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去了,你把我手底下的人带去。”
“我也没打算让你去。”祁佑在如初面前难得的强硬,“我带一半的人去,其他的留下来保护你,这里也不见得就安全,你能不动手就尽量别动手。”
“好。”华如初笑着应了。
怪不得大多数人愿意被强者掌控。什么都不用自己操心的感觉真好。
她享受这种状态。
没多久,祁佑就被华如逸叫走了,华如初琢磨着应该是快要有行动,将云书等几个领头的都叫到了跟前。
“齐南和夏言带上你们两组的人去,云书,你随在姑爷身边。其他人留下。”
云书不应允,“小姐,婢子留下吧,让秋谨去。”
华如初看向秋谨,“秋谨。你做不做得下?”
秋谨牙一咬,点头,“婢子竭尽全力。”
“那就行。其他的我就不交待了,你有什么不懂的去问云书吧。”
“是。”
“冬菲,你去和江雨说一声,我想让他跟在我爹身边。”
“是,小姐,婢子一定让他去。”
“这次总归是欠他个大人情,回去我再好好谢他。”
冬菲嘴一撇,“小姐。这都是他该做的。”
你还当他和你一样呢!华如初也懒得和她掰扯这些,挥手让大家都散了。
提前吃了午饭,以华清为首的武林众人全部整装待发。没一个人愿意留下,尤其是那些个年轻一辈更是憋足了劲。
望着祁佑沉稳的背影,华如初面上淡淡的。仿佛在担心,细一看却又觉得什么都没有。
祁佑似有所感,回头看向她。
两人目光交织在一起,最后祁佑对她笑了笑,无声道:“等我回来。”
上次他留下这几个字,却得来他生死未卜的消息,这次…应该能做到吧。
并肩作战时还知道他安全与否,不在眼皮子底下看着,心里的担心反倒更多。
一直到晚上,华如初的心都静不下来。
她爹,哥哥,丈夫都在和人拼命,由不得她不担心。
半夜时,回来了一大半的人,听说留下的那一小半是要继续骚扰敌人的,务必让对方睡不安心。
祁佑衣服上有几处挂了线,头发也掉下了几缕。
不过人总算是安全的,连伤都没有增加一处。
“都是普通将士,对我没有威胁,你不用担心,岳父和舅兄都无恙,有几人受了伤,有江雨看着也没大碍。”
“对方死伤如何?”
“一开始大家都能下得去手,对方死了不少人,后来就不行了,舅兄和岳父将人分成两批,一批去挑衅一批就歇息,轮着上倒也不累。”
“明天一早再去?”
“恩。”祁佑几口将手里的馒头吃完,擦了下手道:“明晚可能不会回来,你不要挂心我,再几天就出去了,你好好养养精神。”
只要对方再没有游侠儿夹杂其中,华如初也就没那么担心了,对付普通士兵,自己这方怎么都是占便宜的,只是,“叫大家收点手,别让对方看出来我们这方这么多武林中人参与进来,对方也派了人,如果只是少量的话他们也无话可说。”
接连几日的折腾,对方的包围圈早就破了。
当又一日到来却没有发现对方的踪影时,他们最先想到的不是对方去了哪里,而是齐齐松了口气,往地上一躺就睡了过去。
白天晚上不间断的骚扰,他们早就撑不住了。
而此时,华如初等人早就远远抛下他们,赶最近的路往山林外走去。
太子一行人需要走上四五天的路,他们只花了两天半的时间便走了出来。
当视线所到之处再不是满眼绿色,华清等人对望一眼,毫不顾忌的哈哈大笑。
这一次,他们赢了。
他们是死了四十七个,但对方却是要以千计,这样辉煌的战果足够他们笑到流泪。
仇,终是报了。
ps:知道有很多亲爱的看腻这段了,我要交待的都交待的差不多了,这一章快速收了,别又嫌收得仓促啊!
第三百二十四章形势(求粉红)
笑过之后,华清才想起来要问问这是哪里。
虽说没人刻意说穿过,但武林这边却都是以他为头的,和他曾是武林盟主有关,也和他本人的德行威望分不开。
“姑爷,这是在哪里?”
祁佑心里早有了猜测,闻言忙回道:“岳父,这里应该是晋昌县附近。”
“晋昌县?”华清曾在这边呆过几个月,倒也知道这个地方,“你们什么打算?”
祁佑看了如初一眼,道:“小婿打算先去晋昌看看情况。”
“也好,我们先去晋昌歇上一晚再说。”
没有哪家客栈容得下这么多人,在几家相隔不远的客栈安置好,祁佑亲自去打听情况,华清则找到了女儿。
“乖囡,死了这么多人,我得去给他们家人一个交代,一家家走遍需要许多时间,再说你娘还在青州,我想去接了她顺便到处走走,你别害怕,你哥会留下来,那帮年轻人估计都会留下,对方要是突然派那什么游什么的来你们也不会毫无抵抗之力,十多年前那次对方的损失没比我们小到哪里去,他们没我们的底蕴,更难恢复元气,这次又折了这么多人,就算他们真再有其他打算我也相信他们能派出来的人手不会太多,有你哥他们在足以应付,爹是真老了,这地方就是个伤心地,以后这边都不会再来了。”
英雄迟暮四个字闪过脑海,华如初心头一酸,像小时候一样挽着华清的手臂靠在他肩上,说出来的话都带了鼻音,“爹才没老,是女儿不孝,都这么大了还让你操心。”
“你再大不也是我女儿?要说操心,从小到大我也没为你操过几回心,可只要一有点什么事就肯定是大事。”想起才那么丁点大的时候就主意正得不得了的么女。华清忍不住笑,“你一直都是爹的骄傲,那些老东西有句话说得没错,我华清娶了个好夫人,才能生养出你们这么争气的三个儿女。”
“您这也太贬低自己了,娘教我们做人的道理。您却是以身做则,因为有您这样的爹爹,我们才能保住骨子里那股气,以后我们可能成不了您这样的人,可一定记得您做过的事。一定努力让自己不坠了您的名头。”
华清拍了拍女儿的头,眼眶湿润,他这一辈子啊。真是值了。
低头擦了擦眼角,华如初看了云书一眼。
云书会意,递上来几张银票。
“爹,出门在外也不方便,东西没准备好,您拿着这几张银票去钱庄换成一百两一张的,要给人多少我也不知道,您看着给吧。要是少了您先给我垫上。”
见爹要瞪眼,华如初笑着将银票放进他手里,“家里有多少银子我心里有数。给我办了那么多嫁妆,就算还有剩余又能有多少,您还说要带娘到处走走。去哪里不得要用钱?您就拿着吧,我不缺银子用,只是带在身上的不多,我也不能全给您,不然哪能让您垫。”
别人说不缺银子用很有可能是打肿脸充胖子,女儿说这话华清却是信的,女儿还是个小丫头时家里便没为银子的事发过愁了,这么一想,华清就将银票收了起来,不止死去的兄弟家里要多给些银钱,就是其他人那里也是要备一份礼的。
正想着,就听到女儿道:“叔伯那里的谢礼我来准备,我手里抓着个琳琅阁总比外面买的要体面些,到时会派人送到他们府上去,您留下一张名单给我。”
“让下人送会不会不太礼貌?”
“无碍,我的诚心一定会随礼一起送到的,一时半会的,我不可能从太原脱身,叔伯们也不是住在同一个地方,真要谁家里都走上一遭不现实,他们能理解的。”
是这么个理儿,看女儿说得周到,华清也就不坚持一定要自己来了,这次要走的地方多,到时要是合适,他亲自上门去一趟就是。
“爹,青州的那个小岛您和娘去过了吗?”
“瞒着人去了一趟,美得和世外桃源一样,我和你娘都很喜欢,以后等清闲了,我们就去那里养老。”
“说养老还早了点,等您年纪大点再说这句话不迟,我准备那处地方就是想着武林大会后给您清静一下的,免得这个那个拖着您不放,哪想到出了这么一趟事,那里倒用不上了。”
“谁说用不上,我和你娘都喜欢得紧,这些年啊,也热闹得够了,能清清静静过上几年,挺好。”
“可我还是喜欢扬州。”
“这是自然,别的地方千好万好又哪里有家乡好。”
所以她才想将祁佑拐去扬州啊!以前觉得很为难,现在嘛,她倒是看到一点希望了。
祁佑出去了很久到天近黑时才回来。
“怎么去这么久?打听到什么没有?”说着话,华如初将一杯温水放到他手里,六月初了,温度已是不低。
他们从山里出来时别人看他们都跟看怪物似的,在山里穿三件衣服都要厚实一点的才撑得住,到了外面,外衣加个中衣就顶天了。
一口气将水喝了,祁佑长长吐出一口气,道:“我去找的晋昌县守备,听他说了不少事。”
“和太原有关?”
“对,你用饭了吗?用了饭我再和你细说。”
“没有,想着等你回来一起吃。”
在外奔波回来有人等着自己吃饭,这种感觉哪怕是在简陋的客栈也没打折扣,祁佑眼里有了温暖笑意,轻轻恩了一声。
饭菜是春玉借了厨房做的,在山里吃得再好也精细不起来,这一餐两人都多吃了些。
待丫头上了茶打算离开时,祁佑道:“都听听吧,到时免不了有事要你们做,你们知晓情况也是好的。”
看小姐没有反对,几人都脆声应是,麻利的将桌子收拾好,又将另外几人也叫了来。
华如初蓦然有种小学生等老师开讲的错觉…
“他只是一个县衙的守备,这里又地处偏僻,知道的情况有限,不过总算不是两眼一抹黑了。”
喝了口茶,祁佑继续道:“因为今年的万寿节是旬寿,九州州牧全回了太原城恭贺,有些情况根本瞒不住,直到现在,各州牧还留在太原无一人离开,二皇子不放人是一个原因,再者他们自己也不想在这情况不明的情况下离开。
二皇子有意把持朝政,可皇上既在,在他之上还立有储君,既无皇上诏书,又无玉玺,可谓名不正言不顺,他那一派鼎力支持,太子一系人马和中正派自然不会认同,强烈要求要见皇上,二皇子和皇后以皇上身体有恙为由阻拦,这个理由根本站不住脚,现在太原已经乱了,说什么的都有,长此下去,怕是有人会借机起事,到时南朝将大乱。”
“太子的动向呢?他比我们先出来几天应该不会什么都没做吧。”
“太子将兵败的原因公之于众了。”
华如初脑子转得飞快,太子这一手玩得漂亮,什么都不用多说,却比千言万语还管用。
在有心人眼里,这无疑就是一场阴谋,让太子死在战场上的阴谋,还要背着败军之将这条罪名死去。
哪朝哪代都有一根筋的书生。
经过他们之口一宣扬,二皇子的名声毁了,却成就了消失了一段时间的太子,成功替他塑造出一个在皇后和二皇子的阴谋下坚强不屈的光辉形象。
“那现在到底是不是二皇子把持了朝政?”
“是,可是上有令,不与执行的人不少,政令不通,二皇子现在处于一个不上不下的尴尬地位,退下来没有活路,却也上不去,现在观望的人太多,要是皇上真的不在了,他们便跟着拼一把得个从龙之功也好,可现在皇上生死未明,就算有心,他们暂时也不敢轻举妄动。”
华如初有点想不通,既然都敢谋逆了,二皇子怎么像是准备不足?谁反对他就拿下谁啊,来上几手杀鸡儆猴还有几人敢反对他?华夏五千年的历史里不都这么上演的吗?一路杀上去坐那个位子的都不少。
二皇子也不像是下不得这个狠手的人。
除非是出了什么意外打乱了他的计划。
比如…皇帝那里出了岔子,或者说皇帝根本不在他掌控中。
如果是这样,这一切就能说得通了。
就算是二皇子一派的人马也不会傻得在还没确定皇上已死的情况下拿全家老小的命去搏一个连三成把握都没有的从龙之功。
犯谋逆者诛九族,这是南朝律法里明明白白写着的。
“我们现在要做什么?”
“先去阳关,太子在那里。”
“你觉得以太子的想法,他会回太原吗?”
祁佑摇头,“出征在外,非诏不得回朝,要是太子现在回去了会落人口舌,大好的优势便失了,除非…二皇子那里再次生变,或者确定了皇上已不在人世,太子才能扯起勤王之师的大旗回朝。”
华如初点头,心里有了点想法,不过一切都要等见到太子后才能定论,“去阳关之前先在敦煌停一停,我们听听王林怎么说,我更相信我们的人传过来的消息,应该要更全面些。”
“恩,我也这么认为。”
ps:终于出来了,其实写密林做战那几章我还写得痛苦些。哈哈,求粉红啦。
第三百二十五章胸罩
说完这事,华如初将其他人散了,将父亲明天打算离开的事告诉祁佑。
“我哥哥他们留下也好,要是二皇子真的…太子现在正是最需要人手的时候,我就不信这么大个功劳他还会记不住,不求他给武林多大的好处,以后别防武林像防贼一样就行了,我是运气好碰上的是你,要是再来一道这样的圣旨,我不知道下一个还会不会这么幸运。”
可是如初,我感谢那道圣旨,祁佑没有将这话说出口,看着妻子的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分别来临时,华如初并没有特别难过,有的,也只是不舍。
她努力一点,再努力一点,说不定就能很快的将祁佑拐回去了呢?
有这么个目标在,她满满的都是动力。
天色微明的街道上没有几个行人,华如初和祁佑并肩上前,向着众人抱拳行礼,“道谢的话晚辈就不说了,这份情晚辈牢记在心,他日若有需要晚辈的时候晚辈绝不推辞。”
“这话说得倒有点像我们江湖儿女了。”程前斜了瞪眼的华清一眼,还真是护犊子,这么一句挤兑都说不得。
“这次来是卖你老爹的面子,另外也是因为十多年前结下的仇,活到这把岁数终于等着一个机会,要再迟几年我们都提不动刀了,就算再有那机会也挥不动老胳膊老腿,所以有些事你无需放在心里,他们死得值,就算是我将命丢在这了,只要家小有人照应,我也能瞑目。
昨日你爹便说过了,你拿出了大笔银子补偿大家,这就行了,对内怎么打怎么斗都可以,可对外时我们的态度是一样的。南朝皇室再亏待我们,我们也是南朝人,根在这里,怎么变都成不了古胡国人,总算能将心里记挂了十多年的心事了了,再梦见老兄弟也不用觉得对不起他们。就这一点这趟就没白来,没白来啊!”
最后那句都快被程前吟成咏叹调了,可话里的意思是实心实意的,没有那些个弯弯绕绕,就连祁佑以为的居功自傲也没有。平和得像是他们千里迢迢赶来不过是再平常一件的事。
这样的人,交往起来确实比朝堂上那些老狐狸要让人安心多了。
华清一脚踢开程前,不舍的看着乖囡。“爹真想把你带回去,你娘见着你该多高兴。”
“您是怕娘不让您上床吧。”华如初一点也不客气的掀了他的老底,引得一帮人大笑。
“胳膊肘往外拐。”华清瞪她一眼,看向女婿,“姑爷,别再让我知道你祁家又怎么着我乖囡了,再有下次,我带人将祁家砸了再领她回家。你们祁家不稀罕的在我们华家可是个宝贝疙瘩,你们再对她不好试试,别欺她娘家没人。”
“小婿不敢。”
“你真不敢才好。”想着还是有些气不顺。可这段时间祁佑的伏低做小又让他脾气都发不起来,最后哼了一声翻身上马,勒着马头道:“乖囡。今年记得回家省亲,别让爹亲自来接人。”
“知道了,爹。”
“是,岳父。”
一众人笑闹着纷纷上马,你抽我的马一鞭,我踢你的马屁股一下,一下子走了一多半的人,刚刚还站满了人的街道上空旷瞬间不少。
华如初收回视线,看向唐虎,“唐叔,害你折了这么多人手,真是对不起。”
唐虎叹了口气,“意料之中的事,咱们在江湖上混的横死街头都不稀奇,就像程前说的,他们总归是死得值,有你给的那笔银子,他们的家小也有了依靠,我再给一份,日子不会过得比以前差,这样总算也能对他们交待得过去。”
“以后要是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唐叔给我来个信就是。”
“行吧,这话我记着了,看如今这阵势只怕还要乱上一阵,茶叶的事先放放,等形势明朗了再说,你是打算跟着祁佑去营地?”
“恩,先过去看看情况再做打算。”
就知道是这样,唐虎无奈摇头,“你啊,总归是嫁人了,在山里无所谓,到了外面多少注意点,别让人说三道四,对你不好。”
“我会的,唐叔。”
“还有你,祁佑,这次为了你华家将几十年的老人情老面子都折了进去,银子也赔进去大把,要是再让三丫头受委屈,别说华老哥不答应,我这个做叔叔的都不答应。”
这护短的劲头还真是一模一样,祁佑嘴里发苦,态度恭敬的应下。
祁家在他们眼里只怕是一点好都没了。
要不是如初总算心里有了他,要不是他对如初一心一意,他绝无可能留住人。
以后,他一定要对如初更好些。
唐虎一走,就剩下以华如逸为首的五十人和华如初手底下那六十余人了,加起来也有一百多,浩浩荡荡一个队伍。
这时天边更亮了一些,周围的店铺也有了响动。
“我们也上路吧。”
“恩。”
晋昌郡离敦煌有两百多里,就是骑马也得要大半天时间。
从敦煌到阳关还有一百多里,今日怕是到不了了。
两人干脆也就不急着赶路,天近黑时才到敦煌,直接去了归来客栈。
王林就在大堂里用晚饭,看到进来的人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一抹嘴就迎了上来。
“小姐,姑爷,还有大少爷,你们总算是从山里出来了。”
华如初打量了下客栈,安静得过了,掌柜的都没见到,“客栈你包下来了?”
“是,房间是小的亲自盯着他们收拾的,都干净,这时辰您还没用饭吧,小的这就去要他们做。”
华如初嘴角抽搐,这王林,还是这么话痨得让人手痒。
春玉忍笑上前,“王林,你先让小二抬水上去吧,跑了这一路。先让小姐姑爷和大少爷换身干净衣裳,我去做饭。”
王林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他太激动了,忘了小姐身边有的是人侍候,哪会吃客栈里的饭菜,忙道:“是。小的这就去抬水。”
饭后,华如初将王林叫过来这桌坐了,又叫其他人围坐成一圈,“王林,你说说现在的情况。”
“是。”显然王林早就做好了准备。一给他说话的机会便道:“事情要从万寿节那日说起,百官朝贺时不见皇上现身,却是二皇子和皇后同时出现。说皇上身体有恙,传口谕让二皇子监国,既无圣旨又不是皇上身边的贴身内侍传话,自然没人相信,就算二皇子一派的人连同皇后一起将他推上了位,信服的人也不多…”
祁佑和华如初细细听着,这些都和他们知道的差不多,一个郡的守备都能知道得那么清楚。可见二皇子已经完全掌控不了局面了。
要是二皇子能更心狠手辣一些,血腥镇压可能还有一线生机,可到现在都没见到他这么做。
他在顾忌。
换言之。他不敢这么做。
就算皇上真死了,以二皇子这段时间的表现来看,有眼睛的臣子都会选择投靠太子。
二皇子。绝对坐不稳那个位子。
“前不久小的收到马管家派人快马加鞭送来的消息,皇上未死,而是身中数毒,最难解的一种是古胡国的秘药,暗卫走投无数之下找了江大夫,江大夫知道这对小姐有用,在马管家回去后便将这事告诉了他,马管家的意思是,这应该也是暗卫的意思,告诉了您就等于告诉了姑爷,姑爷知晓,太子那里就必定知道,这条消息小的还未告诉太子,原本是打算要是您再不回来,明天祁亮过来时就让他将消息带回去的。”
说着,王林从怀里掏出一方手帕,打开了放平在桌上,洒上一些水,白色的绢帕上显露出一行行字迹。
这是华如初从现代学来的方法。
就算被人拦截了,谁又能知道一方再普通不过的手帕上会另有乾坤?
上面的内容和王林说的差不多,只是内容更细。
“皇帝的处境恐怕不妙,向来不露面的暗卫都被逼出来了,还隐含着求救的意思…以江伯的能力都没能将那毒解了,看样子很棘手。”
祁佑眉头紧皱,太原城就那么大,二皇子只怕没少花费精力找人,暗卫再能藏又还能藏多久?
“还有一件事。”王林喝光一杯茶,在众人的注视下有些忐忑的道:“您之前一直让小的们留心陶侧妃,这次他们就将陶侧妃的动向传了过来,自从万寿节后她便取代了正妃的职责,每日和各府夫人来往,大方的送出许多礼物,有她铺子里的东西,可是更让各府夫人争抢着想要的是一件据传叫做,叫做胸罩的东西。”
王林到底是个年轻人,说到这个词还有些不好意思,听的人也都纷纷红了脸,丫头们更是啐了一声低下了头。
华如初已经不知道要说什么了,走夫人外交这不稀奇,送礼物拉近关系也不稀奇,可以说这条路子走得绝对正确,再有神器胸罩开路,她几乎可以肯定二皇子会收获不少助力。
本就是观望的人居多,再有人吹吹耳边风,这心思还不就容易歪到一边去了。
“那二皇子正妃就没有点反应?任陶嘉夺了她的权?”
“听说正妃娘娘病了。”
“杨家的人呢?没有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