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抽搐了一下,默默地,夏暖言向后退了一步,站到诸葛暮归身后去了。
嗯,宁王的笑,不管是真心高兴还是嘲讽冷笑,看着都是阴险。
所以她现在就把他这个笑理解成是在高兴。
为了让小舞累,宁王每天晚上都累得“腰酸背痛”?
还累得很高兴?
那这个腰酸背痛还真是…
内涵太丰富了!
但这样的话是可以若无其事地就拿出来说的吗?
这些天不见,宁王同学,你豪迈了…
宁王没注意到她想歪了,接着说下去。
“小舞说你们那里专门有人站在那里等人画?我就站了这八个晚上,就站得腰酸背痛。”
“…”
夏暖言彻底囧了,“你是说你每天晚上给小舞当模特,让她画画?”
模特?
宁王回忆了下这个词,之后笑得阴险地点头。
“…”
呜呜呜,她想歪了!
夏暖言惭愧地掩面,耳边听到诸葛暮归的轻笑声。
笑什么,本来就是宁王说得太容易让人误会了!
掩面的手被身边的人拉了过去,缓缓地在手心写着什么字。
果然遵守承诺?
什么承诺?
夏暖言确定他在自己手心写的是这几个字,可是一时没反应过来他是什么意思。
转过头,就能看到他笑着冲她眨眨眼,眼神带着一丝邪气。
“…”
她好像知道是什么承诺了…
是之前说她要变色一点的那个!
她刚明白这个答案,诸葛暮归就开始接着在她掌心写字。
手指轻滑过掌心,有点痒痒的,也有一点亲昵的小暧昧。
至于他写的字…
我很期待今晚。
我很期待今晚?!
在心里重复了一遍这句话,夏暖言的脸轰地烧了起来,用最快的速度抽出手,倏地蹦离诸葛暮归老远。
看都不看诸葛暮归地,她又伪装出一张很是正直的脸。
我们生个宝宝吧(25)
“咳,我觉得你应该想个别的办法。”
她一本正经地捡起刚才的话题,给宁王出主意。
“什么主意?”
“这个…你可以养点小动物嘛!之后让小舞给它们做衣服。”
她还记得以前小舞无聊到给王府的猪做衣服打发时间…
宁王一击掌,阴险一笑,“没错,我可以叫人养猫养狗养猪!”
“怎么一说到养猪你就咬牙切齿的,我发现你很恨猪,你小时候被猪追过吗?”
小舞晃了进来,看见夏暖言他们两个在,兴高采烈地打着招呼,嘴里还在问宁王。
宁王阴阴一笑,“我看它们穿衣服碍眼!”
“为什么?”
小舞好奇地打量他,“你以前在王府饱受虐待,没人给你衣服穿吗?”
“…”
“那是挺可怜的,这么大的人还要裸奔。”小舞说得十分认真。
“…我从小就有衣服穿!”宁王火大地吼她。
小舞被他震得向后一退,“有就有嘛,吼这么大声干吗,别人也从小就有衣服穿,也没像你这么骄傲。”
“…这是气的!”
“为什么要气?”
“…我看它们穿衣服碍眼!”宁王又是这一句回答。
“那可以不看嘛,”小舞吐槽他,“好好的皇帝不去批奏折,老跑去看猪干吗。”
“…你还不是成天在看!”
“我无聊呀。”
小舞很是无奈,“没电视没电脑没小说没杂志,我没什么看的。”
“…这么多人还不够你看?”
“没好看的,再说你们穿的衣服我不喜欢,猪起码穿的还很好看。”
“…从明天开始,不许再去看猪!”
“凭什么?”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王爷就了不起吗!”小舞不满地跟他对着吼。
“…我现在是皇帝了!”
“皇帝又怎么样,升职了就威风吗!”切~
我们生个宝宝吧(26)
夏暖言同情地看着宁王,之后拉拉小舞,“咳,他的意思其实是…你该更注意些宫里其他的人。”
“其他人?”
愣了一下之后,小舞恍然大悟,“对了,我又梦到你了!”
她最后这句话是冲着诸葛暮归说的。
好奇地打量着诸葛暮归的脸,她问出心中疑问。
“我为什么总是梦到你?在现代的时候就是这样…我看我该多注意一下你!”
微一击掌,她打定了主意,心情不错地转头跟宁王说,“今天不跟你吵了,以后我多去看他,这回你总该没意见了吧?”
“…”
宁王墨黑着一张脸站在小舞身后,咬牙切齿,“你脑袋里都装的是什么!”
“知识~”
“何舞!”
“干吗?”
小舞疑惑地转头看他,“你最近怎么火气越来越大?”
“…”
她还敢问他!
宁王额角的青筋都在突突突地跳,“你还敢问我!”
“难道是被我气的?”
小舞不解地指着自己的鼻子,之后摆摆手,“那正好,我要搬出去,你以后也看不到我了。”
“…搬出去?”
“对啊,我跟暖言住,顺便观察一下她老公。”
她从初中开始就一直会梦到暖言的老公,现在总算见到真人,总该弄明白为什么吧!
宁王刀子似的眼神落在诸葛暮归脸上,阴森森地一笑。
诸葛暮归却是笑得事不关己,“这就是有话不肯直说的下场。”
虽然很同情宁王,可夏暖言也觉得他说的这是实话,“你不说,别人哪知道你在想什么。”
虽然宁王的态度已经算是很明显的了,可他喜欢上的是很粗神经的小舞…
老实说,她也有点好奇小舞脑袋里装的是什么…
她的神经应该比电线杆还粗吧…
宁王的脸上开始青红变幻,看起来越来越阴险。
有话不肯直说?
我们生个宝宝吧(27)
他说得还不算明白吗?!
可这女人就是有本事曲解他的意思!
他看在他被气死之前,他根本没可能让她明白他的心意!
铁青着脸,宁王咬牙切齿地一笑,扯着小舞出门。
“你干吗?”
“画画去!”
“我要搬家,搬完再画。”
“画完再搬!”
“这么点小事你也吼得起来~那就画完再搬,反正明天就能完工了。”
“…画完了再接着画下一幅!”
“画那么多干吗?”
“我喜欢!”
“你昨晚还在抱怨当模特太累。”
“…我以后不会抱怨了,给你当一辈子模特也不会腻。”
闻言,小舞偏过头,好奇地打量他。
“…你在看什么?”
“好奇啊。”
“…好奇什么?”
“你明明昨天还说累,今天就说不累了,还放着好好的皇帝不当给人当模特,所以我好奇到底男人心也是海底针还是你变女人了?”
“…”
宁王的胸口剧烈起伏着,提醒自己不能就这么被气死。
不过这张正在打量他的好奇小脸还真是让他又是火大又是无奈。
最后心里的复杂情绪变成一声大吼,“你给我画画去!”
“这不正要去嘛,吼什么吼~”切!
在御书房里听着,夏暖言同情地掩面。
他们真是错怪宁王了,宁王实在是把话说得很明白了啊…
身后有人抱住她,“言儿?”
咦?
这个称呼立即让夏暖言心中警钟大作,蹭地从他怀里逃出来。
“我还有事要跟小舞说!”
她冲着门口狂奔,可还没到门口,就被身后的人轻松拉了回来。
“什么事这么急着找她?”
诸葛暮归从背后抱紧她,亲昵地贴着她的颈侧,笑着低声问她。
这样的亲昵氛围让人脸红心跳,夏暖言连思考能力都变弱了几分。
“我…想知道她为什么总会梦见你!”
我们生个宝宝吧(28)
“何舞应该也是灵族人。”
他贴着她的耳畔,柔声细语,普普通通的一句回答,被他说得像是亲密情话。
谁?
以前到底是谁说诸葛暮归纯情?
给她拖出去打!
温热的气息吹在耳侧,带来阵阵异样的感觉,夏暖言还要费力集中精神跟他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