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裴澈见她轻轻皱了皱眉,开口问,“有什么问题吗?”

“没……”若映竹又继续往下看,考核成绩……优秀……申请调往……MT集团设计部……MT集团!这四个字像疯长的乱草般羁跘了她的思绪,“为什么?”

裴澈淡定地挑了挑眉,微扬下巴示意她看,“那上面不是写得很明白吗?”

知道她的性子势必要弄个清楚,裴澈开始不紧不慢地说了起来,“工作室已经步上轨道,接下来我的大部分时间会放在公司的管理上,而且这几个月以来,你该学的都学得差不多了,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也是时候到真正的战场上去磨砺一下了,当然……”他顿了顿,低低的声音似乎带了笑意,“还有一个出于个人私心的原因……”

他不必说下去若映竹也大概明白了他的意思,只是,在那之前,她相信这个男人不会假公济私,直到此刻才知道,他的假公济私都是理所当然的,因为他光明正大、冠冕堂皇。

可是细想之下,若映竹又觉得他的话是很有道理的,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对这个男人说的话,几乎给予了百分百的信任,点点头,“好。”

在文件上签完字,若映竹抬起头,笑容如初花般明媚生动,“其实在进来之前,我已经大概想到你会跟我说什么?但是……”她微微耸了耸肩,“我好像猜错了。”

“嗯?”裴澈双手环着胸,往椅背后靠了靠,一副愿闻其详的样子,等着她说下去。

“我以为,你叫我进来是为了去帕森设计学院进修的事。”若映竹定定看着他,声音轻柔动听。

裴澈弯起手指抵了抵光洁的额头,突然笑了出来,扣着她的手把她拉近自己,好一会儿,才说,“你不需要。”

若映竹瞳孔微张,闪过一道不解的光,显然并不懂他话里的意思。

裴澈把头埋在她柔软的小腹上,鼻间是她身上淡淡的馨香,深深吸了一口气,薄唇微微勾起,“老婆,相信我,比起那些古板又枯燥的设计学教授,你的老公可以给你更详细更专业的亲身指导……”某人重重咬住了其中的两个字,“而且……”

这个倒是事实,走得太近,若映竹都差点忘记了眼前的男人是服装界素有“鬼才”之称的Van了,可是,怕他再说出什么让她脸红耳热的话来,第一反应是伸出手轻轻捂着他的嘴,谁知道却被抓住,然后,男人在她温润的手心,轻轻印下一个吻……

37温暖的家

两人又坐在椅子上腻歪了好一会儿,若映竹重新拿起那份申请书看了一遍,转过头,问,“只要申请了就可以通过吗?”

裴澈的手搭在她肩上,神情有说不出的舒适,点了点头,轻描淡写地说,“基本上是这样。”他裴澈推荐的人,谁敢不给三分面子?

若映竹突然沉默下来,稍微思索了一会儿,“这个算是走后门吗?”没有得到回答,顿了一会儿,认真看着他的眼睛,“我能不能走正常的程序?”

他的女人怎么可以这么可*?裴澈低低笑了,握了握她柔软的手,“不算。”这段时间以来,她已经可以独当一面,这次他也只不过是顺水推舟而已。

若映竹知道他是在回答第一个问题,抬起头看他,谁知道男人似乎存心吊她胃口,温热的手指在她脸颊轻轻摩挲,好一会儿才说,“不过如果你想走正常程序的话,也不是不可以的。”

“按照惯例,MT集团设计部每年都会面向国际国内招聘优秀的服装设计师,不过,名额只有两个。”可见竞争有多激烈,淘汰率几乎高到令人发指的地步。

若映竹扯了扯他的袖子,纯净的眼底一片平静,“我想去参加这次的应聘,好不好?”

她心里很清楚,凭着他Van这三个字,自己可以少走很多弯路,进入MT集团设计部基本上就是水到渠成的事,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可是,若映竹却不想这样,她不想只是借着他的光环一路顺遂,当初选择这条路,她只有一个简约的希望——给自己的人生一次无悔的璀璨绽放。

身为他的女人,她不想一直站在他身后,她真正想要的,是站在他身边。

不过顷刻间,若映竹的心底流过万千思绪,轻轻晃了晃他的手臂,语气带着莫名的坚定,“澈,相信我。”

眼前小女人眼底明光潋滟地看着他,清丽的小脸上有着不可思议的执着,裴澈回过神,低头亲了亲她柔软的脸颊,语气上调带着无言的宠溺,“说什么傻话呢?我当然相信你。”

她是他一把手亲自教出来的,她的能力他自是再清楚不过,只是想不到她还有这样的想法。裴澈心想,或许这一次真的是他欠缺考虑了,只站在自己的立场,却忘记了这个小女人也有自己的骄傲。

“抱歉,是我疏忽了,”裴澈摸了摸她的头发,轻柔地说,“我只是不想你太辛苦。”

若映竹怎么也想不到“抱歉”这两个字会从这个男人口中说出来,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伸手用力抱了抱他的腰,“谢谢!”

裴澈搂住她的腰换了个位置,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两人面对面坐着,他动作极轻地拨开她的刘海,语气极其认真,”老婆,以后如果有什么事,只要是觉得我做得不对的,都可以像今天这样提出来,我们心平气和地解决,千万不要憋在心里,好不好?”

哪怕*得再深的人,也会在人间烟火中消磨掉彼时的容颜,再纯粹美好的婚姻,或许终究抵不过七年之痒。*情,不过是一场美丽的春蒸秋尝,能熬得过漫漫时光,白首相依,便是人生最大的幸福。

指尖瞬间流逝的时光,承受不起一个人的地老天荒。

这一辈子太长,他们只是婚姻的初学者,却难能可贵地懂得,在日常相处的点滴中磨成最适合对方的式样。

他*她,他愿意尊重她。这个男人的好已经大大超出了若映竹对未来伴侣的全部想象,她不知道该如何表达那一刻的心情,只能伸出手搂住他的脖子,主动送上自己的唇……

裴澈知道她心里的触动,内心也不禁缱绻不已,其实这样的话对以前的他来说是不可思议的,可是这一次不知道为什么自然而然地就说出口了。或许如果真的深*一个人,就会心甘情愿去迁就吧?

即使两人已经这么亲密,但她依然很青涩,只是含着他的唇轻轻吮吸,而且吻得毫无章法,偶尔牙齿还会磕到他的,不一会儿呼吸就乱了,甜美的气息热热地喷在他鼻间……

裴澈扣住她的腰,温热的舌尖探入她的口中,勾住她不知所措的丁香小舌,主动加深了这个吻……

两人动情的唇难舍难分地缠在一起,直到一吻终了,裴澈靠在她肩上低低喘息,含笑的声音带着微微的戏谑,“不错,比上一次有进步多了。”

若映竹知道他又开始调侃自己了,干脆窝在他怀里装作没听见。

裴家书房。

若映竹站在书桌前细细地磨墨,一边分神去看坐在不远处的中年男人,心里有着小小的不安。今晚裴澈带她回来吃晚饭,谁知道他接了一个电话就匆匆出去了,留下她自己一个人,面对他的父亲。

除了小时候,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若映竹没有和父亲相处过的经验,面对眼前这个一脸平静的人,她实在有点不知所措,更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听说你是学国画的?”不等若映竹回答,裴行之淡淡笑了笑,又接着说,“想必书法也写得不错,不介意帮我临摹一份?”

自然是……不介意。

从小受外公耳濡目染,若映竹的书法功底也很不错。磨好墨,她开始拿起毛笔,在白色的宣纸上写了起来。

临摹的是颜真卿的《勤礼碑》,若映竹自是再熟悉不过,然而个性单纯,她没有想着去迎合裴父的喜好,满怀愉悦地选了自己最喜欢的一段,自然写得得心应手。

落好款,若映竹看了坐在沙发上正悠然喝茶的裴父一眼,想了一会儿,才轻声开口,“伯父,我写好了。”

裴行之抬头看了她一眼,放下手中的白瓷茶杯,慢慢走了过去,若映竹微微侧身退在一旁。

古人有言,字由心生。

淡淡墨香氤氲,裴行之低头认真看着,桌上白纸黑字,笔法均匀而收头藏锋,实际是内刚劲而外温润清和,字体婉约清秀,隐隐透着别具一格的风骨。

不过年纪轻轻,就有此等气质修养,实属难得,想到妻子的话,眼前的女孩子竟是出自那样的书香世家,又觉得理所当然。裴行之脸上终于露出一个浅笑,点了点头,“不错。”

若映竹原本屏气凝神,闻言只觉得心里一松,淡淡一笑,语气极为谦虚,“伯父谬赞。”

裴行之笑了笑,看着眼前微微拘谨的女孩子,脸上的线条柔和了不少,轻咳了一声,“还叫我伯父?该改口了。”

他的语气带着长辈的慈*,细听之下又不觉得全然是这样,若映竹先是一愣,脆生生地叫了一声,“是……爸。”很久很久以前,这个字眼,若映竹以为,再也不会从自己口里说出来。

裴行之笑着应了一声,看了一眼墙上的壁钟,淡淡地说,“时间也不早了,下去吃晚饭吧。”

裴澈刚从外面回来,正坐在一楼客厅的沙发上和裴母聊着天,见若映竹从楼上走下来,立刻走了过去,牵起她的手,“家里的司机打电话说车子抛锚了,我刚刚出去接了妈回来。”

他是在解释之前出去的原因,若映竹用力握了握他的手,嘴角绽开笑容,“我知道了。”

裴行之今晚似乎心情不错,在饭桌上谈笑风生,难以想象这么一个严肃精明的人说起笑来,也是那么幽默风趣。裴澈时不时也会插几句话,两父子意见不合的时候,还会在口上头较量几番,裴母则是坐在一边,一脸温柔地看着他们,静静听着,偶尔也会表达一下个人观点。

这样和乐融融共享天伦的场景,对若映竹而言实在太陌生,而且,跟她想象中的很不一样,以前的她一直以为豪门中人吃饭的时候应该都是不苟言笑的……

“映竹,来,多吃点!”裴母察觉到若映竹的失神,很快意识到什么,心里轻叹了一声,拿着筷子夹了一个鸡腿放到她碗里,目光定在她纤柔的手腕上,“你太瘦了。”

“谢谢妈。”

女孩子眉眼盈盈温婉乖顺的样子让裴母心都软了几分,何况又听到那声轻柔的“妈”,更是觉得欣慰,连连点头,眼中尽是笑意。

裴澈偏头对小女人笑了笑,在桌子底下拉住她的手,紧紧扣入她的十指间。

吃完晚饭,佣人把碗筷收走,裴行之回书房处理公事,裴母在客厅看了一会儿电视,就拉着若映竹上楼去了裴澈看着她们的身影,笑了笑,也回了自己的房间。

若映竹一脸惊奇地看着这间古色古香的收藏室,室内的温度适宜,墙上整整齐齐挂着各种字画,有些甚至因为年代久远,边卷微微泛黄,可是因为被保护得很好的关系,看起来没有一丝违和感。

“来。”裴母站在一幅山水国画前,朝若映竹招了招手,语气颇为感慨地说,“这就是我当年从你外公那里求得的墨宝,现在想想,已经是十几年前的事了……”

笔力苍劲雄浑,线条流畅,如行云流水,的确是外公的风格,若映竹看到落款处《竹林野石图》,心里有点惊讶,“我记得家里也有一幅相似的,不过是《苍竹寒石图》。”

“是了是了!”裴母难掩心中的激动之情,语调似空山骤雨般弹开,“当年你外公才华横绝,左手苍竹,右手竹林,两幅并进,一气呵成。我还记得,当时他说那幅《苍竹图》是送给孙女的生日礼物,因为她名字中刚好有一个‘竹’字,只是,没想到缘分竟然如此奇妙……”

若映竹没有想过这当中还有这样的渊源,想了一会儿,轻轻开口问道,“妈,您以前跟外公有过交情吗?”

儿时的记忆里,外公每天关在书房作画,几乎与世隔绝,而且因为才情孤高,一世淡泊,除了她和外婆,鲜与人有交往,所以她真的很好奇。

“那个时候,”裴母回忆起了往事,声音放得很慢很慢,“一次因缘巧合之下……”

“原来是这样。”听完后,若映竹咯咯笑了出来,语气带着全然的放松,“原来我跟他,在那么小的时候就结下梁子了啊?”说到这里,她不禁轻轻皱了皱鼻子,“怪不得他从一开始就看我不顺眼,后来还百般刁难我!”

她近乎娇嗔的语气让裴母忍不住笑了出来,摸了摸她的手,像是对待自己心*的女儿一样,眉眼里都是慈*,“所以说,这一切冥冥中注定好了的。”

若映竹也意识到自己刚刚的话有多么耍性子,有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她从来没有跟自己母亲撒过娇,现在觉得这种感受还真是……奇异,但她不排斥。

裴母拉她到软椅上坐下,又继续说起来,打消了她之前的疑虑,“那个时候你外公还没有正式归隐,听你外婆说,你妈妈好像出国了,家里除了你就只有他们两老……”

裴母敏感地察觉到身边的人身子似乎僵了一下,脸色似乎瞬间失去了血色,心底涌起一阵无法压抑的酸涩,握了握她的手,“妈虽然不知道你以前发生过什么事,但是如今你嫁给了阿澈,这里就是你的家,我们都是你的家人,知道吗?从今以后无论发生什么,我们都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嗯。”若映竹重重点了点头,声音似乎有点哽咽,“我知道,谢谢妈。”

“傻孩子。”裴母轻轻拍着她微微颤抖的后背,柔声哄着,“不要想那么多,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若映竹一直都知道,他给她的,不仅是一份美丽的*情,一个温暖的家,还有,她一直奢望的……家人。

她一直都知道的。

38超大超薄

浅蓝色的King-Size水床上,身穿灰色浴袍的俊美男人侧卧着,V形的衣领微微敞开,细致性感的锁骨若隐若现,手上随意翻着一本杂志,神情慵懒,突然听到开门的声音,抬头看了一眼,“你回来了。”

若映竹刚推开卧室的门,入目就是这么一幅活色生香的“美男侧卧图”,脸颊突然爬上一丝燥热,心里暗暗鄙视自己,最近对这个男人的美色,似乎越来越没有抵抗力了。

“嗯。”若映竹点点头,走了过去,“我有点累,先去洗澡了。”

看着走进浴室的纤细身影,裴澈的俊颜上慢慢漾开一丝微笑……

那些被她锁在记忆里的往事像温凉的秋水般在心间缓缓流过,她的妈妈,她的爸爸,呵呵,若映竹有点悲哀地想,那已经是多么久远的事情了啊?久到她已经没有勇气再去怨恨些什么。

由于满腹心事,这个澡洗得格外慢,直到浴缸里的水慢慢变冷,她才如梦初醒般,拿起一边的大浴袍裹住自己。

走出来的时候,长发还在滴水,见她这个样子,裴澈不禁微微皱了皱眉,“过来,我帮你吹头发。”

男人低沉的声音隔着稀薄的空气传过来,似乎带着温暖的味道,驱散了若映竹心底那个角落的温冷,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慢慢走了过去。

因为身高差异,若映竹干脆坐到床上,乖乖地低下头,裴澈一手拿着吹风机,另一只手慢慢卷起她乌黑的长发,白皙的手指不断在她芬芳的发间穿梭。

他的动作极轻极柔,仿佛在他手中跳跃的,是难求的稀世珍宝,吹着吹着,若映竹干脆搂住他的腰,脸颊紧紧贴在他的胸前,微湿的发沾湿了他灰色的浴袍,像朵朵初绽的花般在上面淡开浅浅的墨痕。

“怎么了?”裴澈终于察觉到她的失常,低头问了一句,手上的动作依然没停下来。

低低的嗓音在她耳边回旋着,若映竹摇了摇头,“没什么,我就是想抱抱你。”

难得她对自己如此依赖,裴澈淡淡笑了笑,动作利落地关了吹风机,随手扔到床前的柜子上,坚毅光洁的下巴轻轻厮磨着她温香的发,骨节分明的手也开始不老实地拉开她浴袍的带子,轻轻揉着她胸前的柔软,声音已然染上某种色彩,“老婆,嗯?”

若映竹受不了诱惑地嘤咛了一声,声音又细又软,男人突然翻身把她压到床上,低头轻轻咬了咬她白皙的鼻尖。

缠绵间,两人皆是衣衫凌乱,裴澈目光灼灼地看着身下赧颜的小女人,白净的小脸染上了情*欲的潮红,看得他心里一动,低头深深吻住她的唇,贪婪地吸吮只独属于他一个人的甜美。

渐渐地,若映竹的呼吸就乱了,小腹间不断涌起一股奇异的温热,然后她害羞地感觉到双腿间似乎也慢慢流出了……不禁脸红耳热地伸手去遮自己的脸。

男人见她这害羞的模样,心里大概明白了几分,带着温度的手探入她神秘的女性幽谷,果然触到一片温热,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些。

他的小妻子,还真是敏感。

若映竹满脸通红地看着全然化身为狼的男人,趴在她白皙的胸前,唇齿间发出令人脸红心热的色*情吞咽声,似乎再也承受不起更多的*,双腿动了动,却不经意碰到一个硬硬的东西上,脑中瞬间闪过一片空白……

如果没猜错的话,她刚刚碰到的似乎是他的……那里,若映竹实在难以忘记,那个尺寸了得的家伙,曾经在初夜的时候把她折腾得死去活来,最后还很不争气地晕了过去……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心有余悸,身子下意识地往上缩了几分。

觉察到她的闪躲,裴澈大手紧紧扣住她的纤腰,把她拉了下来,伸手往拉开床头柜,从里面拿出一盒什么东西,然后随意扔回去。

若映竹偏头看了一眼,波光流转的眸底写满了娇羞,那是一盒冈本0.03白金安全套,上面大大的“超大超薄”的字眼,让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男人在性这方面向来有与生俱来的领悟力,何况躺在身下的还是自己心*的女人,这一次的前戏做得很足,若映竹湿得格外厉害,确定她好了,分开她的双腿,裴澈开始贴着那个柔软温润的穴口,慢慢进入了她……

难耐的喘息,肉体相贴的暧昧声音,旖旎的情*欲气息,偌大的室内,上演着声与色的*盛宴。

男人倾身含住了若映竹粉色的耳垂,低沉微喘的声音有说不出的诱人,“老婆,房间的隔音很好,其实你可以,叫得更大声些的。”

若映竹的脸很快就火辣辣地烧起来了,偏过头,男人低低笑了出来,微微地把自己抽出来,然后再挺腰而入,硕大的顶端抵住她花*穴的最深处,缠着她尽头柔嫩的小珍珠狠狠地磨……

突然的盈满,终于让若映竹不可抑止地尖叫出声。

一夜春宵……

还好第二天是周末,或许是因为陌生环境的缘故,若映竹还是很早就醒过来了,侧着身,看着窗外发白的天光,愣愣出神。

不一会儿,裴澈也醒了,心满意足地搂住旁边温软的小身子,下巴抵在她肩上,慢慢磨着,“怎么这么早就醒了?”

“嗯。”若映竹的声音似乎有点低,自然是拜这个男人所赐,昨晚她几乎叫得嗓子都哑了,“我今天和双双约好要见面。”

易无双前段时间做课题研究,找她要了一些国内服装市场的最新资料,若映竹和她约好今天把资料拿给她。

她的那个朋友,裴澈自然是有印象的,侧头亲了亲她的脸,声音低柔,“要不要我送你去?”

“不用。”若映竹很快摇了摇头,“你还是在家里多多陪爸妈吧。”裴岚参加了国外的旅游团,最近这几天都不在家,她知道他平时工作忙,在家陪父母的时间是少之又少。

若映竹也曾经幻想过陪在自己爸爸妈妈身边欢度时光的画面,只是,这个梦想对她而言太过奢侈,自己无法如愿的东西,总是希望自己在乎的人不要重蹈自己的覆辙。

“好。”他的女人如此体贴,裴澈笑着点点头,“听你的。”

两人约好在一家咖啡店见面。

易无双很早就到了,闷闷地趴在桌子上,睡眼惺忪,瞥到门口那个熟悉的身影,立刻挥了挥手,声音尖锐地喊,“阿七,这里,我在这里!”全然不管别人异样的目光。

对易无双在静谧的咖啡店内引起的骚动,若映竹早已司空见惯,也几乎免疫了,笑了笑,神色淡然地走了过去。

自从上一次,两人已经许久未见,各自点了咖啡,惬意地聊着天。

若映竹生性淡然,大学四年下来,真正能交心的朋友并不多,易无双是其中一个,除了那些她不愿提起的秘密,其他的她基本没有隐瞒过什么。

清了清喉咙,若映竹轻声开口,“那个……双双,我想跟你说一件事,”她决定从头开始交待,“前段时间,我交了一个男朋友。”

易无双不以为然地摆了摆手,“这个我早就知道了。”不过当时连那个男人的正脸都没有看到,就被江琳推进了试衣间,后来又忙着课题研究,也渐渐淡忘了这件事。

“还有,”若映竹扬了扬手上的戒指,“我前天,结婚了。”

“什么?!”易无双立刻从椅子上弹了起来,拿起纸巾胡乱擦了擦刚刚不小心喷出来的咖啡,双手直直地撑在桌子上,白色的咖啡杯随着她的动作轻轻颤动着,“你给我再说一遍!”下一刻,目光落到她指间的璀璨上,依然不敢置信,“阿七,你竟然真的闪婚了?”

若映竹无奈地点了点头。

她的话声刚落,易无双就从包里拿出手机,豪爽地扔到桌上,一副女流氓的模样,就差没把脚踏在椅子上了,“把他约出来,我倒要看看是怎样色胆包天的男人,竟然……竟然这样玷污我纯洁无暇的阿七……”

不远处已经有人在指着她们窃窃私语了,若映竹心里有点窘,眼前的人还在张牙咧嘴,几乎丧失了理智,她只得走了过去,在她腰间的肉上拧了一把,果然,易无双很快就噤声了。

小脸皱成一团,两只骨碌碌的大眼睛还可怜兮兮地看着她,声音委委屈屈的,“那个男人,到底是谁啊?”

随后,一个高分贝的声音在悠然的咖啡店内响起,几乎掀顶,犹如魔音穿耳,“啊!啊啊!!竟然是Van!!!”

若映竹见场面无法控制,顺手拿起一块手工饼干塞进还在哇哇大叫的易无双嘴里,又觉得效果不是很好,只得伸手在她腰间,把刚刚被她拧了九十度的肉扭回原位。

……

易无双坐在回C大的公交车上,迎着冬日寒冷的风,默默在心里掉泪,尼玛,这个世界真是太不公平了啊!刚刚那个男人来接阿七的时候,真是闪瞎了她的眼睛啊,那清俊的模样,那高贵的气质,那优雅的动作,真真是……

这个男人顶着“Van”的名号,就算相貌普通,都足以让人心甘情愿低到尘埃里仰望的了,何况,竟然是如此出众,怎能让人不羡慕妒忌恨哪?

不行了,再想下去就该流鼻血了,易无双赶紧拿出自己的手机,发了一条微博,“劳资今天终于亲眼目睹传说中的高富帅了!!”巴拉巴拉加了一大串赞美的话,后面还加了一串乱七八糟的表情。

很快就有人在微博下追问,“空口无凭,快晒出照片来!”后面又陆续多了几条,“是谁是谁!!”“双双,立刻爆照,饶你不死!!”

果然高富帅的魅力就是大呀,易无双心里总算平衡了些,却不打算回复,哼,也让她们试试抓肝挠肺的滋味!

回到C大,易无双一路上都在冒着粉色的泡泡,见人就乐呵呵地打招呼,就连平时唯恐避之不及的人也能笑脸相迎了,“纪泽!”

听到自己的名字,纪泽回过头,就看到易无双迅速走了过来,很不雅地……扯住他的袖子,“纪辅导员,我今天遇到高富帅了,现在感觉还是飘飘然的,你快用你以前的变态方式让我清醒清醒呗……”

纪泽额头上硬生生扯下三条黑线,略作嫌弃地抖开她的手,沉思了一会儿,嘴角挂着别有深意的笑,“好啊,刚好今年新生入学的资料还没整理,既然你喜欢……”他的语气顿了顿,“这种变态的方式,那就帮我整理一下吧。”

“好啊好啊!”易无双或许根本就没明白过来男人的话,连忙点了点头。她现在最需要的是让自己清醒过来。

当辅导员办公室的某个角落陆续传出痛苦的哀嚎声,纪泽一脸闲适地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嘴角勾起一抹淡笑,伸手摸了摸下巴,有点好笑地想,那些美术系的新生学籍资料,加上他“特地”拿的别系资料,应该够她忙活好一段时间了吧?

其实,这样也好,省得她还有时间去肖想别的男人。

高富帅?哼!

39亲身指导

周末两人窝在家里,裴澈这两天很清闲的样子,得了空正在书房画设计稿。近几年他创造了自己的服装品牌,然后成立了Van工作室,再后来又似乎忙着其他事情,作品几乎寥寥无几。

若映竹正窝在沙发上翻服装杂志,手边放了一壶飘着袅袅清香的西湖龙井茶,眼神飘到书桌前认真低头画稿的男人身上,又看了桌上那沓白色的稿纸一眼,心里默默想,或许不久后的服装界,会因为这些薄薄的纸而掀起另一股时尚潮流。

觉察到她的目光,裴澈抬起头,俊朗的脸上含着淡淡的笑意,“怎么了?”

若映竹放下手中的杂志走了过去,拉了一把椅子在他旁边坐下,撑着手看他,“有点无聊。”

裴澈笑了笑,“三天后MT集团的面试准备好了?”

“我不知道。”若映竹耸了耸肩,声音闷闷的,“好像没什么可以准备的。”拜眼前的男人所赐,她还没有过一次正式的面试呢!现在时间又这么匆忙……

其实两个月前MT集团设计部就开始在官方网站发布招聘的初试信息了,经过一个多月的精挑细选,最终确定了面试的名单,其实裴澈原本打算让若映竹直接申请调职过去,反正他的工作室也是MT集团旗下的一部分,程序走起来也不困难,只是没想到这个执着的小女人有自己的想法,他愿意尊重她,所以改变了自己的初衷,可是这个时候初试已经结束了,只能让她直接参加面试。

突然,若映竹抓住他的手,很认真地问,“这次的面试会很难吗?”

“嗯。”裴澈的手轻轻搭在唇边,黑幽的眼底带着微微的笑意,语气却一贯的波澜不惊,“听说面试的题目主要是专业知识,难度应该不会低。”停了半晌,摸摸她的头发,有点坏心地问,“真的不要我放水吗?”

专业知识啊?若映竹想想就觉得头疼,从小习国画,她向来随性,从心底排斥那些条条框框的理论知识,更何况,服装设计又不是她的专业。正为难间,没想到男人突然这样问了一句,立刻就拒绝了,“不要!”

早就知道是这个答案,裴澈也不怎么在意,手十分随意地拉开一个抽屉,拿出一个文件夹,“这是我前段时间收集的欧美各大时装发布会的资料,既然你无聊,那就帮我整理一下吧。”

“好啊!”听到有事情做,若映竹突然来了精神,眉眼盈弯笑意嫣然的样子,让裴澈忍不住低头轻轻啄了几下她嫣红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