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埋头一会,便听到敲门声,是秘书,对我道,院长,范科长有事找你。
我一愣,连忙说请进。
看到范蠡低头走了进来,冲我笑笑,脸上却有点不自然。
我以为发展科有什么棘手的病例,便赶忙请他坐,对他道,范科长快请坐。
他却没有坐,站在那里,冲我尴尬的笑了笑,递给我一个白色的信封。
我心中纳闷,感觉不妙。
没有去碰那个信封,只是依然坐在那里,对他笑道,这是什么?
是辞呈。对不起,李院长。
我错愕在那里。脑海中一时有点反应不过来。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李院长,请允许我辞职。
他有点尴尬的提醒我。
我才不得不应答,对他笑道,为什么?能不能给我个理由。范科长一直做得很好,你是发展科地顶梁主干,发展科没了你难以想像,这个辞呈,我实在太意外了。
他却极不自然的笑笑,对我点点头道,谢谢李院长的夸奖。我在这个医院呆得太久了,想换个环境,没什么别的原因,医院对我很好,李院长对我也一向不错。
他说着客套话,眼睛不敢看我。我知道他言不由衷,他只是不想告诉我真正的原因。
问不出来,只能尽量试图挽回。
范科长,如果你真想走,我不能拦你,可是你知道,这医院我刚接手,现在正是需要用人的时候,你能不能等医院稳定以后,我再找到一个可以胜任发展科科长位职的人,你再走?
他却依然望着我淡淡笑一下,摇了摇头,只说对不起。
范大哥,从我到医院的时候,你就一直很照顾我,你是我的长辈,小涵很多时候不懂事,做错事,一直都是你在帮着我,现在正是我需要帮忙地时候,恳请范大哥不要急着离开。
我望向他,希望能够以情感人。
他的眼神里有着些微的变化,但是最后还是沉默地摇了摇头,末了说道,对不起,我心意已决。
我没了任何办法。
那这样吧,范科长,辞呈我先放在这里,我还是希望你多考虑一下,我们很需要你,这份工作,正如你曾经跟我说的,能够让你实现你地梦,我想,这正是你一直在这里工作地原因,我希望你能为你的梦再考虑一下。
他点点头,不再说话,告辞离去。范蠡前脚刚走,杨明走了进来。
我感到事情不妙。
但只得硬着头皮在那里微笑。
杨科长,快请坐。
他也依然没坐,冲我无声地笑笑,递给我一个白色信封。
不用问,也知道是什么。
李院长,对不起。我要辞职。
有理由吗?
不方便多说,请李院长同意。
辞呈先放在这里,请杨科长再多考虑几天。我不希望你走,医院正是用人的时候。
他沉默的告辞。
我仰躺在沙发里。头大起来。
又有敲门声,是德育科的许仙。德育科地副科长。
许科长?快请坐。
心想他也来辞职吗?想当年我和黑少百媚三个人一起跟到南宋去,把他从法海的魔爪下救出来。
李院长,对不起。
是两个白色大信封。
这是我和我娘子的辞呈。
为什么,许科长?
我们工作累了。想换个工作环境,我娘子想在杭州西湖边开家酒吧,不想当爱情医生了。
我郁闷,望着他躲闪地眼神,这绝不是真实的原因。
还有,为什么素贞自已不来。
你娘子呢?白科长呢?
她,她在德育科忙着,辞呈要我带下来地。
他有点结巴,我心中起疑。
对他微微一笑。轻告道,辞呈要本人亲自递的,这样吧。你们的辞呈我先放着,许科长再多考虑几天。我不希望你们走。医院正是需要你们的时候。
他难堪的笑笑,嘴唇动了动。最终什么也没说,走了出去。
已经是四封辞呈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大伙仿佛商量好以地,急急的全部向我辞职。我该怎么办?
我坐在那里,头痛脑大,一时不知该怎么办好。
想起百媚,百媚啊百媚,我没了你真的是成不了什么事,你看你前脚才走,医院就马上出事,我真是辜负了你的厚望了。
抱着最后一线希望,我试着拨百媚的手机。也许与她商量商量就解决问题了。
可是响过来的,却是“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经停机”
不是关机,是停机。
看来她是要彻底割断在杭州的一切,重新开始。她就这样走了,把这个医院丢给我。
我站起来,打算到德育科去看看。
西施却走了进来。
施大夫?
她是整形科的科长,不会是也是来辞职地吧。
施大夫,快请坐。
她却望着我,一副很无可奈何的神情,终于说了声,对不起,李院长,这是辞呈。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不会收的。
我望着她,我与西施是仅次于百媚地姐妹,我刚来医院时,最先认识的同事也是她。
西施,你不能这样,我现在正是需要用人地时候,他们提出辞呈,难道你也要离开我。
我已经感觉害怕,眼前幻象顿生,仿佛本部在热闹地人群中,一瞬间,所有的人都消失走光,只有我还傻站在那里,莫明其妙地望着四周。
对不起,范蠡要走,我不同意,可是他,我没有办法,我是他娘子,我要跟着他,对不起,我也不想离开这家医院,这是你的梦,也是我们大家的梦。
她望着我,眼里尽是难过愧疚,还有痛苦和无能为力。
范蠡的辞呈我收到了,他今天一大早就递给了我,我问他为什么,他不肯告诉我。西施,你告诉我,这到底是为什么,你们为什么要走,如果是觉得工资不高,待遇太差,职位太低,我都可以调高,请你告诉我原因,我想留住你们。
我有点急了,变得张惶无措,我学不到百媚的能干淡定。
西施却望着我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拍拍我的肩膀,说道,对不起。
我几近绝望,看到她把辞呈放在我的桌上,就要转身走掉。
西施,辞呈我不想收,请你回去多多考虑,好不好,医院是我们大家的,如果你们都走了,这个医院也要关门了。
西施走到门口的脚步停了一下,最后走了出去。
我愣了,征在那里。
这是媚术科的科长也来了。
自从妲已走后,从下面调上来一位狐狸精。这个科长我打交道不多,看她一眼,也是身形曼妙,眼波极媚。只是比起妲已,不是一个级别的。
李院长,对不起。
我看着她手中递上来的白色大信封,对她道,先放在桌上吧,你再考虑几天,我不想你们辞职。医院需要你们。她点点头,把辞呈放好,对我道,李院长,在爱情中,媚术才是最重要的。
她说完,扭着腰走了出去。
在爱情中,媚术才是最重要的。
一句话点醒了我,难道是妲已搞的鬼?她想搞架空?
当下清了醒,对助手匆匆说了两句,往武林广场对面走去。
第二卷 第二百五十章 盗药
我是气势汹汹去的。
到得对门的诊所,走进去,直接问门诊部的护士,找你们院长。
那个护士眨着她的妖媚大眼,对我嘻嘻笑道,我们院长出差去了,不在总部。我们院长要在各时空开分院呢。
我仿佛一顿狠拳打在棉花上,整个人没了力气。
只得转过身,慢慢回去。
有许多病人和我迎面走来,越来越多的病人,他们的诊所越办越好,而我的爱情医院,百媚辛苦多年的产业,难道就要这样败在我的手里么。
自责自卑在我心里反复交缠,好不难过。
慢慢的走着,越走对自已的责备越厉害,我这是做什么呢,就算是妲已搞的鬼,就算她他们都承认了,我又能怎么办,把人才都叫走,给我搞架空,这根本是没有办法的事。
天呀,我还能有什么办法回天?
低着头走回自已的诊所。
直接走到德育科去,没有找到白素贞,许仙警惕的望我一眼,我也不想多说,下楼去了。
在自已的办公室,从下午上班开始,一直不停的接辞呈。
保鲜科,长久科,眼科,心科,住院部。
到最后,除了生死科,保卫科,药材科,药厂,几乎总部所有其它的科室科长都向我交了辞呈。
桌面上的白色信封堆积如山,看着那些东西,我仿佛看到狐狸精爱情诊所关门的一天。
用双手撑着头,在那里愁眉不展。
不能坐以待毙。可是能有什么办法。坐在办公室发呆,电话却突然急响。吓了我一大跳。
赶忙接起,李院长,我是药厂的贺厂长!
他语气很急。仿佛受了惊吓的样子。
我感觉可能又出大事了,对他道。你别慌,什么事,说给我听。
李,李院长,我今天一大早起来。发现药厂仓库里很多成品地药不见了,那些药原打算下个月送到总部药材科的。那是下半年总部所有的用药量,我们昨天把这个月地用药量给了总部派来的人,昨天晚上这两个人走了,今天发现仓库里给下半年地药都不见了。
什么?我仿佛晴天霹雳。
什么总部的人,总部最近并没有派人来药厂来取药啊。
你等等,我一会给你找过去,你先不要慌。
我挂了贺厂长的电话,直接拨到药材科。
喂。找你们李科长。
是李时珍接的电话,李科长,想问你一下。最近药材科有没有去药厂拿药。
我想有可能药材科特殊需要,没有经过我的同意。就直接向药厂去拿药了。问清楚就没事了。
可是,没想到。
李时珍对我道。李院长,没有,我可以保证。我们药材科向来是去药厂拿药,每次都要经过你地审批和亲笔签名的。怎么,出了什么事吗?
没有,谢谢你。
我挂了电话,跟他道谢。想起这么多科长递出辞呈,他却没有,在我最需要他们的时候,他是少数几个没有离开我的人,中不由温暖.
说谢谢的时候,真是发自肺腑。
他大概也听出来了,在那里轻轻一笑,对我道,要是出了事,也不要急,我们都在你身边。
我点头说好,谢谢他,我不急。
挂了电话,又继续拨贺厂长的电话。
看来药厂的药是被偷了?是谁偷的,医院半年的用药量,这些药如果流落到个体药贩地手里,事情可就大了。不晓得会牵扯出多大的麻烦。
电话马上就通了,我在电话里要贺厂长把事情讲清楚。
李院长,对不起,是我失职,可是我们药厂的保安一直做得很好,外面地人根本就进不来厂子,昨天只有两个人来了,穿着总部的工作服,说是药材科来取地药。跟我们聊天,说地熟门熟路的,院长是谁,现在院长是谁,医院里各科室地科长说得鼻子眼都不差,我们见他没有拿出公文,想想不可能出错,所以当他们把公文递给我们的时候,我当时也没细看,我刚才再对照了一下,发现这次的公文是假的,对不起,李院长,是我该死。
我摇头,对他道,你不要责怪自已。我们现在要处理事情。你现在把那边丢失药的数目,名字,列张清单,还有那两个人的身形,样子,也记下来,我马上派人到药厂来。
给贺厂长打了电话。
我站了起来。
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
黑少没有打电话过来,我也不能回家,现在需要挨家挨户买东西去拜访每个科室的科长,做到以诚感人,看能不能留住他们。
走出医院,在附近的超市里买了东西。我先准备打算去看一下白素贞。
在武林广场给白素贞打电话,对她道,你家在哪里,素贞,我来看看你。
不敢。她说。
我笑道,是我有事要麻烦你,我马上就要生孩子了,爸妈不在身边,很怕呢,想问你这方面的事。
她才没有做声,一会对我道,我们住在孤山路二号的居民小区,比较远。
我说,没事,我马上就过来。
挂了电话,正准备打车。
却看到有黑色的影子正从医院里出来,鬼鬼祟祟的,手里提着个大包,东张西望。
我有点莫名其妙,想医院哪个部门的人。有这样猥琐的人吗?
第一个没注意,依然在那里等着车。
我站在暗处,前面就是一个大路灯柱。再加上附近的路灯坏了,不是仔细看。没有人知道这里站着一个大肚婆。
有一个黑色地影子跑了出来,怀里抱着一大包东西,好像还很重以的,在那里东张西望,弯着腿慢慢的走路。
我感觉不对劲。加上今天地事,觉得肯定出了问题。
用极快的速度走上前去,可惜慢了一点,他们已经看到了我,马上转身飞跑。
站住!
我想追,却速度抵不过,幸好,前面晃了晃,多出两个人来。
是东小武和不哭。
行人不多。偶尔驻足观望一下,又各走各地路。
我慢慢走上前去,冲东小武和不哭点点头。
走到两个黑衣人面前。一个是杨明,一个是器械说下面的一个员
杨科长。这么晚。带着什么?
我已经感觉出那是什么了,但是我希望他自已承认。
没。没什么?
他把怀中的东西抱得紧紧的。
快说!
东小武的刀抵了上去。杨明做出害怕地样子,却仍抱着那包东西,在那里说道,别,别,东科长手下留情。
把东西放下。
东小武没有理他,把刀往前推了推。
快点,不然我就一刀下去。
杨明只得蹲下身,往东西放在地上。
把它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