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阅女无数,就数米良最好看,长得像仙女一样美。”
“米良,我对你情深似海,等以后出去了,你跟着我吧。我保管让你天天吃肉……”
“呸!就你长得那样,还想要仙女。米良,不要理他,以后跟着我,我要建一座金屋子让你住,找一堆人来供你使唤,我也供你使唤……”
一个男人不甘示弱猛然站起,声如洪钟,信誓旦旦道:“我这辈子奋斗的目标就是能睡上米良……”
“那你慢慢奋斗。”一个不大不小的声音响起,印昊从门口踱步而进,扫了一帮不安份的男人几眼,“还没出去,你们倒想得挺远,先杀了敌再来说话!”
米良在旁边握着拳头笑,“到时候看大家表现哦!”
那个要慢慢奋斗的男人立即舞着大刀道,“米良,我要砍掉五十个混蛋的脑袋,等我砍掉了来给你报数,到时候你亲我一下行不行?”男人对着米良眨巴着眼睛,恳切道:“就一下。”
米良没说话,只是抿唇笑,旁边石头和路伍在看热闹,印昊脸黑了两分,“不用干活吗?天天就只知道聊天。”
“我没闲着。”男人不服气,“老大,米良又不是你一个人的,等我们出去了,我要把米良娶回去,有米有粮,多吉利……”
印昊听着烦,叫他们继续干活,示意米良出去。出了门,他和米良走在前面,压低的声音略有不满,“不要成天跟他们走这么近,里面闹哄哄的,又全是兵器,你一个女人进来随便看看就快点离开。”
“不来这里又能去哪儿?走到哪儿都是男人,说的话也差不多,现在也听习惯了。”米良说得不以为然。
印昊斜着眼,低低的声音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我看我是好久没收拾你,你都忘了你是谁的女人。”
米良耸耸肩,对他报以无辜的笑。
印昊眉毛动了动,目前炎荒男人们有了新的希望,不再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在米良身上。不然照之前的形势发展下去,印昊也快压制不住那帮男人的兽性。
石头还有另外两个男人跟在他们后面,印昊要回自己的屋子把以前关于谷口地鬼的原始记录数据全部找出来,带着几个人朝住宿区走。他的屋子一般不让人随便进,只让石头和米良跟进来,剩下两个男人在门口等。
那些东西全都放在衣柜后面的密室中,打开柜门,他回头对石头道:“你就在这里等一会,不要让他们随便进屋,米良帮我找就行了。”
他进去时不忘关上柜门,往里面走了几步,就把米良扯进怀中,双手紧紧地揽着她的腰,凑在她耳边吐着热气,“你是不是忘了谁才是你的男人?”
米良在他怀里笑,“你才是,行了吧。”
印昊不甚满意地咬了一下她的耳垂,“说你喜欢我。”
“别弄了,石头在外面。”米良想从他怀里挣开,无奈印昊抱得很紧,她又不想闹出动静让石头听到,只好妥协在他唇面上点了一下,挂在他身上笑得花枝乱颤,“炎荒的男人我都看不上,就只喜欢你,你还喜欢听什么,我都说给你听,搞得跟吃醋一样。”
“我不是吃醋,我是饿得慌。”
话毕,印昊扣住她的后脑对着唇面狠狠地吻了过去。几个月都未曾亲密接触,他早就饥渴难耐,含着米良的唇猛烈吮吸,舌头长驱直入撬开贝齿,把米良的舌头拖出来含在嘴里用力地嘬,狂风暴雨一般激烈,似乎想把她整个人揉碎了都吞下去。
口腔内壁又软又热乎,印昊在里面胡乱扫荡,呼吸愈发粗重,不仅是腹下**,全身的细胞都在叫嚣着更多。接吻已经满足不了他,他要进入她的身体,渴望又软又紧的嫩肉将他整个人包裹,印昊身体像要爆炸,情不能自控地准备扒她的衣服。
米良被他吻得全身酥软,但又总担心被人发现,扯住他,“好了……别……别这样,外面有人在等我们。”
刚才火热的吻让米良脸上漾出红霞,落在印昊脸上成了勾引,他啃咬着她腮边嫩肉,声音含含糊糊,“我受不了……”
说着拉着她的一只手来到自己的腹下,米良也被他裤裆里的东西粗硬程度吓了一跳,印昊眉头紧拧,双眼猩红,难受得如笼中困兽,咬着牙道:“我好难受,米良,我想要你……”
他回头看了一眼入口处,直接把米良拉到书架后方,扣着她又吻了一会,然后把她往书桌上按,“给我,我受不了。”
大概也是太久没有□,米良已经有了反应,但还是抓住残余的意识拒绝他,“不行,会被人发现……“
“我很快就完事。”印昊不顾她的反抗,把她的上身用力按在书桌上,火急火燎地撩起她的裙子,“帮我解脱一下,不然我会疯掉。”
米良站在地上,上身却趴在书桌上,她知道他难受,但这个密室隔音效果不好,石头还在外面,米良屁股一扭一扭地抗拒着,哪知扭动的臀部磨到了印昊的欲-望,让他更加疯狂。印昊死死按住她,硬物挤入她的双腿,隔了薄薄的布料抵着她的柔软,他急不可耐地扯了自己的腰带,裤子落在地上,一手撩起她的裙子,扒下内裤,一个挺身贯穿到底。
米良发出一声闷哼,眩晕感铺天盖地而来,身体瞬间软成了一汪春水,再也没了反抗的力气。
印昊发出满足的喟叹,就是这种感觉,软软的,滑滑的,又紧得要命,像上千张温暖的小嘴咬着他的命根。身体相连之处湿湿滑滑,印昊在她腿根摸了一下,那里已经泛滥成河,他俯下-身子抱着米良贴在她耳边吹了一口热气,戏谑笑道:“原来你也饿得慌。”
“会被发现的……唔……”这是米良发出的最后的带着理智的声音,随着印昊缓缓的抽动,她的理智快速迷失,双眼迷离,开始发出压抑的“唔唔”声。米良也是饿了好几个月的人,再加上这种环境让她有种偷-情的怯怕,神经毫末比平时敏锐百倍,印昊每一个动作都让她有强烈的反应。
刚开始米良还死死咬着唇不让自己叫出来,过了一分钟她就被**的感觉弄得理智全无,开始扯着嗓子浪-叫,印昊连忙捂着她的嘴,压低声音道:“别叫,会被听到的。”
他越捂着她,米良越想叫,强烈的快感像浪潮一样将她淹没,密室里“啪啪啪”的声音在回荡,印昊的胸膛紧贴着她的后背,一只手在她胸侧揉弄着她的柔软,一只手紧紧捂着她的嘴,米良的叫声被闷在喉腔,听起来压抑又痛苦,搞得像他在强-奸她一样。
“忍着……别叫……”印昊不断在她耳边低哑地重复,动作却越来越狠,咬着牙像要被逼疯一样,呼吸急促,几乎也要不可抑制地吼出来。米良胸膛剧烈起伏,随着他粗暴的冲撞,她几乎要攀上巅峰,爽得不知甲乙丙丁时,身体的硬物却突然撤了出去,白色的浊物热热地喷在她雪白的臀上。
印昊今天泄得快,他咬着她的耳垂,抱歉道:“不能久做,他们会怀疑。”
米良正要得爽,印昊一撤走她只感到空虚饥渴,哪听得进去,扭着身子求他,“我还要。”
“没了。”印昊站起身,看着她腿间的水一滴一滴往下掉,牵出长长的丝,他在她腿间洪水泛滥的地方摸了摸,低声笑,“竟然馋成这样!”
米良拽着他的手指往腿间更深处送,扭着身子哼哼,“我难受。”
印昊抽出手在她臀上轻拍了一巴掌,“不能再做了,门外还有人,等久了他们会怀疑我,说不定就冲进来了。”
他把自己的裤子脱下来,拿出内裤把她臀上的浊物擦掉,还擦了擦她腿间,帮她把内裤提起来,替她整理裙子,“等我们冲出炎荒,我再好好满足你,现在你就饿着吧。”
米良不满地撅着嘴,脸上情-欲未退。
“你再歇会,我该找东西了。”印昊把手中的内裤扔到一旁,直接拎起长裤穿上,整了整衣襟走到另一边开始翻箱倒柜。他把要用的东西全部找出来时,米良已经坐到旁边的椅子上,印昊抱着好几本小册子和一沓散开的纸张,瞅了瞅她,“怎么觉得你一副欲求不满的怨妇样。”
“我欲求不满?我随便挥挥手就有一帮男人排着队供我挑选。”米良今天真被他勾起了兴致,目光分明是在鄙视印昊今天发挥不好。
“再敢说这种话我就收拾你。”印昊递给她一个威胁的目光,放下手中东西又过来安抚她,在她额上吻了吻,“现在这种情况,实在不能多做。再忍忍,要不了多久我就把你弄到床上做个够,看你到时候怎么求饶。”
印昊出了密室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把找到的东西递给门外的男人,道貌岸然地吩咐石头送米良回去,说自己待会再去大堂。米良自己一个人回去的时候心里把他骂上了好几遍,这个男人说不定正躲在屋里洗他的脏内裤。
箭羽越做越多,大刀长枪利剑样样不少,丁原还做出了十来架军方才会使用的月形武器,瞬间可射出几十支长菱形利箭,可连续按动机关射杀三次,杀伤力大。三次之后武器内部虽然利箭射光,但只要手边有利箭,再次填装快捷方便,目前是炎荒守卫主要配备的武器。不过这种武器有个缺点是,杀伤范围广,如果有自己人混战在其中就不能用,不然会误伤自己人,更适合远距离射杀。
武器设计复杂精妙,内部结构一直是军方的秘密,不过对于丁原来说是小事情。他还给米良做了更轻巧的小型弓弩,可随身携带,精准性高,像米良这样力气小的人用起来也不费力。
印昊对此十分鄙视,“大家都忙着为突围做准备,结果你忙了好几天,就做了一个女人玩的小东西,对即将开始的对战一点用处都没有。丁原,你可真闲。”
丁原不会顶撞印昊,只用沉默对抗,余光还偷偷去瞅米良,瞥到米良脸上露出喜欢的表情,他心里也偷着乐。等到航破海把印昊叫走,他唇边的笑意就不用再掩饰。
米良前段时间练过弓箭,可惜总是射不准,而且弓对于她来说太重,而丁原送给她的弩有瞄准槽,她射了几次都能准确射中目标,对此十分喜欢,随手拍了拍丁原的肩膀,崇拜道:“我发现你什么都会做。”
米良眼睛亮亮的,笑起来如一弯新月,丁原心头更喜,唇边旋出笑涡,“你想要什么跟我说就是。”
“好。”米良打开弩弓配备的小箭盒,她的手没干过活,掰开箭盒仍嫌费劲,丁原准备拿过来替她打开,掌心碰到了她的手掌,竟然鬼使神差地握了上去。他握得很温柔,像是手心捧着的是一朵又美又娇弱的鲜花。
米良见他不松开,连忙抽出手,装作没事似的把盒子递给他,“你再改改吧,打开费劲。”
“是我考虑得还不够。”丁原的语气最是温和不过,他盯着米良的手看,细腻的触感似乎还在掌心,“米良,你人长得好看,手也长得好,这么漂亮的手是不能干粗活的,有事要做就叫我帮你做。”
别说粗活,就是细活米良也没怎么干,“石头会帮我干,他成天跑来跑去跟个猴一样,精力像是用不完。”
“米良,等我们破了外面的防守,如果我还没死没残,你就跟着我吧,我保证好好对你。老大是很能干,可是像他这样威风的人都喜欢娶好多个女人,我,我以后就只娶你一个,一辈子也只喜欢你一个。”丁原保证道,“我出去了可以去找我外公,以后也能挣很多钱,让你住金碧屋,穿绫罗缎,一点活都不让你干。”
男人们都开始在打算出去之后的事情,米良笑笑,“等出去之后再说吧,这回可是不成功便成仁,你要有命才能去考虑以后的事情。”
丁原没听到她直接拒绝,当自己有望,心头更高兴,“米良,我们一定能出去,到时候你只管藏好,等着我们报告好消息就行了。”
第五十二章
“老大,我是要趁混乱去放下吊桥吗?”石头仰着脸问道。
印昊一巴掌拍在他的脑门,“吊桥是重兵把守地,而且吊桥过于沉重,设置的机关也不是一个人能放下来的,你去放吊桥简直是找死。我是让你去点把火转移视线,不是让你去送死。”
这几个月送物资的方式有一点点改变,对方把装着物资的车送进来,由于拆卸费时间,墨矩向狱长建议,让监狱内的囚徒把车和物资一起推进去,囚徒们把谷内的空车交给对方,这样大大缩短了囚徒门在禁区呆的时间,免得横生变故。
印昊计划在送物资的时候,让石头躲到车下面的弧形箱中进入守卫城进行接应。那是一个很小的空间,还卡着若干支座和横梁,根本不会有人相信里面能藏一个完整的活人,哪怕是把人剁成几大块藏进去都困难。
就像上个世纪的警察想象不到汽车引擎部分能藏下活人,而九个从汽车引擎盖下成功逃越柏林墙的东德人简直挑战了人类能想象的极限。米良亲眼看着石头扭曲成……扭曲成无法形容无法想象的样子,像可以任意变形的胶泥一样把整个身体塞进弧形箱中横梁和支座形成的缝隙里,米良看得目瞪口呆,再看着石头变形的身体从箱子里出来慢慢还原,她忍不住摸了摸石头的脑袋,“你是个人吗?”
石头扬着眉毛冲她笑,“这是我的绝活,我以前不止一次这么干过,虽然现在个子长高了点,不过对我来说没问题。”
印昊再度把石头拽过来,拍着他的脑袋道,“我再提醒你,你的任务只是找个地方放把火转移视线,什么东西方便就烧什么,点了火自己就赶快藏起来,其他的事你不用管了。不要一根筋想着去杀人,藏起来懂吗?就算我们杀过去了你也别出来,就你那两下子出来也没什么用。”
“什么才两下子?那是跟你们比,外面那帮混蛋我才不怕他们。”石头扬着拳头不服气道。
印昊拎起他的衣领,吼道:“跟你说了半天你一点都没记住,点了火就藏起来,藏起来,听不懂吗?”
石头摸了摸脑袋,再点点头,“我知道了。”
让石头一个人率先深入敌营,米良觉得危险,担忧道:“他一个人过去,会不会有事?”
“守卫的防守重心都在我们这边,也主要集中在城墙这一面,后方人不多,内部也没有人巡逻,而且他们也想不到我们有人潜进去,危险不大。”印昊道,“能胜任这个活的只有石头,他一个贼跑得快,最擅长隐藏逃匿,只要老老实实地躲好应该不会出事。”
印昊转过身,叮嘱石头,“石头,如果我们没有按时砸毁碉楼,或者出了别的意外,你就在那边藏好,凭你的本事藏几天都没问题。我们总会攻出去,你千万要记住,不要逞匹夫之勇。”
米良也对着石头再三叮嘱,对战一定会有人伤亡,米良心里怕得很。
五个月的筹备,终于到了定生死的那一天。米良看着藏着石头的空车被推出去,心情更加沉重,目光紧盯着藏人的车,一动不动,直到车子被推出去,千斤大门沉沉落下,再也看不见。
米良很担心车子如此颠簸,那帮人动作如此粗暴,石头会不会被撞晕;万一那辆车正好出了点问题,别人要打开弧形箱做检查……米良不敢想象,也不能想象,只能在内心祈祷不要出意外。
印昊拍了拍她的肩,“不用太担心,石头没来炎荒之前经常干这种事,去过更危险的地方也没失过手。”
“我想他也会没事的。”米良转过身,和他一起朝谷内走,比起石头,其实她更担心印昊。印昊晚上要身先士卒去炸碉楼,危险程度比石头潜入敌方正营不知大了多少,她握了握他的手,“晚上你要小心,我等你回来接我。”
印昊捏了捏她的手心,看了看远处的其他男人,“我不会把你让给这帮色心大起的家伙,所以,我一定会活着。”
后面有人看到他们紧握着双手,却没人嚷出来,左右望天当没看见。
不过印昊还是松开了她的手,“你只管做你该做的事,做完就赶快回屋藏起来。”
米良点了点头。
印昊朝她笑笑,指了指刚运进来的物资,大声道:“今晚提前开饭,把所有的肉都拿出来炖上,我们吃好喝好。这是我们在谷内最后的一顿,明天,我们要到外面去吃。”
“好!好!好!”
男人们声音雄浑。
三月三十的夜晚,天上没有月亮,大概天气不好,星子也没有平时多,夜色浓稠得像黑色的墨。
黑暗无法阻止炎荒男人的狂欢,禁区不远处点上了一圈火把,把中间的空地映得亮堂堂,几个男人在中间抱着自制的乐器,摇头晃脑手舞足蹈,锣鼓敲起来,胡弦拉起来,木琴弹起来,欢快的声音让人忘了这是监狱。
锣鼓声,琴弦声,叮叮当当地打击乐声,还有男人们发出的呼哨声,怪叫声,在地面乱跳发出的跺脚声……炎荒大地进入每天的沸腾时刻。
几个身着破破烂烂衣服的男人在空地中央跳起舞,抖着身子在搞怪,跳了一会,有人乱叫:“滚下去……把我们的女人拉上来……”
跳舞的男人最终被轰了下去,男人们叫得更大声,密集的鼓点声响起,在快节奏的音乐声中一个身着大红色裙子的女人来到空地中央,她身姿婀娜,抖着小蛮腰像水蛇一样快速摆动着整个身子,踏着鼓点,性感地摇动臀部和身体。她露出了光裸的胳膊,在火光下做出迷人的动作,像蝴蝶一样欢快,像流水一样自由,一瞬间就抓住了男人的心。
男人们敲击的节奏更快,她的身体像是燃烧的火焰,摇头摆臀,旋转勾手,把整个炎荒带向沸腾的顶峰。
“那个变态鬼又出来跳舞了。”碉楼之上,一个守卫对里面的同僚吼,他看着场地中间的舞蹈目不转睛,“他妈的,你看看他腰上,那个链子镶了好多紫晶。”
炎荒夜夜狂欢,近一个月天天跳舞奏乐,今天是把舞台挪到谷口的第三天,米良前两天也上过场,不过今天跳得更卖力,装扮更为华丽,腰链用磨得发亮的黄铜打底,镶嵌了闪闪的紫晶,在火光下晃得人眼花。
火把照得空地如白昼,加上米良身上闪闪的亮片,看久了这些东西再突然去看黑暗处,一时间眼睛适应不过来,根本什么都看不到。当然,碉楼上的人也无心去看他处,全都盯着跳舞的人目不转睛。
“这帮混蛋没把紫晶全交出来,竟然挂在了变态鬼的身上……”
“说不定是这两天新发掘的,你看昨天都还没有。”男人靠着墙看得眼睛都直了,“像,真他妈地像女人,还长得挺漂亮的。”
其实大多数守卫跟监狱内的囚徒们一样无聊,虽然有少数随军妓女供他们享乐,但普通男兵一个月也就只能发泄一两次,还有军纪压在头上,他们还不如里面的囚徒自由。
囚徒们夜夜狂欢,打架跳舞随心所欲;而守卫们天天盯着谷口,对着沙石望眼欲穿。所以舞台挪到谷口,简直是给碉楼上的守卫们添了一项福利。囚徒们一开始奏乐,守卫们也跟着兴奋,视线全都集中到中间的舞台上。
“队长,你不打牌了,来这里坐,这边看得更清楚。”
“太美了,肯定是个女人。”
“你脑袋坏了,从来没有往里面送过女人……”
“男人哪能跳出这么好看的舞?你看,你看,她有胸……”
“那是那帮变态男人给他塞的,你不知道去年他们要了一批女人的衣服吗?这帮男人现在被关久了,全都变态……”
“就算他是男人,我也不介意上他,太美了……”
就在他们在争论跳舞的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的时候,已经有人悄悄潜入到桥墩处,地道在过去的几个月被拓展得更宽,藏了十多个男人。印昊透过缝隙看着外面的情况,对面的城楼发出嚷嚷声,有不大的青烟升起,他弯了弯唇。
他不需要石头放太大的火,过大反而引起怀疑,能暂时引开城楼里面大部分的人的注意力就行。
印昊紧盯着最近的紫棘草,紧了紧背上的背包,“就是现在!”
时间只有两三分钟,拼的就是快。
第五十三章
时间只有两三分钟,拼的就是快。
桥墩后的石块被掀开,印昊率先跳出地道,用最快的速度沿着几处紫棘草跳跃,眨眼间已到了第五丛紫棘草处,航破海和路伍顺着他跳过的地方紧随而至,三人协作快速搭上重型弩弓,“嗖——”地一声,粗大的箭羽带着粗绳没入右侧碉楼的木制横梁。
路伍快速拉起绳子这头缠在旁边的一块大石上,牢牢缠紧打了死结。印昊再度跃出,下落时已经在二三十米外,勾住绳索防止自己落到地面,再跃再跳,如是四次,到达横梁之上。
航破海和路伍速度也不慢,背着重物照样能轻松跳跃,也到达了横梁,三人再度搭弓建弩,对着左侧碉楼的横梁再放出一箭,印昊三两下把绳子绑紧,顺着绳子朝左侧碉楼跃去,虽然背了重重的炸药包,动作依然矫捷如灵猴。
右侧碉楼放炸药的任务交给了路伍,航破海把背上一部分炸药包递给他,背着剩下一部分也朝左侧碉楼而去。两人把炸药绑在规划好的地方,印昊一边整理引线一边示意航破海快走。
绳子每次只能走一个人,时间紧迫,三个人谁先走谁后走事先就商量好了,航破海连忙原路返回,那边路伍把炸药安放好,也赶紧撤退。
印昊最后撤退,城楼中的人忙着去灭火、追究责任人,碉楼上的人还在津津有味地看歌舞,还有更多守卫在聊天唠嗑,这么多年都没出事,几百个守卫精神上都松懈下来。
等到印昊刚回到桥墩背后,回头一看,紫棘草的叶片已全部立起,刚才跳过的地方又活跃着强度接近极限的磁场。
地道里面有人朝后方汇报:炸药已顺利放好,即将点火。
空地上的音乐声还未停,但节奏已放缓,米良不紧不慢地下了场,走到黑暗处有人推她一把,“快进屋,捂着耳朵藏起来。”
米良连忙朝旁边的一座瞭望台跑去。
“轰——轰——”
震耳欲聋,天动地摇,未从歌舞中回过神的守卫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大声响震得心胆俱颤,满面茫然。
“哪里来的声音?”有反应较快的守卫捂着心脏大声吼。
脚下地面开始摇晃,茶杯哗啦啦落地,碉楼倾斜,守卫眼中满是惊恐,“碉楼要倒了……碉楼要……倒……”
“轰……轰……”
巨响比炸药爆炸更大更吓人,百米碉楼从基部轰然倒地,覆盖着地鬼的空地瞬间扬起高高的沙尘,让人看不清下方具体情况。浇铸的碉楼坚固无比,碉楼上部并无太大损坏,直直地朝着地面倾倒,倒塌方向一座朝向对面城楼,一座朝向谷内监狱。
碉楼斜倒时,守卫们如西瓜一样朝低处滚,有的直接被撞死,没被撞死的也不可能再爬起来,超强磁场在地表十米范围内活跃,吸住所有在磁场活跃范围内的活人,几分钟将血肉之躯变成一堆白骨。
连声巨响,沙尘飞扬几十米,趁着对面守卫楼的人还未反应过来,地道中的男人全部跳了出来,其中两个跑向谷口千斤大门处,扭动外面的机关开启大门。剩下的拉开好几架重型强弩,朝倒向谷内的碉楼顶部射出十几支带着绳索的箭。
炸药放置的位置决定了先断哪几根基柱,也决定了碉楼倒塌的方向,碉楼纵深十三米,倒下后炎荒的男人可用这百米碉楼做桥梁,冲向对面的守卫楼。
在碉楼倒塌的一瞬间,谷内的男人已经打开了禁区大门,男人们纷纷扛着武器冲向禁区。城门外的一二十米安全地带,架起无数射程远的重型弩弓,朝着城楼后方百箭齐发;还有重型抛射机被推出来,把点燃引线的火药包、火炮统统朝对面抛去。
在狂轰乱射的掩护下,十来个男人已经顺着绳索跳到第一座碉楼上,一部分人跳过去时身上带着更结实的铁链,拴在碉楼这一头供后面的人过来;一部分人携带重型弩弓,前进到另一头再朝百米之外的另一座朝城楼方向倒塌的碉楼射出绳索。
露天地带的守卫还未从巨响中回过魂,就死在了铺天盖地袭来的箭羽和爆炸的火药中;但城楼中的部分守卫也快速反应过来,墨矩厉声下令:“放箭!”
“他们要造反冲过来,全力迎敌!”墨矩临危不乱,“不是他们死,就是我们亡!”
在墨矩喊这几句话时,监狱这方已经有人料到对方会放箭,大喊:“立盾牌!”
漫天箭雨如蝗虫一般射过来,而对面,坚固的盾牌护住自己的队友,间隔十几秒开一个小口把火药射过去!
不过,已经到了碉楼上的人前进步伐受阻,几人一团,用盾牌牢牢护住,慢慢地朝前行进。印昊也在其中,难就难在第二座碉楼到城楼之间还有一百多米的距离,还没搭上绳索,只有几根胡沙竹。
“把飞龙全都调出来,空中支援。”墨矩指挥道,前方的地鬼空地不是那么好过的,况且他们有坚固的城楼,城楼中有无数狭小的射击口,监狱囚徒再怎么放箭也射不到里面的人,“不能让他们冲过来!一个都不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