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快亮了,你再睡一会罢。”元泽静静地道。

秋叶白沉默了一会,也微微颔首:“嗯,今日还有火祭。”

她觉得自己能接受阿泽和阿初谁抱着她,其实都是一个人的事实,但是不知是因为阿泽的反应,或者是因为阿泽本心向佛,让她也有点不太自在。

两人静静的躺着,她躺在他的怀里,他抱着她,却感觉气氛安静得有些怪异。

她有些不自在地动了动,想要翻过身子,但是又觉得自己这样有些不自然,于是又翻了回来。

而就在她翻来翻去的时候,一双修长的手忽然抱住了她纤细的腰背,将她往他怀里一带。

秋叶白一愣,却感觉抱着她的那双手在微微发抖,随后她便感觉他低下头来,薄唇颤抖又迟疑地缓缓贴上她的脸颊,然后笨拙地向她的嘴唇寻索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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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新更

秋叶白一愣,却感觉抱着她的那双手在微微发抖,随后她便感觉他低下头来,薄唇颤抖又迟疑地缓缓贴上她的脸颊,然后笨拙地向她的嘴唇寻索而去。

她楞了好一会,几乎疑心自己在做梦,触碰自己的那个人是阿初,而不是无欲无求的阿泽,但是他颤抖而笨拙的动作却分明只可能是阿泽。

“阿泽。”她感觉到他的嘴唇快触碰到她的时候,下意识地伸手去挡。

这个时候的阿泽,身上多了一些原本不属于他的东西,固执而带着一点莫测的侵略性,让她觉得异常的陌生。

但是下一刻,却被他握住了,他声音轻柔而发颤:“阿初是贫僧,贫僧也是阿初不是么?”

秋叶白瞬间哑然,是的,这句话是她说的,如今他用话来堵得她无话可说,她想让他接受阿初是他不可割裂的灵魂暗处,但是

此刻,她自己也觉得怪异,却说不上来哪里怪异,那种感觉,像她背着阿初在偷情。

“白。”他低头,笨拙地轻轻用嘴唇贴在她的嘴唇之上。

她瞬间一僵,她看不见他的表情,却能听见他清澈的声音因为发紧而喑哑:“白如果阿初可以抱你,可以亲近你,是不是贫僧也可以呢?

秋叶白感觉他抱着自己手僵硬地抚摸着她的背脊,带着一种生涩而羞赧的试探,像一个从未尝试过的无措少年面对着自己渴求已久的女子。

单纯得令人怜惜。

可是

”阿泽。“她想要说什么,但是阿泽却忽然低头再次吻住她粉润的唇,顺势在她的腰肢上一戳,直接点了她的软穴。

他不想让她说话,或者说更害怕听到她的拒绝。

”白,你同意的,是不是,你说过贫僧是阿初,贫僧知道阿初抱着你的时候有多愉悦,你从来不会拒绝阿初的是不是?“

他像个固执又满心畏惧讨糖吃的孩子,紧张到那个封住她嘴唇的动作,与其说是亲吻,不如说是撞,几乎撞疼了她的唇。

随后,他伸手向她的腰带摸索而去。

秋叶白从来没有想过阿泽居然会点了她的软穴,呆愣了好一会,方才轻叹了一声:”我原本想等阿初也能如你这般接受他是就是你,你就是他的现实之后,再。“

她顿了顿,淡淡地道:”不过若是阿泽你坚持,那亦随你,毕竟是我告诉你让你接受阿初就是你的。“

虽然她觉得阿泽根本没有真的接受阿初就是他的一部分。

他像个被长期压抑的孩子,似终于无法忍受,也要在大人那里去证明他的存在和重要性。

她的话让元泽的手一顿,但片刻之后,他仿佛下了什么决心一般,继续颤抖着伸手将她的腰带扯开。

随后,他低头,颤抖着轻轻地舔了舔她的唇角,像羞涩的小猫儿一般一点点地笨拙地过她的额头、眼睛,鼻尖、嘴唇、下巴,然后一路到纤白的脖颈。

秋叶白被他弄得痒痒的,却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哭,这算是她第一次被人强迫么,但是强迫自己的那个人却比她还要紧张。

他向她的衣襟伸出手,在她飞鱼服的华丽领口上摸了摸,她的衣襟原本就是半开的,而他摸索了半晌,却不敢越雷池一步,甚至在碰到她露出来的那一小片滑腻雪白的肌肤的时候倒抽一口凉气,差点滚下床去。

”阿弥陀佛。“

秋叶白看着他清澈眸子里的惊慌神色,瞬间无语:”。“

这个时候,动了妄念的小和尚向佛祖念经求助似乎不太合适罢?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元泽白皙细致的脸颊泛红,慌乱地不敢看她的眼睛,只抓住了床柱,稳固好自己的身子,他颤抖着伸手向她的衣襟里慢慢探去。

只是他尝试了好几次,却手抖得没能解开她的衣襟,于是下意识茫然地看向秋叶白。

这个时候的秋叶白的心情已经从惊愕到无言以对,如今则是嗯一点子兴味。

元泽那不自觉露出无辜而茫然的样子就像一只纯洁的小白猫儿面对一条他梦寐以求的鱼儿,却不知道如何下爪子。

如果是阿初那只野猫王,只怕早已将她吃得骨头都不剩了。

如今的情形让她实在忍不住想嗯,笑。

虽然她知道自己这样的反应是不对的。

果然,阿泽的目光一碰上她含笑的眼神,一下子就变得窘迫,随后仿佛很是受伤的样子别开脸,竟蒙上了一层泪雾。

他仿佛能看明白她在拿他和阿初比较。

秋叶白莫名其妙地心里生出不安和愧疚来,随后她也发现自己这条砧板上的鱼一点没有待宰的样子,似乎确实有点不够敬业,仿佛在欺负不会下爪子的小白猫。

她该反省么?

她有点哭笑不得。

于是单纯的小白猫,决定证明它也吃鱼的能耐,又再次朝她这条鱼伸出了爪子。

元泽闭着线条精致的眼眸,一咬牙,颤抖着伸手去一点点将秋叶白的衣襟上的扣子慢慢解开。

秋叶白这个时候已经一点不紧张了,默默地看着他的动作。

元泽这一次倒是利索了不少,虽然手上还是一直发抖,又足足用了一刻钟的时间,但是还是顺利地将她飞鱼服、里衣的衣襟全部解开,甚至连着束胸也解开了。

只是

又一刻钟过去了。

秋叶白看着坐在她身边的‘小白猫’,他闭着眼,紧张地揪住她的衣襟,一直在——

念经。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一切有为法。“

秋叶白半眯着眼躺着发困,她有点想换个姿势,听他念经听得自己快睡着了。

元泽若是一直这么念经也不是不可以,嗯,再念上半个时辰就要天亮了罢。

她迷迷糊糊地想着,随后却忽然感觉胸口一凉,仿佛有什么东西碰了碰她的柔软,随后‘噗通’一声闷响,仿佛有什么重物坠地的声音一下子惊醒了她。

”阿初阿泽?!“

她一下子清醒了过来,忽然发现床上一个人都没有了。

不过片刻之后,她就发现不是自己床上一个人都没有了,而是那只白猫儿真的掉下床去了。

如果原因她没有猜错的话是——他伸手触了一下她。

此时门外传来了双白疑惑的声音:”殿下,殿下您可需要属下进来?“

双白似乎觉得有点不妥,又唤秋叶白:”秋提督,您需要茶水么?“

秋叶白看着低头从床下狼狈地坐起来的人,强行忍住大笑的,立刻道:”不用了,双白你在外头等着。“

双白看着关着的门,眼底闪过疑色,迟疑了片刻,还是打算去推门。

他总有些不安,殿下不在的时候,不能让秋叶白和国师‘出事’,否则不知道会出什么事儿。

但是下一刻,一只干枯却非常有力的手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腕,阻止了他的动作。

双白看着来人,微微颦眉:”老甄。“

老甄却摇摇头,压低了声音道:”小子,主子不管怎么样都是主子,更何况有些事儿不是你我能够插手的,心病还须心药医,秋丫头才是主子的药。“

心病?

双白一愣,忽然若有所悟,是,殿下和国师确实都有心病。

他迟疑了片刻,还是收回了手,静静地看着那一扇关闭的门,心中轻叹。

但愿秋叶白真的能治好殿下和国师的心病。

不过,他该对秋大人有点信心的不是么,毕竟如今的殿下也越来越有人气了,越来越像个活人。

房内

狼狈地爬起来的白猫儿看见自己的鱼儿忍不住笑意,他更是又羞又窘,咬着精致的薄唇,几乎恨不能找个地洞钻下去。

但是她的笑颜却又似乎带着一种诱得神佛都不能自己的魔力,让他忍不住想要一直这么看着。

”阿泽,不要勉强,天快亮了,睡一会罢。“秋叶白看着那只小白猫儿手足无措地快哭了,只得轻叹了一声,出声安慰。

却不想元泽莫名其妙地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儿一般咬着嘴唇,红了眼,有些受伤地看着她:”白,你是不是觉得贫僧很没用,和阿初完全不一样?“

秋叶白莫名其妙,有点头疼:”我不是这个意思。“

元泽却像是没有听到她说话一般,低着头喃喃自语:”不,贫僧就是阿初,阿初就是贫僧,阿初可以做到的,贫僧也可以。“

末了,他还不忘来一句阿弥陀佛,然后再接再厉地坐在了她的身边,低头看了看她,闭着眼一咬牙,紧张地轻喃:”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秋叶白瞬间无言以对,既是地狱,你又何苦来哉。

只是下一刻,他慢慢地伏下身子去,将脸儿埋进了她的胸前。

那种亲密的触感让秋叶白瞬间一僵,瞬间脸上一片粉红,忍不住道:”你。“

两人似乎都僵住了,维持着这个怪异的姿势,谁都不敢动。

直到

元泽忽然蓦地抬起头来,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看着她的眸子,眼中满是茫然:”包子为什么是包子?“

秋叶白如遭雷劈:”。“

他居然还记得这个居然还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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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错字,求包涵,殿下下章就出来了~·==谢谢大家这些天我不在的时候也给我月票~很感谢。

140章

“包子?!”元泽颦眉,想了想,很肯定地看着秋叶白道。

“白,你长了包子。”

秋叶白:“没有。”

她已经被元泽雷到,不,烹煮到里嫩外焦,实在词穷。

元泽有点迟疑地看了眼她的胸前的雪白,又加了一个定语,很认真地道:“有,贫僧吃过,白的包子是贫僧吃过最好吃的包子,贫僧不打诳语。”

秋叶白:“大师,你说得如此有理,以至于我竟无言以对。”

是的,国师活佛从来对吃这个动词无比的虔诚,并且充满了敬意。

元泽仿佛还是还有点不能理解如今的状况,以他的见识,不太明白他恋恋不忘的包子和他的白之间为什么会有这种奇怪的联系。

他继续颦起漂亮的修眉,有些疑惑:“小白为什么会长了包子?

秋叶白眼角微微一抽,她已经不知道要用什么表情来面对阿泽了,只面无表情地道:”那是因为你长了只香蕉。“

元泽一愣,摇摇头:”贫僧没有长香蕉。“

秋叶白:”你有。“

她忽然觉得自己相当的猥琐,这算是在带坏单纯的小白猫么,不,带坏了佛祖的宝。

元泽不明所以,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自己身上,随后看着她,认真地道:”贫僧没有长香蕉,蕉者生于南,上京为北地,蕉种多冻死。“

秋叶白:”大师,你懂得真多,呵呵。“

呵呵

她除了呵呵,实在没有别的表情。

元泽有点不好意思,被自己中意的人夸奖,多少有些羞赧,他微微垂下漂亮的眸子,:”阿弥陀佛,少时除了看佛经,闲暇时便也是读些杂书。“

他顿了顿,又道:”若是贫僧真的有蕉可生,便也不必时刻担忧腹中忧饥苦了,若是饥了,便取一只来食即可。“

吃自己的香蕉?

秋叶白闭上眼,很想以袖掩面,但是如今只能呻吟一声,那画面太美,她不敢想象。

不过很明显,美丽单纯的白猫儿对包子兴趣比香蕉要大很多,对于吃食,白猫儿和野猫王都一样无比的执着。

所以片刻之后,胸前柔软微凉的触感便让毫无准备的秋叶白一下子忍不住瑟缩了起来,她低头一看

‘小白猫’一点不客气地把脸埋进她的胸口里嗅嗅闻闻,甚至伸出舌尖试图品尝‘包子’的味道是不是一如既往的好。

那种过分的亲昵和触感让她有些僵木,不自在地轻咳:”阿泽。’

“嗯。”‘白猫儿’专心于眼前的食物,有些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

酥软的轻吻从敏感的雪润丰盈上一点点地蔓延开,早已被百里初调教得敏感的身子诚实地让她几乎瞬间颤抖起来。

“阿泽,你别。”

元泽忽然顿住了动作,缓缓地抬起他纤长浓密的睫羽,眸光如一汪月下清泉,温润清澈,静静地看着她:“白。”

他除了这个字之外,什么都没有说,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仿佛便可以一眼看到地老并天荒。

那样的目光太过宁静,让她一个拒绝的字都说不出来。

他的眼睛里似有一朵莲花,缓缓地绽放,而莲下的水渊却如此冰凉,似泛起涟漪万千,幽凉又温存。

那一瞬间,她几乎迷惑了,眼前的人是阿泽么?

亦或者是阿初?

他缓缓地靠近她,轻轻在她唇角上烙下一吻,慢慢地覆在她的身上,绵密的亲吻一点点地遍布了在她柔软的脖颈之上,再一路向下,温柔而虔诚地烙印满了她全身,带着微微的颤抖。

她同样轻轻地颤抖着张了嘴唇,眼底莫名地带了温润的潮湿水意:“阿泽。”

这是第一次,她亦乱了分寸,挡他也不是,不挡他也不是。

她柔软的,带起祈求的声音让元泽忽然停住了动作,他颤抖着看向她带着雾气的眼,两人对视了许久,他忽然闭了闭眼,似在忍耐什么,又似在和什么对抗,额头上浸润出细细的汗珠,好一会,他蓦然把脸埋进她的脖颈间,痛苦又无助地轻声呢喃:“对不起,白,对不起贫僧是着了心魔,才会才会做出这些事儿来。”

秋叶白感觉他触了触自己的腰,她便忽然能动了。

只是她才一动,元泽立刻慌乱地起身,就要离开,却被秋叶白伸手一把拉住了,依旧保持让他的脸埋在自己脖颈之间的动作,他挣扎了一下,却顾忌着她不敢大力。

她抱着他,而那一刻,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阻止阿泽离开,甚至在如此怪异而暧昧的状况下依旧拥抱着阿泽。

但是她知道,自己不能让阿泽在这个时候离开。

她总觉得如果就这么让他离开,那么也许阿初和阿泽永远都没有机会再恢复成一个‘百里初泽’。

两人就这么僵硬地拥在一起。

许久,她方才喑哑着声音道:“阿泽,没关系,这不是你的错,我希望你接受方才入了魔的你也是你,有七情六欲的你,而不是不问世事的佛。”

是的,那样的他,也是他,带着阿初的黑暗气息的他。

不管是阿泽还是阿初,舍弃掉那些属于自己的黑和白,都不完整,他们值得被温柔以待。

她想要尝试医好他的心病,而不是逼迫他们舍弃和封闭自己的一部分。

元泽慢慢地平静了下来,身体不再僵硬。

秋叶白伸手轻轻地抚过他发丝,温声道:“阿泽,等一等好不好,阿初如此固执,他承担了太多的黑暗与血腥,等他接受好么?”

阿初如此在意阿泽的存在,他比阿泽更理智,但他的心结更深,眼底揉不得一颗砂,而最深最固执地将他自己刻入她心中的是属于阿初的那一面。

说她偏心也罢,情字一道,从来就没有什么公平可言,那些和阿初在一起经历的太深刻,她不能冒失去阿初的险。

那个固执的、黑暗的、阴狠的、扭曲的、冷血的却又比谁都至爱至恨的那个阿初。

她所爱之人不比寻常人,注定了她这条路必坎坷非常,一切都是未知。

靠在她肩头的阿泽,忽然在她耳边轻而缓慢地道:“好。”

秋叶白喉头有些发紧,轻声道:“阿泽。”

“贫僧可以等,等到到阿初接受贫僧是是他的时候。”元泽抬起头,看着她温声道,眸光如水。

她看着他的模样,想要说什么,他却忽然盘膝而坐,缓缓闭上眼,笑容迷离:“只若是,贫僧和阿初的‘心病’永远都好不了呢?”

秋叶白瞬间愣住了。

永远都好不了?

元泽仿佛能料到秋叶白的表情,他闭着眸子,唇角的笑意渐渐有些涩然。

“参不破三千红尘,入魔障,难回头,贫僧明了,贫僧何曾不明了。”

她顿了顿,想要说什么,却最终沉默了下去。

两人之间沉默的气氛,让她忽觉得心中难受。

清风凉月,窗外忽来的清凉风,忽吹得烛火摇晃,宫灯摇曳,洒落一片迷离光影。

却亦似忽然吹醒了她心头的迷雾。

为何一定要选谁留,谁走?

若他永远好不了,那么,她原本所中意的难道不是这样的一个与众不同的他么?

她抬起眸子才想与元泽说什么,忽然见元泽的表情似起了一些细微的变化。

他纤长的睫羽动了动,精致的眼尾微微上挑,唇角轻抿,眸子缓缓地睁开,似有无边的暗光幽幽。

不过是一点点的变化,却仿佛整个人的气质都不同了,一如白日进入了黑夜。

阿初醒了!

她心中一惊,忽然想起自己此刻衣衫不整!

她眸光微沉,略一迟疑,趁着他似醒未醒之刻,立刻利落地一脱外袍,然后掀开被子钻了进去,眼一闭,静静地躺着。

百里初揉了揉眉心,微微抬起眼看了看天色,似有些不明所以,随后正要唤人,却忽然利落地转头,冰冷的眸光落在床上的人儿身上。

他看清楚了身边睡着的人后,便是一愣,随后微微颦眉,沉吟了片刻,方才起身走到秋叶白身边静静地看着她。

她背对着他,都能感觉到他的目光幽冷地从她身上一点点掠过,让她莫名地有些僵硬。

这种感觉实在是古怪。

明明她没有做什么对不起阿初的事儿,却会因为他的眸光而感觉不自在。

百里初伸手轻轻地抚过她柔软的发丝,又静静地看了她片刻之后,便小心地起身向门外走去。

他方才出了门,便看见双白也从耳房里出来,双白一见他身上衣裳整齐,便松了一口气:“国师。”

只是他才开口便被不知何处冒出来的老甄打断了:“殿下。”

双白一怔,仔细一看,方才发现来人眼神、气息已经全然不同,他一惊,随后恭敬地行礼:“殿下,您醒了,可要属下备水,春兰初开,属下已经着人采集好了。”

双白话语里的双关含义立刻让敏锐的百里初发现了,他看向双白,微微眯起眸子:“本宫醒了?怎么,本宫睡了很久么?”

他方才也发现有些不对劲,他让阿泽出来之后,算着按着惯例他要是醒来也该是在下午,但如今天色已暗。

老甄不动声色有些责备地看了眼双白,随后对着百里初道:“殿下睡了两日了。”

双白见老甄抢先答话,他亦没有多言,只是淡淡地垂下眸子。

百里初看着老甄,微微挑眉,目光莫测而幽凉地看向自己身后的房门:“两日?这么说这两日一直是阿泽在陪着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