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怕我把消息泄漏出去?”她斜着睨他,露出不解的眼神,一时有些看不懂他内心的真正想法。如此机密的事,他轻而易举就告诉她。到底是他对自己的实力太过于自负呢,还是他说的这些根本就在蒙骗她?
“微不足道的你说的话有人相信吗?”他耸耸肩,眼眸里闪漾着狡狯和嘲弄的光芒。“现在本王子掌握军权,只要本王子振臂一呼,凯斯特勒将军带领军队包围皇宫,王位唾手可得。”
正文 第九十四章 倔强反抗
她抿唇无语,暗暗叹了口气。如果王位落到他手里,他成了整个帝国的君王,掌握一切生杀大权,那么她的逃跑之路将会更加困难,想要轻易脱身更是难上加难。
想到这里,她无力地眨了眨眼缓缓闭上,装作一副很困的模样,借此躲开他。她原本想要翻身背向他,但她忍住了,现在还不能激怒他。经历过那种腹痛之后,全身像散了架一样,虚脱得一点力气也没有。
满室寂静,听声音他似乎离开了床榻。不一会,脚步声再次回到床榻前,她屏气凝神,一动不动。不知道他接下来打算做什么,维娅特说经历过汤药的痛苦之后,体力消耗极大,他应该不会碰她。
当他撩开她的裙角,大手缓缓来到私处时,她倒抽了一口凉气,全身因恐惧而僵硬,恨不能自己立刻羞愧地死去。
她再也装睡不下去了,挣扎着勉强支起上半身,又羞又窘,既恼又急。“你要干什么?你…你不要这样…”
他充耳不闻,左手托着一只做工考究的檀木盒子,用右手十指沾上一点深褐色的东西,顿时下体传来温润触感,清清凉凉,使疼痛骤然舒缓下来。
她咬着唇看着身为皇子殿下的他耐心而轻柔地做完了这一切,随后替她拉拢好裙角。她虚弱的上半身再也无力支撑,又缓缓躺回去。
纱幔外进来一名侍女,低垂着谦卑的头,接过他手里的檀木盒子,唯诺地退了出去。
他站在床榻边俯首直勾勾地盯着她微喘的胸口,她垂下眼帘,惊觉胸前大片肌肤袒露在外,那件低胸的软缎紧身衣服帖地裹在身上,勾勒出她姣好的玲珑曲线。
她虚弱的身体因刚刚起身的动作而大口喘息着,胸前的坚挺随着呼吸而剧烈起伏着。他缓缓在床沿上坐下,目光炽热而撩人灼烧着紫色的眼眸。
望着离她越来越近的俊颜,她一时窒住,全身的神经绷得死紧。“你不要过来…听到没有…你走开…”
她手心里全是冷汗,不禁开始痛恨自己现在的身体,为什么一点劲都提不上来。
他抚着横在她胸前的一缕发丝,像安抚宠物般用他修长的手指梳理她柔顺的水银色长发。
“你知道吗?”他的眼神里暗藏着汹涌的波涛,“你的倔强和执拗像毒药一样深深吸引着本王子,侵蚀着本王子的灵魂深处,你挑起了本王子征服的***。不择手段也要得到你。不光是你的身体,就连你的心,本王子也一并要得到。”
“你这个疯子。”她一怔,不禁怒骂出声,水眸里盛载着满腔的怒火。他简直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之所以对她无所不用其及就是因为她的一再拒绝和反抗,加深了他占有的***及征服心。没有温顺得像那些侍妃成为供他享乐的女人,乖巧得摇尾乞怜,只为了等他施舍般的垂爱吗?
如果在昨天以前,她虽不能做到极尽讨好之色,却也可以暂时做出顺从的假象,可是现在她不会,也决做不到。昨晚她受的屈辱像是一个永远也不能痊愈的伤口,时刻像尖刀锥刺着她的胸口。
“疯?本王子还有更疯狂的事没有做呢。”随着他捋头发的动作,火热的大掌隔着薄薄的衣料若有似无地撩拨着高耸而柔软的雪乳。
“你住手,别碰我…”她咬着下唇,极力忍住喉咙里的颤音。她现在一点都力气都没有,只能发出轻声细语般的抗议。“你这个魔鬼,你除了会欺负我,你还会什么?”
“你说得很对,魔鬼只会按自己的意愿行事。”他缓缓俯下身,紫色的瞳眸照着微微的烛火,全身散出一种魔性的魅力。
“你…你想干什么?”她心惊地望着他巨大的阴影笼罩住了她,捏紧细致光洁的下颚,一下攫住了她倔强的唇,闯入她的牙关,狠狠地吻住她。酥麻的感觉从唇际传来,她全身无力只能被动地任他予以予求。
她心里涌起了一股愤恨,用力咬了下去,他似乎早就料到,舌尖灵巧地避开。随后在她柔嫩的唇上狠狠啃咬着,咸腥的液体沿着下颚的曲线滴下,她抿唇吞下痛楚的呻吟。
“你的吻真让本王子印象深刻。”他捏住她下颚的手逼她抬脸直视,拇指在她唇前来回抚着,继而在唇前的伤口上微一用力,随着她一声嘤咛,鲜红的液体急速淌下,如一道急流速度蔓延到洁白的胸口。
“你是个疯子。”细微的音量缓缓吐出,带着浓浓的恨意。下颚传来的丝丝疼痛感远不及,他的举止让她觉得自己只是一只无力反抗,任人宰割的猎物。
放在身侧的手在慢慢收紧,积蓄一些微弱的力气,试图做出一些反抗。但这些都没有逃过他犀利的眼睛,大掌紧紧钳制住两个纤细的手腕。
“你的反抗只会更加刺激本王子征服你的***。”他冷冷地俯视着身下人儿,像是在看掌心中一只永远也无法逃脱的玩物。“你永远都是本王子的,别想逃。”
温热的唇坚定而渴求地吮吻着她渗血的鲜红唇瓣,含着淡淡的腥咸,带给她一阵阵缺氧的眩晕感。他握在纤腰上的大手收紧,让她柔软的身体更加贴合于他的身躯,不再有一丝一毫的空隙。
吮吻转深,辗转离开被凌虐得红肿不堪的唇瓣,细细吮着细嫩的脸颊,舔吮着珍珠般圆润的耳珠,转移到了美丽无暇的柔美玉颈,渐渐向下来到了呼吸急速的胸前。
======================琼依篇===============================
亲亲们,上一章节,莫帝森说的一句话,琼依打错了.“只要拥有了至高无上的地位,主宰一切生死的权力,本王子就可以肆意妄意,想要得到的东西,通通都可以得到。”这里的肆意妄意应该是"肆意妄为",抱歉啦,琼依今天才发现打错了.
正文 第九十五章 吊坠被摔
大掌顺着胸前的领口,钻入轻薄的缎衣里,握住了娇嫩柔软的雪胸,另一只手缓缓解开了背后的衣扣,转眼她已变得不着片缕。
她又羞又恼,全身泛起一层淡淡的绯红,伸手想要遮住***的胴体,却因为汤药的效力,让她四肢沉重,除了徒劳无功地挣扎了一下,根本无法做出任何实质性的反抗。
“你到底想怎么样才肯放过我?”她紧咬着下唇,不让难抑的轻喘从唇间逸出。她头脑清晰,胸口却沉闷得无法呼吸,眼前的东西开始模糊,眼眸里荡漾着朦朦胧胧的雾气。
“你明知道本王子要的是什么。”他抬头望着她,邪气的唇轻抿着,那双深不可测的紫眸像是能时刻把她吞噬入肚。
“你无耻…下流…我恨你…恨你…”她的心蓦地一阵抽紧,恼恨的泪水随着闭上双眼的一刹那滑下来。她最珍贵的初吻被他夺走了,最宝贵的第一次被他肆意掠夺,屈辱像一张无形的网把她包裹得严严实实,紧扼住她的喉咙,不让她有喘息的机会。
“这个字你已经说过无数遍了,本王子不想听。”他低头噙住一只轻颤的蓓蕾,大掌在她香软曼妙的娇躯上游移。
“你不可以这样对我…如果我恢复了体力,我会一刀杀了你…”她冷冷地瞪着伏在自己身上的身影,浓浓的恨意像是从牙齿缝里硬挤出来一样,强吞下从喉间溢的一声娇吟。
“你指的是这个吗?”他勾起讥讽的唇角,低低一笑,从腰间掏出一只匕首,亮晃晃的冷芒让她瞬间闪了眼。
“你…你怎么会找到它?”她震惊不已,那个被她藏在寝宫角落里的匕首正赫然躺在他的掌心。匕首现在是她唯一可以防身的武器,却被他轻易找到了。
“你是本王子的囚奴,你的所有行径都尽在本王子的掌握中。”他那双犀利的眼眸闪着洞悉一切的光芒,乘她闪神时,再次含住粉红的蓓蕾,轻咬慢舔,仿若针刺般的电流流蹿全身,她难以忍受得咬着唇。
“不要…求你不要再那样对我…我刚刚喝了汤药…身体受不了…求你你放过我…”她无助地摇着苍白的小脸,希望他能停止这邪恶的折磨。
“身为本王子的囚奴你没有立场说话,纵使再怎么不情愿,也要忍着。再说…你真的不要吗?本王子记得你昨晚在本王子怀里享受的模样,你…”
他的大掌盈握住他的酥胸,指尖放肆地用力揉搓着她胸前的蓓蕾,让它们挺立绽放。
“住口,住口,你不要说…不要说…”她的头在痛苦地辗转着,难以抑制唇间的娇吟。“嗯…”
“本王子知道你喝过汤药之后,身体虚弱,本王子今晚可以暂时饶过你…”他以胜利者的姿势低头望着她这张困窘而毫无血色的娇脸,一抹怜惜在紫眸中一闪而过,转而被她发间微闪的光芒所吸引住了。“那是什么…”
她睁开迷离的双眸,看到他大手伸向她脖颈,从浓密的发间拉出挂在脖子上的吊坠。
“没什么好看的。”她使出仅有的一丝力气,微转过身,背对他,想避开他的目光。“你说过今晚不碰我,我想睡了…”
谁知下一秒她光滑的肩被扳住,再次转了回去,他企图把那个吊坠拿在手里细看,于是用力一扯,细小的红绳在她柔嫩的脖子上轻刮了一下,便轻易落到他的手里。
“你…你把它还给我…那是我的东西…”她焦急的脸紧张地盯着远离她的吊坠,像呵护稀世珍宝一样,生怕被他弄坏了。
“原来你喜欢这种东西…这有什么,明天本王子命金匠多打几副这样的首饰给你…”
她的反常引起了他的怀疑,把轻巧的吊坠拿在手里仔细观摩,不小心的动作触动了开关,吊坠在他手里一下打开了。
“这是什么?里面怎么会有杰西卡的画像?你们…你们该死的靠这么近做什么?”他探视的目光在看到里面的东西之后,骤然变得阴暗之极。
“他…他不是杰西卡。”她感到头痛欲裂,一时不知该做什么解释好。如果说是舒亚哥哥,他的反应估计比现在还要可怕百倍。
“你当本王子没有眼睛,看不到吗?”他大手缓缓收紧,吊坠被死死地攥在手心里。“说!你什么时候又和他勾搭上的?你们背着本王子到底做说什么?”
拜托,他们只是正常的朋友,难道这也犯法。她忍住翻白眼的动作,平心静气回答。“我们什么也没做,只是普通朋友而已。”
“朋友?”他冷笑一声,紫眸微眯起危险的讯息。“朋友可以重要到把它当宝贝似的挂在胸口?你们的友谊还真是该死的好。”
“信不信由你,总之我和他只是普通朋友。”她不想做任何辩解,就算解释清楚又能怎样。“它对你没什么吸引力,你把它还给我。”她心疼地看着吊坠被他紧握在手里,不知道有没有被他弄坏。
“你可以念念不忘那个叫‘舒亚’的男人,也可以把杰西卡的画像当珍宝一样挂在胸前,可是在你的眼里却没有本王子的存在.”
他眼里瞬间积蓄着狂怒的暴风雨,大手一挥,手中的吊坠飞出轻盈的纱幔,撞上坚硬的墙壁,发出一声破碎的声音,缓缓坠落到地上。
她脸色立变,全身的血液瞬间在此刻凝固,嘴唇哆嗦得厉害。“你…你把它摔坏了…”
正文 第九十六章 宫廷御医
清晨,天色逐渐亮起来,曙光透过拱形的窗户投射进来,照在柔亮的大理石地面上。
缎被下相拥的两人身无寸缕,他抚弄着怀里人儿一头令人着迷的发丝,瀑布般的水银色长发铺在华丽的缎被上,怀里的人儿睡梦中发出一声痛苦的嘤咛,除了裸露在外的脖颈、肩膀、手臂布满红色的吻痕。
“你永远属于本王子…永远…”他垂下头,轻轻在她光洁的额前印上一吻。
他起身穿好衣服,门外响起了一道恭敬的声音。“殿下,凯斯特勒将军在大厅里等候您。”
他拿起一旁侍女递过来的佩剑,透过纱幔望了一眼沉睡中的人儿,低喃了一声。“王位和你,本王子统统都想要得到。”
随着脚步渐渐远走,大床上的安妮缓缓睁开灵动的眼睛,她其实早就醒了。他现在去见凯斯特勒将军,看来他说的是真的了。奥格乐索普一世病重,哈蒙德是他委任的下一任储君,莫帝森要想夺得王位,只能发动兵变,利用军队的力量控制住王室,才能登上君王的宝座。
吃力地转了个身,让自己离现在的位置远一些,那里有属于他的味道。他习惯于强迫她躺在他怀里入睡,昨晚他摔坏了吊坠后像是一只暴怒的野兽,全然不顾她任何的漫骂、撕叫,肆无忌惮地抚遍、吻遍了她全身的每一寸肌肤,那一幕幕暧昧的画面清晰地浮现在脑海里,最让她难堪的是她最后在不知不觉中竟忍不住溢出阵阵娇喘。
想到这里,她再次挪了一些距离,身体的虚弱和无力让她皱了皱眉头,眼泪不受控制滚落下来,她无法控制自己被摧残的命运,却可以封闭起自己的心,决不会让他低头。
维娅特说喝了汤药,需要两天的静养,他似乎顾忌到这一点,昨晚只是惩罚性地在她身上烙下一个个吻痕,并没有进一步侵犯她。这样推算,她最快下午才能恢复体力,中间的这段时间也只能无力地躺在床上。
想起那个被摔坏的吊坠,她吃力地移动虚软的身体,刚移动了一点距离,她发现自己再也使不上劲来。
“维娅特…维娅特…”她拼尽全力,呼喊着维娅特的名字,她知道维娅特肯定在外面。
果然维娅特急匆匆进来了,看到她瘫在床上的身影,急忙想要把她扶着坐起来。
“你先别管我,我的吊坠…我的吊坠…你快帮我找找。”她阻断了维娅特的动作,焦急地催促着先找吊坠。
“吊坠?什么样的?”维娅特眨着迷茫的眼睛,低头四处搜寻。
“好像掉在那边了,你去那里找一下。”她指着记忆中的大体位置,“是一只金吊坠…那是我的宝贝,你一定要帮我找到。”
“好,你别急,我现在就去找。”维娅特还是忍不住先帮安妮把衣服穿好,小心翼翼地扶回床上躺下,重新盖上缎被。
她躺在床上静静等着维娅特的脚步声,不管吊坠被摔得怎么样,只要里面的照片没事就行了。
“吉恩斯…”维娅特两手空空,走到床塌前,露出为难的神色。“我没有找到你说的那个吊坠。”
“不可能,我明明记得在那个方位。”她愣了一下,语气有些渐急。“你是不是弄错了?你再仔细找找。”
“我刚刚已经把寝宫里的每一个角落都找过了。”维娅特连连摇头,语气肯定无比。“真的没有你说的那个吊坠。”
她心里咯噔了一下,倏地有一种不祥的预感,难道是被他捡去了?他到底想要怎样?把她的吊坠抢去了,蛮横无理地摔坏,现在又把它拿走了。
“吉恩斯,是不是被殿下拿走了…”维娅特提到皇子殿下还是有些心惊胆战,他昨天看到昏倒的吉恩斯,发怒般质问她的眼神,现在想起来,腿肚子还在打颤。
“嗯,我心里有数。维娅特,你去准备些吃的吧,我有些饿了。”她的肚子抗议好久了,记得上一顿是前天吃的,这样算起来,她已经有一整天没吃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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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午后,她逐渐恢复了一点力气,但还是没力气下床活动。这时,纱幔外响起了一些脚步声,依稀看到维娅特身后还有两个人影。
“吉恩斯,那名御医来了。”维娅特撩开纱幔,走了进来,冲她眨了眨眼。
“嗯,你让他进来吧。”安妮会意地点点头,维娅特意有所指的应该就是那个叫戈乔夫的御医。
两个身影缓缓走上台阶,纱幔被轻轻掀开了,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双含笑的蓝眸,如碧水般湛蓝。
“请靠过来一些,让臣下看看您脖子上的伤。”他微微颌首,高大的身影站定在床塌前,身后跟着一名拿着药箱的侍女。维娅特赶紧搬来了凳子,让他坐下。
“维娅特,你扶我一下。”安妮抬起虚弱的手臂,在维娅特的帮助下,缓缓坐到了靠近床沿的位置。
她脖子上包裹的白布早就不见了,他仔细眯眼察看了一下伤口,满意地点点头。“嗯,很好。伤口愈合得不错,应该过不了多久连伤痕也会消失。您脖子上将和以前一样光滑。”
他别有深意地瞥了一眼脖颈上密密的吻痕,露出一丝了然的笑意。
被异性看到脖子上的吻痕,安妮有些尴尬,慌忙低垂下头,脸蛋上瞬间刷上一层粉红。
维娅特微上前一步,冲安妮努努唇,示意她脚上及尔蔓格草的毒。安妮无声地点点头,放在缎被下的脚微微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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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一天没人给琼依留言,难道是写得不好?????看不下去了????????
正文 第九十七章 治疗草毒
戈乔夫没有说话,只是一个劲盯着她瞧,直看得她心里一阵发毛。
“你…在看什么?”她歪着头,有些好笑,对于他的注视并不反感。他的眼神肆无忌惮,却并没有什么一丝亵渎,更多的反而是一种探视和揣度。
“臣下在看一个女人…”他一眨不眨,冷不丁冒出来一句令人捧腹的话。
“呵呵…你很幽默。”她忍不住笑出声,心里积压的阴霾似乎也在此时减少了许多。这个叫戈乔夫看起来一点也没有御医的架子,言行举止也很风趣。
她苍白的容颜虽布满凄楚,却仍旧掩饰不住她那倾城如玉质般的容颜,微卷的纤长睫毛下明亮的一双水眸盛载着黯然失魂,但难掩一丝倔强和果敢。
他淡挑着眉,湛蓝的眼眸里满含深意。“你确实让人印象深刻。难怪会让他整天牵肠挂肚,念念不忘。”
“你是…什么意思?你指谁牵肠挂肚?”她睁圆眼睛,透出一丝不解的诧异。这个戈乔夫外表看起来一副开朗的模样,怎么说起话来让人觉得摸不着头脑。难道当御医当久了,都会神经错乱不成?
眼角的余光瞥见一旁的维娅特在拼命跟她打手势,她清了清喉咙,准备试探他一下。
“你叫戈乔夫是吗?嗯…我想问你一个关于及尔蔓格草毒的问题。”她说到这里故意停顿了一下,观察着他的反应。那些养尊处优的皇家子弟肯定不会去招惹圣湖湖边的及尔蔓格草,他整天为王室成员服务,说不定他连这种毒见都没见到过。
“你想说你脚踝上的及尔蔓格草毒?”他一瞬不瞬地看着她,唇边笼上一丝笑意,轻易说出了她的心思。
“你…你怎么知道?”她错愕不已,说话时连舌头也在打结。难道这个御医还会读心术不成,她还没开口说什么,他就已经猜到了。
“臣下今天来的目的不是来看你脖子上的伤口,而是你脚踝上的草毒。”他俏皮地眨了眨皮,视线转移到缎被下微动的地方,她的脚正在不安地拨弄着。
“你太厉害了,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她差点竖起大拇指,这家伙年纪轻轻就当上御医,看来还真是有两把刷子。
“这些可不是臣下看出来的。”他摇了摇头,唇边泛起一抹神秘的笑意,再次吐露出更爆炸的新闻。“今天早上殿下紧急召臣下过来,详细描述了你脚上肿涨的图案。”
“他?”她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了,她怎么也不会想到戈乔夫的出现竟是那家伙的刻意安排。
正在她发愣的时候,维娅特在戈乔夫的示意下,稍捋开缎被,露出一截微肿的脚踝。片刻后,戈乔夫叹了口气,缓缓坐回了凳子上。
“你应该早些医治。最近你的幻觉是不是发生得越来越频繁,头脑受到一些事情的刺激后,还会有意识模糊,身体虚脱无力的症状。”
“你说的一点都没错。”她点头如捣蒜,望着他的眼神里闪着期许的光芒。“这种幻觉实在让人难堪,总是会把不存在的人看错。像你医术这么高明的御医肯定能尽快治好是吧?”
“你不要太乐观了。”他不以为意地摇摇头,脸上的表情瞬间凝重了许多。“你现在的毒性已经侵入大脑,所以会时常产生不该有的幻觉。要想完全根治,必须还要有个过程。”
“什么过程?”她微怔了一下,被他沉重的表情所吓住了,心里倏地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
“首先,你必须每天浸泡臣下配制的药浴,一个时辰。”他转身挥了挥手,站在身后抱着药箱的侍女走上前,把一包东西递给维娅特,低声交待着一些做法和注意点。
“一个时辰?”她一口气差点没上来,一个时辰也就是两个小时,她竟然每天要泡两个小时。那岂不是全身的皮肤都会泛白发皱,像被抽干了水分一样,想起来就难受。好吧,为了能早点摆脱那个像梦魇一样缠绕着她的幻觉,她也只好勉强接受了。
“其次,你每天在泡完药浴之后,要喝麻什羹,内外结合,这样才能起到实质性的效果。”
“嗯,这个我知道了,还有吗?”她鼓起了腮帮,每天都要喝麻什羹,想起弗吉尼娅大婶那双布满伤痕的手,她心里闪过一丝愧疚。
皇亲贵胄们每天只顾想着滋补调养、长生不老,不会在意那些为了献上麻什果而在荆棘里艰难采摘的身影,更不会在乎为了他们的私欲而布满一道道伤痕累累的手。
戈乔夫并不知道她心里的这一系列活动,接着往下说。“臣下明天一早就动身去远在几千里之外的莱斯镇,那里的悬崖边上长着一株罕见的药草。在臣下回来之前,你每天都要按照上面说的两点去做,否则幻觉还是会发作。第九天臣下一定会赶回来,在第十天,你只要吃下那株药草,全身的毒就会慢慢消失。”
“好,我会按照你说的去做。”她感激地冲他笑了笑,“戈乔夫,只是要辛苦你跑这一趟了。”
“呵呵…辛苦谈不上。”他调皮地做出一个恐怖的表情,“如果不把你医好,某个人会把臣下杀了也说不定。所以为了臣下的小命着想,还是早点把你身体里的草毒去掉为好。”
她听出他指的是谁。抿唇露出一丝苦笑,唇上的伤还没好,随着说话的动作和微笑的拉扯还是牵出疼痛的感觉,这些都是拜那个魔鬼所赐。她清楚得看透他的心思,他只是不想让他的玩物整天病怏怏,这样一点折磨的乐趣都没有。
正文 第九十八章 研制新药
“你脸色看起来不太好。”他端详着她毫无血色的脸庞,“要不要臣下帮你看看?你的身体极度虚弱,似乎消耗了极大的体力。”
“不用了,还不是那个汤药给害的。”安妮撇了撇唇,不禁埋怨了一句。这些御医的医术真是太落后了,难道他们的水平就只能调配出这种让人喝下去腹痛似绞的汤药吗?他们不用喝,当然不知道那种腹痛仿佛快要让人在那一刻痛苦得死去。
“他碰了你之后,你喝了那个汤药是吗?”戈乔夫是何等聪明,他看到她脖子上的吻痕,加上她一副虚弱无力的模样,很快便说出了事实。“依臣下对他的了解,他对你的心意昭然若揭,应该不会让你受这种痛苦…”
“你不用为他说好话或是做些掩饰。”她皱起了眉心,急忙打断了他的话,“我很清楚,他每次临幸侍妃之后,她们都要在内侍官的监督下,喝下那碗汤药不是吗?那么我当然也要喝,不然的话我可是要意外中奖了。”
对于她的最后一句话,他露出一脸迷茫的神色,随即从她前几句话中推测出了她的意思。
“在这个尔虞我诈的王室里,你真的很特别,率真得让人印象深刻。”他唇角不觉上扬着,带着一丝欣赏和趣味。“你知道有多少女人巴不得能怀上小王子或是小公主,你却在千方百计躲避。臣下真的很好奇,你心里到底是怎样想的?如果不介意,可否透露一点,让臣下的好奇心得到一点满足。”
她没有说话,暗暗寻忖着,从他说话的口气来看,他似乎很了解那家伙,私下里他们应该是朋友之类的关系。万一她说出实话,肯定会传到那家伙的耳朵里。
“你不用担心。”他耸耸肩,以极其真诚的眼神望着她。“虽然臣下私下和他是朋友,但臣下还是懂得分寸,绝不会把你跟臣下说的事透露给他的。因为你的个性很对臣下的胃口,臣下很想交你这个朋友。”
他这样一番话,瞬间打消了她的顾虑,原本就对他第一印象不错,这下更是宽心了不少。她在这座皇宫里没什么朋友,多一个像戈乔夫这样人做朋友似乎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