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母似乎一点也不吃惊,笑道:“我就知道,他绝对会听你的。”
一分钟后,严漠臣进了家门。
严母和夏苡薇都很吃惊,但严母毕竟活了大半辈子,偷偷抿唇笑了笑自己的儿子,和佣人去厨房将剩下的菜端出来。
夏苡薇却忍不住疑问,问他:“你刚刚在哪?”
严漠臣黢黑的眸闪过笑意:“就在门外。”
怪不得,他知道自己今天穿的是蓝裙子。
原来如此,夏苡薇瞥他一眼,早知就不理他,让他一个人坐在车里吹风就好了。
一切准备就绪,严父也从书房走了出来,夏苡薇始终表现中规中矩,礼貌且举止妥当,很有大家闺秀的稳重和斯文。
严母看了不由得更加喜欢,因为她总觉得夏苡薇和她唯一认可过的儿媳向婉,有很多相通之处。夏苡薇就像是知道他们夫妻俩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一样,细节的表现也可圈可点,丝毫没有骄纵和不得体的举动。
用过餐,和严家二老又聊了一会儿,夏苡薇才要告辞:“不好意思,我不能久留了,明天要坐飞机去香港。”
严母表示理解,鼓动儿子:“阿臣,还不快去送送夏小姐。”
夏苡薇连忙拒绝:“不用了,我有又开车来。”
严漠臣这时却说:“那就你送我吧。”
“你不是也开车了?”她问。
“是啊。但我喝了酒。”他说的理所当然。
他那一口红酒,也叫喝了酒。
分明是胡搅蛮缠。
夏苡薇看了一眼严母,也不好拒绝,只好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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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只能仰望的风景(27)
将严漠臣送回公寓,夏苡薇开车回家。
在车上时,男人几次欲言又止,但她都没有给他机会说下去。
他要说什么,她知道,只是不想让他捅破这层纸。
回到家后,夏苡薇拉出刚放到床下不久的行李箱,这次香港之行需要大约一个星期的时间,上次在香港的时候就决定,如果再去的话,就带恩恩一起,可是这次行程突然,夏恩恩的功课不能耽误,只能作罢。
第二天一早,她直飞香港。
因为宣传通告排在三天之后,空出来的这三天,夏苡薇参加了当地志愿者活动,去各大学校和福利院做义工。忙完这些事,在吃过晚饭,回到酒店通常都要接近晚上十点媲。
白天忙的时候,曾经接到莫濯南的电话,但夏苡薇不想接,干脆丢给洛浅浅处理。
直到晚上洗完澡,一边擦拭着滴水的长发,一边回到卧室,将洛浅浅留下来的手机,开机。
瞬间,无数条未接来电的提示和短信都顶了进来。
其实她并不是无理取闹,只是在自己还未冷静下来,想清楚之前,即便和他通话,也怕只会是争吵。
短信很简单,简单到夏苡薇这个英语门外汉都看得懂——
‘I’m-sorry。’
第二、三条都差不多,仍是对不起开头,只是多了急切。
‘I’m-sorry。Call-me-back!’
‘Sorry。I‘m-orried-about-you。Call-me!Plesse!’
夏苡薇看着手机,一条条缓慢的将短信删除,直到收信箱空空如也。
这个时候,连拨电话给他的力气都没有。
他会说什么,夏苡薇已经能够猜到。
无论是不是她耍性子,他都不会计较,只会温柔的安抚她,一直到她消气,两人和好如初。
但是,梗在他们中间的那根刺还在。
时不时会扎着她,隐隐作痛。
因为傅欣宜时好时坏的身体,莫濯南如今已经身心俱疲,如今的她,也只是给他增添不快而已。
如果站在旁人的角度,她的理智会对自己说,放过他吧,他已经很辛苦了,何苦因为这些小事影响你们的感情,他还是爱你的。
可她不是别人,没办法这么理智。
就像那句话说的,针刺不到别人身上,他们永远不会知道你有多痛。
没有女人能够忍受自己的男人对另一个女人毫无保留的温柔。
其实她要得并不多,爱,和安全感。
但是他记得给了她前者,却忘记她同样需要后者。
他本身优秀非凡,地位与她是天差地别,他永远不会知道她爱的有多胆战心惊,有多忐忑。
这几天夏苡薇吃睡都不好,身体消瘦了下来,吞了几片维生素就上了床,但仍是望着天花板发呆。
第二天,夏苡薇早早起来,想让洛浅浅多休息一会儿,便没有叫她,一个人乘电梯下楼来到餐厅吃早餐。
只是一只脚刚买进餐厅,夏苡薇就被眼前的阵势吓到了。
十几个记者模样的人扛着摄影机和照相机,隔着餐厅的玻璃,纷纷对她猛拍。
开始的一分钟,她都忘记了反应。
在香港被偷拍,对夏苡薇还说已经不是什么大事,也渐渐习惯了艺人这个身份。但她还是名不见经传的新人,何曾有过这种‘礼遇’?
就在夏苡薇僵住的一分钟里,有记者冲破了保安的钳制,跑到夏苡薇面前,急急地递出话筒,还不小心碰到夏苡薇的脸。
她皱眉,下意识挡了一下。
记者却很不高兴:“面对自己小三的新闻,请问您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小三?
夏苡薇脸色煞白。
酒店的安保人员通通跑来,一面阻隔记者对夏苡薇的扰,一面对夏苡薇道歉,将她带到安全地带。
突破重重围攻,夏苡薇才安全回到楼上,洛浅浅已经焦急的在她门前来回踱步,见她回来,忽然落下眼泪:“吓死我了,你终于回来了!快进去!”
拿过夏苡薇口袋里的房卡,洛浅浅将夏苡薇推进了房门,然后又走到窗边,将所有窗帘都拉上。
房间内,刹那间变得如同夜晚般黑暗。
“怎么回事?”夏苡薇抬眸,平静的问洛浅浅。
洛浅浅眼圈红了,咬唇,不知该怎么和她说:“国内的媒体曝出你和莫先生深夜拥抱的新闻,又挖出莫先生和傅欣宜的婚约,不知我们怎么得罪了媒体,还是有心人陷害,说你是.......说你是.......”
那两个字,洛浅浅对着面色苍白如纸的夏苡薇,怎么也说不出口。
夏苡薇这时却浅浅一笑,替她说出来:“小三么?”
洛浅浅闻言不敢看她的眼睛,拧着眉头垂下了头。
“白雅姐刚打电话给我了,她不知道你和莫先生的关系,从媒体上看到也很吃惊。她说这次的新闻对你很不好,因为莫先生是你的上司,又有未婚妻,你是盛世的艺人,出道以来一直一帆风顺,这在媒体解读后,就变成你为了出名不惜委身给领导,潜规则什么的。”洛浅浅也第一次经历这种事,非常害怕:“白姐让我告诉你,让你有心理准备,莫先生是盛世的龙头,媒体多想争头条,也只会在你这里下手,所以让我们都谨慎一些,不要再让媒体抓到什么把柄。”
“明天的通告怎么办?”
明天,就是《夺枪》在香港的宣传记者会。
洛浅浅也慌了手脚:“没办法了,我只能和片商说一声,目前你这种状况,根本没办法出现在公众场合。”
夏苡薇不哭不闹,除了脸色苍白点之外,异常的安静。
这却让洛浅浅十分的不安,她蹲在夏苡薇面前,认真的看着她:“苡薇,相信我,也相信白雅姐的公关能力。这件事一定马上就会过去的。你和莫先生的事我再清楚不过,你根本不是那种为了上位而出卖自己的女人。我相信你的粉丝和影迷,也会站在你这一边的。”
夏苡薇掀开眼帘,目光有些失焦,洛浅浅看到,心疼极了。
最后,夏苡薇轻轻摇了摇头:“浅浅,帮我开机,打电话给莫濯南。”
洛浅浅遵命,用夏苡薇手机拨打莫濯南的私人电话,拨了两次,她颓然道:“打不通。”
媒体这时候也一定会对莫濯南进行狂轰乱炸。
夏苡薇沉吟片刻,果断说:“打给桑城,他们应该在一起。”
洛浅浅点头,再拨给桑城,果然,电话通了。
“桑城,是我,洛浅浅,莫先生和你在一起吗?什么?在医院?”
夏苡薇听到,心里沉了沉。
洛浅浅又让桑城赶快将电话给莫濯南,等了两分钟,电话里才想起莫濯南的声音:“苡薇,你那边怎么样?还好吗?”
明显担忧的语气,这是不是证明他还记得她?
夏苡薇对自己的想法觉得可笑,点点头:“我没事。”
她这边怎么会没事?香港的媒体比大陆媒体还要缺少职业操守,这么重磅新闻砸下来,他们怎么会放过她?
莫濯南知道她只是不想让自己担心,语气更轻了几分:“对不起,让你经历这种事,是我太不小心了。”
夏苡薇忽然问:“傅小姐还好吗?”
“恩,我现在就在医院,她的情况还算稳定,因为这里是病房,也不会有记者混进来,你不要担心。”莫濯南轻叹一声:“对不起苡薇,我现在不能去香港。”
他很想飞到她的身边,但她现在被记者层层围住,他只要一出现,就会立刻被媒体抓到,就更加坐实了她和他的关系,所以,他不能让这件事再起风浪。
“濯南,我们公开关系吧。”夏苡薇沉默了许久,才说了这样的话。
但是这一次,却换成了莫濯南的沉默。
很久,莫濯南才说:“苡薇,我只想这件事尽快平静下来,如果公开关系,只会让媒体更加做错误的揣测,欣宜状况不稳定,如果媒体来扰她,肯定会恶化病情,她现在经不起一点刺激。”
“可是你知道,他们说我什么吗?”她问。
莫濯南深呼吸,似乎想将梗在胸臆间的酸楚一并排出:“对不起。”
他说,对不起。
夏苡薇笑了,几天来第一次露出笑容,而一旁的洛浅浅却看得心惊。
“你根本就没跟她说,我是你的谁,对不对?”
莫濯南顿了顿,变相承认:“她经不起.......”
“一点刺激。”她知道,她了解。
傅欣宜脆弱,在他眼底,只有傅欣宜才会不堪一击。
那她呢?
“苡薇,请你理解我。”他不能娶傅欣宜了,不能照顾她一辈子了,所以便觉得对她亏欠。如果因为他的私心,而让她出任何事,他一辈子都会谴责自己。
“好,我理解。”
他以为,她是金刚,百毒不侵?
不,她也会疼。
疼的是在这种时候,他首先考虑的,是傅欣宜,而不是她。
“如果今天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人是我,你是会心疼傅欣宜,还是心疼我?”
“苡薇!不要说这种话!”莫濯南不喜欢听到她诅咒自己。
夏苡薇再也维持不住脸上的笑容,轻轻说:“知道吗,濯南。是你的温柔,让我爱上你。”
也是你的温柔,让我痛不欲生。
利落挂上电话,夏苡薇对洛浅浅说:“明天的通告我会参加,绝不缺席。”
洛浅浅要拒绝,但夏苡薇的眼神,却让她将话吞了回去。
她不好过,她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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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夏苡薇打扮的非常庄重,半分苍白都没有。
洛浅浅提前吩咐保安,将同往停车场的通道提前清空出来,这才带着夏苡薇下楼。
只是没想到,停车场的车子被人破坏,扎破了四个轮胎,用红色喷漆写的‘第三者’‘贱人’等字样,赫然入目。
洛浅浅几乎要哭出来,她都觉得委屈极了,更何况是夏苡薇。
夏苡薇无动于衷的看着这几个字,扯了扯唇角:“打电话给导演,说我们晚到一会儿,再让酒店安排辆车给我们吧。”
洛浅浅连忙忍回眼泪,点头照做。
一路上并不顺利,加上停车场的插曲,到举办记者会的现场已经迟到了将近二十分钟。
夏苡薇刚上台,和大家打过招呼,昨天用话筒撞到夏苡薇的那个记者就犀利发问:“夏小姐,请问你经过了昨天那件事,是用什么心态来参加今天的记者会,并且理所当然的让我们在这里等了你二十分钟之久?”
所有镜头都对着她,镁光灯几乎闪坏了她的眼睛。
夏苡薇仍保持嘴角那一点点的优雅笑意:“工作是工作,我不能因为私生活,而误了正事。”
“那夏小姐在《夺枪》首映之前,曝出这样的丑闻,势必会影响票房成绩,你会不会对整个剧组的人员感到抱歉?”
“会。但是这不是我的错。”夏苡薇很直接的说。
记者们面面相觑,又有人问:“虽然莫先生和傅小姐没有结婚,但有婚约在身,夏小姐和莫先生在一起时,就不会觉得亏心?”
问题一个比一个犀利,夏苡薇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僵硬。
幸好有工作人员这时候站出来,警告记者,电影之外的问题,一概不会回答,他们这才放过夏苡薇。但接下来的问题,仍是夹枪带棒,字字针对夏苡薇。
半小时过去后,主持人宣布记者会结束,夏苡薇暗暗松口气。
忽然这时候,一个女人从保镖的眼皮底下溜到了台上,谁都没有料到会发生什么事。在所有人没有反应的那一刻,那人一巴掌猛的扇向夏苡薇,所有人都呆住了。
那人还不放过她,用粤语不停地谩骂,撕扯夏苡薇的长发。
记者逮住机会,连连按下快门,保镖也立刻跑上台,将女人带走。
一旁的男一号赶紧脱下身上的西装,披在夏苡薇的头上,拥着她快步走回后台。
一出闹剧,就此结束。
钻进房车,驶出停车场,还有媒体聚集在出口,等待夏苡薇的出现。
酒店的中巴车寸步难行,夏苡薇就一直将脸埋进西装里,但记者不停拍打车窗、叫着她名字的声音,让她开始颤抖。
一夕间风云变色,负面新闻就像是山洪暴发,威力不可阻挡。
网络上和纸媒上,都详细的介绍了夏苡薇生平。原来被众人所接受的未婚妈妈身份,这时也变成了罪过。
不知检点、私生活混乱、第三者插足,这样的词语不断攻击着夏苡薇。
这是第一次,夏苡薇真正意识到,什么叫做谣言可以杀死一个人。
站得越高,摔得也就越狠。
回到酒店房间,夏苡薇才得以喘息,拿开身上的西装外套,迅速跑进了卫生间,砰地一声关上房门。
洛浅浅怕她会想不开,担心的砸着门板:“苡薇,你别吓我,求你快出来好不好.........”
但是回答她的,是夏苡薇呕吐的声音,生生撕心裂肺,似乎连五脏都要一并吐出来一样。
你是我只能仰望的风景(28)
夏苡薇趴在马桶边,足足吐了五分钟,直到将身体里最后一点东西吐出来,才全身虚弱的瘫坐在地上。
刚刚发生的事让她心有余悸,环抱着双腿的手还在轻轻地颤抖着。
她以为,她足够坚强,再多的流言蜚语,都打不倒她。
但是她错了,她是女人丫。
静谧的房间,刺鼻的消毒水味,刺痛的眼泪直流,到最后,只剩下压制不住的抽泣声。
本以为再痛的苦都经历过了,但现在才知道,真正的痛苦,是压抑在心底,吐也吐不出来,咽也咽不回去,那伤口就一点点的撕扯着,趁你清醒的时候壮大,蟾噬你所有完好的地方,让人破碎不堪。
发泄过后,夏苡薇就坐在地上动也不动,像是被抽去了灵魂。
洗手间里只有一盏壁灯二十四小时开着,浅黄色的光晕透着丝丝无法温热的冰凉,她看着镜子里那张忽明忽暗的倦容,看到镜中人眼底沁着的满满哀戚,怔怔的出神媲。
同他说过,她这一生只有一个愿望,那就是和心爱的人组成一个正常的家,有儿有女,就这样平淡的过完一生。
但却没有告诉他,她有多害怕孤独。
漫长的寂寞,就像是这一生都要沦落成为一个人的世界。
直到爱上他,寂寞才消弭。而此时、此刻,在品尝过幸福的美好后,再独自品尝孤独,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
这个时候,他在哪里?
她不敢想,怕自己会恨他。
当爱演变成恨,这样的感情该有多悲哀?
夏苡薇就这样抱着自己,一点点的颓然下去,眼底的火光一点点消灭下去,连心里那一点点的勇气也淡淡的丢失了。
洛浅浅听到哭声后,却许久没有听到开门声,她叫酒店的工作人员用钥匙打开了卫生间的门,才看到夏苡薇昏睡在冰凉的瓷砖上。
夏苡薇恍恍惚惚的觉得,这一场噩梦持续了很久很久,想清醒,身体却不允许。
整个人像是被丢到了水里,又放进了火种,窒息,难受,像是被无形的手紧紧扼住喉咙。
夏苡薇发烧了,洛浅浅却不敢找医生。
一是不了解香港这边的医疗系统,二是不能再给媒体增加新闻,于是她一个人,拧了一把又一把的冷毛巾给她褪温。
到了后半夜,夏苡薇才睡的沉一些,只是眉宇间的褶皱始终没有松开过。
洛浅浅不敢耽搁工作,一边照顾夏苡薇,一边打开随身携带的笔电,关注最新的进展。
夏苡薇这件事已经穿得沸沸扬扬,毕竟她的身份敏感,再加上人们深而牢固的认知,一口咬定她是为了出名才肯当第三者。
洛浅浅觉得悲哀,一直以来就清楚这个圈子弱肉强食,却不知道,可以颠倒黑白到这种程度。
两个人的感情孰是孰非,难道需要外人来评判?而这些人,不了解苡薇的为人,不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就一个劲儿的谩骂,恶心可怕的字眼都套用在夏苡薇的身上。
洛浅浅知道,这些人都是平时生活压力太大,才将夏苡薇当做宣泄的出口,甚至曾经有过类似经历的女人,都将夏苡薇当做插足了自己家庭的第三者般仇视,不断在网上发表诋毁她、有辱她形象的话和照片。
短短几个小时,事态愈演愈烈,盛世那么好的危机公关都派不上一点用场。
洛浅浅担心,担心夏苡薇好不容起步的事业会因此变得岌岌可危,甚至跌到谷底。
她翻着所有有关夏苡薇的视频资料,忽然在见到夏恩恩的脸时,吓得鼠标都要掉了。
媒体竟然找上了幼儿园?!还有没有一点职业良心!
洛浅浅戴着耳机,所以没有听到身后传来的动静,直到看完整个采访夏恩恩却被幼儿园老师阻拦的视频后,电脑黑屏,洛浅浅才透过电脑屏幕,看到身后床上坐起来的女人,心脏险些漏了一拍!
“苡薇.......”洛浅浅怯怯的唤道。
夏苡薇却盯着屏幕,第一次在洛浅浅面前失态:“那是恩恩对不对?他们去搔扰恩恩了对不对?!”
“苡薇,你别激动,你的身体还没好........”
“把电话给我!”夏苡薇全身惊颤着说道:“快点!”
洛浅浅被夏苡薇这幅模样骇到,连忙跑去拿了手机给她,夏苡薇几次按下按键都不成功,手指颤抖,整个人似乎陷入绝望当中.........
同一时间,在办公室里的莫濯南同样看到了这个视频,脸色紧绷,桑城和白雅都吓到不敢出声。
半晌,莫濯南才开口,一字一顿:“给我准备车。”
桑城和白雅对视一眼,知道他要做什么,白雅连忙劝道:“莫先生,你现在出现在幼儿园,只会让情况恶化,如果担心夏恩恩的话,我去或者桑城去接都可以.......”
“不,我一定要去。”莫濯南闭上眼睛,双拳紧握:“恩恩出什么事,她会恨死我。”
仅是想到,就心痛到无以复加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