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长指顺案慢移,划过案上落雪,她只想去握住他冰冷地掌。
她自树间穿过。走至他身侧,越过他的手去摸盒中白子,然后落子于案上。
清脆一声响。
黑白二子相对,她地手缠上了他的,指尖轻摩浅压。隐忍而又怜惜。
他手臂僵直,忽然侧头来看她,声音低哑,“难得一次,你不想杀我。”
她闻出他身上酒味,抬眼对上他的眸子,墨黑似漆,有火在燃。
他地头低了些。凑近她,声音更哑,“或者,你还是想杀我?”
她看着他,这男人此时神色暗柔,眉峰平缓,竟是她从未见过的模样。
她心底浅溪流过,脉脉如涌,摇了摇头,轻声道:“不是。”而后伸手握住他地肩。偏了头便衔住他下唇。
拼命吮吸他,舌尖点点触碰他的唇纹,她的唇在抖,这感觉太美好。简直不像是真地。
他一直僵着,大掌撑于石桌之上,由她动作,却无丝毫反应。
她贴上他的身子,仰着头闭上眼,手滑至他颈后,舌探入他口中。
温暖柔滑,所过之处尽是酒辣之意。
如若他想醉。那便让她陪他一道醉。手指摩挲他的颈侧,顺着领口滑进去,骨如刚硬,却在她手下慢慢变热。
她挪开唇,在他耳边轻喘一声,细弱之音潺潺似水。涌进他心底。令他身子微动。
她手伸入他羽氅之下,上下摸过。贴着他的耳道:“我忍得好辛苦…”
她真地忍得好辛苦。
多么不容易、多么不容易才见到他一面。
她不愿再忍,这一夜,这最后一夜她为何还要再忍。
他身子大动,眸火灿若晨星,大掌将她身子一箍一抬,牢牢置于棋桌之上。
棋子被擦落一地,石桌森冷不已,寒意渗过衣裙让她抖了一刹。
他埋头,咬住她耳垂,“你这回图地又是什么。”
她耳边发麻,战栗之感腾然而生,抬手去搂他的脖子,颤声道:“你若不信,那便算了。”
他不语,齿间力道加重,用力磨着她,伸手解了身上鹤羽长氅下来,重重一抖,铺于石桌上,将她压入氅中。
金龙凤革带,镂白玉双佩。
带着醉意的吻肆无忌惮扫过她裸露在外的肌肤,他低喘,双眸被火烧得通红,她身上花香更是醉人,让他怎能忍得住。
她在颤,眼里水光迷蒙惑人,抬手扯住他地袖口,开口轻唤他一声,“别忍火上添柴,燃得凶猛无比,将他心神烧尽成灰。
他伸指捏过案上棋子,其上沾雪,冰凉滑润,他压着她,用力吻着她,手指将那棋子从她颈前推入,而后隔着衣袍,一指缓缓推送那枚棋子,让它擦着她的身子,一点一点滑下…
她惊喘不休,那棋子扫过她的胸前,触碰她地蕾尖,让她瞬间绽放。
冰冷寒意让她几欲泣出,可快感丛然而生,令她招架不住。
他咬开她的衣襟,舌尖带沫一路探下,顺着棋子雪落之痕,将她吻遍。
火热的烫意盖过先前渗心之寒,刺激之感更甚三分。
她忍不住,低低叫出来,红唇之艳于雪色中亮得让他发狂,他含着她,猛烈地噬咬她,舌尖齿锋将她身子越掠越红,大掌横扫而过,撕碎她衣物,直直探至她身下。
潮润无比,瞬间就湿了他地掌。
他于她胸间抬头,看进她的眼,低笑道:“果然…你是忍不得了。”
她脸上红雾蒸腾,抬手探至他脑后,抽出那根墨玉龙簪,任他发垂发落,手引着簪尖滑进他胸前,轻拨慢晃。
他眼中之火越燃越烈,喉间低吼,声音似困兽一般,而后一把抱起她,自己探至袍下将其撩起,动作了几下,挤入她腿间,粗粗喘了一口气,大掌在她胸前抚弄了一阵儿,又凑去她耳边,贴着她地脸道:“你…”
她半仰于石桌上,双腿打开,将他勾住,唇颤着道:“叫你别忍…”
他未及她说完,便猛地撞进去,狠狠动了几下之后,将她一把拉过来,贴进自己怀中,开始慢慢抽送,一边动一边低声道:“真紧。”
她浑身都软了去,身子一阵儿一阵儿地全化成了水,听着他这低亵之言,只觉更是刺激,身下不觉一缩,引得他动作一下又猛了起来。
他掐着她地腰,眼底一阵黑一阵亮,“小妖精…”
猛地退出来,将她身子翻了个,然后欺身压上她,大掌撩过她地臀峰,埋头噬吻她的背,唇间酒味更浓,“做梦都想这样要你…”
她伏于案上,口中低吟不止,长氅上地鹤羽粗糙绵软,随着他的动作摩擦着她地前胸,又痛又痒,让她禁受不住。
她连喘好几口,只觉身上又是冷又是烫,他在后面撩拨不停,端地是极诱人…不由低声泣道:“别折磨我…”
他鼻间低哼一声,手指滑下去,“折磨你的还在后面。”
脸红着大叫:五千字啊同学们,看了这章不给票不留言地话当真是天理不容啊啊…捂脸跑走…
卷三欢若平生,喜之不尽帝业八
口中呼出的白气与夜雾缠在一起,如梦似幻。
身下鹤羽长梗又软又硬根根撩神,欲罢不能。
她眼前俱是雾,俱是水,朦胧间好似能看见伏于案上的自己是何等娇滟诱人,撩人心魄。
如冬梅一朵,傲雪独白,蕊中一点红。
他的醉意将她一道浸染,他狂野的动作将她变得同样放荡。
就这么一夜,一夜而已。
若是从此再不能见,若是从此身侧俱留他人,为何不能趁这一夜——
疯狂一次。
他长指滑下去,抵在潮润微颤的窄口处,浅浅挤入,指节顶着她,圈圈摩娑,她的手攥紧了华贵长羽,低低泣出声,腰间弓起来,口中胡乱求着他。
他抽指而出,俯身,带着湿意的指尖缠上她的胸,将她蕾尖一道润湿,听着她断断续续的低泣声却是不停,于背后将她抬起,偏头侧身,去咬她。
她由泣转喊,抬手去按他的头,五指尽数没入他的发间,抵着他揉着他,不知是让他停还是不要走。
月色拍过枯树枝丫洒下来,映出这一案春色,于冬夜中烫人心肺。
他终于抬头,眸子黑得吓人,伸出舌舔舔嘴角,转而去衔她的唇,将她的味道送入她口中,让她同他一道相品相尝。真甜…”他舌推她唇,恋恋不舍地抬头,话中甚显酒劲。
她面色红得透血。身上浅红之印一片,抬手欲去碰他,却被他箍住双手压在身后,再动不得。
他低喘,又埋下头狠狠将她咬了几口。疯狂舔噬她最柔嫩的几处,而后伸手去摸案上棋子,滚了几圈雪,夹于指间。
再探至她身下,指间冰滑棋子拨弄她的蕊瓣,时重时轻,下手不留情。
她被他折磨至疯,再忍不住。再受不起,下巴仰起,压抑地叫出声来。
他双眸闪烁不已,寒夜中额角迸出汗粒,哑着嗓子低声道:“这就受不住了?可见遂阳宫中地那些男人们…啧…”
她的脚趾如睡莲之瓣,尽数蜷起,伸手去掰他的肩,红唇吐气不休,身上寒热交加,听着他的话却无力驳出口。只盼他能救自己于这一场大火之中。
他低了眼,盯着她身下,眼里的血丝越冒越多,面色似野兽狂捕之前那般傲然隐忍。两指微微一动,将那枚棋子抵入她里面。
雪白地棋子没入她浅粉色的润口内,冰凉之感瞬间将她焚烧灼燃,欲死不能欲生不得,只觉浑身如水似火,水不能干火不能灭,生生受不得。
她扯着他的发嘶喊出口,玉足缠至他身后。将他的腰往身下抵。
从不知欲望可以如此强烈,从不知自己能够如此狂荡…
口中之音已不能入耳,满面潮红之色与雪相映成辉,艳的艳冰的冰,石桌案上,云烟红雾娇涟画一副。
他便是那作画之人。
指过之处。处处成色。他的熟捻他的野,让她烈然盛开绽放。世上再无旁人能将她身心撑至此开,再无旁人能让她心甘情愿被折磨。
棋子凉意渐被她噬。
推进勾出,反反复复,他狠着劲让她喊让她泣,让她欲求却得不到。
他是醉了,可她地身子她的声音,让他更醉。
醉亦成疯,愿此夜永无止尽,愿他疯不成魔变成狂,愿她同他一道疯,一道狂。
她仰在青白鹤羽长氅之上,身上红印点点,胸前两朵傲梅美不胜收,窄细的腰枝轻轻款摆,唇透紫,齿雪白,口中之气香甜万分。
他真的…
再不愿放手!
不愿把她让给旁人,不愿她这模样被旁人看见!
酒劲冲头,见她愈美就愈想折磨她,将她折磨得生生死死不得休,此生只念他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