与此同时,他刚毅的脸上,现出了五指的痕迹摹!
她抿紧唇才!
并不为那印记感到愕然,她刚刚并没有刻意掌握力度!
从小到大,她都没有打过人,就连小熊调皮的时候,她都没有能狠心去打她,从来都是佯装生气,或是口头上的警告。而今天是她第一次动手打的,最主要的是打的却是顾又廷!
深邃的眼眸,目光幽黑迫人。
刀刻一般刚毅的脸上,皱紧了眉宇。
两人就这么对望着。
谨言调整着,呼吸从急促一点点地转为平缓。
男人神色冷峻,刀凿般地棱角分明的脸上,难得怒形于色。
他眼神阴鸷,更有几分阴冷,从始至终都不作声。
谨言心绪难平,也不作声。
一秒、两秒、三秒,四秒,五秒,六秒…
过了不知多久,房间仍是没动静,只听得见呼吸起伏间的声响。
她的耐性终是不如他,身子开始许挣脱起来。
也是这一动摇,将仿佛沉睡了的巨兽唤醒…
他的眸中迅速闪过亮光,在她想从他身上爬开的时候,猛地伸手拽住了她,将她刚有些偏离的身子重新拉回来,凶狠地将她拖入怀里,单手扣住了她的后脑,凶猛而厌憎地攫住她准备要开口说话的唇,。
她惊愕地睁大了眼,唇腔因为他的侵入,立刻窜入一股浓郁的烟味。
根本没有半点心里准备,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当他开始在她唇上掠夺时,她甚至想到他会对动手,想不透他的举动,蹙眉迟疑音,他已经硬生生撬开她的唇,深深地亲了起来,强迫她接受这个吻。
两人不安分动静极大的纠缠,让铁板床不时发出刺耳的“咯吱”声,暴怒的顾又廷往常本就没有怜香惜玉的自觉,此时沉浸于愤然中,动作更是粗暴不已,俯身狠狠紧压住她蠕动的身子。
甚至算不上吻,而是咬着她的唇,咬得她不时发出痛吟声。
她疼死了,半个身子被他压得更是透不过气,双眸闪过一抹痛楚。
顾又廷停下来,俯视着仰躺在他身下的女人,只见她长发凌乱披散在肩头胸前,一头黑发衬着雪肤,净白额头上的那两道秀气的眉毛,正不耐烦地皱着,而刚被他咬得红肿泛着水渍的红唇,紧紧地抿着,眸间透着般的隐忍和倔强!
越看越觉得,这张小脸,真是碍眼!
他眼里腾腾燃着的火焰愈加旺盛,低头,忽一下咬在她耳垂上!
激得她每一寸肌肤都紧绷…
接下来,带着愤怒的吻,继续落在她的红唇上,同一时间,带着薄茧的手,无所顾忌地从她毛衣的下方探了进去。手掌有些硌人,也很凉,所以当它贴上肌肤时,她即时打了一个激灵。
“啊——”谨言拼命想要推开他,却是,被他压得死死的!
他…真的是疯了!
居然在这种地方,做起这种事情!
他宁闲的那只大掌已经沿着她牛仔裤过去,手指摸索几下就解开了扭扣。
她“唔唔”地发出抗议声,却怎么都抵挡不了他的动作。
他光凭只手,就可以将她的牛仔裤从身上褪下。
他力气很大,谨言忍不住慌了起来。
男性的躯体,炽热如火,静默地紧挨着她的身子。
挣不脱,跑不掉,只能努力去把被他健硕胸膛压着的双手抽出来,手肘被压得酸胀生痛,腿间明显感到被那东西使劲顶着,混乱纠结间毛衣被只手掀到锁骨的位置,露出洁白丰润的两团。
四岁多的小熊这会儿却是等得着急了:“言言呢,言言为什么还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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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ngp>“傻孩子,你妈妈不就在外面吗?很快,她就会进来找你了——”
那男孩妈妈想到刚才那男人,心中隐隐也是觉得担心,但面上却仍然去抚慰小熊。
小熊听完,扁着嘴地去瞄了门口一眼。
静看了一会儿,发现仍是没有动静,又开始着急起来。
嘴里小声道:“言言呢,我要去找言言。”
男孩妈妈有些不知如何时是好,这时,男孩说:“你妈妈已经走了呀。”
“不是,言言才不会扔下我走的!”
小熊皱起眉,双手双脚就要爬下床。
男孩妈妈立刻去训男孩,“你胡说什么呢?”然后才去抱住小熊,勉力笑一笑,哄着她,“你别听大哥哥乱说,你妈妈就在外面,你在这里乖乖等妈妈来找你,好吗?”
小熊不肯,使劲扭着身子。
男孩妈妈仍是哄着,“你和小哥哥在这一起玩,然后等着妈妈来找你好不好?”说完,拉过儿子,示意自家儿子陪着她一起玩,比起她,只大她两岁的儿子更容易会被她接受。
小熊的情绪还没有平复,被妈妈拉过来的小男孩却还在添油加醋,鼓着嘴,很大声地说:“刚才那个人那么凶,也许她妈妈被他给抓走了,不会回来找她了呀!”
男孩妈妈生气地瞪他:“你不要胡说八道,信不信我回头拿衣架子打你?”
男孩立刻闭上小嘴,可没有安静几秒,就嚷嚷道:“可我说的是真的嘛!”
男孩妈妈本是要去呵斥他,看着小熊可怜兮兮的脸,忽然犹豫了。
虽是没有任何关系,萍水相逢的陌生人,但她在刚才帮过自己…
如果不是因为她的事情,她早就带着孩子出院,更不会碰到那可怕的男人!
“唔唔…唔…”
嘴被他的凶猛地堵着,她很难发出声音,所有到了嘴边的反抗,都只能化成含糊不清的“唔唔”声音。被吻得差点喘不过气来,她还想着如何挣脱,而他的手指,已经触到她底裤的边角。
她在身上这人结实健壮的束缚下,显得如此的柔弱无力。
就算是五年前,他也不会这样肆无忌惮地欺负她!
她忍不住红了眼圈,怨怼地看着他。
他却是习惯了,视若无睹,平静地分开她大腿。
她羞愤得皱眉,又气又急得险些要落泪。
然而这却不是最令人羞辱难堪的时候,因为接下来,她看到他正在解着皮带的手。
吓得她的瞳孔一缩,呼吸乱了起来。
他居然真的敢…
在这个地方就对她乱来?!
似乎为了验证她难以置信的疑问,男人顺手一拽,便脱了皮带下来。
谨言一时之间脑袋“轰”得一声炸开了。
这个男人疯了!
“你…你究竟想怎么样?”
好不容易,他终于放开她的唇,她得到说话的自由,没来得及喘气,喊出声。
顾又廷俯视着她,轻描淡写地说:“我想怎样?待会儿我就让你知道…”
“你疯了!我们已经离婚了!你没有权利这样对我!”
谨言心一凛,对于他无耻的样子,感到气恼,语气也气急败坏起来。
这一席话,熟悉得不能熟悉。
瞬时,他眸间一沉,暗了几分。
“是吗?”他冷声反问着,像是为了证明般,一只手伸向她腿间,略带薄茧的手指像火焰似地焚烧着她的内侧肌肤,他的话却比那指间更下流无耻,“我会让你知道,我究竟有没有权利!不过你等会叫的声音要小点,不能再像上次那样!”
谨言听着他的话,眉间忍不住皱紧。
不知为何,她觉得眼前的顾又廷,
自己居然从来没有了解过!
她似乎怀疑自己那两年究竟和什么人在同居?
…又是嫁给了一个怎样的人?
为什么过了五年,他永远能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
那似,他们仍然是夫…
下一瞬间,门外传来熟悉的奶声奶气,好似小熊的声音…
这个发现,让她悚然一惊,清醒了过来!
“言言呢?”
外面陪在小熊身边的那人是男孩妈妈,似乎正经过他们的门口,声音很近,更像是就停在了门外:“你不要急,刚才对面病房的人,说看到你妈妈进了这里?”说着,手去拧门把,转了好几下,“奇怪,门锁了…”
“言言为什么要把门锁了?”
“可能不是你妈妈锁的,也许里面住着别的病人呢。”
谨言下意识想发出声音呼叫,却在下秒发现什么,身子僵硬,禁住声了。
被压在顾又廷身下的她,一头长发凌乱,脸色难看,浑身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唇瓣不用看,通过那火辣辣的感觉也能猜测到红肿得吓人,而她浑身上下几乎不着一物,唯上的毛衣还横在半身上。
而顾又廷的一只手,正停留在她大腿内侧的边缘上。
这样的模样怎能让小熊看到?
她气得急急地喘起气来。
外面声音静了下来,很快听到男孩妈妈说:“小熊不要急,你妈妈不会不见的,我们现在去前面找护士小姐要钥匙,等会打开,就知道你妈妈在不在里面了…”
人声渐远。
谨言半天才缓过神,小熊在外面急着找她,而她却在这里面,不敢见她,她想到这一切的始作俑者,脸色一沉,终于忍不住对着身上的男人质问:“顾又廷,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从窗户透进来的阳光光线落在她身上、肩上、发上和脸颊边,晶莹透亮的肌肤泛着粉,脸上也带着羞愤的神情,一双水眸又怒又委屈,几乎从来都是在他面前,她才会被逼成这样,再联想到她之前的那些斥责,他神情看上去一如往常的面无表情,却又有无法言明的变化,看了她半晌,不觉柔声:“你哭什么?”
谨言只当他又在冷讽,咬着唇,不出声。
顾又廷渐渐收起笑意,眸色忽明忽暗,身子伏在她身上,无声看着她。
一时间脑袋里升腾出异样的情愫,觉得不用往下去做,这样感觉也不错。
顾又廷从她身上起来,坐在旁边,看着她还没回过神,身子一下一下地颤动着,可怜的不得了。
过了片刻,刚毅坚硬的脸柔化了几分,他俯身将她搂住,抱到怀里。
她察觉,还没有挣扎,就发现他的动作。
之前受过的几次的教训让她很快平静下来,不再轻举妄动。
提着心,佯装平静,只静观其变。
顾又廷帮她把胸衣的扣子扣好,拉好她的毛衣,手指触到她腿间的底裤,还没有动作,她本能地蜷缩了下,有些抗拒他的触碰,他自顾自地将她拉上,最后是牛仔裤,做完这所有的动作,再看到怀里有些低眉顺眼的小女人,他顿一顿,忽然低笑一声,去亲她的脸颊:“真的想知道吗?”
他的反常,让谨言忽然有些紧张。
他亲完她的脸,又想去亲她,“那我可以告诉你,顾…”
下一秒,顾又廷的声音,被“啪”的一声开了的门截止住。
扭头就看到小熊白嫩的脸,正睁着一双天真无邪的眼睛看他们。
谨言一震,再去看自己和顾又廷,姿势简直无法更暖昧。
小熊看见他们纠缠,皱着眉,立即跑了过去。
一把推开扯住顾又廷的小腿,嘴里喊着:“大灰狼,不准你吃言言!”
谨言浑身战栗,一抬头,就见顾又廷神色复杂,只怕他将怒气发泄在小熊身上,面色苍白,反应过来,几乎用了所有的劲,将他从自己推离开来,接着从床上跑下去,抱过小熊。
顾又廷没有料到她的举动,被推得往后一个踉跄,皱眉瞧她。
“白太,你们…”
那男孩妈妈也是一下怔住了。
她刚开始看这男人的样子,以为是结怨或是有过结的仇人。
却料想不到…他和白谨言是这种关系!
真是羞愧得不知如何是好,只能赶紧的离开了…
就见房里瞬时只剩下他们仨人。
她再也不想与他纠缠下去,抱起小熊快步就跑开,说:“走了。”
小熊满心疑惑,看着沉着脸的顾又廷,问她:“大灰狼把言言关在房里吗?”
谨言不知如何解释,只好点点头,说:“嗯,还好小熊来了。”
小熊回过头,摸摸谨言红着的脸,又去碰她的嘴唇,心疼地说:“那个大灰狼是不是真的在吃言言啊,言言的嘴巴被吃得红红的,言言是不是很疼疼?”
谨言看到小熊担忧的目光,勉强一笑,说:“嗯,言言没事。”
“我替言言吹吹,就不疼了!”
小熊很快将顾又廷抛诸脑后,忙着替她呼呼。
进到电梯里,她静静地享受着来自女儿温情。
心里却想着顾又廷刚才最后要对她说的那番话…
很不安,无法控制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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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猜老顾那句:顾…
究竟是啥?
嘻嘻…
这年头,哪还有嫌女人年纪小的?
从医院出来,谨言被扰得有些迷乱的心情已恢复过来。
她往后张望了几次,出乎意料的,都没有看到顾又廷追上来的身影。
虽是如此,她心中却不是不忐忑和不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