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唯朵,起来吃药!”他推了推她,但是,她好象不醒人事。
于是,他只能将将药丸磨成粉状,混了温水,强行掰开她的唇。
“不要,不要——”她还在陪梦魔作伴,不可自拔。
他只喂了一点,药水在她的挣扎间,自唇角全数溢落。
“爸爸……刚才是不是你打猫猫了?”身后,传来好疑惑地质问声。
他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
小弄睁着醺然的睡眼,以为自己在做梦。
爸爸真的怕猫!
这几日,爸爸早上叫妈妈煮早饭,妈妈只需抱着大猫在他眼前一晃,爸爸自动会
消音,马上消失。
叫妈妈洗衣服,同方法照办。
一局又一局,只要有大猫的地方,爸爸绝对输得惨烈。
在她心目中,爸爸英雄的形象因为大猫而一点点倒塌,幸好,爸爸平时只是对大
猫敬而远之而已,所以,她很意外也很难过,爸爸居然会半夜起来虐猫。
“抱好你的猫,赶紧下楼,你妈生病了。”他没时间解释,索性一不做,二不休
,他仰头将药水喝尽,然后俯身,胶住她的唇。
他俯身相就,一口一口将药水喂进了她的唇。
抱着受了伤的大猫的小弄,看傻了眼。
“不要、不要……”她挣扎。
梦里,随着少年一寸又一寸蛮横的侵入,那鲜红的血花,染红了少年刚硬的尖端
,沿着她的大腿惝下。
她整个人痛得象死掉一样。_
唯朵哭了,无声地落泪,在寂寞的夜幕里,哭泣、绝望、窒息。
“乔唯朵,醒过来!”他再次拍拍她的脸。
她茫然回头望,身后是伸手不见五指的迷雾,雾里,是有人来救她吗?
她睁开眼睛,眼神呆呆怔怔的,恍惚地瞅着他。
见她“醒”过来了,邢岁见松了一口气。
“爸爸,妈妈和小弄一样生病了?”小弄意识到不对劲,也奔上前去。
她记得自己刚住进来时,她也做恶梦,是爸爸背着她一整夜,安抚她惶然的心情
。
这几夜,她也会害怕,怕到不敢闭上眼睛,但是,只要一想到爸爸宽阔的肩膀,
她的心灵就能安定很多。
“爸爸,你快把妈妈也背起来!”小弄急声道。
乔唯朵觉得自己头好痛,仿佛撕裂一般,剧烈抽疼,意识更是恍惚。
她到底在哪里?凝着她的那个人,是她的仇人邢岁见?
他在她面前做什么?难道还在继续伤害她?
14岁、27岁,女孩、女人、她在两种角色,两个空间里混浊着、空茫着,茫然的
同时,感同身受,她觉得自己的*有一种好象被人刚侵犯过的撕裂。
梦里的她,那份过度的痛楚,让她全身倦缩,不能呼吸,脑海里,她交错的片段
,自己在上下摇晃着,那侵犯的少年,悍然地在她的体内进出冲刺着。
她迷茫的神情,让他心房一紧。
“喵”与仇人近距离接触,大猫咧开了嘴,凶狠地喵了一声。
原本靠得她很近的邢岁见在一秒钟内弹到一米以外!
“噗嗤”,神思晕浊的乔唯朵笑了。
他怕猫。
梦里,少年在**即将抵达*得前一刻,一声猫叫,把他吓得从她身体里跳开了。
她又笑。
这个梦,象极了一场闹剧,突然变得不那么可怕了。
她找到他的致命弱点了,她不怕他了,她再也不怕他了!
她豁然开朗的笑容,让几米之外的他,心弦倏地牵紧。
“快把猫抱走!”邢岁见催促小弄。
这——
小弄担忧地看了一眼妈妈,还是听话地抱着大猫,下了楼。
危机解除。
邢岁见松了一口气。
他掀开被子,上了床,默默拥住她。
心房,很复杂。
情绪,更复杂。
“乔唯朵,我讨厌猫!”他愤慨。
刚才为了她,与猫搏斗,真的很可怕。
他可以面不改色的对小弄坦言自己怕猫,但是,他对着她永远无法承认。因为,
他同样骄傲!
“我更讨厌你!”讨厌她用粉红色攻击他的视觉,讨厌她拿猫恐吓他,他讨厌她
会做恶梦,他讨厌她这样凄凉的笑。
他将她拥得更紧,觉得很挫败。为什么,要得到她的心,就那么难?!
比起猫,他更讨厌乔唯朵这只蝎子,但是,他讨厌她什么呢?讨厌她的骄傲、讨
厌她的傲慢,讨厌她的不屑,年少的时候,其实,他真正讨厌的,不过是她讨厌
他而已。
乔唯朵在他心里,比任何女人都要特别。
年少的蠢蠢欲动,现在的妥协退让,他都觉得比见到猫更讨厌,更可怕。
他明明要对她敬而远之的,为什么会忍不住用种种手段来拉近彼此的距离?
“乔唯朵,我一定报复你!”拥着她,他目光凝着后方,冷声宣誓。
而她的反应,却是钻了钻,偎在他宽实的怀里,沉沉入睡。
一夜无梦。
卷二『火花&游戏』第三十章
枕上有着男人独特的阳刚之气,嫩颊偎蹭着,她的身子蜷卧在柔软床铺中,被属
于那股强刚的气息包围着,竟给她一股充实的安全感。
头,还有一点隐隐作痛,鼻息间都是酒精味,唯朵睁开眼睛。
一醒过来,就发现两个人是相依相偎的姿势。
一入眼帘的,首先是那张性格的英挺脸孔,身边的男人,他还穿着黑色浴袍,前
襟半敞,露出结实匀称的胸肌。
她凝着枕边人,心跳竟有点乱了。
别人都说,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
她是传统的女人,一直深信,人的前世要修多少缘分,才能与另一个人在下一世
同床共枕,共享亲昵。
但是,如今,她却疑惑了。
不可否认,她和邢岁见是有缘分的,刑岁见是她第一个男人,也是至今唯一的一
个,只是,这“缘”啊,倒比较象是孽缘。
这样的缘分,她根本不想要!
她微微坐起身来,环顾了一下四周,那只“守护”着她的大猫,不知道去哪了。
从她有了动静开始,邢岁见也马上醒了过来。
他粗壮的臂,环住她的细腰,另一只臂,他手背靠额,有点疲惫的样子。
乔唯朵知道他为什么会疲惫,昨天晚上,意识迷糊间,有人不断用酒精擦拭替她
退烧,以及,夜里时,她同样睡得很不安稳,有些辗转,而他会轻轻将她移到自
己的臂弯,一次又一次……
她冷凝了他好一会儿。
邢岁见也任她盯凝,他微微有些倦意地又躺了几分钟,他掀开被子,准备下床。
“你要什么回报?”她突兀问。
他的动作顿住。
她不喜欢欠人,昨晚她发烧,是他照顾她,让她欠下这个人情。
其实,那一日他背了小弄一夜,让她也有这种感觉。
无论他是不是在演戏,这个人情让她欠着,就是通体不舒服,好象再任“欠债”
发展下去,即将发生什么她掌控不住的事一样。
“什么意思?”他听不太懂。
“你对我这么好?不就是想得到某些东西吗?”她冷讽。
突然这么尖锐,是因为,早上醒过来,她就开始有点心慌。
他不就是想得到她的心,然后进而羞辱与抛弃她吗?她告诉自己,她发慌,是因
为,突然之间不确定了,如果他付诸行动时,知道一切的种种都只是虚情假意以
后,小弄会不会很受伤?
他倏地沉静下来,目光回复清冷。
“你是我的人,照顾生病的你,是我应该做得事情。”他的回复极冷淡。
“我不是你的人!”她冷声反驳。
虽然,他的强势侵进她的生活,打破了她的所有平静,但是,即使,她的身子已
经是他的了,却不代表她心灵的归属权也是他的!
邢岁见真的很讨厌她。
从她住进来到现在,他虽然表面霸道,但是,其实本质上他对她的态度一直是退
让。她却一点也不知道感恩,老是让他清楚看穿她有多勉强,更是从来不藏起自
己的利爪。
对那个叫陆思源的男人,她可不是这样啊。
豹般的躯体,陡然欺近,“你真的不是我的人?”他的眸,冷凝着逼问她。
她敢再说一次?
可惜,她不受威迫。
“不是。”她很倔。
她的心灵没有任何主人!
话音才刚落,她只来得及轻呼一声,接下来,唇舌已在另一双唇里覆没。
天旋地转,她的心神有点浑。
已经超过一周的时间没能碰到她,他只是想惩罚她堵住她的唇而已,但是,没想
到空气里如燃了火,他开始失控。
他的掌情难自禁在她的身体里游移,她绷了身,却没有反抗。
这是他要的回报?如果能两清,她愿意忍受。
这样一想,乔唯朵阖了目,任他摆布自己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