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宋斐然真的不是你儿子?”两父子简直一个模样,表面是个儒商,其实

心狠手辣。

宋启元被嘲得面红耳赤。

不再废话,邢岁见挂断电话。

他的指在办公桌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他在思索,他是不是给予了温玉太大的

权利?!

……

私下签下碧桂园的合约以后,温玉告诉自己,无论在生活和工作上,她都一定要

好好表现自己,让阿见越来越离不开她。

她守了、等了那么多年,玫瑰没有绽放,反而被人捷足先登,这种心情,说不出

来的憋屈。

刚巧,早上的时候,表妹来找她帮忙。

陈温玉的母亲姓温,温芯是她的表妹,她这表姐很丢人,都30岁了还没落实婚姻

大事,反而让表妹抢先了一步。

“怎么,找我陪你试订婚的礼服?”温玉笑问。

温芯摇头,有点愁眉不展,“姐,我都怀疑自己该不该嫁?”

温玉马上察觉表妹有心事。

温芯对温玉她倾诉,“我男朋友的有个很好的朋友……好到很暧昧……只要对方

出一点事,他可以紧张到完全忘记我的存在。”就算她比较后知后觉,也会慢慢

觉得不对劲。

温玉听着表妹的烦恼,种种的巧合,让她越听越心惊。

“你说的不会是乔唯朵吧?”

“表姐,你认识她?!”温芯吃惊。

真是她?真是个心机又不要脸的女人!

“我陪你去找她!”温玉放下手头忙碌的工作。

刚巧,她也想找乔唯朵好好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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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火花&游戏』第二十一章

早上的时候,温芯去找思源。

最近,两家老人都在准备他们的婚事,忙得晕头转向,只是很奇怪的是,温

芯却觉得这场婚事,好像有种一头热的感觉。

选喜糖,他没有出现。

选钻戒,是他的姐姐带她去选,因为姐姐说她自己眼光比较好。

接着喜贴的样式、款宴的酒会,订婚的小礼服,婚礼细节的讨论,他通通没

有参加,。

交往的这两个月里,明明她很确定思源是个温柔而懂礼的男人,值得她托付

终身,现在,为什么临门一脚的时候,他却在发慌?温芯迷茫了。

这婚,真的该订下去吗?

温芯觉得有个症结点需要自己去寻找,但是,一时半会,她又理不清头绪。

莫名的,那天吃自助餐,乔唯朵唐突先离开的一幕跃*的脑海,还有,那一日

在家门口撞见乔唯朵和一位俊美的男人拥抱在一起时,思源沉晦而幽深的眼神。

她的性格单纯而开朗,身边也有一些男性朋友,所以,刚开始的时候,她并

没有想太多。

只是,小弄住院以后,思源的种种表现让她觉得他简直关心过头。

下班后的空余时间,他没有任何约会的心思,而是上网不耐其烦的一次又一

次搜找案例与治疗方案,他到学校采音,把小弄班级的朗朗上课声录下来,他找

小弄关系比较好的同学替她加油,甚至他在报纸上看到郑州有个植物人,中医针

灸促醒成功,于是,利用周末休息,他飞了一趟郑州。

这些乔唯朵都不知道,他都是默默进行,而这一切的一切,落在眼里的温芯

,却渐渐失衡。

他们真的是朋友吗?他们之间真的是纯友谊吗?温芯开始怀疑。

温芯浪漫的学电视剧的女主角,敲开他的屋门,当那张温儒的身影打开门时

,她故作调皮,“如果今天是世界末日,那么,你最想见的人是谁,你想说的最

后一句话是什么?”

但是,他并没有象电视剧里的男主角一样顺势道,“如果今天是世界末日,

我最想见的人是你,想说的最后一句话就是我爱你。”

他的反应,在谔然以后,只是沉默。

一种满怀心事的沉默。

而且,他望着她的那种眼神,充满了复杂,甚至有点愧疚。

“温芯,我想取消订婚。”最后,他用很抱歉的语气说。

因为,如果有世界末日,他想见的人不是她。

因为,如果有世界末日,他想,他会忠于自己的感情,勇敢向心里的那个人

道出那三个字。

温芯的心一寸一寸凉下去。

“为什么?”她所有甜美的笑容都凝结了。

“因为……我突然之间不确定了,这是不是我要的人生,而我,能不能给你

真正的幸福……”他的神情有点恍惚,目光看向很远很远的位置。

那一刻,温芯突然不确定了,她就站在他的眼前,但是,他真的看得到她的

存在吗?

……

“进去吧,告诉她,男女之间永远没有纯友谊,请她把握好对身边友人的态

度!”

表姐催促着,温芯却站在病房门口徘徊不定,“表姐,我还是不进去了。”

吵架的事,她实在不在行,而且,她只是凭着感觉,并也没有证据是乔唯朵破坏

了她的婚期。

“喜糖都买了,喜贴都印了,不订婚象话吗?你就这样认输了?”

被表姐这一问,温芯沮丧垂下头。

“我先进去吧!”就算温芯认输,她可不!

温玉站在了唯朵面前,因为,她必须警告乔唯朵,不仅要和她的准表妹夫保

持距离,更要离阿见远一点!

“乔小姐,我们可以谈谈吗?”她尽量让语气听起来很客气。

“我不能离开病房太久。”她来找她有什么事?难道,是——

月月曾经介绍过陈温玉是信贷公司的老板娘……

想了下,唯朵声明,“有什么事,在这说吧。”

“行,那就在这里谈吧。”陈温玉没有反对。

“小弄的病情怎样?还好吧?”温玉先客套。

“挺稳定的。”唯朵的心底有着警惕,不愿意多谈。

温玉走到病床前,瞧着安安静静“睡着”的孩子。

“小弄和阿见一样都是浓眉大眼。”温玉微笑道,那笑容,温雅、秀美。

温玉的条件很不错,容貌秀丽端庄,家庭环境优越,里里外外都是一把手,

更能帮助男人的事业。

唯朵挺直腰椎。

莫名有点紧张,她握住拳头的指陷入掌心里。

随着小弄身世的公布,这段日子,邢岁见的很多兄弟都陆续来探望小弄,这

谎言象雪球越滚越大,她其实一直挺心虚。

“兄弟们回来的时候,都说小弄长得象阿见。”温玉语气平平道。

“是吗?!”唯朵态度从容,不露出半点破绽。

小弄没有恢复健康之前,她必须是邢岁见的女儿!

“但是,为什么我再仔细瞧瞧,觉得他们两个人长得并不是太象。”

唯朵心知肚明,之所以大家觉得他们父女相象,只因为小弄容颜英气、长得

有点壮。

“人就是这样,因为某个‘真相’,就会产生一种心理暗示,我们通常很容

易被自身或者他人暗示法给欺骗了。乔小姐,你说我说得对吗?”

“能直接一点吗?”唯朵干脆道。

她刺探得太明显了。

“即使这样,我就不拐弯抹角了。”温玉将视线从孩子身上转移到她身上,

“我不太相信,一个14岁的女孩会生下一个错误的产物。”而且乔唯朵的身材匀

称,腰部无一点赘肉,并不象生过孩子。

唯朵心房一突。

“而且,你不是很恨阿见吗?恨的话,怎么会生下小弄?”温玉象侦察员一

样,将疑点一一指出。

唯朵定了定神,平稳略微开始有点紊乱的气息,“我没必要跟你讨论这些私

事。”

谎言说一次就够了,她说不了第二次,但是,同样,为了小弄,这个谎言不

能轻易被揭穿。

“怎么会没必要,阿见被你骗的……”温玉微微有点激动的声调顿住,多年

的商场经验让她马上找回冷静,她转而用平静的口气,“乔小姐,能请问你,你

和阿见在一起,是为了什么目的?”确切的该说,是图什么。

唯朵抿唇神情很冷漠。

她的答案永远一样,她没必要和陌生人讨论这些私事。

“是因为那一千万吗?”温玉咄咄问。

唯朵颦了眉,她没想到,温玉居然会知道那一千万的事情。

这让人感觉真不舒服。

“阿见的所有钱都是我在管理,所以,我清楚他私下转走了这笔钱。”

什么情况下,一个男人会让一个女人完全掌控他的经济?

所以,她这是在宣示主权?不舒服的感觉,在唯朵的心间,飙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