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德淑顿时慌了:“王爷,臣妇当时一时糊涂,可臣妇也只是从人牙——”

“想让我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徐知乎不想听她废话。

端木德淑闭嘴,看向他,这是当时,她也太自负,竟然相信他展现出的无害,这人能坐稳如今的位置,又让相公对他赞誉有加,怎么可能是好相处的人,千错万错,这件事都是自己的错。

“也不是不可以。”

“请王爷明示。”

徐知乎看着一本正经跪在地上,面纱几乎遮住整张脸的女人,正经几乎要从骨子里散发出来,可看看她自己穿的戴的用的那一样像贤慧人家该做的:“听说你不能喝酒?”酒品不好?什么算酒品不好?

“臣妇酒品不好。”

尖酸刻薄、小肚鸡肠、心机深沉的一面回无所遁形吗:“诫谄!”

“取一壶酒来。”

第021章

端木德淑看眼面前的酒壶,不确定的看向站在暗处的男子,即便只是一个轮廓,也让人压迫感十足:就这么简单?

徐知乎声音如常,听不出起伏,仿佛这件事对他来说也无足轻重:“你觉得为了这点小时,本王至于说话不算话。”

诫谄退了出去,重新关好门。

戏珠被挡在刀戟之外,心中焦急,根本没有将酒壶、茶壶放在心上,怎么也不可能让她的小姐喝。

端木德淑垂下头,又抬起:“我娘说真的不太好,如果臣妇做了什么不好的事,请王爷见谅。”

徐知乎目光散漫的看着她,酒后吐真言吗?

端木徳淑见状咬咬牙,心里有些没底,隐约觉得应该很不好,否则母亲不会一再说明,可:“王爷确定只要我喝了就放了——”

“你再多说一句,我可能会后悔。”

端木徳淑舒口气,掀开酒壶的盖子,呛辣的感觉冲过喉咙,她一口都没有磕出来,忍着刺激,一点一点的倒入口中,最后实在忍不住,咳的撕心裂肺,脸颊通红。

徐知乎脚步坚定的站在原地不看她,他为什么要管,她自己做了什么,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心思她自己不知道吗!另一方面见她待在原地不动,心里也说不上失望还是你果然如此,原来只是不能喝酒。

徐知乎随即释然:“人,明天就会……”

端木徳淑抬起头,目光闲闲的看着他:“不过是两个丫鬟见色起意,你不高兴打死就打死了!在别人家,你摆什么谱!

“嗯,喊你奶奶干嘛!”

徐知乎没有气死前,顿时走出阴影,看向她,她站在原地,她漫不经心的转着头四处看着,神色不喜不恼,似乎只是茫然自己在什么地方,根本不知道她刚才说的话能死几次。

徐知乎脚步停住,思索的看着她?喝醉了?但说话条理清楚?

端木徳淑膝盖疼,起身,坐在最近的椅子上,声音随意:“你,过来给我揉揉。”怎么这么疼。

徐知乎确定她喝多了,还醉的不轻:“你确定是叫我?”

一个问题问什么让她说两遍,端木徳淑捡了个杯子,拿起来,瞬间向他砸去!

徐知乎顿时躲过,脸色难看:“放肆!”

“嗯……”端木徳淑觉得好热,解开衣服上的扣子。

“你干什么!”

端木徳淑慢慢的解着,解了两下没有解开,顿时怒了:“给我解开!你这个奴才快点滚过来给本王解开!”

徐知乎该生气的,敢在他面前这样说话的,基本都死了,原来她喝醉了这样,难怪端木府对此管制严格,简直比她那个爹说话还蠢。

“就这幅样子,还学人酒后发疯,这张脸也不怕让人倒尽胃口。”

端木徳淑见他不动,招招手,声音温柔:“过来。”

徐知乎不动。

端木徳淑声音更加温柔:“来,过来。”一双莹白的手,轻轻的弯曲,声音香甜:“来。”

徐知乎脚步先于意识,但觉得自己无比冷静的走过去,毕竟一个丑八怪再作妖也是丑八怪。

“蹲下。”端木徳淑手缓缓的握住他腰侧的衣衫,you哄他:“来,蹲下。”

徐知乎慢慢的蹲下。

端木徳淑一巴掌甩他脸上:“哪有那么多废话!捶腿!”

徐知乎瞬间掐住她的脖子,面目狰狞!恨不得弄死她!只要他稍微用力,就能掐死她!谁给她的胆子!

端木徳淑难受,难受的双手攀上他的脖子,低声哭泣:“teng……”

徐知乎看着落在手背上的眼泪,感受着缠在自己脖子上的手臂,心中郁气未消,但还是松开了掐着她的手。

端木徳淑伤心的靠入他怀里,声音很轻:“我热,你帮我脱……”似乎前一刻的生死一线根本不存在,握住他的手,放在衣襟上。

徐知乎任她靠着,声音冰冷:“以色侍人吗,不看看自己有没有……”

端木徳淑等的不耐烦,自己使劲又弄不开,开始对徐知乎拳打脚踢。

徐知乎感受着落在身上的力道,没有动作,知道她又开始烦躁的哭,徐知乎伸出手,缓缓解着她衣襟上的扣子……

端木徳淑安静的窝在他怀里,不停的蹭,他凉。

徐知乎心里没来由的一阵烦躁,身体的感官放大,粘在他身上的任何感觉都不让他讨厌!这么一个丑的……丑的……却还能用温软来形容吗。

徐知乎手边的扣子解到他够不到时猛然住手。

端木徳淑不依不饶的将他按到在地,急切的亲了上去……凉的。

徐知乎推开她。

她又上去。

徐知乎烦躁的再推开她。

端木徳淑不依不饶的开始打他!打的累了又凑上去撕他——

反反复复的过程暴躁不堪,徐知乎想踹死她!她竟然中途,那种时候打他,打他还不算她还……

徐知乎无法形容此刻的感觉,她又缠上来时,他连反抗都懒得给她。

“真乖,我会宠你的……”

“你敢骂我!”端木徳淑按着他又是一顿打!

“别以为我会一直容忍你!”徐知乎脸色难堪,瞬间制住她的手:“要就快,不然滚——”

端木徳淑滚下来,不依不饶的开始在地上滚:“我滚走了,我不见了,我滚了——”

徐知乎脸色铁青的把她抓回来!脸色难看到极致。

端木徳淑开心的不行,没有立即起来,不来了,太耗力气,她累了……

徐知乎真不想自己来,他是被迫的!是这个丑八怪心机深沉,他——

端木徳淑突然睁开眼!

徐知乎瞬间缩回手。

端木徳淑笑了:“朕赐你自己来!”又闭上了眼睛。

滚!你现在就滚!

第022章

诫谄、轻梦,没人敢说话。

轻梦小心翼翼的照顾着榻上的女子,大气不敢喘,这是她第一次进明心堂主子休憩的地方。

诫谄恨不得把灵魂都埋到地上,主子现在一身戾气,脸上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空气中还有未散的气息,主子这明显是……明显是……

哎,对着臣子的娘子,还是那种脸的,王爷自己心里的这一关恐怕都过不去,难怪现在清醒了,还一副生人勿进的死气,只是脸上的伤怎么来的,是不是太过激了些?

诫谄在心里无声的飞着,主子要什么女子没有,要什么男子没有,为什么就……

换做自己,也生气,简直玷污了自己高尚的人生品位!

诫谄漫无目的放飞着自我,面上一片平静,要不然做什么,看主子脸上的伤吗?还是给主子拿伤药,就显出他来了吗!

何况如果他不胡思乱想,他怕自己也会魔怔,欣赏和跟别人的娘子那个……而且人家还有相公的,又不是守寡,诫谄不想说话那自我嫌弃的感觉,也不敢。

徐知乎那股劲过后,有些烦乱,他瞎了眼吗!

但,下一刻他也不是不能接受!他做过的事,从来能承担责任!她如果就此有什么想法,只要不过分,他也不是不能成全!

诫谄看看外面的天,这么晚了,外面那位嗓子都哭哑了吧,还将人送走吗?如果不送走是不是不太好!?毕竟很多人都看见人是进了徐府,留着别人的丑妻在府里做什么,下棋?

所以……送走吗?

另一边,轻梦小心翼翼的将目光从女子的腰带上移动到脖子上,又移动到脸上,随后又震惊的移动到腰带上!主子是不是疯了!

戏珠在外面哭的撕心裂肺,一瞬间天都要塌了。

徐府门外。

端木夫人脚步虚脱的下了马车,知道女儿迟迟没有回去,心里怎能平静,她就是倾家荡产也要一起为女婿求情,何况,千错万错都是他们的错,是她没有管好老爷……

辞诡脚步飞快:“禀王爷,端木夫人在外面求见。”

徐知乎心里更烦,端木家那群屎壳郎:“将里面的人带走。”她醒了,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无非就是这么一家子破事!

诫谄赶紧去办,这以后还不得用龙涎香才能罢休!

天已经亮了,阳光正好,荀府上下一片愁云惨淡,前两天买的丫鬟仆从都已经卖了,剩下的人都沉默着,做事也无精打采的。

燃着香的卧房内,端木徳淑刚刚醒来,觉得膝盖很疼,身体有些疲惫,睡了一觉精神也不太好,她急切的起身:“老爷呢?”她喝了酒,他总该放人了吧。

戏珠、明珠急忙上前,昨晚她们有些怀疑,因为夫人身上有酒气,可夫人衣衫整齐,她也没有看到王爷,不确定夫人是不是对王爷做了什么冒犯的举动,那就只能是没有,否则她们夫人能活着出来!可夫人身上也没有起东西!

戏珠不太敢猜,老夫人也不敢。

“夫人您醒了?”

醒了:“老爷呢?”

“奴婢去让管家——”问!

“老爷回府了!”仆人的声音整个高涨起来。

荀故风神色有些疲倦,但精神依旧,整个人都内敛下来一般。

端木徳淑看到他,当着众人的面,失礼的迎了上去:“没事了吗?都是我不好。”买什么丫头,动什么心思,害的他……

荀故风安抚的握住她的手。

两人进了屋,端木徳淑也没有隐瞒,把昨晚的事说了。

荀故风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爹也出来了吧。”

荀故风握着她动手,紧紧的握着,如果他们离开了,端木府一家呢、大哥、二哥呢?如果还有下次,淑儿是帮还是不帮。

端木徳淑靠在相公肩上,此时才放松下来:“你早就说过不要让我……”

“不是你的错,谁能想到她们敢主动,都过去了。”

端木徳淑点点头,擦擦眼泪,恋恋不舍的从他怀里起身:“我让厨房备饭,你看起来脸色很不好。”

荀故风重新将人揽入怀中:“不想吃。”就这样待一会。

端木瑞沉默着,今天过后他连仅存的尊严都没了,发妻为了赎他出来又搭进去了多少东西,看看端木府如今颓败的趋势,也只是时间问题了。

想不到有生之年,他会看着端木府落败致死。

他对不起端木家的列组织列宗,他对不起仙儿,他甚至还不如女儿给端木府带来的荣耀,大儿子、小儿子出了事,哪一件不是小仙出面解决的,端木府的庶务以为女儿是皇后,谁敢沾手。

他以为……他以为就算不靠着女儿他也……可结果却是这样……皇上依旧不问朝事,徐府一家独大,连身为七皇子的皇上早就不知死到哪里了。

何其可悲!何其可悲!

赵氏心疼不已:“老爷,你别这样,已经没事了,你别这样……”

“金玉,都是我不好!你不知道,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你不用遭受这样的痛苦,你该是……该是……”你该是永远端庄的,即便这个年纪生女儿的气,也是高高在上的,你有贵为皇后的女儿,你有无数身价,你儿媳孝顺,亲家尊重!哪里像现在,让你几乎不敢出门被人笑话:“都是我没用!我混蛋——”端木瑞狠狠的扇自己巴掌。

赵氏急忙攥住他的手,泪水滑落:“不是,不是……我们一家人都好好的,好好的就行……”

徐知乎已经半个月没出过门了,比他脸上的伤更难堪的是他的脸色!

诫谄觉得这事不好办,他们上门去说?掉了价值;不说?他们王爷这亏等于白吃了!他们王爷不是喜欢吃亏的人!把人抢来?在这讲究女子贞静的雁国,王爷有几成胜算?别到时候把人逼死了,多难看!何况那也不是他们的目的。

就算了吧,尝也尝过了,就别惦记着了。

“传荀故风。”

诫谄以为自己幻听,下一刻眉头微皱,不好吧,您老脸上还有人家娘子打的伤痕呢,这样太伤人了。

“传荀故风!”

荀故风的目光在摄政王脸上毫不掩饰的伤口上扫了一眼,恭敬的汇报了几个问题,离开。

“老爷……”小厮奇怪的老爷怎么不走了?在想什么?

荀故风回府后取了一壶花酿:“娘子,我们浅酌几杯。”他觉得自己挺无聊的,就算是夫人酒后打了摄政王,也是他要求的,现在要秋后问责吗!“算了,不喝了。”

端木徳淑讲小女儿交给戏珠,坐下来:“怎么了?”

打就打了:“你这酒品啊,以后少喝?”

端木徳淑闻言立即正色几分:“我知道,我娘也说我酒品不好,让我不要喝酒,你见我什么时候碰过,是不是我那天……”

“没事,有什么也是他要求的。”荀故风笑着看她一眼,又收回目光,继而严肃,他不单没有追究还掩下了这件事。

但是,他不答应的就是不答应!

端木徳淑突然有些不确定:“你说我是不是会撒酒疯?”

端木徳淑想起那天:“不如……我喝喝看,你明天告诉,衡量一下,我可不可能失礼了。”

荀故风抬头看着她。

端木徳淑点点头:“看看程度。”

行吧,如果真撒风,他难道就不能挂彩了,以为只有他有:“来,夫君陪娘子浅酌几杯。”

翌日,荀故风脸色复杂,昨晚的狼藉下人已经收拾整齐,他坐在床边,不敢惊动她的握着她的手,心像被人扎了一刀,当下就要冲过去跟徐知乎拼命!

然后呢!承认了他可能做过的!陷她在中间不能做人!他喊他过去是不是就是这个意思!她明明不记得!

床上的人动了一下。

荀故风的神色立即收起。

端木徳淑睁开眼,懒洋洋的:“都这么晚了。”坐起来。

荀故风脸上带笑:“是啊,睡到现在了。”

端木徳淑软绵绵的靠过去,压在他肩上,又闭上眼,她还有些困:“幸好你今天不早朝。”

荀故风拍拍她的背:“觉得怎么样?”

“头好痛。”端木徳淑声音懒洋洋的:“怎么样,我有没有失礼。”

荀故风无奈的环住她,让她靠的更稳:“你说有没有,问问戏珠,房子差点被你拆了。”

端木徳淑闻言,顿时坐定:“真的?”

“你珍贵的棋盘你是别想见到了,娘不让你喝是有道理的啊。”

端木徳淑羞愧的将头埋在他怀里,以后都不要做人了:“我就说不能喝,我就说,你说我那天有没有在徐府失礼?”

荀故风神色未动,语气自然:“应该没有吧,有的话早找你赔偿了。”

端木徳淑松口气:“也是。”

荀府的一举一动自然瞒不过徐知乎,更何况诫谄还嘴碎。

徐知乎无所畏惧的等着荀故风来找他!随便他想要什么!

一天过去了,两天过去了,三天过去了,半个月过去了荀故风一点动静都没有。

徐知乎脸色难看,直接将手里的茶杯砸的四分五裂,现在,事情的决定权可不再荀故风手里!

皇宫的的御书房内,皇上去寻美,还没有回来。

徐知乎坐在侧位之首,看着下面的荀故风,等着他开口。

荀故风跟他有什么好说的,给摄政王脸而已,他还不想要了吗。

徐知乎见他不开口,也不开口,两个人互相沉默着,谁也不说话。

荀故风无意跟这等品性败坏的人浪费时间:“下官想调任地方,去家乡造福百姓,请摄政王成全。”

徐知乎神色淡淡:“自己走,她留下。”

荀故风深吸一口气,直起身,第一次直视他敬重的人:“王爷,别把不要脸说的如此理直气壮!”

徐知乎丝毫不恼,几句不痛不痒的话而已。

“我不与你计较,是因为这件事对她没有好处,她性格好、性子却骄傲,我不敢说行事向来中规中矩,可她很在意让家人难堪,你如果想逼死我们,那王爷便不用浪费时间,直接处死我们便是!”

“你以为本王不敢!”

“没人觉得你不敢,我一直觉的你这人只是有些桀骜不驯,现在看来,简直就是品行败坏。”

“总要有让我品行败坏的人,不巧的是,你正好占着而已。”

荀故风冷笑:“王爷以为我该成全?”

“不然呢。”

“王爷不要做梦,淑儿是我的娘子孩子的母亲,你偷,就是你心想龌蹉,别说我不会成全你,就是你弄死我,我也不会成全你,不信,你可以试试!”荀故风说完不痛不痒的恭手道:“摄政王多年未娶妻,大概是魔障了,王爷还是赶紧娶王妃吧,下官告辞。”

第023章

不识抬举,诫谄缓缓看向窗外,荀大人这人还是活的太天真,说话过于不留情面,不过,被人……谁也没有好脾气。

可惜就算他不妥协,他夫人不妥协,又能怎么样,端木府从来不是不透风的墙,相反,千疮百孔!

而他们主子,有的是耐性。

摄政王疏离了荀侍郎,掌握在端木府手里的东西就像让人垂涎的肥肉,引的各方蠢蠢欲动。

不管大事小事,只要办事,不捧上点东西是没有人出手的。

而且惹了摄政王厌弃,就是没有事,也有人给他们制造点事,向上位者表达忠心,何况是这样肥美的肉,谁不想吃。

端木徳淑很快察觉了事情不对,掌柜们递交的账本一次比一次生存艰难,不用说,老爷被抓和最近都没有得摄政王青眼,让有些人开始蠢蠢欲动。

端木徳淑不是不明白手里铺子的吸引力,以前有先帝在,后来有父亲,再后来是相公,如果这些人倒下,她和端木府手里的东西也会跟着倒下,即便有通天的经营手段都没有用。

“如果撑不住就转手吧。”她就是想搭上别家,目前也没有人敢收,如果不到逼不得已,她不想用手里的技术与人合作,铺子都保不住了,她也不能一定能把抱住没有人盗取配方,何况没了庇护处,做什么都容易出事。

荀故风在官场上感受的更直观,他等于被架空了所有的权利。

如果荀故风对端木府因为名不正言不顺,还为未可知,对荀故风便是雷霆之势,上衙也是闲坐,他手里进行的事项没有他就进行不下去的,那就不进行,雁国,摄政王说了算。

何况没有什么是离了荀故风不行了,就是不行了,还有徐知乎跟上,雁国失去了荀故风一样转,至于调任地方,没人批,他依旧要在京中。

端木徳淑有些无奈,想不到事情会闹成这样子,她这边尚且如此无奈,更不用说相公了,得罪了摄政王更是举步艰难,或许这根本就是摄政王的手段,谁知道他是不是要逼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