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宝可爱,刚说完,立马嘴甜的叫阿姨。

百媚开心得直笑,说道,真乖啊。好,阿姨有礼物给你们。

然后腾出手来,从包里拿出两个锦盒。自已打开来,又是高级翡翠雕的长命锁。

用红丝线串着,小乐一福一人带一个。

我们信这个,毕竟是从古代过来的人,小涵,东大哥的想你不会用,所以买了这个,保个平安吧。

我点头,心中一痛,想她都知道了,一时怕她问起。

她却只淡淡提起这一句,又继续逗小孩子了。心中对她感激,我最怕她突然问我,要我讲当年那个过程。

把孩子送到家,逗着小孩玩了一阵,百媚就起身说要走。

我起身送她。

两个人走到院子里,站在黑暗中,默默的相对。

你明天就走吗?才回来,也不多玩两天?

我想留她。突然舍不得,经历了这么多,已是亲人她却望着我笑了笑,说道,恩,要回去了。我现在在那边报了个学习班,课程不能丢了太多。

我沉默。不知说什么好。

她却突然握住我的手,手心的温度传到我冰冷的指尖来,对我道,小涵,孩子很可爱,你养得很好。我真替你骄傲.

我点头,却已湿了眼眶。

生命是延续的,明白吗?丫头。他会永远在你身边,在你的生命里,永远不会失去,也不会消失。

我点头,知道她的良苦用心。

好了,我要走了。安海波,如果有机会,还是帮帮他吧。如果不是当年,我现在也不会遇见他,不会这么幸福。

我点头。

那我走了。要坚强,会幸福的,我不是最好的证明吗?

她冲我笑笑,最后抱抱我,然后摇摇手,向院外走去,不远处停着的是她老公应电话来接她的车子。

我在夜空里笑笑,知道她最后幸福真是件好事。

第二卷 第二百六零章 大结局

生活继续。

每天先送小乐小福去上学,然后自已开车去医院上班。

晚边再接他们回来。

我把自已的工作时间全调作了白班,医院里成立了股东会,大家一致考虑到我的境况,没有任何意见。

百媚走了,我记得她的嘱托,去那个广告牌下找安公子。找了几次,终于有一次碰到了他。

他却不想见我。

我说明来意,问他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

他却木然望了我一眼,装做不认识的对我道,小姐,你认错人了。

然后从我身边走开。他不想回想前尘。

我想,对于他,我也尽力了。

今天送小乐小福去上学,已经是春暮夏初了。我给他们换上新买的春衫。

是黑色的有着卡通图样的小毛衣,下面是蓝色的小仔裤,两个人一模一样的。

恩,有双胞胎的都喜欢给孩子穿得一模一样。

不知别人家是不是这样,反正我们家是这样的。

每次我要是不给他们穿一样,一个就会指着另一个说,妈妈,我要跟哥哥/弟弟穿得一样。

后来干脆什么都买一样的。

我在给小福穿衣时,妈妈走了进来。

对我道,穿这套吧,我昨天去买的。

我拿起,是两套大红色的童装。

妈?

穿红色喜庆,那么小的孩子。不要成天给他们穿黑的。你看你给他们买地衣服,全是黑色系的。

我一愣,才想起。从冬天的小棉袄,羽绒服。到春天地毛衣,线衫,夏天的T恤,衬衫,秋天地小夹克。小西装,的确。全是黑色的,最多上面带点小图案。

想到这里,不由笑了,对妈妈道,妈,穿黑色好看,我也不知怎么了,每次给他们买衣服。就觉得黑色好看。

妈妈没有跟我说话。却跟孩子说话了,小乐,小福。穿这套好不好,你们看。红艳艳的多好看啊。

可是没想到。两个孩子都摇摇头,不肯换。

老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我看看时间。只得对妈妈道,妈,我要赶时间,下次给他们穿上吧。

她只得点点头,我便抱着两个孩子走了。

晚边去接孩子。

跟到幼儿园,却不见小乐小福,心里就慌了神,问老师,老师道,孩子爸爸接走了。

孩子爸爸?

我一愣。

张老师,你开什么玩笑?

李太太,他说是孩子爸爸啊,而且长得超像,我想这世上没有人会比他们更像父子了,李太太,难道?

我心里恐慌,直接问她,你说,他们走了多久。

刚走。

走哪边地?

右边。

我便不再说话,急忙沿着右边的路追过去。

一直跑到路的尽头,都没有看到两个孩子。

心想不是碰到骗子了吧,怎么会碰到这种傻瓜的幼儿园老师。

心里焦急万分。

我再也不能失去这两个孩子了,摇着头忍着泪转回来,脚步却停了下来,我惊呆了,前面站的是谁?黑少呀黑少。

他抱着两个孩子,一手一个,孩子在他怀中咯咯笑着,仿佛很开心的样子。

我的泪水涌了出来,向他跑过去。

在接近的刹那,他却笑望着我,叫了声,丫头?

我愣在那里,那不是黑少的声音。

心中迷惑,怀疑是个梦,明明是黑少呀,我永不会忘记地一张脸。

我向前走了一步,嘴唇动了动。

丫头,我是一诺。

他望着我,脸上淡淡的笑着,却藏着紧张,眼睛紧紧的盯着我地神情。

我望向他,呆在那里。

黑少的身体,却是一诺地声音?一诺?

是我,丫头。

他望着我笑,眼神霸气又强悍,地确不是黑少的眼神。

心里迷惑万分。

秦广王不是吃掉了他地肉身,然后吃掉了灵魂吗?

面前活生生会说话会动的人,明明是黑少呀。

丫头?你不欢迎我回来吗?

不是,我只是困惑,我不明白,我原以为你是面前的人近在咫尺,仍是那张日夜思念的脸,可是里面却是另一个灵魂。

妈妈抱,妈妈抱——

我伸过手去,从一诺怀中接过小福。

他要睡了。

我轻拍着他,他在我的怀中睡去。

两个人默默的站着,我脑中在飞速旋转,是不是黑少没死?至少黑少的肉身没有被吃掉,一诺用黑少的肉身回来了。

丫头,我们去吃饭吧,我请你。

我望他一眼,点点头。

一时间仍然恍若在梦中,难以接受面前的男人是一诺和黑少的复合体。

我们在一家西餐厅,两个孩子都已睡去。

我望向一诺,我想,现在他能够把所有事跟我讲清楚了.

一诺,你先告诉我,黑少是不是没死?是不是?

我一口气问完,就死死的盯着他,大气也不敢出,是他给了我希望,可是却又害怕马上绝望。

一诺却望着我,没有说话。

你说话呀,他是不是没死?为什么五年了,这么多年。他都没有回来看我?

我大睁着眼瞪着他。问他。

他仍不说话你说话呀,这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用着他的身体?

丫头。他死了。那次大战,我的确是去救了他。但是去迟了,他受伤太重。

我无语,眼泪滴落下来,前一秒死灰复燃,后一秒再次心如死灰。那种感觉应该恰好形容我现在的情形吧。

我用了五年的时间,才把秦广打败,一把火把他地余党全部烧了干净,地府现在我当权,因为现在一切都在掌握中了,才上来,让你苦了五年,真是对不起。

黑少在那次大战就死了吗,五年前?

我依然无法相信。一遍一遍问出来。

是谁说过,没有看到最后那一幕,心里就不会那么难过。好像那个人还活在这世上一般。我就是这样想的啊,我跟爸妈说他到国外出差了。几年后才能回来。我自已何尝不是。一直在那里等待着,渴望着有一天看到奇迹。

可是等来的却是这样地消息。

他死了。他真的死了,五年前就死了。

心里开始绝望,比起五年前,更加痛苦,是彻底地,入骨的绝望和伤悲。这是他给你的留言,你看看。

他递给我手机。我接过,诺基亚8650,绝色倾城那一款,的确是伴随了黑少多年的那一款手机。

他地话都留在存档文件夹里,你去看吧。我想你看完,你就明白了。

我慢慢接过,静静的翻看着手机。

在信息那一栏里,翻到存档文件夹,按右键打开来。

丫头,治好爱情病最好的药是什么,是爱。平安幸福,我没有给予你,一诺可以给你。他没了肉身,而我的肉身刚好还在,临死的时候,他来救我,虽然没有成功,但是这是个不错的男人,我相信他能给你幸福,小涵,忘记我,和他好好生活,我们两个,都是希望你幸福。先后在你生命里,不管是离去还是归来,都是希望能给你幸福。所以,好好的待他,我们两个,只能以这样的方式,把两份爱给你,所有这一切,只想要你不要难过,好好的快乐地活下去,小涵,不要辜负我,也不要辜负他,送你走时,我想到你有可能一辈子都活在悲伤之中,带着两个孩子没人照顾,那个时候是多么希望博死一战,能够回到你身边,当知道已不可能时,真是心如刀绞,幸好一诺来了,把你托付给他,我才放心,我曾经也把你托付过他,我再次托付于他,小涵,记得我的话,和他好好过下去。这是我能做到的最好地安排,最好的结局,我别无选择,很想自已能在你身边,但是已经做不到了,记住我说过地话,要幸福。

一条信息存不下这么多,分作五条存完,我仿佛看到他浑身是血,在给我写着这些信。

眼里含着泪,没想到是这样地收梢。

我把手机慢慢合上,才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

以为是黑少。一开口,才知不是那个人。

黑少把他的身体给我了,托我来照顾你。

一诺望着我,眼内有深情和探询。自信和紧张在他眼中纠缠,我望着他地眼睛,他见我望着他,冲我笑了笑,把眼睛转到别处去。

我便低了头,我知道这样是不礼貌的,既使我能探知到许多东西,如果给不起,知道未尝是件好事。

他的肉身倒是比我帅,虽然我还是习惯曾经的自已,不过既然烧成了灰,也没了办法。

是一诺自嘲的笑声。

黑少死了,身边的人,是有着黑少身体的一诺,不如怜取眼前人,不如怜取眼前人,就是这句话吧,有多少世人,在面对着无奈的收梢时,用着这话来宽慰自已。黑少,这真的是你认可的最好的结局吗?

我坐在那里,闷然不语。

外面初夏的强烈阳光刺进来,一诺突然皱皱眉,伸手把一边的天鹅绒窗帘拉上了。这太阳真晒。

他陷在了黑暗里。

我微笑点头,却突然心痛。在记忆深处走来的,是在烈日当头的时候,身边穿着黑衣。有着细长眉眼地好看男人,是那一个。和面前的男人长得一模一样,却喜欢静静的晒着太阳地男人。

望着他,在细微的又明显地区别里,心,在这一刻明晰。我知道我要的是什么。

丫头,我?回来,你开心吗?

他紧张的望着我,神情认真又不安。

我现在在地府权力很大,虽然没能救得黑少,但是替他报了仇,把秦广王打个半死,他现在是我的傀儡,呵呵。你大概在笑我,怪我在地府也在混黑社会,可是。这个世道就是这样的,不BH活不下去。他笑着一边跟我说话。一边给我切牛排。依然是多年前,还在读书时。那个疼我爱我地霸道男人。

面前的模样淡去,依然是那张苦涩的脸,悲苦的大眼,下垂的嘴角。

这才是一诺。

我的泪落了下来。

黑少,这是你安排的最好的结局吗,你们把两份爱以这样的方式送给我?可是我——

丫头,你仍然让我不放心,五年中,我一直派人在你左右保护你,有时也偷偷来看你,看着你终日以泪洗面,我想我还是回来比较好。

他望着我,我知道这个男人此时虽然外表平静,却掩藏着多大地深情。

这真是个深情的好男人,我李小涵何德何能,可是我现在已经没有资格要了,我知道越是深情越要对等的情感,我要不起,一诺不是需要同情地男人。

一诺,对不起。我无法接受,对不起。

我说出抱歉。

有首歌叫十年,十年之前,你不认识我,我不认识你,十年之后,我们还是朋友,可以问候,却再没有拥抱的理由。

我和一诺,地确是十年后了。

你刚去时,我天天哭,想你能回来。可是现在,我心里只有一个人,那个人是我孩子地爸爸,尽管你现在用了他的肉身,可是依然不是那个人,哪怕一瞬间地时间,我也能感觉到差别,我知道他回不来了,可是我不能骗你,我想那是对你更大的伤害。

两个人沉默。

是孩子的突然哭醒打破了僵局,我站了起来,一手抱起一个孩子,在原地哄着,对他道,我要回去了,孩子肯定饿了。

他点头,替我抱过一个孩子,送我回去。

到家门口,对我道,我不方便进去,你进去吧。

依然是平静的神情。

我站在那里,望着他。

想起黄泉那一面,他用骨头在我面前写字,嘱我幸福。

一诺,我?

我说不出话来,只知含泪,如果没有发生这么多事,如果当时懂事,我和一诺会是多么幸福,只是事情都发生了,沧海桑田,再回来,才发现回头已不是自已可以决定的。

就像一场梦一样。

他欠过身来,抱抱我,叹了口气,苦笑道,我原想再次公平竞争的,不服气他说的,他安排了我和你的前生今生,说什么之前他先认识你,这次,原想抢在先的。没想到,还是输了。丫头,你倒真是长大了,知道自已要什么了。也不是坏事。

我笑,他的话不是很听得明白,只是点头道,一诺,谢谢你。我曾经很爱很爱过你。谢谢你对我这么好,谢谢你曾经对我这么好,只是现在——

他却摇了摇头,示意我不要再说下去。

对我道,回家吧,我也回去了。

我点头,对他道,你先走吧,我看着你。

他摇头,对我道,你走吧,我看着你,还记得那次在黄泉吗?我先走,让你看我的背影,这次惩罚我自已,让我看着你的背影,我真是后悔我当初呢。

我愕然,抬起头来望他,他却笑笑,说道。开玩笑的,只要你幸福就好,原来打算回来。是想你幸福的,既然给不了你幸福。那就算了。丫头,坚强起来,会幸福的,你永远是我地丫头,我张一诺的丫头。不可能不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