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之后要小心,知道吗?”从他发现这座皇陵,再到他跟伊心染只差一步就走进皇陵,一路上什么都没有发生,偏就在那一步之遥的时候,若非他反应快,伊心染的命就得交待在这里。
再次准备进去,由不得夜绝尘不小心谨慎。
“嗯,就让我们看看,能不能解开母妃的身世之谜。”
“走。”
又一次小心警惕的走入恢宏大气的皇陵,不待两人有所反应,伊心染整个人就被笼罩在一道璀璨的蓝色光幕之中。
啊——
“染儿。”
束缚在蓝色光幕中的伊心染,无力的挣扎着,可不管她如何努力的挣扎,竟是无法挣脱分毫。
“年轻人,她体内的封印需得那蓝色光幕方能真正的冲破,你确定要打断她么?”
苍老幽远的声音仿佛来自遥远的天际,低沉,飘渺,却又不失威严。
正准备孤注一掷冲进光幕的夜绝尘浑身一震,犹豫再三强忍着没有出手。
“染儿。”
“她是她的后人,她不会伤害她的。”
看着光幕中的伊心染疼痛万分的挣扎翻滚,就在夜绝尘忍不住想要再一次冲上去时,那仿佛是错觉般的苍老声音再次响起。
“你是谁?”
没人回应夜绝尘的话,只有那蓝色的光幕越发的蓝得剔透,蓝得璀璨。
“她又是谁?”
还是无人回应夜绝尘的话,他只得告诉自己保持冷静,若能冲破封印,对伊心染而言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那封印在伊心染的身体里,就好比是一颗不定时的炸弹,指不定什么时候就突然炸了。
【V225章】西悦皇朝1
更新时间:2014-8-2023:36:06本章字数:6336
有过险些被金色箭羽夺去性命的糟糕经历,再一次靠近这座处处透着诡异气息,却又不失皇族威严的皇陵,伊心染可谓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她从不嫌弃自己命长,也本着不轻敌,时时小心谨慎的原则,就怕自己再一个粗心大意,会搞出收拾不了的麻烦出来。
在她铁了心,要在这个异世跟自己深爱的男人共渡一生的时候,她是绝不允许自己出什么意外的。
这不只是为了夜绝尘,更是为了她自己。
毕竟,想她伊心染不管怎么着都是一个聪明的女人,才不会傻子似的将自己调教出来的男人,让给别的女人,继而便宜了别的女人。
因此,不用夜绝尘提醒,她就一直保持着高度的警惕,谁又能料到,她一只脚刚刚踏入皇陵的正殿,便是毫无反抗之力的被卷入了一个璀璨的蓝色光幕。
被困光幕之中,伊心染本能的就是不顾一切的挣扎,她能清楚的看到正殿之中,夜绝尘一脸自责焦急的,甚至是孤注一掷的朝着束缚她的光幕冲来。
那一刻,她发现她的心仿佛都静止不动了,微张着嘴连呼吸都忘了。
没有人比她更能体会被束缚在蓝色光幕之中的感受,那种犹如成千上万道细细绵绵,看不见摸不着的丝线,一点一点,一层一层,如同蚕蛹吐丝结茧一样,将她死死的困在里面,不得脱身之法。
毫无疑问的,倘若夜绝尘真的誓死冲进光幕中,他必定非死即伤。
无论是哪一个结果,都不是伊心染乐见的。
蓝色光幕悬浮在正殿的半空中,她居高临下可以清清楚楚,毫不费力的看到夜绝尘的一切举动,细微到他的每一个表情都逃不过她的眼睛。
然而,夜绝尘在底下的状况,正好与她完全相反。
他只能仰着头,看着她在光幕中不断的挣扎,不断的受创,能够活动的地方越变越小,到最后再也无法动弹半分。
光幕之中那些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的的确确带给伊心染巨大的困扰,也正是那些东西束缚住了她的手脚,让她连伸伸手指,动动脚都困难万分。
从来没有何任一个时刻,她迫切的希望自己是个拥有绝世内功的绝顶高手。
或许那样,她就可以挣脱束缚了。
只是,这光幕着实诡异得很,等到伊心染将可用的办法都一一试过之后,她才猛然惊觉一个事实。
内功的修习不是一蹴而就的,即便是如同夜绝尘那样百年千年难得一见的习武天才,在这般年纪如若没有机缘巧合,是怎么也不可能拥有一甲子内功的。
伊心染曾经下过苦功修习内功,但她的体质绝对算得上是千百年难得一见的绝世奇葩。
无论怎么用功,丹田内竟然聚集不起一丝一毫的内力。
这让伊心染在那段时间里没少咒骂人,直道自己怎么就那么倒霉。
后来开始察觉到她体内的封印,再加上她无意中用来静心宁神打座的太极口决,竟是阴差阳错的让得体内封印有所松动,从而也让她挤身进入古代的高手系列。
那松动的封印,直接解决了她丹田内无法聚集内力的诡异状况,让她不用打小就苦练武功,也拥有了算得上雄厚的内力,一般人想近她的身根本已是不可能的事情。
当她被困光幕中,除了本能的挣扎之外,第一反应就是想要凭借自己越来越浑厚的内力冲破光幕,但她竟然发现原本体内流动的内力不知何时已经全然消失得干干净净,半点都没有留下。
几乎不用费脑子去想,伊心染便知,不管是她还是夜绝尘,也不管是怎样一个高手,被吸入这样的光幕,再好的武功,再高深的修为,都绝无用武之地。
既然挣脱不开,伊心染干脆狠了狠心,一咬牙打定主意看看自己不动,究竟会发生什么事情。
天涯谷位于血月城之中,那处山洞又世世代代被东方氏王族的嫡系子孙管辖着,数百年之久都没有人发现那幅壁画的秘密所在,反倒是她这个凭着一丝丝感应,第一次踏入血月城的人揭开了。
伊心染有那个自信,既然她能走到这座皇陵来,那么在这里她就绝对不会有性命之忧。
只是她担心在下面,就要向她冲过来的夜绝尘,见识过这蓝色光幕厉害的伊心染,怕的就是他冲上来,不但救不了她,反而还会搭上他自己的性命。
她不知道已经向她冲过来的夜绝尘,最后为什么停了下来,看着他停下了脚步,却依然满眼担心,紧张,心疼的望着她的他,终于抵挡不住光幕越来越强烈的压迫,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
“城主。”
“进来。”
位于天涯谷东南面指天峰半山腰的营帐内,东方雾一袭墨色锦衣,埋头处理着书案上堆积如山的折子。
“城主,青衣传回来的紧急密函。”
东方雾并未抬头,沉声道:“呈上来。”
“是。”
接过密函,东方雾搁下毛笔,方才抬起头来看了神色疲惫的黑衣一眼,幽深似海的黑眸掠过一抹暗光。
取出密函几乎是一目十行的迅速扫过,站在书案前的黑衣是感受东方雾怒气最为深刻的,有那么一瞬间他脑子里竟然掠过夺门而出的念头。
冽凛的低气压在营帐内肆意的蔓延开来,犹如一根根冰刺,带着杀气直逼人的心口。
“好,真是好,好得很。”东方雾一手将密函捏得粉碎,一连说了三个好,不怒反笑却是更令人心惊肉跳,肝胆欲裂。
“城主…”
黑衣并不知道青衣传了怎样一封密函给东方雾,但长期在东方雾跟前行走,察言观色的本领还是会的,仅观东方雾的神色与语气,他便知道必然是那些不安份的人,耐不住寂寞动手了。
否则,也不会把东方雾给气乐了。
虽说是气乐了,但有的人也真的要倒大霉了。
不过也是那些人活该,谁让他们有好日子不知道过,偏要横生出些事端。
这些年也只有东方雾沉得住气,陪着他们玩,由着他们闹,虽然也没少暗中出过手,但大多都是隔层挠痒,从未伤到他们的根基,以至于那些人都小瞧了东方雾,自以为他们的所作所为无人知晓。
其实说到底,他们在东方雾的眼中,充其量不过只是些跳梁小丑。
以前是不屑对他们出手,是存着猫戏老鼠的玩乐心思,眼下既然老鼠想要掌控主动权,猫自然是不乐意的。
“传信给青衣,本城主给他特权,可在未来十天内随意调动金衣卫,务必将陈,卫,沈,杨四大家族伸出来的爪子给本城主彻底的清剿干净。”
“属下明白。”
“另外,将冯,诸,韩三大家族近半个月的动静,事无具细的整理一份折子递上来。”
“是。”
“传令隐藏在三大殿的隐卫,留意近一个月出现在三大殿的可疑人物,有任何消息第一时间禀报给本城主。”
“是。”黑衣站得笔直,恭敬的应声。在他看来,那些个不安份的东西,早就应该清除干净了,眼下东方雾终于要对他们出手了,他的心中自然是欢喜的,“城主,明天就是驯兽术的比试了,乌拉家族会不会插手呢?”
三天前,他们跟随东方雾从山洞走出来,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医毒之术的比试因为东方雾的缺席并未真正的举行,而是由医药堂的长老在天柱台上介绍了一些医毒之术的比赛规则,然后就各自散了,等待新的通知。
在那期间,七大世家的家主无一例外都是出面请求三大殿的殿主共同主持医毒之术的比试,结果却是争论一纷之后,闹得不了了知。
午时过后,东方雾带着乌拉司瀚出现在天柱台,不但三大殿殿主变了脸色,七大世家的各位家主更是在东方雾明媚的笑容中,犹如置身在冰窟窿里,从头凉到脚,硬生生的出了一身的冷汗。
那天之后,表面上三大殿跟七大世家都安静了,然背地里他们的举动却是越来越大胆,越来越没有将东方雾放在眼里,也越来越不顾忌东方氏王族的存在了。
也许,在他们看来,飘渺大陆的天,要变了;这血月城的天,也该变一变了。
“以乌拉司瀚的骄傲,他是断然不会出手的。”认真说来,东方雾与乌拉司瀚并无深交,算起来也不过只是点头之交罢了,他们都知道他们彼此的存在,却不敢说他们了解彼此。
东方雾是个从不按牌理出牌的主儿,乌拉司瀚性情古怪,喜怒无常,想一出是一出,谁也摸不准他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东西。
因此,也绝对没有不长眼的东西,会冒然去攻击他。
“属下是担心乌拉家族其他的人。”
不怪黑衣有此担心,乌拉家族的人拥有驯兽血脉,可说是驯兽世界里的嫡系,断然是瞧不上那些旁系的,不横插一脚自然是好,就怕真要闹起来不好收场。
“只要有乌拉司瀚在,他们就不敢出手,你且派人盯紧了他。”
“乌拉少主近几日倒也安份,没有异常的举动。”
“如此甚好。”
“城主,山洞那边依然什么动静都没有,会不会战王妃他们根本就没有在里面?”
眼看着就快五天了,医毒术的比赛都已经结束,马上就要迎来驯兽术的比赛,而夜绝尘一行十人,就好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全然没了踪影。
“不急,他们肯定还在里面。”
“那属下就继续亲自盯着那里。”
“嗯。”
乌拉司瀚不管出于什么原因,都不会对外吐露那处山洞的存在,即便他真的说了出去,若非有足够的机缘,不管有再多的人马,也休想走得进去。
黑衣青衣是他的心腹,东方雾既然已经亲自领着他们去了一次,暂且不管祖训如何,他脱不了身也只能让黑衣亲自去盯着那里,总不能再安排别的人过去。
山洞说大不大,说小不小,里里大大小小的通道没有成千也有上百,想要不动声色的在里面找人,简直难如登天,无奈之下东方雾也只能选择听天由命。
唯有耐心的等伊心染出来,再见机行事,跟她谈条件了。
话说,轩辕思澈一行八个人被困在大殿里,整个大殿又悬浮在半空中,在只有白昼没有黑夜的幻境里,他们谁也不知道距离他们被吸入画中,究竟已经过去了几天。
索性他们还是比较幸运的,虽然所呆的地方没有黑夜白天之分,但大殿旁边的偏殿里,各种食物应有尽有,倒也不至于把他们饿着。
几天下来,他们除了没有把这座大殿掀个底朝天,但凡能找,有可能的地方,无一例外不是仔仔细细的查看了很多遍,结果仍旧是什么也没有。
换言之,也就意味着他们还得继续呆在这座大殿中,也许只有等到夜绝尘跟伊心染出来,他们才能离开这个鬼地方。
【V226章】西悦皇朝2
更新时间:2014-8-2023:36:06本章字数:8357
“白石。”
“属下在。”一道黑影从帐外闪掠而进,被风掀起的帐帘随之荡漾,白石恭敬沙哑的声音响起。
乌拉司瀚刚刚沐完浴出来,长及腰间的墨发随意的披散在脑后,身上也仅仅只穿了一件雪色的里衣,随着他散漫的步伐,行走间不禁偶尔露出胸口健壮的胸肌。
行至帐中安放的软榻旁,不经意间抬头注意到自个属下微微抽搐的眼角,不由轻撇了撇嘴角,没什么诚意的伸手拉了拉滑落到肩膀下来的里衣,遮住他露出的‘春光’。
乌拉司瀚从出生之日起就注定他的人生不平凡,他不但是族中嫡系子孙,更拥有素有驯兽家族之称,乌拉家族数百年都未曾有出现过的最完美的驯兽血脉。
因而,但凡有他在的地方,族中任何一个人都不得不被掩盖在他的风华之下。
撇开出生不谈,单单就是乌拉司瀚的相貌,那在乌拉家族史上,能与之相提并论的也不过三人之数。
哪怕乌拉司瀚没有高贵显赫的出生,就凭他的相貌,他的才智,想要成为人上人都不是一件难事。
不过,乌拉司瀚素来行事乖张,性情喜怒飘忽不定,谁也摸不准他的心思,却也从未有人胆敢轻视于他。
血的教训告诉他们,倘若觉得这个不常出现在世人面前的乌拉少主,将会付出怎样惨重的代价。
在近几代的乌拉家族中,乌拉司瀚无论是才华还是相貌都当属第一人,几乎没有什么人能超过他,放眼整个血月城,能与之相较的也不过区区六七人而已。
乌拉司瀚体形修长,看似单薄,实则很是健壮,他的五官如玉精雕细琢而成,却并不有棱有角,反而生得极为柔美。
偏偏这种柔美又不是形容女子的那种柔美,他的那种柔美揉和了男子性格中特有的棱角,气质更显出挑,明明是两个极端,偏却在他的身上完美的融合在一起,不可谓不令人惊叹。
自幼便不喜束缚的乌拉司瀚,看似温和容易亲近,实则不管是对什么,亲人也好,朋友也罢,都很难左右他的情绪,甚至根本没有半点可能走进他的心里。
可以说,即便是乌拉家族的现任当家,乌拉司瀚的亲生父亲,就某些事情而言,百分之百没有那个胆子真的将乌拉司瀚给惹毛。
否则,作为乌拉家族的一族之长,乌拉族长不可能放任他此生唯一的嫡子,不在他的身边长大,也不是受他的教育长大,若非乌拉司瀚自已愿意,哪怕作为父亲的他要他做一件事情,他都能拒绝得理所当然。
只因男生女相,乌拉司瀚的模样真的生得太漂亮,太精致,以至于刚出生那几年,在某少主童鞋的心目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某种阴影,也就导致后来某少主童鞋就那么有意无意的长歪了一点。
当着外人的面,乌拉司瀚多多少少还是很在意自己形象的,不过他的两个贴身侍卫白石跟白浩,显然不属于那一类人。
于是,某位少主也就不介意自己以这么一副美人出浴的形象出场了。
反正,他们也没那个胆子把他的事情拿到外面去说。
“不知少主唤属下进来有何吩咐。”白石拉耸着脑袋,无奈的翻着白眼,在心中暗暗吐嘈,主子您别这么似笑非笑的盯着奴才成不,奴才不是木头啊,其实奴才感觉真的很灵敏来着。
他知道他家少主很美,尤其是以这么一副模样出现,杀伤力不是一般的大,他可以对天发誓他一定是个性向很正常的好孩子。
可他刚刚也晃神儿了,被吸引了,反应都变得迟钝了。
嗷嗷,各种伤憋在心口,真真是让他恨不得喷出两口血来,以此证明自己的‘清白’。
虽然头上顶着某无良少主的打量,白石表示压力山大,不过却也不妨碍他低着头,心底各种无限YY。
假如,他家少主不是个男的,而是身为女儿家,吼吼,那该是何等的倾城绝色,风华无双啊!
砰——
啊——
一枚黑色的棋子正中白石的脑门,发出‘砰’的一声响,并且还伴随着白石本能捂头呼痛的惨叫声。
可见,他的无良少主一点儿没有手下留情。
“少主…”
对上乌拉司瀚似能看到人心的黑眸,白石暗暗叫糟,他怎么就忘了老虎的胡须是拔不得的呢?
“在想什么?”斜倚在软榻上,乌拉司瀚手执黑子,幽深的黑眸专注的落在矮几上的棋盘上。
他喜欢下棋,但轻易不与人下棋。
比起跟别人下棋,他更喜欢自己跟自己下棋。
棋盘上,黑子被白子里三层,外三层的包围起来,懂棋之人必然能够发现,此时的黑棋已经是退无可退,已然是被逼入了绝境,要想摆脱眼前的困局,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回少主,属下没…。没想什么。”白石欲哭无泪,他又不是嫌命太长,敢把脑子YY自家少主的事情,当着少主的面说出来。
真要说了,他相信乌拉司瀚不会杀他,不过他的下场铁定很凄惨就对了。
所以,就是打死也不能说,坚决不能说。
“罢了,本少懒得跟你计较那么多。”说话间,乌拉司瀚又拿起一枚黑子,思虑再三落了子。
白石站在边儿上,好歹他跟白浩都是乌拉司瀚专门培养出来的人,不说才华横溢,琴棋书画样样皆通,样样皆精,至少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门外汉。
他自认自己的棋艺比不过自家少主,不过他的棋的确下得不错,就是他家少主也亲口夸赞过他的。
只是,即便棋艺同样不俗的白石,看到乌拉司瀚在棋盘上这般被动局面时,竟然将黑子落到那样一个位置上,也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这。这岂不是自断后路,再无翻盘的可能?
“怎么,你觉得黑子不该落在这里?”乌拉司瀚难得好心情的挑了挑眉,白石是他教出来的,对他的棋艺自然也是有着几分信心的。
不过他的心思又岂是那么好捉磨的,呵呵。
“属下不敢。”
“你是不是觉得黑子落在这里是自断唯一的后路,而白子已然大胜?”
听着乌拉司瀚微微上扬的声线,白石紧盯着矮几上的棋盘,集中所有的心神观棋,还是想不明白乌拉司瀚的意图究竟是什么。
在他看来,不走那一步,黑子就已经没了继续下下去的可能,白子明明就赢了呀。
然而,他也算是足够了解自家少主的人,既然落了黑子,就不可能是自毁长城的自杀之举,必定留有后招。
只是,那后招是什么呢?
“属下愚钝,请少主赐教。”
“不是有个成语叫做绝处逢生么,当然也是可以置至死地而后生的。”话落,黑白子各行三步之后,黑子重重的落在白子的心脏位置。
胜负已见分晓,纵使白子在黑子近乎自残的一步棋之后,看似处处占尽上风,实则已经被黑子接下去的三步逼入了真正的绝境,再无翻身之能。
“少主…”
轻抬了抬手,乌拉司瀚随手打乱了棋盘上的棋子,阻断了白石想要说的话,沉声道:“那些人既然喜欢闹便由着他们,本少没兴趣参与他们之间的争斗。”
与其陪着那些人玩闹,他还不如再去那神秘诡异的山洞走走,看看能否找到通往乌蓬大陆的通道。
当初建立血月城的东方氏先祖与他乌拉驯兽家族的先祖是生死至交,后世发生的事情暂且不谈,要知道他们不仅来自相同的地方,也可说是共同建立了如今的血月城。
只可惜,随着时光的流逝,人心的变化,现如今的东方氏王族子孙与他们乌拉家族的子孙,已然成了陌路之人,表面上过着井水不犯河水的生活,实际上暗流涌动,纷争从未断绝过。
若非有着那种种限制与约束,想必他这个乌拉家族的天子骄子与东方氏王族的一城之主会是至交好友,怪只怪天意弄人,他们彼此欣赏,却也注定站在对立面,没有成为朋友的可能性。
“属下明白了。”
“山洞那边可有什么异动?”自那天跟着东方雾从山洞走出来,乌拉司瀚与东方雾之间就处于一种极为微妙的状态之中,虽说谁也没有再提起山洞中的事情,不过就像是埋下了一根导火索,指不定什么时候就突然爆炸了。
作为乌拉家族的少主,乌拉司瀚当然明白那处山洞对于东方雾,甚至是整个东方氏一族而言有何等的重要,当然,他并非是个长舌的人,只要不是万不得已的时候,他也不会拿那处山洞说事。
以前便觉得那处山洞古怪,如今除了觉得那里古怪之外,更让乌拉司瀚对那里产生了前所未有的兴趣。
或许,那里就是连接飘渺大陆与乌蓬大陆的连接口。有了这样的认知,又如何能让乌拉司瀚放弃继续追查下去的理由,哪怕要与东方雾发生正面冲突,他也不会选择后退的。
“山洞那边没有异动,东方城主这几日都在处理堆积下来的政务以及主持医毒比赛,黑衣虽然在那边区域守着,里面却也是什么动静也没有。”
那天他跟白浩一直在浓雾中转圈,等到天亮之后,他们的确能看到周围的景象了,可在他们入目所及的地方,除了山就是树,还有湖泊,其他什么也没有。
没有办法的他们只能呆在原地,直到午时才看到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东方雾主仆三人,当然还有他们的少主。
看到乌拉司瀚模样虽说有些狼狈,但没受什么伤,他们提起的心才落了地。
那地方毕竟是属于东方氏王族的,他们也不敢冒然去闯,更何况他们连具体的位置都不知道,怎么闯得进去。白天去到那里,他们看到的跟他们想看到的,压根就是两码事。
“明天就是驯兽比赛了,本少是凭着几分运气走进那山洞的,可东方雾凭的却不是运气。”
既然这隐藏在天涯谷中的山洞是属于东方氏王族的,也就是说东方雾是凭着些什么才能随意进入山洞的。
至于凭的是什么,乌拉司瀚几乎不作他想的认为是血脉。
他继承了乌拉家族最为完美的驯兽血脉,那么作为血月城的继承人,那么东方雾的血脉也必然是他众多兄弟姐妹中最为突出,最为完美的。
这便能解释,山洞中那些文字记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