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如初,你很骄傲。”
“我在太子妃面前并没有失了我了的骄傲。”华如初笑,“只要找对了方法,太子妃很好相处,阿佑,我既嫁给了你成了贵夫人中的一个便不能超然在外。对你不利,我不愿意今天这个茶会明天那个宴请的去,和太子妃交好能省很多事,而且你不觉得我找了个很不错的靠山吗?我再厉害能厉害过太子妃,以后母仪天下的皇后?与其为敌,不如为友,只要我把握好了那个度,我也相信我能把握好那个度,太子妃喜欢怎样的人,讨厌怎样的人我现在都已经差不多知道了。并不会很辛苦,也不会觉得为难,太子妃…其实真的不错。”
“难得听你赞一个人。”确实没从如初的语气中听出不甘愿。闻佑终于放下了这事。
“因为她确实是不错,所以我想送一套整套紫玉头面给她,要是在封后大典那天用上一定更衬她。”
“我更希望你留给自己用。”
“四个拳头那么大呢!我觉着四个拳头大都不止,应该有六个,足够我再做一套的。不过在太原我能戴的机会不多,太抢风头了。”
“在家戴给我看。”
“光着身子什么都不穿,就戴那个?”
“这样最好。”
华如初真就考虑了一下,点头,“到时候试试。”
真是胆大包天的话,闻佑喜不自禁的一个翻身两人互换了位置。头一低吸吮住对方红润的唇,手往下摸索,直往花心而去。
刚刚才亲热过。下面还带了丝丝湿意,闻佑捻了捻藏在花从中的花蕊熟稔的揉捏,唇微微退开,满意的听到身下人的娇吟再用力的吸吮。
等到花径渐湿,闻佑不再忍耐。一个挺身冲入熟悉的温暖所在。
华如初紧紧攀住男人,双脚圈在男人腰上。随着他的冲击身体一颠一颠的,脚却从始至终没有松开过。
这一夜,又是春光无限。
次日闻佑起得比往常更早,华如初打着呵欠给他着装。
昨晚折腾得挺晚,闻佑心疼她,看人都几乎要靠在自己身上睡着了,打横抱起她往床行去。
华如初下意识的搂住他的脖子,看出他的意图也没拒绝,她是真困。
“早饭多用些,今天肯定要折腾得不轻,走时让云书给你打包几个容易饱肚子的糕点,吃冷的也比饿肚子舒服。”
“恩,你睡。”
迷迷糊糊的应了一声,华如初翻身搂着被子香香甜甜的睡了过去。
闻佑在床边看了一会,很想抽过那床被子取而代之。
拉过另外一床盖在她身上,又将帷幔放下,闻佑才不那么乐意的走出房去。
这一刻,他非常认真的考虑外任的事,不在权力中心,不在皇上眼皮子底下就不会有那么多事,要是外任,想必新皇也不会委屈了他,到时他要应付的人就非常少了,真要陪着如初睡几个懒觉也非不可能。
明年吧,等新皇一切都稳固了,不再那么需要他了,他再离开才能得到最大的好处。
对一个自愿退让的臣子,新皇应该起不了其他心思,只会更加觉得他懂分寸吧。
新皇登基具体如何一般人并不知晓,茶楼饭馆中悄声议论的人,还有人提到了之前二皇子叛乱的事,但整体来说,今日的太原较之往常要严肃许多。
平常打马玩乐的世家公子们也老实了。
皇城那边动静倒是很大,隐隐的传出高高的宫闱,听着这响动有见识的便能猜测着现在走到了哪一步。
太子继位名正言顺,且顺应民心,老百姓大事不懂,但他们知道一个能上前线夺回失掉的城池的君王一定不会是个昏君。
知道他们的日子不会过得比之前差就够了。
百姓往往是做得最多的,要求却也是最低的,只要能生活下去,只要能让日子过得好一点,他们便再无要求。
闻佑这日回得极晚,且满身酒气。
他酒量好,吃多了也不上脸,看着就和平时无二,要不是那身酒气暴露了他的话。
“新皇赐宴,犒赏功臣?”华如初边侍候他净身边问。
闻佑微阖着眼,用鼻音回了他一个恩字。
看他这样华如初就知道他今日大概是真喝了不少,也是,最大的功臣可不就是他?
真要论起来她也算一个,可这样的场合不可能让她一个女人出面,新皇恐怕将这功劳全放阿佑身上了。
这样也不错。
“太…皇上赏了我一处宅子。就在皇城根下。”
动作顿了顿,华如初有点摸不着头脑,“这处宅子的门匾都是他写的,再换一处他是打算让我们把这块抬过去吗?”
“你喜欢这里?”
“恩,新赏的那处地方是不是很大?”
“不比祁府小。”闻佑睁开眼,“一开始皇上想将二皇子的府邸给我,我没要。”
“是不能要,你又不是真正的皇家人,二皇子府的规格超过太多了。”新皇可真敢赏,又或者…这是一种试探?
不管是什么。总归不是什么好事。
“这处宅子大小合适,我们就两个主子,要那么大做什么?空空荡荡的。从后宅走出来都远得很,再说我也喜欢这处宅子里的小湖,还是住在这里吧。”
“你想住哪里都好,不过那边也要派人去收拾一番,你别院里那些人就先住那边去。太子这边也好有个交待。”闻佑握住在给她按肩的手,“那里原来的主人是陈家。”
“二皇子妃那个陈家?”
“恩,我要是没记错,那处宅子也有一个湖,比这里的要大。”
“本来我就不想住过去,你这么一说就更不想了。”华如初软声抱怨。“诺大一个家族说没就没了,我真担心…”
闻佑自然知道她在担心什么,沉默了一会。道:“明年我向皇上自荐外任,等以后我们年老了再回来,那到时我们儿孙成群,你就不会再觉得宅子太大了。”
华如初喜形于色,也不顾他一身湿哒哒的。一把搂住他脖子急声道:“真的?你真的愿意外任?”
“恩,只是可能不能如你的愿去扬州。我最近抽空查了一下各州的情况,扬州从州牧往下基本都是皇上的旧部,州牧陈出一直做得不错,若是他自己活动一番,皇上未必不会升迁他,可是我看他一点这个迹象都没有,除非是以后再有其他变动,不然…他以下的将官同样也是,并不像其他州一样往上爬,原因,你应该比我还清楚。”
华如初清楚,再清楚不过了,那陈出就是被她给养肥了,琳琅阁每年的一成红利就是给了他的。
早知今日,她早该想着法的将那人赶出扬州的。
“那你最有可能去哪里?”
顿了顿,闻佑才吐出两字,“兖州。”
华如初并不意外,兖州被文家经营许久,文家起了不臣之心后被太上皇从上往下全给撸了,那里到现在都还没有任州牧,只是先派了个主簿前去主持,各世家像是共同商议过似的,谁也没有要往兖州伸手的意思。
说白了,那就是个没人愿意接手的烂窟窿。
“如果是去这里,皇上不会不同意。”
“恩,只是你要陪我吃一阵苦头了。”
“能跟着你在一起就好,其他的我不怕。”
闻佑捉起她一只手亲了亲,“以后有机会了,我们就往扬州去。”
“好。”能离了太原就已经让她很满意了,虽然心里仍是失望,世上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她不能要求更多。
“如初,今年我们去扬州过年吧。”
华如初心里那点遗憾马上被这事遮盖了,“可以?”
“可以,我向皇上多要几天休沐,知道我是去扬州,他会批的。”
“阿佑,我太爱你了,我马上写信回去…不,不写信,到时我们给我爹娘一个惊喜。”
“好,都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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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一章裂痕
太子登基,一切仿佛迈入了一个新的阶段。
闻佑更忙了,早上天还没亮便出门,回来时已是深夜时分。
华如初日日吩咐人给他备下宵夜,自己却不会每日等他。
她不需要用这样的方式在阿佑这里找存在感,也不用以伤害自己身体的方式来让阿佑更心疼她。
她只需要将身体早早养好,给他生个孩子就是对他最好的方式。
这日离太子登基已经过去八天,封后大典将在两天后举行的消息已经传开。
华如初带着昨日才送到手里来的全套紫玉首饰进宫请见。
这还是她头一次进入皇宫内院,也是太子妃身份改变后两人第一次相见。
高坐上首的女子满身雍容华贵,一扬眉一抬眼威风八面。
下首陪坐的是另一个眉眼精致,眼神却难掩算计的女子,听话音像是从太子府跟着过来的人。
华如初有些不解,平时太子妃…不是,皇后并不喜欢她和另外那些女人接触,今日怎么会在这里有人的时候让她进来?
“本宫心里自有计较,你只管照料好孩子就是。”
女子明显有些不甘,张嘴就要再说,皇后一个眼神轻飘飘的扔过去,女人瞬间白了脸,因为得到会封妃的消息而得意过了头的脑子终于冷静下来,也就记起了眼前之人是谁。
她再得意也只是妃,而上首这个女子则是后,且是有嫡子傍身,皇上爱重的后,地位稳固无可动摇,真要将之得罪了,她再是妃也别想有好日子过。
想通这一层,女子态度一瞬间就有了转变,华如初低眉敛眼的。却也没有错过她的变脸。
告退离开时,女子看了一眼站在一侧的人,对她善意的笑了笑。
华如初福了一福,因为不知位阶,具体也不知道这是哪位,华如初没有出声问安。礼数上却是做足了。
皇后看她那副假模假式的模样眼里多了丝笑意,也不管刚给她添不痛快的人还没离开便道:“我进宫之前你不是就说过宫里你不会多来吗?怎的今日又主动来了?”
“我若是说…不是,臣妇若是说…”华如初有些烦恼的苦了脸,这换个自称那话哪还说得出口,吞下原先的话改口道:“臣妇来看看您。”
“行了。谁要你改口了,以前怎样还怎样吧,难得能在一个人面前不端着。让我也松泛松泛。”
“娘娘,这可是您亲口许了的,可不能怪罪我不守规矩。”
“你什么时候守过规矩了?嬷嬷你记得吗?”
“老奴记性不好,一点不记得了。”
慢吞吞的这时才踏出门的女子难掩讶异,还在潜邸时便知道皇后亲近这个华氏,可她们从没见过两人相处,以为最多不过是比对其他人要好上一分而已,可现在听着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就是对娘家人,皇后娘娘也没有这程度的亲近。
这华氏,必须交好。
华如初这会根本不知道自己又被人盯上了。完全找回了以往和太子妃相处的感觉。
“您现在感觉怎么样?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啊。”
“别忘了宫里还有太上皇在,苏嫔再是嫔,我也得敬着。你当那么轻松。”皇后软了身子,示意白尚仪上前给她揉揉肩,“这一天到晚的端着,累。”
“我想着也是,威风是威风了,就是累了些。”华如初突然一笑,“送您样东西让您高兴高兴。”
“又是琳琅阁的?”
“有点关系,但算不上是琳琅阁的。”
接到小姐眼神,云书上前几步,将手里捧着的东西高举过手顶。
陈嬷嬷走下来接了过去。
“什么东西还这么神神秘秘的。”皇后说着,也不急着将盒子打开,反倒是观察起装东西的盒子来。
“这是紫香木?”
“娘娘您眼力真好,这就是紫香木。”
“你倒舍得。”
华如初自然不会告诉皇后娘娘在南朝稀罕得不得了的紫香木她一点也不稀罕,每次葛榔头都会给她带来一些,在南洋紫香木也值钱,却不像南朝一般有价无市,要不是为了藏富,她都想将她的箱子全换成紫香木的,这木材的味道实在是太好闻。
“您别光顾着看盒子,里面的东西才是我要送您的。”
“急什么。”皇后懒洋洋的憋她一眼,“被你用紫香木盒子装着的东西能差到哪里去。”
虽然这么说着,开盒子的动作却是毫不含糊,说到底她也是好奇的。
只是打开一个,皇后就再也移不开视线,琳琅阁一直没有将黑珍珠摆出来卖,她原以为这里面会是黑珍珠做成的首饰,没想到却是紫玉!
难不成另外几个盒子里全是?
这么一想,赶紧把其他几个盒子赶紧打开,放到一起明明就是一整套的紫玉首饰。
紫幽幽的光柔和得让人迷幻。
好半晌后,皇后才移开目光,她有紫玉首饰,但是连雕琢的花型都一样成套配齐了的这却是头一份。
“你怎不给自己留着。”
华如初正悠哉悠哉的喝茶,闻言回话道:“大后日不就是您的册封大典了吗?我又刚好得了一整块紫玉,哪还有比这更好的礼物,除了送您的这一套,我那还能做几件,我要真戴全套紫玉头面出门,夫人小姐们太过热情的目光我享受不了,可过得两日,您却是最万众瞩目的时候,那样的场合再用紫玉一衬托,天底下有谁能比您最尊贵?”
手指在首饰间流连,皇后轻声道:“我突然觉得我那些成堆的首饰加起来都没有这几样来得珍贵。”
像是没有听懂她的话,华如初笑得依旧没心没肺,“论价钱您这么说也没差,这可是在一块原石上打磨出来的,说是价值连城都不为过。”
被她这么市侩的一说,皇后心里那点感触哪里还保持得住,横她一眼,亲自将盒子一一合上交到陈嬷嬷手里,“那天就用这个。”
“是。”
一回头就看到华如初笑得狡猾狡猾的,好笑的同时又觉得舒坦,有这么个人不管你是什么身份对你的态度都没有改变,这并不易。
她却拥有了,何其有幸。
“从今往后琳琅阁的红利不用再分我了,以前只想着为皇上多攒些银子,现在没有必要了,总归这琳琅阁我会照看着就是,想必皇城中也没有几人有这个胆子打琳琅阁的主意。”
“那敢情好,您不缺银子我可缺着呢。”华如初大喜,一点也没有推脱就应承下来,她开支大是一个原因,再一个就是阿佑很有可能去兖州,在外一切都要靠自己,她多做些准备总没错。
太子妃顺势就想问她一个妇道人家能用得了多少银子,突然想起皇上曾和她说过武林中有许多妇孺幼儿都是华家在养着,如初赚的银子恐怕都添补家里了。
她也是因为知道了那些后才在两人的相处更添了几分真心,一个人能重情重义到这种程度,绝对不会是个会在背后使刀子的人。
和这样的人为友她不亏。
“皇上手里那些买卖我都接管过来了,周良不能进宫随侍,我向皇上将人要了过来,外面的买卖以后就交给他了。”
华如初高兴的眼睛发亮,仿佛以后赚的银子也归她似的,那副模样逗得皇后大笑。
“还在外面就听到了皇后的笑声,什么事这般高兴,说出来让朕也乐呵乐呵。”
皇后忙起身相迎,华如初跟随其后,不远不近的,既不会显得不恭,也不会表现得太过热情。
“臣妾给皇上请安。”
“臣妇给皇上请安。”
“免礼。”闻昱丹亲手将皇后扶起来,也不松开手,拉着她往上坐走去,经过华如初身边时态度温和的道:“你也不用拘礼,自在些。”
“是。”华如初这时心里是高兴的,她打心眼里希望帝后关系能好好的,不要再出什么幺蛾子,要是再来一个苏嫔刘嫔之类的,皇后该伤心了。
在外人面前拉拉扯扯,皇后本来还觉得挺不好意思,后来想想这人也不算是外人也就坦然了。
坐到上首,两人才自然而然的分开,不等皇上问起,皇后就将华如初进宫的来意说明,还让陈嬷嬷将首饰拿出来给皇帝过目。
“你倒是有心了。”
“当不起皇上的赞,只是觉得这套首饰在娘娘身上就是用来衬托娘娘的,若是臣妇自己用,反倒是臣妇来衬托紫玉的高贵了。”
“皇上您别听她胡说,您没来之前她可不是这般说的。”
“哦?!她之前是怎么说的?”
皇后瞥了华如初一眼,似笑非笑的道:“她说啊,她要是戴这个出门,会承受不起夫人小姐们太过热切的目光,依臣妾对她的了解,这话才是实情。”
皇帝大笑,再不见阴霾的脸上意气风发,一身龙袍紫冠让他看着更年轻了一些,原来闻昱丹长得还挺不赖,华如初分神想。
“怪不得原及现在看着精神要好了许多,夫人是个妙人。”
华如初暗道不妙,微一抬眼,马上又敛了下来,可这一刹那,她还是看清了皇后娘娘笑容渐淡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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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二章恶梦(求粉红)
早点离宫方为上策。
华如初心下稳住,既不诚惶诚恐的连道不敢,也不喜形于色,只是低下头默默的不发一言。
前者太假,连上阵杀人都敢了,她表现得再害怕皇帝都不会信,后者嘛,她一点没觉出来有什么值得高兴的。
好在皇帝很快就将话题说到了别的地方。
华如初心里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就琢磨着怎样不显突兀的告辞离开。
哪想到她还没开口,皇帝便起身走了,恭送着人离开,华如初对笑眼看着她的皇后道:“娘娘,以后您没事千万别召我进宫来,您要是实在想我了就乔装打扮一下去找我吧,闻府敞开大门迎接您。”
“吓着了?”
华如初老实的点头,“是有点。”
“皇上你又不是没见过,上战场那劲去哪了?”
“娘娘…”
“别撒娇。”熟悉的话一出口,刚才心里那点疙瘩就消了,皇后心内叹气,她到底还是在意的,大概是因为曾经前线并肩过,所有的内命妇里,皇上对华氏的印象最深刻,两人说话时常会无意间提及,或是提到原及连带提到她,说到那段艰苦的日子连带的也会想到她。
要是换了别人,她必定觉得对方动了什么心眼,就连今日进宫送她东西是假,找机会见皇上是真,可是,她了解华氏,她不是那样的人。
看她现在的神情简直是巴不得以后都再也不要进宫来了。
有什么可计较的,她明知道皇上对华氏欣赏是有,但那不是男女之情。
华氏不是苏嫔,没有个那么窝囊的丈夫,以原及对华氏的在乎劲,皇上若是真起了那样的心思怕是会将两人逼得远远逃开。
原及和祁家再无干系这是满太原都知道的事,他完全不用担心祁家会受到波及,和尚跑了连庙也一并搬了,到时损失最大的反倒是皇上——原及那样的臣子全南朝找不出第二个。
这点皇上比她更清楚。
所以华氏对她是没有威胁的。从一开始她就知道,可刚才那一瞬,她还是…不舒服了。
又叹了口气,这次,是为自己的小心眼。
华如初心里急得不行,就怕皇上无意的一句话害得她苦心经营了一年多的交情泡汤。
现在已经是十一月。只有翻过了年就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了,这个场子怎么都要圆回来才行,不过今天还是先走为妙。
“娘娘,若无其他事…”
“再陪我说说话。”不等她说完,皇后就打断她的话头。“你都说不喜进宫了,以后再来还不知是何时…你以后真不来了?”
华如初不知她是试探还是真的询问,忙摇头道:“没要紧事不来了。您也别老召我前来,我会抗旨的。”
“就你能将抗旨这样的话轻易挂在嘴上。”皇后没好气的嗔她,“我出不去,要是你也不来,以后我们见面怕是都难了,再好的交情都得淡。”
华如初想要其他选择,可是她没有,只得硬着头皮道:“那您能不能挑个好时辰?”
皇后又是一脸的似笑非笑。“你知道苏嫔的事知道多少?怎么就忌讳成这样?”
不止我忌讳,您不也正防着吗?所有的内命妇里她和皇帝接触得是最多的了,说句不好听的。要是她真有那心,两人早成了,哪还有皇后防的余地。这人心啊,最是莫测,尤其是皇家人。
她为皇后做了这么多,换来了皇后的亲近,却永远不会真心实意,不过她也并非付出了十分真,扯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