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睡不着,开着灯等在那里,怕他出事。
又过了半个小时,他终于回来了。
看到他用手各提着两大纸箱,我问他道,这是什么?
他笑道,青杏啊,你不是想吃吗,我找到一家超市,还有买,怕下次去没得买了,干脆全买回来了,一共五十斤,够你吃的了。我现在去给你洗一碟子。
他拿了一水果篮,在厨房里洗干净了,端到我面前来。
我拿起来,吃得咯嘣脆响,狼吞虎咽。
黑少在一边看得笑着直摇头,我看你吃都牙酸,有那么好吃吗?
好吃。你上床来,看你都冷成什么样子了。
我掀开被子,让他进来。
他端着果篮,我抱着青杏狂肯。
黑少,很好吃,你吃一个。
我把青杏塞到他嘴里,他不肯吃,硬塞进去。
他做着酸得苦眉苦脸的样子。
逗得我止不住笑。
连着吃了两水果篮,才饱了,知足睡去。
黑少才放了心,不到一会,立马响起了鼾声,想他真地是累了。
我伸出手去,替他拢拢被子,他却立马惊醒,坐起来问我什么事?
我连说没事,只是给你拢被子。
他才又躺下,替我把被子盖严,说道,要上厕所也叫我,地面太滑了。我扶你去。
我点头,一时间眼里有了泪,想嫁了这样的男人真的是好。
第二天。照样上班。黑少送我到办公室,才回自已办公室。
有电话进来。我接起,是不哭地电话,姐姐,有个病人,是来自未来的魂魄。我不知该怎么处理。
恩,怎么回事,来自未来,多少年地?
是未来2010年地,五年后的。他在五年后得癌症死了。他舍不得他现在还活着地妻子,请求我们医院的帮助。
我点点头,对不哭道,恩,他现在在你那吗?
恩。在地。
那好,你叫他到我办公室来找我,我了解一下情况。
不哭说好。挂了电话。
我等在那里,又是一个来自未来的病人。心想上次星期三是来自未来一百多年后。这个倒是五年后,挨得那么近。
正这样想着。他已经走了近来,一个将近四十岁的男人,走路轻飘,大概只是魂魄的关系。
我请他在我对面坐下。对他道,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
他脸色蜡黄,全身瘦得病骨支离。
他轻轻坐在那里,冲我笑笑,说道,我是得癌症死地,我从200年一直病,我妻子一直照顾我,三年后才死,我舍不得她,所以死后就到你们这里来了,请帮助我。
你想再活过来吗?我们医院没有这种本事的?
我没有其它亲人,与我妻子相依为命,我听朋友说,你们这里不是可以回到过去改变历史吗,我想,你们能不能跟我回到五年后的未来去,在我没有死之前,帮帮我。我不想就这样和我妻子分开,她现在一个人带着两个儿子,过得很艰难。
我无语,不晓得该怎么办,回到过去改变是这么简单的事么,又是灵魂要重生的事。这样的病人救多了总有一天要出事的。
医生,请你帮帮我,我两孩子还小,还在上学。我真的不放心他们。孩子?低头望着自已凸起的肚子,突然无法作到不理不睬。
好吧,你先等等,我想想。
心想,要救他,回到过去改变地话,只能把他的癌症治好。
想到这里,问他道,你得的是什么癌症?
细胞癌,查出来时已经是晚期,现在科技再发达,人类也治不好癌症。
他一句话提醒了我,现在科技医院治不好癌症,那么一两百年后呢。
我想起蒋诚留给我地通讯器,对他道,你等等。
便起身找起通讯器来,还好,很快就找到了,放在文件柜的底层,我找出来,看到上面有红色地开关键,便按了一下,放在耳边。
喂——
声音熟悉。
我稍微放了一点心,问那边道,是蒋诚吧,我是李小涵,你还记得我吗,狐狸精爱情医院地李小涵?
他哈哈大笑,说道,然后是李院长,当然记得,我和三三都很想念你和黑医生。
我笑笑,说道,问你件事,你们那个时代,能够治好癌症吗?
恩,当然治得好,癌症已经很早解决好了,不过我们现在也有新的绝症,叫什么阿拉辛斯病菌。癌症不算什么了。
那好,我这里有个病人,他得了癌症,在现代治不好,你说我把他送到你们这个时空来生活怎么样,他有个妻子还有两个孩子。
没问题啊,他要是过来,我和三三来接你们,恩,我房子也多,他不嫌弃就住在我家吧,我带他去把癌症治好,大概住半个月地院就好了。
我放了心,笑笑道,那太好了,我先跟病人说说,到时若真的过来,再跟你联系。
恩,好的。
我和蒋诚挂了电话,病人大概是听到我和蒋诚的谈话,充满希望的望着我。
我对他道,是这样的,未来一百多年后,可以治好癌症,送你回到过去,然后你们全家移民到一百年后去生活,你觉得怎么样,我有朋友在那边,刚开始他们会照顾你们的生活的,直到你完全康复为止,到时你想回来,或者在那边长期居住,随便你。
恩,太好了,医生,谢谢你,要是真这样,我真的太高兴了。
恩,那好,那么,我们的安排是,先陪你到201年去,然后送你们全家到2107年去,你看怎么样,我先去联系一下一起出差的病人,你再考虑一下。
我打电话叫黑少。
这时有人进来,是小孟,她对我道,院长,清朝的宛妃请我们救治,我估计要去清朝一趟。
我说,小孟,你自已看着办吧,如果要到清朝去出差的话,你要保卫科的东科长给你安排个人手,到时我们清朝分院的院长会负责接洽你们的。
小孟点点头,得到我的允许离去。
第二卷 第二百二十八章 生死契阔
一会,小孟进来,和着保卫科一个新来的员工。
也是个眉清目秀很帅气的男子。分他站在一旁,冲我点了点头。
小孟对我道,院长,要去领时空走廊控制器,有可能要用得到。
她把申请报告递了上来,我在上面改了一下,然后签了字,对她道,我也要出差,要用到控制器,你顺便多领一个,一会送我办公室来。
她点点头,和着那男子出去。
他们刚走,黑少就进来了。
我把癌症病人的事讲给他听,没想到,他却说道,这事我一个人却就好了,你不用去了。
我说为什么?
他说,跨时空出差,不是那么简单的事,中间旅途劳累,我怕你吃不消,不要忘记你现在可是有了孩子的人。
我摇摇头,对他笑道,黑少,我现在才只有四个月,就是在外面的公司,一般也是在临产的几天才能请产假的好不好。我现在管着这个医院,要是不带头做事,下面是管不住的。
黑少没有说话,只是皱着眉头站在那里。
我只得继续劝他,对他道,黑少,现在多做点事,以后产假就可以休得长一点,再说,这次只是去五年后的未来啊。你不用担心,再说,你陪着我去,凡事有你在我身边,我不会有事的。
我不停的劝他。
最后他见我非去不可的样子,只得答应了下来。
这时小孟已经拿着时空控制器过来了,我点点头,让她把它放在我的办公桌上。对她道。小孟,出差在外,凡事小心。祝你一路顺风。
她冲我笑笑,和着新来地男子离去。
黑少。你们科室的新员工,那个男孩?
恩,是东大哥介绍进来的,是一只狐狸。
我笑笑,开始商量我们自已地事。
把时空走廊控制器收好。再次把医院的工作全部交给西施和范蠡夫妇。
然后,我们三个人,就拿着控制器出发了。
临时订地电子机票,候机候了很久,病人给我们讲他们一家人的故事。
我太太真的是个好人,很好的人。我生病三年,她都一心一意的照顾我,现在想想,我真地是有很多对不住的地方。我舍不得离开她和孩子,想到自已不久会死去,不停的对她发脾气.她却只是默默的照顾我,侍候我。两个孩子也听话。可恨我,临死的时候。竟然对她道,我要死了,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个要求。我太太问我什么要求?我说,你一定要先答应,我才能说。她只在那里哭,我就对她说,如果你不答应我,我会死不瞑目的,她见我这么说,只得点头答应,我对她说,我死后,你不能改嫁,否则我的两个孩子会吃许多苦。现在想想,我真的太自私,在现在,未来这样的社会,要一个女人洁身自好,养大两个男孩子,真地是强人所难。我死后,魂魄守在家的附近,看她没有一点怨言,操劳着整个家,心里也是很难过的。才知道自已真地是对不住她,生前没有让她享什么福,临死对她这样无理的要求。
他低着个头,回忆着往事。
恩,你和你妻子是怎么相爱地?
恩,我们,我们是别人相亲介绍地,我们都只是小地方的农村人,没有多少钱,她唯一地一次去北京,是在二零零七年,我生了病,市里的医院说有可能是细胞癌,她不相信,四处去借钱,筹到钱带着我到北京去治,结果去北京一趟,也只是得到一个确诊的消息,细胞癌晚期,大概还可以活两年的样子。我活了三年,比他们预言的要长。呵呵,只是最后也还是没有逃过死这一劫。
她长得很漂亮,一点都不比现在杭州城里的时髦女人长得差,只是她从来没有穿过一件像样的衣服,头发虽然没有做过,却是天生的乌黑笔直,我当年一眼就喜欢上她了。只怪我太没本事,从山里出来,到广州去打工,打了三年工,除了养活了自已,每年过春节回家,都是穿着同一件衣服回去,我甚至没有赚到给她给自已买一件大衣的钱。
到了三年后,她对我道,不要出去打工,不如就在村里找点事做,喂喂猪,种种地,打打鱼什么的。我想也是,因为在外面三年,被人歧视,累死累活,没日没夜的加班,最后还被老板拖欠工资逃跑,所以,想想还不如陪在他们身边,说实话我也很想她,很想我们的孩子。
这样,我就身无分文的又回来了,2007年猪肉价狂涨,我想不如多喂几十头猪,肯定能赚一笔,便动用了家里所有的积蓄,还向有钱的亲戚借了一万块钱,一共两万多钱,那时候,随着猪肉涨价,小猪进的也贵,大概要四五百块钱一头,我用一万块钱进了二十头猪,在家里开起了养猪场,老婆孩子和我都成天围着猪圈转,梦想着几个月下来,把猪养大,然后卖掉,就能够赚许多钱了,按当时的价格算,一头两百斤的猪,几乎可以卖到三千块钱。我们累死累活的做事,喂猪,铡猪草,扫猪圈,给猪打疫苗,想到几个月后,会赚六七万块钱就浑身是力气,可是没想到,首先是兽医那里出了事,他来打疫苗,结果打死了两头小猪,他用过期的药水,我找农疫站的麻烦,结果没有人管这事。再后来,随着猪肉价格上涨,粮食,玉米。麦粉,饲料全部都涨了价,喂到两个月,猪长大了一半,我们所有的本钱都没了。眼看着那些猪饿得呜呜直叫,好不容易长上去的肉又全部消失不见了,那个难过啊。我正急得团团转时。我爱人对我道,不要急。现在金器的价也涨了,我这里有镯子,耳环,都是金的,你去卖掉吧。我们赚了钱再买回来。我们那边地风俗,女人结婚时一般都要打一些金器,女人对这些东西都很爱惜,死后都要带到棺材里去的,可是她为了我,为了这个家,不要了,我当时觉得很对不住她,想起当时做出养猪的决定太冒险了。但是没了办法。难道等着那十多头猪饿死。我们已经损失两头了。用那些镯子兑了几千块钱,精打细算,养到三个月。
还只剩一个月了。看着那些猪越来越大,我们终于放了心。
可是没想到。第二天醒来。去看时,所有地猪都躺在那里。不吃食。
急得去外面打听,原来是整个地区起了猪瘟,从西向东,无一幸免。
三天后,全死了。那些肉还不能吃,全部丢在外面的池糖里。
所有地本钱,辛苦全打了水漂。
那阵子真的是过得很痛苦。
再后来,家里的生活就更加糟糕。一家人都开心不起来。老婆对我讲,没钱没关系,只要人平安就好。
她不停的劝慰我,我才慢慢振作起来,自已做了个电鱼网,每天背着个电鱼网,穿着连身的套鞋,去水沟或者池塘地浅处,用电鱼网打鱼,自已吃一些,拿一些到菜市场去卖。
生活也还算过得去,反正孩子上学不要钱了。虽然穷点,正如我老婆所说,平安就好。
可是没想到,有一天打鱼回来,整个人突然觉得不舒服,躺在床上起不来了。
刚开始请附近的郎中看,看不出什么来,后来越来越厉害,送到市里,医生看不出什么,到了北京确诊是细胞癌晚期。
我成天躺在家里,很想出去做事,可是却起不来,看到老婆神色悲伤,经常和一起负责带我去北京的大兄弟悄悄说话,我觉得不对劲。
后来直接问她,在我再三逼问下,她才流着泪把实情告诉了我。
是细胞癌晚期。
当时听到癌这个字,天都要塌了。
我们家穷,就算不穷,也活不下来,我们那里有个百万富翁,得了食道癌,后来用光了所有的钱,也只是坚持到他女儿考上大学就死了。
我很想死,可是又害怕,在这种痛苦的压力下,人变得很变态,经常坐在家里破口大骂,骂孩子骂她,有时故意把屎尿拉在裤子里,让她洗。
你们知道后来到了什么地步吗,到了后来,孩子们根本不进我的房,亲戚朋友也极少来,只有我的老婆每天侍候我吃穿。到那个时候,我又流着泪跟她道歉。有时候,我大声骂她,骂她贱人,肯定是巴不得我找死,好去再找个男人,一会又痛哭流涕的求她,求她不要离开我。她四处借钱给我看病,给我做好吃的,除了请医生,到各个医院去买药,还四处求神拜佛,听老人说三步一跪,从山脚磕头一直磕到山顶,回来把求来地神符烧成灰给我吃,她对我道,我科学迷信都信了,你会好起来的,我不要你死。
到了后来,实在借不到钱了,亲戚对我们道,你们借的钱也不要你们还了,这是个无底洞,不如弄点钱,好生给他做点吃地送他上路,不要再把钱花在药物上了。
在所有人,我自已都放弃了,她却没有。
她依然买药,没了钱,她就去医院卖血,看她一天天消瘦下去,我真的是很难过。
可是整个人依然害怕死去,又恨不能早死,再加上病情越来越重,身体上地痛苦让我难以承受,于是对她骂得更厉害,孩子不进来,我就隔着房子骂。
到后来,我死地那一天,我魂魄飘出来,看到只有妻子在伤心哭泣,两个孩子还大声松了一口气,脸上没有半点悲伤的神情,好像终于解脱了一般。唉,满堂儿女比不了半世夫妻,这话不是没道理地。不管我怎样待她,她都一心一意对我。
我们点点头,对他道,你妻子对你真的是不错。
他笑笑,回忆道,对啊,所以我想尽办法挽回,补救她。我认识她的时候,只见了一面,就对她道,你愿意等我吗?我要去当三年兵。原来是不抱希望的,可是她说愿意等,我在部队三年,两个人书信没有断过,复员回来后,就结了婚。她是那种很古老传统的女人。
第二卷 第二百二十九章 殊途
飞机从南飞,然后从九号出口出来。
我们三个站在大街上。
病人对我们道,没错,是这里了,我们家在农村,从这个城市还要坐两个小时的公车,再走一段路,就到了。
我和黑少点点头,最近的病人大部分都是山区的,倒也习惯了。
病人给我们带路,我们坐上了去他家的车。
在车上,病人是魂魄,不用买票,车上位子也多,他便坐在一边盹着了。
我和黑少聊着天。
黑少路上一直小心呵护着我,问我累不累,想吃什么。叫我走路慢一点,有时也埋怨我不听他的,跟着跑了过看,看,现在要舟车劳累的。
我笑着无话。
隔着窗玻璃望着外面,外面的景色与我们那个时空差不多,没有多大变化。再望望车内,依然是那种普通的大巴。
我一边看一边对黑少道,没想到,五年后和五年前也没什么多大变化啊。
黑少点点头,说道,这里是江西,江西省本身的经济就比浙江落后,我们又是往乡下去,五年也许看不出什么变化来的,我想中国不可能五年能做出多大的建树的,如果有变化,我想到了杭州,上海也许能感觉到。
我点点头,他说起杭州,我倒是想起来了。
回过头来对他道,我们办完事,回杭州去看看,看看五年后的杭州有什么变化,爱情诊所是否还和从前一样。
人都是好奇的。如果有机会,能够看到五年后的事情,谁都想去看看吧。
再说。我还想知道,五年。爱情诊所在我手中,是否平安过渡,对于接手爱情诊所这件事上,我一直忐忑,虽然一直很努力。可是对于未来谁又能肯定呢。
黑少,好不好?
好啦。
他拍拍我的肩膀,指指他地肩膀,对我道,你睡一会吧,孕妇应该多休息。
我笑笑,他这么一说,我倒真的是觉得累,便答应一声。倚在他的肩头,闭目睡去。
两个小时后,我们到了江西省一个市下面地小镇。车子停了下来,黑少扶着我下了车。病人跟在我们后面。
病人在前面带路。治着田间小路往前走,在暮色苍茫中。看着前面那个黑色的轻飘背景突然觉得挺凄凉地。
我一边走一边往四周望去。
五年果然没有什么变化啊,路上迎面走过的三三两两的本地人,依然衣衫褴缕,一张苍黑的脸上写满了对生活的无奈和隐忍。
我和黑少走在路上,他们迎面走过时,总是目不转睛地看着我们,大概这样衣服光鲜,脸上幸福安心的人太少见了.路不好走,黑少扶着我,我深一脚浅一脚的跟着。
病人在前面带路,一边走一边跟我们说话,对面来了人时,他便不再交谈,以免被人怀疑我们。
你们这里的人好少。
我看着稀稀落落走过来的本地人,大部分是女人,难得见到几个男孩子,不是老人就是小孩。
恩,年轻的男人女人都出去打工去了,我们这里穷,在家里种地,弄不来什么钱,不如去大城市里去,在大城市里捡拉圾,也比呆在家乡强啊。
我点点头,对他道,你两个孩子多大了。
他望望前面,指着前面一排低矮的房子告诉我们道,快到了。然后才回答我,大的十二岁,小的还只七八岁,两个男孩。
他说到这里,脸上有一丝笑意,我笑了笑,对他道,那你还真是有福呢。
他笑笑,说道,对啊,我们村有个男地,他媳妇给他生了八个,全是闺女,他在我们这个村里,都抬不起头来,到现在,还要生呢。
他说着这些,脸上有得意,一会儿,才收敛了笑容,叹了口气。
可惜我没福份,这么早就得病死了。
我连忙安慰他,这不是在帮你忙吗,会有办法的。
正说到这里,却听到小孩子打架和哭泣的声音。
我寻声望去,看到干燥地稻田里,一群孩子正围在那里,走得近了,才看清,是一群孩子围着一个男孩子在打架。
中间被围着的男孩,力战群雄。一边奋战一边哭喊道,你爹才早死,你爹马上就会死!
我们一愣,病人急急对我们道,那是我地大娃,哎呀,怎么打起来了,他平时很乖地。
哈哈,我爹好得很,你爹病死了,你没爹了,你娘偷人,你强什么强。你再骂,我叫我爹来揍死你。
哭着的男孩子哭得更厉害,一边哭一边冲到那个笑话他地男孩子面前,和他扭打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