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果果摇摇头, 笑道:“白腾, 你害羞了?”
邱果果话落,白腾就极力否认:“没有。”
邱果果指指耳朵说:“你耳朵红了。”
然后,邱果果惊奇地发现白腾的耳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又白回去了。
邱果果:“…”修仙的人真是无所不能。
白腾暗哑着嗓子说:“我没有。”
死鸭子嘴硬大概说的就是白腾了,邱果果心里翻了个大白眼,但面上依旧是柔柔的可爱小姑娘。
她笑着点点头说:“我睡了, 我晚上睡姿比较不好,你多担待了。”
见邱果果果然闭上了眼,白腾有些急了。“不是,那…”那…那我睡哪啊?
白业冲了澡出来,就见白腾呆呆地坐在床边看着闭眼的邱果果。
并且,白业发现白腾正伸着一只手几乎要碰上邱果果的脸了,唰的开门声直接吓到了白腾。
他的手依旧保持那个即将偷偷抚摸的动作,然后转头看向白业。似乎没明白白业从哪里冒出来的,他又低头看了看自己那不听话偷摸的手一眼,白腾脸上神情呆滞地又抬头看了白业一眼。
白业:“…父”
白业才刚说了一个字,就见对面白腾反手就朝自己扇来。
虽然两人只见有着两米的距离,白腾也只是轻挥了下右手,白业却觉得一股大风袭来,他惨叫一声飞摔进了浴室,瞬间身上的睡衣全都湿了。
邱果果听到声音被吓得唰地坐起来,正好和靠近她的白腾撞到了一起,直接把自己送到了白腾怀里。
白腾一愣,原本要去看白业的视线又移到了怀里的那个人。她的头顶有一个很可爱的发旋,此时和她的主人一样,乖巧的在他怀里。
邱果果撞了个满怀,自己也愣了一下,然后抬头看向白腾问:“白业怎么了?”
白腾见那可爱的发旋从视线里不见了,邱果果正昂头看向自己,那模样乖巧又可爱,让人忍不住想要低头…舔一口。
白腾微微蹙眉,想到自己因为看邱果果而分了神,没有发现白业出来被他看见了自己小偷小摸的行为,他都想把白业抓过来打一顿了。但对邱果果他自然不能这么说,他只说:“他洗澡摔了。”
邱果果就攀着白腾的肩膀探头看向浴室的方向喊:“喂,还活着吗?”
白腾只闻到一股少女特有的香气混合着沐浴露的气味,不断冲击他的神经。他感觉心里一股无名火直窜出来,一个往上,一个往下。
白腾直觉这股火气如果不压下准要出事,他闭眼用心法压下心里的焦躁,带点奇怪地想:最近这种焦躁感越来越强烈了。
白业有气无力地回:“活着。”
邱果果放心了说:“那你出来啊!”
白业:“…”我还不想死,谢谢。
等白腾进去冲澡的时候,白业穿着湿漉漉的睡衣,将他父亲良心发现送他的火符贴在身上,嘴里嘀咕:“我这是招谁惹谁了?”而贴了火符的睡衣也慢慢将水汽蒸发,干燥起来。
邱果果躺在床上,单手撑头问他:“你洗澡也能把自己洗摔倒?你是白三岁吗?”
白业看她,冷笑:“我白你妹。”
邱果果坐起来看他说:“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白你总行了吧?”白业拽拽的。
邱果果对他呵呵一笑,朝着浴室喊道:“夫君~”
白业扑到床边,抓着邱果果的手说:“妈,冷静,儿子才20岁。”
浴室的门唰地被拉开,白腾冷眼盯着两人交握的手,然后尽量保持自己的平和神情问邱果果:“夫人,有何事?”
白业:“…”邱、果、果!!!我艹@#¥%…下辈子我不会放过你的。
邱果果对白腾娇媚一笑,然后抽回手说:“嗯~,夫君,快来睡觉。”
再次被成功转移了怒火的白腾看了看那张一米8的大床,脸上唰的一片空白。
白业:“…”对不起,邱果果,你还是我的好妈妈。
白腾走出浴室,关上门,有些手脚同步地走到了床边说:“要不…我和业儿一起也可以。”
邱果果看了一眼地上那床只有1米5的床说:“其实…要不然你们两个睡床,我睡地铺也可以。”
“那怎么可以!!!”白腾和白业两人一起出口。
白腾蹙眉,我家果果是最好的,全世界最好的,怎可睡在地上?
白业想的是,你睡了地上,我明天就可以直接睡棺材了。求留活路!!!
最后,白腾还是跟着邱果果睡了床,白业安心的一个人睡在了地上。
而床上的白腾却一宿没有入睡,他先是僵硬的躺了半个晚上,然后又转头看了邱果果半个晚上。但白腾却不觉得有什么不好,他只觉得这一晚的自己很幸福。
除了念清心咒比较麻烦,一念也念了一宿…
***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两人很久没有这么亲近了,清晨才入睡的白腾梦见了已经许多年没有梦见的情景。
“天君,你说我这羽毛好看吗?”
白腾猛地惊醒了过来,准备叫他的白业吓的后退一步。只见白腾双目刺红,一脸冰冷,眉眼间都透着一顾萧杀之气。
“父亲?”白业叫他。
白腾转头看向他,脸上神情慢慢冷静下来,他嗯了声。似想到什么,他又转头看向另一边,床上空空如也,白腾心里慌了一瞬,就见邱果果从浴室出来,已经换回了那条嫩绿色的连衣裙。
她见白腾注视的目光,奇怪地问:“你看什么?该起来了,这个…睡衣放你哆啦A梦的口袋里啊!”
“哆啦A梦?”白腾疑惑。
邱果果就笑他说:“这个也没有看过啊?那你小时候都在做什么?”
白腾低下头轻声说:“我小时候…还没有这些东西,我的父母在我10多岁时就走了,我一直住在山里。”
邱果果听了他的话,为他心痛了一下,又奇怪道:“那你不是说你有个大哥吗?他呢?不和你一起住山里?”
白腾看向别处,酝酿了很久才说:“他不在人间。”
“哦!”邱果果应了声,又说:“对不起啊!我不该问。”没想到你也太惨了。
白腾又疑惑地眨眨眼,不明白果果为什么要说对不起,他虽然不明白却也没去问,而是起身将东西都收起来放回牛皮袋。
三人出了卧室下了楼,只见一楼摆了三章大圆桌,大家正入席吃饭。
早饭是魏家叫了厨师来做的,十分的丰盛。只因为人太多了,所以只能在客厅里摆了几张桌子。
白腾出来的时候,临源道长就在那边挥手叫他们。
临源道长几人的餐桌比较大,可以容纳10多个人,桌边坐着的除了南阳道观的临源道长、临云道长、临佑道长和信安道观的紫缘道长、紫旋道长、紫阳道长外,还有这个家里的家主魏继军和他的小妻子娇爱思、儿子魏忠平。
白业先过去笑着道歉说:“不好意思啊!那个睡晚了,反倒让你们等我们。”
魏继军笑呵呵地说:“年轻人嘛!都爱睡,我理解。你哥和你嫂子怎么不过来?”
“我哥?”白业一愣。
魏继军见他愣了,自己也愣了问:“不是哥哥吗?那是表哥?还是表弟?”
白业看着走到身边的白腾,然后木着脸说:“这是我爸!”
临源道长:“…”
魏继军:“…”啥?孩子,你刚说啥啥?
这回别说魏继军了,就连淡定如山的信安道观的道士们,手里的筷子都吧嗒掉桌上了,也就紫缘道长淡定从容地抓着手里的筷子。
魏继军抬头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真爱开玩笑。”
“是真的。”临源道长捂脸。
魏继军瞬间笑不出来了:“…那个,白道长年龄是?”
“48。”白腾面无表情说完后,先帮邱果果拉了椅子出来让邱果果坐。
只比白腾大了两岁的魏继军看了看白腾年轻如18的脸庞,再想想自己的抬头纹、眼角纹、稀疏的白发和已经跟不上的体力。
他颤抖着嘴唇问白腾:“道长可是有什么仙丹妙药?”
白腾蹙眉看他,没有回。
这回魏继军再不敢托大了,这世界上,谁不想长生不老?眼前就有一个活生生的例子,他还是个道士。说是巧合不显老,那也太年轻了。
他又看向邱果果,双目崇敬的能一眼望到底。他又问:“夫人看着也和20岁的少女一样,哈哈哈哈…”
邱果果一脸木然:“…我就是20岁。”
魏继军:“…”
作者有话要说:作为青蛙的老读者都知道,入v会断更一天,攒数据。今天发三更先补偿上,明天断不断会看情况。如果9号凌晨没有更新,就是数据不够只能断了,如果数据够了凌晨就会更新。看青蛙真挚的大眼睛,哇哇哇!
预收文改了文案文名(感谢基友提供),先看看涨势,不好就会改回去【dog脸】。
第 24 章
临源道长感觉自己捂脸的力度更大了。
魏继军本来想夸邱果果一下, 没想到居然没夸成。他咳了一声,说:“咳咳,那…这位白小先生不是夫人的儿子?”
白业露出一个微笑说:“不是, 她是我后妈, 我是她同学。”
魏继军:“???”
信安道观唯一还拿着筷子的紫缘道长也松了手,筷子吧嗒掉在了桌上。
临源道长哈哈哈哈笑着说:“好啦好啦!我们先吃饭。”别在关注这一家人了, 弄的我都不知道带他们来到底对不对。
这毕竟只是一个小插曲, 吃完饭大家又开始商量魏家的事情。白腾并没有参与, 他娶魏家庭院认真看了看庭院的景致, 似乎再找什么。
邱果果和白业两个外行人员也做不了什么, 看着道士们似很忙。邱果果和白业两人缩在沙发那里打游戏,反正他们也看不懂, 也不敢问。
直到中午的时候, 有两名道童从楼梯上摔下来受了伤。两个道观的人就更加警惕了, 白业和邱果果两人瑟瑟发抖的地躲在沙发那里。
白业看着受伤的两人问邱果果:“我记得那个是南阳的玄风道童吧?”
邱果果敬畏点头说:“嗯嗯,另一个是信安道观的宏志道童。”
于是, 邱果果和白业两人都敬畏地摇头叹气说:“可怕、可怕。”
正说着,白业和邱果果同时感觉到头顶似有什么压下, 两人一惊想要抬头去看, 却发现根本无法动弹。
卧槽槽槽…撞鬼啦!!!
白业和邱果果两人心里惊地想喊救命,又发现无法开口讲话。心里这才开始恐惧,头顶那几乎能将人压扁的力量越来越强,仿佛已经距离他们只有一寸之距,随时能开口将他们吞噬。
白业皱眉伸手想要将邱果果推开, 却发现自己的力量根本无法做到。
邱果果也没想到看个戏,居然看成这个结果。那边那么多道士它不去欺负,就欺负他们两个外行的。
房间里的众人也没人发现这两人不对,只在那边关心受伤的两个道童。
此命休矣!
白业和邱果果同时想到,也许今天是他们浪的最后一天了。
正在这时,白腾开门进来,他看了沙发那里偷偷摸摸的妻子和儿子一眼,又抬头看了两人的头顶一眼。
“尔敢!”
白腾面容冰冷,然后右手朝白业和邱果果的方向一挥。
沙发那里的两人只觉得一阵冷风吹来,吹的他们差点无法在沙发上立足。头顶传来一声尖叫,叫声响破屋顶。
紫缘道长和临源道长都惊地跑过来,白腾缓缓走到沙发那里看着白业和邱果果问:“没事吧?”
邱果果一脸劫后重生的神情问:“那是什么?”
白腾想了想说:“杂碎。”
邱果果:“…”
紫缘道长诧异地看了白腾一眼,然后问:“如果可以,希望道友能想法将它抓出来。”
那魏继军也从二楼出来,他也听到了那凄厉的惨叫声,赶紧跑出来问:“怎么了?怎么了?是不是又有人出事了?”
魏继军的妻子娇爱思和儿子魏忠平也都跑了出来,白腾没有理他们,只是认真看了看自己的妻子和儿子,确认他们没事才松了心神。
临源道长赶紧上前给白腾问好说:“白道友可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白腾看了一眼临源道长说:“伪神而已。”
“伪神!”紫缘道长诧异地问道:“伪神是什么?”
魏继军也疑惑地问白腾:“伪神是什么?”
白腾淡淡开口说:“一种假神,类似真正的神明。但其实能力相差甚远…”
临源道长小声问白腾:“厉害吗?”
白腾蹙眉想了想说:“不厉害。”
临源道长:“…”我怎么感觉我这心更慌了呢?
魏继军可不管,他赶紧上去和白腾说:“你能帮我把它找到吗?”
白腾没同意,说:“它很狡猾,并且已躲藏起来了。”
这句话在场的都信,毕竟昨天即没有用罗盘找到,之前信安的一位真人也来探查过,但没有找到。显然不是他们能力不够,就是这个伪神太能躲了。
魏继军却急了:“你帮我找到了,多少钱我都给你。”
白腾神色一动,也并不觉得找它麻烦了,他转头问魏继军:“5万可否?”
原本以为会被狮子大开口的魏继军被这小小的五万惊了一下,马上说:“…好、好说。”
紫缘道长:“…”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紫缘道长看向临源道长问:“你给他的劳务费比5万低?”否则白家开价不会才开5万。
临源道长撇开头看向窗外,不自然地回他:“…是,是吧?”
紫缘道长谴责地看他说:“以他的能力,你们…太欺负人了。”我们这次出来,谈下来的价格可是500万啊!
这边白腾已经很满意这个价格了,因此,他对魏继军难得和颜悦色地说:“我帮你。”
白腾转身走到玄关那处鞋柜上的招财金蟾面前淡淡开口说:“出来。”
当然,并没有任何反应。
白腾便伸手,将手掌放在金蟾上,然后开口说:“再不出来,我便将它摧毁。”
几个道士都看的目瞪口呆,魏继军更是不敢相信居然是招财金蟾的原因。
白腾话落没一会儿,站在客厅的众人就见白腾身边空气扭曲起来,然后一只又肥又大的三脚ha蟆从虚空中跳了出来。
它落在鞋柜那金子做成的金蟾头上,看着白腾开口说:“你为什么管我的事。”
白腾看着它,然后淡然开口:“你值5万。”可以买一个戒指。
三角ha蟆:“…”
众人:“…”
三脚ha蟆当然不能接受这个理由,它尖叫道:“可是,是他先害死了我。”
白腾点头说:“我知情。”
三脚ha蟆一呆问:“那你为什么帮他?”
白腾皱紧眉头说:“你值5万。”
临源道长:“…”
三角ha蟆一听,身上黑气溢出,恨恨道:“他们毁我道行,我让他们一家赔命。”
白腾用一种自己也没有发现的鄙视眼神看着ha蟆,仿佛在说:就你?
ha蟆感觉受到了奇耻大辱,狠狠跺脚一下,又想起自己不是白腾的对手。
白腾将视线漫不经心的移到魏继军身上问:“可觉得它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