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一怔,主子的话是什么意思?

应采媚一手托着腮,心里盘算着。按照日子,应该也差不多是时候了。

“主子,珍昭仪病了。”白梅高高兴兴地跑来禀报,珍昭仪一病,自家主子的伤势也渐渐恢复,定能很快取代珍昭仪伺候皇上,怎能不高兴?

应采媚捧着书卷,原本青梅让她动动针线,缝制一些香包腰带给皇上,即便不见面,也能表明心意,莫让皇帝忘记自己。

她不屑一顾,这些玩意儿就算真缝制出来,也不一定能送到皇帝面前。就算真的送上了,皇帝也不一定会戴上,何必费这心神?

再说了,任何东西哪怕是小小的针线落在应采媚手里,也不过沦为一种杀人凶器罢了。

眼见青梅让白梅到门外盯着,担忧地跪下低问:“主子,皇后娘娘派了太医去诊治珍昭仪,若是被看出送的东西里动了手脚…”

她是不知道应昭仪究竟动了什么手脚,却明白皇后不是那么容易含混过去的。

应采媚垂眸一笑,这侍婢倒是忠心。可惜原先的应美人最不喜欢的便是青梅,只因为忠言逆耳,也活该她死得早了…

“别怕,”她拍了拍青梅的肩膀,示意这个大宫女起来:“我根本没有在东西里加料,即便是太医也不会看出什么来。”

师门里最有名的是采阳补阴的神功,再就是善药了,应采媚作为掌门的入室弟子,更是炉火纯青。

这点小动作,世间上除了她的师傅,再不可能有人看得出来。

青梅暗暗松了口气,却不由好奇:“主子是要珍昭仪不能侍寝,才让她…”

“不,”应采媚摇头,忽然狡黠一笑:“我只是中和了避子汤的药效,让珍昭仪怀孕罢了。”

说完,她饶有兴致地看见身边这位一向稳重的大宫女,露出目瞪口呆的表情,愣愣地坐在原地,半天没回过神来。

“什么!喜脉?”皇后听到太医派药童里悄悄回禀,惊得拍案而起:“怎么可能?每次侍寝都有记录,避子汤也是宫女看着喝下的,珍昭仪是怎么怀上的?”

“主子,”奶嬷嬷扶着失魂落魄的皇后坐下,奉上香茗:“避子汤的效用不可能出错,看看如今后宫的嫔妃,五年来哪个有喜了?”

“对,”皇后渐渐平静下来,只是心底却愈发痛恨起珍昭仪来。入宫不过一年,连晋两次分位,如今竟然怀上了龙嗣,真让人嫉妒。

按照皇帝的宠爱,只怕这珍昭仪母凭子贵,很快又要晋分位了。到时候,那个子嗣到底会由谁来养,却不是皇后说的算了。

加上美艳的堂妹即将要入宫,皇后只觉心底一阵烦躁。她这个皇后当得够窝囊的,头上有太后姑妈压着,后面却有一个个年轻漂亮的妃嫔追着,简直是腹背受敌,每日每夜都无法安稳入眠。

“主子莫要焦急,太医也说并不确定,还得等一些日子。”奶嬷嬷挑眉,这后宫里,要让一个还没显怀的子嗣消失,根本就是轻而易举的事。

皇后也明白,在皇帝尚未知道前,斩草除根是必要的。

就是不知道,皇上知道五年来难得出现的子嗣却被她抹杀后,会如何震怒?

但是皇后不敢赌,皇帝对珍昭仪的宠爱越来越厉害了,若是有了子嗣,很可能威胁到她的地位。

一个入宫五年没有嫡子的皇后,又怎能坐稳中宫之位?

这时候,她也不得不铤而走险了。

皇后一个眼神,奶嬷嬷便明白了。幸好她的主子并没有妇人之仁,放过了珍昭仪这个毒瘤!

珍昭仪昏昏沉沉的,这几天越发嗜睡。原本还以为是着凉了,只是在身边的贴身大宫女悄声提醒自己的小日子已经许久没来了,这才惊觉,脸上路出不可置信地狂喜。

她伸手抚上自己的小腹,瞪大了双眼,难道真的…怀上了皇上的骨肉?

皇后入宫五年都做不到的事,自己不到一年便达成了?

只要生下皇子,她的分位必定还要再升,或许很快就能跟皇后平起平坐了?

珍昭仪简直要喜极而泣,入宫后顺风顺水的,如今上天还送给自己这般莫大的惊喜,真是太眷顾她了。

冷不丁的,却听到身边的大宫女忧心地提醒:“主子刚刚晕倒了,皇后娘娘派了太医过来,不知道是否让娘娘知道了?”

珍昭仪一惊,若是皇后知道她怀上了皇子,只怕不会轻易放过自己。

她覆上小腹的手握成拳,紧紧抿着唇,自己绝不能让皇后得逞!

“皇上在哪里?”

大宫女一愣,欲言又止:“主子,探问皇上的去向是大罪…”

后宫不能参政,按规矩根本不能过问皇上的事。

珍昭仪抓起手边的茶盏便扔了过来,满脸怒容:“罗嗦什么,让你去便去,不然小心你的脑袋!”

这都到了生死攸关的时候了,还说什么规矩?

身边却没有一个能用的奴才,真是该死!

“主子息怒,奴婢听说庆王爷入宫,正跟皇上在御书房商谈政事。”奉茶的青衣宫女低眉顺眼,恭谨地回禀。

珍昭仪瞥了眼身边这个侍茶的宫女,相貌平平,规矩齐全,心思玲珑,看着像是老实的,倒是一个可造之材:“你叫什么名字?”

“回主子,奴婢翡翠。”宫女跪下行礼,恭敬而规矩。

珍昭仪很满意,点头说:“很好,你以后就跟着我,升为一等宫女。”

“谢主子,”翡翠瞥了眼衣衫被茶渍弄得浑身狼狈的大宫女,满怀感激地应下。

珍昭仪让翡翠捧着参汤,去到御书房求见皇上。

总管不着痕迹地蹙了蹙眉,他还没见过哪个嫔妃如此不规矩,竟然跑到前殿来找皇上:“请娘娘稍后,洒家这便进去通传一声。”

珍昭仪冷哼一声,过一段时日,等她诞下皇嗣,估计不用通传,便能直接去找皇帝了,如今何必跟这些奴才计较?

果真如她所愿,不过片刻就看见总管毕恭毕敬地请自己进去,珍昭仪笑了笑,瞥了眼今天的精心打扮,踏着轻快的步子走进御书房。

“妾拜见皇上。”

霍景睿从没试过在御书房见嫔妃,只觉得这珍昭仪果然够胆大的。这份勇气和雄心,倒是让他感觉有趣,便允了她进来。

“起来吧。”

“谢皇上,”珍昭仪亲手把参汤奉上,面上露出娇羞的神色:“皇上日理万机,实在辛苦,妾便亲自熬了参汤,让皇上补补身子。”

“爱妃有心了,”霍景睿只瞥了眼那蛊参汤,唇边扬起一丝温柔的笑意。

珍昭仪双颊浮现出淡淡的绯色,在皇帝的注视下,只觉浑身都要融化了,却没忘记今天闯入御书房的目的:“皇上,妾…”

她身影突然晃了晃,扶着书案,惊得身后的翡翠飞扑过来扶住珍昭仪,一脸惊慌失措:“主子——”

“爱妃这是怎么了?”皇帝关切地问着,又让总管去请太医过来,一副心疼的摸样:“可是哪里不舒服了?”

“回皇上,主子最近嗜睡得很,又闻不得荤腥…”翡翠尽职地回禀,像是不好意思,脸红红地没敢说下去。

皇帝见她偷偷瞥了眼旁边的庆王爷,知道这宫女有些私密话不好意思说下去,便让庆王爷先到偏殿歇息了。

“你继续说下去。”

“是,皇上。”翡翠扶着脸色发白的珍昭仪坐下,恭谨地回话:“主子的小日子有一段时日没来了,又时常昏眩,奴婢怕…”

霍景睿眯起眼,似是有些不悦:“这事珍昭仪怎么不早些派人来禀报?”

翡翠连忙跪在地上,不慌不忙地回答:“皇上国事繁忙,主子不想用这些小事打扰皇上,便一直隐瞒下来。若非今儿在皇上面前失礼,奴婢也不敢说出来。”

珍昭仪双眼含泪,含情脉脉地看着皇上,心底却对这个叫翡翠的宫女十分欢喜。该说的话,不该说的话,字字清晰,却又让这一切变得十分合理,实在是个人才。

幸好带来的是翡翠,若是以前的大宫女,只怕早就在御前失礼,结结巴巴地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了。

老太医一诊,果然是喜脉,皇帝露出难以掩饰的喜悦,交代总管赏赐一批上等的药材,又叮嘱太医院小心开药,还敲打一顿珍昭仪身边的宫女好好伺候,仿佛十分盼望着这个子嗣的出生。

一连串的举动,让珍昭仪满心欢愉。

果真皇上是欢喜她的,听见自己怀上了子嗣,是那般的欣喜。

若是孩儿能出生,定能得到皇帝的宠爱。

那么,母凭子贵的自己,也能逐步成为定国最尊贵的女人了?

珍昭仪越想越是兴奋,待皇后驾临时,她垂首行礼,嘴角的笑意还残留了几分,看得皇后恨不得把她那张小嘴给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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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宠爱

第十六章皇上,宠爱

“皇后这次,看来是气疯了。”应采媚看着青梅手中皇后赏赐后宫的物什,不由挑眉一笑。

珍昭仪怀孕的事,已经传遍了整个后宫,妃嫔们又恨又妒,却也只能奉上厚礼去恭喜珍昭仪,估计心里一个个早就恨不得掐死她。

青梅捧着赏赐的手一抖,有些狐疑地盯着手上的东西,难道皇后娘娘在这里面动了手脚?

“主子,这…”

皇后因为恭贺珍昭仪怀孕,而给所有妃嫔赏赐,这也是皇帝允了的,青梅还以为这是为了讨好皇上。谁知,如今却有内情,怎能不担心?

“把东西都摆上吧,”应采媚若无其事地让白梅继续捶腿,眉梢间里尽是不以为然。用毒多年,她这身体已经习惯了,皇后这点小东西自己还没放在眼内。

只是宫中其他嫔妃,此次怕是因为珍昭仪而受了无妄之灾了。

青梅抖着手,向来守规矩的她第一次犹豫了:“主子,要不然先放入库房,再做打算?”

她就算谨小慎微,也担心这些赏赐下来的东西会害了自家主子。

应采媚却是一笑,明白青梅的担忧:“皇后娘娘特意赏赐下来的,又怎能堆在库房里,摆上吧,要不然被其他嫔妃见了,怕是要传到皇后娘娘耳边的。”

青梅苦着脸应下,把赏赐一一摆在架上,却是离床榻最远的位置。

应采媚一笑,也就随她去了。

不过做做样子给皇后看看罢了,虽然这些东西对她丝毫没有影响,可是晚上闻着那味儿,还真让人受不住。

“主子,珍昭仪的贺礼该如何是好?”白梅拿着库房的钥匙,愁得一夜没能睡好。送得薄了,未免让其他嫔妃嗤笑,又得罪珍昭仪;送得厚了,库房里确实没什么能拿得出手的。

“那便不送吧,”应采媚红唇一张,含住白梅递来的梅果。真甜,不愧是进贡的玩意儿,每个嫔妃也就送来一小袋,真是可惜了。

白梅吓得差点把手上的梅果掉在地上,怯生生地抬头:“主子,不送礼的话,珍昭仪只怕要在皇上面前上眼药的。”

“那就上,我还真怕她不吹枕边风呢。”应采媚琢磨着,皇帝也好几天没见她了,吹吹枕边风,珍昭仪还能把那男人往这边推一推,倒是好事来着。

青梅被自家主子奇怪的想法吓住了,珍昭仪一个月内连晋两级,如今又怀有龙嗣,若是应昭仪跟她硬碰硬,最后吃亏的只有不受宠的应昭仪:“主子,库房里还有一尊白玉观音,倒是喜庆,不若送与珍昭仪,也省得让人捏住了短处。”

宫中的嫔妃即便心里不高兴,也是赶着去送礼庆贺的,偏偏应昭仪反其道而行,实在太过于显眼了。要是落下一个吝啬不容人的名声,只怕在后宫里越发艰难。

应采媚自然明白,后宫的女人再不乐意,表面功夫还是做得挺好的。

只是相比之下,她更怕麻烦。

不管送什么,到头来都容易被人利用,还不如一开始就什么都不送,免得将把柄送到对方的手里。

青梅白梅苦苦相劝,都没能让应昭仪改变主意。可惜应昭仪是主子,她决定的事,自己这些奴才也不能忤逆,只能继续担惊受怕了。

霍景睿百无聊赖地翻着绿头牌,珍昭仪因为怀孕而不能侍寝,贞妃的身体违和,这两天也被皇后撤去了绿头牌,倒是无趣:“那便叶美人吧。”

总管低声应了,又听皇帝忽然问起:“应昭仪的伤势如何了?”

“回皇上,应昭仪的伤势已是开始恢复了,太医说再过半月,便能痊愈。”总管垂着头,恭谨地禀报,心想这位应昭仪没有侍寝几次,倒是让皇帝上了心。

“那便去看看,”霍景睿想到在皇后寝殿浴池里的缠绵,对应昭仪可谓印象深刻。

总管瞧见皇上唇边微微上扬的笑意,脑袋垂得更低了。

要到怡春殿,必定要经过仁明殿,皇帝手一抬,只让总管进去和皇后说一声。

总管冒着冷汗拜见皇后,还以为这位娘娘会大发雷霆,却见她笑吟吟地询问了皇帝的起居饮食,便放了总管走了。

“主子,看来皇上对应昭仪还是有些上心的。”奶嬷嬷眼看皇后赏赐给其他嫔妃的东西,想要阻止,却又只能无可奈何。

皇后这次是急疯了,珍昭仪一不留神怀孕了,要是让其他嫔妃也钻了空子,麻烦只怕会层出不穷。与其这样,还不如一开始就扼杀掉!

这次皇帝经过仁明殿竟然不进来,却直奔怡春殿,奶嬷嬷还以为皇后会生气,见她嘴边噙着笑意,似是不甚在乎,倒是奇怪了。

“应昭仪的伤势还没好,又是去了绿头牌的,皇帝即便去看看,又能做的了什么?”皇后微微眯起眼,心想贞妃真是帮了她一个大忙。如今珍昭仪成了后宫的靶子,这应昭仪倒是少让人惦记着,不失是一个好棋子。

一明一暗两颗棋,只要用得好,就不怕皇帝会与她离心。

“让人送蛊鸡汤给应昭仪,只说是我让她补补身子的。”

“是,主子。”奶嬷嬷明白,这是要提醒应昭仪,什么事是该做的了。

“妾拜见皇上,”应采媚听说皇帝来了,满脸欢愉骗不了人。

青梅白梅也是喜形于色,即便受伤被撤去了绿头牌,皇上的心里终归是有应昭仪的,要不然也不会趁夜来探访。

应采媚高兴的是,大补的阳气来了,她今晚说什么也得吸一点来解解馋。

今晚她穿着一身素白的纱裙,不同于第一夜那火焰般的殷红,一支素净的玉钗别在随意挽起的乌发中,一看便是因为皇上的驾临,而从床榻上匆匆起来的。

霍景睿上前几步,握住应采媚的柔荑,因为她起身迎接,露出几分笑意:“怎么不在床榻上躺着?要是伤势加重,朕的罪过就大了。”

应采媚心里好笑,若是她赖在床榻上不起来,估计皇帝便要觉得自己不规矩,持宠而娇了。

或许如今不发难,等哪一天厌烦了,估计就会让人拿出来作为罪证发落。喜欢的时候,任何一点都是好的。等不喜欢了,便无一处顺眼…

谁知道皇帝那点小兴趣能持续多久,应采媚一点都不想留下把柄给任何人,哪怕是一丝一毫。

她脸上露出娇羞的笑意,落后一小步,跟在皇帝的身后踏入殿中:“皇上驾临,妾怎能不起身迎驾?”

“爱妃如此懂事,倒是让朕心疼了。”霍景睿捏了捏应采媚的手心,便挥退了宫人。

转眼间,寝殿内的侍从退得干干净净,剩下两人单独相处。

“让朕看看爱妃的伤势如何了…”皇帝贴在应采媚的耳边低声说着,一手从背后环住她的纤腰,一手却落在她的下巴,沿着微抬的脖颈,滑至锁骨,一寸寸往下。

轻柔暧昧的动作,让敏感的应采媚不由身子一颤。

这男人究竟是来看她的伤势,还是趁机调/戏自己的?

“皇上,妾的伤势不要紧的,别…”应采媚转过头,恰到好处得让双眸噙着一丝水光,湿漉漉得惹人怜惜。红唇微张,估计后仰几分,呼出的热情正好喷洒在皇帝的唇上,淡淡的馨香随着动作飘来。

皇帝黑眸一黯,低头吻了吻应采媚那双湿润的美目,明白女子爱美,膝头的伤口即便开始痊愈了,总归不好看。

任是谁都不愿意把丑陋的一面呈现在人前,尤其是心爱之人…

“放心,朕那里还有些良药,定会让爱妃的膝头痊愈如初。”霍景睿轻声安慰着,不容拒绝地慢慢褪下应采媚的亵裤,看着那双雪白笔直的美腿一点点呈现在眼前。

只是膝头上的红痕,倒是破坏了这副美景。

皇帝皱了皱眉,一想到以后与应昭仪在床榻上缠绵,却要看见这丑陋的疤痕坏了兴致,便有些不悦。

应采媚双手掩住膝头的伤痕,美目一眨,一颗颗滚烫的眼泪沿着脸颊落下,咬着下唇,却是无声的哭泣,看得人忍不住心痛和怜惜。

皇帝薄唇一扬,双眸里似是蕴含着无数的柔情蜜意,托着她的小脸低问:“怎么又哭了?朕怎会嫌弃爱妃?”

“真的?”应采媚瞥了他一眼,水波荡漾的美目,比平日更是添了几分诱/惑和妩媚,不经意的动作,却勾得人心痒难耐。

皇帝心叹,果真是个难得一见的尤物。这随意地一瞥,却是风情万种,比当年惊鸿一瞥的贞妃更让人心动。

幸好,这个尤物没有落到了其他男人手中,却了入了宫,成了他的女人。

霍景睿隐约记得,一年前应将军倒是看上了探花郎,若非突然要出征,他也不会把应昭仪送入宫中。

只怕应将军也明白,此次一去,必定有去无回。与其让独生女嫁给探花郎,却失了后盾庇护,在深宅中受到欺侮,倒不如送进宫中。

看在应将军出征战亡,为国捐躯的份上,皇帝不能怠慢了应昭仪,也不敢怠慢了她,免得遭御史弹劾抨击。

应昭仪,倒是有一位好父亲。

可惜她以前任性嚣张,不懂礼数,皇帝便随她在后宫自生自灭。

如今应昭仪便规矩了,乖顺了,又妩媚可人,霍景睿不介意宠爱几分。

只是不知道这份宠爱能持续多久,应昭仪就会变回原先的模样?

作者有话要说:╭(╯3╰)╮

皇上,送礼

第十七章皇上,送礼

气氛正浓,应采媚双手抚上皇帝的胸口,小脸微扬,粉颊通红,抿着唇似是要在邀吻。

开玩笑,不趁着如今对吸点阳气,还不知道皇帝以后什么时候才过来呢?

霍景睿从善如流,一手托着她的后脑勺,俯身便吻上应采媚的唇瓣。

柔软的芬香从她的唇上传来,令人流连忘返。

他却只尝了尝,便退开了。

对上应采媚疑惑的眼神,皇帝从容一笑:“爱妃的伤势尚未痊愈,再继续的话,朕怕是要按耐不住的。”

应采媚心里遗憾,面上也是惨白了几分。

美色在前,这皇帝居然能把持得住,还真的不是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