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回去吧。”
萨多鲁怅然望着菲尔娜渐行渐远的身影,脚下却久久没有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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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如水,今天,夜幕降临的似乎特别早,一轮圆月挂在天空上,皎洁的月光朦朦地洒在大地上,平添了几分神圣的感觉。
一辆马车快速地驶进了迪尔镇的大道,车轮与青石铺就的路面发出辘辘的声音,在夜晚的寂静中显得格外刺耳。
马车在一家破旧的旅馆门前停下,赶车的一名老年的鹿族人恭谨地站在车旁向车内的乘客禀报:“尊贵的祭祀大人,迪尔镇到了。”
“谢谢。”
菲尔娜打开车门走下来,慵懒的舒展了一下身体,这段路可把她颠簸坏了,她皱着眉头看了一眼旅馆上方那块摇摇欲坠的招牌,似乎有些不满意。
“大人,这是镇里唯一的一家旅馆,不过,您如果去镇长家,想必他会非常欢迎您的光临!”老车夫说道。
“就这里了。”
菲儿娜扔给老车夫一枚金币,径自走进旅馆。
旅馆的老板是一个身材矮小、身背巨壳的布尔族牛头人(蜗牛),恭恭敬敬地将菲尔娜领进一间上房——就是不透风的那种。
“老板,生意怎么样?”
菲尔娜随口问道。
“不太好啦,祭祀大人。”老板的小眼睛眨呀眨的:“比蒙们都很穷,就算是住店也赚不了多少钱,只是靠着偶尔路过的商队才能勉强维持。”
“哦。”
菲尔娜点点头,随手赏了他几枚金币,打发他离开。
半夜的时候,一种奇怪的感觉涌上心头,自从习练了锻体术、重新练习前世所学的形意拳后,虽然不至于练出什么天眼通、天耳通的功夫,但耳目和反应都成倍的增长,窗外悉悉嗉嗉的似乎有不少人在活动。
突然,头顶的天花板轰的一声碎裂开来,一张绳网从天而降向菲尔娜罩下来,位置掌握的奇准无比。
菲尔娜一个翻身,从床上跳开,堪堪从网下逃开。
两个黑影紧接着从上面跳下来,伸开大手就向她抓来——在他们想来,跟魔法师一样孱弱的祭祀一定是手到擒来。
错了!
完全错了。
菲尔娜根本不躲,直接冲进第一个人的怀里,一记崩拳捣在他胸腹之间,然后上前半步,转身劈掌,一记手刀斜斜地劈在另一个人的颈部——不好意思,听得‘咯嚓’一声,那个人的头部软软的垂下。
没等其余的杀手进来,菲尔娜已经将蝎龙放了出来,庞大的身躯直接冲到楼外,三条尾钩高高扬起,三名躲避不及的杀手被毒针射中,立即中毒身亡。
“糟!是阿拉维斯蝎龙!快走!”
几个身穿黑衣的人类惊惶地喊叫着,跨上早已准备好的马匹落荒而逃。
“哼!算你们跑得快!”
菲尔娜不准备在夜晚的时候去追击他们,她返回旅馆准备找那个老板算帐,却见他已经被杀死在柜台里,手里还攥着一个钱袋——不消说,这家伙是被杀人灭口了。
菲尔娜没有理会这个自作自受的家伙,跑回房间,一个刺客已经被她劈折了颈骨而死,另一个却是被打断了肋骨,大概是被断骨戮伤了内脏,竟然吐血而死。她皱眉想了一下,伸手撕开其中一个死者的外衣——果然,里面露出的是佣兵服饰,再联系那张企图将她活擒的绳网,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
“算你运气,咱们哪儿碰上哪儿算!”
菲尔娜攥紧了拳头。
抱歉
汗!这两天开会,手里没写出稿来,星期六\星期天俺一定努力,争取下星期不断顿!!
第二集 试炼
第二十四节 霍比特人的麻烦(一)
让我不要祈祷在险恶中得到庇护,
但祈祷能无畏的面对它们;
让我不乞求我的痛苦会静止,
但求我的心能够征服它们。
………
让我在生命的战场上不盼望同盟,
而使用我自己的力量;
让我不在忧虑的恐怖中渴念被救,
但希望用坚忍来获得我的自由。
允准我,我虽是一个弱者,
只在我成功中觉到您的仁慈,
但让我在失败中找到您的手紧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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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霉的迪尔镇长不得不再三向尊贵的祭祀大人道歉,如果祭祀大人真的在这个小镇上出事,他这个镇长可就吃不了兜着走,最令他伤心的是,镇上唯一的纳税大户、那个蜗牛布尔已经死了,需要为镇里另辟财源了。
离开迪尔镇后,菲尔娜加快了行进速度,不知不觉间,已经接近了南十字森林的外围,再往前走,就是真正的南十字森林,人烟也越来越稀少了。
中午的烈日已经渐渐西斜,可炎炎的热力却似乎丝毫没有减弱,秋老虎似乎更炎威更盛,好在这里林木繁茂,随处可以找到遮凉的地方,比沃特福德那种大城市要清凉不少,菲尔娜在树荫下伸了个懒腰,放下手中的书,轻轻活动有些僵硬的脖颈。
稍远处的灌木丛发出轻微的响声,趴在旁边的小蝎龙警惕地瞪大了眼睛,两枚地狱火立即浮在菲尔娜身前,随时可以攻击。
“出来!”
菲尔娜大声喝道,自从在迪尔镇遇袭后,她时时刻刻都保持警惕,避免成为人贩子的猎物。
灌木丛剧烈的摇晃起来,钻出一个长得跟人类有几分类似的男孩,他有些惊惶地看着那头对他来说已经称得上‘巨大’的小蝎龙,一付不知所措的样子。
霍比特半身人?
菲尔娜放下心来。
霍比特半身人是一个朴素、安静的种族,他们喜欢耕种、美食、互赠礼物而讨厌战争,几乎每一个人都是烹调大师。他们身材矮小,却擅长使用弓箭和匕首,行动敏捷。他们分散地生活在比蒙帝国的崇山峻岭之间,很难遇到。
“请、请问,您是祭祀吗?”
小霍比特人期期艾艾地问,眼睛总是不由自主的看向小蝎龙。
菲尔娜微笑着回答:“是啊,我是一名祭祀。你靠近点儿说话。放心,淘气很乖的,它不会伤你。”
小霍比特人得到菲尔娜的保证之后,胆子似乎大了许多,他跑到菲尔娜面前,突然跪下道:“尊贵的祭祀大人,求求您,救救我妈妈吧,她就要死了!”一边说,一边大眼睛泪汪汪地看着菲尔娜。
这回手足无措的是菲尔娜了,她赶忙扶起小霍比特人:“起来说话,你叫什么名字,你妈妈到底怎么了?”
小霍比特人挣扎着不肯起来:“我叫哈金斯,我妈妈被狗头地精砍伤了,流了好多的血,求求您了,尊贵的祭祀大人,我愿意给您当一辈子的厨子!”
“哈金斯,我答应你,快起来,带我去看你妈妈。”
菲尔娜温言劝慰,小哈金斯这才起来,带着她往村里赶,路上,菲尔娜也大略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
(*狗头地精是地精中的一个另类,连其他种族的地精都鄙视他们。准确地说,他们的脑袋象猪脑袋更多过象狗脑袋,只不过耳朵的形状更趋近于狗。狗头地精身材比霍比特人稍高,一对罗圈腿更擅于在林中、山地活动,虽然他们的个体战力远不如霍比特人,但这个种族有着异乎寻常的繁殖力,什么山上、田间、渡口边,岩石后面…所以,他们的姓氏也多从他们出生的地方而起,例如,在渡口边生的就姓‘渡边’,在桃树下生的第一个孩子,就叫‘桃一郎’…等等)
哈金斯所居住的村子距离南十字森林非常近,大约七、八百人左右,就在前几天,不知道从哪里蹿出一伙狗头地精袭击了他们的村子,虽然被奋力击退,但这几天又聚集了大批的狗头地精徘徊在村外,哈金斯的母亲就是在那次袭击中受了重伤。
“你们村子里没有巫医吗?”
菲尔娜问道。
在兰蒂斯大陆,最擅长医治伤患的是光明教会的神圣魔法、僧侣的治疗魔法(绿族福克斯的种族异能不算)比蒙祭祀所擅长的治疗图腾。但是,在神魔大战之后,比蒙祭祀的治疗图腾已经失传,而僧侣这一职业也已经日落西山,而光明教会与比蒙神庙根本是面和心不和,几近于水火之势,根本不用指望了,在大多数比蒙的村落里,都有一名巫医负责村里人的伤患,相当于赤脚医生的意思。
“伤者太多了,兰多妮姐姐也没办法。”哈金斯哭哭啼啼地说。
“那你怎么跑出来了?难道不害怕那些狗头地精吗?”菲尔娜笑着问。
“怕。”哈金斯老老实实的回答:“可凡兰蒂姐姐的药草不多了,我想出来帮她采药,好多救一些人。”
菲尔娜这才注意到小家伙的背后还有一个口袋,里面装了不少药草,她拍拍小霍比特人的脑袋:“好孩子,那我们快走吧。”
就这样,这个叫做哈金斯的小霍比特人把菲尔娜带到了这个叫威斯的小村子里。
在哈金斯的家里,菲尔娜给他的母亲重新做了检查,她的伤并非很严重,只是失血较多,在止住血之后,菲尔娜又给她留下了几份药剂,只需要静养就可以了。
霍比特人的热情好客是众所周知的,尤其是对救命恩人,哈金斯的父亲施展了浑身解数整治了一桌饭菜,还没等入席,那股子香气已经诱得菲尔娜馋涎欲滴了。
威斯村并不大,有一名祭祀到了哈金斯家很快就在全村传开了,菲尔娜刚要吃饭,一片杂沓的脚步声在屋外响起来,似乎停顿了一下,又有两个人轻手轻脚的走进屋子——一个是留了长胡子、拄着拐杖的老霍比特人,另一个是浑身散发着草药味的女霍比特人。
第二十五节 霍比特人的麻烦(二)
“尊敬的祭祀大人,我是这个村的长老欧纳金,请接受我的谢意!”
老霍比特人看着菲尔娜,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恭恭敬敬地行了个问候礼。
“感谢?”
菲尔娜有些不解,不过小哈金斯很快就用行动解答了她的疑惑,小家伙扑向欧纳金:“外公!”
“呵呵,不用客气。”
菲尔娜笑着逊谢。
“祭祀大人,请问你是用什么药物止住伊露塔伤口的血?”
那个女霍比特人眼光热烈地盯着菲尔娜——手上还留有药渣的药钵。
一旁的欧纳金觉得女霍比特人有些失礼连忙介绍道:“祭祀大人,这是我们村的巫医兰多妮,请原谅,这个可怜的孩子对自己的职业已经到了痴迷的地步了。”
“呵呵,没关系。”菲尔娜宽容的笑了笑,这种‘职业病’她以前也见过,从某种程度上,这些‘职业病人’还是非常可敬的:“这是一种混合药剂,它是由血污菊…”
菲尔娜毫不保留地将这种止血剂的配方一一为兰多妮解释明白,当然,她把随后开的那些用于补血的药剂也一并告诉了那个‘职业病人’
“谢谢祭祀大人!”
兰多妮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抱着试试看的心情问的那一句,真的能得到答案,要知道,巫医每掌握一种药草的习性、一味药物的配方,都是以无数的血泪、生命为代价的,其价值是难以估算的。
“不必客气,希望你能用这些药剂造福更多的人。”菲尔娜倒是觉得物尽其用,没什么大不了的。
菲尔娜在第二天早晨醒来的时候,发现时间已经是相当晚了,她一向没有赖床的习惯,只是霍比特人烹制的食物太出色了,她又多喝了几杯,其结果就是…这样了。
桌子上摆着她的早餐,色香味俱全,只是有些凉了,看来已经有一会儿了,但屋里屋外都没有人。
吃过早餐之后,菲尔娜走出房门,她惊奇的发现,街道上空荡荡的,连个人影都没有,如果不是村口的瞭望台上还有两个放哨的霍比特人,她还以为这里变成了一座空村。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呢?菲尔娜认真找了一圈,循着声音,发现全村的男女老少都聚集在村中心的广场上,似乎正在讨论什么事情。
“大家静一静!”
一个中年霍比特人大声维持着秩序:“相信大家都已经知道了,狗头地精已经送来了最后通牒,要求我们村向他们臣服,按时为他们提供美食、女人和奴隶,这事关系到村子的存亡,所以要由大家来讨论。”
菲尔娜知道那个中年人是村长,却是记不得他的名字。
“能不能跟他们谈判,如果仅仅是提供食物,倒也不是不可以,只要能免去后面那两条…”
一名老年霍比特人明显是个妥靖派,看到村民们不满的目光,他知趣的闭上了嘴巴。
“他要战,便战!”
一名年青的霍比特人挥动着手中的短剑,怎么看都像是一个小孩子在玩‘儿童不宜’的玩具。
“卡特,但凭一腔热血是不够的,想想看,那些狗头地精的人数是我们的两倍,即便我们霍比特人个个都是勇士,杀退两倍于我的敌人,还会有多少人活下来?”一个中年霍比特人泼了盆冷水。
“那…那我们也不能投降!”卡特涨红了脸。
“谁说要投降了!”中年霍比特人看来和他很不咬弦,脸色也很不好看:“就算要打,也不能提着短剑就往上冲,那是送死!”
“别吵吵了,狗头地精还没来,先自己乱了阵脚!”
一直没有出声的欧纳金打断了这两个人的争论,他有些失望地看着村民们:“难道就没有人能够提供一个更好的办法?”
“如果我们离开这里怎么样?”一个村民鼓足勇气说出自己的建议。
离开这个生活了几代人的村庄?村民们面面相觑,却并未反对,虽然住在南十字森林的边缘可以避免世俗的骚扰,可魔兽、狗头地精的骚扰似乎日益严重了。
“这个主意没什么不妥,但现在行不通。”欧纳金长老叹了口气:“狗头地精是绝不会让我们轻易离开的,而且,一旦我们离开,去什么地方安身呢?”
村民们一处默然,是啊,即使没有狗头地精阻拦,搬迁一个村子可不比搬迁一户人家那么轻松。
“外公,我们家有位祭祀大人,为什么不请她帮忙,她可是战神的使者!”一个稚嫩的声音响了起来,众人看去,却是小哈金斯。
“唉!”
欧纳金长老叹了口气,他刚听说村里来了位祭祀时,何尝没有想过这一点,没想到来的只是一个年龄不大、参加战争祭祀试炼的女孩子,她自己的试炼都不知道能否通过,又如何帮助村子。
“欧纳金长老,我记得有一句霍比特人的箴言,‘朋友来了有美食,若是那豺狼来了,迎接它的有弓箭。’”菲尔娜微笑着出现在广场的边上。
“对不起,尊贵的祭祀大人,竟然把您惊动了。不过”欧纳金长老连忙起身,虽然他身为村子里的长者,但比起神庙的祭祀,那根本不算什么。
“哀兵必胜。”菲尔娜的目光在全场扫了一圈后说道:“想想你们家园、亲人,为了他们,你们别无选择!”
“对,我们别无选择!”卡特激动地站起来。
“别无选择!”
“别无选择!”…
其他的年轻霍比特也大声喊叫。
“不过,打仗不是过家家,我们必须做好准备!”
菲尔娜严肃地说道。
“怎么准备?”
欧纳金有些犹豫,尽管这种心态是对祭祀大人的不敬,可菲儿娜的年龄实在让他不放心。
“所有妇孺都躲进地窖,”菲尔娜知道这些霍比特人有在自己家房子下面挖地窖贮存食物的习惯:“所有的粮食和珍贵物品也都藏起来…”
老霍比特人一边听,一边频频点头,不过,到最后他还是问了一句:“这样真的可以吗?”
菲尔娜老神在在地指了指天空:“祭祀所在的地方就是战神所在的地方,你应该相信,这是坎帕斯的意志。”
第二十六节 剿杀(一)
雪村拓栽无声无息在穿越浓密的灌木丛,在通往他临时住所的一块裸露的石头前停了下来。他怀疑有人经过这里,尽管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四周却有一股若有若无的气味。作为一名优秀的狗头地精,他能够容忍别人怀疑自己的品格,却绝对不允许人家怀疑他的查踪辨迹的本领——他担任狗头地精的斥候已经八年了,是资格最老的追踪专家,最优秀的斥候。
雪村拓栽的名字起的很有诗意,他出生的时候,村里刚好迎来了那年冬天的第一场雪,母亲便为他取了个‘雪村’的姓氏,而‘拓栽’这个名字纯粹是当母亲的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当个地主什么的,而怀有的良好愿望。
他侧身躲在洞口边的一块大石头后面,希望能够让双眼尽快的恢复视力,他有些嫉妒那些精灵,他们的视力能在黑夜里看出上百米远。
太阳正迅速的西沉,尽管洞外面明亮依旧,洞里却是一处漆黑,不过,从他感觉到的情况来说,洞里没有任何人或物。
难道自己真的是疑心太重了,雪村拓栽摇摇头,脸上掠过一丝苦笑,放心地进入洞中,还生起了一堆篝火。
或许是年龄大了,雪村拓栽时常会陷于回忆之中。他并不想接这次任务,可又实在舍不下头领的许诺——一名霍比特人奴隶。
可怜的老花子总是抱怨众口难调,而那十多个孩子也总抱怨饭食难吃得跟猪猡兽的饲料一样,想到这里,雪村拓栽突然有些愤怒——凭什么我们狗头地精就该吃那些连畜生都不愿吃的食物,弱者为强者服务,这也是天地法则。
美美的睡了一觉,雪村拓栽从结实的地铺上爬起来,揉了揉腰,不需要多久,今天晚上过去之后,就可以躺在自家那幢木屋里,搂着老花子,品尝霍比特厨子的厨艺了。
循着淙淙的水声,雪村拓栽来到了一条小溪边,当然,他不准备洗澡,他已经记不清上一次洗澡是什么时候了?娶花子的时候?或许吧,这对于狗头地精来说,并不重要。
霍比特人的鼻子很灵,他只是想把身上的某些属于狗头地精特有的味道清理一下,除此之外,他相信,即便将他与一头狂暴疣猪放在一起…在它睁开眼前,也不会发现他是个异类。
在简单的清理之后,雪村拓栽满意地离开了溪水,一名优秀的斥候是不会留下任何纰漏让人抓住的。
他沿着蜿蜒的小径向前面走去,行动间尽可能注意不发出声音,前些天部落已经袭击了那个村子一次,恐怕他们会派出哨兵。
越过前面那个山坡,雪村拓栽有些讶异的打量着那个霍比特人居住的村子,据他所知,部落的首领已经向这个村子发出最后通牒,要求他们今天晚上之前投降,而他的任务就是监视这些霍比特人,以免他们逃跑。
然而,从他现在所看到的情况来说,那些霍比特人一点儿也没有大难即将临头的觉悟,小孩子依然在街道上玩耍,大人们依然在田里耕作,不过,有不少青壮背着弓箭和他们的小短刀,煞有其事地在村外巡逻…呵呵,用他们的小短刀在地精们的腿上戳几个小窟窿吗?雪村拓栽撇开撇嘴,颇不以为然。
夜色再次降临,村口警戒的霍比特人似乎难以忍受那份枯燥,三三两两地返回村里,孩子们也在母亲的喝斥下不情不愿地进了屋,雪村拓栽真诚地感谢太阳神的恩赏——这些霍比特人没有给他找半点儿麻烦。
在村子里的灯火完全亮起来的时候,部落的大队人马在首领木下盗一郎的率领下乱哄哄地赶到了。
“雪村,有没有什么新情况?那些胆小的霍比特人跑了没有?”木下盗一郎大大咧咧地问道。
“尊敬的首领,那些霍比特人根本想不到我们今天晚上的行动,他们现在想必正在享受美食呢!”雪村拓栽的脸上现出一丝谄媚的笑容。
“哈哈,不知道他们欢不欢迎我们做客。”
木下盗一郎说完大笑起来,他很得意自己的幽默感。
不过,其他的狗头地精显然缺乏幽默细胞,他们莫名其妙地看着自己一个人傻笑的首领,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无趣的家伙!”
没有得到众狗头地精的应和,木下盗一郎很有一种挫败感,他挥挥手:“开动!”
数百名狗头地精如同水银泄地似的冲进夜色里,借着树木和阴影隐蔽前进,但是,他们在村口处停了下来,一个狗头地精向木下盗一郎低语了几句,后者阴沉着脸,大踏步的来到村口。
诡异!
木下盗一郎狐疑地看着面前空无一人而又燃烧着无数火把的街道,没有战士的反抗、没有村民们的惊惶,也没有家畜的叫声,只有两排火把沿着街道两侧一直排到街道的尽头。
“雪村,你的,过去看看。”
木下盗一郎吩咐道。
“是。”
雪村提心吊胆地向村里走了几十米后,转过身,向首领摊摊手,耸耸肩,表示没发现什么。
木下盗一郎伸出血红的舌头,舔了舔嘴唇,夜风中传来的一股浓郁的香气,让他忍不住吞咽了一大口唾液。
“进村!”
木下盗一郎挥挥手,身后的狗头地精们跟着向村里走去——顺着那股扑鼻而来的香气是不会错的。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顺着街道来到位于村中间的广场时,终于发现村子里并非空无一人——在广场中间的一张桌子上,摆满了美酒佳肴,一名相貌绝美的绿族福克斯少女正端坐在那里浅斟慢酌,见到狗头地精们到来,她放下手中的杯子,嫣然一笑——
“巨!”
木下盗一郎象个白痴似的大张着嘴,口水如同瀑布一般从嘴角流下来,不知道是被美食诱惑的,还是被美女诱惑的…或者兼而有之。
“首领,这里面好象有古怪!”
雪村拓栽大概是少有的几个还保持清醒的狗头地精,他觉得有些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