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曦炎伸手在她脑门上弹了一下,这丫头总会想些莫名其妙的东西。

“你陪我走走吧。”

“诺。”方袭人颔首。

虽摸不清楚天歌跟他什么关系,不过他们目前应该是同盟的,反正她也不想和那花花侯爷有什么牵扯,倒不怕他在其中破坏。这么一想,心情顿好,也不觉他危险了。

两人沿着青石小道向前走。忽瞧见她那张黑漆漆的脸,齐曦炎眉角微蹙,“你今日怎么画成这样妆容?”

方袭人得意地一扬脸,“好看吗?”

“好看。”他点头…才怪。

虽没觉得女人一定要笑颜如花才美丽,但这种似鬼似魔的妆容还是让人无法接受。可谁叫这个女人他喜欢呢,所以就算再丑一点,瞧起来也是入眼的。当然。他若知道这两字日后对京都的风尚起了多大变化,恐怕宁可得罪她,也不会这么说的。因为…那对京都的男人们来说,简直就是一场噩梦。

道边重了一排高大柳树,临湖而竖,被微风一吹摇摆摇曳很是多姿,齐曦炎随手折了一根柳枝给她。

袭人接过来。问他什么意思,他却笑而不答。

看到这柳枝,他难免想起两人曾经在柳树下欢爱的情景,只是这样的疯狂恐怕很难再续。那会儿连自己都纳闷,怎么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在那样的地方做那种事。现在想起来还真是回味啊。

方袭人用手转着那柳条,突然心中一动,把叶子一片片揪下来,然后搓着条枝,褪下外皮,对他一伸手。“刀。”

齐曦炎摘下腰间的匕首递给她。眼见着她把皮轻轻削下一点,做成一个柳笛。她放嘴里吹了几下。真的很响,小脸上不禁露出一抹灿笑。

“这是什么?”他轻声问。

“柳笛,你没见过吗?”

他摇头,她没给他做过,他自然没见过。

“你怎么会做这个的?”

方袭人苦笑,她怎么可能不会做,这两天楚天歌一直在她的窗前吹柳笛。还给她演示做法,她想不会都很难。

只是他经常在半夜这么吹,侯府人疑似在闹鬼,还叫来道士把她的屋外贴满了咒符,让她每次看见他和他的柳笛,都很崩溃。而对于此,楚天歌表现出强大的耐力,他伴着那一道道神符照样吹着他的柳笛,还扬言她若不搭理她,他就在这儿吹一辈子。方袭人很是无奈,最后一来二去,竟也接受了这柳笛的声音。

齐曦炎对她的柳笛很感兴趣,拿过来凑过嘴边轻轻一吹,不禁笑起来,“这东西倒也好玩。”

方袭人也微微一笑,又做了一个,一起吹起来。

说实话,他们两个在音乐上的天赋都实在不高,只是一个个单音,既没有优美的感觉,也吹不出楚天歌鬼哭狼嚎的效果。可即便如此,两人依旧很开心,不停地笑着吹着,早已忘了这里是深宫内院。所幸也没人过来打扰他们,倒难得体会了一把儿童的乐趣。

坐在湖岸的方石上,今日风光正好,暖阳高照,湖中水光微波轻荡,湖风拂面沁凉,却又不觉刺骨。头顶上垂下一根根柳枝,方袭人闲适地手指拽动,有一下没一下的扯下许多叶子,肩头仿佛下了一场绿色的叶雨,整个身子都绿油油的了。

她看着他,忽的抿唇一笑,“你是个武将,怎么没见你身上有武将的气质?”

齐曦炎扯了扯衣襟,“那你觉得武将应该是什么样的?”

“是一把出鞘的刀,就像大将军冀朋一样。”

齐曦炎想想冀朋那张经常严肃的脸,不由“噗嗤”一笑,他若成了那样,那便不是他了。

“你觉我像什么?”不知为何,问出这话,他竟有些紧张,好想听到她对自己的评价,可又怕这评价是他不喜欢听的。

方袭人歪着头想了想,忽觉自己根本看不懂他,他身上就像蒙了一层雾,每次觉得离他很近时,可一转眼的功夫就摸不到方向了。

她说了自己的想法,齐曦炎不禁摸摸脸,“难道我很神秘?”

“是很无聊。”一个好好的人,没事老带个面具做什么,那副淡然的表情,让人猜不透他想什么。就算喜欢吃肉,也装作不喜欢吃,这点很让人讨厌。

齐曦炎也很觉自己无聊,可他就是这么个脾气,多少年都形成习惯了。身为帝王要是不能做到喜怒不形于色,他早死几百回了,不过也难得她肯观察他,这算不算是一点进步呢?

心中忽一阵窃喜,看来自己离得到她也不远了。

两人又坐了半刻便起身沿着湖边的小道往前走,很奇怪这里也铺了一圈鹅卵石,踩在脚底的感觉硌硌,却让人心情陡然很好。再往前走是一个码头,有几艘大船停靠在岸边,有宫人来去收拾船舱,再看那招展的彩旗和龙凤幡,多半是后宫的嫔妃们要去游湖了。

齐曦炎突道:“你可想乘船吗?”

方袭人摇头,对于不会游泳,而又晕船的人来说,乘船简直是一种折磨。

齐曦炎笑了笑,看她一脸怕怕的表情,越发确实她就是李浅了。想当年那个坏小子也是丁点水性皆无,每次威胁她要把她投进湖里,她都吓得半死,求饶求的山响,要她做什么都肯了。

他心中一动,忽的拉着她向前跑起来。

方袭人急叫,“怎么了?”

等跑出一段,听到身后一阵女子笑声,才醒悟到是宫妃和入宫的女眷过来了。她大喘了口气,问他:“你怎么知道她们过来了?”

齐曦炎淡笑不语。他武功平平,以前连她十招都过不了,内力耳力也都一般,自然不知道她们要来。不过他跑,是因为他要做一件事,一件长久以来很想做,却一直没好意思做的事。

拉着她向湖边跑,在脚踏到湖岸的边沿时,他突然一脚踩空,竟晃悠着落入水中。方袭人被他带的一个踉跄,吸了口气,强自稳住身形,好险没跟他一起落水。

齐曦炎暗道一声,“可惜。”

他站在湖中,湖水只及他腰部,他湿漉漉的手臂伸上来,眼神示意她把自己拉上去。

方袭人迟疑了一下。

她总觉他这一下摔的古怪,或者里面有什么见不得人的阴谋也未可知。但放着他不理也不行,若是惊动宫人,少不得她也要跟着遭殃。

这么想着,便伸出手去,只手指刚握住他,便觉一股大力把她向前一拽。她本就站的不稳,被这一拽,立刻身子向水中扑下,直扑入他张开的怀抱里。

她心中害怕,一时也找不到落脚地,只能手臂紧紧攀着他的脖颈,吓得一张小脸惨白。口中怒叫,“你做什么?”

齐曦炎哈哈一笑,或许刚才吹了柳笛,勾起他童心,忽起了想逗弄她的心思。因为也只有在水里,她才会格外老实,也才会任他予取予求。袭人的腰被他扣住,他带着她开始向湖中心划去,越往前游,湖水越深,越发找不着落脚之地。她心里着急,刚想说话,就被灌了一口水,不由紧闭双唇。心道,这死王爷,搞什么恶作剧啊?

湖面这么大,他们离码头越来越远,若真出了事,救都救不及。

齐曦炎却没有一点要停的意思,他没游向湖心的小岛,反倒拐了个弯,向右边游去。不远处忽然一堆乱石一样的地方,宛如一座山搬落水中,只余一小截山头,不时还有鱼儿穿梭其中。

方袭人好容易喘足口气,问他,为什么到这儿来。齐曦炎暧昧一笑,伸手把她揽得更紧了些。这水中情趣嘛,若不尝一尝其中滋味儿,怎对得起他这许多时间的相思。

他像一条鱼一样驮着她飞快游动,不一刻已到了乱石之中。

双手巴上一块山石,双脚触到坚硬的石底,方袭人才松了口气,趴在山石上大口的吐着水。所幸这些岩石密布,脚下有许多垫脚之处,一时也不用担心会沉下去。

可他…到底要在这样的地方做什么?

心里忽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RQ

第二百一十五章 湖水里爱光光

齐曦炎也有些喘息,好长时间没游泳,差点在半路就耗尽力气,与她共沉湖底。

他们所站的地方原本是一座很大的假山,是登基之后东郡进贡的。在御花园里怎么放怎么觉得碍事,他就叫人把假山扔进湖里,湖水没过大部分山石,只余上面一点,经常有小鱼小虾钻在其中嬉戏玩耍,还会啃人的脚趾,倒成了一个难得游玩的趣处。

以前就很想带她到这儿来,夏日的时候坐在山石上泡泡脚,也是一种乐趣。可还没等布置好,她就香消玉损了。而这一次得了机会,肯定要踩一踩假山的。

双脚踩在山石上,双手拥着她,忽感觉原来激昂的心又回了来,就像曾经某个黑夜与她在一起缠绵欢爱的那份激动一样。她脸上滑落几滴水珠,被水湿润的嘴唇更显得娇艳若滴,腮边两缕发丝紧贴面,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半露在外的前胸因激动而粗着,隐隐可以感觉到两只**在微微颤动,一双眼眸灵活慧黠地转动,看他时还带着一丝嗔怪。

齐曦炎盯着这张熟悉的脸,心里涌出无尽的甜蜜,能看到她这副媚态,游这几百米的水也算值得了。

手指轻抚过她贴上脸颊的发丝,感受着那里微凉的温度。

秋日的湖水不是很暖,可心却像火炉一样,燃烧不断。慢慢的手指滑向她的耳垂,等一松手,她的耳上已多了一个亮晶晶的东西。

感受到沉坠,她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触手似是一个耳坠,做成蝴蝶形状。

“喜欢吗?”他轻问。

方袭人幽幽一叹,几乎要咧嘴苦笑了。送她东西而已,至于选个这样的地方?天知道她现在最担心的是怕被淹死。谁还顾得上管这耳坠是不是很美。

“上一次出宫,觉得和你很配就买了。”他白净的脸上奇迹般的染上一抹红晕,倒显得高贵的姿态里多了几分平易。

齐曦炎顿了顿又道:“我是想知道你的真正感受,不是静静地接受,而是希望你的心思是对朕有点感觉…,就像我对你的心一样…。”

方袭人眼神古怪地看他,这算是在表白吗?可面对他的表白。她该如何?假装没听见也不知混不混得过去。

齐曦炎黑眸中透着几分认真,“我是真心的要把这个交给你,所以你要好好想一想,你能不能在我身边接受我的真心。”他吐口气。就这么一段话,他说的艰辛无比,说完心脏开始狂跳不止。

长这么大似乎还没心跳这么快过,这…要不要叫御医来看看?

方袭人能感觉到他在紧张。只是在不是谈情的地方谈情,实在没有心情。但看着他真诚中带着魔魅的双眸,她心神忽然一阵恍惚,好像曾经的曾经也看到有这么一个人在这么看着她。那是侵略,是试探,甚至让她心悸的激动…

在他的炙热眼神下,她不由面颊潮红,嘴唇紧紧抿起,身子也缩成一团,心中一阵紧张。

齐曦炎的脸凑过来。被水浸过的冰凉嘴唇划过她的面颊。一寸一寸地亲吻着她。狂热的吻如同要把她吞噬进去。她承受着他的狂热,因他带麻痒让她在他的唇齿间低低地喘息。

她的心砰砰乱跳。几乎要冲出喉咙,不一刻浅浅地额头便晶晶亮的,伸出一层细细的汗,雪肤都隐隐地泛着粉红,几番睁开眼睛,哀求的望着他,他却仿佛不知。那吻随着他激烈的呼吸逐渐加深。

“嗯…唔…”她绵软诱/人的低声呻吟,却让齐曦炎腹下**在瞬间涨到顶点。

知道这里不该是欢爱的地方,石头太硌人,在水中掌住平衡也太艰难,一不小心两人就可能淹没在水中,做一对淹死的冤鬼。可她断断续续的呻吟声不断传来,这无疑是火上浇油,他只感觉脑子里嗡的一声炸开了花,一股热流倏地喷射而出,整个人痉挛着扶着假山石一动也不敢动。

本来想慢慢的安抚,得到她的心,再得到她的身,可只是轻轻地接触,便已让他濒临崩溃的边缘。果然长时间的禁欲无益于身心啊,他竟一点自持力都没有了。

一手按住她肩头,半边身子贴在她的身上,一手往下探去。

随着他的手臂挥动,带着冰冷的温度的湖水撩在她柔嫩的身体上,她感觉到一股难以忍受的寒意浸入到身体表皮,水完全打湿了她的衣衫,披风早不知被水流冲到哪儿去了,衣襟的带子也不知何时被扯开,露出一片雪白肌肤。而随着水波晃动,她雪白浑圆的**被击得不断摇摆着,尖细的水流停在了**上,冰冷的刺激让红艳的**高高挺立起来,变得又硬又肿,艳红的**几乎无法承受,肿胀的几乎要涨裂开来,红艳艳地在白乳上跳动着。

看到她长长的睫毛蝶翼般颤抖,小小的嘴唇也在轻轻地抖动,她身上那股楚楚可怜的姿态像一把火,点燃了齐曦炎的野兽之欲。原本春花雪月的念头早抛到九霄云外,剩下的只是把她剥干剥净,拆解入腹。

他的手抚着她细白的臀瓣,冰凉修长的手指隔着衣裙一下下爱抚,如同在鉴别精美的陶瓷精品,细眸中也流淌着一种专注唯美的神情。

“王爷…我不要…这里不行啊。”袭人急得用双臂掩住胸,又忍不住担忧自己的雪臀,屁股被尖石滑的好疼。还有这个地方,鬼才知道这是什么欢爱地,就算**也失的特别虐人。

她没想过要嫁给眼前这个人,虽然他想尽办法诱拐自己,但日后嫁他也绝非她所愿。她宁可嫁给一个贩夫走卒的小人物,也不愿在布满阴谋的浑水里蹚来蹚去。一入豪门深似海,自此没了自由身。

可…现在她该怎么做,大声喊叫把人都召来肯定不行,在这湖水里又不敢把他打倒,否则她准会淹死。难道他早料到会这样,才特意带她来这里,就为了要让他不知所措,任他吞进肚里?

真丫的是个坏男人,比楚天歌恶毒多了。心里骂着,却很不争气地想要贴近他,这里真的好冷…

齐曦炎却觉得浑身燥热难耐,微冷的湖水也阻不住他的欲念张扬,他手掌从两片臀瓣上滑出,手指轻动,解开下面的衣裙,指尖轻触到她柔嫩的肌肤,引得她全身战栗。

方袭人不敢开口,只怕一出口便是可耻地呻吟,她极微弱的挣扎,却让娇臀更靠近他。无暇的身体颤动着,带着天真无助与春情诱惑,他的身下昂扬早就安泰不住。

“张开眼。”他命令道。

方袭人哆嗦了一下,睫毛更紧地贴紧面颊。

“张开眼看着我。”声音比刚才温柔了几分。

她卷曲的睫毛终于颤抖地轻轻张开来,他抓住她的下巴,将她的面颊调整了角度,她的眼睛正对上他健硕的物什,此时巨大的棒子正抵住她小小的入口。

方袭人眨了眨眼,暗骂这丫的速度太快,他到底什么时候把衣服脱了?她不是不想给他,他给她太多的熟悉感,熟悉的好似同样的春事两人不知做过多少回。但身为女人,总觉应该适当的弱小些,不知谁曾经说过,男人都喜欢柔弱的女人,就算是装的也要装一会儿。

尤其是现在,她还没想好该怎么做,提前露出小猫爪子叫他有了提防可就不好了。所以她缩在他怀里,水样的黑眸像小鹿一样楚楚地凝向他。

这样柔弱的姿态更容易让男人疯狂,齐曦炎已忍受不住,粗长的巨大变得更加硕大坚硬。他迅速褪下她的亵裤,伸出拇指,搌弄她的花瓣,手指间迅速升起湿意。食指向那湿漉敞开的洞口抠进去,在她狭窄的肉穴里面弯曲,小小的洞口被强力扭曲,几乎可以看到里面的嫩肉,他的食指已被弄的**的,沾满粘滑的淫汁。

他抓住她的大腿缠在自己腰间,手拿着自己的粗大在她洞口周围轻轻滑动。她轻哼,身体不自觉地对他的磨擦起了反应。万分无助地攀着他的肩,怕他,也怕他一失手把她摔进水里。

心,在反抗与不反抗之间不断纠结着,而身体因他的挑弄,忽有一股火隐隐窜起。她的神智渐渐模糊,身体渐渐地主导一切,身不由己的蹙着眉或者轻喘,一频一缓,都在他眼底掌握。

“不许闭眼,告诉我,我是谁?”随着他的话音,他的身体向前一挺。

“啊…”方袭人身体向后挫去,小脸紧紧地皱在一起,她还没有准备好可以接纳他的巨大。

“你…你不是齐曦鹏吗?”她轻叫。是他告诉她,他是东鲁王的。

齐曦炎的脸色瞬间铁青,有些暗咒自己背运,没事说齐曦鹏的名字干什么,若她以为跟他欢好的是他,那岂不惨了。

“记住,朕是齐曦炎,燕朝的皇帝,你永远最爱,也必须爱的人。”他的声音清清凉凉的,就像这湖水一样,冰冷她的肌肤,冰进她心里。

他是齐曦炎…好熟悉的名字。RS

第二百一十六章偷情好悲凉

“燕朝皇帝”四字让方袭人听得一惊,刚要呼叫,她的身体已再次腾空,**紧紧贴住他的胸膛,而一丝不挂的臀部却完全立起来,两腿被他紧紧抓在手里。白嫩小巧的臀瓣,小小的菊门下已经湿漉敞开完全对着蓄势待发的他。

齐曦炎唇边弯起邪美的弧度,他将粗大对准了她的洞口,只需猛地冲刺就可以一解他的相思之苦,可以让他饱受折磨的身体得到解脱,可以对他这些时日以来用尽心思的追求画一个圆满的句号。

可就在这紧要关头,意外发生了…

那几艘停靠在码头的大船已经起航,可它们并没向湖中岛划去,而是转了个方向向这乱石山驶来,远远地还能听到一群女人在叽叽喳喳地叫着笑着,能听到她们议论湖中景色的声音。

这个地方很偏僻的,也没什么特别美的景色,平常极少有人到这儿来,那么是谁这么兴致大好,有这样的建议呢?

莫不是有人看到他往这方向游过来了?

齐曦炎脸色微沉,要不是身边忽然多了许多双眼睛的监视,他还想不到要跑到这样的清静地方来。可也显然,清静之地也不清静啊。

心里憋着一股火,也不知是怒火还是欲火,他万分遗憾地放下袭人,脸上的表情极度不舍,也极度愤怒。看来,后宫是要整顿一下了,再放任下去,某些人恐怕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

袭人大大的松了口气,刚才那一刻她真的有点害怕,不知道他若真占有了她会怎样…传说他是个断袖。什么时候又变得对女人感兴趣了?现在做了半截就这样结束,应该是最好的结果吧。

只是现在,谁能告诉她,她和一个男人赤身**的站在水中。若被那些无聊的贵妇贵女们看到,会是怎么一副惊悚场面?因担忧,身体微微颤抖起来。齐曦炎忙又把她拥紧,轻声道:“放心,朕是皇上,没人敢把朕怎样。”

方袭人心道,是没人敢把皇上怎么样,不过形象就保不住了,这么丢人的事都做得出来。又该怎么在满朝文武面前立威?忽觉很是头疼,如果他是个王爷还好说,结果是个皇帝,她要如何承担迷惑帝王的罪名呢?越想越觉得头痛,甚至有些烦闷这家伙的身份。没事当什么皇帝,想偷个情都偷不成。

被他抱在怀里,心里揪的好像被绑紧的布袋,随着他的呼吸一点点急促,身体也越发颤抖的厉害。她脸皮虽厚,廉耻还是知道的,比不得他啊。

其实齐曦炎也远没他表面上表现出的镇静,不是说做了皇帝就可以无耻,某些时候。他还是很要面子的,尤其是对男女之事。

说起来这都要怪小路子,他对他的行踪最了解,知道这些人要往这儿来,不拦着点,还任这些女人长驱直入。今日他若出丑。回头一定好好收拾他。使劲磨了磨牙,开始琢磨怎么无损于他威武不凡的帝王形象。

就这一会儿,几艘船越离越近了,已能看清船上的人影攒动,红黄蓝绿一片春色无限,真可谓是“小船帘隙,佳人半露梅妆额,绿云低映花如刻”,只是这会儿佳人们的神情,多半是嬉笑的居多。

他们所在的位置是假山深处,若是伏的低一些一时之间也被发现不了。齐曦炎抱着方袭人潜入水中,只露个鼻孔,勉强还能呼吸。若是等这些无聊的女人兴尽之后离开,他们再出来,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到那时,恐怕他怀中美人娇嫩的肌肤都要泡皱了吧。

事实证明,身为一国之君也不能把事情想得太美好,他们刚躲藏好,就听到有人呼道:“快看,那是什么?那是女人的衣服吗?”

方袭人下意识的一摸身下,发现自己的裙衫早不在了,竟不知何时顺着水流飘走了。她上身的外袍勉强能系好,下身却只穿着一条亵裤,这个样子就算她们走了,她也无法上岸。

忍不住一掩脸,暗道自己倒霉,丫丫个呸的,今天碰上的都叫什么事啊?

透过假山间一个个小孔,可以看到有宫人用敞撸把裙子捞了上去,然后那裙子被递到宫里的贵人面前,有人用指尖挑起一点,瞧了瞧,笑道:“到底是哪个没皮没脸的,居然把裙子扔在这儿?”

众女闻听都掩嘴笑了起来,还有人打趣,“别是在哪儿偷了情,连裙子都没穿,顺水漂这儿来了吧。”

她们说话声音颇大,虽不知道是谁说的,声音却清清楚楚的传到他们耳中。

难得这会儿齐曦炎还能笑得出来,轻声道:“不如咱们就把未完的事做完,也省得被她们冤枉了去。”

方袭人狠狠瞪他一眼。可能因为这会儿情形实在狼狈,也没觉身为皇帝的他多么神圣,只觉是个臭男人,还是看着碍眼的那种。

齐曦炎被她一瞪,不由低低一笑,然后把她更搂紧些,“用点内功吧,好冷,你不是会武吗?”

武功可不是用来取暖的。方袭人又瞪他一眼,开始试着气运丹田,不一会儿身体就渐渐暖了起来。齐曦炎干脆把脸埋进她怀里,靠着两只白乳的柔软与温情来取暖。

方袭人也不敢推开他,不知道他身份打他叫打色痞,知道他身份再打那就是弑君了。她狠狠抖动了几下**,心道,最好挤死你,挤得你喘过气来,窒息而死。

齐曦炎自然不会那么容易被挤死的,他还知道时不时的露出个鼻孔吸几口气,然后再埋下去。

他们亲热相依的时候,那件裙子也传到了花妃手里。最高的一艘船上坐的都是身份较高的宫妃,花妃也在这船上。

她看着那裙子,忽想起上船前有小太监禀报说看见皇上和一个娘子在湖边。

皇上这是在跟她玩新宠吗?还说不喜欢女人,这才有年轻的进来,就按捺不住了吗?她不由暗自冷笑,看来这年头什么情意都是骗人的,只有权势掌握在手里才是最真实的。这条裙子看式样不是宫里之物,肯定是哪个娘子穿进来,现在却被人弃在水中,这里面的含义还真是耐人寻味啊,她若不把人找出来,再闹大点,岂能对得起姓冀的女人所占的位置?

打定主意便对几个贴身的黄门耳语了几句,那些人会意,乘了小船出来,开始围着假山转圈圈。看裙子飘出的位置,应该是这附近无疑。

方袭人一直在观察那边的动静,感觉到有人靠近,忙把齐曦炎推醒了。

齐曦炎万般不舍离开她的**,抱着她的腰,两人一起潜入水中。

船划近了,有人用撸轻轻敲打山石,隐隐能听到木头与石头撞击所发出的轻响,只是这响声却让方袭人觉得很想哭。似乎遇上他之后,自己每次遇上的事都很悲催,这难道就是佛家所说的孽缘,她天生和他犯冲?可和一国之君犯冲,她还真不知该难过,还是该庆幸?

口鼻都浸在水中,不一刻便感到呼吸不畅,她不由挣扎起来。

就在这时一个冰凉唇瓣凑了过来,轻轻贴上她的唇。她立刻紧紧攀住他,不住地从她口腔吸取气体。

两个人在水中纠缠在一起,像扭麻花一样,扭成一个。

是露出水面直接丢人好,还是在水中憋死等尸体浮出水面再丢人的好?方袭人正无限纠结的时候,忽听到有人大喊一声,“皇上有旨,要在青竹小筑召见所有女眷,所有船只立刻起航。”

来的乃是皇上身边的小路子,他宣完旨立刻有人驱赶围在假山周围的小船,听到撸桨滑动水面的声音,袭人才略松了口气,忙手脚并用的挣扎出水。齐曦炎胸腔里的空气也维持不了多久,再这样熬下去两人只能做一对天下最丢人的死命鸳鸯。当然,更重要的是,他好像是上火,亲多了容易嗅出口中的异味儿。

齐曦炎也露出水面,大喘几口气,忽瞧见小路子撑着小船向这边划来,不由气得怒骂:“狗奴才,这会儿才赶来。”

小路子缩了缩脖子,心道,这怎么能怪他,谁想得到皇上会这么变态,泡妞居然泡到湖里来了,还躲在假山里,若不是有暗卫禀报说皇上可能要淹死,他还想不到要往这儿来呢。

那会儿他狠狠打了暗卫一个耳光,质问怎么不救人,儿暗卫的回答是他不知道该怎么救?

多么纠结的一件事啊,救皇上,就有可能看到他心爱女人的**,后果极其严重,可不救的话,似乎又有违自己的使命,皇上淹死,后果更为严重。

小路子听完,很为自己的命运大哭了一场,他该庆幸他原本是个太监,没惹祸的玩意吗?

爬上船,披上一件宽大披风,方袭人依旧牙齿不停地打颤,好冷的湖水,真要再泡一会儿,再强的内力恐怕都很难维持下去了。

齐曦炎也没比她好到哪儿去,那身子抖的好像只筛子,不过好面子的他兀自嘴硬的说着,“好刺激,下次咱们在一起来如何?”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