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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爷,那位四公子把玉借谁玩了?既然玉都弄丢了,我爹怎么会得来了它,而且临死都揣着它不肯松手?”

清波呆呆的问,非常的纳闷,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

重仁深深一睇,关乎清波的种种疑惑,其实他都已经清楚,在进宇文府之前,他把该办的事都办妥了,只等把另一桩事解决了,便能还清波一个明白,至于在之前,他不方便把事全捅穿了,于是轻轻一笑,叹了一声说道:“清波,那些事我一时之间还没办法全与你说清楚,总之,你很叫我意外!”

第十一章 玉碎迷 温柔醉 只伊人憔悴 5[VIP]

“什么意思?”

依灵豁然抬眸奇问,能叫他意外的事决不会是小事:“你究竟想说什么?”

如风的淡眸有奇光闪过,重仁微一笑把玉交还给了清波,错开话题,转头叮嘱起阿宽,道:“宽,去楼下药柜里取些药,我记得那里应该还有一些上好的玉凝露,今儿晚上敷上,明日应该就可以消肿!至于那几个敢动手打人的,你得空好好料理一下!”肋

宇文公子一发飙,就一定有人会倒霉!

阿宽应了一声,没有立即离开去找药,只满面古怪的直盯着清波瞅,深眉直皱眉:“是不是很痛?”

清波本想问姑爷为什么她会叫他意外了,被他这么一搅,一下子忘了要问什么,懊丧的白了他一眼,眦牙咧嘴道:“本来不痛了,但被你一捂现在痛的要死!你说怎么赔我!”

“我又不是故意的,谁叫你嚷嚷着吵到仁哥与嫂子享温柔了,人家小别胜新婚,可缠绵着呢!”

他忽嘻嘻笑出来,直冲着重仁与依灵暧昧的眨眼。

依灵一怔,明白这家伙定是目睹了他们刚才的柔情火辣,玉脸儿一下烧的沸红,羞臊的说不得半句话来。

重仁低低笑之,知道她别扭了,拉她往外而去,道:“是有些煞风景!嗯,这里既没有我们的事,依灵,我们出去继续缠绵…”镬

“什么?”

依灵瞪大了眼。

“阿宽不是说了么,小别胜新婚,何况我们本就是新婚燕尔,如漆似胶的黏在一起一点也不过份。今儿月色又这么绝好,怎能辜负了如此良辰美景,来吧,出去走走!”

轻快的语调带着侃侃笑语,极亲呢的拥了含羞的她便往外去。

清波看着直楞,哪里知道他们早已成了夫妻,眼底露出了惊疑而困惑的神色!

阿宽见她一脸惊异的的神奇,呵呵笑着凑上去敲了一下她的脑袋:“看什么,人家早已做了夫妻,好着哩,以后,你这个小丫头可得识趣些,少去坏人家夫妻的兴致!”

清波顿时惊喜的低呼出声,没能躲开阿宽伸来的禄山之爪,等回过神时已叫他沾了便宜,眼见他还想得寸近尺的摸她的脸,清波不由柳眉儿一皱,伸手猛得拍掉,瞪眼道:“喂,你在做什么?”

阿宽嘻嘻一笑,健臂一勾,竟将她拖进了怀里。

清波一楞,惊慌失措的,大叫:“喂,你…你到底要做什么?”

“我…有些想你,就让我抱一下好不好!”

他神情也极怪。

“啊?”清波瞪直了眼推他:“胡扯什么呢?你做什么想我?还有,男女有别,怎么可以胡闹,快放开我…”

阿宽额头直蹙,见她挣的厉害,没有一点点柔情款款的,干干一笑放开,喃喃嘀咕道:“是啊,真是奇怪了,我做什么想你!”

听得他们的话,走到门口的重仁忽若有所思的回过头来,瞅见阿宽脸上的懊丧奇怪之色,深深一笑,回头时就见依灵也弯出了一抹浅笑,没多停留,直往外而去,任由这一双不解情滋味的少男少女去读懂自各的情怀。

嗯,也许他是时候该点拨点拨那个不开窍的傻小子了!

才出红楼廊檐,便有四个绿裳婢女唰的围了上来,她们挑着惊疑莫辨的美目直看向方重仁。

“公子?真是公子回来了!”

其中一个瓜子脸,长的很清丽,正是霁月,她见得重仁,忽就惊动的叫出来,急奔几步后,扑通就往地上跪了下去,其他三人跟着全跪倒!

“公子,十年了,您到底来是回来了!霁月终于又能服侍公子爷了!”

霁月大跪于地,是喜极而泣!

离灯光虽远,重仁还是一眼认出了她们,正是当年服侍在他房里的几个小丫头片子,皆是被他救下来的穷苦人家的女娃儿,他离开时,将她们其中三人许与了殷实小户人家,只有霁月不愿嫁,因为这丫头与棠华有些尴尬,他早早就将她送走,想不到为了牵制住他,老太爷想方设法的把她们又全召回了府里。

“起来吧!你们皆是知道我脾气的,何必多了礼节!”

既来之,则安之吧,他淡笑的牵着依灵的手走近她们,屈身相扶,且将依灵介绍给她们认识:“她是我妻子,以后我暂住府里这段日子,就有劳几位费心了!”

“妻子?暂住?”

几个婢子面面相觑,惊错之极,领头的霁月满面疑惑,踌躇的睇望了一下,方言道:“公子怎么说我们自然怎么做,但她若是公子的妻子,那日后进门的公主我们又该如何称呼?”

“你们若认我为公子,那么她便是你们的夫人!关乎其就不必理会了!”

言语淡淡,却有九鼎之重,也就是说,他只承认他身边的人为发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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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乡里,女儿媚,英雄醉!

紫歆园内,月色极美,红楼映绮梦:那里,俪人成双,纤影成对,轻言软语间,别情尽诉,曲尽情衷!

方重仁此番是有备而来,小别相见,一时并不想说那些坏心情的无聊事,只携了她用一支墨笛尽诉心思,以淡泊依旧的出尘恬静抚平她心头的浮乱,以不改初衷的笛曲儿告诉她:他依旧还是山林间与她共吟清秋情的那个男子。

当依灵从酐美的睡梦醒来时,天已大亮,睁开眼的刹那,就见重仁穿着雪色的中衣闲适的赖在床上,痴痴的凝睇她。

她不由动了动身子,只觉乏得厉害,那皆是昨夜叫他闹的,如玉的脸儿情不自禁泛红,伸去雪白的柔荑捂住他的温温的眼。

“不许看!”

重仁莞然而笑,拨开了她的手,将人拉进怀落下一个轻吻,往她脖颈间啃:“不许我看,你让谁看!”

她躲,他不依,直吻得她讨饶。

“这辈子你是我的!”

他轻喃的在她唇边说着,她掩嘴轻笑,睇着他的眼,刮着他的俊眉,取笑道:“咦,怎么好像还有些酸味呀!”

第十一章 玉碎迷 温柔醉 只伊人憔悴 6[VIP]

昨夜回到房里,他将无措的清波推出门去睡阿宽让出来的房间,再不许别人占了他床榻上的位置,清波瞠然离去时,青青紫紫的秀脸上满是止不往的笑。

她羞红了脸,不曾阻止,由着他抱着她相拥于榻,缠缠绵绵。肋

耳鬓厮磨之时,她很煞风景的问及钟炎的下落,想那日离散时,钟炎的身子状态并不太好,她一直牵挂着。

这一问,重仁无奈的睨了她一目,仰天而叹,摇头埋怨道:“丫头,久别重逢,也不体恤体恤你夫君,居然敢出口问我另外一个男人的下落!你讨打是不是!”

言辞里透着浓浓的醋味,她讶异之极,瞪他道:“这一切皆是你设的局,在你拐弯抹角的把我送到了这里后,我自然得向你问钟炎的下落了,要不然我跟谁要人去,别忘了,他是我的表哥,你虽长了他一些年数,按礼数却得称他一声舅兄,少在那里发酸!”

是舅兄,再也没有别的了!

其实重仁心里也明白着,淡淡一瞅,微笑的翻身压到她身上,只在她耳边含糊的说了一句:“没事的,他去做他该做的事了!”

她想问什么事,话不曾出口,叫他如火的热情燃烧了所有的意识!

他是故意不想提钟炎,在知道她与钟炎在叶云天的设计下差点成了亲,即是做戏,与一个男人来说,总是件不舒服的事。

而此刻,他的口气越发显出了酸意,这令依灵觉得既欢心又觉得好笑,言罢,就忍不住痴痴低笑出声。

“坏丫头,你很得意是不是!”

重仁似笑非笑的屈指敲了她一下额头。

“对,有一点点得意,更多的是奇怪!”

“奇怪什么?”

“你自个儿想呀,你有那么多风流事,我都不曾担心,你担心我什么!”

依灵抚上他的清俊的脸膀,一本正经的看道:“我才是该担心的那个哦!”

她担心的可多了,比如那个公主,也不晓得他要如何把这婚事打发了呢!

重仁微笑,把她拢在胸前,用低低而坚毅的语气说道:“不会有你担心的事,我都叫你迷得连晨功都要荒废了!专赖在房里看你睡觉了,你以为我还能看得别人一眼么?别傻了!”

这话惹来依灵呵呵羞笑,娇嗔的瞪道:“倒真是会贫嘴!”

“哪贫嘴来了,旁人眼里的宇文棠风可是不沾女色的,如今我为你把什么常例儿全破了,丫头可够了不得了!”

他笑,揉着她的丝发,想到她背上遭人打而留下的淤青,怜惜的将她深深抱住,低低道:“以后,没人敢对你动粗!我昨儿来的时候虽没有惊动门房,不过,在园子里吹了那么久的笛子,全府上下大概都知道我回来了,但今儿我破天荒的睡到日上三竿还没有起身用早膳,这可是从未有过的事,很快,整个宇文府,甚至于整个京城都会盛传宇文长公子痴恋房中女人的事,相信日后在府里是没人敢来得罪你的了!”

“是啊是啊,你做事总是有十万个道理在里头的!”

连偷个闲睡个懒觉也叫他全算计了,居然是有意向所有人宣告:她这个在宇文家没名没份的女人深受关宇文棠风重视与珍爱,其目的是为了不让她在府里受委屈,唉,真是服了他了!

重仁仍是淡笑,往她晶透的脸颊亲了一下后,说:“我知道你不喜欢这里,太束缚,我也不喜欢,就只待一段日子,然后,我们去过我们自己想过的生活!”

离开这里固然好,可老太爷会放吗?

依灵心中迷蒙着!

正是这个时候,松柏屏风外,忽传轻轻的脚步声,紧接着响起霁月温驯的轻唤低禀:“公子,总管在楼下已等了半天,想请您去书房,老太爷已知道您回了府,正等着与您说话,您与夫人是不是该起身了!”

“请栈总管再候一会儿!我与少夫人还有话说,他若等不及可自请离去,老太爷那边,等一下我会过去!”

重仁并不意外,早早就知宇文栈来了紫歆园,嘴上淡淡的应答着,却丝毫没有起床的意思。

话音落下,轻盈的脚步声渐远,依灵抬起身子,骨碌碌转着明澈的眼直瞧他,问:“你在玩什么把戏?”

重仁眨眼而笑,道:“我耍他行不行!在这里府里跟人太客气,就只会被人踩在脚下,必要时就得做足了架子,这才像宇文棠风,不是吗?”

宇文棠风傲傲不可一试,传说中的宇文公子的确就是这个样子的。

依灵睇了他一眼,有时,还真的没办法把身旁人跟那个传说联系起来,心眼一转,忽想起了叶云天,昨天因为初会,一时欢喜,忘了问这件事,现在想起来了,便问:“对了,你跟叶云天会过面了没?”

“没,叫他跑掉了!”

重仁摇头叹:“那家伙溜得比泥鳅还快呢!”

依灵一惊,脱口又道:“那钟炎呢?你没拿到叶云天,那他们把钟炎带哪去了?”

一扯上钟炎她就紧张,重仁扬了扬唇线,情知不与她说破,她定然放不下心,轻叹一口气,很认命的把知道的最新内幕吐了出来,说:“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她如今应该在杭城罗芷竹身边!”

“是吗?”

依灵微一呆,想不通钟炎怎会去了杭城?

这其中究竟有何道理呢,重仁没有详加解释!

他明明瞧见了她欲言又止的神情,却故意视而不见,只淡笑着,另外问话道:“我正想问你有关叶云天的事,那家伙的背景很微妙,依灵,你们在一起,他可曾与你提及什么了?”

既知钟炎无事,依灵没有再追问,他心里对于钟炎到底还是有一些介怀的,便顺了他的口气把话儿转了开去,听得他问及叶云天,就不由的好奇的问:“怎么,你还没有查清此人来历吗?”

“查过,我曾让人去寻他养父养母问底细,但人家对于这个儿子似乎知之甚少!以前的事糊里糊涂不消说,就是连他们的养子做了江南黄惕楼的楼主都不知道!依灵,他有跟你说过什么事吗?”

他知道了关乎叶云天的大半事儿,独独对于他幼年的身世来历查探的不太分明。

“黄惕楼?那不是江南一个大银号吗?”

依灵再一次惊讶的叫出声,瞪直了眼,哪能料想到叶云天会有这么神奇而惊人的背景!

第十一章 玉碎迷 温柔醉 只伊人憔悴 7[VIP]

“嗯!那是个遍布整个江南的银号,家资丰厚得很,江湖人脉也极广!”

查出叶云天便是黄惕楼的楼主时,他也是惊讶的很。

压下心头的稀奇色,依灵想了好一会儿,才看向重仁,然后疑惑的问出了当日叶云天对于宇文棠风的质疑:“重仁,你以前可曾经失信与人过?”肋

语气柔软如春风,却令重仁重重一楞,没答,或者说是答不上来!

“叶云天说你曾害死了他的父母!”

她轻轻的说着,极难得的瞧见重仁淡泊的脸孔大变了颜色。

同一时间,他优雅的唇角上弯出了一朵深深的苦笑,恍然的点点头:“我知道了,原来他是王颜之的儿子,怪不得了!”

听得他如此说,依灵心里便顿悟他与叶云天真是有旧隙在里头,很好奇那会是怎样一个内幕,没有再问话,只是静静的等他说下去。

重仁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合上了眼,脑海里浮现的是昔日隔着云纱所见到的那么一个满身正气的男孩儿,屈膝相求间对他说:“我父清白,天地可昭,若是枉死,宇文棠风满身清名定被污浊!”

那小小少年郎不畏强权,骨气可嘉。

他母亲听得这话,直骂他不懂事,要让向他磕头陪罪,他不屈,直叫:“父亲说,堂堂男子汉,绝不向权势低头,这桩事儿,父亲无罪,只是得了无辜株连,我何以要低声乞求!”镬

正是这一句所谓的父亲之言,令他动了恻隐之心,便于烦忧重重中答应管了这闲事!

“可惜,我没有及时救下他父亲,这全是我的过错!”

重仁长长叹息,年少任性狂妄所造成的遗憾,是他这辈子唯一觉得亏疚于心的事!

“是吗?你必有你没能时及救下人的理由的!”

依灵轻轻的说,认定这其中必有其他不为外人所知的内情。

“是我疏忽大意所致!”

重仁苦笑,坐了起来,环视这间既简单又极奢侈的居室,眼里淡淡泛起几丝痛,低吟轻叹道:“那个时候我依约发现父亲出了事,正在顺藤摸瓜的竭力追查真相,精力全放在了这件事,一时没顾上,等到回过头来想及曾答应的事,我人尚在江南,当下马不停蹄回京救人,却已为时已晚,王颜之在被押解回京后没几天就于刑场受了刑。”

好人冤死,人生憾事!这令他非常懊悔!关乎王颜之的为人,事实上他已让人查探明白了,此人虽稍有涉贿,却是情有可原,不足为死,偏偏因为身无倚恃而成了替罪羊,后来,他曾派人四处寻探那一双求他救人的孤儿寡母,想给予一些弥补,得到的消息是他们无力活存于世,已投水而亡。

因为自己无意中的失信,而害得无辜者家破人亡,真是罪无可恕!

他低头,抚额再叹:“其实我真不该管了朝堂上的事,单单在那件事里无辜受牵扯而死的已是不计其数!唉,是我当初想法太过简单了,想趁机肃官风,结果却害得多少人无端枉死…”

这是他如今不愿涉及朝廷政事的原因之一,高位弄权者,无心之失,必害人无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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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细谈罢已是日上中天,穿漱整齐,霁月往乘月阁奉上了亲手做的点心,才晓得重仁之所以会一手好厨艺皆是少年时跟这位姑娘学的。

那姑娘年纪比重仁最多小一两岁,隔了十年依旧待字于室不曾嫁人,恐怕是别有缘故的。

饭桌上,霁月小心的问重仁早点味道如何,那些早点皆是她与其他几个奴婢起早做的,皆是公子喜欢吃的东西。

重仁明白她们的心思,很认真的品尝了一下,点头,淡笑的说:“绝佳,比我好上几分!隔了十年,我做的还是不如你!”

神情有些紧张的霁月听得不由双颊飞红,欢喜的了不了,睇着重仁的杏眸是闪闪发光,不是那种女人对男人的仰慕之色,而是发自内心的一种尊崇。

练完早功回来的阿宽一进门就挤眉弄眼的冲重仁坏笑,一边取笑他佳人于侧,苦叹春宵短,而荒废了晨功,一边往饭桌前坐下,拎过一个碗盛上雪糯羹就囫囵吞枣的吃着起来,眼见清波从外头摘了花进来,就另外弄了一碗拉她一起围坐了下来。

是时,阁楼内以霁月为首的几个侍婢皆在,清波见状,慌的直叫:“清波只不过是小姐的侍婢,怎可以与主子平起平坐…”

平时,她是与他们吃住在一起,没尊没卑,无大无小,但既然姑爷是堂堂公子,既然他们今时今日进了这个深深门府,自然就得有一个规距方圆,她清楚的认定着自己的位置,只是侍女而矣!

“什么可以不可以的!”阿宽瞪她说:“就当这里是石头村,没那么多规距,再说了,仁哥正打算收你做义妹!”

“什…什么?义妹?”

听得这两个字眼,清波惊异的瞪大了眼,一副被吓到的样子!

依灵也微微一怔,她是不愿清波与她生份,但收义妹这事重仁可没有跟她说起来,侧头问:“真的吗?”

重仁淡淡一笑,捧着纹梅竹的镶银瓷碗,吃了好几口,才道:“这要看清波乐不乐意!如果她愿意多我这么一个兄长,改明儿我带她去父母坟前正式叩头行结义之礼,从此兄妹相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