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他突然大笑。然后放下另一只手,探向女人的内衣。
嘴迅速而准确的覆盖在凉烟的樱唇上,反复摩挲舔咬。
凉烟挣扎,希望能躲开他的蹂躏,然而无论她的头向哪边偏,君霆宇都能迅速而果决的掠获住那樱桃般娇嫩的唇瓣。
女人唔唔唔的声音接连被男人吞并。在生理上,男人和女人的差距,永远是那般悬殊。
莫怪如此之多的家庭暴力存在。
凉烟的挣扎不但没有浇熄男人的欲望,反而使他更为兴奋。
大掌带着炙热,以掠夺之姿迅速而猖虐的走过女人身上的每一个部位。
如同掀起一场暴风,吹向凉烟。
双手的手腕被紧紧的扣住,无法挣扎,在君霆宇打算进一步的时候,凉烟迅速抬起脚,往上垫去,却又在在瞬间被夹住,无法动弹。
她恨恨的瞪着面前近在毫厘的人。眼睛中是无法抑制怒意。
似乎那双眸子太过闪亮,本打算再进一步靠近的君霆宇硬生生的停住动作,烦躁的退开,走向桌子,急急的拿出一根烟,像是要寻求着某种慰藉。接着,点火,吞云吐雾。
愣神,迷茫。但是接下来很快的整理了自己身上的衣服,低下头,看着自己手腕处那明显的红印,舔了舔有些涩麻的唇。
殊不知这个动作却是极为诱人。
“该死——”他低喝一声,声音暗哑,却充满了狂躁。
捻熄手中的烟,君霆宇大步向里面配备的浴室走去。
门关上的声音震耳欲聋,足以看出男人那郁结的心情。
凉烟顺势望向窗外的蓝天。
眼神幽幽,心也悠悠。
——该走么?
——却仍会被叫回来。
——留下来等他继续发怒?
似乎是别无选择。
突然想到母亲小时候说的那句话,“这都是命——”
虽然很讨厌这句话,有的时候却仍会被这种深深的无力感所击倒,毕竟她也只是一个凡人,一个俗人,一个女人而已。
——命么?
她呢喃,无解….
天空忽然变得有些阴沉,T市的天气说变就变,像是人的心情,时阴时晴。
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又是一个艳阳天。
就在她思考的时候,君霆宇已经冲完凉水走了出来。
上身的衬衣开着,露出古铜色性感的肌肉,挂着水珠,头发桀骜的站立在上面。
看了一眼凉烟,没有说话。
【你不会是懦夫吧?】
“为什么不走?”嘎着嗓子问道。
“还是会再被你叫上来不是么?”她冷笑,“那我何苦多此一举呢。”
君霆宇没有继续这个话题,淡淡地看了一眼凉烟,“过来。”
她戒备的望着他,不知道他又在耍什么把戏。
“我会吃了你不成?”看到那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君霆宇低喝道。
“会。”答的干脆。
毕竟他记录恶劣,实在很难让她相信。
“过来——”他沉着嗓,再次说道。
凉烟看了看他,那张狰狞的脸,仿佛再不过去刚刚的事情又会发生一般,无奈下,缓步走了过去。
君霆宇把手中的毛巾递给了她。
凉烟疑惑的看着手中的毛巾又看了看眼前臭着一张脸的男人。
轻轻的仰起头,微微蹙起的眉有着疑惑。
慢慢的把头低向她。
疑惑更甚,“你在干什么?”
“给我擦头发。”声音仍旧冰冷,却带有淡淡的温情。
仿佛毛巾上有什么奇怪的东西似的,凉烟定定的盯了一阵才开始手上缓慢的动作。
“该死——”男人咆哮,“你不能轻点么,你当在拔草么?”
——拔草?
有这么严重么?刚刚有些走神,不知不觉间竟然忘了手中擦拭的是头发,但是她发誓,绝对没有当成草。
“抱歉。”
“恩哼——”他轻哼。接着闭起眼,一副享受。
“你有白头发。”凉烟惊奇的说到。
“恩。”无所谓的样子,每个人都有,再自然不过。
“很多。”她继续说。
“很多是多少?”睁开眼,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有很多白头发。
那是衰老的象征,没人愿意承认自己老,不论男女。
“一时数不过来。”她淡淡应道,心里却暗暗吃惊他怎么会有这么多的白发。
“那就慢慢数。”他沉声说道,心情不是很好。
凉烟有些后悔,没事她说这个干什么,不是自讨苦吃么?
苦笑一下。
….
….
….
又恢复到了沉默。
“20根左右。”
再次睁开眼,“恩,那你帮我拔下来吧。”他淡淡的说,难得的声音清浅,不带暴怒。
“拔”?不知怎么的凉烟想到了君霆宇刚刚说的拔草。
“要用剪的,不然仍会长出来。”
“再长就再拔。”说完又闭上眼,似乎他今天很累一样,眼睛总是呈现闭合状。
这样也好,不用看到他那双摄人的眼睛,总觉得轻松很多。
凉烟找到每一根,然后动作很轻的在指尖缠绕一圈,这样不容易滑落,然后再轻轻用劲,很快一根一根的白发就被拔起。
只是她不明白,怎么会有这么多白发,他——君氏唯一继承人,扬名海内外的腾宇公司的总裁怎么会有这么多的白发。
虽然有被黑色的染发膏所覆盖,但是显然某人太忙,以至于很多头发的发根都露出了本色。
这个男人到底在心中藏着什么样的事情呢?
凉烟看向男人的头发,那岂止是100根?
不知道为什么,这样强势的男人才这一刻,静静的靠着她所呈现的那种疲惫竟让她有点心疼,但是也仅止于心疼而已。
“恩,好了。”这回声音明显轻柔许多。
他睁开眼,望到凉烟那温和如夜晚的和风般的笑,心中竟然有什么在发酵,说不好的一种感觉,只是整颗心变得不再那么坚硬,昨晚做了一整夜的噩梦,年少时的那些事情竟然再次出出现在梦境中开始纠缠他,好久不曾做过的梦了,可是当看到面前这张秀雅却闪着坚毅目光,笑起来月牙弯弯的眼,那梦仿佛也不再那般可怕,心里的空虚竟然不再那么令人害怕。那巨大的恐怖感仿佛也散去很多。
“君霆宇….”凉烟轻轻唤道。
他看她的眼神太朦胧,而且总像是在透过她看着什么,或者说意识在神游中,总之,这样的君霆宇她还没有看到过。
只是转瞬又恢复到原来冷硬的样子。一双眼依旧阴霾,只是有什么不同了,她说不好,只当是自己看错了。
“你出去忙你的吧,别忘了三天后的会议。”他冷淡的说。
是啊,只有三天?能完成么?
“那个….”凉烟想为自己在争取点时间,但是话还没说完,便被他冷硬的讥讽击回。
“怎么,不回是承认自己不行吧?当然,要是不行可以提前和我提出来,不要到时候在大家面前丢脸,毕竟你的身上还挂着我君霆宇老婆的身份。”
“放心,我一定会准时完成任务,不老总裁您费心。不知道君总裁好有没有什么要交代的,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先去忙了,毕竟您这么‘看重’我,我不好辜负总裁众望。”那‘看重’两个字,凉烟说的尤其重。
“去吧。”仿佛没把她的讽刺看在眼里,君霆宇只是淡淡的让她去忙,然后径直走向自己的座位,神情有些怪异,尤其是双手紧紧的贴着胸口,似乎在忍受着很大的痛苦。
也有可能是她多想了,毕竟在凉烟印象中君霆宇一向是气壮如牛,甚至总是像一凶猛的狮子,没事就发出怒吼。
没有说什么,大步向外面走去,当被临合上之时,她不禁抬起头,往里又看了一眼。
发现那个泰山崩于前都是不改色的男人竟然头冒冷汗,颤抖着。
还在犹豫之际,脚却有意识的走向前,来到大大的老板椅前,轻触他的额,很烫。
“你怎么了,君霆宇?”她急切的唤着。
“我没事。”到了这个时候,他让然在死停,似乎让要维持他的形象一样,双手死死的撑在桌前。
“我带你去医院。”凉烟斩钉截铁的说。
“不去。”他回绝的更是干脆利索。
仿佛没有听到他的回绝般,凉烟径自拿起挂在衣架上的男士大衣,轻轻的给他披上,“马上和我去,呵——你一个大男人,不会害怕去医院吧。”她嗤笑。
“我没有——”不悦的低喝,却因为声音的颤抖而失去了往日的冷硬。
“没有害怕那就和我去。君霆宇被让我看不起你。你不会是连医院都不敢去的懦夫吧。”她再次笑他。
【君凉的小温情】
“谁说我不敢去,你这个女人。”他咆哮。
“有那个力气你还是省省吧,别一会在我面前晕倒了岂不是失了你君大总裁的尊严。”说着架起龇牙咧嘴的男人往电梯的方向走去。
君霆宇撇了撇嘴,不情不愿的任凉烟扶着,甚至还有意的把身体卸一部分力气在她身上。
本来就很重的男人,现在大半个身子都靠在了她的身上,甚至还故意刁难她似的用身体往下坠着她,凉烟走起来可谓是步步困难。
终于,凉烟停下脚下的步伐,转过身,看着明明疼的连说话都费力的男人却还是这般幼稚的往下坠着她。
“你到底要不要去,起来点,不然我就给你扔这了。”凉烟没好气的说道。
“你——”他皱眉。
“我怎样?”她回他一个嗤笑。
又一阵痛以排山倒海之姿来的汹涌。君霆宇面色极为难看,却把身子侧开了一些。
凉烟从新扶起他继续往前走。
“嫂子,哥——你这是怎么了?”
“皓然你来的正好,帮我扶着你哥,我们得马上送他去医院。”
说着把君霆宇交给他。
“好。”毕竟是男人,力气大,抚着他的皓然完全不像是凉烟那般费力。
被移过去的君霆宇脸突然暗沉了几分,不知道为什么眉头突然皱的更为厉害,甚至看向君皓然的眼神总让他觉得他似乎做了什么错事,被大哥看得浑身发毛。
终于到了楼下,君皓然坐在前面的座位开车,凉烟和君霆宇坐在后座。
一路上不知道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君霆宇的总会把身子大部分靠在凉烟身上。
碍于他是病人,她没有说什么,或者真的是疼的厉害想找个支撑吧。
车子很快的到了地方。又是兴师动众。医院的领导阶层都出来迎接,排场就和古代的君王巡礼差不多。
上次凉烟生病由于昏倒了并没有看到这阵仗,但是这回却完全不同了,再一次哑然。想到小的时候有一次妈妈生病了,很严重,她小小的身子撑着妈妈,然后去医院,要排长长的队挂号,检查每一项的时候又要排长长的对等待,进到里面医生先是大概问问然后开了一推检查的单子,接着又是去排队等待各种检查。一天就这样进去了,还是没出来结果,更不用提治疗的方法,她永远记得那个时候她是多么的无助。
然而现在,排队?
恩,是啊,有排队,排队等着看他,排队来送礼谄媚。
这就是有钱人和没钱人之间的区别,再次让她看到了这个世界的现实。
结果很快出来了,只是发烧,疼痛则是因为痉挛。吃了几片药就缓解了,这个痛,痛起来不是常人所能忍受的,翻江倒海般的绞着痛。甚至有人把它和生小孩时的同相比拟,足以看出它痛的严重性。但是好在这种痛来的突然去的也快,是属于神经性的。所以现在床上的君霆宇已经没什么大事的躺在床上,手上吊的是去烧的点滴。
“哥,是不是商场的压力太大了,去听说风华像是有意的在向我们挑衅。”君皓然担忧的问道。
“我没事,腾宇也不会有事,风华很强大,但是我们腾宇也绝对不差。”君霆宇冷硬的回道。
“可是….”君皓然不明白为什么,大哥在提到风华的时候所呈现的表情是那么的狠绝,似乎并不只是出于商业竞争,在他的印象中,除了这次风华主动抢他们的case外,以前似乎并没有什么仇恨。
君霆宇没有答话。
君皓然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知道这是大哥发出的讯号,每次不想进行某个话题的时候就会这样….
“那…大哥你好好养病,有嫂子在这我也就放心了,我先走了哈。”说着转过身,像凉烟笑道,“嫂子,我哥就麻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