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骇然的捂住后面,凌牧潇本是因为挨了耳光生气,可是看到她这狼狈仓惶的一幕,倒是忍俊不禁。
“你笑什么笑,都是你害的”,傅青槐气的鼻尖都红了,“凌牧潇,是你先对不起我,凭什么到现在我还要受这种委屈,我要是早知道你这德性,老娘当初根本不会嫁给你”。
凌牧潇阴沉的眼睛里闪过丝愧疚,旁边沙发上的火焰越烧越旺,他也没时间再多说了,拿起旁边茶壶里的水全撒过去。
傅青槐见状捂着自己裤子往外跑,才跑到门口就被两个保镖拉住。
“喂,你等等”,凌牧潇急忙把茶壶一丢,招呼了外面服务员进来扑火,自己朝保镖挥了挥手。
保镖放开她,她疾步往电梯走,凌牧沣拉住她,饶有兴味的打量她下面,“你打算这样回去”。
傅青槐横瞪着面前的始作俑者,秋水眸里泪水盈盈,说不出的凄美动人,凌牧潇一愣,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妻子也有这样的一面,和容冉不同,她的似乎更加自然,还有种生气的倔强,更加的牵紧了他的心。
“等等”,凌牧潇脱下自己仅着的衬衫往她走去。
她后退一步,警戒的望着他一身强健的肌肉。
“系上这个”,凌牧潇抖了抖手中的衬衫,真没想到有一天自己的妻子会这样提防自己,也算是罪有应得。
“我自己来”,傅青槐犹豫了下,夺过去系在腰间打了个结,然后头也不回的走进电梯。
凌牧潇也跟在她后头进入,背对着她,“我送你回去”。
傅青槐一抬头便看到他背上大片被烧伤过的痕迹,看着很狰狞,她记得他以前是没有的,“你背上…”。
“在飞机上被爆炸波及伤到的”,凌牧潇满不在乎的说。
傅青槐怔了怔,这么大片,那得有多痛啊,换成是她估计会疼死去。
“你不用担心,都过去了”,凌牧潇又低沉的说。
“你想多了,我根本就没担心过,倒是你,把古乐弄哪去了”,傅青槐撇撇嘴,满不在乎的表情从电梯前面的镜子里倒映出来,让凌牧潇感到闷闷的气节。
“我不知道,他自己长着两条腿想去哪我拦的了吗”。
傅青槐无语,之前明明就是他强行把人家古乐弄走的,她拿出手机打电话,打了半天才得知古乐在楼下停车场等她。
到了停车场,寻着古乐的车子,对方暧昧古怪的打量了两人一眼。
“你别误会,我裤子坏了,他拿衣服给我裹下”,傅青槐出口解释完后又觉得此地无银三百两,好端端的怎么会裤子坏,又忙加了句,“是勾坏了”。
闻言,凌牧潇低低的笑起来,看着妻子满面通红的女人,越发觉得可爱。
“凌牧潇,你去死”,傅青槐瞪了瞪眼睛,爬上了副驾驶位置,凌牧潇也跟着爬上后座。
“凌牧潇,你非得这样有意思吗”,傅青槐实在想不到一段日子不见他脸皮也厚了。
“嗯,你不肯跟我回家,那我总得送你平安回家,而且我委实不喜欢自己的老婆和别的男人单独共处一车”,凌牧潇似笑非笑的说。
古乐皱了皱眉,冷冷道:“凌总,请你下去,我不欢迎你坐我的车”。
“你是想再和我的保镖打一架吗”?凌牧潇悠然的眯眼掏手机。
古乐动了动拳头,就要冲下去,傅青槐忙拉住他,“算了,古乐,他要坐就坐吧,别理他”。
要真打起来,古乐也不是凌牧潇的对手,那家伙以前可是当过兵。
古乐哼了声,把火气吞进肚子里发动车子。
路过街上一家服装店,傅青槐让他靠边停了下,买了条新裤子换上后把衬衫丢给凌牧潇,她的模样像是在丢垃圾一样,非常的嫌弃,凌牧潇神色难堪,却强抑制着没做声。
到了目的地,傅青槐下车时冷静的道:“凌牧潇,既然你执意不肯离婚,稍后我会向法律申请离婚,反正你和容冉的事全世界都知道,就算你想买通法官估计也没办法,我劝你早点放手,别闹的大家都难堪”。
她说完,推门就下车,凌牧潇倒也没跟上去,只是在后面远远的看着她,脸上乌云密布。
推开家里的门,陶梨、凌茂沣、佟静三人在客厅里打牌,四处回荡着欢声笑语。
“哈哈,我最后只剩张2,我赢了”。
“啊,可恶,我今晚都没赢过一盘,不行,再来”。
“…”。
“小婶,你回来了”,听到声音,凌茂沣将牌一丢,马上就要起身。
“干嘛干嘛呀,赢了钱就想跑,坐下”,陶梨拿牌往他身上一丢。
熟悉的灯光、熟悉的笑脸,傅青槐委屈的心忽然暖融融的,“你们先玩吧,我去洗个澡换身衣服”。
“怎么,你晚上没吃饱吗”?凌茂沣关切的说,“好像有,我去帮你热下”。
“你是客人,坐着,我去”,佟静起身,钻进了厨房。
“你和那个方农金谈的怎么样了”,陶梨从水果盘里捡了粒荔枝剥了问。
“吹了,算了,还是先等生了孩子再说”,放在膝盖上的手悄悄的被人覆住,她回眸看了眼旁边眼神灼灼的面容,柔和的抿唇一笑,回握住他。
“喂,拜托你们俩好歹注意下旁边还有人行吗”,陶梨斜睨了眼,“咦,青槐,你裤子怎么换了”?
凌茂沣也看着她,傅青槐挪了挪双腿,不自在的道:“勾坏了,就换了”。
“这条也挺好看的,小婶穿什么都好看”,凌茂沣了然的剥了个橘子给她,自从她怀孕后总是喜欢吃些酸的东西。
陶梨做了个呕吐状,客厅里热热闹闹的。
佟静把热好的菜端上来,傅青槐吃了一碗,又被凌茂沣逼着再吃一碗,佟静见状笑道:“看小沣这体贴人的样儿,谁以后做你老婆有福气了”。
“那是”,凌茂沣讪讪的笑了笑,有佟静在,也不好太和傅青槐亲热,不过他只要能看到傅青槐平安在家也就放心了。
到了九点多他才起身离开,到楼下时,忽看到凌牧潇斜倚在树边上抽烟,他吓得连忙躲起来,凌牧潇一直仰头望着楼顶,背影萧瑟,不知在想什么。
凌茂沣复杂的看了他好一会儿,见他似乎没注意这边,偷偷的从另一边绕出去坐的士回家了。
他是在十二点钟的时候才听到外面传来汽车的声音,走到窗户边一看果然是凌牧潇的车子。
第二天骑自行车去学校上课,还未到校门口就见施帆、樊思利、傅紫瑛从学校里面走出来。
凌茂沣下意识的按了刹车,这还是上次绑架后和傅紫瑛第一次见面,和从前婴儿肥的傅紫瑛相比,现在的她似乎憔悴了很多,被施帆搂着,表情萎靡,他看得发虚,想绕开走,樊思利先发现了他。
“茂沣,我们打算去游泳,要不要一块去玩啊”,樊思利热情的走过来趴在他单车头上。
“不了,我还有堂课”。
樊思利微微失望,“对了,听说你小叔和你小婶又和好了啊,是不是真的”?
凌茂沣愣了愣,“没有啊”。
“不是吧”,樊思利挑眉,“昨晚都有记者拍到你小叔和小婶一块去酒店了,两人衣衫不整的,我还以为和好了”。
“思利,别老提这些没营养的八卦”,施帆沉声道:“不是要去游泳吗,我们走吧”。
“等等,你说仔细点”,凌茂沣揪住樊思利。
“说的仔细点怕你接受不了”,一直沉默的傅紫瑛忽然笑道:“昨晚在维多利亚大酒店你小叔可是包了整家餐厅在里面陪你小婶烛光晚餐,出来时,你小叔还光着上身,你小婶裤子都破了,哎,你别这么瞪着我,恰好昨天我也在那间酒店,我亲眼看到的”。
明日继续,,,,温馨的小日子要到头啦。。。。
你不相信我?
2013-5-2315:42:495312
“傅紫瑛,你别再乱说了,跟我走”,施帆铁青着脸强行拽起傅紫瑛往外走。
“等等,等她说清楚再走”,凌茂沣满脸阴霾的拉住她,目光如利剑的盯着傅紫瑛。
“昨夜都被记者拍到上报了”,傅紫瑛一脸嘲弄的模样,“不信你可以去网上查,今天的大头条,有餐厅的服务生亲眼看到她们俩在餐厅里可亲热了,估计久别重逢我姐又被你小叔三言两语轰的感动了情不自禁在餐厅里做了也正常,反正我在地下车库看到她们俩时,你小婶下身系着你小叔的衬衫,你小叔光着赤膊”。
“够了,傅紫瑛”,施帆忍无可忍的捂住她嘴巴,不许她再说下去。
凌茂沣波动的黑眸在她们俩身上来回的望了会儿,“施帆,是不是有这回事”嫘?
“事情的真相我也不大清楚”,施帆为难的皱眉,“反正你自己去问问吧”。
凌茂沣抓紧了方向盘再次盯了她们数十秒,扭头上单车调转车头出了校门。
“哎,他不是要上课吗”?樊思利疑惑的道:“他干嘛急着走了,他对他小叔和小婶的事好像蛮激动的,不过紫瑛昨晚你一直跟我在一起逛街,你啥时候又去了维多利亚大酒店啊”轹。
施帆错愕愤怒的瞪向傅紫瑛,“你骗茂沣”?
“也不算骗,我只不过是照着网络上的新闻胡编了一段,但是我说的也是实情…”,傅紫瑛得意的轻扯了嘴角。
“实情个屁”,施帆怒不可遏,控制不住双手发抖一记耳光甩过去。
傅紫瑛好半天反应过来,不可置信的看着他,施帆看到她脸上的手指印时,心中一抖,还没张口,她便拿着包疯子一样的朝他砸过来。
两人还在学校门口,一时引来很多人的注目,施帆只觉没面子,抓着她手臂就是一吼,“你他妈闹够了没有”。
“施帆,我一定不会让你们好过”,傅紫瑛歇斯底里的朝他尖叫一句,连包都不要,踹了他一脚就跑了。
傅紫瑛开上自己的mini离开了学校,一路上,她越想越气,凭什么她要受人这种欺凌,她被施帆那王八蛋***了不说,还拍了裸照,天天陪他上床、逼着跟他交往,这也就算了,至少施帆在其它方面还是把她当宝贝一样哄着,现在竟敢当真那么多人的面打她。
她绝对不会让他们好过的。
眼睛里涌起恶毒,她拿出手机拨出很久也没联系过的号码,“容冉…有时间吗,咱们约个地方见面怎么样我手里有让你绝对很感兴趣的重大新闻…有关傅青槐的…”。
容冉这两天愁得很,她最近不但搬出了凌家,还被凌牧潇天天软禁在别墅里,也不准她出去,就算出去也有人盯梢着,当然这并不是她最怕的,她怕的是凌牧潇强行逼她堕掉孩子,到时候她在凌家两位老人家心里怕是连一点立足之地都不会有了,正惶惶不安的时候恰好接到傅紫瑛的电话,还带来的有关傅青槐的消息,便如看得了希望之光一样。
“我现在不方便出来,我身边都是凌牧潇派来盯梢的人,牧潇对我们俩的关系现在很猜忌,你直接告诉我是什么事”?
“那你得帮我保守,不能告诉别人是我告诉你的”,她可不希望她的裸照闹得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不然傅志行那种爱面子的人怕是连女儿都不会认她了。
“这点还用你说吗,咱们都是同坐一条船上的老搭档了”。
“那好吧,我就告诉你了”,傅紫瑛低笑道:“我那好姐姐和凌茂沣有私情”。
“什么”?容冉有片刻的惊愕,也许是这个消息太惊骇了,片刻就笑起来,“你别开玩笑了,我知道傅青槐和凌茂沣关系好,但说有私情,我不信”。
“千真万确,我亲眼看到他们俩去酒店开、房的,实话告诉你吧,我原本有他们上、床的证据,但是…唉,被他们抢走了”,傅紫瑛惋惜的说,她手里的录影带是被施帆和叶京源威胁后拿走了,但是她还是留有最后一份,但是她不能告诉容冉,这也是她最后自保的底牌。
容冉静默了会儿,想起那次半夜她身体不舒服,凌茂沣送她去医院,当时他说的话,听得出来他是有意中人,只是没想到这个人是傅青槐。
原本还以为自己走到了绝路,真是连老天爷都要帮她,但也有种说不出的失落,也许毕竟凌茂沣是曾经暗恋过自己的人。
“紫瑛,谢谢你这个好消息,我绝对会好好的利用,让傅青槐永无翻身之日”,容冉忽然有点迫不及待的想看一场好戏了。
新生代导演和自己的侄子有私情,这绝对是惊世骇俗的大新闻。
和傅紫瑛结束电话后,容冉来回的在客厅里走动,她太激动了,她得好好的布置一场大戏,让这场大戏达到最好的效果,同时也能让她得到想要的一切。
中午时分凌音雨夫妇奉了凌老太太的命令送点补品过来。
容冉正在吃中饭,餐厅里几个简单的小菜看的凌音雨直皱眉头,“牧潇实在太过分了,好歹肚子里也是他的孩子,也不知道对你好点,就这些没营养的菜怎么能养好胎儿”。
“唉,别提养胎了,都还不知道能不能生下来”,容冉面露心酸的道:“潇现在一门心思只想跟傅青槐复合,我这孩子是他们两人复合的阻碍,他巴不得堕掉我孩子”。
“他是脑子糊涂了,傅青槐有什么好”,凌音雨拍了拍她手背,“你别担心,我妈是不会让你去堕胎的,喏,她今天还让我送些补品过来,晚上她也会过来看你”。
“妈对我真好”,容冉黯然落泪,“堕胎倒是不重要,我现在更担心的是另一件事…”。
“是不是今早的新闻”?凌音雨瞧她欲言又止的模样道:“你啊,就是乱想,等你把孩子生下来,牧潇一看那活泼可爱的孩子还不得又回到你身边,傅青槐那女人就是诡计多端,看准牧潇心思,懂得欲擒故纵,男人都好这把戏”。
“那倒也不是,我心里还有件更担心的”,容冉纠结的蹙起眉心,似是鼓起了极大的勇气,“其实我一直藏着一件事,我原本不想说的,但是我看事情发展越来越严重,再不说会害了茂沣一辈子”。
“怎么又扯到茂沣了”?一旁的高瑞谦莫名其妙。
“音雨姐、瑞谦哥,难道你们没察觉到过吗,茂沣和傅青槐的关系不简单,他们两个…”,容冉叹气,“早在牧潇出事那会儿,他们就在一起块了”。
凌音雨脸色大变,腾地站起,“这话可不能乱说”。
“你们不想想茂沣一直以来对傅青槐好的有点过分吗,为了傅青槐他甚至和你们一再的吵架,连家都不回来了,平时看他没事就跑去傅青槐两母女那里帮忙,其实开始我也不大相信,不过你们也知道我和茂沣是一个学校,他身边玩的好的朋友也是我朋友,我也是从他玩的好的朋友嘴里听来的,前阵子爸不是盯的紧吗,他们俩都是由身边的朋友掩护去酒店开、房的”,容冉担忧的蹙眉说,“你们要是不信,可以随便叫人调查下,保证清清楚楚,我之所以一直没说一来是怕爸妈年纪大了受不了这种打击,二来是牧潇回来了一心想和傅青槐和好,我怕他被傅青槐欺骗了感情,我在凌家也没什么信任的人,斟酌了很久也只能告诉你们两位,茂沣年幼,被傅青槐欺骗了也正常,你们一定要带他走回正轨”。
凌音雨夫妇面色各异的相视了好一阵,半响高瑞谦凝重的瞧着她,“这件事我们会调查清楚的”。
从别墅里出来,凌音雨还未彻底的消化那个震惊的消息,直拍着胸口,“我实在接受不了,茂沣他怎么能…不行不行,我们必须得阻止他”。
“那孩子的脾气你能阻止得了吗”,高瑞谦冷笑,“你别忘了,凌茂沣做总裁的那几个月,有把我们两个放眼里吗,不过是让他升我做副总,死活都不愿意,何况你爸连遗产都弄好了,等他死后,凌茂沣一个人任公司股份百分之二十,连你这个女儿都只有百分之五,他和凌牧潇到时候一合伙,公司还有我们的立足之地”。
凌音雨一听他话也分为的不是滋味,“那你想怎么样,他毕竟是我侄子”。
“他要能把你当侄子就好,他嘴上不是答应你不把我们前些日子的事告诉凌牧潇吗,结果今早牧潇今早就把我调派去了分公司,他要是没打小报告,牧潇能这么快就对我动手吗”,高瑞谦面容阴沉的道:“当然咱们毕竟是他亲戚,我也不会害了他,最多就是让他和凌牧潇闹一闹,到时候咱们坐享渔翁之利,你应该清楚你弟弟是个什么样的狠角色,咱们总得在你爸爸去世后多捞点好处”。
凌音雨沉吟的点点头,也觉得说的有道理,“那我听你的”。
傅青槐接到电话匆匆赶到小区下面时,凌茂沣坐在亭子里,自行车被他扔倒在亭子外面,黑眸直勾勾的望着她,清俊英挺的脸冷漠的让她微微陌生。
她暗暗叫苦,早上也是才看到新闻,有记者拍到她和凌牧潇昨晚在维多利亚酒店地下停车场的照片,照片里她下身系着凌牧潇的衬衫,而凌牧潇还打着赤膊跟在他旁边。
更糟糕的是那些记者唯恐不够乱,还要添油加醋的根据餐厅内部人员的口供充分发挥想象,说她和凌牧潇久别重逢当场就在餐厅里狠狠亲热了一场,战况激烈,还导致餐桌上的烛台倒落沙发着火。
真是太会胡诌了。
“你这么看着我是不相信我”?她想解释,可当看到他那双冰冷的眼睛时,傅青槐没来由的感到失望。
凌茂沣感觉心口有刀在挖,冷道:“那你昨晚为什么要骗我,我以为你真的是去谈生意,结果你却和我小叔去烛光晚餐,昨晚我回去的时候还看到小叔在楼下徘徊,你前天才搬过来,如果不是你有意告诉他,他又怎么会那么快知道地址”。
怪不得昨晚陶梨戳破了她为什么裤子换了,她神情会那么慌。
原来她骗了他。
上次她和明添在海边的时他没那么担心,但是这次…尽管只是记者们的只言片语便狠狠的刺伤了他。
“说来说去你就是不信我”,傅青槐忽然笑了起来,笑容带着讥诮委屈的泪花,“没错,昨夜我本来是约好方农金谈生意的,去了才知道原来是你小叔和方农金串通好骗我过去的,我裤子是在他强行吻我的时候不小心被桌子挂烂了,之后他又执意要送我回家,我没办法,就只好随他了,我没告诉你,是不想你担心,而且我现在肚子里都有着身孕,我怎么可能再和他去有点什么”。
凌茂沣豁然一怔,她眼睛里的泪就算硫酸一样滴在他心坎上,腐蚀似得疼,“其实我也猜到可能是记者又在瞎编…但是我心里不舒服,那个人不是明添,是我小叔…”。
“你小叔又怎么了,就算我还没有和凌牧潇离婚就和你在一起,我傅青槐也不是那种随随便便、水性杨花的女人,我是喜欢你,但是你对我连基本的信任都没有”,傅青槐越说越心酸,氤氲的泪充满了怒火。
他刚才在电话里气势汹汹的质问她到现在都忘不了。
她说完后,伤心至极,扭头就走,走出许多步,他也没有追过来,还站着一动不动。
她咬了咬唇,又回过头拿拳头打他,连打了他几拳他忽然拦住她手,反握拉着她压在红漆柱子上,夹着寒风的拳头重重的落在她脸颊边上,浓稠的血液从指缝间渗出来。
她呆了呆,连忙心疼的抓过他手,“你神经,干嘛这样伤害自己,痛不痛,我们去诊所包扎下”。
凌茂沣抽回手,迅猛的俯下,堵住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嘴。
鼻尖撞到鼻尖,牙齿撞到牙齿,这个吻一定都不比昨晚凌牧潇吻她的力度好多少,但因为对象换成是他,那两舌交缠的温度便完全不一样了。
“阿沣,你的手…”,她呜呜呻吟,他却不给她开口的机会,舌疯狂又贪婪的吻着她,深尝的地方感觉整张檀口都要融化了。
他却突然放开她,背过身去,弄得她懵懵懂懂,“你还是不相信我吗”?
“没有,我信你,我只是恨自己被嫉妒冲昏了头脑,我没有想过也许你才是受害者”,凌茂沣低噶的说。
“没关系,我能理解,刚才也是我反应太大了,毕竟你那么在乎我,要是不生气才奇怪了”,傅青槐从后面抱住他,“有些事我们自己心里清楚就好了,别再理会那些闲言碎语”。
“嗯,我想起来了,我刚刚是翘了学校的课过来的,我还得回学校”,凌茂沣回头柔和的说道:“你上楼吧”。
“那你晚上过来吃饭吗,我再炖你最喜欢的排骨海带汤行吗”?傅青槐眸底尽是柔情。
“不了,晚上答应了朋友有活动,改天再吃你做的菜”,凌茂沣亲了亲她额头,才转身放开她走到亭子外把自行车扶起来,“你别送了”。
他回头朝她摆了摆手,等骑出了小区后才从车上走下来,慢慢的推着自行车走在马路上。
其实他下午也没有课,他只是不想面对她。
他不得不承认,她作为他的女人,他根本就保护不了她,上次是明添,这次又是她小叔,他开始不懂,在她拿着拳头打他的时候,他却忽然明白了,她的眼睛里明明写满了被人侮辱的伤痛,但是怕他知道,怕他责怪自己的无能。
但他却总在最关键的时候怀疑她、不信任她。
凌茂沣,你真的很可恶。
明日继续。。。。。
离婚
2013-5-2412:24:224322
几场冷雨落下来,秋意渐浓,天气转凉。
“砰”,凌牧潇用力推开办公室的门走进去,然后脱掉身上厚重的西装外套扔进沙发里。
陈秘书和助理都不敢上去惹他,刚才凌牧潇被凌老爷子叫去了办公室,两父子在里面谈了半个多小时,出来之后脸色就一直很阴沉,他们虽然没听到,但是大概也猜到多半是为了傅青槐的事,最近傅青槐公开在记者面前说凌牧潇一直不愿离婚,弄得凌牧潇在外界形象越来越差,昨天网络上竟还评了一个史上最无耻的男人出来,另董事长震怒不已…。
凌牧潇走到酒柜前,倒了半杯威士忌,摇晃着酒液的杯子,另一只手随手捡起旁边的遥控器打开墙壁上的电视机。
傅青槐的身影立刻跳跃了出来,里面的她似乎才参加完某个活动后,正在接受各大新浪、搜狗还有各大杂志、电台的采访嫘。
“傅导,前两天爆出你和凌牧潇总裁和好的消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你相信他?那容冉怎么办,你是打算抚养她的孩子吗”?记者问道。
“如果是你,你愿意吗”?屏幕里的傅青槐挑眉反问,表情讥讽,“我之前早说过,我们是不可能和好的,前两天的新闻完全是有心人故意炒作”。
“我们问过酒店方面,对方称当日凌总确实是包下了餐厅想挽回你的心”轹。
“没错,确实有这回事,不过对于这个男人我早就没有任何想法,我现在只想早点离婚,但是他一直迟迟不肯签离婚协议书,如果他想再拖下去的话,我稍后将会向法庭诉讼”。
…
凌牧潇举起酒杯将浓杯中的酒一口喝尽,深眸划过沉沉的怒意。
隔壁的秘书敲门进来,“凌总,前台来电说傅小姐在楼下想见您”。
“不见”,凌牧潇低喝,“砰”的将酒杯放到柜子上,转身,坐进皮椅里。
办公桌上摆着他和傅青槐曾经的婚纱照相框,他轻轻拿起来,里面她穿着漂亮的裙裾,幸福的笑脸狠狠的刺痛了他眼睛,而他却是淡笑着,眼睛里也没什么太多的感情。
他手指出神的抚过,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突然传来吵闹声。
“傅小姐,您不能进去,总裁正在忙”。
“忙我今天也非见到他不可”。
“…”。
傅青槐推搡着闯了进来,她今天穿了件深红色的圆领毛织连衣裙,里面套着一件白色衬衫,腰间系着棕色复古腰带,下身袜裤套着及膝的长靴,看起来有种高贵清丽的韵味。
凌牧潇视线定在她身上,失神,现在的她真是越来越会展露自己身上的优势、特点了。
“不是说忙吗”?傅青槐冷笑的走到办公桌前,“凌牧潇,你以为我见不到你就不会离婚吗”?
凌牧潇黑眸灼灼的打量她,忽然凉凉的笑道:“我突然女人要变起来真的很容易,也很快,这似乎还是我第一次见你穿袜裤,以前我每次让你穿,你都说包着身体不舒服、太麻烦了”。
傅青槐脸上闪过丝不自在,没想到那些事他倒还记得。
这丝不自在被凌牧潇捕捉进眼底,犀利的视线中突然透出一股恼怒的光芒来,“是不是想着要离婚了,所以马上打扮起自己准备开始寻找第二春了,嗯”?
“和你离了婚我肯定还是要再婚,我还这么年轻,难道守着和你那件失败的婚姻过一辈子啊”,傅青槐才说完男人猛地站起,劲风犀利,拽住她手臂往办公桌方向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