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曦炎明显是对女色不很上心的,想必天仙美人在他眼里也比不上所谋的大事重要。更何况他现在很忙,忙得手脚朝天,有功夫临幸美人?而她真的要照杜嬷嬷的主意,把人扒光了送到他床上?不过,要是他不感兴趣怎么办?
齐曦炎定力强劲这早在皇宫时就试验过,那一次他们动手扒光宫女,那白花花的身子她看着都眼热,可他却半点不为所动。还有一次在祈雨殿有个痴心妄想的宫女,想爬上他的床,被他抓着头发从床上拽下来,就这么着一路拖到门口,扔到刚下过雪的雪堆里,好险没冻死。
对付这样的他,总不能下包春药吧?
哎呀,烦啊,真是烦啊。使劲抓了一把头皮,却不小心抓到两个大包,不由疼得“嘶”地一声。心里更是暗恨杜嬷嬷多事,没事给她找这麻烦干什么?
她有心不做,又怕惹不起杜嬷嬷,做吧,一时又摸不清齐曦炎的喜好,若不是不小心惹恼了他,可比惹杜嬷嬷严重百倍。
实在拿不定主意,她便踱着四方步向后院走去,心想先见见这些美人的姿色,才好预测一下胜算有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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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所认为的美人应该是什么样子的?
在看了这五位美人之后,李浅忽然感觉到,不管别人心中的美人是什么样,在这里都能找到,娇俏的、妩媚的、恬静的、淡雅的、高贵的,真是各有特色,各有千秋,一个赛一个漂亮。看得人鼻血都快流出来了。
只是几位夫人脸上却挂着浓浓的不屑,大约对她这个黄门的突然出现心存着嫌恶吧。没根的男人一向最招女人烦,这点她体会颇深啊。
李浅背着手,在每位美人脸上打量了一遍,然后装模作样地咳嗽一声问:“不知几位夫人谁想今夜伺候王爷呢?”
几位夫人的脸顿时变得那叫个快啊,全部对她笑得花朵灿烂,眉眼上也堆满春意。
“这全靠公公周旋了。”
她们笑着微福一礼,再起身时李浅手上就已多了数样礼物,玉镯、金钗、珊瑚珠子、宝石戒指。各个闪耀夺目,堪比美人脸庞。
李浅立刻笑弯了一双秀眉,暗道,没想到这居然是个好买卖,轻轻松松把钱赚到。
“好,好,都很好,等我通知。”她大笑着走出门去,心里得意的不得了,如果原来还有五分犹豫的话,那现在也就剩两分。这么多好东西,她一年的薪俸也赚不到啊。
穿过花厅,刚要迈出院门,突然有人叫住她,“李公公,李总管,您等等。”
李浅回头见是个小丫鬟,十五六岁年纪,长得很是灵秀。
“李公公,这是我们兰夫人的一点心意。”她说着掏出一张银票,塞在她身里。
李浅瞟了一眼,兴奋的身子都抖了起来,一千两,居然是一千两。
五位夫人,只有四个送礼,她原本以为另一个是正直的,没想出手最大方的就是她。银票啊,这世上再没有比这更实惠的东西。好吧,今天就选这兰夫人了。
收好银票,告诉小丫鬟叫他们夫人准备好了,小丫鬟连声致谢,欣喜地跑走了。李浅也乐得屁颠屁颠的,这会儿连仅有的两分犹豫也消失不见了,满心计划着该如何把美人送上齐曦炎的床。
可怜的齐曦炎,这会儿还不知道自己就这么被几件财宝给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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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算计王爷的床
齐曦炎回来时,已经是掌灯时分,他简单的用了点膳食,便去书房看各省谍报。亜璺砚卿开科取士的准备已到了后期阶段,一切都进行的很顺利。再过不久各省就会选出应试的士子,等这些士子进京,他的工作也更忙了。
今天的李浅很奇怪,从他入府开始就围在他身边转悠,殷勤中透着几分诡异。在她替他上了第六杯茶的时候,齐曦炎觉得实在无法再无视她了,冷声问:“一晚上本王饮两盏茶就够了,灌这么多,难道想本王无法安眠吗?”
李浅干笑一声,忙道:“奴才哪敢啊,就是看王爷过于疲惫,想您多喝点浓茶,去去除疲劳。”
她说得轻松,心里却一直在打鼓。今天的晚膳她特意准备了山药、韭菜、枸杞、鹿茸、核桃、狗肉等增强男人性/欲的食物,可他胃口还好,虽然最后大部分都进了泔水桶的肚里,但好歹也那么丁点能管用吧。
好吧,她是有点坏心,这会儿正琢磨这让他多喝点浓茶。喝多了茶晚上就容易失眠,这一失眠,总该会想做点别的什么吧。身强体壮的,又刚补了补,怎么可能没点念想?
她打得的主意好,可面对齐曦炎宛如透视眼的眼神,还是有些心虚,只能强自镇定着让自己的笑容看起来不是那么假。
幸好齐曦炎没多注意她,只瞅了她一会儿,便转首看手上的谍报。
“对了,你觉得这科的主考用吴逸怎么样?”他似想起一事,突然问。
“殿下自是英明神武,不过奴才觉得吴逸不好。”
“为何?”
“皇上这次开科考,考中之人必将重用的,到时满朝近半数臣子都会认吴逸为恩师,难道王爷要把这千载难逢的机会拱手相让不成?”最主要是她不想刚认的老师,有一天会成为皇上芥蒂的人。
齐曦炎忽然笑,很耐人寻味,“你的意思是让本王担任主考?”
李浅忙躬身一礼,“奴才不敢,谁做主考还得看皇上的意思。”
这话说得真有水平,而且他妈有水平极了。
谁做主考还得看皇上怎么想,看皇上怎么看待王爷,或者看皇上对王爷报了多大期望。
齐曦炎对她哈哈一笑,然后继续看手中谍报,终未再说一句。
李浅看得心里暗暗着急,算算时间这会儿兰夫人恐怕在床上等候多时了,可他还没半分想要安睡的意思,看来她的浓茶真的喝太多了。
“殿下,时候不早,该去休息了。”她轻问一声,然后不等他答就已叫小路子拿了灯笼,打起帘子,一副他不走,便誓不罢休的样子。
齐曦炎忽觉有趣,深深地看她一眼,才慢悠悠站起身。
“你这么想我休息?”
“是,王爷劳累一天,早该休息了。”她硬着头皮道。
“如此,就带路吧。”
“诺。”李浅大喜,忙应一声,也挑了个灯笼在前面引路。
不管怎么说,他是去了,至于后边怎么样,那就不是她管的范围了。她好歹做到这步,衡不能那几个夫人还要她退钱吧。
引着齐曦炎进了齐元阁,眼看着莲香和葵盈两大美婢把人迎进去,她心里暗暗松了口气,然后迅速逃离现场,跑的比兔子还快。
小路子追不上她,只好在后面喊:“李公公,你慢点,小心前面有湖。”
接着,“扑通”一声,是跌落湖水的声音。小路子大惊,忙紧追几步,见李浅愣愣的看着湖水发呆。
幸好他这一嗓子,李浅才没摔下去,倒是把湖边一盆开败的牡丹踢进水里。
看着花盆在水中打了个旋就消失不见,她不禁拍了拍胸口,心说,看来人真不能做亏心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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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曦炎前脚踏入寝室,便听得身后“噔噔”地脚步声,他知道是李浅跑了,不由有些诧异,再看到莲香和葵盈眼神闪烁的样子,便有些了悟。
“说吧,什么事瞒着本王?”
两婢女吓一跳,忙跪下,“奴婢不敢。”
“那谁敢?”他冷笑。
“是…李…总管。”两婢女对视一眼,都心道李浅害人不浅。
或许连李浅也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被卖了。
齐曦炎哼了一声,大跨步向里面走去,待看到床上那个千娇百媚的人儿时,脸色瞬间铁青,从牙缝里挤出几字,“好个,李总管。”
这时正揪着颗心往回走的李浅,突然莫名的打个冷战,她摸摸鼻子,心道,不会是…露馅了吧?
齐曦炎最恨别人背后捣鬼,他不是不喜欢女人,可喜欢也会自己去找,要别人巴巴的送他床上算怎么回事?
这些年他心里一直放着大事,根本无心顾及男女私欲,而且他也拍被诱惑,因女人坏事,让人拿住把柄,所以对于女人一事看得很淡。可“淡”并不代表他不行,更不用别人来管他的需要,尤其这人还是李浅。
这样想着,心里越发愤愤,对外吼道:“叫李浅来见。”
门口四个侍卫一见,相互对望了一眼,这个对那个使了个眼色,“你去。”
那个又对这个回了个眼色,“你去。”
四人推脱半天,最后还是白放自动自发的迈步去了。
此刻李浅还没来得及回住处呢,她正跟小路子商讨牡丹花怎么补上时,就见白放施施然走来,笑意满满地叫住她,“李公公,王爷有请。”
啊?这么快就破案了?
李浅料得他所来为何,不由苦笑一下,她就说齐曦炎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吧,看吧,比她想象的快多了。这会儿哪敢磨蹭下去,忙小步颠着赶到齐元阁。
身后白放笑得异常灿烂,这算不算一不小心报了仇呢?貌似某些人昨天刚背地里说他娘娘腔来着…
刚走到大门,就见兰夫人衣衫不整的从里面跑出来,低声啜泣着。李浅忙拦住,问,“王爷说什么了?”
“王爷说,‘滚’。”兰夫人语带哭腔,回想那一声带的冰度,她依然心悸不已,甚至有种预感,王爷以后再也不会招幸她了。
看来丝毫情面都没留啊。
李浅咧了咧嘴,直想脚底抹油。可理智又告诉她,现在跑只会死的更快,没奈何,只能硬着头皮走进去,万分乖巧的跪在地上,对着座上那个脸色阴沉的磕头如捣蒜。
“王爷恕罪,王爷恕罪。”
齐曦炎冷笑,“你何罪之有啊。”
李浅眼珠子一转,笑道:“奴才最大的罪就是太为王爷着想了,奴才为王爷生,为王爷死,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王爷。”
这大帽子戴的,也不怕压死。
齐曦炎冷笑连连,“要不要问问她们,你好处收了多少?”
他这么快就知道了?也太神了吧?李浅立刻塌下脸,仿佛刚死了家人一样丧气。
其实齐曦炎也就是诈她一下,他又没查过,怎么知道她受没受贿。不过以他对她的了解,还有宫中那些讨人厌的恶习,多少也能猜出几分。这会儿再看她那死样,更是笃定,不由恨得咬牙切齿,“本王还真是小看你了,你这个总管没当上几天,有用的一件没做,倒把没用的都学了十足。”
李浅一惊,忙向前跪爬了几步,抱住他的腿哭得鼻涕横流。
“王爷恕罪啊,奴才一直尽忠职守,这次确确实实也是为王爷着想,皇家看中子嗣,王爷要谋大事,怎能无子,只有王爷有了儿子,胜算才会更大几分。”
她这话说得也有点道理,皇位毕竟是千秋万代的事,除了要看这一代,还要看下一代,孙子若是个不中用的,皇上自然也要考虑,若是没儿子,那在皇上心中的地位也会下降吧。她本是灵机一动,现想的理由,但也知这会对了他的胃口,虽哭得凄惨,心里的担忧却少了许多。她笃定,在他眼里皇位重于一切。
果然,齐曦炎面色和缓许多,淡淡瞥她一眼,“本王就算要生儿子,也不会要这样的女人,本王的女人要自己选。”
言外之意,皇上赏的人,他不愿碰。
“是,是,王爷高瞻远瞩,英明神武,乃天下众民楷模。”她立刻狗腿两句,顺道把眼泪鼻涕抹上他的裤脚。哭果然是最没形象的,这会儿鼻涕都过河了。
看她可怜的模样,齐曦炎也有些心软,抬腿踢了踢她,“行了,你起来吧,本王知晓你是个忠心的。”
“谢王爷。”她站起身,看他一脸嫌恶的望着自己的裤腿,不由心中大爽。上好的鼻涕裤,就当是惊吓后收的利息吧。
第二十六章 我是大美人
齐曦炎盯了她许久,突然道:“本王看你最近倒也卖命啊。”
很平静的一句话,语调和缓无波,可不知为何,她居然听出阴测测的感觉。头顶就像被小风嗖过,凉凉的,直冰头皮。
她干笑,“哪里,奴才也就是为王爷办事。”
“就办的这种?”他指指自己的床,眼神颇含意味儿。他的床可不是谁想爬就能爬的上来的。
李浅顿时哽住,眼神闪烁着不敢看他。她若知道他老人家的床那么不好爬,哪还会收人家的礼了。谁叫他幼时有事没事就把她拉上床,美其名曰是被窝冷,害她那会儿以为他很好被睡呢。
齐曦炎瞅着她,直瞅得她心里发毛,才慢声细语道:“既你这么能干,那就给你找点小事做吧。”
李浅心惊,他所谓的小事,必定不会小,恐怕还很大:胆大。
“王爷,我一点都不…。”
很想挣扎一下,话未说完,就接收到他阴冷的眼神,立刻咽下到嘴的话,换上另一种谄媚姿态,“王爷请吩咐。”
齐曦炎身边通常有两种人,一种是听话的,一种是不听话的,而对付不听话的,他也通常有两种手段,一种是死,一种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不管是哪种,她都不想尝试。
见她上道,齐曦炎面色稍和,鼻腔里哼一声,然后对着窗外重重击了三下掌。
屋里应该是没哟有人的,莲香和葵盈早出去多时了,可三声脆响一过,窗下却突然多了五个人影。他们也不知是何时进来的,悄无声息,来无踪影,即便李浅自诩轻功不错,却也只感觉到眼前一阵劲风刮过。
那是五个年轻人,都是二十来岁的年纪,一色的紫色锦衣劲装,从衣服华贵的面料和精巧的缝合手法皆可看出四字:价值不菲。
他们是什么身份?下人不像下人,侍卫不像侍卫,还穿的这么漂亮。
同样的衣服,她要也能有一身该有多好。紫色,是她最爱啊,比自己这土不拉几的土黄色衣服可强的太多了。
李浅一向脸皮深厚的,可被五人英气逼人的模样一比,顿有一种自惭形秽之感。很想冲上去把人通通扒个干净。
“属下见过主人。”五个人对着齐曦炎躬身行礼。
齐曦炎点了点头,道:“从今天起这五个人就跟着你了。”这话却是对李浅说的。
李浅一惊,侧脸看他,见他眼里写满了认真,半点不像晃点她的戏言。
“诺。”她躬身施礼。心里却想,这都是帮什么人?齐曦炎全给她,莫不是看穿了她对那五身衣服的亵想?
齐曦炎哪猜到她那心思,开口解释:“这是紫衣卫,专属于本王。”
李浅顿时明白,这是他私下的势力,想必也是最精睿的部队了。此刻不敢怠慢,拱了拱手向五人道:“在下李浅,不知几位大哥姓甚名谁?”
五人刚想答,却听齐曦炎道:“你是他们的首领,他们的名字由你来起,从今以后就跟你姓李吧。”
“诺。”六人齐应。
那五人也很上道,立刻对李浅深施一礼,“请首领赐名。”
赐名啊?
天知道她最不会起名了。
李浅想了想,从左边第一个开始指下去,“你叫李我,你叫李是,你叫李大,你叫李美,你叫李人。”
我是大美人?
齐曦炎嘴角隐隐抽动,看她掐着腰,那副得意洋洋的样子,想笑,没好意思想出来,嘴角却弯起了一个清晰的弧度。
很难得五个紫衣卫还能保持面不改色,对着她一抱拳,“谢首领赐名。”
李浅颔首,然后像个老大一样,很牛x的一昂头。从今天起她也有小弟了,还是很强悍的那种,以后看谁敢欺负她。
“这些人是贵福一手训练出来的,你是他徒弟,以后交到你手里也算替他完成了心愿。”
李浅突然有些明白,看来齐曦炎早就想把人交给他,这次“美女误上床”事件最多算是个引子。就算没这事,或许明天,或许后天,他也不会放过她。而这些人说是紫衣卫,其实也不过是他的暗卫,暗自替他办事的组织。恐怕办的也不会是什么…好事。
果然,齐曦炎大笔一挥在一张黑色纸签写了几字,递给她,“这是第一个任务,以后的任务都会写在这样的纸签上,由专人传递,你只需按着上面所写完成就好。”
“诺。”李浅接过,打开一看,不由头皮有些发麻。
不大的纸签,只写四字:杀秦淑怀。
秦淑怀,河西总兵,大皇子依仗的近人。
跟齐曦炎多年,这点常识她还是有的,从这纸上她也看出他是打算动手了,对这些年欺凌他的人实施报复,争得那个本属于他的,现在却被别人觊觎的位置。
“秦淑怀三日后进京,你们就在城外解决吧,要不留痕迹,一个不剩。”很阴冷的话,说得丝毫不留情面。
李浅忽的打了冷战,暗暗吁了口气。
他不知何时已经学着算计人,其实也在被别人算计,那个曾经单纯的孩子,曾几何时已变成一枚心黑、手黑的黑炭球。不过这也可能是她自己的想象,他或许从来就没白过。
“就我们六人去吗?”李浅疑声问。素知秦淑怀武功高强,所带亲兵众多,怕不能一击而中。
齐曦炎嗤笑,“你问问他们有多少人?”
李浅看向五人,那个站在第一位的,看着老实巴交,被她命名李我的人很乖觉,立刻一抱拳道:“禀首领,小的是第一队领队,第一队共四十人,其余四队亦然。”
李浅大汗了一把,她以为自己就管了五人,没成想却是二百人。两百个武艺高强的紫衣卫,这队伍还真够强悍。她忽然有一种感觉,自己已深深陷入齐曦炎的掌握,或许永生都难自拔了。
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要离开时也越有难度,她已经能预料到自己的前途将一片黯淡。
※
夜深了,清风吹面而过,没有凉意,却多了几分夏日的燥热。
今夜齐曦炎无眠,李浅也没落半分好,本该呼呼大睡的夜晚,她却要和五个紫衣卫奔袭在京都的街头。
“不是三日后才进京吗?”临出门前,她兀自挣扎着。
真不想去啊,睡不了觉倒没什么,最难过的是杀人。她没杀过人,怕血啊。
“还得设伏呢,你是首领合该以身作则。”齐曦炎一句话,把她打入地狱,还是永世不得超生的那种。
她摸了摸手上的金指环,心中无限感慨,这十个指环很少上身过,以前练习时都用得是木头,看来现在它要饱尝一回人血了。
说不怕是假的,出了城,走在荒郊野外,李浅的心依然怦怦乱跳个不停。
走在她身边的李我似察觉到她的异常,狐疑地问,“首领,你在怕吗?”
“还好。”她吐了口气,笑道:“我小时候曾在野外被蛇咬过,回家后娘亲特别教了我野外生存法则。”
“那是什么?”
“那就是,到了晚上绝对不能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