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好好的,再次见到的时候,给他们一个巨大的惊喜,一个华丽的蜕变,一个破茧成蝶的重生。

所以,在她站起来的那一刻,那些正在进行着的和将要进行的事业,扬帆起航。

锦阳城,第一产业和第三产业将要开始进行一场革命,空前绝后的大变革,一场跨时代的创新,在江湖史还未记载他竺卿宛的那一刻,将自己一笔一划地工整地可在经济史上。

“路虎!”

“到!”

“所有肯德饭的对面店面全部给我包下来,我要开,蒸功夫!”

“得令!”

锦阳城,秉承着健康美味便捷无油脂不油腻的快餐理念,新型快餐厅悄然兴起。

蒸功夫,所有饭菜蒸制而成。

打出响亮的口号:蒸出来的苗条,蒸出来的健康,你,值得拥有!

肯德饭正在被蒸功夫慢慢代替,人们的思想从便捷转化到健康,产业革新,原本跟风学习肯德饭的饭馆再一次面临破产重组。

此次改革,尤其受到广大女性同胞的鼎力支持。

竺董事长在庆功仪式上发表了一番感谢天感谢地感谢命运让我们相遇的重要致辞,并着重指出,女性同胞有着强大的发掘力量,也能手撑半边天,在家庭、事业中占据主导位置。仪式最后在蒸功夫全体员工的集体大合唱店歌《飞得更高》中结束:飞的更高,一直在飞一直在找,可我发现无法找到,若真想要是一次解放,要想剪碎这有过的网,我要的这生命更灿烂,我要的一片天空更蔚蓝,我知道我要的那种幸福,就在那片更高的天空,我要飞的更高,飞的更高,狂风一样舞蹈,挣脱怀抱,我要飞的更高,飞的更高,翅膀卷起风暴,心声呼啸!

蒸功夫的成功让竺卿宛更加自信,二十一世纪的头脑随便COPY一下都抵得过进化没那么发达的古人。当然,这古人不包括荣成臻凉。

“路虎!”太师椅上的竺卿宛咆哮道。

“在!”

“下一个目标,开妓院!”

“得令!”

收到命令的路虎倒退几步,“董事长,你确定?”

“当然。”竺卿宛看着自己透明的指甲盖,暴利的行业,怎可不涉足,如果有可能,她都乐意去做军火供应商或者黑市毒品走私贩卖商。

多劳多得制的妓院悄然兴趣。凡是竺老板的妓院,名字一律为“凤舞九天”。

失足卖到凤舞九天的,全部四六开,店六个人四,除去一切杂物费,只要你攒够钱给自己赎身即可,若想留也不强求。以此避免姑娘们寻死觅活。凡是身怀才艺的,提高薪酬。店面全部按照舞台设计,安装威压,营造唯美气氛。

最主要的是,全城最大的凤舞九天开在城主府周围!

竺老板豪言:我丫的不但要赚你苏暮的钱,还要让你精尽人亡!

凡是接待苏暮的姑娘,收到的小费一律不分成,全部个人接受,竹杠敲得越多越好,还能直接受到竺老板的嘉奖。

冬去春来,竺卿宛对着湖面时而发呆,时而练功,常子御遣了人经常给她送来各种强筋健体的药物,她来着不拒,至少,看着这些瓶瓶罐罐,证明了她没有与常子御失去联系。

竺卿宛的日子在赚钱与练功中平平淡淡地过着。

但心里的梦想仍在坚持着,鸦洒的嘱托她不会忘记,如今,最重要的练成水凝针!

流传甚广的大老板名为洪旖悄,也好,竺卿宛看着自己,这是我占据你的身体给你的最大报酬。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四章 破茧成蝶

正德十八年冬,荣成臻清向荣成独醉逼位,老庄主荣成独醉痛彻心扉,子不孝!

正德十九年春,死了近半年的荣成臻凉突然现身幽冥山庄,打破荣成臻清与荣成独醉的僵持!并道破荣成臻清的阴谋以及假死的原因。

正德十九年夏,江湖失踪已久的寒魄剑现身,此剑出现在荣成臻凉手中,寒魄秘笈亦是。

正德十九年秋,荣成臻清被荣成臻凉软禁,世人皆叹荣成臻凉因血缘不忍杀其兄,谓其心善,有大才大德。

正德十九年冬,荣成独醉将幽冥山庄交予荣成臻凉,至此,幽冥境的新主产生!

竺卿宛立于水中央的荷叶之上,静静地听着江湖传言。

你,还好吗?还记得我吗?

足尖轻点水面,似飞燕彩蝶,未留下一点痕迹。

“嘀”一滴水珠从从指间滑落,在水面晕染点点波纹。

正德二十年春,三月桃花,桃红复含宿雨,满树玲珑,是春之魂灵地演绎。

烟雨朦胧桃花眼,浅笑勾勒婉转眉,似温山软水,要将人深深溶化。

空中妖娆而舞的花瓣,散发着淡淡的花香,在竺卿宛眼中盛开,一夕桃花雨下。

凡尘俗世,不过一场春梦,如这春桃色迷人眼,春风拨人心。

许久不见,我好想你。

倾国倾城是红颜,风口浪尖弄缠绵。扶摇梦廻荫花处,竹帛尽载思君言。

你婉转而言:敢问姑娘挫名?

你轻念一声:会很疼,忍忍。

你柔柔呼唤:小猪啊。

你调笑着:你什么时候去杀了你的情敌们,毕竟,我也不人心伤了她们的心。

你掷地有声:你连自己都保护不了,你凭什么要保护别人,这个世界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弱肉强食适者生存,一个只能自己等死的女人你连同情都不配!

还有你谆谆教诲:好好学习鸦洒的武功,强者才有话语权,强者才能改变现状,才能替死者报仇替亲人好好活着。

你让我面对缘生死面对爱别离,叫我水凝针,我心存感激。

现在,我学会了很多,虽不是浑然天成,却以能挤入江湖。

飞花摘叶,滴水穿石!

水凝针,不是针,而是随意捏来,皆成武器。

武字,一在身,一在心。

“砰”水面穿起巨大的水柱,绽放,如盛世烟花,湮灭,如花开,荼蘼。

指尖的一颗水珠,纯净透明,宛如祁梦湖中我的泪。

“嗖”一声轻响,水珠脱手而去,跳跃着音符,奏一曲潺潺醉梦,舞一段泠泠相思。

“叮”水珠落于湖面,掀起千翻巨浪,将镜水湖畔演绎成深海骤雨,劈天盖地的磅礴。

洪府大院被竺卿宛改成了私家花园,假山假水湖心亭,这气场,不会逊色于王府。赚进来的钱,怎么花都是花。

“哆哆哆”,那卖糖葫芦的大叔每天准点到,而竺卿宛亦每日准点去买一串糖葫芦。

你给我留下的星魑卫。

你看,我多聪明,你没说,我都懂。

一年多,说长不长。

那长明街卖煎包的老林还在卖着煎包。

那王麻子家的大黄狗还在追着街角的老鼠。

那桃花开了又开,落了又落。

那思念悠悠转转,萦绕心头。

一年多,说短不短。

那柳汀街的张瘸子娶了媳妇还生了娃。

那锦阳城城主得了花柳病快要挂了。

那连锁快餐厅妓院已经开到了其他地境。

那湖边的人儿从懵懂少女变成隐世高手。

“大叔!”竺卿宛喊了那1年多只买糖葫芦从未说过话的小贩。

“姑娘什么事?”

“陪我去海边!”

那糖葫芦小贩寸步不离地跟着竺卿宛来到海边。

海,能容纳百川,它胸怀的博大;海,有潮起潮落,它沸腾的理想;海,有波峰涛谷,它引傲的作品;海,有惊涛骇浪,它对生命极限的考验。

竺卿宛拥抱着大海,荡漾着笑脸。海风拂面,扬起青丝漫天飞舞,波涛汹涌,是她对生命和恐惧的挑战。她,竺卿宛,不会再惧怕任何!

世事如棋,让一着不为污我,心田似海,纳百川亦可容人。

“啊——”她呼喊着,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我想你啦——”。

海风习习,回应着她,撩起裙角,飞身向那片滩涂。

听说,海螺能传音。

金灿灿的滩涂地,海螺一个一个躺着,奇形怪状。

竺卿宛弯腰,捡起一个海螺,“喂——”,她冲着海螺呼喊。

“喂——”海螺壳内声音一遍一遍地循环播放。

竺卿宛很满意,扔掉手中的海螺,她要寻一个大点的,寄托满满的思念。

明媚的春光,明媚的女子,明媚的笑容。

竺卿宛对着大海螺想了很久很久,满腔心酸却突然卡在喉咙说不出来。

思前想后,对着海螺,唱出一首曾经最爱听的魏新雨的习惯:是耳边的风,提醒我这一刻心跳都暂停。对不起恕难从命,错过你忘了你没那么容易。我学会忘了痛,却让爱更加承重,在我心中,谢绝彩虹。在下一秒钟我不懂,还有谁值得去惦记。因为你每个声音,都是你在掠夺曾经的回忆。我只想告诉你,你在我心中无法代替,交错的梦境你是否也会有感应。请原谅我已习惯有你,夜越是安静越填满你身影,有多少美景我想陪你走下去,不怕旅途有多艰辛。请原谅我是忘不了你,我用尽全力是想得到你的回应,需要多少勇气才相信,我的世界一定会有你陪我一起前行。

原来,那么符合心境。

我要成为你的,单曲循环!你不能,也不许,随机播放!

“大叔!”

“姑娘。”

“把这个交给荣成臻凉。”

“姑娘?”

“别以为我不知道荣成臻凉留了一部分的星魑卫在我身边,你就是其中一个。喏,接好了,替我交给他。我已不是原来的竺卿宛,现在,我不需要被保护!”竺卿宛对着阳光,留给糖葫芦大叔一个潇洒的背影。

“我会,交给主人的。”糖葫芦大叔看着竺卿宛熟悉的背影。这一年多来,时不时给荣成臻凉传递竺卿宛的消息,他不知竺卿宛如何知道他是星魑卫,也许,是自己演技太差了。每天等竺卿宛来买糖葫芦,已经成了既定的规则,她不来,他开始担心她是不是生病了,或者,出了什么事故。但她总是让人意外,她的一切进步他都看在眼里,她的洒脱乐观,她的奇思妙想,她的桀骜不驯,她的玩世不恭,她的喜怒哀乐,这个让人挂念的女孩,怪不得主人对她心心念念。

**

幽冥境,幽冥山庄。

鎏金宝座,气势恢弘。

唯一与之格格不入的,是荣成臻凉面前一只长得怪异的海螺。

荣成臻凉将海螺里里外外前前后后看了百八十遍,看到那殿前跪着的星魑卫糖葫芦大叔忍受不住,弱弱的说:“好像是拿来听的。”

荣成臻凉未语,拿起海螺放到耳边。

海螺里的声音从远方传来,女子清丽的声线和歌。

需要多少勇气才相信,我的世界一定会有你陪我一起前行。歌词一遍一遍的循环播放,是海边的风和空洞的回想,与大翼国的民歌如此不同。强烈的节奏感,和带着她心声的词。

荣成臻凉放下海螺,若有所思:“是她,家乡的歌?”

糖葫芦大叔只是静静的跪着,在海边,他听着她唱歌,那与众不同的曲调,原来想念可以这么快乐而非惆怅。

“你知道吗?这首歌叫《习惯》,习惯是一件很可怕的东西,呼之不来,挥之不去。习惯一辈子跟着一个人,像磐石巍然而立,占据了内心小小的空间。可习惯又是一件美好的东西,习惯想念,就不会寂寞。比起那还未开始便已结束的故事,和还未盛开便已荼糜的花,有时间变成一种习惯也是上天的恩赐。”那是海边的女孩笑着对糖葫芦大叔说着。

“姑娘说,这歌叫习惯。”糖葫芦大叔轻轻开口。

蓦地,荣成臻凉站起,直径走向那囚禁荣成臻清的密室。

石壁的水滴滴答答的挂在墙柱上,幽暗的烛光跳耀着,是魂灵之舞,演一曲战场旌歌。

顺着石阶下行,却变得豁然开朗。屋子里的一切整齐干净,像是普通的居所,而非牢笼。

一人坐在床上,闭目运功,不似荣成臻凉的雅致,却带着一丝狂野。

一个狂野的男子被如此囚禁,是一种怎样的折磨。

“大哥。”

荣成臻清不答。

“你不必不理会我,总有一天我会放你出去,你会得到本该属于你的东西,我也一样,拿回属于我的东西。”

荣成臻清缓缓睁眼,冷笑,“你若拿回了你的东西,我还有什么意义拿回我的东西?”

“意义本身在于,你觉得值不值得。”

“那么你,值得吗?”

荣成臻凉的目光深邃而坚定,“值得!”

离那个日子不远了,荣成臻凉的嘴角泛起一丝笑,摸着手中的海螺,需要勇气吗?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五章

回到洪府的竺卿宛,开始整理随身物品,背起行囊,奔赴远方。

这是她对鸦洒的承诺,她必须做到!

有人愿意无偿的相信她,让她体会到了何谓信任,她竺卿宛想做个顶天立地的女子!

洪夫人和洪老爷在那依依不舍,碎碎念地从她一岁到二十一岁的所有光辉事迹都回忆了一遍,竺卿宛不知道,这种规规矩矩的大家小姐,能有什么感天动地的事迹,除了暗恋常子御和自杀。

这两年来,女儿的成长和变化他们都看在眼里。明知如今的女儿大有不同,明知他们以阻拦不了,也知道她需要更广阔的天地去施展理想和抱负,只能在离别之时,嘱咐叮咛。

我只是出去玩又不是出去死,竺卿宛仰天长叹。

“董事长——”林路虎连滚带爬地冲向洪府。

竺卿宛看着上气不接下气快要断气的猪头肉,狠狠地捏了一把,“看你这身膘,能卖个好价钱,你该减肥了。”

“董事长!”林路虎满眼泪水地凝望着竺卿宛,“听说你要走了,那我们的快餐妓院连锁店怎么办?”

竺卿宛一拍林路虎的脑袋:“提升你为执行总监,好好看着,多开拓境外市场,有什么战略改动我会飞鸽传说给你的。”竺卿宛有点不放心,阴森森地看着林路虎,“若是我不在你敢玩什么猫腻——”

“不会不会,我再也不敢了,董事长不在的时候我一定好好经营,挖掘新市场,同时会像照顾丈人丈母娘一样地照顾洪夫人洪老爷。”林路虎有手指天发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