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当年那个孩子长这么大了。
四年前看到那个生出来的孩子他刺眼的恨不得毁掉,如今四年后,这个孩子像一根长大了的刺更深更大的插在他心里面。
如果…如果当年他没有鬼迷心窍的和容冉纠缠不清,说不定站在这里的就不是这个孩子,而是当年他们流掉的那个。
成为父亲的不是凌茂沣,而是他。
“叔叔,你是谁啊”,十一啃着油条,嘴巴沾的油腻腻的。
叔叔?
两个字,同时不禁意的让屋里人的脸色都难看起来。
凌牧潇脸色已经不能用灰败来形容了,他苦笑,自言自语,“叔叔”?
嘲讽的目光投向凌茂沣,“你说他该叫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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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好
2013-6-2212:15:235256
凌茂沣脸色青了下,继而轻轻一笑,“我要是你的话就不会再纠缠她了,你觉得还有意义吗,我跟她孩子都已经这么大了”?
“为什么你要回来”,凌牧潇眼睛里窜过一抹深刻的剧痛,“你为什么不永远呆在美国”。
“我当然要回来,我怎么能让你痛快,让你称心如意”,凌茂沣笑的越温和,眼睛里的阴气就越重,顺带的打量了眼他扣子,虽然凌乱,但是好像没有纵情过后的迹象,不然的话,他敢肯定,他会当场让他爬着走出去,不管这个人是不是他小叔。
“如果你心里不平衡,你冲我来,你想要股份,我可以给你,请你不要再来纠缠她了”,凌牧潇苦涩的扯了扯嘴角。
凌茂沣心里掠过丝异样,忽的抱胸挑眉,“怎么,四年不见,我最擅长掠夺强占的小叔懂得走温情怀柔路线了,别搞笑了”缢。
“你根本不明白她受的苦”,凌牧潇冷冷道。
“我当然明白,她受的苦就是遇到你这个混蛋”,凌茂沣长长的吐了口气,他真怕自己会忍不住动手,四年前,欺凌了她的女人就算了,四年后还敢上门来引诱他的女儿,只不过当着老人家和小孩的面,他不想动手,“你以后最好不要再来这里”。
“我来不来青槐说了算,由不得你做主”,凌牧潇怒目而视炳。
两个男人,连身高都差不多,旗鼓相当,互相瞪着,纵容连小小的十一也感觉到有火药味在蔓延。
“凌茂沣,你怎么来了”?楼上,突然传来气急败坏的声音。
两人抬头望去,均是瞳孔放出靓丽的光芒,从楼上走下来的女人,上身是蝙蝠袖的玫红色T恤,下身是印花窄腿裤,衬得双腿修长又笔直,胸前挂着一辆装饰珍珠链,高挑秀雅的身形中又带着时尚的艳丽。
“你们俩在干什么”?傅青槐柳眉倒竖,冷怒的眉眼从他们脸上一一扫过。
凌牧潇深深的凝视着她不做声,而凌茂沣见他用那种火辣辣的眼神盯着她看,火冒三丈,“为什么你让他在你家过夜”。
闻言,傅青槐“哧”的冷笑,“我想让谁在我家过夜我的事,轮不到你来过问”。
凌茂沣听了皱紧眉头,心里的火气更是“兹兹”的往上冒。
“妈咪,你起来啦”,十一娇脆的嗓音打破了屋里一触即发的气愤,“我和爹地来看你咯”。
“十一,这么早就过来啦”,傅青槐见了儿子,立刻笑脸相迎的撇下两人往餐桌边的儿子走去。
十一正咬着手里吃了半边的油条,佟静右手捧着一碗豆浆,小家伙咬一口,她就喂他一口,看的她眉开眼笑,“我这小孙子吃东西好乖,不像四楼的那个永永,都五岁了,吃个东西都成天还要家人喂”。
“好多人都夸我很乖的”,十一尾巴翘上了天,得意洋洋的说。
“哎,不知道是谁前两天晚上还跟我说不要吃晚饭”,傅青槐笑嗔,拉了条餐椅离儿子坐的近些,压根就忘了客厅里还有两个男人。
凌牧潇看着她温柔慈爱的面容一片滞痛,原来她对孩子这么温柔,原来她也早就和凌茂沣他们俩父子接触过好几回了。
“青槐大前天还去了我家给我和十一做饭菜,晚上…我们还是一家三口一块睡的”,凌茂沣瞧仿佛看出他在想什么,嘴角扬起一抹弧度,很满意的看到他突变的脸色后,得意的勾起风***的笑容朝傅青槐和儿子走了过去。
“十一不是不想吃饭,而是吃不下他妈咪做的饭菜”,凌茂沣坏坏的挨着傅青槐坐着。
“是你说十一能吃中式的菜”,提起这件事,傅青槐就来火。
“他是能吃啊,是个人肯定就能吃饭吗”,凌茂沣自来熟的夹了个小笼包咬了一口。
傅青槐被噎的无语,生气的抢走他手里的小笼包,“谁准吃你吃我家的东西”。
“十一,你妈咪真小气”,凌茂沣忧伤的朝儿子抱怨。
“妈咪,你太凶了”,十一一本正经的津着嘴里的油条含糊的道:“早上起床的时候我说要吃早餐,可是爹地说要找妈咪一块吃,妈咪小气的一个包子都不肯给爹地”。
傅青槐额头冒出窘迫的黑线,凌茂沣趁机又把小笼包抢了回去,吃的香喷喷的,嗯,他的儿子真好,不枉他这么多年来疼他疼的跟心肝一样。
对面,一个高大的身影坐下。
他脸上的笑容一僵。
他委实没想到凌牧潇都这样了还能留下来。
餐桌上的人突然不言语了,凌牧潇心里也就跟挖了个窟窿一样的痛,似乎他留在这里是多余的,但是他不想走,花了两年的时间,他好不容易才能走进这个屋里,属于他身上的温暖,他不想就这么失去了。
他拿起一个碗,盛了碗稀饭放到傅青槐面前,然后又盛了碗给佟静。
傅青槐和佟静同时蹙起了眉,两人都没想到曾经冷峻、不可一世的凌牧潇会在这种场合下近乎放低了尊严的给两人盛着稀饭。
凌茂沣懊恼的牙痒痒,他的小叔可真会讨人欢喜啊。
哼,他也不能落后,连忙剥了一个茶叶蛋放进傅青槐旁边的磁盘里,“青槐,每天早上一个鸡蛋,健康又营养”。
剥了之后又连忙给佟静也拨了一个,老婆要讨好,丈母娘也不能落下。
傅青槐和佟静怪异的看了他眼,两母女真想同时把这碗稀饭和粥全推了,但是早餐毕竟也只有这么多,不能因为生气而饿着了自己肚子不是。
看着他们俩吃着稀饭和鸡蛋,凌牧潇和凌茂沣同时一阵欣慰。
“青槐,吃颗地瓜丸吧,我记得你以前挺喜欢吃的”,凌牧潇柔和着笑意夹了颗地瓜丸过去。
“哎,我也爱吃,还是给我吧”,才不要他夹得东西给傅青槐吃,凌茂沣迅速的抢过,塞进嘴里。
凌牧潇无语的又夹了一颗。
凌茂沣继续厚颜无耻的抢了,狼吞虎咽的把嘴里那一颗赶紧的吞下去,“我发现今早的地瓜丸真特别好吃”。
说着,把抢来的也塞了。
然后自己夺过盘子,笑盈盈的给傅青槐和佟静一人夹了一颗,嘴里含糊的道:“你们也吃吧,多吃点…咳…咳…”。
呛着了,凌茂沣别开通红的脸,手忙脚乱的给自己倒了杯豆浆,咕噜咕噜的喝下去。
傅青槐丢了个白痴一样的眼神给他,“幼稚”。
凌牧潇轻轻摇头吃早餐。
十一同情的看着他,“爹地,你吃慢点,没人会跟你抢的,你要喜欢吃的话,把我那一颗也拿去吧”。
傅青槐鼻腔里忍俊不禁的发出轻笑声。
凌茂沣尴尬的瞪了儿子一眼,这蠢小子,看不出来他是怕他妈咪被人抢走吗。
不过偷看到她笑着的嘴角,自己心情也稍微好转了点。
唯有凌牧潇,悄悄的遮下自己的眼帘,放在膝上的右手,早已握紧的爆出了青筋。
哪怕傅青槐再怎么不想与凌茂沣和好,但是孩子始终是他们之间的桥梁。
他只能再次在心里懊悔。
这场早餐吃得诡秘极了,傅青槐觉得她快受不了这种氛围,飞快的解决了早餐,“妈,我上次的戏还有最后一场要去广恒那边拍摄,我起码得三天后才能回来”。
广恒…。
几年以前的那一幕重新浮上凌茂沣和凌牧潇的心头,两人同时腾地起身。
“我也吃好了,青槐,我送你去机场吧”。
“我吃饱了,我送你去机场”。
两道声音几乎是同时响起。
三人均是一愣,十一“扑哧扑哧”的笑道:“爹地,叔叔,你们好有默契哦”。
凌茂沣黑着脸瞪向凌牧潇,“小叔,我听说高总经理如今被免职了,家里也好还是公司也罢应该都有很多事在等着你吧”。
“你的消息还真是灵通啊”,凌牧潇淡淡道:“送她去机场也花不了多少时间,而且正好公司离机场比较近,送完她后我更方便回公司,倒是你,你的公司可是离机场隔着三十多公里”。
“这就不劳小叔你操心了,我早就和公司的人打好了招呼,今天上午休假,青槐,我们…”,凌茂沣目光一转,先前旁边站立的女子不知何时没了踪影。
十一指向楼上道:“爹地,妈咪没听你们说话,早上楼了”。
凌茂沣狼狈的摸了摸鼻子,“十一,爹地去送妈咪了,你今天就呆外婆这,我晚上再来接你好吗”。
“嗯,但是这位叔叔也说要送妈咪,你们两个一起送吗”?十一眨着清澈的大眼睛问道。
“乖儿子,他不是你叔叔,是你爷爷”,凌茂沣笑眯眯的道。
“凌茂沣,你真说得出口”,凌牧潇脸上淡定的面容终于裂开了缝。
“按辈分确实是这样”,凌茂沣挑眉。
“在你眼里你还知道辈分”,凌牧潇握拳冷笑,“我还以为你早就连伦理道德都忘了”。
“彼此彼此”,凌茂沣也冷冷的扯着嘴角。
“好啦,你们两个要吵给我出去吵”,佟静终于火了,怒声道:“别在我孙子面前胡言乱语”。
两人神情同时一黯,彼此又互瞪了眼,同时走到了客厅,正好见傅青槐提着一个小行李箱走下来。
“青槐,我帮你”,两个人同时迎上去,一个左边一个右边的拉住她箱子。
“不用了,我自己提的动”,傅青槐甩开他们两人,拖着箱子换鞋走出家门,凌牧潇和凌茂沣也即刻跟了上去。
傅青槐回头见状道:“凌牧潇,你堂堂一个大男人,什么时候变得跟凌茂沣一样幼稚了”。
“你不知道恋爱中的男人都会变得幼稚吗”,凌牧潇微笑的替她关上车尾箱。
傅青槐不想再理他了,径自走进了驾驶位,一上去时,才发现副驾驶位上早赖上一人了。
凌茂沣得意的朝外面的凌牧潇递过去一个得意的眼神,在他帮她搬行李的时候,他早占位置去了,哼,可不能让他的女儿和凌牧潇单独在前排相处。
凌牧潇只好坐后面,车子一发动,傅青槐就开了音乐。
好在路上都比较安静,两个男人都没说话。
到了飞机场,傅青槐先到地下停车场停好车,锁好车后才走进机场。
古乐和另外两个剧组成员站在门口等她,看到她身边的两个男人时古怪的愣了愣。
“别说了,快帮我去寄下行李”,傅青槐翻出身份证连同行李都递过去,忽然看到不远处被几个年轻人围住的帅气身影时愣了愣,“明添也要去吗”?
“噢,对”,古乐拿了东西赶快给另外几个剧组人员使了个眼色走了,这三个男人碰到一块,他感觉有种头皮发麻的不好预感。
果然,如他所想,凌牧潇和凌茂沣一听明添也要去,两人脸色顿时变得警惕而又凝重起来,这一刻,叔侄俩同仇敌忾起来。
仿佛察觉到冰冷的视线,明添从粉丝中抬起眼眸,看到傅青槐身边的两个人时,嘴角的笑容变得冰凝。
然后拨开粉丝团朝他们走了过去,温煦迷人的笑容足以叫粉丝们尖叫,“青槐,你来啦,我等了你一阵了”。
“明添,你去干吗”?傅青槐纳闷的问道。
“我当然要去”,明添亲昵的搂住她肩膀,温柔而又担忧的道:“那个邱导一直都对你有意思,这次去你又得跟他朝夕相对,我真担心他会把你抢走”。
傅青槐打了个冷哆嗦,她感觉身后的两个人男人要冒火了,这个明添,总是有唯恐天下不乱的招数。
“看来我的情敌真不少啊”,凌茂沣走上前冷然的把她肩膀上的手给掀开,这个该死的女人,五年前,差点被这个男人占了便宜,现在又跟这个危险分子搅在一块,他真是越来越不懂她了,“不过麻烦把你的手从我的女人身上拿开”。
“你的女人”?明添邪肆的扬眉,呵的失笑,“我有没有听错,你既然说我的女人是你的女人”。
“明少的女人很多”,凌牧潇踏步上前,面上平静,眼睛里却泛起了暗涌,“但她…不是,有时候说话还是要注意点,当心祸从口出”。
“祸从口出?我说的是事实”,明添似笑非笑,“麻烦你们不要总来缠着我的女人好吗,这样会让她很困扰的,青槐,你说是不是”。
傅青槐无奈的看了他眼,“是,你们确实让我很困扰,凌牧潇,凌茂沣,你们回去吧”。
“对,别理他们了,古乐他们好像办好手续了,我们进去吧”,明添牵着她小手往古乐他们走去。
有时候牵手比揽着胳膊更具有刺人视线的强悍力量。
确实,后面两个男人的脸色已经不能让冷若冰霜来形容了。
“你不去阻止”,凌牧潇撇了眼身边的男人。
“既然她想跟明添演戏,我就让她演”,凌茂沣冷冷一笑,“不过我倒想劝劝小叔,你何不安分点找个女人好好的回家做老婆呢,非要把青槐找回去做你孩子的后妈,有意思吗”。
“看来你真的是长大了”,凌牧潇深意的看了他眼,转身离开了。
下午还有一更,,,,累死鸟。。。
我吃醋了
2013-6-2216:34:105308
云川从飞机下划过。
沉闷的飞机上既不能玩手机,也不能开电脑,永远只能靠发呆或者睡觉、聊天来打发时间。
傅青槐既不想睡觉,也没有心情聊天,只是一上飞机后思绪就莫名的飘到了很多年前的暑假,那次凌茂沣是跟着她来剧组打工,只不过那次她坐的是商务舱,凌茂沣是一个人坐的经济舱。
那年暑假在广恒发生了很多事…。
很奇怪,这几年经常来这边拍戏,却从没想起过,这次,那些回忆竟清清楚楚的像电影一样在脑海里划过缢。
她觉得很烦躁,甩了甩脑袋。
“在想凌茂沣吗”?明添幽幽的声音飘过来,脸颊被他扳过去,下巴捏住,男人的桃花眼里带着一种冷然的霸道:“在这样我会吃醋的”。
“别闹了”,傅青槐清冷的眸子望着他那邪魅的脸庞炳。
“见了那两个心情不好?我发现最近你和他们都走的挺近的,我真的有了危机感”,明添心里涌上一种挫败感。
“我今天已经被烦了一个早上了,我拜托你别烦我了”,傅青槐甩开她的手,不自觉拨高的声音突然炸响在安静的飞机上,四周的人纷纷向他们投来视线。
明添脸色糟糕的将帽子拉低点,免得被人认出来。
进了剧组,和分别没多久的女主角汤虞红、邱南辰,还有另外几位剧组的主要演员胡楚杰、褚桥等人也都在。
拍摄了足足三个月的戏这几天马上就要杀青了,这次见面比以往任何时候回到剧组都要显得热情。
下午赶着拍了两场戏后,晚间傅青槐请大家在酒店吃饭,然后和以往一样在去KTV唱歌。
几十个人,傅青槐呆到十点多钟趁着明添被大家围哄住的时候悄悄溜走了。
这样的情景太腻了,每次出去拍戏,几乎就是重复的吃饭、唱歌、洗脚。
记得很久以前只要到了八、九点多钟广恒的夜就是安静的,如今又有很多开发商涌进了这里,近几年又变成了旅游胜地,到了十点钟街上还是有很多人,灯火通明。
走过熟悉的街道,经过一座古屋前时,忽然驻足了脚步。
“我还以为小婶你啥都不怕,原来胆子这么小,有鬼,我的天,你竟然相信世上会有鬼”。
“不许再笑了啊”。
…
脑海里熟悉的笑声话语回荡起来,好像很近,但又很远。
噢,她想起来了,这里以前还是座土地庙的,那次自己在古镇迷路了,他找了好几条街,当时她还把看土地庙的老爷爷当成了鬼,就是那天晚上,他第一次牵着她的手,也是那次,她的心对他有了不一样的感觉。
明明以前都想不起来的,为什么今天一再的想到他呢。
傅青槐眼神变得惆怅,抬步跨过门槛走了进去,里面挂满了油纸伞和灯笼,店里几名客人正和年轻的女老板商谈着灯笼的价钱。
她四处望了圈,目光落在一盏纱灯上,上面描绘着一副花好月圆的彩画,上面提着一首诗:蓦地一相逢,心事眼波难定,谁醒,谁醒,从此簟纹灯影。
她看的失神,耳边突然传来男人低润磁性的声音,“你说这句话是不是正应承了咱们此时此刻的情景”。
身子一颤,她猛地回头,背后的男人脑袋紧凑在她肩膀旁,朦胧的灯火下,一双注视着她的双眼晶莹剔透、泛着淡淡的光华,俊美的面容也仿佛在这古色古香的小院子里投上了一颗夜明珠。
她呆住,疑似是不是今天自己回忆太多了,眼前出现幻觉了。
“你这么瞪大眼睛看着我干嘛,是不是太高兴了”,凌茂沣很满意她这副表情,眯眼调皮的撞了撞她鼻尖。
“啊…”,鼻尖的痛意传来,傅青槐这才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后退了两步,差点撞到后面挂灯笼的架子上。
“小心”,凌茂沣轻轻挽住她瘦小的腰,唇角飞扬的笑意更浓。
“凌茂沣,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傅青槐犹处在震惊中,真见鬼了,这大半夜的难道这陌生的城市他都能找来,难道他在自己身上装了定位器吗。
“那你又为什么会在这里”,凌茂沣眼底绵长的情意又浓了几分,轻笑的反问。
傅青槐面色一红,推开他,“我路过这里”。
“哦,路过这里,正好进了以前咱们经过的土地庙”,凌茂沣勾唇,其实来的路上他心情本来不好的,但是此时此刻能在这里看到她,他觉得所有的一切担忧都随之烟消云散了。
“噢,你说以前那个土地庙啊,是这里吗,我不记得了”,傅青槐故作淡然的四处张望,“我随便路过这里的”。
“是这里,我记性好的很,可不像某个人当时是个路痴”,凌茂沣挑起一道眉,兴味的道:“如果你只是随便路过都能走到这里,那证明这是上天给我们俩的缘分”。
“缘分个屁,咱们俩早缘尽了”,傅青槐被他炽热的眼盯得心里缭乱,暗暗懊悔自己为何要来这了,一时竟骂出了脏话。
凌茂沣一怔,“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你根本没忘了,你心里也在记挂着我”。
“你别再自作多情了,自从你离开后我对你的心早就死掉了”,傅青槐立即冷声道。
凌茂沣也没生气,嘴角溢出抹宠溺的笑容,伸手取下她先前盯着的那盏花灯,“我总觉得咱们还有缘,有时候缘分这种东西不得不相信,我本来是想找你的,但是到了这便忍不住想起以前的事,情不自禁就走到了这里,我永远都不会忘了那天你迷路的时候有多无助,你看到我就扑进我怀里,其实我那时早就对你心动了,你那天抱住我的时候,我好高兴,我的心跳的很厉害,从那天开始,我知道自己无可救药的爱上你了,我牵着你的手回家的时候想的是如果那条路永远没有尽头那该都好,那样的话,我可以牵着你的手走一辈子…”。
轻喃的情话从他优美的薄唇里吐出来,凌茂沣看着她,他的眼神温柔的溺人,好像带着一股无法抵抗的魔力,能把人深深的卷进他编织的情网里,让你好像回到了当初与他热恋的时候。
傅青槐感觉自己像中了蛊的人,只能眨也不眨的看着他,心也疼,眼睛也疼的,瞳孔里溢出泪花,死掉多年的心好像又不听话的在蠢蠢欲动。
她不明白,这世上怎么会有像他这样的男人,有时候冷漠、有时候残忍,还有的时候孩子气的可爱、无赖、深情…。
“凌茂沣,你真可以…去当演员,我保证,你摘得奥斯卡奖都不是问题”,她笑的嘲讽又凄楚。
“我才不要得什么奥斯卡奖,我只要你”,凌茂沣修长的指尖从她脸上划过,眸中藏着心痛的光芒。
“我不会相信你”,傅青槐忽然哭着拍开他的手,跑出了店里。
“老板,这盏灯笼我买了”,凌牧潇丢了一张百元大钞后提着灯笼快速的追了出去。
街上人很多,一个红色的人影钻进人群里一下子就湮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