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静依脸上带着笑容,眼底却一点笑意也没有,直接甩出一句狠话:“记着,爬的越高,摔的越惨!我会等着你摔下来再踩一把!”

惊羽瞳仁变深,眼底仍然平静,一点波动也没有,就像是没有瞥见对方眼底的冷意,接收她的话:“我记住了!多谢提醒!但这句话我也原封不动还给你!”

肖白玉脸色一变,立马阻止肖静依再说什么,把人拉开,肖静依继续冷笑威胁:“凭借武力就想攀高枝接近霍少?你还不够资格!”

“够了,静依!”肖白玉呵斥,立马阻止肖静依说话,然后冲惊羽开口道歉:“抱歉了!”说是抱歉眉眼却透着高傲一点也没有道歉的真诚!

惊羽心里冷笑,依旧不动声色保持面瘫回复:“没事!”见肖白玉余光还若有所思盯着她打量,她干脆大大方方让人打量,霍正天一直胳膊揽住惊羽的胳膊,无比自然熟:“给你一个忠告,想要自身安全点,就离那两个女人远点,霍少对她们可不是一般的信任!”

惊羽勾起唇冷笑:“信任到了床上?”

霍正天听到这话忍不住哈哈大笑,兴奋用力拍拍她的肩膀,惊羽冷静的表情差点被他拍的龟裂,然后就听到他兴奋凑近她耳边颇为友好:“这话可不能乱说,不过你这性格真不错!我欣赏!话说回来,知道那女人为啥对你特别有敌意么?”

惊羽冷眼用看傻子的眼神扫了霍正天一眼,霍正天心里憋笑,笑道:“知道就好,知道就好,这一次半途杀出你这匹黑马完全碾杀了那两女人的风头,你觉得她们会开心,如果你是男人还好,可你偏偏是女人,这次霍少不注意你也不行!”

“是么?”

“不过这次你的目标真不是霍少?你可以说实话,我绝对不会嘲笑你!”

惊羽弯起唇,扫了一眼手腕的手表,不咸不淡压低声音道:“我对种马没有兴趣!”

靠!

真有种!在霍家竟然敢说出这么一句,霍正天真不知该佩服这个女人的胆大还是觉得她在找死!不过这性格,他越来越欣赏了,用胳膊偷偷撞了她一下,让她往右上角看过去:“知道那是什么么?”见她沉默,他平静开口:“摄像头!”

就在霍正天以为面前的女人会大吃一惊或者大惊失色,她抬头漫不经心瞥了一眼,点点头,平静说了一个哦字!

就这个反应?霍正天不敢置信,眼底的兴味越来越浓。

惊羽自然是从一开始就敏锐察觉到大厅右上角隐秘的一个摄像头,她虽然用武力压倒性胜利但远远还不能让霍恒渊注意到她,更别谈重视或者信任。那就必须另辟蹊径取得其他让对方注意的方法。

根据资料,霍恒渊有很强的掌控和控制欲,而且他看不起女人,认为女人比男人更好更容易掌控,只是让他始终头疼的一点就是那些女人显然对他兴趣更浓厚,他喜欢理性的人,公事上一旦带上感情就容易冲动,找个能力强的人女人很好找,但要找到一个对他不感兴趣的女人很少,哪怕找到了,最后还是忍不住往他床上爬。虽然他确定自己喜欢的是女人,但绝不吃窝边草。

如今她要做的就是恰好的时候适当表态对他不感兴趣,让他再次注意到她。进而脱颖而出成为他的贴身保镖!现在霍正天给她机会表态,她不抓紧时机表态才奇怪了。虽然种马这两个字有些过,但她相信霍恒渊不会计较,从他以往实例来看,这个男人虽然手段残忍,但心胸并不狭窄,不可理喻之人。

果然!

屏幕上方,其中一个面容非常英俊的男人慵懒半靠在背椅上,那双妖娆的桃花眼在一个眼神不自觉带上一丝风流的意味,他五官偏混血,眼窝极深,鼻梁高挺,精致刻板的五官配着那双桃花眼却并不显得风情而是越发威严,那双眼眸时不时透着如豹眼犀利的目光,身上的气场极为强势。目光盯着屏幕眯起眼上下打量,双腿架在桌上轻轻敲击:“你们觉得这个女人如何?”

他身后站着两个得力助手,西南地区谁都知道霍少身边有两人一文一武深得霍少信任,文为齐修明,智商超过一百八,至于武那就是霍正齐,在身手上在霍家内部排行第一,他虽然姓霍却不属于霍家人!

此时齐修明和霍正齐听到霍少的问话,眼眸一闪,目光齐齐落在屏幕上的女人身影上。霍正齐先开口:“霍少,这个女人敢说出这话简直找死,需要属下出马么?”

齐修明这会儿收回目光,瞥见霍少眼底的兴味开口:“属下倒是觉得这女人胆量不错,至于真对您感不感兴趣那就得长期观察,属下猜测,这个女人恐怕事先早已经知道大厅里的摄像头,但她依然敢在您面前讲出这话,只有一种可能,想要得到霍少您的注意!”

“修明分析的不错!”霍恒渊起身,弹弹袖口上的灰尘,眼眸重新变得晦暗莫测:“等之后你去查查这个女人的资料,我要她里里外外所有的资料!”

“是,霍少!”

“走吧!”

从霍恒渊踏进大厅,原本还有些声响的大厅立即变得安静无比,肖白玉与肖静依眼底难掩激动,低头恭敬喊了一声霍少!其他人无一不恭敬喊了一声霍少!

惊羽从霍恒渊第一眼就确定这个男人绝对是她见过除顾溪墨之外最危险的存在,她同样看不透眼前的男人,眼前的男人就如同一汪墨水,再搅还是黑的,浑身上下找不到一点突破口存在。瞥见那双深邃的眸子若有若无扫过她,她冷静垂下头,看来她刚才做的果然得到这个男人的主意。现在她要等的就是这个男人审视她的价值!

霍恒渊坐在上方,目光极冷扫过下方,眯起眼睛漫不经心打量:“不错!这一次的水平出乎我的意料。能够战胜霍家的精英都是能人,我霍恒渊没有什么优点,但唯独一点,欣赏有能力的人。”说到这里,目光突然落在惊羽身上,惊羽保持冷静,面容上没有一点波澜。

“最后一个测试!谁能赢我,那就是我霍恒渊最信任的贴身保镖!每人规定五百万的赌注,他可以自行选择跟与不跟,若是赌注都用光了,我不介意他用命来抵!”说到此处,眼眸阴狠闪过,见大部分人脸色惨白,他薄唇浅勾起一个弧度,面容带着笑容,但他眼底除了冷意却看到一分笑容继续道:“当然,你们也不需要怕,每个人我给他一次弃牌的机会,选择弃牌就当放弃比拼资格!但最后一个选择弃牌的输家还是得付出点代价!”说完,给了齐修明一个眼神,齐修明立即会意,拍了几声手掌,开口提示:“最后一个测试,扑克!一盘定输赢。”

很快所有人转战到棋牌室,宽敞奢华的包间只有一张正方形紫檀木制作的桌子。其中他们十人依次以人数比3/3/4来进行三场各自和霍恒渊比。庄家自然也是霍恒渊本人。

“第十名到第八名出列!”

很快发牌员开始抽出一张底牌当废牌,每个人发五张牌,各为不可见的牌,只能自己看见,根据每翻一张牌根据筹码大小,其中属同花顺和清一色最大,三对大一对,之后按照牌大小决定胜负。

随着发牌,每人各五张牌,随着第一张牌开了,霍恒渊想也没想先下一注,一注代表一百万,其他三人各自看了各自的牌一眼,额头上的冷汗都起了,第八名是霍家内部的人,估计看多的以前的惨案,想也不想首先选择弃牌,一个人弃牌,其他两个立马开始乱了阵脚。这就代表若是一个先弃牌选择明哲保身,那么剩下的最后一个要么赢霍少,要么把命压下来。可这会儿第一张牌刚亮起来,若是这会儿就认输,哪个人的面子上过的去?

第九名和第十名各自看了对方几眼,咬牙继续选择跟。

“一百万!”

此时霍恒渊两张牌都是红心A,第九名和第十名的牌其实都还不错,其中一人两张牌也都是一个对子Q,另一人牌是同一色的方块9、10,霍恒渊想也不想推出三百万!此时注码已经达到四百万,第十名想也不想先第九名一步弃牌,选择明哲保身,比起输赢,谁喜欢死或者断手断脚啊!

第九名似乎没有没想到第十名会快他一步弃牌,脸色顿时惨白惨白,这就代表要是除非他赢霍少,否则他都是死路一条,想到这里,他眼睛发红恨恨恶狠狠盯着第十名,牙齿都在打颤,等到注码到了五百万,这就代表要么他选择断一只手或者一只脚弃牌,要么他用他的命当赌注,顿时身体猛的哆嗦,双腿隐隐发软。额头上满是冷汗,他咬咬牙还是决定拼一把。

“五百万,跟!”等说出这话,握着牌的手不停颤抖,连一张牌都握不住。

最后霍恒渊以三对红心A加上清一色赢了第九名。

第九名眼球暴起死死盯着霍恒渊的牌,后槽牙都差点咬碎,双腿一软,在霍恒渊还没有开口之前,就跪下求饶。

霍恒渊似笑非笑舔舔唇,想也不想让人直接断了他的双腿,眼眸嗜血:“这一次我也不要你的命,就收你的双腿。”

顿时伴随着尖锐凄厉的惨叫和血溅洒在地面,两条腿直接与人分离,而那个人身下流满血,最后留血抽搐死亡,这里除了霍家的人看到这场面镇定一些,其他第一次来到霍家的打手面色煞白。

霍恒渊眼眸一下也没有眨,让人把尸体扔出去。周围人立即噤声看向霍恒渊的目光透着惧怕和臣服!

惊羽冷眼看着这一幕,只觉得霍恒渊这个男人比她想的远远残忍和危险,下手绝不留情,这次他想要的就是震慑、服从,不管是不是霍家的人,只要为他手下就得对他绝对服从,否则杀一个人不过是他眼皮一眨的事情。

等霍家的保镖把地上的人拖出去,惊羽远远扫了地上的血记,若不是那片血记,谁会相信刚才这包厢里刚死了一个人。

估计是因为上一场第九名的惨死,第二轮刚开始所有人立马选择弃牌,其中第八名弃牌最慢,最后他选择断一条胳膊明哲保身。霍恒渊对于自己在这些人心里的威严和震慑很满意。

很快最后一局,由第一名到第四名出战,这一次加上霍恒渊,一共五人。

霍正天胳膊无比自然熟搁在惊羽身上,瞥见她平静的脸色却不相信她心里真有她表面上那么平静,难得好心一次凑近她耳边压低声音:“不想死就先弃牌!霍少可是从来没有输过啊!”其实每年霍少根据心情来决定是否加扑克的测试,当然以前也有过很多次,但迄今位置还没有一个人能赢过霍少的!

惊羽立马从他口中信息得到霍恒渊这个男人绝对是个玩牌高手!抿唇没有说话。

最后一局开始,发牌员发好牌后,随着第一张翻牌,肖白玉先选择明哲保身弃牌。

桌上这会儿从五人变成四人,除了霍正天和惊羽,其他两人已经开始紧张了,纷纷盯着两人手中的牌,若是这会儿他们都准备弃牌,其他两人绝对毫不犹豫比他们快一步弃牌。

注码此时加到了两百万,第四名杨宁毫不犹豫现在弃牌,此时桌上已经从五人变成四人。

若是这会儿其中一个弃牌,另两个人就危险了,霍正天脸上没有一点紧张之色,只是吹吹口哨朝惊羽开口:“你弃不弃牌?要是你不弃,那我就先弃了。”说完看了她一眼,把牌全翻开表示弃牌,第五名的孟超然这会儿在霍正天弃牌下一秒也把自己的牌翻过来表示弃牌了。

此时桌上只剩下惊羽和霍恒渊对峙,霍恒渊危险眯起眼眸:“弃牌还是选择加注?若是你弃牌,我也不要你的胳膊,自己斩断三根手指就行。”

“若是我不弃牌,注码有多少?”惊羽面无表情抬头问对面的男人,唇弯起一道度弧,很浅:“不,应该这么问,我这条命在霍少看来值多少注码?”言外之意她就是选择继续!

话音刚落,周围一片倒抽一口气的寂静,对,绝对是寂静,眼前这个长相不惹眼的女人绝对是在挑战霍少的权威。难不成她真不怕死?要是他们,立马选择断手指,断三根手指算什么,难得霍少网开一面,不认输是蠢蛋!

一向从来不怎么表态的齐修明还有霍正齐心里都一惊,这女人在看过前两场惨剧下还能维持平静选择不弃牌,不管这个女人是不是真有种,他们还是对她的勇气可嘉表示佩服!

霍恒渊抬头漫不经心打量眼前的女人,长相在他以往阅人中绝不算什么,只不过那双眼睛漂亮的让人想挖出来。这个女人是真有种还是咬牙死撑?眯起眼,他倒要好好看看:“你想要多少注码?”

“一个亿!”

话音刚落,周围人倒抽一口冷气,这女人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做狮子大开口啊!在霍少面前还敢开口要一个亿,是太有种还是脑子有坑!

霍恒渊原本漫不经心的眼神随着她的话音落下也变得正经起来,眼底冷光直泄,眯起眼冷笑:“你觉得你的一条命能值一个亿?”

贺惊羽抿唇沉默了一会儿,开口:“我名下所有财产加起来远远不止一个亿,若是我输了,除了我名下财产再加上我这条命,霍少,够么?”她的真实身份从来就没有想过要隐藏,而且就算她想隐藏,在霍恒渊这个男人眼底未必真能隐藏的滴水不漏,一个亿用她名下财产抵数还是绰绰有余的。

在所有人看来这绝对是*裸的挑衅和宣战!

周围人看向眼前长相不惹眼的女人眼睛都亮了起来,大部分人浑身的血液都忍不住沸腾了,对霍家人而言,霍恒渊就是他们心中的神,无人敢挑衅只能臣服,而其他人而言,因为刚才两场惨剧,有勇气挑衅和没勇气挑衅的都死了或者说付出代价,他们没有勇气对上霍少,可心里未尝没有渴望和奢望希望有人能再一次挑战霍恒渊,哪怕让霍恒渊变脸也行。这会儿贺惊羽这个女人开口挑战,大部分眼眸变亮,等着戏看,哪怕她输了,付出代价的也不是他们。

霍正天也是真正意义上眯起眼探究性审视她,她是来真的?眼底兴味一闪而过。

这会儿肖静依见所有目光纷纷看向那个女人,连霍少注意力完全在那个女人身上,顿时忍不住嗤笑一声:“这会儿顾着出风头,一会儿别死无葬身之地!”

肖白玉知道她这个妹妹容易冲动,在霍少看过来之前立马呵斥她闭嘴,敢在霍少面前多嘴,她嫌命太长了吧!

肖静依最后只能闭嘴,不过眼底闪过幸灾乐祸。

“不看牌再决定?”

此时霍恒渊手上两张公共牌依然是两张相同的红心A,周围之前上场的人差不多都可以确认霍家的霍少绝对是个玩牌高手。每一盘绝对都是好牌。与霍少两张相同的红心A相比,这个女人手中两张牌只是最小的方块3、4,除非她能确认之后三张牌是5、6、7,同花顺一条龙,但一把就摸到同花顺的几率简直少之又少,更不可能!

“不需要!”她赌的就是这千分之一的运气。

“五百万!”

“跟,五百万!”

“继续,五百万!”

“跟,三千万!”

等她扫出三千万,所有人目光看向她纷纷都透着一股不敢置信,确实是不敢置信!她只看前两张牌就敢一直跟下去,甚至扫三千万的赌注,就算是真真意义上专业的赌手也不敢不看后三张牌就开始胡乱跟下去,这已经不能说带种了,要不是神经错乱就是脑袋有坑了。

“好,真不错!”霍恒渊这会儿也来了兴趣:“这一局我先开。”霍恒渊使了一个眼神,发牌员翻开霍少第三张牌依旧是红心A,周围惊呼一声,三张红心A现在就是妥妥的压倒性胜利,而贺惊羽的牌是梅花7,这就代表若是她的牌不是同花顺,她必输无疑。

霍恒渊眼眸一闪:“还赌下去么?”

惊羽坦然对上他的目光,霍恒渊微微一愣,那双黑白透亮的眼睛实在是漂亮,若是真死了,还真可惜了,他心里想着若是这个女人死了,他就用这双眼珠子做标本,失神间就听到她开口:“当然!没到最后谁规定我一定输!”

周围这会儿纷纷看向贺惊羽的目光都有些不同了,刚才觉得她脑袋有坑,可现在觉得这女人真不是一般的有种,跟在霍恒渊的身边的齐修明和霍正齐都忍不住多看了她几眼,这个女人太有种了!哪怕这会儿她输了,也没有人敢看不起她。

“四千万,我赌你手上两张牌全开!”话音刚落,霍恒渊将桌上一部分赌注扫下去。

贺惊羽开口眯起眼不动声色问:“霍少,你手上能用的筹码还有多少?”

众人听到她这话,隐隐有个不敢想象的猜想。

霍恒渊眼底若有所思:“两千万!”他这次总共用的筹码刚好一个亿!

“那好,我用手上这些所有筹码堵上你手下剩余所有筹码,赌你两张牌先开!”哗啦的一声,她想也没想把桌上所有的筹码推出去。目光仍然平静看对方冷静开口:“七千万赌你剩余两千万绰绰有余!”

周围的人听到面前这女人这话,都懵了,还以为自己听傻了,纷纷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女人,靠,够狂!竟然敢和霍少叫板,而且还隐隐占上风,这里不少人对她的目光全部变了。眼底佩服,哪怕之前不少幸灾乐祸看戏的人这会儿也认真起来,看向贺惊羽眼底透着佩服和敬佩!要不是场合不对,这会儿已经上前主动认识了,这女人狂,而且狂的让人佩服!从霍恒渊接手霍家,声威与日俱增,这么些年,有谁敢这么当面挑衅霍少?没有!一个也没有!难不成这女人真是什么扑克高手?

霍恒渊此时面色微变,犀利的眼神目不转睛盯着眼前的女人,就像是要从她身体盯出一个窟窿,贺惊羽大大方方任他打量。四目相对,空气气氛顿时凝固,一触即发!

霍恒渊浑身强大气场直逼过来,贺惊羽面不改色依然对视,霍恒渊眼眸波澜渐起,慢慢回归平静。

“你龚定这一局能赢过我?还是龚定这一把你手上的必定是同花顺?”低沉的嗓音速度明显慢了不少,显示他终于开始认真。霍恒渊此时脸色认真起来,眯起眼开始不住打量这个第一个敢挑衅他唯一的女人。

周围所有人听到霍少的问话,纷纷竖起耳朵听。

“不,我只赌这千分之一同花顺的几率!我赌我的运气!”无比清淡的一句话,却让所有人震的都傻了?赌千分之一同花顺的几率?赌运气?靠,他们还以为这个女人是个纸牌高手,才敢赌这么大!可现在人家完完全全赌的就是运气,他妈的,她还真有勇气赌还真敢赌!要是赌输了,有她哭的时候。不过这会儿每个人心里对她的评价起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霍恒渊听到她的话,脸色这次终于变了,第一次认认真真像个扫描仪一样哪个部位都不放过从上到下扫过她全身,平静的眼底渐起波澜,越来越大,绷着下颚冷声问道:“你就不怕输后我让你生不如死?”

惊羽抬头目光平静和眼前的男人对视:“怕,但我必须赌!哪怕只有千万分之一的几率,我也会赌下去!谁能决定下一秒输的一定会是我?还是霍少能确定我这牌绝不会是同花顺?”

两人彼此都知道,此时打的正是心理战!她赌的不是谁输谁赢,而是谁先认输?她不敢掀牌,霍恒渊也未必敢先开,因为在霍家他输不起,也不能输,至少这一局在霍家这些人面前他不能输,输的不止是面子还是声望,她赌的也是他不能输!同时还有她的价值!

此时霍恒渊确实不能确认眼前女人手上的牌,眼眸幽深,他明白这个女人赌的就是他不能输,哪怕万分之一的机会,这一局他也不能输在他最看不起的女人手上,若是输了,之前他说的将全部成为他打脸的话,眼底兴味越来越浓,这个女人真是让他大吃一惊!他想也不想把手上翻开的牌全部盖住,沉入乱推的牌内,抬眸说道:“以后就由你同修明、正齐三人一起陪在我身边!”说完起身离开。

等霍恒渊终于离开,贺惊羽紧绷的神经才开始慢慢放松,原本平静的面孔此时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水,后背早已湿了大片,浑身的冷汗就像是倒流回四肢百骸透着凉意,仿佛寒冬腊月里浸泡冷水,凉的四肢百骸,但她知道这一次她赌对了。从今天开始,她是霍恒渊名副其实的贴身保镖,只要不让他查到什么,或者短时期她不做什么,没有人会怀疑她的身份。因为她真正得到霍恒渊的认可!zy

霍恒渊这个男人生性多疑,性格桀骜不驯,残忍狠辣,而且加上霍家内部各种人才都有,这次她压倒性赢第一名远不够看远不够引起这个男人的注意,更远不够引起他的重用,霍家内部什么实力的人没有?霍正齐就是其中一个,或者说若是她打败了霍正齐,霍恒渊这个男人说不定还会看她几眼,但她知道不可能,霍正齐不可能出站,而且她也没有那个把握,她查过历年来每年选入霍家第一名的保镖在霍家并没有得到什么重用,就算其中最有前途的也不能直接和霍恒渊真正接触,所以她必须赌,从霍恒渊那个男人口中说出那个测试,她就知道她必须赌,哪怕死也必须赌,这一局她赌的不仅仅是输赢赌的也是这个男人对她的另眼相看,或者更深入来说她赌自己命不该绝,就赌她的运气!孤注一掷、不顾一切!所以最后她赢了!

惊羽维持平静冲霍正齐、齐修明、霍正天点点头,打算先离开霍家,齐修明目光意味不明:“贺小姐,这边请,霍家已经为你准备好客房!”说完吩咐人带她过去。

“谢了!”她平静点头道谢。

等贺惊羽离开,有个人直接上前过去抢先翻她的牌,这会儿几个人也围过去观看桌上剩下两张被翻开的牌,看清楚牌,眼底惊骇闪过,只见桌上一张6,另一张却是10,和前三张3、4、7数字组合一起,并不是同花顺只是普普通通的小牌,心里直暴粗口,靠,那女人真敢赌!他们这会儿看到这牌都忍不住冷汗直流,可那女人竟然敢用这么屁大一点的牌和霍少那么大的牌赌,说什么赌运气,这女人根本就是赌命啊,刚才还敢那么狂对上霍少,简直就和自寻死路没两样,可这女人硬是逼的霍少退后一步。

想想若是自己刚才拿着这种牌他们有胆量和霍少那么叫嚣么?哪怕手里的牌真比霍少大,也根本没有这勇气和胆量啊,可这个女人硬是拿着这幅屁点大的牌对上霍少也面不改色镇定从容甚至在最后隐约占上风,与其说这个女人用命来赌这一局,还不如说这个女人用命来赌霍少的另眼相待,或者说从一开始这个女人就打算孤注一掷。这胆量!这气魄!他们不服不佩服也难啊,今天这一场戏精彩程度堪比之古代诸葛亮唱空城计、草船借箭也不过如是。

霍家书房

霍恒渊目光复杂交织,英俊的面容勾起一个弧度:“你们对今天这个女人的表现评价如何?”

“精彩至极!”齐修明先开口:“霍少,这个女人藏的很深,擅长隐忍,魄力比之一般的男人更是丝毫不弱,但不管她是不是派来的奸细,都能用!也必须用!”

“我倒是更好奇那个女人是否如她表现的真不怕死?”霍恒渊叹了一口气:“这个世界上竟然还真有不惧生死的人,尤其对象还是一个女人,就冲这一点,我让她赢。在她没有任何动作之前,不需要派人监视,你们只需暗中观察便可,修明,她的资料,我明天就要!”

“是,霍少!”

“对了,那个女人剩下两张牌你看过了么?”霍恒渊危险眯起眼。

“霍少,一张是7另一张10,并不是同花顺!”齐明修小心翼翼看了霍少一眼然后开口!

“不错!真不错!这个女人我记住了!”霍恒渊咬牙切齿,这还是这辈子第一次一个女人硬生生压的他后退一步!真不错!

------题外话------

嗷嗷,这章太难写了,加上检查直接写了十几个小时,不停检查,嗷嗷!希望大家喜欢!么么哒!惊羽开始露锋芒了,哦哦!

第八十八章重逢!

半年后,贺惊羽通过自己的实力和“听话”果然越来越让让霍恒渊信任她,这半年虽然她没做什么,但这半年也不是没有什么收获,比如和霍正齐、齐修明、霍正天的关系不错。

书房门口,霍正齐大早见贺惊羽从对面走过来,冷淡冲她点头,贺惊羽瞥了一眼紧闭的门口,眼底深处警戒闪过,里面来了什么重要客人,竟然连霍正齐也得在外面守门。

“霍家来了客人?”

霍正齐点头:“霍少不是放你一天的假么?怎么还过来?”

贺惊羽自然不能说自己别有目的:“我的任务是保护霍少,与放假没有关系!”

霍正齐眼眸深深看了她一眼,意味深长道:“你这么忠心,怪不得短短半年来霍少如此看重你。”说完拍她肩膀大笑:“不错!不错,以后有前途。”

贺惊羽知道这半年内让霍家的人都相信她是不可能的,就算霍恒渊这会儿在她面前说相信她,她也是不敢相信,更别说霍正齐和齐修明这两个人,霍正齐这人不仅身手非常厉害,而且心思比一般人细腻,齐修明就更别说了,一百八十的智商,任何事物在他那双眼底都无限放大,一个不小心就露出马脚引他猜测怀疑。也是这半年她不敢有丝毫动静的重要原因。

“彼此,彼此!”

这会儿书房的门突然打开,一个低沉带有点熟悉的嗓音响起:“霍少,那就合作愉快了!”

惊羽抬头就对上一双深蓝色的眸子,秦染显然也没有想到在霍家会碰到一个熟人,还不是一般的熟人,他面色没有显任何情绪,眯起眼走近,颇为深意看了惊羽一眼,瞧见霍恒渊探究的眼神,不着痕迹漫不经心瞥开视线。

霍恒渊勾起唇角似笑非笑:“染少这是认识我的手下?”

秦染笑容莫测直接否认:“不认识,刚开始还以为是熟人,没想到有一天我还会认错!”瞧见霍恒渊意味不明的眼神,他也不管他相信还是不信,转身离开。

霍恒渊从秦染离开的背影收回视线,目光似笑非笑落在贺惊羽这个女人身上,见她从始至终平静,眼底没有丝毫波动,薄唇紧抿,让她进来。

此时书房里只有他们两人,惊羽知道从秦染刚才那一眼,霍恒渊对她就有些怀疑了,现在她不仅不能紧张,反而得大大方方让他打量。

过了半饷,霍恒渊终于开口:“你认识秦染这个人么?”

“霍少,属下不认识。但听过秦染这个名讳!”

“哦?”霍恒渊也不说相信或者不信,给她一个眼神,让她继续。

“秦染此人凭借自己一人在意大利白手起家,半年内横扫意大利各大暗黑势力建立自己的势力横空出世,之后几年更是在各个地区建立自己的势力,秦染此人属下看不透,有传言秦染此人出自秦家,但明显他并没有接手秦家而是另建自己势力,属下只知道这些!”她知道这一次是半年以来霍恒渊给她的第一次试探,她不能表现出完全对秦染一无所知,但也不能太深入,而且这些信息百分之九十九都必须是真实的,让霍恒渊无从怀疑。无突破口对她怀疑。

果然!

等惊羽话音落下,霍恒渊目光缓和了许多,眯起眼睛:“你说的都没错,所有人都能查到我霍恒渊手段残忍残酷,但对秦染这人的消息却密不透风,这人才是真正的深藏不露,不论你认不认识他,我都奉劝一句离这人远点,这人是疯子,真狠起来,比我有过之无不及。”

“多谢霍少提醒!”

“过些日子我要去B市一趟,你和正齐、修明陪我一起!”

“是,霍少!”

“好了,先出去吧!”

等惊羽离开,齐修明和霍正齐才进去,恭敬站在霍恒渊两边。

霍恒渊灌了一口水:“这些日子多注意一下那个女人!”

齐修明和霍正齐自然知道霍少说的那个女人指的是谁,霍正齐忍不住开口:“霍少,您怀疑她和秦染那个男人认识?”

霍恒渊脸色也渐渐沉下来:“不,我不确定,从我问话开始到结束,贺惊羽这个女人完全没有露出一点马脚,或者说没有露出一点波动,有两种可能,一种可能是不认识,另一种可能就是她认识却掩饰不认识,如果真是后者…”那他也不得不佩服这个女人的隐忍能力和城府。

“霍少,需要加派人手暗中监视这个女人的一举一动么?”

霍恒渊阻止:“不必了,过几天你们陪我一起去B市一趟,不管她是不是派来的奸细,只要她有能力一直不露出马脚,就仍是我的手下,我也不能让自己的属下和自己离心,就这样吧!你们这几天准备一下。”

“是,霍少!”

酒吧里

此时喧嚣的酒吧五颜六色的霓虹一闪一闪,摇滚的音乐和舞台上的舞蹈让整个酒吧的气氛High到最高。

此时小瑾坐在韩圆身边,见韩圆一杯杯往嘴里灌酒,这会儿她已经有了六七分醉意。

“小瑾,我不够好么?为什么他一直看不到我!”边说一脸落寞和难过:“那个女人都走了,为什么你哥仍然看不到我?那个女人有什么好?我从小就喜欢他,喜欢了这么多年,为了他选择自己不喜欢的专业,就是为了他能够看到我,三年前看到他结婚了,好,最后我离开了,可如今那个女人离开了,那个位置本来就是我的,小瑾,那个位置本来就是我的!”说到最后一句话,眼泪哗啦啦的流下,满脸委屈和不甘,从一开始溪墨哥哥身边的位置就是她的,凭什么,凭什么她要让!

小瑾说不清对此时的韩圆是什么感觉,同情么?比较从小到大的情份,确实同情,但除了同情之后却没有其他感觉了,这辈子他只认的大嫂就是贺惊羽那个女人,他想说天涯何处无芳草,为什么你眼底看到的男人只有他哥,至于他哥身边的位置哪怕不是他大嫂,也不会是她,因为他哥对她没有感觉。

他终于明白他哥说的什么是物是人非,面目全非。以前小时候的圆圆早已不见,如今在他面前的是哀怨不甘委屈的韩圆。

他从没一次真切认识到他哥说的那句韩圆不适合他,她性格还是太软弱,如果当初和他哥结婚的是她,恐怕也绝对长久不了。他能劝能做的都做了。如今还能做什么。

可即使对她有这么深刻理智的审视和认识,他还是有些不忍心,他是念旧的人,更不想让小时候的圆圆在他心里面目全非,他看过去:“圆圆,你别喜欢我哥行么?如果你愿意,我娶你!”反正他也没什么喜欢的女人,娶一个不认识的女人,还不如娶一个熟悉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