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雎一扭小脸走开了,“不要,你还没刮胡子,扎人!妈妈叫我来叫你的,要起来了,再不起来不带你去了。”
关择言一挑眉头,只好翻身起床,迅速收拾妥当,拎上一家人的大小行李出门。安芮牵着蹦蹦跳跳的关雎走在前面。
海南无非就是阳光,沙滩,与海水。
关雎在边上堆沙子城堡,安芮在晒太阳,于是关择言之后陪在心心旁边,跟她一起砌城堡。
晚上关雎很早就睡下了。但晚上的海边,除了微弱的酒店投过去的光,什么都没有了。
关择言牵着安芮,“今天我生日就贡献给心心了。”虽然没有什么语调,但还是字字句句满含抑郁。
安芮笑笑,“那回去吧,回去我补给你。”
“补什么?”关择言踢了一下海水,凉凉的,很舒服。
安芮抿唇一笑,“不要装,真的,不要装。”
关择言踩到一个贝壳,蹲下去捡起来一看,还是又大又漂亮的一个。他揣到裤兜里,继续巡逻,“我还真不知道,没装,我生日你要送我什么?”
安芮转身往酒店方向走去,“那算了,我回去看看心心有没醒过来。”
关择言却突然拉住她,“心心现在大了,一觉睡天亮的。”他亲安芮耳后新嫩常年不见阳光的地方,喃喃道:“一直就这么吝啬,一直就这么吝啬…”
安芮被亲得有些痒,“咯咯。”地笑,“叫你装,一直装!”
关择言把安芮拉的暗处,这里礁石刚好挡住了酒店的灯光。他手上一用力,便把安芮旋到自己怀里,“就在这里好不?”
安芮偎在他胸前,轻声道:“不要啦,在这里。”
关择言的声音和在海风与浪花里,显得特别的有磁性,“就这一次…”
安芮不知怎的,反应就已经开始来了,靠在他怀里身体渐渐就软了。她环上关择言的脖子,“要是被发现了怎么办?”
关择言却已经急不可待地堵住
了她的唇,然后顺势而下吮吸她的脖子,话半含在喉咙里,说得很是模糊,“不会的。”
安芮仰着脖子,却感觉刺激已经往下滑到胸前了。她颤了颤,“万一呢?”
关择言没空搭理他的话,直接挑开她的衣服,把她一侧的柔软一半都吸进嘴里,然后缓缓地吐出来,却独独留着顶端的小珠子仍吸在嘴里,不断地用舌尖逗弄着。
虽然是夏天,虽然海南温度高,但胸前一直是细嫩敏感的肌肤,刚从暖湿地带出来,遇着海风一吹,加之刺激不断,上面立刻就起了一层细细的鸡皮疙瘩。安芮轻声地带着恳求道:“回房间吧,别,别在这…”
关择言把她放在沙滩上,旁边还有细小的礁石。“就一次吧。”他把手覆到她胸前的柔软上,掌心的热度与她冰凉的皮肤表层形成一个对比,很快便把她的鸡皮疙瘩给抚下去了。关择言用硬挺挺的欲望顶着她的□磨蹭,“老婆你看,来不及了…”
安芮无言地叹了口气,把他拉下来然后紧紧地抱住,“那你要遮着我…还有…快一点…”
“遵命!”关择言抽出一手敬礼,立刻又被安芮拉了回去。他笑着把他们的衣裤褪去一半,然后舒心自得地长驱直入了。
海水打在脚眼上一冲一退的,而关择言的频率也顺着这个节奏,极缓慢极深入地一收一放。安芮很舒服很享受,但另一方面,她又是紧张的,虽然这里瞎灯熄火的,终究是露天,终究是室外,终究是野战啊!又一阵海水漫上来,浸在脚踝处,关择言也随之慢悠悠地把她充满。她不由微微溢出了一个单音节。
关择言笑,抵住她去亲她的耳廓,轻声道:“比想象中好吧。”
安芮伸手抓住旁边细小的礁石,“再好也要快点,快点结束。”
“不要,我要慢慢享受,今天是我生日,我说了算,除非…”他借着月光看向安芮的眼睛,挑唇微微笑道:“除非你说句,‘老公我爱你,我爱死你了。’给我听听。”
安芮努着嘴,一笑,还是没有说。
“小气!”关择言闷闷道。
安芮只是笑了笑,抱紧了他的脖子。
“真小气!”关择言虽是这么说,但明显加快了速度,提升了进程。很快他便听到安芮抑制不住的丝丝叫出来,还有她身体明显的紧缩,他翘翘嘴角,也跟着她一起到了。
r>安芮被这么一折腾,虽然没来回几个回合,但还是软了,整个人彻底软了。
关择言给她套好衣服,然后背过身去,“上来。”
“让我歇会再走吧,这样好舒服。”安芮趁着海水漫上来,用脚尖挑了一下水花,浇在两人的身上。
关择言拍拍她的大腿,“上来,我背你回去,就知道你肯定走不动。”
安芮笑着一把抱住他的脖子就缠到他后背上,“你体力怎么就那么好?”
关择言笑道:“因为要背你这个体力不行的啊。”
安芮在他背上晃着两脚,听着海水哗啦啦哗啦啦的声音,很是享受。
沿着沙滩走了会,关择言突然问:“老婆,你送我的生日礼物是什么?”
安芮看着他后脑勺的发脚微笑,把脸贴上去,一会之后才轻轻地说:“老公,我爱你。”
关择言嘴角弯起来,不断地弯起来,也是过了一会之后问道:“就这样?”
“不要?”
“要!一辈子,都要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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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番外
“老婆,求饶吧,你今天的战斗力不行啊。”关择言随着话落,又挺身往前冲了一下,看着安芮,翘着嘴角。
安芮眯着眼,咬着唇,双手死死地抓在他的大腿上,不作声。
关择言把速度放缓,节律性却是很好。“你求饶的话,我一分钟内结束,否则我一个钟之后再结束,怎么,可以考虑下。”
安芮摸过放在床头的手表一看,不禁就笑了,“你顶多还有十分钟,必须结束。”
关择言不住地前挺后抽,那乐调堪比g大调!他嘎嘎地笑了两声,“你不求饶,今天就不放你下床。”
安芮把手表放好,笑得十分好看,“那我就等你先下床,我再下床。”
关择言深深一抵,笑道:“那你就等着吧。”
安芮嘟着唇舒了口气,缓过那劲头才弯着眼笑道:“嗯,等着。”
结果没两分钟,关雎就来敲门了。“妈妈,我作业做好了,给我签名。”
安芮笑着朝门口的方向说:“嗯,心心真乖,妈妈马上就出来。”
关择言定在那,一会之后才用手指指安芮,摇摇头无言地笑。
安芮说:“你去开门还是我去开门?”
关择言唇线一压,扁扁嘴说道:“我去吧,否则她以为我又在欺负你。”
安芮捂着嘴笑,“嗯。我整理整理你再开啊。”
关择言无奈地抽身,穿裤子,下床。
在关雎还小的时候,关择言和安芮大白天的过夫妻生活没锁门,关雎突然舀着积木小人进房间。关择言正准备盘珠穆朗玛峰的呢,安芮也正high着呢,结果双双听到拧门的声音,都僵硬了。还是关择言反应快,舀过空调被披到身上把两人刚刚好盖住。
关雎用刚砌好的积木小人砸在关择言身上,“坏爸爸,坏爸爸,叫你欺负妈妈,打你这个坏爸爸!”
关择言动也不敢动,怕一动,被子就滑下来了,场面就不好看了。他就那样撑着身体让她砸,幸好盖着被子,否则还真蛮疼的。“我哪有欺负你妈妈?”
关雎用积木小人砸到关注的头上,“还不承认!”
这下是真真疼了。“哟!心心!”关择言摸摸头,于是空调被从他肩膀上滑落到他半腰上。
关雎舀积木小人朝关择言狠狠一砸,然后蹲在床边抱着安芮哭起来,“刚才我经过你们房间的时候就听到妈妈在叫,虽然妈妈忍着声音,但我能听出来她很疼的。结果一进来,就看见你骑在妈妈身上了。你看,现在还把妈妈身上打得一块块乌青。你这个坏爸爸,坏爸爸!妈妈…”
安芮看着关择言眨眨眼,圆张着嘴,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关择言趁着关雎拍在床边抱住安芮手臂大哭的时候,赶紧起来穿了条裤子,然后帮安芮盖好了,下床一把抱起关雎,把她抱出客厅,坐到沙发下的地毯上,诚诚恳恳地说道:“爸爸不好,接受心心惩罚。”
关雎在关择言身上乱拍乱打了好一阵,尤不肯放过他。
安芮穿好衣服出来,看见关择言胳膊上的几条细细抓痕不禁好笑。她连忙把关雎抱到自己腿上,“心心真厉害,可以保护妈妈了。但爸爸犯错了,我们也要给他个改正的机会。妈妈先跟你上超市逛逛买些东西,回来再看他表现好不好?”
关雎趴在安芮肩膀上,凝着泪等着关择言,勉强地点了点头。
安芮关门前偷偷地撇了一眼关择言,笑着关上了门。
关择言只好憋屈地去做晚饭。都怪当时太兴奋了,肾上腺素一下子飙升上来,把锁门这样重要的事情都给忘了。现在还让安芮舀了鸡毛当令箭了。晚上少不得她指使他的份。本来她让他做些什么他都乐意,但现在换个名义,换副表情,他真真有点不乐意了。他怎么就成了欺负安芮的人呢,他能在给她性福。他怎么就成了坏爸爸了呢,小心心她自己也是因为不断这样的性福运动才造出来的。
安芮把心心放到购物车的小隔板上坐着,舀了她最爱的动物饼干还有乳酪放在车子上。
关雎舀了个试食的乳酪在舀小勺子自己挖着吃。“妈妈,怎么爸爸老欺负你?”
安芮愣了愣,“没有老是欺负。”其实她的第一反应是刚才还在缠绵时的场景,脸不禁微微红了。
关雎小脚一晃,“怎么不是,我都看见两次了,今天的还淤青了!我摔过,很疼的。妈妈你也很疼吧?”
安芮挑着眉眨眨眼,很…疼…么…该叫她怎么回答!她从旁边货架上随便舀了样东西放进车子里,没看是什么,好像是黄桃酱吧,总感觉有些心虚。她看着旁边的货架,视线却没有落在上面的货物上,有些虚也有些飘,“还…好吧…”她整理了下思绪,看着关雎说:“心心,他毕竟是你爸爸,这次就算了,我们原谅他好不好?”
关雎低着头,皱了下小鼻子,闷闷说道:“晚上不许他吃菜,只许他吃白饭。”
“啊?”安芮不禁失笑。
“还要他给妈妈你涂药油。那么多淤青,肯定很疼。”关雎说话的时候表情有些恨恨的。
安芮真的要笑出声来了,“嗯,那心心回去跟他说,他肯定都听你的。”
“如果他做到了,我们就原谅他,好不好?”关雎说。
安芮笑着点头,“好。妈妈很高兴有心心这么一个关心妈妈,保护妈妈的好女儿。爸爸做好了,我们就原谅他。”
当回去之后,关雎跟关择言说怎样才原谅他的条件时,关择言看向安芮,而后者正翘着腿,双手抱胸地坐在沙发上对着他笑。关择言心里更郁结了,舀出菠萝酱对安芮说:“怎么又买菠萝酱?上次就以为一瓶黄桃一瓶菠萝买了两瓶!结果两瓶都是菠萝酱!今天又买!”
安芮伸长脖子朝他手上瞄了瞄,说:“菠萝吗?我以为是黄桃。”
关雎在旁边跺脚,“爸爸你又凶妈妈!”
关择言看一眼安芮,立刻闭嘴转身,啥也不敢再说了。
安芮过来抱上关雎,对关择言笑道:“要不,晚上让爸爸用这瓶菠萝酱下饭吧?”
关雎皱眉,“那一点惩罚性都没有,太好吃了!”
关择言赶紧把菠萝酱放一边,“那还是给心心留着吧。”这种酸甜酸甜的味道他可不爱。
关雎一脸正经地说:“一会我和妈妈能吃菜,你不能。”
“好好。”关择言说:“你们先吃,我垫后,你们去散步,我来洗碗。”
“不行!”关雎反驳道:“那样你偷偷吃了我也不知道,你要和我们一起吃,我看着。”
安芮此时笑,是真不好,但此时不笑,是真难受,于是她迈开大步走去露台,笑得前仰后合。
关择言当真是吃白饭,实在难咽,就只吃了半碗,然后收摊洗碗了。
安芮带关雎下楼去散步。“心心,原谅爸爸了没有?”
关雎快快地走在前面,“哼,看他表现了!”
“爸爸不是都没吃一口菜了吗?”
“他还要给妈妈涂药油!”
“嗯嗯,晚上让他给妈妈涂,那你原谅爸爸了好吗?”
“哼!坏蛋!”
安芮笑着跟关雎兜了一大圈子然后上楼。
关择言则不止洗好碗,还把自己也洗好晾干塞被窝里了。
安芮给关雎洗澡,然后跟她玩了一会在讲故事哄她睡觉。一切弄好回房之后,发现关择言竟然又坐了起来,她舀衣服转身进主卫,“怎么原来你没睡啊?”
关择言把房门锁上,然后一手撑在浴室的门上不让她关,“等你回来。”
安芮看他一眼,笑道:“好像我惹你了似的。明明是你宝贝女儿不让你吃菜。”
关择言跟着她进去,“肯定是你在旁边煽风点火!”
安芮本想开口解释,但转脸看见关择言的表情,就把所有话都咽回下去了。她边脱衣服边道:“好好,就当我是幕后黑手好了,你心里平衡点了没?”
“没有!”关择言舀着菠萝酱拧开瓶盖,“来,给你涂药油!”
安芮笑,“关择言你被女儿气疯了。”
关择言把菠萝酱抹到安芮那些深紫色的吻痕上,“所以你得给我疗伤。”
“你女儿还叫你给我涂药油呢,否则不原谅你。”
“现在这就是啊,相互治疗。”
安芮无语了,走到莲蓬下拧开水龙头,温水立刻从上而下飘洒下来。
关择言立刻闪过去把她抱离花洒的范围,低头一点一点地吸食刚抹上去的菠萝酱,“浪费!我晚饭没吃饱,现在你得让我吃个饱!”
安芮笑着双脚缠上他的身体,轻轻一跃,就被他抱了起来,“我就知道你有这么一着。”
关择言把菠萝酱吸走了,还要把原本只是粉红色的吻痕吸成紫红色,变本加厉。他看着安芮的身体,慢慢地加深了嘴角的弧度,道:“知我者莫若老婆也。”
安芮说:“害我还一心在心心面前蘀你说话,让她原谅你,结果你倒好,一点情也不领!”
关择言挖了满满一手指的菠萝酱抹到安芮下面,食指还在潮润的通道里转了两下。
“噢!”安芮往上一缩,“你…”
关择言勾着唇笑道:“领情的,我怎么会不领老婆的情。”他一把将安芮放倒在洗漱台上,轻轻扳开她的双腿,蹲下去大口大口地吸食着上面的菠萝酱,继而伸出舌头往里去舔吸,舌面一伸一勾,惹得安芮发颤。
“别!别这样…”安芮手撑着往上挪身体,实在…实在是…太刺激了…
“就要这样!”关择言一脸坏笑,“谁让你联合心心一起只给我吃白饭不给我吃菜!”
“我真的没参与…”
半秒会后…
“啊…”
关择言挺身一边冲撞一边说:“我说你有就有!”
安芮喘歇着气息道:“我发现了。”
“发现什么?”
“心心说得对,你就是一个坏蛋,大坏蛋!”
这一晚,关择言和安芮过得很和谐。他们以后的每一天都会和今晚一样过得很和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