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紫砂壶都有人来订货了?”
“恩,铺子里早就只剩摆在明面上那几套了。”
那明明是她的财路…一想到银子哗哗的进了太子的口袋,她就心口发疼。
要是由她来经营,生意一定会更好。
啧,葛云君那老头一定得意的不行。
要是他敢在自己面前得瑟,她一定让他好看。
事实上,葛云君在她面前得瑟是一定的。
只要一想起在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被这人给卖了,他就有怨气。
这和卖给谁没关系,靠山再大,那也是将他卖了不是?!
看到两人进来,葛云君掀了下眼帘,继续慢悠悠的描他的样。
华如初正因为银子被别人赚了心生不爽。看到他这样就忍不住刺道:“有了靠山的人就是不一样,都怪我给你找了个好东家。”
看葛云君瞪视过来的眼神。祁佑无奈,如初真是,明知道葛云君哪痛她偏要去哪踩。
“你有本事再将我买回来啊!”
“老葛,你到底是从哪看出来我卖了你?你去问问太子我有没有要一文钱?是我把这个做紫砂壶的法子教给你的你不能否认吧,你拿了这个得了大好处。我还没要你报答呢,你倒是看见我就不给我好脸色。”
葛云君脸都黑了,感情他不是卖掉的,是白送的!
将笔一丢,葛云君也不打算和这个气量不大的小妇人斗嘴了――他总忘了这是个成了亲的妇人。只当她是个小姑娘,要不然哪会次次见面都要刺一刺她,这要让人知道了往坏里说都要坏她名声了。
心底里他是感激她的。太子看重,时不时有打赏,还有丫头小厮跟随侍候,这样的生活还是小时候才有过。
只是习惯了和她磨上两句,以前她还会顺着他,今儿这是怎么了?气不顺找他撒气来了?
看了她身边的男人一眼,能纵着老婆来这里,想来对她也不差才对。
净了手。待丫头上了茶葛云君才问,“过来找我有事?”
说出去的话没人接坨,华如初一个人说得也没劲。看了下他刚才描的样,道:“和夫君要做一套紫砂壶送老人,你什么时候开窑?”
“你们要是今天能做出来。明天我就开窑。”
“小看我?忘了上次我做出来一套了?”
“本来就有一阵没开窑了,殿下派人来催了一次,说朝中几位大人要得急,我本就打算这几日开一次窑。”
“那正好,夫君,你去那边坐下,我们马上开始。”
华如初出门时带了两套半新不旧的衣服,在马车上就换了,出门时穿的那套放在马车里,回家时再换回来也不会让人看出异常来。
祁佑到华如初指定的地方坐下,抬眼等着她。
葛云君将要用的东西给他们拿来,“还记得要怎么做吧?”
“记得,你先指点一下他,我这点水平带不出徒弟来。”
“原来你也知道。”葛云君忍不住又刺了句,祁佑都习惯了,好像越是和如初亲近的人和她相处起来越是如此。
一天的时间就想要做出多好的成品是不可能的,但是有个行家在一边指点,另一个人也不完全是生手,到下午离开时做出来的东西倒是比华如初以前做的那个要好些。
葛云君将人往外送,边道:“最近都没有什么好花样,你能不能帮着画几幅?殿下让我做几套好看的,说是要送人,我倒是预备了几个花样,看着都不太满意。”
“葛老,我看你是被误导局限住了,紫砂壶可以做出任何形状,方的圆的高的矮的,只要有个壶嘴能出茶汤,看着不怪异就行,上面的图样你任意描,花草虫鱼,山水人像字迹,只要思维放开了,以你的底子还不是手到拈来的事。”
葛云君听得眼睛放光,是了是了,他怎么就没想到!
“太子妃有了身孕,你要是能在壶身上画出百子图来送上去,太子指不定会有多高兴。”提了提自己的裙摆,这一身的泥还真是看不顺眼。
葛云君猛的停下脚步,人也不送了,招呼管家替他送人后就疾步回了屋,百子图百子图,他怎么就没想到呢?对于太子来说,现在最缺的不就是嫡子吗?
华如初眨了眨眼,她真的只是随口一提…
祁佑揽着她的腰往外走,有些明白如初为什么会看葛云君顺眼了。
对某样东西痴迷的人相对来说都性子简单,江轩是如此,葛云君也是如此。
如初喜欢和这一类人打交道。
在马车内换了衣服鞋子,遗漏掉的泥点子也互相找出来擦掉,回府时又是干干净净的两人了。
“大少夫人,老夫人那边遣人来说您要是回来了就请您去见她。”
门房的提醒让华如初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祁佑虚扶了她一下,道:“我陪你一起去。”
华如初点头,有祁佑陪着。真有什么自己不好拒绝的时候让祁佑上。
老太太一看到孙儿一起来了不由得奇怪,不是说孙媳妇是一个人出府的吗?“怎么没听说你今日休沐?”
“没有休沐,有事向太子告了假。”
老太太在两人之间来回看了看,没有再追问,而是道:“再过不久便是老太爷的寿诞,五十整寿的时候便因为各种原因没做。六十一定要大办,谁知道下一个整寿…”
夫妻间风风雨雨几十年,老太太心中万千感慨,对着两个小辈却也说不出来,顿住了话头便去喝茶。
华如初也识趣的没有揪着这个话头继续问。“祖母叫孙媳妇过来可是有什么事要吩咐去做的?”
老太太点头,“你婆婆在闭门思过,两个婶婶我都各自安排了任务。你是长房长孙媳妇,我想让你到时陪我待客,嫁进门大半年,也是时候露露脸了。”
从心里说,华如初是不愿意的,可老太太只说陪她待客她却无法拒绝,身份上也让她拒绝不了,让她一个长房长孙媳妇去待客也更说明了她在夫家的地位。
所以。不能拒绝。
扬起笑脸,华如初点头应下,只要不将府里的事交给她打理。这一点事她还是能接受的。
老太太看她应允得爽快,脸上便有了笑意,一开始她还担心以这孙媳妇不喜沾惹事情的性子会找个由头婉拒了。
“听说你那丫头是这月十八的日子。按府里的规矩,府里也会添一份嫁妆,虽然不值什么钱,却也是我的一点意思。”
双芷将一盘子东西奉上,一支银钗子,一匣子胭脂蜜粉,一柄木梳,一朵大红的绢花,确实不值什么钱。
云书上前双手接了,蹲身福了一福,“奴婢替冬菲谢过老太太。”
“免礼,就是成亲了也多过来帮衬着你们家小姐,府里的人她怕是用不惯。”
“是,奴婢一定转达老太太的话。”
叫人过来本就是为了这两件事,这些时日事情多,老太太也没有多留两人,只是叫祁佑去劝劝老太爷,叫他别累着。
一回屋,华如初就吩咐云书去寻了一小包血燕窝出来按扬州那边的做法做好,叫她亲自送去给老太太。
得人一两,还人一斤向来是她的做风。
至于老太太是不是会记她的好,她不在乎。
“怎么没见你吃过?”
吃什么?燕子的口水?再名贵的东西知道了它的本质后真不见得还能再吃得下去。
“你想吃吗?我让人给你做。”
“不,你吃。”
“我现在不需要补,等需要的时候再说,我娘是备着给我孕期的时候吃的。”
那你还给祖母?祁佑满脸不赞同。
华如初摇了摇他的手讨饶,“我不习惯平白受人的好,总要还回去几分心里才安稳,再说老太太这段也累着了,我看她气色不太好,让她补补身体也是好的。”
“家里有这些,祁府虽然没有早先的荣光,却也并没破落到那般程度,传家这许多年,底蕴总有一些的,以后别这样。”
“知道了,以后都留着我们偷偷吃。”
祁佑这才眼中带了些微笑意,这个人啊,看着好说话得很,只有真正了解了才知道想要走进她心里有多难。
他能一步步靠近到如此地步,完全是因为他付出了真心,但凡有一丝假意,如初都会离他远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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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六章麻烦上门(求粉红)
江雨这些天一心扑在新屋这边。
对他来说现在什么事都没有成亲重要,医馆也只是弄了个差不多后便将心思都用在了后院。
尤其是新房更是亲力亲为去打点。
江轩倒是将大多数时间放到了前边医馆,慢悠悠的检查药材,分类放好,药材柜子上一个个抽屉上整齐的贴好了药材名称,时间也就这么过去了。
这日已经是十月十,江雨先帮师傅整理了下东西后就迫不及待的要去后院盯着,他买的许多东西都是今天送来,虽然马柏亲自带了人过来帮忙,他还是不放心。
人还没跨过门槛,就听到有人敲门,且敲得很急。
两师徒对望一眼,以为是华三小姐派人来有什么事,江雨连忙去开门。
门才开了一条缝,还没看清外面的人影便有两人用蛮力将门推开,齐齐扑上前来想要挟制住他,江雨哪肯干,一收一带就将人摔在地,自己轻轻松松跃了开去。
“尔等何人,私闯民宅可是大罪。”
随后又进来四人,脸色不太好看,“你,跟我走一趟。”
“无理无据,你说跟你走就跟你走?”江雨也来了脾气,要是在武林中,先打一场在说,总算他不是个冲动性子,也记着华三小姐的话――在太原,不是以拳头论英雄的。
可那并不代表人家欺上门了还要任人打脸。
来人显然没料到是个硬茬子,他们只得六人,看他轻轻松松就放倒两人,就是六人全上也不见得有胜算。
早知道就多带些人来了。
想到主子掩不住焦躁的吩咐,男人担心坏了主子的事,只得放低了身段解释道:“病人危急,请江大夫出手帮忙救人。”
感情这就是他们求人的态度?江雨冷笑,指了指门口道:“医馆还未开业,暂不接收病人。更不出诊,请便。”
后面有人忍不住喷了一句,“你不要给脸不要脸。”
“你给我脸了吗?”江雨冷哼出声,回头对出来的师傅和马柏道:“无事,你们进去。”
看这几人倨傲的态度就知道主家不一般,真有事他一个人担着。不能把师傅和华三小姐的人搭进去。
马柏想得更多一些,真就转身进屋去了后院,吩咐人从后门去找小姐报信。
来者不善,江雨是无根无基的外来人,怕不是对手。
没多久江雨就进来了。马柏更觉不正常,来太原半年有余,见多了以势压人的家仆小厮。在江雨面前却这么快退去…不对劲。
“马管家,你带着我师傅先行离开…”
“我老头子什么无能到需要避让的地步了?该做什么做什么,别操那多余的心。”
“师傅…”
江轩不看他,径自问马柏,“给华三报信了?”
“是。”
“那便等着。”正好瞧瞧那祁家大公子有没有真正将华三放在眼里。
江雨脑子一转就明白了师傅的意思,也就不再多话。
说到底,他骨子里也不是那么循规蹈矩的人。
因着过不久便是老太爷寿诞,华如初将送来有些日子却一直没有分发出去的茶叶亲自送到了各房屋里。
得了这样一份好处。就连向来防她防得紧的祁林氏都给了好大个笑脸,直说来客人有好东西招待了。
华如初被好东西三个字刺激了,屁.股沾了沾凳子便起身告辞。知道她还要去三房,祁林氏也没多留,态度难得一见的好。
见到祁沈氏时她正享受那对双胞胎美人的服侍。一人按肩一人按脚,好不快活。
“我琢磨着你是该来了,再不来我又要去你那里讨要了。”
“上次那些就喝光了?三婶别不是把茶叶当饭吃了吧。”
嗔她一眼,祁沈氏挥手让屋子里其他人都下去,双胎美人规矩的行了礼,又朝着华如初也行了半礼才退下。
“三婶教得好。”
目送着人出了门,祁沈氏冷笑,“表面功夫罢了,背地里手段不少,不过只要不是对着我来,我随她们折腾去。”
大宅门里消息传得快,三房这边双胞胎得宠,其他几个姨娘失宠早就不是新鲜事,祁沈氏这一招还真够绝了,希望不是驱了狼引来了虎。
示意云书将满满两匣子茶叶送上,华如初道:“到年底我会再送来两匣子,茶叶受不得潮,受潮就不香了,时间太久了我担心你们收不好,到时就浪费了,可不是我小气,让你们两匣子就喝到明年去。”
祁沈氏的贴身丫头杏儿双手接了过去,捧到三夫人面前,祁沈氏打开来闻了闻,脸上有了笑意,“闻着这股茶香心情都要好些了,杏儿,用这个去泡两杯茶来。”
“是。”
“上次你给的那些我送了一半回娘家,爹喜欢得紧,说味道比那茶叶铺子里的还好。”
给她做茶的都是熟手,给太子的却全是才学会的,火候哪有她的有把握得好,没有比较的时候还不觉得,一有比较,舌头刁一点的便喝得出来。
华如初不好接话,只是笑笑。
“行了,不揭你底,你婆婆那里和二房都送了?”
“是。”
二房什么反应她猜得到,只是祁武氏…她有些好奇。
“你婆婆给你脸色看没。”
“我让小姑子给送去的,爹那里另外送了一份。”
祁沈氏无语的看着她,这可真是…做得出来,“你还真准备不见了?也不给她个台阶下。”
“以前我尚且不勉强自己去她面前守规矩,现在更不会,您就骂我不孝吧。”
“骂你你也受着?”
“是,本就是不孝。”
祁沈氏气笑不得,这不孝还理直气壮了?
“祁佑也不说你什么?也是,他和他娘向来不亲,不过这么偏帮着你也怪不得大嫂说儿子有了媳妇忘了娘了。”
端起茶叶吹了吹,华如初一脸不承认,“三婶,他们母子之间不是有了媳妇忘了娘,而是一开始就有人忘了儿子不是工具,这时候儿子都长大了再想着来寻存在感,那不是自找不痛快吗?要是性子软一些的也就罢了,夫君又哪是个软脾性,想要得到他的好,就要先付出好,我婆婆在他还很小的时候就失去资格了。”
祁沈氏半晌无言,这其中内情她哪会不知,那会,她也不过是才进门,心中还想着若是自己有了孩子一定不会那么狠心,却偏偏过门几年都没有消息。
想到这个,祁沈氏看了眼她肚子,“怎的还没好消息?”
“我还小,不急。”
“前一阵祁佑总不在家还可以说得过去,可这段时间他天天在家,又每晚都歇在你屋里,再要不传出好消息来不要说你婆婆会拿这事做文章,就是老太太那里恐怕都说不过去,你还是上心些的好,这大宅门里头谁都靠不住,别看老太太现在对你不错,你要是三两年没有给她添个重孙,她那态度指不定变成怎样,祁佑待你再好,老太太要是真要塞个人给他,他未必就能拒绝得了。”
按祁沈氏的性子,她这话还是收敛着说的,她向来不信男人在女色上能把持得住。
祁佑秉性看着是没得说,可真到了那时候,谁知道呢!
人心是会变的。
华如初知道祁沈氏这话已经说得是掏心窝子了,自然不会驳的她的好意,笑道:“我知道,前一阵身体不好,调养了一阵,担心吃了药怀孩子对孩子有影响,所以…和三婶说句实话,我身边有个丫头是学过几年医术的,她主要学的就是怎么调理身子,所以孩子方面我并不担心,倒是三婶上次有些亏损,若是得闲了不妨去我那里坐坐,我让她给你瞧瞧。”
想起冬菲马上就要成亲了,以后就算还跟在她身边也不会时时都在,便又加了句,“她这月十八成亲,三婶若是想让她看看最好是趁着这几天她还在我身边。”
祁沈氏心下大动,就算她是明正言顺的正妻,庶子也要叫她一声母亲,可那毕竟是别人的儿子,怎么抵得上自己亲生的?
要是能有个嫡子,就算老爷的妾室再多又怎样?
不过毕竟是长辈,她也不好表现得太急躁,微点了下头道:“最近觉着身体是不太好,明日我上你那去,你让你那丫头给我瞧瞧。”
“是,扫榻相迎。”
祁沈氏嗔她一眼,眼中却带着笑,这大宅门里头能有个说得上话的不容易,挣扎了几十年她都没有学会拐着弯说话,在这上面吃尽了苦头。
不是没想过改,可本性如此,就算忍得一时也忍不得一世,与其让自己更痛苦,倒不如就这么下去了。
华氏却是个异数,她愿意装时能装得真是那么回事,可她要是愿意和你直来直往了,她又句句都能让你心里舒坦。
若是能将祁家交到她手里,说不定这死水一样的祁家还能有点改变。
就算祁家翻身了,没有个好的掌家人,依旧是乱麻一团。
“会医术的丫头可不多,你将她许给谁了?”
“她师兄,也是大夫,以后会在太原开个医馆,三婶要是有什么事派人去一趟杨树胡同就是,好认得很,那是个很有原则的人,三婶不用担心他会诓了你。”
“行,我记住了,以后说不定还真有用上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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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七章打!(求粉红)
此时外头有丫头来报,“启禀夫人,大少夫人屋里的春玉姐姐寻来说有急事找大少夫人。”
祁沈氏闻言看向华如初,“行了,我不留你了,去忙吧。”
华如初起身福了一福,“先行告退,明日三婶只管过来就是。”
一出了花厅,就看到春玉在那里和一个眼生的丫头谈笑风生,眼她出来连忙迎过来,打了个眼色道:“小姐,别院有点事需要您拿个主意,他们催得急,婢子只好寻过来找您。”
“回去再说,别在这扰了三婶的清静。”
“是。”
一出了三房的院子,华如初就低声问,“什么事?”
春玉也不再掩饰她的焦急,压着声音急声道:“马柏遣人来报信,说有人去医馆找江雨麻烦,消息是直接送到门房的,没走平时的暗道。”
华如初心中闪过数个念头,最后干脆拐了路朝着府外行去。
云书连忙派人快步去准备马车,又遣了个丫头去寻管家说明去向,脚步却一步都没有落下。
轻松的神情一直保持到上了马车,帘子一放下,那火气就再也压不住,蹭蹭蹭的直往上冒。
江雨才来太原几天?他一个大夫,向来只有和人交好的份,怎会轻易得罪人?
恐怕整个太原都没几个人知道有这么个人。
偏有人寻上门去,一点不难猜出是谁的人。
真是够了,她把两条财路巴巴的奉上,捧着太子妃,在背后给他们出谋划策,他们就是这么对自己的?
说穿了,江雨是她的人,是她一时多管闲事牵扯进来的,归根到底,她管的这闲事最后获利的都是太子。不记功劳也就算了,居然还欺上门去,真是欺她好说话吗?
“小姐,姑爷那里是不是去个信…”
“不去。”华如初冷笑,话里都带着狠意,“我越退越有人得寸进尺。那我为何还要退?江雨是我的人,太子不应该不知道,可他是怎么对我的?既然如此,我为何还要忍着?”
可是这样的话,您这半年的苦心就白费了啊!云书急得不行。可小姐一旦下了狠心是谁也无可更改的。
祁府离杨树胡同并不很远,马车行上一刻钟就到了。
远远的,就听到了那边噼里啪啦的动静。华如初气得更狠,真好,真不错,居然还打上了,欺她无人吗?
跳下马车,看着倒在一边的两扇门,华如初柳眉倒竖,要不是周围探头探脑的人太多。她真想执了软剑在手直接杀进去,管他是谁的人,管他这里是不是太原。管他祁佑的立场如何。
忍着脾气进屋,看着里头被围攻的几人,华如初冷笑。“你们几个都上,我不需要人保护,把他们都给我清出去,马柏,我不需要你再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