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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对校园生活感到新鲜,但每节课五十分钟不能随意走动还是挺辛苦的,这恐怕也是当学生很累的原因了,终于熬到放学,走出教室,我向学校的停车场走去,邹兴在那里等我。

齐秋荻,我可以送你回家吗?

又是金浩然,他正倚着一辆兰博基尼跑车,傲娇的样子看起来有些欠揍。

不用,我自己有车。我冷冷地答。

真遗憾,你要是没车,我就可以送你回家了。金浩然说。

炫富?一辆车而已,你爸给你买的吧?我笑着说。

他笑了笑,并不生气,你猜对了,真是我爸给我买的。不过,他是借钱给我买,不是送给我。

我笑了笑,没有再说话,心想你爹借你的钱,那当然是能还就还,不能还就不用还了,还说得你多有骨气似的。

邹兴看到我出来,已经将车开了过来,他今天开的是小排量的国产轿车,现在我出门很少开豪车,都是用邹兴他们的平时用的低端车辆。这车和金浩然的兰博基尼相比,那就是**丝和高富帅的区别了。

这小子谁啊?他是不是纠缠你了?欠揍吧?邹兴打开车门跳下车就准备动手。

他是我同学,他没有恶意。我赶紧阻止。

哇,你这么野蛮?我和秋荻是同桌,你怎么能对我动粗呢?

他可能是被邹兴凶神恶煞的样子吓了一跳,紧张之下,国语发音就更不标准了。

我管你是不是同学呢?你最好离我家太太远一点,不然我对你不客气!邹兴说。

我只是要送他回家而已。金浩然耸耸肩说。

我们家太太自己有车,还有专职司机,轮得到你来送吗?以后你不要骚扰我家太太,不然我对你不客气。邹兴再次威胁。

你开的那车,也叫车么

金浩然鄙夷地嘟囔了一声,上了他的豪华跑车。

你开个跑车了不起啊?装什么装?邹兴骂道。

金浩然没理他,发动车驶出了停车场,他可能是有意想炫一下他的车好,有意玩了几个高难度的技术动作,发动机发出呼啸声。

我笑了笑,觉得挺好玩的。

太太,明天你也开跑车来上学吧,不要让那小子小瞧了你,什么玩意儿!邹兴说。

我不需要摆阔,我是来上学的,又不是来炫富的,有什么好炫的,人家觉得我穷那不更好么,那个韩国人也没什么恶意,你不用这么激动的。我说。

我就是看不习惯小白脸那得得瑟的样子。不就开辆好一点的车么,牛啥呀?邹兴说。

我都说了,他没什么恶意,你干嘛要那么激动?他这样的富二代我见多了,不必大惊小怪。我淡淡地说。

太太,刚才我在车上等你的时候,看到了一段视频。邹兴说。

我没有说话,示意他接着说。

是朝会的视频,我给你看。邹兴说着递过来手机。

我点开视频,先是一阵嘈音,然后看到画面上是一群男女醉生梦死的样子。这样的场景我在电视上见过,我知道这是聚众吸毒的画面。

从拍摄的视角来看,应该是属于偷拍的,但从画面上还是能很清楚地看到那些人在做什么。

你怎么知道拍的是朝会我问。

视频的上传者添加的文字说明里说的,而且看这包房的装修风格也确实是朝会,有一次我过生日,隽哥带兄弟们去玩过,这样豪华的包间我是第一次去,所以印象非常的深刻,这就是朝会的云系列包间之一。

朝会的包间分为云、淡、风、轻四个系列,其中云系列包间的价格最为昂贵,我以前听凌隽说起过。

这么说真是朝会?我说。

肯定错不了,很多看到视频的网友也说这确实是朝会的云系列包间,朝会每个系列的包间装修风格和结构都一样,所以大家都能认出来。邹兴说。

也就是说,之前周进尺那个混蛋站出来指证凌隽犯罪,把一切责任都推给凌隽,现在凌隽不在了,朝会更是变得乌七八糟,这说明真正犯罪的其实是周进尺。我说。

是啊,要是隽哥的话,他是绝对不允许下面的人动毒品这种东西的,隽哥绝不会赚这种黑心钱。邹兴说。

其实就算是没有这一段视频,我也一直坚信凌隽是被冤枉的,只是警察不这样认为。只是谁会把这么一段视频传到网上呢?他为什么要这样做?我说。

是记者吧?邹兴说。

不可能,记者如果去暗访,那肯定是为了完成采访任务,你也知道,一般人是根本进不了朝会的,如果记者要想进入朝会,那得花很高的成本,拍到这样的镜头之后不发到他们的媒体上,却上传到网上让大家看着玩?这绝对不可能,肯定不是记者干的,而且记者的设备和技术都相当专业,但这视频拍的并不专业。我说。

邹兴点头,太太说得有理,那您认为会是谁干的呢?

我也不清楚,但是这段视频流传到网上肯定对周进尺是不利的,如果影响大了,肯定会惊动警方,如果证明现在周进尺才是真正的罪犯,那从另一个侧面也可以证明他之前的那些证词是假的,他就是贼喊捉贼。这对证明凌隽的清白是有好处的。我说。

是啊,可惜隽哥不在了。不然这是他反击的好机会。邹兴说。

就算是凌隽不在了,如果能证明他的清白,那也是好的呀,邹兴,你说,会不会是凌隽的其他兄弟做的这件事?传这段视频就是为了引起公众的注意?再次把以前那桩案子翻出来?我说。

不能吧,隽哥的亲信就我们那几十号人了,应该没有其他的人,不过也难说,隽哥一向聪明绝顶,也许他留有后手也说不定。邹兴说。

如果是凌隽本人做的,那就说得过去了。我说。

太太,你是不是又想隽哥了,隽哥不在了,又怎么可能去做这件事情。邹兴说。

邹兴,其实我有一阵一直感觉凌隽就在我身边,特别是我心灰意冷患厌食症的那一段时间,我经常能感觉到凌隽的存在,但后来我出院回家了,就感觉不到他的存在了,也许凌隽真的没死呢。我说。

我们当然也希望隽哥没死了,可是如果他没死,他肯定回来找我们了,时间都过去那么久了,隽哥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肯定是真的没了。邹兴说。

我叹了口气:是啊,看来我是想多了。

正文 第99章 交易

回到齐氏企业已经有了一段时间,对公司的情况了解得越深,我对齐氏企业的未来就越是忧心。

以前是爸爸以一身己之力顶着齐氏在往前跑,整个齐氏都刻上了爸爸个人风格的铬印,后来爸爸去世以后,妈妈继任了代理董事长,但妈妈也只是机械地贯彻以前爸爸的经营方针,很多方法方式却是得其形而不得其神,表面上看和爸爸时在差别不大,但很多细节却是东施效颦,甚至是南辕北辙。

导致这种原因的存在主要因为妈妈在企业的影响力不够,她之所以当上代理董事长,那全是因为她是爸爸的遗孀,她本身的能力并不能让她胜任董事长一职,所以在她任职期间基本上没什么作为,妈妈生性善良,在很多事情上她都是听二叔和三叔两个糊涂蛋的,企业当然不会有什么好的发展。

商场如战场,这两年齐氏虽然有所复苏,但只是因为凌隽持续注入的资金在起作用,企业只是接受输血生存,本身并无造血功能,大多数的项目虽然还在维持,但都举步维艰,公司上下享乐之风盛行,部份高管的年薪远远高于行业正常水平,拿着高薪却不作实事,这样下去,齐氏必垮无疑。

我很诧异我这样水准都能看得出来的危机,二叔和三叔两个老江湖为什么会看不出来?

不行,我必须要有所作为,不然企业就垮了,爸爸的心血就没了。

我如果要有所作为,我就必须能参与到公司的决策中去,甚至要能左右公司的决策,但现在我只是一个总经理助理,虽然也属于高管,但我手里的权利还是太少,我必须再进一步,进入决策的权力核心。

至少,我要先做上集团总经理的位置。

现在集团总经理是二叔,如果想要他让出总经理位置那是很困难的,说不准会引发人事地震,到时公司会造成不必要的内耗,现在是多事之秋,我又在齐氏还没有站稳,我必须得智取,不能强攻。

我决定找二叔谈一谈。

二叔对于我单独请她吃饭很是奇怪,以前如果我要设家宴,那都是将二叔和三叔一起请的,这一次我只是单独请了二叔,他当然会有些奇怪。二叔一直没有动筷子,只是看着我,他知道我有话要对他说。

二叔,吃呀,这野生蘑火锅最好吃了,都是正宗野生的,不是大棚培育出来的。 我给二叔倒上一杯白酒,二叔吃火锅的时候总是喜欢喝一杯白酒。

秋荻,你找我有事?二叔说。

瞧二叔说的,没事就不能请二叔吃饭啊,二叔可是我亲叔,您是爸爸的亲弟弟,是我的亲人,我请您吃饭那是应该的。我笑着说。

二叔笑了笑,秋荻从小就不是很喜欢二叔啊,你对你三叔好感远胜于对我。

他倒是挺有自知之明的,确实,我从小都不是很喜欢二叔,因为他这个人行为粗鲁,而且贪财好利,典型的市井小人,他要不是爸爸的亲弟弟,根本不可能坐得上现在的位置。

我也笑了笑,以前那是我太年轻不懂事,现在我才知道亲情的宝贵,以前有对不住二叔的地方,还请二叔多多包涵。我说。

秋荻客气了,我是你的长辈,晚辈做错点什么我也可以原谅的,咱们是一家人嘛。二叔说。

是啊,所以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嘛,二叔,今天我请您来,是有件事想和你商量。我拉开正题。

你说。二叔略显紧张。

我想请您召开一次股东会,把新任董事长给选出来,咱们公司虽然没上市,但咱们毕竟是大公司,董事长一职一直空着总不是办法。我小心地说。

二叔的脸色开始变得有些难看起来。

我知道他是怎么想,他肯定是认为我今天请他吃饭就是为了拉拢他,让他发动他的亲信支持我做董事长一职。事实上如果持股份多的人就任董事长,我确实也是最有资格的,但我资历太浅,当上董事长恐怕也只是个空架子,并不能服众。

秋荻,董事长一直都是你妈妈在代理,后来你妈妈没了,董事长一职一直空着,公司不也照常运转么?而且,是你自己放弃董事长一职非要给我当助理的,现在你又要重新上位,这样不好吧?公司的股东们也会反感的,再说你也确实是年轻了一些,你就还只是一个小姑娘。二叔说。

说到分权的事,二叔的本来面目果然就暴露出来了。

二叔,我想你是误会了,我并没有自己要当董事长的意思,我的意思是,让您来当董事长。我说。

啊?二叔很是惊讶。

您和三叔都是爸爸的亲弟弟,现在爸爸和妈妈都没了,我又太小,当然不能胜任董事长一职,但董事长是一个公司的舵手,公司就是像一条大船,怎么可以没有舵手呢,所以我想请你出任董事长,带领公司前进。我说。

这个我虽然资历够了,但我所持股份不多,就连我现在做总经理的位置都有股东说些闲言碎语,说我能力不够,要是我再做了董事长,那恐怕不服的人更多。二叔说。

这一点二叔倒是有自知之明,其实如果他能保持这份冷静,那他肯定会拒绝我让他出任董事长的提议,但是权力这个东西,一但接近,就会让人有无限的渴望,面对公司掌门人的诱惑,二叔肯定是把持不住的。

二叔放心吧,我继承了爸爸的股份之后我,我在公司所持的股份有绝对的优势,由我来提议二叔任董事长,我相信不会有太多人反对的,就算是有人反对,那也很正常嘛,我们做任何事都不可能让所有人满意,只要自己尽力就好了。我说。

你真的会在股东会上亲自提议我任董事长?二叔还是有些不相信。

那当然了,我骗谁也不能骗二叔啊,您这周就召开股东会吧,到时我亲自提议并说服大家同意我的提议。我说。

秋荻,那二叔真是谢谢你了,不过你三叔那边二叔欲言又止。

三叔和二叔所持的股份差不多,他们也是一直貌合神离,二叔担心三叔会给他阻力。

三叔也是识大体的人,他现在也是集团的高级副总,他还是您的亲弟弟,我相信他会支持你的,三叔一向好说话。我说。

确实,三叔和二叔相比,平时表现得确实是善良多了。

那这样吧,我任董事长之后,那就由你三叔来任总经理好了,这样大家也平衡一下。二叔说。

这件事我有不同的意见,三叔现有是副总,分管着几个事业部的具体业务,那几个事业部是现在公司收入的主要来源,如果现在把三叔提上总经理,那我担心会分散他的精力,这样会影响那几个事业部的业绩,现在公司本来总体情况就不太好,我觉得这样风险太大,而且公司的人事变动动作不能太大,不然会打乱公司的日常经营。我说。

那总经理一职也不能空着啊,这也是一个非常重要的职位。二叔。

我看,总经理一职就由我来担任吧,我给二叔当了这么长时间的助理,对于您平理处理的事务也算是相当熟悉了,我相信我可以暂借一段时间,如果我不行,那再另择高明,二叔您看如何?

这才是我真正的目的,我明明知道二叔不行还要扶他上位,当然就是想让他腾出总经理一职给我。

二叔有些意外,但他很快明白了我这是和他做一笔交易,如果他不答应我做总经理,那他的董事长一职就没戏,我是公司最大股东,按照爸爸以前订下的规距,我是可以有一票否决权的,这一票否决权,可以起到震慑作用,这就是为什么爸爸一直要把公司的控制权掌握在手中的原因了。

好吧,秋荻虽然年轻,但做事还是很能干的,你暂代总经理一职,我也是放心的,只是我们这样做,那会不会被股东们认为是在交易?二叔说。

这个无所谓,随他们怎么想都行,股东们平时不怎么干活,每年就知道从公司分红,不管谁任总经理,能把公司的业绩提升上去,他们才有钱分,我只代任一个季度的时间,如果我实在不行,不用大家轰我,我自己下来便是。我说。

行,那就这样吧,这件事,要不要和你三叔商量一下?二叔说。

不用了吧,三叔太忙,这样的小事,就不打扰他了。我说。

这件事我本来就不想让三叔知道,三叔和二叔一向沆瀣一气,他们如果结成联盟,那势必会处处对我形成掣肘,我一直想找机会离间他们一下,这一次当然是最好的机会,我又怎么可能会轻易放过。

我就是要给三叔造成一种错觉,那就是我和二叔已经结成联盟,有意疏远了他,毕竟我是公司最大的股东,疏远三叔会让他多少有些紧张,从而逼得他向我靠拢,这样我才能借各方之势在公司慢慢壮大。

只有壮大了,我才能施展手脚,才能查清楚妈妈的死背后到底有没有黑手。

正文 第100章 上位

这是最近两月以来连续第二次召开股东会。

以前股东会基本上都只是一年一度召开,公司的高管们分别向股东们作一年的工作总结和来年的工作规划,当然最重要的事就是告诉股东们赚了多少钱,股东也只是对钱感兴趣,他们最关心的还是他们的利益。

像今年一样频繁地召开股东会,确实很罕见。主要原因就是因为企业缺乏真正的领军人物,缺乏能够决断的主心骨,因为没有足够权威的人作主,所以很多事都得要求大家一起来商量。

等我逐渐掌握了公司,这种现象就可以慢慢改善了,当然,这只是我一个人的想法,没有人知道。

以前爸爸创业的时候为了筹资把企业做大,拉了很多股东入伙,这些人中大多都是暴发户,对企业经营都是一知半解,有些甚至就是一窍不通,这类股东素质较差,就算是股东会这样的场合,他们还是在会议室里抽烟,还不时说些难听的话。

大家静一静,今天召集各位叔伯来,是有一件要事和大家相商。我清了清嗓子,试着把他们发出的嘈音给压下去,但并没有成功。

我索性闭嘴,你们不是爱说么,我就等你们说够我再说。

我一闭嘴,他们反而不适应了,慢慢地,会议室里终于静了下来。

不知道各位叔伯最近有没有关注新闻,欧债危机已经基本解除,全球经济也开始慢慢回暖,国家各项经济指标也慢慢变好,这说明大环境正在慢慢变好,但我们对比一下这两季度的财报,齐氏的业绩并没有随着大环境的变好而有所提升,这说明我们的经营存在巨大的问题。我说。

一提到利益方面的事,股东们开始关心起来了,他们都不说话,静静地听我说。

宏观的环境改善了,人家都开始大把赚钱了,我们却在原地踏步,这肯定不行,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我们不前进,竞争对手却在进步,早晚有一天我们就得被对手吞掉。我说。

那你们管理层赶紧想办法啊,去年就没分到钱了,今年不可能又没得分吧?一个股东说。

果然,他们最关心的就是分钱的事,我的切入点算是找对了。

所以我们都很焦急,也都在想办法,自从我妈妈去世以后,公司董事长一职一直空缺,董事长是企业的舵手,船当然不能没有舵手,所以我们需要选出一个董事长出来,按照公司的章程,董事长由所持股份比例最大的人来担任,但我资历尚浅,所以我推荐我二叔来担任代理董事长一职。 我说。

其他人倒没多大的反应,只有三叔的脸色最难看。

我忽然宣布让二叔来担任董事长,心里最失落的当然肯定是他。我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虽然说董事长可以由最大股东自己担任或任命,但我并不想太**,二叔一直跟随我爸打拼,又长期担任总经理一职,对公司的各项业务都比较熟悉,我认为他是最合适的人,大家都举手表决一下吧。我说。

差不多所有人都举起了手,这些股东大多数不关心谁任董事长,反正也轮不到他们,所以他们没什么想法,只要能让公司赚钱,他们年底能够分红就行。

好,既然大家都同意,那这事就这样决定了,二叔从即日起接手董事长的事务,至于他现在手上的事嘛,暂时就由我来接手吧。我轻描淡写地说。

我并没有说我担任总经理,我只是说接手二叔手上的事务,其实都是一回事,但这样说出来,可以有一定的缓冲效果。

三叔的脸色更难看了。

秋荻是个聪明的孩子,她完全继承了大哥优秀的商业基因,而且他低调好学,在给我做助理的这一段时间,她提出的很多建议我都觉得很有眼光,由她来接手总经理一职,我觉得很好,而且她自己也说了,她只代理一个季度,一个季度之后如果她不行,她自己会退下来,到时我们再择高明。二叔说。

二叔这算是给我的回报了,他这一番表态,确实是给了我最大的支持,我和他的交易,算是暂时完成。

这一次把三叔彻底晾在一边,也算是暂时分解了二叔和三叔之间的兄弟联盟。

散会之后,三叔是第一个走出会议室的,他脸色铁青,看得出他心里的愤怒。

争权夺势,总是要得罪人的,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我总算是开始慢慢站稳脚跟,算是初战告捷。我正在向着我的目标一步步迈进,虽然前路坎坷,但我相信我肯定能达成目标。

邹兴照例开车到公司接我下班,我今天当上总经理,心里高兴,没想到邹兴竟然也是一脸的喜色。

太太心情很好啊,你知道那件事了?邹兴说。

什么事?我有些奇怪。

朝会被有关部门关停了,听说朝会很多高管都出面指证周进尺的犯罪行为,听说警方已经介入调查。邹兴说。

唉,朝会是凌隽的心血,他还是朝会最大的股东呢,朝会关停了,实在可惜了,都是那个周进尺害的。我不但不高兴,反而有些难过。

那倒也是,朝会是隽哥倾注了大量的心血才做起来的,好不容易做成了万华市娱乐场所最好的品牌,现在垮了,也真是有些可惜。邹兴也说。

顿了顿,他又接着说:可是周进尺被查这是好事啊,当初就是他指证隽哥的,现在他被查了,那说明在朝会发生的那些罪案都与隽哥无关了,也算是恶人有恶报吧。

我摇了摇头,没有那么乐观。

为什么?邹兴问。

以周进尺的道行,肯定不是凌隽的对手,他能扳倒凌隽,那肯定是里应外合的结果,外部肯定有一个势力很强的人帮他,他才得以一手扳倒凌隽,那个人是谁我不知道,但有一点可以肯定,那是一个势力很强大的人,现在周进尺被查只是暂时的,那个人很快会出手,帮忙周进尺摆平眼前的麻烦。我说。

是么?这么说周进尺那个王八蛋还是没事?邹兴说。

暂时应该没事,周进尺有人撑腰,要想击败他还得动他背后的人,这是一个巨大的工程,不可能一下子就能做到。我说。

邹兴一脸的失望。

不过你也不必沮丧,恶人总会有恶报的,就算是这一次周进尺没事,我也一样不会放过他,我现在只是需要积攒能量,等时机成熟,我也会想办法向周进尺发难,更何况现在周进尺已经有麻烦了,那就说明暗中有人在向他发难,他垮台是早晚的。我安慰邹兴说。

那暗处向周进尺发难的人会是谁呢?邹兴说。

我也不知道,但我始终认为,那个要整周进尺的人,不是凌隽就是凌隽的朋友。我说。

邹兴无语,他肯定认为我又是在在发臆想症了。

我自己其实也很无语,明明凌隽已经没了,但我始终还是认为凌隽还存在,我总是能感受到他存在的气息,那或许是一种直觉,也或许是幻觉,但我一直像收音机一样接收得到凌隽的信号,那是一种奇怪的感觉,无法言说,却真实存在。

我靠在椅背上,伸展了一下身体,这几天确实太累了,没时间看新闻,很多事我都不知道。

邹兴,还有什么新闻,都说来听听,我这两天太忙了,几乎没怎么关注新闻,你就当下一播报员吧。我说。

新闻太多了,不过劲爆的少,还有就是美女总经理方唯被抓了,这事现在也是网上热议的话题。邹兴说。

方唯?那个三十四岁就当上大国企总经理的方唯?听说她号称万华商界第一美女。我说。

是啊,就是她,她确实长得挺漂亮的,不过要说到第一美女,我倒不认为她是,至少太太你就比她漂亮。邹兴说。

你少夸我了,对于这种头衔我也没什么兴趣,她怎么会被抓呢?什么罪名?我问。

好像是渎职,还有什么挪用公款,反正挺多的,好像万华电力重组的时候他还涉嫌透露消息,自己和亲友大量买进了万华电力的股票获利

内幕交易案?这不是当初警方指控凌隽的罪名之一吗?当时也具体到这个案子了,原来是万华总经理自己透露的消息?那说不定是她委托凌隽这么干的呢。我说。

这是不是也可以从侧面为隽哥洗清罪名?邹兴问。

是啊,奇怪了,现在这些当初指证凌隽的人纷纷出问题,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凌隽真的没死,他在暗中筹划了这些事?我说。

太太,你就别这样说了,隽哥已经不在了,你总是这样想对你自己不好,你还是面对现实吧,总是沉溺在幻想之中,听说会患精神病的呢。邹兴说。

你放心吧,我要是会患精神病,我早就患了,也等不到现在了,我现在没患精神病,我以后也不会患精神病。我说。

太太是那么聪明的人,当然不会患精神病了,我也只是随口瞎说的。邹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这时电话响了,一看号码,竟然是吴星星打来的,上次酒店的事后,我一直没有和他联系过,没想到他今天会打电话过来,我当着邹兴的面不好接电话,于是直接摁掉没接。

正文 第101章 真不是我

吴星星又接着打了几次电话,都被我直接摁掉。

我以为他就此算了,没想到过了一阵他竟然发来短信,而他发的短信内容更是让我吃惊:秋荻,你饶了我吧!

我以为我自己看错了,于是又看了一遍,没错,他发的就是要让饶了他。

这就让我搞不懂了,我怎么饶了他?我在他面前本来就处于弱势,他却让我饶了他,这唱的到底是哪一出?

我没回他的信息,心想这个富二代一向无聊,说不定我他这又是想出什么主意来耍我呢。

回到家后上网,我仔细读了网上关于万华电力的美女总经理方唯的报道,报道的版本很多,大多数都是捕风捉影毫无事实依据,人一但出了事,那就说什么的都有了,有报道说她生活作风糜烂,有的说她上位就完全靠的是美色,有的说她是同性恋,有的甚至说她是两性人,乌七八糟各种诋毁。

网络就是这样一个地方,牛鬼蛇神都可以网上兴风作浪,反正抨击和诋毁别人又不花成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