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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太后心中叫好,却微笑着劝道:“妹妹,先养好身体再说,别为那个女人伤了神。”一转头却对皇帝说道:“皇帝,妹妹已经病成这样了,要好好和她说话。”

“母后只管安心养病,朕自会处理。”皇帝放下手中的药碗,默默的走了出去。

第二天,皇宫里的流言四起,说皇帝情愿气死圣母皇太后也不愿意把秦梅送走。

晚上,万寿宫内来了一个不寻常的女子,一时间,寝宫内只剩下太后和那名女子,其它的宫女太监到门外守望。

“你总算来了,是为了那些流言,哀家向你保证,绝对不是从这里传出去的。”圣母皇太后冷笑的看着秦梅,她并不是一盏省油的灯,有些事情,她要通过别人才能办成。“昨天皇帝和她也在。”她口中的她就是傅太后,傅太后玩的小把戏,有什么目的,她是一清二楚。

秦梅有了上当的感觉,却并不示弱,她开门见山道:“不知道太后有什么未了的事要找我办。”

圣母皇太后得意的笑了起来,却又开始剧烈的咳嗽,可是秦梅却一动不动坐在她该坐的地方。

“你恨哀家是应该的,毕竟哀家没有给你什么好脸色,不过你不了解一个做人女儿和姑姑的心。”

圣母皇太后自己拿起枕头枕在自己的脑后“哀家不想成为恭家的罪人,如果你想洗脱皇帝不孝的罪名,你应该知道要怎么做?”

秦梅讥笑的回她“太后何尝知道一个做母亲的心,我的第一个孩儿就葬送在它祖母手上,为了我的孩儿,我可能应该亲手送某些人去地狱。”半年前秦梅已经知道了温泉事件,她能体会到旭华当年的用心良苦,但她心里还是郁郁寡欢,所以身体也时病时坏。

“五皇孙不也伶俐可爱,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皇儿对你情深意重,你总不能让一顶大帽子压的他喘不过气。”

“哦,原来太后就是这样为人母的。”秦梅嘲弄的笑她。

“哈哈哈…”太后愉快的笑了起来,捂着胸口咳嗽的更厉害“哀家生他,因他而荣,可是谁又知道当年哀家是怎样费尽心机的帮他,到如今他要把自己的表弟杀掉,而哀家却只能通过你来求情,秦梅你说说看,哀家这个母亲做的怎么样?”

寝宫内除了太后偶尔响起的咳嗽声,一时静的吓人。

良久沉默的秦梅慢慢开口道:“谋逆皇帝这个罪名很难说。”

“我以为你是个聪明女人,却也这般蠢,哀家这个侄子没有那么大的胆子,全是韩贵太妃和傅太后的功劳,傅太后想做太皇太后太久了,哀家的两个侄子,一个偿了你孩儿的命,做了太监,那孩子不到两年就没了,只剩下这个一直养在外面,才没有遭灾。”说白了就是国舅养在外面的私生子,不过那私生子医术倒有一手,于是便进了太医院,专职照顾皇帝的身体,可惜有一次他在安和皇帝病时放了一种能令皇帝病情加重却不会致命的药,如今被关在天牢里.(详见新夏章)

秦梅苦笑了一下回她“难道要我去为谋害华儿的人求情。”

太后闭上了眼睛回她“哀家的日子不多了,你看着办吧!”

秦梅轻笑道:“太后其实知道我是不会理这些事,你只是希望我的这张嘴给你通话,不过皇上确实是一个孝顺的儿子,他知道太后凤体欠安,所以皇长子的婚事可能会提前举行,不知道太后对皇长子的婚事有什么看法。”

太后又开始咳嗽,咳完后她叹了一口气道:“皇帝为了哀家好,哀家怎么会不知道,至于这皇子妃人选,皇帝说选谁,哀家就认定谁.”

谈话似乎在皆大欢喜中落幕,秦梅临走时再看了一眼万寿宫,宫殿真的很大,也很空旷。

这就是皇权背后的阴暗,母不母,子不子,她想了一下小五嫩嫩的小脸,不由缩着脖子打了个冷战.

寒风继续无情的吹斜雨丝,吹打在脸上冰冷如刀,这金朝最尊贵的家庭今年也冷得要紧,冬天是熬了过去,可是京城的早春并没有带来温润的气息.

三月在不知不觉来临,圣母皇太后在听到自家的侄子终于逃过一劫,心花怒放,那破败的身体渐渐有了起色,虽如此,事情的成功让太后却惊觉秦梅在皇帝心中的份量早己超过做为妻子的范围.

太后卯起了劲和秦梅相处,但是秦梅也不是傻大姐,只会无心无肝的过日子,纵然她有这个条件.她尽量的避免和太后相处,她自知不是太后的对手,过一两招还好,但是长期下来肯定会入圈套,她惹不起还躲不起,走,跟靠山培养感情去.

所以三月时,旭华惊喜的发现,秦梅很粘他,就算他忙到深夜,秦梅依然不离左右,不像以前那样经常去教训儿子,撩拔东平,再来就是逛大街,让他整天找不到人影.

很黑的夜,旭华抬起头,夜宵呢,怎么还不过来,他很饿,眼睛慢慢蓄满了火光.

“华儿来来,喝一点粥,我亲自熬的。”这时秦梅适时的出现了.

那粥是用慢火煮,加上咸骨头熬成,此时软烂香溢四散的在舌尖打转,瞬间他感觉到了满足,姐姐是没什么耐性的人,可是她却花了一天一夜去腌制材料,再守了二个时辰在炉火边。

“好不好吃?”

“很不错。”

秦梅拍了拍胸口松了一口气道:“祥儿也应该会爱吃,唔,小五也会要,明天我就拿过去给他们吃。”她低头数着指头,不知道东平要不要吃。

旭华飞快的喝完一碗,再来一碗,再来…一大锅粥就这样不见了,呜…祥儿,小五,你们的父皇辛苦,他饿就给他吃吧!

旭华发誓,以后夜宵不再吃粥了。

三月的一天小五被别人的一句话折腾了一天,好不容易等到戌时,就挪动了小短脚去宁心殿.

他小小的头颅只伸了半个到门口,旭华就开口“小五过来父皇这里,父皇很久没有抱你了。”

皇帝放下手中的奏折,把自己的小儿子抱了起来,没等他夸奖一下小五的学业有了进步(皇子的师傅半个月报告一次他们的学业给皇帝知道。)小五就瞪圆了眼珠子问他“父皇,为什么别人都说阿娘像杨贵妃那个胖女人?”

“呃。”这个皇帝被五皇子发出的问题一下子楞了“胖女人,谁跟你说的。”

“阿娘说杨贵妃身上有臭味(狐臭),身体又胖…可是为什么有人说阿娘像她?”

小五很认真的发表他的看法“是不是父皇喜欢阿娘又胖又有臭味?”

“这个,你娘不臭,又不胖不瘦,怎么会像呢!”不能说瘦,不然又有人诽谤秦梅是赵飞燕。

“哦,那是别人的眼睛有问题。”

“对,他们不但眼睛有问题,舌头也有问题,乖,小五从哪里听回来的?”

小五忙跳下他的怀抱,切,他才不会打小报告,阿娘说过,狗咬人,但人不能咬狗.他嘿嘿笑着转移了话题“如果阿娘不是父皇的杨贵妃,那阿娘是父皇的什么东西?”

皇帝刚想开口说秦梅不是东西,是人,可是那一排句子刚排组出来,他就知道不能说,而且总不能用肉麻的句子告诉自己的儿子,秦梅是他的心肝肉,那会损坏他英明,冷血的形象。这时宫监适时提醒道“万岁爷,吏部的何大人已经等候多时。”

“让他进来吧!”皇帝一下子就把问题忘掉了,毕竟国家大事比较重要,如果小五敢纠缠的话,嘿嘿秦梅还没睡呢。“小五去问你娘.”

“不问了,不问了。”小五马上打了一个大大的呵欠“父皇,我先去睡了。”嘻嘻,的宝宝拐了个弯找别人问去。

隆福宫,皇长子正在阅读父皇发给的功课,那些功课都是父皇批奏过的奏折,要皇长子领悟其中批示的要领并写上自己不同的意见,很深奥的一门功课,所以当小五来隆福宫时,皇长子简直是飞出迎接他。

“五弟。”把小五晃来荡去,听着五弟的尖叫声,那是一件很清爽的事。

“咯咯…大哥,你说阿娘在父皇的心中是什么东西?咯…”小五已经习惯了在大哥手里做飞人,所以不怕反笑。

“皇姑是父皇的心肝,知不知道,笨五弟。”皇长子喘了几口气,把弟弟放了下来。“你问父皇了吧!你还是多把时间放在功课上面,身为皇子应该上知天文地理…”

小五马上接了过去“下知小草蚂蚁。” 皇长子用手戳他的小脸蛋“我还蜈蚣四条脚呢,哈哈哈。

“阿娘是父皇的心肝。”没等皇长子笑够,小五又用手比划了一下胸口道:“那大哥是父皇的小肚子,唔…”怎么大哥的脸色不太好看,对了,父皇没有小肚子。“难道大哥是父皇肚子下面的小弟弟?”

五弟怎么会想到那里,皇长子傻眼了。

“其实阿娘很喜欢大哥,上次出去骑马时,我看见阿娘在河边亲父皇的小弟弟.”

…!!!!!!!!!!!!??????????????????

翅膀

秦梅对着皇长子有些诧异的感觉,这孩子怎么了,一看到她就脸红,这孩子已经十五岁了,皇帝已经派了专人教授他房中术,如果可以的话,皇长子可以对人体的奥妙先多方探索,难不成…

“祥儿。”不其然,这小子的眼睛不敢对视她“这几天你怎么了?”

罗渊祥吸了一口气,不一会又泄了气,如果让皇姑知道小五看过她和父皇亲热,小五肯定半个月都不用直立行走,改为四肢爬走。

“父皇想早些让我成亲…”他有点忸怩起来“可是…教我的人说了很多…”

秦梅轻笑了起来,这小子果然在害羞,在别人教他的时候,难免不会联想到她和华儿的生活,她能理解,想当年,父母白天在楼上亲热时她也不小心撞见过…不一会,她的心情又开始消沉了下去,记忆里,她还会想起母亲因为加班迟了一点回来,父亲满大街找母亲的情形…为什么当初那么恩爱的一对,能同苦却不能同甘,并且是以十分不愉快的方式结束。

她甩了甩头把脑海的记忆删除,“那是人生必经之路,不用畏之如虎。”金朝并不是一个开放的社会,所以她也不好说些什么。

很快的,皇长子已经忘记那些事,因为有更重要的事伤神。好不容易母妃和颜悦色的面对自己,但是听到自己喜欢的人是东平后,马上换来了一场狂风暴雨。

贤妃十分不满自己的儿子挑了一个无家世背景的女孩,纵然那女孩的父亲是一位英勇的将军,但早己为国捐躯,死人能起什么作用呢!所以母子俩进了一场十分不愉快的谈话。

事件的第二天,御花园内一群少女在东边的坐位看台上的戏,台上面正表演的入戏,不一会贤妃来了,她慈爱的看着台下面即将成为她媳妇的少女们,不过眼睛一转到东平身上,却成了冰刀刮在东平的身上。

东平可不是吃素长大的,行完了礼,她照旧挺直了腰板坐在该坐的地方,对贤妃的眼光毫不在意。

贤妃坐在首位,用恰到好处的声音问旁边的太监“这台上演的是甚么戏?”

“回娘娘的话,是凤求凰。”旁边一边乖巧的少女回她,贤妃看了一眼那名少女,不错,那少女是布政使的长女。

没多长时间皇长子也来了,他站在贤妃的旁边.

“祥儿,不要老陪在我的身边,去那边坐。”贤妃指的是布政使女儿的隔壁,顿时众多少女妒嫉的眼光转到了布政使女儿的身上。

“多谢母妃的美意,不过我想坐韩姑娘(东平姓韩)的旁边,正好能问韩将军的英勇事迹。”皇长子有礼的回自己的母亲“孩儿在宁心殿时,父皇常说韩将军在战场上的丰功伟迹,想必将门无犬女。”

“说的好。”未等贤妃横眉怒目,旁边已经传来叫好声,安和皇帝恰好这时候来了。

一时下面齐刷刷的跪了一大帮人。

皇帝满意的看了一眼英气的东平,金口一开钦点了东平的最新身份,皇子妃。

贤妃不敢发作,只能求皇帝再多加两位侧妃。

不过皇长子坚决不允,本来东平以为自己是陪衬,对莫名其妙成了主角有些不满,可是看到贤妃牙痒痒的神情,她就觉的得很爽,当场给了一个大笑脸给皇长子。

皇长子快刀斩乱麻的手段让皇帝十分欣赏,让人始料不及的是新婚七天后,皇长子被派去了苦寒的边关犒军并视察军情三个月,皇子妃坚决陪同,夫唱妇随赢得了朝中上下的交口称赞。

宁心殿上,旭华拿开茶杯,茉莉和茶混合的香味便扑鼻而来,是茉莉花茶,秦梅的杰作,天知道,他很讨厌茉莉花的味道,偷偷的看了一眼旁边的秦梅,神气的脸上显得很年轻,精力也不错,他思考了一下如果他不喝的话,秦梅会不会拿着杯子连水带渣的砸他.

前一阵子忙完了皇长子的婚事,想来旭华也得意,皇子妃韩东平虽不是太过于心甘情愿,但重情,自从知道皇长子不愿意只在京城看歌舞升平,执意访察民情,就开始立意相随,荣华易同享,就怕有苦难同享,儿子的眼光毕竟不错找了一个能同甘共苦的娘子。

他深吸了一口气喝下那杯花茶,很快口腔充满了香味,没有想像中难喝。

看着旭华像受刑一样喝完那杯茶后舒展了眉头,秦梅松了一口气,终于他也懂得接受新的物事, 若不是有朝臣来议事,她很想扑上去亲他两口作为奖励。

明媚的春光很快冲破寒冷笼罩在美好的日子里,飞奔的马如闪电而过,吓的秦梅惊叫连连

,不依捶向旭华的背。

震动的身形表示皇帝的开心,他是故意的。

“不知道祥儿东平和小五怎么样了?”秦梅被快马激的干呕了一下,望着外面的天空出神的想,小五知道自己的哥哥要走,死命要跟着去,如果不是他的年纪太小,估计已经成行,孩子长大了,一个一个要离开自己的身边,最终小五和他的四哥罗渊武也一起去游历了,是好事吧,秦梅也不希望自己的儿子只会一天到晚的摆着皇子架式,靠皇帝横行天下,不过膝下终于寂寞荒凉。

若不是来到这个时空,嫁个公务员,至不好,二十一世纪也是个交通发达的地方,还可以想去哪就去哪,可是在这里就这么熬著,就担心自己老了,胖了…一想那这些问题,不自主的叹了口气。

听到她的叹气,旭华把她移到自己的胸前亲密的对她说道:“所以孩子不能一辈子陪着我们,只有夫妻才会过一生。”

她抬着一看 他墨玉的眸子充满了她的影像,秦梅抿嘴轻笑,眸光瞬间灿烂夺目,没有轰轰烈烈,惊天动地的感人爱情故事,但这份温和的眷恋下,却让人感到格外的心动,她悄悄的握住他的手。 不是吗?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侧头回看他刚毅的五官,其实他并不是十分的英俊,相对来说她也不是那么的美丽。马已经停在山边,一轮下山的夕阳用最后的余晖温暖的洒在他们的身上。

谁也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事,或者明天她一睁开眼已经身在现代,那么现在就好好的留在他的身边,不管未来会是怎样的心情,至少她现在好好和他在一起生活的很满足,那人生便已经精彩。

后面的侍卫们赶上来后,全部静静的跟在他们身后。

晚上回到寝宫,山风徐徐吹来,案上皇长子叫人送回的信件已经摆在案上,不过有一封指定是秦梅收。

秦梅边看边笑,信有两张,一张是东平写的,另一张是皇长子写的,全是他们新婚的生活,无非是皇长子不习惯跟她睡一床,曾经把她踹下床去。

皇长子那一张是辩解信,他解释是因为东平老是爱做吃东西的梦,经常把他的手乱啃一通,且有时睡相奇差,有一次居然啃了他的脚。

她捅了一下旭华道:“当初,你跟我睡在一起时,会不会不惯。”

旭华把她捉到怀里坏笑道:“童养媳,姐姐说过自己那时是童养媳,你说说看,如果一个五岁的毛孩都嫌弃你的话,你做什么童养媳?”

秦梅捏了一下他的脸蛋,厚,那皮太硬,捏不起什么肉,便寻了他的嘴来拧,手指凑到他的嘴边,便被他趁机咬住.

她存心玩怄气,不理睬他,只管把自己的手指要拿出来,只见旭华拿住她手喊道:“姐姐越大越成了孩子了! 一时叹气,一时笑,我哄你也哄的辛苦。”

秦梅笑道:“你还说呢,小时姐姐长,姐姐短,哄着我一刻不敢离你,怕你孤单作落,

后来大了,如今越来越威风,哪有哄我!”一时挣扎着要跳出他的怀抱。“傻子,放了我罢。”

“我偏要做个威风的傻子。”旭华打趣,只管抱住她不放“许你抱我,不许我抱你。”

“什么时候的事,我抱你,是因为你那时小,现在大了,若祥儿早些做爹,你便成了爷爷辈。”秦梅拗上了,左摇右摆,晃着要挣脱他。

旭华偏不,狠命的挠她的腰间,让她咯咯笑个不停,秦梅不甘示弱手也伸了过去挠他,两人从椅子上滚了下去,笑作一团。

衣衫不整的两人正要互相打趣,只听外面的宫监敲门来报,新任命的科举考试官前来商议试题,在偏殿等候。

秦梅被唬了一跳,连忙爬了起来,命人拿了帕子帮他擦脸整衣。

这时案上的蜡烛爆了个花,一溜的宫女提着灯笼停在前头“我去去便回,等我回来。”旭华走时反复叮咛秦梅不可撇了他一个人独睡。

边城

大皇子夫妇花了一个半月时间来到边疆,整个边疆的士兵们都沸腾了,那是朝廷有史以来第一次派出皇子.

边疆的自然环境十分迷人,有峰峦重叠的高山峻岭,最高的峰顶上还有未化的积雪,山下的绿洲有平静的湖面,映照出纤尘不染的蓝天.草原上摇曳的野花瑰丽如画,土壤肥沃的盆地种着无数的瓜果令人垂涎欲滴.

军官们早早的排列等候他们的到来,另外也来了两个不速之客,是四皇子罗渊武和五皇子罗渊荣,是皇帝的口喻命令他们一同过去,秦梅并不知晓.

皇长子神情严肃的打量了一下士兵们的军袍,脸色,将军们不明白这个贵人的思路,只好默默的跟在他们身后,看他的举动,他们原以为这皇子只是过一下场,其实并不是,皇长子居然检查粮食有没有霉变,有没有渗上沙石,军衣是否暖和,尽管已经临近五月,但边疆的早晚温度相差极大,早上冷,中午热,晚上凉.

另外,皇子妃东平命人把犒赏的东西全部搬了下来,来到军营,她已经褪去华服,弃用金钗,穿的是布衣裙,头用蓝布包起了头发,她去军营一份份的分发东西,五皇子四皇子一旁帮忙.

最收买人心的就是两位小皇子每去一军营都要先鞠躬感游将士们保家卫国的英勇,皇长子和将军们共同进餐,两位小皇子每日起居作息与一般兵士无异一日三顿也不搞特殊去食堂和兵士们进食同样的饭菜,至于皇子妃更厉害,她和厨师都整日在食堂里包包子和馒头或掌勺煮菜.

晚上,三个人必须写下日志,记录情况和感想,然后由专人快马送回皇城.

一行人在边疆的军营里走走停停,声望也随之水涨船高.

旭华除了收到军营三位皇子的日志,也收到其他秘报,皇子妃的行为也算是及了格,皇帝自有心中的一把秤,渊祥是他的长子也有可能继承他的大位,其它邻国例如:夜国,高月国,南朝国,影弥国…已经掩盖不住他们的狼子野心,所以下一任的皇帝不同于他的守成,必须有铁血的手腕.

当然,皇帝没有把他的希望全部寄托在长子身上,所以还是派出了皇四子和皇五子,四子的生母身份低微,且体弱多病,抚养他的宁贵妃心好佛事,比较无心权争(就算有也让皇帝算计的差不多了),所以皇四子基本大部分时间和五皇子混在一起.

皇五子的母亲秦梅基本上是一位严母,从来不拉帮结派,为人外柔内刚,做事正派,且体恤民间百姓,在她的影响下皇五子懂得下层人的凄苦,人虽小也比较自律,所以从小也被皇帝带在身边听政.

皇二子和皇三子比较醉心交游,他们的母妃也不是省油的灯,如果不是皇子严禁与外臣来往,估计他们早就落下贤达的称号.

六月尾时,按皇帝的旨意,皇四子和皇五子继续留在边疆习武,但是皇宫内的圣母皇太后却一病不起,看光景最多只能撑到八月.

展溢和其它侍卫快马加鞭赶到.

他们一下马就听到笛子的声音,听,那是江南的曲调,远远的一个背影,看衣着就知道是一位少妇,她慢慢的转过身来,突然冲他一笑,很熟悉的感觉,他想也不想就向前迈去。

突然有侍卫出来拦住他。

他连忙掏出令牌“ 我是大皇子手下的二等侍卫,今奉了皇上的口谕,要面见大皇子。”

侍卫看见令牌知道是顶头上司,忙回礼道:“原来是展护卫,不好意思,小的奉命护卫皇妃,还请见谅,皇子殿下在西营军区,要不要小的派人送展大人过去。”

“皇妃。”展溢挠了一下头不解道:“真的是皇妃?我跟随大皇子多年,不过皇长子大婚时我正好在外地,所以不知道皇妃的模样,她是谁?”真是奇怪,这个皇妃很像东平,难道东平真的有一位妹妹。

那侍卫道:“是韩将军的女儿,别的就不知了,请问展护卫找大皇子是不是有什么急事?”

展溢这才想起任务,忙叫侍卫派人带他前去西营军区。

可惜的是展溢并没有西营军区见到大皇子.

那是因为外面有一股外邦的敌兵突然袭击边城的士兵,正好赶上罗渊祥在兵营,他二话不话就上马去迎战,将军们也觉着敌兵人数不多,正好给大皇子练习,所以也没有多做阻拦.

最后虽然胜利了,但是由于大意,有一位诈死的敌兵突然站了起来挥刀相向,幸好罗渊祥反应机敏,忙侧身,但是动作太大,结果从马上掉下来摔了个大跟斗,原以为没事,等回到半程时,才发现血已经流了一地.

但是罗渊祥知道是因为自己的大意才导致受伤,为了避免连累军营一干人等,他选择隐匿伤情,派人把东平叫了回来,因为东平跟他在外游历时曾学过一点医术.

所以展溢白等了半天也不见大皇子的踪影.

晚上,展溢总算见到了大皇子的面.

“参见殿下。”展溢一见到大皇子忙抱拳行礼。

“免礼。”大皇子免掉礼数,这时外面的帘一掀,东平端着两杯茶进来“展护卫是吧!今天下午对不住了,皇子去打猎所以累你久等。”东平和展溢差不多三年未见,声音已经变清脆婉转,身形变高了,就连相貌也柔美了许多。

听到东平的声音,展溢又是一拜“参见皇妃。”

“免了,听说你跟随皇子已久,皇子也没把你当作外人,以后在我面前就免了这些虚礼。”此时东平心中焦急罗渊祥的伤,所以见面的喜悦冲淡了不少,最重要,她的身分不能泄露。

展溢偷偷打量了一下王妃,五官虽然神似东平,但是多了几分女儿娇态.见她轻声轻语温柔对待大皇子顿觉心中像被钝刀子慢慢割了起来.

东平很快把另外一杯,不不应该是药端给渊祥。

渊祥握了一下她的手轻道:“皇祖母身体不舒服,父皇要我们快点回去。”他抬头一看东平,东平眼中闪过担忧“明天就要走吗?”

等到她把茶杯放在展溢桌上时,展溢觉着满腹的酸楚充斥着他的胸腔。

展溢忙把茶杯拿了起来作掩饰笑道:“时间过得真快,大皇子已经成亲了,不知道东平知不知道?”

这话让东平的身形顿时僵了好一会才恢复平常“展护卫说的是我的堂哥吧,他那人逍遥惯了,这会不知道人在哪里,只是捎了个消息叫我们不要担心。”不过她的这个动作让展溢看在眼里,不禁心里又有些怀疑.

旁边的皇长子因为失血过多,脸色略有些苍白道:“那小子,可能已经有人降服他了,所以才不愿意回来。”

“可不是,展护卫有空帮我们打听打听。我那堂哥听说跟我重名,回头非叫他改掉不可。”东平忙把话圆了回来。

“怪不得,怪不得。”展溢心存的一点疑问全部洗刷干净,他的心中百感交集,东平很久没有见过了,这两年来越来越想他了“原来王妃的名字和属下的好兄弟重名。”他的妻子在八月就要生产,原想着无论是男是女也叫东平,看来是不行了。

展溢正在胡思乱想时,东平已经倒满了他的茶杯(茶满送客),他只好告辞去歇息。

等展溢一走,皇长子问道:“展溢可是成熟了许多。”

“是吧!”东平小心的查看他的脚上的伤口“明天是不能骑马了,你最好坐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