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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瘦小男人连忙改口,“是一年前被抓走的大龙和二虎没死,竟然回来了,他们骑着飞龙,带着三四十个人回来了!”

“他们不是一年前就死了吗?”

以前黑风寨的当家是大龙和二虎,那时黑风寨也不像现在这么窘迫,两位当家身手过人,带领众人收复了周围十来个寨子,威震一方,结果一位自视甚高的小侯爷不信邪,非要从聊山路过,毫无意外地被山匪抢杀了。老侯爷震怒,带着军队来绞了一次,黑风寨还真和军队杠上了,带着兄弟冲了上去,强盗和正规军实力就是业余和专业的差别,黑风寨被打得落花流水,死的死,被抓的被抓,只剩下少部分伤兵残将。

聊山山头无数,易守难攻,剩下的一小部分人得以逃脱躲在山里,等兵退了又回到了黑风寨,不过大势已去日渐窘迫,寨子里值钱的东西都快卖光了,粮仓里还是没米。

听闻他们死而复生,现任大当家连忙带人出去看。黑风寨极为隐秘,一年前军队都没找到,但此时,二三十头飞龙轻车熟路地绕过防守,盘旋在寨前上空,上方之人个个身强体壮,手上武器在阳光下泛着冷光,威风凛凛,看得现任的大当家腿都软了。

两人从飞龙上跳下,正是大龙和二虎,朗声道:“郭图子,怎么看到我们回来不高兴吗?”

郭图子就是现任大当家的名字,他揉了揉眼睛,确定以及肯定那就是自己当年跟随的大哥二哥,听对方声如洪钟,身手更胜从前,再看看盘旋在空中、把整个黑风寨卖了都买不起的飞龙,赔笑道,“怎么会不高兴?大哥、二哥你们回来了,我们黑风寨又有希望了。”

其他个个饿得面黄肌瘦的兄弟见从前的大哥再度归来,还带了几十个异常勇猛的人,像看到白面馒头在前方铺成路一样,欢呼道:“大当家回来了!二当家回来了!”

大龙喝道:“那还不开山门,扫山路,迎接我们新的老大来聊山。”

聊山虽然贫穷,但这个地方地理位置好,易守难攻又距离炎荒不远,印昊等人在炎荒的时候就筹谋出去后去哪里,不少人就看好聊山,正好炎荒有人以前在聊山当过山匪,也算是熟门熟路。

路伍带着人先来聊山探路,见大龙和二虎成功让寨中人让道,路伍挥手,让自己的兄弟进入山寨,快速占了所有要道,来势汹汹,郭图子还没弄明白山寨怎么突然易主,整个寨子原来的六七十人已经被全部扫到一边。

郭图子蹲在墙角暗骂一声,真是比土匪还土匪。

山寨清荡完毕,路伍派人驾着飞龙回去给大部队回信,下午的时候印昊带着人搬着东西浩浩荡荡地进入黑风寨。

一行人全都穿着黑灰色的衣服,身上染着的血迹还未来不及清洗,腰间挂着钱袋,二十两紫晶晃得叮当作响。山寨原来的匪众看着对方个个精神抖擞,身强体壮,还有沉甸甸的紫晶,个个羡慕得不得了;又看对方霸气外露,连忙缩了缩脖子。

人群中出现一位年轻女人,皮肤白皙,缩在墙根的匪众热闹起来,指指点点,“看看看,那里有个女人”“长得还挺漂亮”“是不是大当家的女人”……

晨三挥了挥手中大刀,“看什么看?就你们这个熊样还来看我们的仙女,再看把眼睛挖出来。”

匪众又把脖子缩回去了。

米良抬头看了看山寨的寨门,因为混凝土技术的普遍使用,这个世界的建筑风格不似中国古代的廊角飞檐,更接近于现代,讲究结实耐用。不过进去看了看空荡荡的大堂,米良窘了,这里比炎荒还穷。

印昊站在她身边,“这里简陋了点,不过没关系,胜在地理位置好,我们不缺钱,以后能把这里建设得像宫殿一样。”

印昊私藏了上万两紫晶,虽然每人发了二十两,但还有结余。另外,他还发现了一条紫晶脉,蕴藏了大量紫晶,前几个月找了最信任的人秘密开采出近两万两紫晶,就如他当时所说,出去之后可以买下一座城。

“宫殿就不用,合适住人就够了。”米良环视一圈,找了间屋子让人把石头抬进去。石头醒过两次,烧也退了,米良总算松了一口气。

众人把东西整放好,大龙招手唤来郭图子,“把好吃的、好喝的今晚都摆上来,大家好好庆祝庆祝。”

郭图子苦了脸,“大哥,粮仓里已经没米了,最多只够我们原来那帮兄弟吃三天。”

“都不知道你们怎么混的!”大龙骂一声,“全部拿出来,今晚我们吃好喝好,明天我们再出去买。还有,别再叫我大哥了,以后聊山有新的大哥。”

“比你更厉害吗?”郭图子问。

大龙叹气,“当初觉得自己身手非凡,挑了聊山十几个山寨,自视单打独斗恐怕天下都难逢对手,结果到了炎荒才发现,随便拎一个人都比我强。”他拍了一把郭图子,“所以你给我收敛点,记住,你也不是大当家了,该干嘛干嘛去。”

郭图子灰溜溜地跑了。

夜晚,火把点上,从炎荒逃出来的男人总算可以好好放松,以水当酒喝了半天,嘻嘻哈哈热闹非凡,盘算着明天去更远的县镇上采买物资。

暖饱思淫-欲,男人在讨论:

“明天我要去城里,去最大的妓院找十个美女,爽个够!”

“哈哈哈,你也不怕死在女人的床上,还是要悠着点来,我就想娶个媳妇,两三个也行,生一堆崽子。”

“真没出息,我要买几个女人,天天端茶倒水伺候我。”

众人越说越有劲,无奈远水解不了近渴,齐呼:“米良,跳个舞来看看。”

声音此起彼伏,一浪接着一浪,几个擅于鼓乐的男人已经开始敲锣打鼓,今天总算是安定下来,路伍谷子等人心里也高兴,在旁边鼓动,“米良,跳一个吧,大家都高兴。”

米良笑得灿烂,对男人们招手,“你们先跳,三支曲子后我再来。”

几个喜欢表现的男人跳上台子,跳起颇具民族风的舞蹈,呼哨声四起,男人们击掌鼓乐,好不热闹。

米良回屋换了件衣服,镶嵌着紫晶的腰链系在腰上,随着音乐的节奏声摆动腰肢,石头没了生命危险,她心头畅快,甩头摆臀,跳得不亦乐乎,虽然只露了手臂,但男人们眼睛都看直了。

“米良,我爱你,今晚跟着我吧。”一个男人高声叫道。

旁边有男人跳到火光处,上衣一脱,展示着自己强健的身体和结实的腹肌,前后动了几下腰,拍着自己的腰腹肌,十分自信道:“米良,让我来伺候你,保证让你满意。”

忽有一人跳到台上,直接将人掠起,等到众人看清他的脸,米良已经落到了他的怀中。抱得美人的印昊朝着台下男人邪邪地笑,“今晚,她是我的;以后,也是我的。”

“老大,不带你这样的”……

“米良都没开口,你凭什么下手”……

台下男人个个摩拳擦掌,大家正看得有劲,恪守规矩只看不吃,结果印昊下手了。

“你们不知道她喜欢我吗?”印昊笑得得意,十分嚣张地在米良脸上亲了一下,“你说,是不是?”

米良在他怀里咯咯地笑出声。

“看,她高兴得说不出话了,所以她当然是我的。”印昊脸上笑意层层荡开,像嚣张又优雅的狼王,“也许明天你们就能睡上女人了,至于今晚,我不介意你们听墙角。”

话毕,直接抱着人朝屋子跑去,高颠还在他身后咆哮,“不要啊,米良,跟着他是没有前途的……”

人群的喧闹声越来越远,米良想从他怀抱中挣扎出来,“放开了,被人笑死了。”

“为什么要放?”印昊笑道,“我等这一天可是等了很久。那帮人也就起起哄,干吼还行,要下手可是没那胆量。”

一路抱着米良进了屋,直接插了门闩,米良还在他怀里闹腾,动来动去让他□巨物更硬,印昊迫不及待地揽着人,直接狼吻过去。他来得霸道又粗鲁,咬着她的唇啃了一番,直接探进去拖着她的小舌头又嘬又吸,把她的口水全部都咽了下去,弄得米良呼吸困难,大脑一阵阵发晕,在他怀里的渐渐地老实了,开始舔着他的嘴唇回应他。

一通热吻,米良双颊红扑扑的,印昊勾唇而笑,“我就知道你也等了很久。”

说话间便带着她到了床上,一盏油灯火苗跳动,床单被褥都是他们从炎荒带来的,整个屋子也收拾得干干净净,印昊将人压在自己身下,火热的吻落在她的腮边,“说你也想要我。”

他带了薄茧的大手钻入裙底在她身上煽风点火,米良也是很久没做,被他这么又亲又摸的,腿间已经湿漉漉。她身体酥软地躺在床上,双手抱着他的脖颈,享受着他的热吻和抚摸。

衣服很快被除去,印昊壮硕的身体压了下来,滚烫的热度让她一下子迷失了方向,腿间的水更多了,她有些难耐地扭动着身子,发出软绵绵的呻-吟。

他分开了她的腿,硬物的头部探了进去,米良立即舒服得长长的“嗯……”了一声,身体最柔软的地方被缓缓撑开,酥-痒又曼妙,米良甚至挺着身子抬高臀部去迎合他,终于把他的命根都吸了进去。

印昊邪邪地笑起来,“馋久了小家伙……”

米良在他身下扭着身子哼唧,“给我……轻点……”

他直直地撞了两下,米良叫声拔高,“啊……啊……”

正享受灵肉结合的快感,不妨印昊忽然退了出去,米良连忙夹紧双腿勾着他,“我要……我要……”

说着手脚并用缠住他,挺着腰去套他的硬物,腿间滑得像发了大水,印昊受不了她的勾引,一下子又深深地撞了进去,直把她撞得大叫了一声。他在她腮边咬了一下她的嫩肉,用硬物磨着她的柔软,伸手拿起床头的木碗朝门口扔了过去,喝道:“都给我滚!还真敢跑来听墙角!”

外面传来哄笑声。

米良突然噤了声,敢情刚才的大叫被外人听到了,羞得脸立即红了,印昊却在笑,不轻不重地撞击她,“都走了,你现在爱叫多大声就叫多大声。”

米良脸红得更厉害,像是煮熟的虾子,咬着唇闷哼着,压抑得十分痛苦。印昊看她忍着的样子喉中发出轻笑,狠狠地冲了起来,直接让她叫出了声,听她叫声越来越高,印昊一边动一边嘲笑她,“你怎么不忍着呢?”

“你这个坏……男人……啊……”米良颤着身子叫个不停。

印昊嘴角噙着满足的笑,享受着她**的柔软紧咬着他,不管不顾地冲撞起来,看她在自己身下软成一滩水。

就像印昊上回所说,他要好好满足她,把米良翻过来折过去地折腾了半宿,直到米良实在受不了,软着嗓子一声一声地求饶,他还没有想放过她的意思,一边冲撞一边轻嗤,“都憋了大半年,这样怎么够?”

米良浑身发软,甩着脑袋,“我……我真的……不想要……”

“你那时候在密室可是缠着我要。”印昊把她的腿架到了肩上,继续进进出出。

“我……唔……”米良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了。

后来实在折腾得太久,印昊看她不行了,退了出来在她屁股上拍了两巴掌,“把屁股撅着,夹紧一点。”

米良在床上躺着装死,听他威胁道“我觉得你好像还想要”时,才勉强爬起来,在床边跪伏着,臀部撅得老高,让印昊从她身后进入。

看着她白皙的臀部一晃一晃,印昊血气上涌,硬物更大,被她夹得浑身颤栗,动作愈发粗暴,米良甩着脑袋晃着屁股,呻-吟声在夜里又痛苦又愉悦。

等两个人都能安歇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印昊把米良塞进怀里,手脚并用地抱住她,上一次像这样缠绵在一起,是大半年前的事。而现在,她终于又睡在了他的怀里,感觉比以前更甜蜜了。

57

大金民风开放,和中国古代有很大不同,看之前守卫送进来的衣服就知道,大金的女人可以穿露胳膊的衣服(不过不在外面露腿),这里的女人可以抛头露面做生意、参军、当官、挣钱……总之,这个世界全凭实力说话。

不过,大金重武轻文,男人在体力上大多强过女人,所以整个社会依旧是男性主导,放眼整个朝廷也没几个女官,男权当道,自然规则上对女人也会有限制,比如男人可以一夫多妻,但女人不能一妻多夫。

男人的众多妻子都视为平等,没有妻妾之分。婚姻不美满时,双方都可以提出离婚,无论是谁提出来的,根据结婚的年限和双方的家庭背景,女方都可以向男方索取一定的离异费。男人可以娶很多,不过娶的时候得好好考虑一下,也许明天某个老婆就会到官府提出离婚,还要向他要一笔离异费。

离异的情况毕竟不多见,承泽大陆生育率低,大金为了提高生育率,鼓励寡妇再嫁,鼓励离异的女人再嫁,贞操观念纵然存在,但远远比中国古代开放。

所以,虽然聊山的男人都知道米良名花有主,大多数男人绝了希望,但是还有少数“深爱”着米良的人蠢蠢欲动,时刻准备挖墙角。

高颠采了一把野花,乐颠乐颠地跑去递给米良让她放房里,米良见花儿娇艳,笑着收下了,高颠借口顺道,和米良并肩走,劝道:“米良,你千万不能和老大成亲,你看老大多忙,成了亲也顾不上你,说不定他以后还娶个四五六七个女人回来,你看你这么娇弱,肯定打不过别的女人,被人欺负就惨了。还是把老大甩了,嫁给我吧。”

高颠拍着胸膛,“只有我爱你爱得最深,上刀山下火海我也不怕。”

米良每次听高颠表白都有想笑的冲动,她倒不觉得高颠是喜欢她,更像是一种执念——非要睡到她的执念。米良捧着花,对他笑,“我知道你的心意了,那边忙着呐,你先去干活吧。”

高颠离开时还一步三回头地提醒她,“千万不能答应嫁给他,米良,好歹你多考虑一会,老大真不是好人……”

“我会好好考虑。”米良笑着回他。

高颠走远,米良又摆弄着手中的花,抬起头,却看见丁原在前方正静静地看着她,遇上她的目光,丁原倒是把头低了下去。

米良朝他笑了一下,丁原走过来,手上拿了几张图纸,声音醇和,“书桌我做了好几种花纹图案,你看你喜欢哪一种。”

“你定吧,你做出来的东西都好看,我都喜欢。”米良笑着回他。

“那我就自己定。”丁原又偷偷瞧了瞧她,欲言又止。

“你的伤怎么样了?”米良开口问,丁原的脸大部分还裹着,不知道伤口结痂了没有,“你好好调养,做事也不必急着这一时。”

“我……”丁原吞吞吐吐像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垂着脑袋,“可能好不了。”

“皮相都是暂时的,以后谁都会老得像树疙瘩皮,你一个男人有什么好在意的?再说男人长得白白净净倒像个小白脸,没了阳刚之气,一点都不像男人。”米良拍了拍他的肩头,“疤痕就是男人身上的勋章,是勇猛的象征。身板这么结实,会的东西又多,听说你名气很大嘛?现在来帮我做东西,我觉得好荣幸。”

丁原眼中露出浅浅笑意,但又很快消逝,带了低低的叹息,“可你还是喜欢老大。”

米良看着远方,缓缓道:“楚尧逃出炎荒的那天,老大也可以走,结果他为了回来接我差点连命都没了,有男人肯为我做这些,我就觉得跟着他也值了。”

丁原沉默。

米良大声地笑起来,“以前在炎荒只有我一个女人,所以你们都喜欢我,那是没选择的事。现在大家都出来了,外面的美女多得是,说不定过阵子你就给别人做东西了。”

丁原的声音很低,低得让人听不清,“不会的,我只喜欢你。”

“不说这些了,我把花拿回屋了,再去看着那帮山匪干活,他们太懒了,我就没见过这么穷还这么懒的人。

米良说的是黑风寨原来的几十个山匪,来了几天米良就知道他们为什么穷得都快揭不开锅,不光是因为他们可以打劫的商旅少,更重要的是——他们懒。这么好的一块地方,不打劫也可以种地,结果这帮人别说种地,就是屋子都懒得收拾,看他们灰溜溜地蹲在墙角,对着别人的钱袋流口水的样子,米良就想拿根棍子将他们这帮好吃懒做的人打醒。

不过没关系,炎荒的男人都很勤快,武力值又高,只要在聊山这块地,想偷懒门都没有。

现在,聊山正在大兴土木,黑风寨更名为风华殿,在木锤等人的设计下,将风华殿建成坚固、隐秘的建筑群,山上哨岗无数,机关遍布。

有几十个男人已经出了门,包括印昊谷子在内,去了不同的城镇办理户籍的事情,中午的时候回来了一批人,带回来不少东西,当然很多男人还去妓馆释放了多年的,回来时个个红光满面。不过在炎荒困久了,现在刚出来,男人们有些习惯还没改。

比如,他们一回来,就有好几个男人捧着首饰、衣服之类跑到米良这里,“米良,我给你买了一对珍珠耳环”“我买了布料,米良,你摸摸,多滑,送给你的”……

连谷子都递给米良一对手镯,“昨天在外面逛,正好看到这对镯子,少见的珍品,干脆就买了。”

米良看了看成色,估计不便宜,推脱道:“你自己留着。”

“我留着干嘛啊?好东西不都该给你吗?”谷子笑道,“说起来,在炎荒呆了好几年,现在一出来手上又有钱,却不知道该怎么花了。看到镯子好看就给你买了,我也没别的意思,在炎荒的时候,大家就都知道你是老大的女人。”

他指了指别的男人,“他们也是,不知道买什么,结果乱买了一大堆,拿回来自己也没用。不管是在炎荒还是在聊山,你都是我们的吉祥物。”

米良笑笑,收了下来。

下午印昊也回来了,看她身上首饰不少,略略有些不满,“这都谁送的东西?”

米良一件一件数,“镯子是谷子送的,珍珠耳环是东阳送的,鎏金簪子是马竿买的……”米良一面数着,又瞧他脸色不好,“盛情难却,我就收下了,还非要我戴上,反正以前在炎荒也是这个样子,我就戴上给他们看看,明天摘了就是。”

“那是以前,你是炎荒三百个男人共有的。”印昊加重后面的话,“但是现在,你是我一个人的。”

米良撇嘴,“你又没说要娶我,我也没说要嫁你。”

印昊恶狠狠地瞪着她,活像要吃人一样,瞪了半天把人拉过来,在他唇上咬了一口,米良原本以为他只是吻一下她,痛得“哎哟”叫出了声,推开他,“你是小狗,还咬人。”

“叫你成天乱说话。”印昊又把人拉过来,细细地吻了一番,舌头进去到处扫荡,半天才放开她,“最近忙,也没多少时间陪你,你离那些男人远一点。等风华殿建好,一切妥当了,我们就成亲。”

“我还没考虑好。”米良抗议。

“你不需要考虑。”印昊都懒得磨蹭这种事,似乎他说出来的就是铁板钉钉的事,“你去问问外面的人,你嫁给别人他们同意吗?嫁给谁都有人不服气,搞不好又搞出混乱,也就只有我能把你收了。”

男人们依旧喜欢米良,在大多数人的心目中,吉祥物和老大配在一起才是最合适,配了其他人谁都不服气。

米良道,“要娶我就只能娶我一个人,不许多娶,不许出轨,只能对我一个人好。”

“有你一个已经很麻烦了,我可不想惹更多的麻烦。”印昊笑着又亲了亲她。

虽然这一帮男人身强体壮又有钱,但是打家劫舍或者坐吃山空终不是正道,一众人聚在临时搭建的大堂,商量着以后的日子怎么过。聊山也有千亩良田,虽然荒芜多年,但开垦出来也能种粮,印昊也有把聊山周围的土地占为己有的打算,与其占山为王,不如合法买下来。

不过要这一帮人去种地,实在太浪费人才,还得想其他法子。

“要想富,先修路。”米良吐出这句话,“聊山既然是交通要塞,不如我们把路修通。”

“修通?”路伍皱了皱眉,“聊山内部可以修通,但是外部没有必要,我们自己在里面发展就足够,有人来袭也方便抵挡。”

“闭关自守,怎么能赚钱?我们现在有了合法的户籍,就要做合法的买卖,聊山是去西面宁城、合昌城最近的道路,更远处还有西燕国的大城,如果往来商户多,我们把路修通,收点过桥过路费也比种田砍树赚钱。”米良又看向印昊,“我们可以收过桥过路费吗?”

印昊若有所思,“如果地是我们的,桥和路也都是我们修的,那这就算私人财产,收一点未尝不可。”

谷子道,“这一片贫穷,管辖的官府又远,买下来要不了多少钱。我们可以分散买下来,最重要的是把重要关口买下来变为私人财产,在外面造围墙,修两座花园,就说这是私家庭院,想穿过私家庭院当然要给钱。不过,如果钱收高了,肯定没多少人愿意给;收少了,又不够我们的成本。”

“那就别收了。”米良道,“你们说以前的望崖镇已经有发展越来越大的趋势,就说明这里过往人多。既然如此,我们不如多修饭店酒楼,商户路过这里总要吃饭。我们几百个人也要成家,总要找个事做,把房子都修到山下,再修一部分房子租出去,多找一些人来这里做生意,人越多钱就会越多。只要地是我们的,一切都好办,这辈子都不用愁;如果真是世道乱,我们还能躲回山上。”

大金土地实行私有化,只要有钱,就可以买地,大部分人买地都是租给别人种,然后自己收收田租,或者留着自己修庭院。印昊倒是听明白了,“以前我想出去买半个城的店铺,我们人多,在城里就可以横着走;不过现在听起来,我们自己建一个小城镇反而更省钱。”

路伍对朝廷已经不抱希望,此时眼睛一亮,“老大,如果这里都是我们的地方,那就是我们的城,聊山地方大,山势险,占山为王那是土匪干的事,占城为王才是我们该干的事。”

58

陵江中下游接连三年洪涝,今年洪水更是百年不遇,冲毁房屋无数,饿殍遍地,整个大金都有逃难的流民。十几户从灾区逃难而来的人家境还算殷实,请求购买聊山附近的田地,准备重新安家置业。

官府大印一盖,准卖。

卖了地的官员在屋里笑,聊山这个破地方居然有人要,又多了一笔卖地收入。

路伍拿着一沓地契也在屋里笑,朝廷想钱想疯了,卖山地良田很正常,居然连各个山口关隘一起卖,果真都是一帮脑满肠肥的家伙!

在私人宅地最远的地方打上地桩,立上不高的牌坊或者石柱,上书四个大字:延良别庄。

虽然牌坊不够高,石柱不够雄奇,但是表明一件事:脚下所踩的地方已经是私人庄院。

如今灾民到处都是,没钱没地,随便给口饭吃就有人干活,印昊在外面找了几百名工人来聊山,先把主干道和桥梁修通。聊山最外面的断壁削岩像是被斧头直直劈下,成为天险,只需要在几个重要关口设置工事,要进入聊山和中间的盆地可不是一件容易事。

东面和南面外围有水流湍急的乌月江,当年瘟疫爆发时,军队把江上桥梁破坏,现在印昊等人重新修桥,让贯穿东西的通道重新打开,他们修的是浮桥,用铁链把小船连接在一起,上面铺上木板;另外还修了一座几百米长的吊桥,可以随时收起,平时不准备对外人开放,专供紧急时刻自己人使用。

北面是深不见底的深谷,谷内有瘴气猛兽,以前的村民在最窄的地方修了简易木桥,现在聊山众人重新修了吊桥,把主要干道拓宽铲平。去西面的交通要道,从聊山走距离直接缩短上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