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默默的点头,“黄总…对不起…”
他嘴角动了动,却没有说话,只是走上前来,她的头发凌乱,嘴角还有伤痕,她边走边将褶皱的衣服扯的平了,可是身上还是有些凌乱,他看着她,伸出手去,帮他抚平了头发,她低着头,情绪也不太好,他两只手轻轻的为她将发丝拢上去,然后看着她的脸,她眼中有些惊奇,一双猫一样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脸颊便微微的红了起来,他对她笑笑,“敏敏,笑一笑,别那么丧气。”
她咬着唇,看着他,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他才放下她的脸,说,“这才对,好了,先回去吧,不要担心,里面的事我会处理。”*
她叹了声,知道自己在这里也没用,便点了点头,她还要回去看看姐姐到底是怎么回事。
*
顾妍妍被关了起来,她站在门边看着,里面疯狂的人歇斯底里的叫着,看起来跟从前的顾妍妍简直判若两人。
顾修捷说,“前阵子看着她就不太对,哎。”
顾敏敏说,“医生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先药物治疗,心理治疗还要等她情绪稳定下来。”顾修捷顿了顿,说,“今天她给你惹麻烦了吧。”
顾敏敏摇摇头,“那个倒是小事,只要她没事就好。”
他无奈的叹了声,看的出,怎么也是自己女儿,他还是悲伤的,“过几天我还要陪着上面去下乡,还是让人带她去医院住几天,别再跑出去给你添麻烦。”
顾敏敏奇怪的说,“今天她怎么会跑出去?主要,她怎么会知道我在哪里。”
顾修捷皱着眉说,“会不会是从我们说话的时候听到了什么?”
顾敏敏还是觉得奇怪,转过头看着顾妍妍,静静的思考了一会儿。
因为她的原因,黄石不知道要怎样收拾残局,她心里难过了几天,可是还是要工作。
进入五一后,度假村的工作繁忙了起来,一个团一个团的来,她劳心劳神,也无心再去想别的。
那天,她站在大厅着对助理交代着东西,就听一个小东西远远的叫着,“顾阿姨!”
她转过头去,就看见林玮晨这个小东西跑了过来。
他带着棒球帽,一身干净的小衣服,白白净净的,非常惹人爱,她笑了起来,上前抱住了他,“晨晨,哎呦小晨晨,你怎么来了。”
他说,“我跟爸爸妈妈一起来度蜜月。”顾敏敏不觉笑了起来,捏着他的鼻子,“小家伙,你是来当电灯泡的啊。”
“晨晨,别粘着阿姨了,阿姨在工作呢。”莫子言迎面走过来,看着顾敏敏,脸上带着阳光般灿烂的微笑。
顾敏敏放下晨晨,也看着她笑了起来。
自从她结婚,好像就没再见到过莫子言了。
她带着莫子言跟她亲爱的丈夫上楼,边走边说,“你们怎么想起来到黄石来了。”
莫子言回头看着林安森,“人家都过五一,我们也要放个假不是,这个大忙人别的地方也去不了,就来这里将就一下了。”她轻声对顾敏敏说,“这就是待遇的不同了,第一年是去巴黎,第二年去海南,现在改本市了,估计明年就要在家了省钱了,所谓的三年之痒。”
顾敏敏瞪了她一眼,说,“身在福中不知福,你看看我,痒都没的痒。”
她结婚莫子言也是来参加过的,应该知道她那荒唐的婚礼,没有祝福,没有赞美,甚至没有新郎。
莫子言看着她,脸上笑容渐渐散去,她说,“现在还好吗?”
顾敏敏说,“好的很。”
他们定下的是顶楼的总套,顾敏敏打开门,带他们进去,看着他们收拾好东西,顾敏敏揶揄着看着林安森,然后对莫子言说,“现在你们的小日子过的不错啊,看我二哥,都要有发福的迹象了,啧啧,让人羡慕。”从他们结婚,莫子言就不再工作,安心在家照顾晨晨,过着他们自己的小日子,外人都羡慕他们,看着他们一年一年的,感情却越来越好。
林安森听了,回头说,“她这是故意的,天天想着把我养成个胖子,以为这样就能遮住我的魅力,让别的小姑娘见到我就跑掉了,她不就独占我了。”
莫子言瞪了他一眼,“别吹牛了,是你自己年纪大了就懒惰了。”她跟顾敏敏说,“这几天去健身特别勤快,就怕自己真胖起来。”
顾敏敏呵呵的笑了起来,对林安森说,“你也要知足了,你看子言姐现在什么也不管,就在家伺候你,啧啧,要是我,我可不会这么牺牲。”
林安森边收拾着衣服,边回过头看着她,两手一摊,“别被表面迷惑,妻管严一个,都在家当老佛爷了,还管着公司的事,根本闲不下来,天天跟我吵。”
顾敏敏听的出来,虽然表面是抱怨,却也透出幸福的味道来,她羡慕中也感到自己的苦涩从喉咙里一点一点的蔓延,她咳了声,帮子言一起收拾东西。
因为顾家跟林家的关系,他们结婚顾敏敏就认识了莫子言,也了解过他们之间的一些经历,暗自佩服莫子言的同时也很羡慕她,若是一生能有这样的一些境遇,最终获得失而复得的幸福,才会更加珍惜。
林安森在那边收拾着,顾敏敏就带着子言去参观别的房间,她打开了窗子,靠在那里,莫子言看着她,说,“陆东宁还是没回家吗?”
顾敏敏苦笑了声,却抬起头说,“我还真不希望他回家。”她摆弄着自己的手,“我是觉得我挺苦的,可是苦不是因为他,只是因为这桩婚姻,不过,这些都没什么,我们这种人,哪个不是这样。”
莫子言眼中带着担忧,说,“敏敏,什么事都不要委屈自己。”
她笑了笑,拍着莫子言,“知道了,我亲爱的嫂子。”
莫子言想了想,说,“你可知道陆东宁过去的事?”
顾敏敏说,“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出了家门就是黄石,对于那些八卦的事,从来没关心过。”
莫子言说,“我也是最近跟一些人聚会的时候,听她们说起来,她们这些人不就是这样,平时也没提起来过,就是因为最近他新闻多了点,就都挖了出来。”
顾敏敏说,“他过去有什么事?”
“听她们说,他以前有过一个很爱的女人,这个女人,比他小六岁,他一直很想跟她在一起,但是,因为她是检察官的女儿,他是黑帮…”
顾敏敏看着她,表情淡淡的。
并不是因为她不在乎,只是在乎又能如何,她无能为力。
他们的故事很狗血,却也很贴切,因为他是黑帮,她是检察官的女儿,所以他爱她,她也不会跟他在一起,他为了她努力的漂白自己,力求让自己脱离黑道,然而在他努力的时候,却在一桩生意上出了纰漏,最终检察官在事件中去世,他间接的害死的女孩的爸爸…
女孩也在那场意外中,失去了一只腿,从此只能在轮椅上度过余生,她家庭破碎,身体残疾,他暗中照顾她,却再也无法对她说出我爱你…
顾敏敏坐在黄石的咖啡厅里,摇着咖啡杯,咖啡没有加糖,那种苦涩蔓延在心底,让她多少有种清醒的感觉。
她叹了口气,五月的黄石,是最美的季节,绿树成荫,流水叮当,空气中到处都弥漫着花的香气,浪漫的好像天堂,她靠着窗坐着,愣愣的看着外面,如果他早说他心里有那么个人,她绝不会嫁给他,她可以接受没有爱的婚姻,却不想当一个夹在两个人悲伤爱情中的绊脚石,不想成为小说里狗血的第三者。她坐了一会儿,已经打定主意,她要找个机会跟陆东宁谈一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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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3章 老人的认可
顾敏敏回到家后,几个保姆还都各自做着各自的活,见她回来了也不搭理,她换了拖鞋上楼去,想起了什么,便又退下来,对正在用吸尘器清理地毯的好张姨,“陆先生这几天忙吗?”
自从那次得罪了她,她就对顾敏敏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也知道她跟陆东宁关系不好,自然也不惧着她,就看了她一眼,不屑的说,“陆先生哪天不忙啊。”*
她想着跟她们也问不出什么来,就直接转身上楼了。
然而不等她找陆东宁,陆东宁自己已经找上了门来。
五月三日正是她的休息日,她难得在家休息不用去黄石,便躺在榻榻米上,靠着背后的大靠枕看着书听着音乐,享受一个下午的宁静。
他进门时,就看见她穿着睡衣,靠在那里,露出白皙的两腿交替的腿,脚踝很好看,一根细细的红绳栓在那里,衬的一只玲珑的小脚更加剔透。
他走进来惊扰了带着享受假日的顾敏敏,她坐起来,略显紧张的看着他,“你…你回来了。”
她想说你怎么来了,但是想起来这是他家。
他穿着简单的灰色衣服,她发现几次见他,他都穿这种暗色调的衣服,看来这是他的独爱,他走走过来,看着她,说,“收拾一下,跟我回躺家。”
她瞪大了眼睛,“回家?哪个家?”
他不耐烦的上前拉起了她的手腕,直接将她拖了起来,“哪个家?我家,去吧,不用打扮,穿着你那个土毙了了的运动服就行。”*
她皱着眉,对他带着辱骂性的话语感到厌烦,瞪了他一眼,向房间走去。
她没听他的,拿出了自己比较满意的衣服,白色的裙子,深蓝色的上杉,里面一件白色的小吊带,是现在崇尚的简约风格,又不失优雅,头发挽在了头上,脚上一个细带的凉鞋,露出小小的脚趾,他抬起头来看到她,眼中闪过一丝惊艳,然后嘴角也带上了一丝细致的笑容,跟她一起出去,他开着他的保时捷来的,昂贵的宝蓝色保时捷停在那里十分显眼。
一路上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快到了的时候,他说,“我爸刚从德国回来,说要见我们。”
她已经猜到了,就淡淡的嗯了声。
他家是一个欧式的大院子,里面绿树成荫,带着美国的那种闲适的庄园,修剪的很好的草坪,种植着各种植物,人年纪大了,就爱种点花花草草,顾敏敏记得爷爷还在时也是这样的。
他走在前面,丝毫不回头顾她一下,两个人就那么一前一后的走进了他家,老人坐在那里,虽然已经快到夏天,但是老人体寒,总是喜欢穿的稍微厚一点,他穿着亚麻色毛边的线衣,花白的头发,带着点胡须,脸上已经布满了皱纹,这让这位曾经享誉黑道的老人看起来总算慈祥了些。
他不客气的打量着顾敏敏,陆东宁过来,挽住了她的肩膀,“爸,这就是敏敏。”
顾敏敏身上轻微的颤了颤,是上一次他碰她的后遗症,她不知道他有没有发觉。
老人点了点头,说,“好,坐吧。”
顾敏敏说,“爸,什么时候回来的,他也没告诉我一声,应该去接您的。”
他似乎还在审视着她,对她不冷不热的,“昨天就回来了,也不是动不了了,不用接。”
他说话自有一种高傲在那里,或许因为本就是德高望重的长辈,一辈子被人尊敬惯了的缘故,顾敏敏因为长期做接待工作,对这类人的性子也了解了许多。她不多说话,坐在那里拌乖巧,陆东宁淡淡的跟他说一些公司的事,他只是点头,虽然口里说,“我早就退下来了,什么事你自己做主就好。”但还是会仔细的听他汇报。
晚饭做的很丰盛,顾敏敏却吃的很少,晚饭过后,顾敏敏主动提出来,给他们做点点心。
她会做很精致的点心,从前自己就很喜欢,后来在度假村上班,那里很多有名的厨师,她最爱做是就是去拜师学艺,做饭是没什么情趣,她觉得做点心最小资,她熟练的拿着手套,动手绞面,边绞边对在对面看着她的老爷子说,“吃糖多了不好,我少放糖,咱们就吃纯天然的,用手绞的最好了,比什么工具都好用,所以啊,世上最厉害的还是咱们这双手,您看,所有工具还不是这双手造出来的。”
她不是想给老爷子现场表演,但是老爷子非要看,她知道他是想试探她,她一脸不卑不亢,站在那里静静的闲话家常,他一句话也不回,跟故意为难她似的,但是她还是自己在那里嘚啵嘚啵的说,没完没了。
陆东宁就在那里看着,他深邃的目光仿佛一潭幽泓,深不见底,只是那么盯着他,就是个雕塑,要被他盯的穿出个窟窿,她只是挑眉在那里做着,全当没看到。
她做了布丁,做了甜品,做了核桃酥,做了杏仁酥,做了绿豆糕,她花了整整两个小时才弄好所有点心,她给老爷子端过去,他吃了一口,面无表情。
她就跟个赶考的孩子一样,坐在那里等着面试官的回答,他越是不动,她越是紧张,终于,他转头对他说一句,“你也吃,挺好的。”
她总算松了口气,他抬起头,枯树般的手对她招着,“过来坐吧,站了这么久了。”
她心想,还不是您在那给罚站。
她坐下去,他说,“听说在黄石那里工作?”
她点点头,说,预见了他要说什么,她便自己先招上来,“那里也挺好的,就是忙了点,不过我倒是觉得,虽然是女孩子,还是不要让自己太懒惰了,懒惰惯了,以后真就改不回来了,所以就在那里忙一忙,一天倒是充实的很。”
他看着她,许是因为年纪大了,皮肤耷拉着,眼皮也是一上一下的,让他眼睛显得一大一小,看的出来,年轻的时候也是一个帅哥,岁月是一把利剑,就那么轻易的把当初像陆东宁这样的面貌,给改成了现在这样一副面容,他说,“也是,现在的年轻人都懒惰多了,哪像我们那时候。”
她又舒了口气,眉头跳着,转而看见陆东宁仍旧在看着她,那眼神好像在猜测,在审视,总之给人感觉不好。
晚上老人留两个人住下,她想要拒绝,可是陆东宁用眼神示意她不要说话,她看着老人,老实的闭了嘴,不管现在看起来多慈祥,她还记着他是黑道出身的江湖老大,不说别的,古惑仔把那些黑道弄的那么风行,她想起来心里还是有些毛骨悚然的。
她跟陆东宁进了房间,她觉得自己呼吸有点起伏,不敢看他的眼睛。那一天她被他弄的遍体鳞伤的事在脑海中回荡着,她看着偌大的卧室,说,“我…我睡沙发好。”
却见他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拉了回来,他看着她,“顾敏敏,难怪那么喜欢待在黄石,你伺候人是一把好手,我爸很少有看人顺眼的时候,他对你好像挺满意的。”
她说,“让老人高兴不就好了。”然后手上动了动,想让他放开,这个男人力气大的很,跟他交手几次,她已经明白,自己怎么也不是他的对手。
他一双鹰眼盯着她,充满了危险的栗色,看起来好像没有下了大雾的夜晚,路灯都是迷蒙的,他的眼睛,就好像深不见底的深渊,那么看着她。
她低下头去,听见他说,“你那么巴结他也是有用处的,他这人黑道混多了,最重的就是人情,往后,你的好处不会少的。”那轻蔑的语气,带着嘲讽,让她一愣。
她抬起头来,厉声说,“你错了陆东宁,我巴结他不是因为我想得到什么,只是觉得他是老人,我们做晚辈的,该竭尽全力让他高兴而不是让他讨厌,怎么说…我现在叫他一声爸,我跟你关系不好,也不能连累的我给别人脸色看。”
他笑的很讨人厌,就好想她刚说了一个什么超级笑话,他还要隐忍着不让自己大笑出声,可是她明明在好好的跟他说话。
他说,“你这样的女人我见的多了。”然后他靠近了她,说,“其实你不用那么麻烦的,你老实点,乖乖听我的话,我保证不跟你离婚,你说,娶都娶了,离婚多麻烦。”他那话说的跟玩笑似的,听起来却让人很想给他一拳。
她还在用力的往回抽手,他好像根本没用力气,却牢牢的抓住她的手腕不动。
他一脸轻松的看着她,说,“要是你再给我生个孩子,那就更美了,你不觉得你欲擒故纵的太过了,你就不该那么推,你就简单欲拒还迎一下,让我上了你,你再一不小心怀孕了,往后你在我家的地位,马上提升,还用得着做别的吗。”
她心里压上一块大石头,盯着他,要是她可以,她恨不得将他的臭嘴撕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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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章 互相的争斗
他贴近了她的脸,“来吧,还等什么,都说明白了不就好了。”
她果然扬起手向他打去,骂道,“说明白个鬼!”
然而他眼疾手快,瞬间便拉住了她的手,凌厉的眼睛望着她,“你敢对我动手?”
这个男人是何其的高傲,何其的大男人,在以后的时间里,她才越来越了解,他是这样一个男人,他对女人要完全的控制,绝对不允许有丝毫的忤逆,于是,这个总是在忤逆他,总是不听话的女人,顾敏敏,成了他往后下手的对象。*
他一把将她推倒在地上,然后伸手解开了领带,扔到一边,他边扯着身上的衣服,边傲慢的看着她,居高临下的样子,那么的不可一世,她瞪着他,这个眼中带着邪气的恶毒男人,他浑身都泛着黑色的光彩,好像是黑夜里狼的眼睛,发着恶毒的光,他歪着头看着她,好想她并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供他玩耍的玩具。
“顾敏敏,你需要有人好好教训你一顿!”他说着,便走上前来,她向后退去,恐惧的目光望着他,眼见着他要好像猎豹般扑过来,她喊着,“陆东宁…你怎么可以这样,你心里明明喜欢那个女人,那个女人叫什么来着,叫苏惠是吗,你喜欢她,怎么还可以随便碰别的女人…”
他愣在那里,低头看着她,“你说什么?”眼中的光芒越发的邪恶起来,让人想起了幽谷的山泉,滴滴答答,在月光下泛着淡紫色的光,因为他那眼神,她感到身上发寒,她又向后退了退,抬起头看着他,“我…我已经知道了,你喜欢她那么多年,最后却害死了她的父亲,所以…所以你才变成这样吗?陆东宁,如果你现在去照镜子看你自己,你就发现,你真的很冷酷,冷酷的,有点…变态…”她说完这个词,他薄凉的唇已经抿成了一条线,灼灼的目光仿佛要将她燃烧,周身散发的威严让人不寒而栗。`
他的拳头慢慢握紧了,他真的在发怒,她看的出来,他肩膀上的肌肉在凝结,那样子像极了一个要爆发的狮子。
他慢慢向前来,她眼睛动了动,纵使她一向镇定,看着面前的男人,仍旧有些胆怯。
然而,他突然笑了起来,那嘴角的笑意,跟他脸上的怒意形成了强烈的反差,更让他的脸变得扭曲的可怖,有人说,不怒反笑,便是怒到了极点,因为物极必反。
她后来便明白,那个女人是他的软肋,也是最不可碰触的伤口。那么豹子被碰到了伤口会怎么样?自然是要发怒,要咬人的。
他说,“没错,是有那么个女人,所以,你现在已经嫁给了我这个变态,怎么,后悔了吗?”他慢慢的向前来,灯光在他的脸上打下了点阴影,她已经退到了格子柜子边,仰起头看着他,他说,“可是后悔也没用了,顾敏敏,往后你就是我陆东宁的女人之一,你逃也逃不掉,没错,我可以明白的告诉你,娶你,就是为了要禁锢你,娶你,就是因为我不能娶那个女人,娶你…就是为了要羞辱你,要报复你…”他一把拎起了她的手臂,好想她是一只小猫一样,她因为疼痛叫出声来,他说,“你回去问问你爸,苏惠她爸为什么死,如果不是因为你们顾家,他不会死,苏惠的腿不会变成现在这样,所以,我会答应跟顾家结婚,因为顾家欠我的,顾家欠了苏惠的,我会从他女儿身上讨回来!”
他的手越来越紧,她说,“陆东宁…跟我有什么关系,你这个变态!”
他扯着她的头发,“跟你没关系,谁叫你姓顾,你去恨你爸吧,去怪他吧,别来怪我!”
她抬起脸来,一双倔强的猫眼狠狠的盯着他,他最反感她这样的眼神,那一次他对她动手,也是因为她这样的目光,他发现,她越是这样看他,他越是会生气,会发怒,甚至他自己都控制不住。
他危险的向她靠近,拎着她的手臂,说,“别这样看我,我可以告诉你,我没有那什么不打女人的烂规矩,在我看来,找打的人,我都不会吝啬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