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挥手也一耳光还给了君卿舞,“你他-妈以为我愿意伺候你,我早就想一刀解决了你。”
第五十张
“你打我?”
君卿舞被阿九一耳光抽得有些发懵,盯着她,却谁料,对方一个挑衅的目光丢来。
深吸顿时一疼君卿舞一个哆嗦,那人竟然恶意的柔涅。
然而,剧烈的疼痛中之后,身体最灼热之处,却有一种极痛苦却愉悦的感觉,仿佛,所有的细胞都蠢蠢欲动,而大脑也慢慢的涣散。
可是心底又有理智再告诉他,那是一个男人。
莫名的感觉涌上心头,快乐的,耻辱的,君卿舞只有偏开头,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更不敢看那人的动作。
他见过对方杀人,然而握着他的手,却没有练武之人的茧,反而十分的温暖细腻。甚至他能感到那双手十指纤长,光如如玉,似乎比女子的手还柔美。
身体渐渐凝聚的快意让他有些迷离的睁开双眸想去看那一双手,然而,一抬头,却是对上了对方凝视着自己的目光。
那双眼,清澈明亮,然而此时,映着旁边的火光,却少了初见时的冷冽和漠然,多了一分怪异和直接。
“闭上你的眼睛。”君卿舞恼怒的吼道。
阿九手腕有些泛酸,后腰刚才在翻窗户时,被射中,伤口根本来不及包扎。
刚刚扇了他一耳光,似乎安静了一些。阿九忍不住瞟了一眼君卿舞。
他正撇开头看着一边,青丝散落,美眉紧拧,漂亮卷起的睫毛沾着些许湿润,似晨间沾着露珠儿的花瓣。
而紫色的眼瞳燃不可抑止的晴浴,映着氤氲,朦胧而迷离,薄唇被他鲜血染红,竟然有一种蛊惑人心,夺人心魄的妖娆魅惑。
那一刻,阿九看着,心中不由一呆,竟然有些失神。
却突然听到对方回头一阵怒骂。
想也没想,阿九脱口而出,“再吵,信不信我吻你!”
话一出,她自己都惊住,怎的说出了这话。
而君卿舞更是睁大了瞳孔,有些惊愕,紧张害怕,而又警惕的瞧着阿九。
咬了咬唇,然后愤恨的扭开头,一声不吭。
然而,身体的愉悦却是如何也控制不住,他双颊绯红,意识越发的涣散,一声低吟不由的从唇边溢出,那申吟,掠过阿九的神经。
看着那凝红的唇瓣,仿似受蛊惑般,勾起他的下颚,隔着薄薄的面纱,吻了下去。
身前的人,身子一个激烈的颤抖,手心爆发出一阵灼热,快乐而美好的浅吟从耳边划过,仿似烟花绚烂的瞬间。
阿九惊讶的放了他,而君卿舞已虚脱般的靠在墙上,迷离的双瞳却依旧痛恨的绞着她。
第五十一章
“无耻。”
君卿舞气得双唇颤了颤,忙用袖子将来回擦了一番。
阿九一愣,他这个眼神,这个无耻是在骂自己刚才吻了他?!
阿九起身走向外面,帝都一片银白,雪纷飞而下,落在她脸上,让她顿时清醒。
刚才自己怎么了?自己竟然糊里糊涂的吻了他。
神色有些懊恼,她蹲下身子,用雪将手心洗净。
她是能控制自己心绪的人,这世上,除了十一,没人能让她乱心智。
君卿舞还是坐在地上,解毒之后,潮红已经退去,青丝散落在他穿着的薄纱衣服上,外面偶尔雪风吹来,拂着他的容颜,看起来有一份落寞和凄凉的美。
阿九知道天亮之前不能出去,至少,她不能离开,得等着人将君卿舞接回去——他不能死。
走过去,阿九将从妓院带出来的糕点递给了他。
要知道,在冷宫可没有这么好的食物。
“你到底是谁?!”君卿舞目光落在阿九的手上。
十指缠着纱布,完全掩盖了手指的模样,似乎很难和刚才那双柔软的手相联系。
“杀手。”
“杀后可不会偷人方小说西!”君卿舞冷笑。
“你说的这个?”阿九将玉佩拿出来,在他眼前一晃,果然看到他神色紧张,“君卿舞,告诉我,这玉,到底是什么?”
竟然惹到了那个面具人来抢。
“你还不配知道,更没有资格拿。”他携玉而生,曾被误认为不详,然而母妃却对他说,这是一块吉祥玉。母妃是性情的女子,她说,每个人都掌握着另一个人的幸福,说不定,这块玉就是代表着那幸福。
也说不定,正有一个人,从很远的地方,专门为它追寻而来。
骤然,他眉尾一挑,“你费这么大的心思来抢这这块玉,难道不知道它是做什么的?或则是,命令你的人没有告诉你它的用处?”
阿九盯着那玉怔怔出神,想起了十一,想起了那个在雪中为她挡雪,递给她手绢的男子,“没有人安排我来。是我自己专门来找这块玉的,也或许,是找一个人的。”
话一落,那君卿舞仿似受到了莫大的刺激,一扭头,一口鲜血喷在了火堆之上。
“咳咳咳”
“喂!你的毒还没有解?!”阿九伸手摁向他脉搏,却被他一把甩开,然后身子往后面缩,眼神警惕而愤怒的盯着阿九,“滚,你还敢再碰我?”
那一副誓保贞洁的神情,竟然有了那么一份视死如归的凛然。
刚才被推开,腰间的伤再度裂开,想起为一个不相干的人差点送了性命,还被要来喝去,阿九报复式的一笑,“我碰你怎么了。帝王后宫三千,你不就是给千人枕万人睡的吗?”
第五十二章
“你你说什么?什么千人枕万人睡?”
君卿舞就险些没有背过气去,扶着墙站了起来。
他今晚已经受够了,恐怕一生的耻辱都聚集在了今天晚上,都出自眼前这个叫阿九的混蛋。
“难道不是?”阿九挑眉,他可是记得,在封妃大殿上,他当着全天下当面嘲笑她,轻浮她。
他不就是要给世人一个纵晴浴色的形象吗,“不过,昨晚在床上,你贵妃为了睡你,还给你下药。莫非这其中另有隐情?”
阿九故作深沉的摸了摸下巴,然后惊讶道,“难道皇上爱的男人?帝都有传言,说皇上逼迫碧公子夜夜笙箫,难道也是真的?”
君卿舞一阵目眩,“放——,哪里的无耻直言。”出身显贵,何曾与人指着鼻子对骂,他除了气得直喘气,还真说不出一个‘脏’字来。
“不是就好。”阿九凝注笑。
她记得那日君斐争说景一碧爬过龙床,她也看到了那绝美脸上所露出的凄然。
如果君卿舞真对景一碧做过什么,阿九喉咙一紧,那她一定会杀了君卿舞。
不远处有隐约的脚步声,阿九看了一眼君卿舞,“恐怕是找你的人来了。”
说完,沿着房梁上了屋顶。
她身形没有之前那样矫健,君卿舞看向她原来站着的地方,才发现,有新鲜的血迹。而那血,显然不是自己的。
拳头愤怒的砸向旁边的木桩,他靠着上面,喘着气,心就压抑的难受和烦躁。
“皇上,微臣救驾来迟”
“早了不见得好!”他冷冷打断了景一碧,披上左倾递上来的衣袍,看了一眼阿九离开的方向,再回身看向景一碧,“你可知道,挟持朕的是谁?”
“微臣刚才已经听说,是那叫阿九的男子。”
“你知道就好。”君卿舞勾唇,眸色却敛着杀意,袖中拳头紧握,“景一碧,如果朕没有记错,后天是爱卿的生辰。”
“皇上?”景一碧抬起湛蓝色眼眸,似有一些无耐。
“后天,朕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大人,这皇命不可为,那叫阿九的人,实在是荒唐,竟然连贵妃都轻薄,您说皇上能不生气吗?”想起君卿舞青着脸,一副见谁杀谁的神情,走在后面的右名小声的对景一碧说。
这天下,谁都知道碧公子是性情温和怜悯之人。
工人修建太后的佛堂,却不幸失火,六百人理应处斩,家属发配边疆,而公子为救人,跪在祭台三日,并写了长赋歌,最后说服太后,挽救了几百人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