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山被气笑了,作势掐着她的脖子,“先睡吧,我先回去一趟。”
“嗯。”锦儿知道他是要跟那女人谈谈,也没拦他。
等他离开,锦儿伸伸懒腰,准备换衣服睡觉。
“备选的男人,也包括我?”她身后传来男人的声音。
这声音很是熟悉,心里一惊,锦儿转过身,看着那张惑人的妖孽脸,卫子墨?!
“你是谁?为什么到我房间来?”锦儿装做不认识他。
脸上染上怒气,卫子墨突然冲过来,恶狠狠地抓住她,“我说再也不管你的事你就信?!出这么大的事你为什么不来找我!”
妖孽来掳人(2)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锦儿不明白他是怎么知道的。
“你还装傻!你能去找威廉和宇文朝曦,为什么不来找我?!我在你心里就一点地位都没有,你永远想不到我对不对!”
“…”她想说不是,可她根本没机会开口,她被盛怒的男人点中了昏穴,倒在他怀里。
再睁开眼时,她发现自己被打横抱着,卫子墨僵着脸,像是怒气还没消。
想从他怀里跳出来,锦儿发现自己还是被点着穴,根本动弹不得。
粉红花瓣落在脸上,锦儿晕了,这是桃花岛?!
“你怎么把我带出宫了!”
宫里还一大堆事没了结,再说他这么突然把她带走,那座冰山不是要急疯了?!
卫子墨阴着脸,一言不发地抱着她大步向前走,任她说什么都不开口。
一路到了间锦儿以前从未进过的屋子,卫子墨丢下她,又大步离开。
“你回来!”锦儿气怒地喊,可惜根本没人理她。
现在才是十月,可这屋子里冷得像个冰窖,冻得锦儿直想打哆嗦。
没一会儿,卫子墨回来了,手里抱着几罐清水,还提着一大篮子各式食物。
把东西放好,卫子墨弯身抱起她,放到一边的床上。
“嘶…”
这是什么床,怎么比冰块还冷?!怪不得这屋子里这么冷!
锦儿冷得牙齿都在打颤,“你想冻死我来报复?”
“我是要报复你,不过不只冻死你这么简单!”
卫子墨黑着一张妖孽脸,抬手就开始解锦儿的衣带。
“卫子墨!”这回锦儿真急了,冷下脸,“你要做什么?”
那只妖孽看着她,脸上比她还冷,“不想装不认识我了?”
“…我知道你生气,等我恢复了,咱们打一架,”锦儿看着他,“你先放开我。”
卫子墨气得脸都拧了,“谁稀罕跟你打一架!”
锦儿的衣带已经被他解开,他作势要把手伸进她衣服。
妖孽来掳人(3)
锦儿闭眼,“卫子墨,我都这样了,你还想做什么?”
手微微一僵,卫子墨突然扣在她颈后,让她贴近自己,低头就吻了上去。
这一吻很短促,放开她的唇,卫子墨有些咬牙,“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我都想要!”
他还是让她紧贴着自己,“要我证明给你看?!”
“…不、不用了。”锦儿难得有些结巴。
妖孽放开她,语气稍微和缓,“再过几天,你的容貌就恢复了。”
“你带我回来是为了解毒?”
妖孽没回答,只是接着说,“但你的力气暂时恢复不了,药材找不全。”
他直接把手伸进锦儿衣服,贴在她后心上,右手从怀里拿出个瓷瓶,倒出粒药之后塞进她嘴里,“吃了。”
之后他就沉默地开始运功,像是不再打算说话。
…这只妖孽还在生气。
锦儿看着他,“你怎么知道出事了?”
没人理她,锦儿叹气,“我当时急着回宫,跟威廉只是碰巧遇上,我没打算找任何人帮忙。”
卫子墨虽然还是没说话,可看得出脸色和缓了一些。
锦儿又问他一遍,“你怎么知道出事了?”
妖孽的桃花眼瞥她一眼,卫子墨哼了声,“你把救你一命的小丫头打伤,栖霞岛主到处追杀你,找到我的天下第一楼去了。”
“追杀我?”
“那小丫头是他的宝贝女人,只是两人闹了点矛盾。”卫子墨简单解释。
“哦,”锦儿有点疑惑,“你怎么认出我的?”
要真是那么好认,她倒有点担心自己在那女人面前会露出破绽了。
卫子墨语气有些凶,“你以为变了这层皮我就会认不出你?!”
看着锦儿的脸,他突然咒骂,“等我抓到那该死的女人,非要把她千刀万剐!”
“你…”
“我不是在为你报仇!”卫子墨嘴硬地打断她,“那该死的女人骗过我,我是在替自己教训她!”
妖孽来掳人(4)
“骗过你…你说她是你师妹?”
锦儿恍然大悟,她昏倒之前就看到一张很妖的脸,这种容貌根本就是桃花岛“出产”的特色。
再说她手里还有一堆厉害毒药,该是跟卫子墨那个老妖精师父学的。
“可她跟我有什么深仇大恨?”
“她应该是想替她干爹报仇,装成你的样子去杀宇文朝曦,”卫子墨神色怪异地看着她,“只是她中途改了主意,现在该是喜欢上那男人了,宇文朝曦中的毒没有生命危险。”
“那就好。”前半段话听得锦儿提心吊胆,后半段才让她松了口气。
“那就好?”
妖孽挑眉,重逢之后第一次笑,“小语儿,那女人跟我不一样,老妖精勾人的本事,她学了个十足十,她想要的男人,最后都成了她的裙下之臣,乖乖听她差遣,就没一个逃得了的。”
锦儿神色没变,“那座冰山还挺有定力的。”
“不是定力的问题,”卫子墨先解了她的穴道,之后让她贴近自己,看着她,“小语儿。”
他的声调缓慢,很轻很柔,蛊惑似的叫着她。
“…”锦儿有些恍惚,晃了晃头,神志才恢复清明。
“这只是老妖精勾人本事的一点皮毛。”
“…”锦儿无语了。
她也不是什么定力差的人,只是被这男人叫了一声就有些晕,桃花岛的勾人本事的确挺厉害的。
穴道已经解开了,锦儿作势要站起来,“我要回宫。”
卫子墨抓住她,“你皮肤上的毒要是再不解就来不及了,一辈子都要这样!”
“我要回宫。”锦儿看着他,语气坚定。
妖孽的脸色忽然变了,“他在你心里就这么重要,你连自己的脸都不管了也要去救他?!”
“…卫子墨。”锦儿叹气。
他低声咒骂,“我就是多管闲事,我根本就不该去宫里救你,只要在那男人身边,你不管变成什么样都高兴对不对?!”
七天七夜(1)
锦儿感觉有些体力不支,她晃了晃,“卫子墨,我从来没觉得你是多管闲事,你为我做的一切我都记在心上,你要我说什么?我知道你不需要我说对不起,不需要我说感激…”
“好了,”卫子墨虽然板着脸,可看得到眼里微微的笑意。
他让她躺下,“药效开始发挥了,没力气还说那么多话!”
“可以随便动?”锦儿惊讶。
她还以为他们要一动不动地坐在这张冷死人的床上。
“只要一直坐在这张寒玉冰床上,我的手别离开你后心就行。”
这话一说出来,两人都有些尴尬。
之前妖孽在生气,要帮她疗伤也是冷着张脸,还不觉得这样把手直接贴在她光裸的背上有什么。
可现在…
低下头就能看见自己的手伸到了锦儿衣服里,再加上手心清晰感觉到的皮肤
虽然这皮肤现在摸起来手感十分不怎么样,卫子墨还是觉得自己的手像放在一团棉花上,连带得让他的心都开始轻飘飘、软绵绵起来。
这情景有些暧昧,可人家是在好心帮自己治伤,锦儿也不能说什么。
卫子墨试图打破这种气氛,免得自己胡思乱想,他继续说之前的话题,“你放心吧,我给宇文朝曦下了药,在服下解药之前,他根本就不能人道,就算那女人想勾引他都没用。”
“…”真极端的办法,不过确实有效。
卫子墨看了她一眼,神色古怪,“我早知道你根本放不下他,要是不把他安顿好了,你根本就不能留下来放心解毒。”
说着他立即抬起那只空闲的手阻止她,“别感谢我,我根本就是发疯才会救那男人!”
“…”可她真的很想说声谢谢。
锦儿默默在心里叹气,卫子墨为她做得太多,她有时候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这毒要解上七天七夜,”卫子墨也躺下,“时间不早了,睡吧。”
七天七夜(2)
他的手本来就放在锦儿背上,再这么一躺下,两人就像是相拥而眠。
“…”如果面前的是别人,锦儿会拍拍他,告诉他别胡思乱想,可眼前的人是卫子墨…
锦儿只好闭眼装睡
虽然这床冷得让她直打哆嗦,根本就睡不着。
卫子墨有些僵,心心念念的人就在怀里,说不动心是不可能的,虽然他想和她亲近,可不是这种看得到吃不到的亲近法。
要不是这毒只有桃花岛的独门内功才能解,他根本就不会给自己招来这么一个酷刑。
七天七夜的亲密接触,却什么都不能做,不是酷刑是什么?
卫子墨在心里苦笑,她现在的那点力气连小鸡都掐不死,他想做什么都能为所欲为,可他根本就什么都不能做。
就连刚刚为了证明她的魅力,他的那一下强吻都只是轻轻地一吻,他怕控制不住自己,也怕她生气,怕她恨他。
怕?他卫子墨也有这么小心翼翼,“怕”的一天啊…
两人一个在心里想着心事,一个哆哆嗦嗦地装睡,第一夜就这么过去了。
第二天、第三天都很平静,旁边早就备足了食物,饿了渴了伸手一拿就行。
可到了第四天,麻烦来了。
疗伤进入了下一阶段,卫子墨两只手都要贴在她背上。
锦儿知道这消息时默了,其实还好,总比两只手都要贴在前胸要强。
可麻烦是,卫子墨的两只手都不能再随意移动,他要吃东西时只能锦儿喂他。
锦儿早就做好了“喂食”准备,可一直等到下午,这只妖孽像是突然就得道升仙了,还是不渴不饿,决口不提吃东西的事。
“你不饿?”锦儿很怀疑地看着他。
这张寒玉冰床太冷,人坐在上面热量消耗很快,她从早上起来到现在都已经吃了四次东西了,他总不能一点都不饿。
“不饿。”妖孽少见地一脸坚决,像是锦儿不是要喂他吃饭,而是让他服毒。
七天七夜(3)
锦儿疑惑,之后摊开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毒还没解,我是现在皮肤就这颜色,其实手挺干净的。”
“…”卫子墨一阵咬牙,扭曲着一张妖孽脸,“我没嫌你手脏!”
“你不习惯别人喂你吃东西?”锦儿继续猜。
发现他听到这句话后脸色有些古怪,锦儿拍拍他,“没事,我不会告诉别人的,你不用怕丢人。”
“…”妖孽笑脸看起来有些扭曲,“小语儿,你要是再问下去,我就更不想吃饭,想吃你了。”
“你笑得太不自然了,真有点像吃人妖怪。”
“…”妖孽笑脸愈发扭曲。
锦儿拍拍他,“别吓唬人,说吧,干吗不让我喂?难道你不好意思?”
“…”妖孽磨着牙,“既然你非要喂,那就喂!”
真是迟钝得没救的女人!
“这还差不多,你已经瘦挺多的了,再不正常吃饭就瘦成骷髅精了。”
“…”妖孽僵住,没想到她会注意到自己瘦了。
锦儿没发现自己说了句让这只妖孽心里暖洋洋的话,拿了小块点心在他眼前晃了晃,“想什么呢?张嘴。”
“…”为了掩饰一下自己刚才发呆的动作,妖孽立即看都没看地急着张嘴一咬
“…你还真吃人啊。”锦儿很无语地哀悼着自己差点被她咬掉的手指头。
算了,看在他饿了的份上,原谅他。
“…”弄巧成拙,卫子墨觉得自己这一咬极为暧昧,更是觉得浑身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