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家大少奶奶贤惠大度,温婉善良,怎么会是个不能容人的呢?”酒姑娘的眼中,晏宓儿就是个有些自卑,有些怯懦,也有些可怜的人,虽然不一定就是贤惠之人,但是她的出身只能以贤惠示人,否则的话可能更没有什么地位了。
“贤惠大度,温婉善良?”吴潋滟冷冷一笑,道:“不知道莫姑娘可知道拓跋家的四姑娘拓跋岑心,她对大少爷可以说是死心塌地,从知晓人事开始就想着要嫁给大少爷,老妇人也极力促成这门婚事,可是现在呢?拓跋岑心不得不嫁给了她从来没有正眼看的上官家的庶子,你以为这其中没有什么奥妙吗?”
“你的意思是…”酒姑娘#信,晏宓儿虽然是上官家的大少奶奶,可是她怎么可能将堂堂的世家嫡出姑娘给弄到那样的地步呢?
“这一些都是我们那位随时微笑着的大少奶奶的杰作,她笑起来倒是温柔,可是狠起来却也是无人能及的,说她阴险狡诈也不为过!”吴潋滟对晏宓儿可以说是深恶痛绝,吴家因为她回到了二十年前的窘迫境况,吴姨娘因为她失去了管家的权利,而她更感觉到了无出头之日的伤痛,这几年她对晏宓儿一直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希望能够有一天能反击,自己也翻身出来。
阴险狡诈?至于吗?酒姑娘不以为然,就那么一个柔弱女子,能够厉害到哪里去?
“莫姑娘不信?”吴潋滟知道酒姑娘很难相信自己的一而之辞,倒也不生气,微微笑着道:“我也不奢求莫姑娘立刻就相信潋滟的说辞,只希望姑娘多个心眼,不要被人给骗了都还不知道!”
“你和我说这些做什么?”酒姑娘脸色微微的一沉,道:“我不过是在上官家做客几日而已,过两天就会离开,你家大少奶奶是什么样的性情我一点都没有兴趣!”
“难道莫姑娘不知道大少爷对姑娘情根深种吗?”吴潋滟微微笑着道:“在与大少奶奶议婚之前,大少爷可是想了很多方法试图回魂,要不是因为夫人以死相逼的话,上官家的大少奶奶的位置怎么可能是一个出身低微的商贾之女呢?莫姑娘可知道当年大少爷要悔婚为的是什么?“
“什么?”酒姑娘很好奇,上官珏要悔婚的事情可是从来就没有听说过的。
“是为了一位佳人,那位佳人是大少爷和慕容少爷等人在澶燕会上认识的,如果潋滟猜得没错的话,就是莫姑娘您了!”吴潋滟为了这一天做足了功课,对当年的事情也调查了一番,从其中的蛛丝马迹分析之后,觉得很有可能就是眼前的女子。
“我们是在澶燕会上认识的!”酒姑娘对这一点倒是很清楚,心里越发的有些心动了,要是有那么一出的话,自己倒是真的可以考虑嫁进上官家,但非妻位不可。
“我就猜是这样的!”吴潋滟大大的松了一口气,这一次她终于赌对了,微笑着道:“姑娘可知道令师和老爷是什么关系?”
“家师和上官家主不过是旧识而已,交情一般!”酒姑娘自己哪里知道这些东西,上官珏只是透露酒姑娘的师傅和上官昊是旧识,是什么样的旧识可没有仔细说,而她只敢旁敲侧击的问问,但探听的东西并不多。
“是令师说的吧!”吴潋滟自以为是的道:“我可是听说令师当年是老爷的红颜知己,要不是因为种种不为人知的原因,令师嫁给老爷为妻都是有可能的!所以,老爷对令师充满了内疚,对您自然也就更加的仁慈了!”
似乎是这样的!酒姑娘觉得这样的推论合情合理,要是这样的话,自己嫁给上官珏为妻也不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了!她忽然觉得空气特别的清新,心情也飞扬起来!
“所以只要姑娘对大少爷有那么一丝的情谊,一点点的企图,都可以留下来,我想大少爷一定会以妻礼娶姑娘进门的!:吴潋滟微笑着道。
“你找我说这些有什么企图?”酒姑娘也不是省油的灯,不过是对情况不了解,所以有些懵懵懂懂而已,她可不认为吴潋滟是别无所求。
“如果姑娘能够成为上官家的少奶奶的话,还请姑娘不要忘记了潋滟,在大少爷面前美言几句,让潋滟能够有出头之日,能够当上姨娘!”吴潋滟的要求真的不高,也不敢高了,宁姨娘是老妇人身边的人,又为上官昊生了一儿一女还不就是一个妾,以前是她被猪油蒙了心,自以为是,而以后她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你就不怕我不理睬你吗?”酒姑娘很想以后就不认账,她不可愿意为自己添一个对手出来,尤其这种表现得很厉害的对手。
“莫姑娘领教了大少奶奶的厉害之后自然就会想起潋滟了!”吴潋滟倒是一点都不担心,这位莫姑娘虽然得了老爷和大少爷的眼,可是却不见得会得到夫人的欢心,再说像她这种在江湖上混的女子要想在宅院里还是混的如鱼得水不大可能,等她遇上困难,斗不过晏宓儿的死活自然会向自己求助,和自己联手的。
“吴潋滟,我记住了!”酒姑娘没有把话说满说死,只是笑着点点头,而吴潋滟的目的也达到了,笑了笑,留下联络方式之后就离开了,她可不想被晏宓儿抓到什么把柄,然后在好戏上演之前踢出去…
正文 第二百六十七章 妻位以待
“姑娘要告辞?”上官珏满脸的惊讶和难以置信,她没有想到这假的酒姑娘什么都没有做就想要离开,然后他立刻想起宓儿说的,这人的目标看起来不像是自己,而是另有其人,那么这个另有其人又会是什么人呢?难道是…他忽然想起住在南院的慕容博宇,她的目标难道一直就是慕容博宇吗?
知道酒姑娘又回到上官家在莱阳的别院后,慕容博宇又是气恼又是惊喜,气恼的是酒姑娘这么迂回的做法显然是想摆脱自己的纠缠,惊喜的是自己虽然上了当,但是却又演了一出“守株待兔”的好戏,没有和酒姑娘就此错失。
鉴于酒姑娘最自己的态度,他收敛了许多,这两天倒也不是很过分的纠缠,但也没有放松就是了。
“我就不应该再来找你,引起令夫人的误会,影响你们夫妻的感情让我很内疚,现在要更正这个错误还不迟!”酒姑娘语气中充满了歉意的道,晏宓儿的话让她很心动,吴潋滟的肺腑之言更是让她异想天开,思索再三,她决定主动试探上官珏的意愿,要是他极力的挽留,并愿意以妻位将自己迎娶进门的话,那么她就可以不顾一切的嫁给上官珏,其他的事情等到她进了门之后再谈也不迟。
“误会?是不是内子和酒姑娘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上官珏眉头深皱,语气中也带了不悦,他很清楚晏宓儿和她说了什么话,宓儿可是将自己和皇甫悦萼以及眼前这个女子的谈话一字不落的转告了上官珏,为的就是先弄清楚此女的身份,然后则是将她好好的收拾一顿,让她知道冒充他人的严重后果。
“令夫人那么贤淑怎么会与我说什么不中听的话呢?”酒姑娘摇头否认,笑道:“不过令夫人不知道为什么会认为你对我颇有好感,居然要我考虑嫁进上官家…”她很是无奈地摇头苦笑道:“令夫人一定不知道我曾经被人毫不客气拒绝的往事!”
上官珏适时的露出一丝苦笑,道:“当初在栗湖春拒绝姑娘是为了姑娘考虑,珏不过是凡夫俗子一个,怎么会不动心,只是珏不想更不愿委屈姑娘。。。。。“
也就是说他当初在栗湖春出言拒绝是违心之语了?酒姑娘眼睛一转,不愿意委屈?那么什么才算是不委屈呢?
“委屈吗?”酒姑娘声音有些低沉,叹气道:“我一直都认为能够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就是幸福,其他的都不算什么,所以才会不顾矜持的说出那些话来,没有想到会被你毫不犹豫的拒绝了…这两年我都在深思自己是不是真的就那么不受人喜欢,那么的受人排斥…。”
“对于珏来说,不能虚正室之位以待佳人已经很内疚了,又怎么能够让姑娘为妾呢?”上官珏很真诚的道:“酒姑娘值得这世上最美好的一切相配!”
他的宓儿才真正的酒姑娘,自然是应该拥有最美好的一切!上官珏说这句话的时候偷过眼前这个西贝货,看到的是自己的妻子。
但是酒姑娘哪里知道自己假冒的底细在刚见面的时候就被上官珏识破了,虽然有些嫉妒那个从未谋面的酒姑娘,但是也更感激她的身份,能够让自己不费吹灰之力的嫁进世家,还有有可能嫁给世家嫡子为妻,这可是想都想不到的殊荣啊!
“你的意思是…。”酒姑娘心里很忐忑,眼中带了自己都没有察觉的希望,殷切的看着上官珏,想从他的嘴里听到那个让她激动的答案。
“珏愿意以妻为位迎娶酒姑娘!”上官珏没有什么障碍就许下诺言,真的酒姑娘就是自己的妻子,这句话说起来自然是理直气壮。
“我…”酒姑娘心里入小鹿乱撞一般,她虽然一直就在期盼这样的事情发生,但是真的听到这比天籁之音更动听的诺言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露出狂喜的神色。妻室,那和妾室一个在天一个在地,要是自己成了上官珏的平妻,不,不,就算是侧妻,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都是小事,更主要的就算是自己假冒的身份被识破,他们可能会恼羞成怒的将一个妾室自然蒸发,但绝对不会对身为妻室的自己下手,对自己的将来更有保障了。
“难道酒姑娘觉得珏是在痴心妄想吗?”上官珏将她脸上的表情尽收眼底,心里虽然很恶心,也恨不得立刻撕开她的假面具,将她给一脚踹开,但现在都还不是时候,他的语气有些伤感,脸上也带了淡淡的忧郁之色。
“当然不是,只是我受宠若惊,有些反应不过来!”酒姑娘觉得自己就想要飞起来一样,眼眉之间也忍不住神采飞扬起来,整个人都洋溢着一种快乐和兴奋,笑着道:“我一直以为自己是一厢情愿的,没有想到你和我居然是心有灵犀,很意外也很高兴…”
“姑娘要是同意的话,我会与父母和内子好好的讨论这件事情,一定不会让酒姑娘受什么委屈的”上官珏是很需要和父亲痛声气,不能让他真的误以为自己起了异心,那样的话还不知道他会给自己记什么罪名呢!
“令堂和令夫人会不会…”酒姑娘故意很担忧的道:“我不想因为自己的情不自禁伤害到任何人,令堂还好说,会更容易接受我的存在,可是令夫人呢?她都已经对我表示的善意,可我前脚拒绝了她的善意,后脚就被你给感动的答应了,她会不会有什么想法啊?”
她是想给宓儿上眼药吗?技术一般,比起宓儿来差太多了!上官珏想到宓儿的厉害之处,忍不住的带了些暖暖的笑意,道:“这些事情还轮不到她来做主!酒姑娘不要以为内子主动找你就是贤淑大度,她是想趁我们还没有沟通就将你纳为妾室,那样的虎啊你的地位永远都不可能越得过她去!”
我知道,所以我才故意让你知道的!酒姑娘就算之前不明白,经过吴潋滟的提醒之后自然也就明白了,她故意这么说为的不过是告诉上官珏,你那妻子对我不坏好心而已!
“不过,在处理这些事情之前需要将博宇请走!”上官珏脸上带着嫉妒和不满,语气也有些僵硬的道:“博宇对姑娘的心思可以说是人尽皆知,要是他知道我和姑娘的打算的话,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阻挠和破坏的。父亲与令师的关系很好,对姑娘也就多了一些不一样的好感,但也真是因为这样,母亲定然会激励的反对这件事情!要是博宇在弄出现不在意料中的事情的话,定然会多很多的波折!”
慕容博宇可是一点都没有察觉眼前的这个是个冒牌货,对这个女子也是露出一副爱慕不已的痴迷模样,要是他赖在上官家一直不走的话,就很难直接的收拾这个女人,也很难让皇甫悦萼泄恨消气,而要让他逐客的话,很难达到效果,要顺利的让慕容博宇黯然离开的话,需要借助眼前这个已经被迷惑的女子。
“他真是…”酒姑娘装模作样的叹气摇头,能够嫁给上官家为妻室她怎么还会想着嫁给慕容博宇为妾呢?嫁进慕容家可是一辈子都要受人钳制的,只要有什么地方出了差错,则呢么死的都不知道呢!
“我明天会好好的和博宇谈一谈,希望他能够理解和退让!”上官珏强笑这道:“虽然我也没有很大的把握,但也必须一试!”
“还是让我和他好好的谈一谈吧!”酒姑娘觉得自己去说似乎更好一些,她可以给自己留一点余地,要是上官珏这里讨不到什么好处的话,也给自己留一条后路,可不能吧鸡蛋都放在一个篮子里。
“那也好!”上官珏对酒姑娘的主动是求之不得,立刻点头,但立刻又苦笑道:“可是我担心的是姑娘与他说话留有余地,前段时间姑娘都把话说到那么绝了,他还是执迷不悟,估计不给他重重的一击,她是不会死心离开的。”
前段时间“酒姑娘”已经狠狠的拒绝和打击过慕容博宇了?酒姑娘没有想到还有这么一出,但是想到慕容博宇没有想象中那么热情,也就觉得释然了,难道自己能用更狠的招数让他死心吗?不给自己留一点点退路和余地吗?
“我真的不明白他为什么会…”酒姑娘一点不明白这些公子哥,有那么多的人愿意自荐枕席,他们却一个不给他们好脸色的女子情有独钟,但是也正是因为有这些脑子似乎被驴踢过的公子哥,才能让自己的愿望得逞。
“博宇只是觉得只有自己能够给酒姑娘幸福,其他的人都不行而已!”酒姑娘的眼神让上官珏明白这个女子还在想如何才能脚踏两只船,他也不说破,只是淡淡的提醒道:“可是他却忘记了,他可是有未婚妻的人,他和齐姑娘的婚期定在明年的十一月,他倒是可以完全不管不顾,可是却没有想到姑娘会有多么的尴尬。他就不担心因为他的执着给姑娘带来无妄之灾吗?”
是啊!自己可没有那么多的时间陪他熬!酒姑娘眼睛一转,看来自己必须做出选择了!想想上官珏的妻位以待,再想想选择慕容博宇可能会有的麻烦,这个选择再简单不过了!
正文 第二百六十八章 先学规矩
不知道酒姑娘怎么和慕容博宇说的,反正两人交谈之后的第二天,慕容博宇脸色灰白的向上官昊告辞,对上官珏则是不冷不热的打了一个招呼,然后就怏怏的离开了上官家,第二天也就离开了栗州,监视的人回来禀报说他是往幽州方向去了,看样是回慕容家去了。酒姑娘能够一席话就把牛皮糖一般的慕容博宇给赶走,上官珏倒是很佩服,但对这人的戒备心也就更严重了。
“,莫姑娘对我的建议考虑的怎么样?”晏宓儿在完善的时候很客气地对着满眼得意酒姑娘说道,慕容博宇已经走了,没有必要再容忍她,也该对她动手了。
“大少奶奶的什么建议?”酒姑娘一点都没有将晏宓儿放在眼里的意思,在她看来,晏宓儿失宠是迟早的事情,上官珏都已经承诺要将自己迎娶进门,没有必要给她什么好脸色。
“宓儿,对她这样的人还有什么建议吗?”皇甫悦萼想起晏宓儿之前说的话,立刻满脸不悦的道:“我不是呢你说过了吗?想这种粗鄙不堪的江湖女子不是你该接触的,会让你身上也占了不该有的江湖习气…”
皇甫悦萼一番谆谆教导让晏宓儿乖乖的俯首听训,也让酒姑娘骤然之间变了脸色,没有想到皇甫悦萼会这么毫不客气的借着训斥晏宓儿,指桑骂槐的将自己说得很是不堪,只差没有直接将粗鄙不文,放荡无礼,烟视媚行等等字眼直接贴在自己的身上了,把她气的是七窍生烟,恨不得立刻冲上去撕了皇甫悦萼。
“宓儿受教了!”晏宓儿虚心的接受皇甫悦萼的教诲,这一番话都是经过她润色之后教给皇甫悦萼的,不带一个脏字,却能够让明白人听得像要吐血,上官昊和上官珏都知道其中的猫腻,也都忍不住的向晏宓儿暗自伸出了大拇指。
“好了,你想她建议什么了?”皇甫悦萼似乎满意了(看向酒姑娘青筋毕露的手,她也确实有了一点满意的感觉),淡淡的问起来。
“莫姑娘和夫君认识的很早,相处的也算是很不错,宓儿想将莫姑娘开了脸,送到夫君房里侍候!”晏宓儿的话让酒姑娘差点跳了起来,那么诚心诚意的找自己谈论一半天,结果就像用一个通房丫头的位子来打发自己?怪不得吴潋滟说她阴险狡诈,看来是一点都没有说错!
“你的意思是让她当珏儿的通房丫头?”皇甫悦萼忍不住想乐,那个女子一副高傲、连自己都不放在眼里的样子做通房丫头?恐怕就是做妾都不愿意吧!
“我知道这样似乎有些不妥!”晏宓儿微微笑着道:“上官家不是一般二般的人家,别说是夫君的房里人,就算是跟前侍候的大丫鬟都要求身家清白的家生奴才子,不管以前的曼莲曼荷,还是现在夫君身边侍候的水灵水月都是百里挑一的好姑娘,也想过提拔她们,奈何夫君对她们没有那个心。莫姑娘虽然出身江湖,又总是用面具遮掩,不知道相貌如何,但是夫君和她颇为说的伤话来,也就只能将就了!”
将就?酒姑娘险些一口气上不来,她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
“宓儿?”上官珏故意很不悦的叫了一声,可是他眼底无法掩藏的笑意还是出卖了他的想法,让晏宓儿会心的递给了他一个眼神。
“夫君有别的意见吗?”晏宓儿温温婉婉的问着,然后飞快的,让桌上的人都看得清楚的向皇甫悦萼递了一个求解的眼神。
“难道宓儿说的你有什么意见不成?”皇甫悦萼立刻开口,对着上官珏发起怒来,道:“这种来历不明,行为不检的女子,能够进上官家就已经是恩赐了,以我的意见还是将她撵出去最为妥当,免得因为这种眼神不正的女子坏了上官家的门风!”
“母亲~”晏宓儿娇嗔的开口,道:“夫君不过是叫了我一声,你怎么就这样训斥一番啊!我看夫君一定不明白的意思,想要听一听我的解释!”
“那你就解释吧!”上官珏语气还是冷冷的。
“我知道姑娘和夫君很早以前就认识的,夫君还将莫姑娘视为知己。两年前,莫姑娘更在众目睽睽之下向夫君表达了自己的爱慕之意,也透露过愿意为妾为婢的意思,但是因为那个时候正值我们新婚燕尔,夫君不忍心让我受伤难过,就断然拒绝了莫姑娘,让莫姑娘黯然离开,一直就没有出现过。”宓儿说的那叫一个动听,微微的笑道:“没有想到的是莫姑娘会在消失的两年之后又出现了,我想莫姑娘一定已经做好了为妾为婢的准备之后才出现的,宓儿虽然不是什么大度的人,但是也有容人之量,自然应该成全莫姑娘一番痴心。所以,几天前就与莫姑娘谈过,当时莫姑娘虽然没有立刻答应,但也颇为意动,更主动将慕容博宇劝走,为的不就是留在上官家,侍候夫君左右吗?”
“我说过我没有想过要插入你们夫妻之间!”酒姑娘冷冷的看着晏宓儿,什么叫做为妾为婢,她才不愿意呢!
“如果没有那种想法的话莫姑娘为什么会主动的找上门?”晏宓儿脸上的笑意没有到眼底,很平淡的道:“听母亲说姑娘本已经离开了,结果不知道为什么,离开的两天后又找上门,而后更主动要求和夫君一起回栗州。姑娘能够解释一下这是为什么吗?”
“我…”酒姑娘忽然觉得自己不论怎么回答都会被晏宓儿抓住把柄一样,立刻看了一眼上官珏,希望他能够为自己解围。
“宓儿,酒姑娘是受我的邀请才来栗州的!”上官珏似乎是解释,乐器已经带了淡淡的不悦。
“是这样吗?”晏宓儿微微一笑,然后很大度的道:“好吧,就算是这样的吧!但是我很想知道的莫姑娘为什么会在和殷叔叔相伴离开之后又回到别院,不知道莫姑娘能否解释一呢?”
我要知道真的酒姑娘出现过的就不会直接找上门,而是制造一个意外相遇的事件了!九姑娘有些着急,这是她最大的漏洞,也是最致命的地方。
“那是因为酒姑娘和我约好了,故意离开将博宇支走,才假装和殷叔叔一起离开的!”上官珏的语气更不悦了,让酒姑娘听得是心花怒放,恨不得立刻给上官珏一个亲吻。
“也就是说莫姑娘和夫君互相之间已经有了情谊,那么我的提议应该正和夫君的心思才对,夫君应该高兴啊!”晏宓儿微微笑道:“夫君比宓儿更清楚家中的规矩,我想莫姑娘一时之间无法适应的,想将莫姑娘收为通房,等她适应了上官家的规矩和生活,有了身孕之后提成姨娘也就是顺其自然的意思了。”
“宓儿就是个心软的,要是我的话是坚决都不会同意收容这样的女人!”皇甫悦萼冷冷的看着正朝上官珏暗送秋波的酒姑娘,要不是担心和上官昊闹矛盾,她会直接将这个女人给狠狠地收拾一顿,让她永远消失。
“酒姑娘是绝对不可能为妾为婢的!”上官珏隐忍着那秋波带来的恶心感,冷冷的看着母亲河宓儿道:“我答应过酒姑娘,要是她愿意的话,一定以妻位相待,我不会食言!”
“什么?”皇甫悦萼几乎是尖叫起来,而晏宓儿则暗中运功,脸上的血色顿时消失,苍白的吓人,整个人呈现出一种摇摇欲坠的感觉。
“珏儿,有些话是不能乱说的!”上官昊这个时候也忍不住的发话了,就是是假的也不能说这样的话,万一真的酒姑娘回来了,要上官珏履行这样的诺言的话岂不是麻烦事一件。
“儿子是经过深思熟虑之后才做的决定!”上官珏严肃道:“娶平妻的话长老们那里自然是说不过去,他们也不愿意看到上官家再出现正妻和平气对峙的情况,儿子也不希望有那样的事情发生,所以儿子希望能够以侧妻之礼迎娶酒姑娘进门!”
只是侧妻吗?九姑娘很失望,而这种失望也在她的眼睛中显示出来了,上官珏看得很清楚,心里冷冷的一笑,要不是为了配合宓儿,让皇甫悦萼有个出气的地方,就连侧妻这个大饼都不会画给她看的。
“我绝对不同意!”皇甫悦萼立刻跳起来反对,就算是为自己制造一个机会狠狠地收拾这个女人也不能同意,她看了一眼儿媳,却发现她的脸色还没恢复正常,整个人像是惊呆了,又像是被气晕了一下子反应不过来的样子。
“宓儿,你怎么了?”皇甫悦萼还没有来得及关心,上官昊就担心的问道,他现在极为同情宓儿需要承受的打击,就是知道是假的,但是丈夫说要娶侧妻也会让人伤心的。
“我没什么!”晏宓儿苦苦的一笑,看着上官珏,略带伤心的商量道:“如果夫君不愿意委屈莫姑娘的话直接收莫姑娘为姨娘可好?”
“不行!”上官珏没有商量余地的道,要不是事前已经和她商量好了的话,他也一定会被她给迷惑了,看起来真有些悲痛欲绝的摸样啊!
“莫姑娘,如果只是妾室,只要简单的礼节就可以了,但是要以侧妻之礼进门的话,姑娘要先学会规矩和礼节。”晏宓儿似乎已经没有了办法,转向冷眼看人的酒姑娘,道:“上官家的规矩甚多,礼节复杂,姑娘要学会过关的话一定会吃很多的苦头…”
“我不怕吃苦!”酒姑娘毫不客气的打断了晏宓儿的好意提醒(还真的是好意),淡淡地说道:“我不是那种愚钝之人,不可能连规矩和理解都学不会的!”
“那就这样吧!”上官珏不理睬神色各异的人,直接道:“明天我去玉擎山庄请几位德高望重的嬷嬷回府,我想半个月的时间也够了。等酒姑娘的规矩学好了,就为我们筹备婚礼。”
“珏儿,这件事需要慎重考虑!”上官昊皱紧了眉头,他忽然之间很怀疑自己是不是也上了儿子的当,眼前的这个女子并不是什么假冒之人,而是真的莫静,上官珏想要混淆视听,然后生米煮成熟饭?
“如果半个月后酒姑娘的规矩不过关的话,我一定会慎重考虑的!”上官珏说这话的时候很隐晦的给上官昊低了一个眼色,上官昊眉头还是没有松开,但也没有出言,但是他的心里已经做好了准备,不管学得怎么样,这女子的规矩也都是过不了关的。
皇甫悦萼眉头更是皱紧了,结果是和宓儿说的一样,给这女子派几个学规矩的教养嬷嬷,可是过程似乎脱离了控制,要是…算了,还是做一步看一步吧!看样子上官昊也很反对,实在不行的话直接让这女子小时,到时候为了家庭安定,她就算不愿意也不会太强烈的反对吧!
正文 第二百六十九章 规矩好学,关难过
要学觇矩第一件事情就是把脸上那个像是遮羞布一样的面具取下,酒姑娘很不愿意,她知道自己虽然也算是美人一个,但是在上官珏这样的人眼中,可能也不过如此而已,且不说他的妻子,但是那个被他完全无视的吴潋滟就有着和自己不相上下的容貌,要是把面具给取下来了,利用面具制造的神秘感也就没有了,那么自己在容貌上也就没有了任何的优势。但是能不取吗?
那位据说是玉擎山庄很有威望的梁嬷嬷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话:“姑娘身份尊贵,取不取面具自然是由得姑娘,只是那样的话老奴等人也不敢保证能够完成大少爷托付的事情。与其到时候被大少爷埋怨,还不如先行求去的好!”
于是,酒姑娘只有咬牙切齿的将脸上的面具给取了下来,晚上她的画像就到了上官珏手里,而上官珏立刻让人调查她的来历——宓儿说过,见过这副面具的人屈指可数,除了第一次相识的五人外,只有陆遥,慕容博烨和她的妾室陈烟雨,还有就是栗湖春见过的几个人,然后就再也没有其他的人了。
上官珏听了这句话后不知道为什么就只想到了陈烟雨,那个嫁给慕容博烨为妾之后似乎很安分,没有敢仗着慕容博烨的宠爱向杨涵鸢叫板,但是她却抓住每一个机会,将自己认识的、关系还算不错的姐姐妹妹们介绍给世家子弟的女人,当年的玉梦瑶不就是她介绍了与自己认识的吗?还有骆菱,也是她介绍给崔浩然的,这个人会不会也是她制造出来的呢?
有了怀疑的方向和对象,上官珏就让人重点去查一查陈烟雨相熟的人中有没有这么一号人物,然后就等着看好戏了!
酒姑娘为了嫁入豪门还是做了很多的功夫的,梁嬷嬷们教的规矩也不算苛刻,坐立行走,打扮装束,待人处物的规矩对她来说一点难度都没有,不过是两三天之后,梁嬷嬷等人就表示,酒姑娘蕙质兰心,规矩那是一等一的好,只要让夫人和大少奶奶验看一番也就好了。所以,在那一天来临的时候,皇甫悦萼和闷笑的晏宓儿也就出现在了脸有得色的酒姑娘面前。
“请姑娘为夫人敬茶!”梁嬷嬷很规矩的道,她目不斜视的样子很是严肃,但是她眼底浮起的淡淡笑意却出卖了她的内心活动。
“请夫人喝茶!”酒姑娘款款移动着步子,盈盈的往下拜,跪在皇甫悦萼面前敬茶,而皇甫悦萼连看都不看,冷冷地道:“这就是她学的规矩吗?”
“姑娘,在给夫人敬茶的时候需要自称‘妾身’不能连个称谓都没有!”梁嬷嬷可从来就没有教过关于称谓,相反,她一直强调身为上官家的少奶奶不要动不动的就自称什么“妾身”,而酒姑娘也极少听晏宓儿有那种自称,她要么是大大方方地说“我”,在上官昊夫妻面前也不过是也名字自称,也就从善如流了,没有想到却在这里被挑剔了起来。
不过,她也是心志坚定的人,立刻起身,退到五六步开外,然后又款款的走过来,盈盈下拜,娇柔的道:“妾身请夫人喝茶!”
“茶杯是这样举的吗?”皇甫悦萼还是很不满意,冷冷的看着跪在面前的女子,长得不不怎么样,原本以为那种肆意放纵的人会是一副神采飞扬的摸样,会有些无法无天,有些爽朗豪迈,可是面具取下来之后,露出的却是一副小媳妇一般的面孔,眉宇间还带了些特别不讨人喜欢的阴郁,虽然掩饰的很好,但还是让人能够察觉,这样的她更让人喜欢不起来,不过要收拾起来可能会更有成就感。
“姑娘,茶杯要不高不低,刚好在夫人触手可及的地方,您举的矮了一点!”梁嬷嬷立刻出言指点,敬茶的时候要将茶杯举到被敬人膝上三寸的高度,高了一点矮了一点都不合适,但这也要看上位者的心思和心情,要是看她不顺眼,那么怎么样的高度都不会让人满意的。
“是!”酒姑娘已经有些火气了,但她知道现在还就只能顺着皇甫悦萼,上官珏昨天无意中提过,他有些要紧的事情,今天一早就要去办事情,大概两三天才能回来。
上官昊虽然对她颇为客气,也很是照顾,但是她也知道上官昊很不愿意接受她进门的,这个时候他肯定是希望自己放弃,而不是撑下去,成为上官珏的妻子。要是她现在和皇甫悦萼对着干的话,她一定会被皇甫悦萼想着办法给打发了,离开之后想要在进上官家就是难上加难的事情了,她可不想功亏一篑。
“高了!”皇甫悦萼不咸不淡的一句话,酒姑娘只能悻悻的重来。
“低了!”皇甫悦萼冷冷的话让酒姑娘咬碎了牙齿,让晏宓儿忍不住的捂着嘴笑了起来,原来谁都有当恶婆婆的潜质啊!
“又高了!”皇甫悦萼恨铁不成钢的道:“你怎么这么笨啊!”
“还是高了!”皇甫悦萼在第九次还是十次的时候摇头叹气,道:“看就是个愚笨的,满脑子的除了诱惑男人之外就没有别的了吗?算了,看你的样子就知道是个不会开窍的顽石,把茶奉上来吧!”
晏宓儿强忍住想要爆笑的欲望,把脸板得死死的,看着皇甫悦萼“宽容大度”的接过茶杯,凑到嘴边喝了一大口,然后“扑”的一声,满口的茶水直接喷到了酒姑娘的脸上,让她已经撑不下去的假笑就这样僵在脸上,骂道:“这是茶还是毒药啊?你是不是想要毒儿死我们?”
“母亲~”晏宓儿小心的安慰着皇甫悦萼,然后淡淡地道:“梁嬷嬷,还是先请莫姑娘打理一下吧!看看她这是什么样子,一身狼狈,一脸愤恨,要是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把她给怎么着了!”
这个该死的女人!酒姑娘恨不得冲上去就结果了这个在一旁说风凉话的女人,等上官珏回来,她一定会将今天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他,让他好好的收拾这个可恶的女人!
“收拾什么!梁嬷嬷这就是你说的蕙质兰心,规矩一等一的好?”皇甫悦萼看着酒姑娘沾了茶叶子的头发心里很是快意,脸上却流露出不满来,冷冷的道:“敬个茶都这么愚笨,这样的女人还妄想进上官家,当珏儿的妻子?真不知道珏儿是怎么被人迷惑的!”
酒姑娘脸色涨红,她现在很后悔同意学什么规矩了,规矩不难学,但的是有人故意三番四次的刁难,早知道的话她就学得慢一点,让上官珏陪着一起过来验收成果,相信皇甫悦萼或许还会刁难,但一定会收敛很多。
“那就继续吧!”晏宓儿让她下去收拾不过是顺口一说而已,皇甫悦萼既然反对,那么就继续吧!她很想知道这个女人有多么的坚韧,能够撑到什么时候。
“请姑娘重新给夫人泡茶,敬茶!”梁嬷嬷脸上还是一片平静,似乎什么都没有看到一样,但是她眼中的笑意已经是藏不住了,眼看就有破功的可能了。
“梁嬷嬷先下去休息一会吧!”晏宓儿发现了梁嬷嬷的异常,要是她现在笑出来,一定会把今天的好戏给搅了,立刻给她一个出去大笑,调整情绪的机会。
“是,大少奶奶!”梁嬷嬷没有推辞,立刻就离开了,等她走远确定那酒姑娘听不到自己的笑声后就放声笑了起来,让跟在她身边的丫鬟也忍不住的跟着笑起来。
“凉了!”皇甫悦萼今天是和茶水较上了劲,先是敬茶的姿势,现在是茶水的温度,反正就是有的挑别就是了,酒姑娘一次又一次被皇甫悦萼不客气地打回去,几次之后,她忍不住的倒了一杯滚烫的茶水,想着皇甫悦萼别说是喝下去,就算是端起来都会烫得跳起来——这个时候她一点都不想考虑皇甫悦萼被烫伤的后果。
“你想烫死我啊!”皇甫悦萼可没有那么笨,她的手指刚刚一碰杯子就察觉到了异常的高温,她不客气的将茶杯打翻在托盘中,滚烫的茶水溅了出来,溅到了酒姑娘端着茶盘的手上,让她忍不住的呼痛,看向皇甫悦萼的眼睛更是充满了愤怒和火气,人也忍不住的跳了起来。
“莫姑娘这是想做什么?”晏宓儿冷冷的看着她,她要是个这么沉不住气的,她不介意现在就把她打发个干净。
“你们这是故意在刁难我!”酒姑娘恨恨把烫红的地方露出来,恨恨的道:“夫人有没有想过这茶水这么烫,要是把我给烫伤了,该怎么向珏交代!”
“原来姑娘也知道茶水很烫啊!”晏宓儿刻意的忽视了后面的几句话,微笑着道:“姑娘将这么烫的茶水敬给母亲,安了什么心?好在母亲用手指碰触的时候发现不对劲没有端起来,否则烫伤的就是母亲了!要是那样的话,姑娘知道后果是怎么样的吗?”
“她不是嫌茶水不够烫吗?”酒姑娘一点都没有危机的意识,反正她是不可能过了这两个女人的关,还不如直接扯破脸,那样的话就没有必要在她们面前守什么破规矩了。
“那也不意味着莫姑娘可以用这样滚烫的茶水来害母亲!”晏宓儿冷冷的看着她,然后转脸对皇甫悦萼道:“莫姑娘这样做已经是触犯了家规,还请母亲请家法!”
那一条家规不重要,有没有触犯也不重要,重要的是皇甫悦萼现在可以光明正大的动用板子了!
“既然客客气气的不能让你学乖,那么就没有必要客气了!”皇甫悦萼等的就是这一刻,她冷着脸,忍住兴奋的道:“习嬷嬷,立刻让人请家法!把这个目无尊卑的莫姑娘杖责二十板子,让她们好生给我打!”
“是,夫人!”习嬷嬷明白皇甫悦萼的意思,要是她老老实实的受罚,那么板子自然就会稍轻一些,要是她敢运功抵抗的话,专门动家法的婆子自然会用另外的手段对付她。
“你们敢!”酒姑娘万万没有想到皇甫悦萼等人敢对自己动刑,色厉内荏的瞪着她们,可惜的是皇甫悦萼和晏宓儿都没有把她给放在眼里,神情自若的看着她被几个早就准备好的婆子拉了下去,很快就打了一个皮开肉绽。
“给她找个大夫,伤好之前就暂时不用学规矩了!”皇甫悦萼心头窝了很久的火气终于发泄了出来,看着酒姑娘狼狈的模样,觉得她愤恨的眼神也没有那么讨厌了,很是大度的暂免了她学规矩的事情,浑身舒坦的回去抱孙子去了。
“把莫姑娘送回去,好生的侍候着!”晏宓儿对她一点同情心都没有,光是她称呼的那一声“珏”,就足以让她心头冒火了,很随意的交代了一声,就追着皇甫悦萼去了,留下用眼刀凌迟她们的酒姑娘,和若有所思的下人们…
正文 第二百七十章 从未有过的先例?
“莫姑娘,这创伤药是婢妾的一点心意,姑娘如果信得过婢妾的话,可以试一试!”吴潋滟带了一瓶很不错的创伤药过来探望刚刚被打的酒姑娘,看着趴在床上的酒姑娘,眼中闪过幸灾乐祸的笑意,但很快就掩饰住了。
“你是来看我的热闹的吗?”在酒姑娘眼中,所有上官家的女人都是阴险的,晏宓儿那个总是笑得很温柔的女人是一个,皇甫悦萼那个总是一脸慈爱的女人是一个,眼前的这个很可能又是一个,她怎么能够相信上官家的女人呢?
“婢妾哪里敢看姑娘的热闹啊!”吴潋滟是过来看热闹的,但她的主要目的可不是看热闹,而是来拉盟友的,酒姑娘或许能够得到上官珏的欢心,但是想要在上官家立足,光是得到上官珏的欢心是没有用的,更需要的是手段,而眼前的这个女人最缺乏的就是在世家生存的手段,她笑笑道:“我不过是听说了姑娘的遭遇,深感同情,所以过来探视一下而已!”
探视吗?酒姑娘眯起眼睛看着眼前这个笑得很有几分晏宓儿真传的女人,她怎么能够相信她呢?
“我知道姑娘对婢妾还是有很多怀疑的!”吴潋滟知道酒姑娘的怀疑,如果是因为对自己不信任的话,她很可能早就会和自己联系——当然也有可能是酒姑娘以为可以凭借着自己的力量就能在上官家站稳脚跟,呼风唤雨,所以不屑,也没有想过要和自己结为盟友,自然也就没有想过和自己联系了。不过,没关系,她很快就会让她知道缺了自己她的苦难日子还没有到尽头呢!
酒姑娘沉默的看着吴潋滟,有求于人的不是自己,而是这个在晏宓儿的威压下已经没有多少生存空间的通房丫头,没有必要让自己主动。
“姑娘最近规矩学得怎么样?”吴潋滟那壶不开提那壶,让酒姑娘立刻红了眼睛,自己这一身的伤不就是规矩惹出来的吗?
“姑娘不要激动,婢妾绝对没有用这件事情来取笑姑娘的意思,我想告诉姑娘的是上官家确实有很多的规矩,但是绝对没有说让未过门的女子学规矩的先例。
姑娘云英未嫁之身,为了嫁进上官家而学规矩,可是开了上官家的先例啊!”吴潋滟没有想过所谓的学规矩是上官珏夫妻两个想出来,让皇甫悦萼找酒姑娘的麻烦,找出气的借口,而是以为这是皇甫悦萼和晏宓儿接纳酒姑娘的条件,上官珏是迫于无奈才答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