骥远给雁姬见了礼后就出去迎新娘子了,也不知道自己的阿玛这些行为,他看着大红花轿在自己面前落下,有些怔忪,自己曾经也想用大红花轿里迎娶新月,可是现在看着自己阿玛为了新月那么对待额娘,他才觉得,爱情带来的不仅仅有美好,还有伤害。
会为新月眼泪感到心疼,可是更为额娘的憔悴与大度感到愧疚,愤怒,还有满心的痛,在额娘离开的这些日子,将军府乱作一团,他这时才知道,原来失去了额娘的将军府就是一个可怕的地狱,永远真有争吵,杂乱,毫无生气,往日的宁静早已经消失不见,这一切,这一切……全是因为一个新月的到来,那个如月牙般的女子,毁了将军府,毁了额娘的幸福,也毁了额娘对自己与络琳的疼爱,经过这几个月的思考,他发现自己做得有多错,额娘受了多大的委屈。
看着现在的额娘,骥远觉得一切悔过都有些晚了,可是他不会忘记额娘对自己的好,只要自己一直对额娘好,额娘一定会原谅自己的,更何况……自己与多罗赛雅格格的赐婚也是因为太后的恩典,太后做这一切定然是看着额娘的脸面上,即使到现在,自己与络琳做了这么多不可理喻的事情,额娘依旧不忘了自己与络琳的未来,想起自己与络琳做得那些混账事,说的那些混账话,骥远就觉得自己实在是混蛋。
牵着与新娘像连结的喜球一端,骥远一步步走近正厅,那里坐着自己一生中对自己最好的女性,也是自己最对不起的女性。
二十年前,额娘是不是也是这样嫁给了阿玛,怀着一个少女的梦想,她有没有想到二十年后,她的梦想,她的幸福会被一个年轻女子摧毁殆尽?!
司仪一句话,新人便跟着一个动作,雁姬看着在自己面前下跪的骥远,眼眶红了红,终究也只是微笑的看着,看着自己的儿子终于长大成人,待两人拜完天地,一旁的小太监才拿出一道圣旨,当着所有宾客的面宣读。
雁姬继续喝着茶,听到身边太监宣读让骥远出外建府并且还赐了府邸的内容时,嘴角向上扬了扬,她的视线扫过怒达海与他他拉老夫人难看的脸色,把茶杯轻轻放下,“骥远,太后对你很是赞赏,过些日子你就去军队里好好锻炼,可不要辜负了太后对你的期望。”
“奴才骥远领旨谢恩,”骥远接过圣旨,又对深深雁姬鞠了一躬,“儿子让额娘受累了。”不是做戏,不是虚伪,只是明白了额娘的不易,额娘的委屈,现在悔悟过来,才明白自己究竟错在了哪?额娘又是怎么因为自己与络琳的忍辱负重?!如果不是因为自己与络琳,恐怕额娘早已经与阿玛合离了,毕竟现在还有太后护着额娘,还有阿玛做的那些事情,根本就是件诛九族的事情,太后没有追究,恐怕也是因为额娘的关系吧。
现在的他很庆幸,庆幸太后维护额娘不然额娘还得受多少委屈。
骥远得了皇上的恩典,而且还被皇上下令与怒达海分府,这其中的用意恐怕是越来越明显,一些年轻的公子又羡又妒的想,这个骥远真是好运,摊着个受太后宠爱的额娘,连带着他以后在京城的地位也会高几分。
不管是羡慕还是嫉妒,骥远是被宾客啦着灌酒了,正席开始,男女自然要分开坐,女眷宾客主桌上,雁姬理所当然的坐在上首,开席也是由她下令。
身边的宫女挥退了一个将军府里上前伺候的丫头,仔细的为雁姬布菜,看得同桌的女眷不由得感慨,不愧是宫里出来的,那气度果真是不凡,就是随意一个宫女,也是一般官家小姐不及的。
喜宴过后,看了会戏,雁姬便早早休息去,待明日新媳妇奉了茶,雁姬就要回宫,今天夜里也只得暂时住在将军府里面,嬷嬷宫女们把雁姬原来住的屋子收拾得干干净净,又伺候着雁姬沐浴,穿好衣服才服侍这雁姬上、床睡觉。
雁姬刚躺下,就听到门外有吵闹声,仔细听声音竟然是怒达海的声音,雁姬皱了皱眉,因为今日骥远悔过的态度,她不想为难怒达海,但是没想到他竟然这个时候还跑到自己房外来闹,这着实太欺负人了。
怒达海带着酒意还没进雁姬的房门,就被两个太监拦了下来,“他他拉将军,格格并未召你,请你退下。”
怒达海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新月也是格格,也没见她这么多规矩,雁姬不过是太后认的一个义女,她竟然在自己面前摆起架子来,想着就一手推开身边的一个太监,“你说什么混话,雁姬是我的福晋,难道我要见她还要她召见,雁姬的妇德去了哪?不知道什么叫三从四德吗?”
“他他拉将军这说的什么话?”太监被推开,但是也只是后退一步便站稳了脚跟,他嘲讽的看着怒达海,“雁姬格格可是太后的义女,那便是主子,将军你虽然是格格的额附,但是终究是奴才,奴才见主子,自然是要等召见。”
这话说得怒达海脸青一阵的白一阵,雁姬现在是太后的义女是没错的,他无法反驳,可是雁姬不能因为是格格了,就摆格格的架子,果然还是自己的月牙儿好,她那么的善良,那么的亲和……
怒达海心中的感慨还没有发完,就见金嬷嬷桂嬷嬷领着好几个宫女太监向这边走来,走在最前面的金嬷嬷面色嘲讽的拦在门前,“额附,格格没有召见您,您还是退下吧。”
被几个奴才给了难堪,怒达海哼了哼,“不过是几个奴才!”
“额附这是哪的话,我们几个虽是奴才,那也是太后面前的奴才,怎么又成了将军的奴才了,难道说你认为自己有资格与太后平起平坐?”金嬷嬷眉梢动了动,就见跟来的几个大力太监冲上前去一脚把怒达海踹翻在地,没等怒达海爬起来,又是一个太监拎着他的衣襟,狠狠的给了几个大耳刮子。
“好了,念着今日是骥远公子的大喜日子,就饶了他他拉将军这次,”金嬷嬷高高在上的看着躺在地上满身狼狈的怒达海,刺刺的开口,“不过将军可就要记着,奴才也是要分等级的,下次将军再说这些混话,可不是今日这个样子了。”
若论平日,金嬷嬷等人虽然有着一些地位,但是也万万做不出这些事来的,不过太后有命,不规矩的人就要好好治治,他今日做的这些事情,即使是挨板子也不过分,这么踹两脚,打两耳光,倒是便宜这个东西了。
怒达海看着紧闭的房门,心中气急却是无可奈何,何况这件事闹大自己也没脸,这些奴才上头还有个太后,这么一想,怒达海只能把这个亏暗暗吃下。
正文 46欠抽
第二天早上,当怒达海顶着一张满是淤青的脸出现在正厅时,受到了过往仆人们的注目礼,怒达海被仆人们的眼神看得心头火起,却又不能发作,只得忍着气,往上首一坐,伸手就拿起一杯茶往嘴里灌。
哪知这杯茶是新泡上的,怒达海一喝,差点没烫死他,这下子他找到发泄的地方了,怒达海把茶杯往地上一砸,“谁泡的茶,是想烫死我吗?!”
在正厅伺候的几个奴才这会儿吓得大气也不敢出,纷纷跪了一地,昨天晚上的事情早已经在奴才嘴里传了个遍,将军丢了那么大个脸,这会子肯定会发脾气,也不知道将军会怎么惩罚他们,几个仆人在心中大叹倒霉,他们怎么就被分到这里当值呢。
“这是在干什么呢?”雁姬一走进正厅,就见到跪了一屋子的人,她视线落在面色难看的怒达海身上,“你这是做什么呢,等会儿塞雅就要来敬茶,你现在闹起来像个什么样子?!”想着怒达海只顾自己,不顾儿子,雁姬心里就止不住对这个男人的厌恶。
“我连教训自己的下人权利都没有吗?!”怒达海怒吼道,“我叫他们跪,他们就得跪!”
雁姬冷笑,“那你这种话恐怕会让你的月牙儿听见,会让她伤心的,这里跪着的人,有些可是月牙儿想交朋友的。”当着新月时,就说对方有多么多么特别,现在不还是摆出一副主子的架势么?这个男人,怎么就这么恶心?
“闭嘴,你凭什么叫她月牙儿?!”怒达海怒吼。
雁姬冷笑,“怒达海,按辈分上新月格格还要叫我一声姑姑,我怎么不能称她的名字,我不能叫,难道你才能叫?!”说罢,雁姬扫视了眼跪着的下人,“你们都给本格格起来,有本格格在,你们就不是他怒达海的奴才。”
金嬷嬷接过雁姬的话头道,“额附,你也不过是个奴才,竟然对格格如此无礼,难道说你对太后认格格为义女不满吗?”
“别用什么格格太后来压我!”怒达海双目赤红道,“我怒达海征战四方,为大清立了多少汗马功劳!我不相信太后和皇上会这么对我!”
雁姬嘴角抽搐,顿时觉得自己真的不应该与怒达海说什么话,太降低自己身份了,眼下最紧要的就是等着骥远分府,络琳出嫁,然后自己再与怒达海合离,她只需要等到络琳出嫁就好,至于以后怒达海要怎么闹,怎么疯,与她又有什么关系?
金嬷嬷被怒达海吼了,心里自然很不舒服,她冷哼一声,“咱们大清朝征战沙场的将军多了去了,别家的将军可没有拿那么点军功就自命不凡,他他拉将军最大的功劳不就是救了新月格格吗?”还真当自己是个什么玩意儿!
怒达海被一个老嬷嬷这么奚落,面上更加的过不去,他目眦尽裂的瞪着金嬷嬷,仿佛恨不得掐死金嬷嬷般。
若是一般的下人早被吓住了,可是金嬷嬷是谁啊?她在太后身边待了这么多年,见过多少风浪,岂会被怒达海这点小打小闹吓住,她扶着雁姬坐下,然后看向怒达海,“怒达海将军,看来你是不知道什么叫请安了,也不知道他他拉老夫人是怎么教你的,不然怎么会是这么个没礼没脸的东西!”
“你个恶妇,再口出……”
“住口!”雁姬一拍桌子,怒斥道,“怒达海,这是太后身边的金嬷嬷,哪轮到你来说话,别说你,就连我都要敬嬷嬷三分,你今儿如此,果真是不把老人放在眼里,”她眼神冰寒的冷笑,“倒真是与延禧宫后院的那位天生一对。”
“阿玛,你在做什么!”骥远老远就听到自己阿玛说的那些话,吓得面色惨白,与塞雅急急忙忙的进来,就听到阿玛竟然骂太后身边的人为恶妇,阿玛不要脑袋了吗?竟然说这样的话?!瞪了怒达海一眼,骥远领着塞雅给雁姬请安,再给怒达海请安。
金嬷嬷很满意的点点头,好在这个骥远不像怒达海,不然这将军府就没个明白人了,她看了眼雁姬,对下面的丫鬟使了个眼色,表示可以准备奉茶了。
怒达海虽然脸色已经难看到极点,但是见四周之人都顺着雁姬的意思来,加之今天又是骥远带着新媳妇,也只好忍着心中的怒火,铁青着脸色在左首坐了。
塞雅他他拉将军竟然是个这么可怕的人,她大气也不敢出,只求早点奉了茶,三日后就去新建的府上去住,免得被这个公公吓出毛病来。
丫鬟端了茶上来,塞雅端端正正的跪了,先把茶递给雁姬,按理说是该先敬怒达海的,可是因为雁姬现在是皇家格格,自然以皇家为尊。
“媳妇给婆婆敬茶。”端着茶杯越过头顶,塞雅也不敢看,只得乖乖的把头垂着,当感觉到手上一轻了时,就知道雁姬格格已经把茶杯拿走了。
“抬起头来,”一道温和却不失气度的声音响起。塞雅缓缓的抬起头,看到一个美丽温婉的女子,虽然听闻雁姬格格已经年近四十,可是现在看来、也不过是三十左右的样子,脸蛋犹如珍珠般温润有光泽。
“是个不错的孩子,”雁姬喝了茶,让金嬷嬷接过茶杯,然后拿出一个封好的红包,递给塞雅。
塞雅接过红包,叩头,“谢谢额娘。”
“嗯,很懂规矩,也很大气,”雁姬褪下手腕上的一个碧玉镯子,套在塞雅手腕上,笑着打量后道,“塞雅戴着很好看,”她拍拍塞雅的手背,“这镯子本事太后赏我的,今日见到塞雅,就觉得这镯子很配塞雅,塞雅可喜欢?”
“多谢太后,多谢额娘,塞雅很喜欢,”听到这是太后的赏赐,塞雅就知道这是宫里的东西,这意义自然是不凡,不知怎的,看着这样的雁姬,塞雅觉得他他拉将军根本就配不上雁姬格格,无论是从气度还是容貌,他他拉将军都是大大不配的。
骥远看着自己额娘对塞雅的态度,心下感动,以他现在的身份,能娶一个多罗格格,那是太后的恩典,现在娘亲对塞雅的态度,明明白白的表明了她在宫中的地位,娘亲这一切都是在为他着想,想到娘亲对自己的好,他心中的愧疚就越发的重,怎么也不消不了这份愧疚。
塞雅又给怒达海敬茶,怒达海喝了茶,给了塞雅一个红包,什么话也没说,最后只是一家人一起用了早餐。
早餐过后,雁姬就准备回宫,她吩咐了让骥远早些去自己府上住,脸色凝重的样子让骥远明白事情恐怕不简单,为了不让雁姬不担心,他只能答应了,他已经让额娘受了这么多的委屈,他不能在额娘一直为自己担心。
待对骥远与塞雅吩咐了一番,雁姬出了将军府,还没踏上坐进轿子里,就听到怒达海的声音,雁姬皱了皱眉头,但是还是回了头来。
怒达海走近新月,说出了他一直想问的话,“雁姬,你……你知不知道新月怎么样了,你和她都在宫里,新月那么可怜,希望你能好好照顾她……”
“怒达海,”雁姬冷笑的看着怒达海,“新月格格在宫里会有奴才照顾的,你操什么心,我也是个格格,新月也要叫我一声姑姑,可没有听说一个长辈照顾一个成年格格的理。”她冷冷的扫了眼怒达海,“这宫闱之事,岂是你一个外臣能关心的事?你当真是糊涂了?!”
怒达海被雁姬这话噎得脸红一阵的白一阵,而轿子四周的太监宫女嘲笑的声音让他更加的难堪,他只能看着雁姬被嬷嬷扶着进了轿子,一群人浩浩荡荡的离开将军府。
“恭送格格!”送行的下人们都恭敬的下跪,所以怒达海也没瞧见身后一众下人鄙夷的眼神。
那么好的雁姬格格不珍惜,非要喜欢那个什么不着调的新月格格,新月格格在将军府上,谁不知道她不守孝道,不仅与将军不清不楚,还去勾引少爷。
这哪是什么格格,依他们这些做奴才的看,这个新月格格连迎春楼的妓、女都不如,人家虽然一双玉臂千人枕,但是好歹不是免费的,这个格格不仅不要银子,而且还要倒贴。那副轻狂样儿让人瞧着真是不舒爽。
慈宁宫,荆央一边翻着一本佛经,一边听着小太监讲延禧宫的笑话儿,听到好笑的地方,也禁不住笑不出声来。
“那新月格格说是要绝食,谁知道后来忍不住,就把放在门外的冷饭冷菜吃了,结果不小心噎住,还叫了太医,”小太监知道太后不待见新月,一个劲儿的讲好笑的事。
“这些事情宫里知道的人多吗?”荆央不由得问一句。
“太后您说过,要把延禧宫的消息按死,所以宫里没有谁嚼舌根,”小太监想了想,“除了延禧宫的人,就知道奴才知道了。”
“嗯,你去给令妃传话,若是宫里谁要是嚼舌根,哀家唯他是问。”荆央合上手里的佛经,闹与不闹,你令妃就不能省心了,这戏,就慢慢演,看谁笑到最后。
正文 47永琪杯具了
不出荆央所料,金嬷嬷回来后,果然说了一大堆怒达海的不是,又说了些骥远与塞雅的好处,荆央是总结出一个结论,那就是骥远与塞雅并没有原著那么残,至少骥远脑子里面那根筋回转了过来。
叫人给雁姬做了些补品,被将军府的那个脑残折腾,总是要来补补的,荆央很是厚道的想。
“太后,您是不知道,那个他他拉将军说他是什么将军立了多少军功,把雁姬格格根本就不放在眼里,昨个儿夜里还在格格房门外不守规矩,今天早上又对格格大吼大叫,完全没有规矩。”金嬷嬷很想说一句,就像是那个新月格格,但是想到新月格格好歹是皇家格格,这么一说便是扫了皇家的面子,也就没有不怕死的说出这句话。
荆央取下手指上的指甲套,摆车道,“哀家知道了,你派人去告诉皇帝,告诉他如果有时间,哀家有些事情要找他。”
金嬷嬷了然,笑眯眯的退了下去。
第二天,他他拉将军因为公务上处理不当,惹得皇上大怒,最后降职一等,但是皇上却又下令让其子填补兵部的一个空缺,让朝中大臣完全不知道这是宠他他拉,还是打压他他拉家。说是打压吧,太后却认了雁姬为义女,还封为和硕格格,皇上又叫骥远填补了兵部的空缺。说是宠吧,可是却对他他拉将军进行了打压,而且雁姬格格自从封为格格后,就一直住在慈宁宫,根本就没住在将军府。
皇家的态度总是这么扑朔迷离,作为臣子的又不敢多加关心,一个个也只能把疑惑压在心底。
乾隆君才不管自己的臣子怎么想,他只知道太后怒斥他他拉对雁姬无礼,如今雁姬是皇额娘的义女,那也就是自己的义妹,怎么能让一个小小的将军无礼对待,于是乾隆君一怒,怒达海便杯具了,所谓乾隆皇帝的脑抽毛病,也不全是没有用的。
没过多少日子,五阿哥的府邸传出小燕子流产的消息,荆央听到这个事情时,面上的表情很冷淡。
第二日早上,皇后领着一众人前来请安,荆央发现愉妃的脸色非常的难看,荆央在心底叹了口气,当初这个愉妃一定是生了孩子,把孩子弄丢把胎盘养大了,不然世界上怎么有五阿哥这样的胎神存在。
摊上一个脑残儿子已经是杯具了,可是还出现一个疯疯癫癫的儿媳妇,那已经不是用餐具能形容的悲催了。
“愉妃啊,哀家可是听说那个燕格格小产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那可是大清的血脉,怎么马虎的?”荆央想起原著里那个小燕子掉胎的次数,再想想她那无敌的破坏能力,掉胎才是正常的,若是不掉,那才是恐怖故事。
愉妃一听这话,忙吓得跪了下来,一边说呐呐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荆央想着这会在自己面前下跪的愉妃,又想想此时可能抱着小燕子大秀恩爱的永琪,不由得同情起愉妃来,她还不如像原著里一样被和谐了,这么活着比死了还难受。
不想为难愉妃,荆央让愉妃起来,叹了口气道,“哀家知道这事儿不怪你,那个小燕子也不是个省心的东西,正好这段时日正在小选,哀家会好好注意的,到时给永琪指个正正经经的贵族女子,那个小燕子你也不用理会了。”她想了想,又开口道,“哀家这儿有个人,就指给永琪做个格格吧,这个女子虽然不是满清贵族,但哀家瞧着,也是个规矩的人。”
愉妃一听这话,又忙谢了恩,对太后这番安排是真的感动不已。那个小燕子怀孕了还蹦来跳去,瞧着也不是个省心的,给永琪指个妾室也好,至少有机会添加子嗣。
想到原著中的那个什么陈知画,荆央抽了抽嘴角,那个太后又不能脑抽,怎么会指一个汉女给一个阿哥做嫡福晋,还有知画生的那个叫绵亿的孩子,不知道历史上的绵亿知道自己的生母被QY奶奶换了,会不会气得从墓穴里爬出来。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绵亿生母是永琪侧福晋,而永琪的这个侧福晋为索绰罗氏,左都御史观保之女,历史上的荣亲王(永琪)根本就没有一个叫还珠郡主的妻妾,他的嫡福晋是雍、乾时大学士鄂而泰的孙女西林觉罗氏,而他唯一的一个妾室是胡存柱之女胡氏,也不知道历史上的荣亲王看到所谓的《还珠格格》时会不会被气活又气死。
荆央在心底哀叹,如果她穿越的是正史上乾隆时期的太后也好,至少那个五阿哥敏而好学,又善骑射,而且为人孝顺,哪像这里的这脑残,不气死几个人他就不安心。
待各宫主子退下,荆央才让金嬷嬷领了个清新如荷的女子出来,“这丫头叫胡香荷,是个懂事的孩子,今儿哀家就把她赐给了永琪做格格,你这个做额娘的要好好教育永琪,叫他好好待胡氏,好歹也是哀家面下的人。”
胡氏这个女人可没有面上那么清新如荷!她让下面的人仔细观察过,小燕子那点脑子在胡香荷眼里完全不够看,待小选过后,就把那个索绰罗氏给永琪做侧福晋,把西林觉罗氏指给永琪做嫡福晋,她就要看看,无权无势的小燕子得罪了大学士的孙女西林觉罗氏以及左都御使索绰罗氏怎么活下去。
荆央在心底冷哼,不说别的,就说这个胡氏的身份也是高于小燕子的,因为这个胡氏的还有个做官的父亲胡存柱,这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小燕子在这三个女人面前算得上个什么玩意儿?
五阿哥府上,因为燕格格小产,下人们有幸的看到五阿哥咆哮的奇景,一些被罚的下人心里可就不舒服了,那个燕格格自己蹦来跳去,他们做下人的哪敢多说她,上次就连愉妃娘娘身边的宫女说了燕格格两句,都被抽了两鞭子,他们这些下人就更不敢了。
当宫里的懿旨传到时,下人们都存了看好戏的心思,燕格格刚小产,太后就指了个胡格格给他们爷,看来这宫里的太后也很不待见燕格格啊。
永琪看着眼前知书达理的女人,一张白皙的脸蛋,还有那怯生生的双眼,本来心里的不满也化为一丝怜惜,这还是个少女呢。
“爷,”胡氏曲曲身子,盈盈一拜,只有一番说不出的风味,让永琪不由得暗自赞叹,好一个清新的女子。
“永琪,永琪,他们说你有新的女人了,究竟是怎么回事?”小燕子听到消息风风火火的冲了出来,还没等到永琪解释,她就看到了站在一边穿着素色衣服的女子,她指着永琪的鼻子怒吼道,“好啊,永琪,当初你说什么只要我一个,现在看着我孩子没了,就去找别的女人,你……你……”小燕子想要找个词语来形容永琪的恶劣的行径,可是因为文化程度实在过低,一时间只能你你的,找不出话来。
“燕格格,请您不要生气,奴婢是太后赐给爷的,不是爷找的,您不要生气,”胡氏身子微微发抖,显然是被小燕子气愤的样子吓到了,她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盈着水光,却极力不想让它们掉下来。
永琪听着她用您尊称小燕子,而且明明自己害怕,还为自己解释,不由得对眼前的女子有了些好感,虽然自己不爱她,可是也不能让这个女子受到惊吓。
”你哭什么哭,我欺负你了吗?“小燕子见永琪瞧着胡氏,心中怒火更胜,蹭蹭两步走到胡氏面前,“不要以为你这副样子我就会同情你!”
“燕格格,请您听说解释……”胡氏一时着急,就想抓小燕子的手,却被小燕子一把手挥开,胡氏就像断了线的风筝般撞上一边的桌角,额角顿时流出鲜血。
“血……”娇弱如花的女子无助的看向永琪站的方向,似乎是向他求助,似乎又是在乞求五阿哥不要责怪小燕子,下一刻便晕了过去。
被这个眼神看得心头一动的永琪对四周目瞪口呆的仆人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找大夫。”
“永琪,你为什么这么关心这个女人,你说,你是不是爱上她了,你说?”小燕子被永琪这个样子刺激到了,也对永琪吼道,“你是不是觉得她比我漂亮,比我……”
“小燕子,你让开,”永琪此刻哪还顾得上与小燕子争吵,看着胡氏流出的那些鲜红血液,永琪自然认识到事态的严重,推开拦在自己前面的小燕子,弯腰抱起胡氏就向自己的房里走。
“永琪……”小燕子不敢置信的拉住永琪的手臂,她不敢相信永琪会为了别的女人推开她,她不敢相信。
“小燕子,你讲理些好不好,她只是一个可怜的女子,现在她被你伤成这样,我要送她到房间去,”永琪没说出口的是,更何况这个女子还是太后赐的,若是出了事,麻烦就大了。
不讲理……小燕子呆呆的看着永琪的背影,全身犹如被石化了般。
永琪,你变了。
正文 48神马玩意儿
胡氏刚赐到五阿哥府邸便受了伤,这个消息传到荆央耳中的时候,荆央皱了皱眉,胡氏虽然真的不是什么白莲花般的女子,但是德性上也是不错的,也不至于刚去五阿哥府上就闹什么幺蛾子。
当听到下面太监说是燕格格动手时,荆央真是感到身心疲惫,这个小燕子小产了也这么不省心,她叹了口气,这幸好不是真正的历史,不然……
这次荆央是真的感到无力,也不想听太监再说什么,直接让他退了出去,然后荆央叹了口气,她真想对上天吼一句:子啊,请你带我走吧。
小太监见太后脸色难看,知道这次五阿哥府上是等于打了太后的脸,这件事闹到整个后宫的主子都知道了,这下五阿哥是彻彻底底失了太后的心,也不知道太后会不会治那个燕格格的罪。
荆央觉得有些后悔,她不应该把一个好好的胡氏给五阿哥折腾,毕竟这个胡氏是历史上的胡氏,可是五阿哥却不是历史上的五阿哥,她心下一叹,揉着发疼的额际,她怎么就被愉妃那哀怨的表情弄晕头了?
赐了些药物给胡氏,是要五阿哥府上的人明白胡氏是太后边上的人,不容这些奴才小视,只是这个小燕子……
“太后,愉妃娘娘跪在慈宁宫外说是要向您请罪,”晴儿的声音在门外响起,话语中带着犹豫,“愉妃说,她深感愧疚,只求太后不要气坏身子。”
荆央知道晴儿是在为愉妃说情,她并不想为难愉妃,想到这,叹了口气,“进来吧。”
晴儿进门见太后神色晦涩难明,一时也拿不准太后的心思,只得小心的扶着太后,向正厅走去。
进了正厅,就见愉妃局促难安的站着,荆央心微微一酸,愉妃年过中年,却还因为不孝的孩子在宫里如此抬不起头,如今犯了错的后辈不来请罪,反倒是愉妃在自己这赔小心,看得她连斥责的话也不忍心在愉妃面前说。
在上首坐下,又赐了座,见愉妃只敢挨着凳子的样子,荆央在心里叹气,那个混账永琪,让自己的额娘这个样子,TMD还算个什么玩意儿,就应该找个鬼畜攻给他!
“愉妃,哀家知道你今儿来时为了什么事情,这事情哀家虽然很生气,但是哀家也不想迁怒于你,做额娘的再好,也架不住后人他自己不争气,今儿哀家只是赐了个格格就闹成这般,也不知道以后若是赐了嫡福晋,侧福晋又该闹成什么样子,”荆央啜了口清火的茶,才继续开口道,“永琪是咱们满清的阿哥,没有贤妻便没了宁日,今儿哀家也看明白了,今后永琪府上的事情一概不想再管,哀家不想管,也管不了,这事和你没什么关系,哀家听闻有个贵人生了个格格,明日就让那贵人把格格过继给你吧,依哀家看,这听话的格格,可是比一些不成器的阿哥贴心多了。”
荆央这话暗示得比较明白,就是说以后这个永琪与你愉妃没多大关系,就当他不存在,以后那个小格格就是你的孩子,这个永琪她太后是不会管了,换句话就是说,以后如果真的要立永琪为储,她这关永琪也过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