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吐了一下舌头飞快回复“儿臣知错了。”马上走到大哥的旁边继续他的讨乖样,渊祥捏了一把他的小脸蛋对着秦梅笑了一下,表示他已经对不听话的小五作了处罚。
“平儿过来。”
渊平已经快步走到皇帝面前“父皇。”
安和皇帝微笑对二儿子说“平儿的手脚功夫不错,不过你性子太过于浮燥,是父皇帮你选的人不周到,明天朕叫常满做你的陪练。”
“好。”渊平得意的望了一眼三皇子。
皇帝转头看了一眼一直在眼巴巴盯着他的四皇子也招手叫他到跟前说道“武儿,你天赋不错。”
没等他说完,渊武已经大喜过望应道“父皇是真的吗?”
“不过基础不稳。”安和皇帝对于渊武的行为稍稍皱了一下眉头“多练练。”
“儿臣遵命。”乐陶陶的渊武根本没有发现父皇的不悦。
后来,安和皇帝同样对三皇子也勉励了一番才回御书房。
刚回去,他派人把常满叫了过来。
“常满,你明天找十个没有家室拖累又有武功的人,记住人要老实,滑头的不要,性子刚一点无所谓,每个皇子身边配两位,三个月为期,朕要看到效果。至于你去二皇子的那里久一点,把他的性子磨磨。”
跪在地上的常满回道“微臣遵旨,不过皇贵妃和皇太后经常会去看二皇子,磨二皇子的性子怕有些难处。”
“来人啊,传朕的旨意,皇子们这三个月内全部去锦山训练,另外他们的母妃以下只准一个月探视一次。”
这下常满欣然领旨。
万寿宫内,圣母皇太后的新任总管小全子匆匆拿到在宁心殿眼线的详述情况,就赶来了报告给太后听.
才靠椅上闭着眼睛的皇太后挥挥手道“小全子说吧!”
“是,宁心殿的娘娘近来说自己什么都好,就是太富态了,所以近来减少了一半的膳食。”
在椅上的皇太后重重的哼了一下“诡计,这是她的托词,肯定是皇帝不喜欢胖女人,所以她才急着细腰,小全子记下她的这个诡计转告给皇贵妃知道。继续说。”
“是。”小全子把腰弯得更低“秦娘娘说了一件奇怪的事,说二皇子在夏天的时候长得很像万岁爷,一样阳光。”
皇太后沉思了一下道“一样阳光,你们再派人去详问一下,什么叫一样阳光。”
小全子览了一下以下的内容小心的复道“是,太后娘娘,后面秦娘娘说了些轻佻的话,不知道娘娘要不要听。”
“又是她跟皇帝打情骂俏的事。”
“不是,是关于太后的事。”
皇太后咬着牙怒道“讲,哀家倒要听听这小妖女说了什么浑话。”
“那妖女见过京城第一美人妙嫣后竟然大逆不道评论太后。”
“说什么,快说,不要吞吞吐吐。”
小全子只得硬着头皮说“她说太后如果穿得亮丽一点,首饰多一点花样的话,太后会更胜这第一美人的风华。”
他未说完,一个茶杯就已经摔碎在地“一个小蹄子竟敢对哀家评头论脑,那个劳什子第一美人也敢拿来和哀家比较,哼!”
“对对,太后是何等尊贵的人,这京城第一美人自然是比不上太后的高贵,太后请息怒。”
“继续派人盯着宁心殿。”太后冷笑了一下发令。
却见小全子看到尾处后哭丧着脸跪在地上回道“太后,这下面是万岁爷的字,他说如果奴才再派人过去宁心殿的话,万寿宫就要重新安排新的总管,然后再把奴才用乱棍打出宫去。”可怜的太后,在万寿宫呆了不到一年时间,总管却不知道换了第几任。
“皇帝还说了些什么。”皇太后叹了口气,自从皇帝成年后,她一直就屡战屡败。
“万岁爷在后面有批注:二皇子之所以在夏天和他一样阳光,指的是晒得和他一样黑,另外,他谢谢太后的关心,他也不打算换万寿宫的总管,所以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把自己的起居注传到万寿宫供太后详看。”
宁心殿,秦梅端坐在一旁,无聊,可以管教的对象走了,这日子有点难熬,聊聊八卦吧,上面那个正儿八经的皇帝不合适,而且他是个暴君,小人,骗子,猪头,王八蛋,臭男人。
她恨恨的想,他一直嫌她行为举止不够端庄,好,她改,选了最有诗意的吹萧行当,顺便丰富一下气质。
不就是根基不好嘛!万事开头难,这小人竟然说她吹的萧呼呼啦啦的恶心,直听的他全身筋骨错位,没收了她的萧。
另外,圣母皇太后改了宫里的衣饰风潮,一反之前的清贵,插了满头的金簪玉花,衣色更是明艳大胆,没等她跑去看太后的骚包样,那暴君就拎着她耳朵明令不准私自离开他半步。
“姐姐,过来抱抱。”
不去,就不去,对于强权她要反抗到底,撒娇无效.
“我脚麻了.“
呸,苦肉计,她不会上当。
“扑通”是人体摔倒在地上的声音,活该。
不对,冰冷的地砖怎么会贴在她的脸上。
“臭男人,你干吗扑倒我。”女人生气了。
男人很无辜的在她头上说道“姐姐,我说过我腿麻了。”
天生的王八蛋!秦梅愤怒的想。
霜丧
秦梅生气了,后果很严重,皇帝一般不告诉其他人.
她很奇怪,除了不跟他说话以外,她的作息很正常,现在她正在他的面前大吃大喝,盐水鸭,很咸他是知道的。
她眼都不眨吃了半只,他刚夹起另外一只鸭腿,一阵筷子风吹过,已经被她咬在嘴里。
咸,确实很咸,她已开始喝水,不过她想喝豆浆,看着她恋恋不舍的嗅着外面的空气,他就是知道。
热腾腾的豆浆来了,她开始像牛喝水一样的喝,他是看着她的小肚子慢慢的鼓起来,直到她弯不下腰。
消食,她散步去了,很晚,他舍不得睡,等着自己的妻子回归。
听到她在床边磨蹭了几下,还是爬了上去,好,装作睡熟,不经意一条腿搭了上去,失败了被她嫌恶的推开,然后冲着墙睡。
秦梅第七次从温暖的被窝爬起来去恭房,不该喝太多的水,以及豆浆,不过也好,让那个男人睡不了好觉,呵呵.
在外面散步的太久,喉咙在回来时已经干痛,她发誓下次决不吃鸭子,呼吸已经不顺畅,讨厌的臭男人腿还敢搭过来。
睡吧,睡吧,把他当作盐水鸭子,离他远点.
半夜,她裹成了个茧子,死睡的男人委委屈屈的只分到一个被角。
良心发现了,在他的鼻子下面探到气息很规律,秦梅知道他没有被冷醒,毫不客气的在他的头敲了两个包报仇,尔后把他推下床去。
喉咙很痛,不过不妨碍她的开心,把他重新拖上来的时候,感觉到他的手很冷,把厚厚的被子重新分配,自觉那枕头不舒服,索性歪到他的胸膛去。
夫妻没有隔夜仇,怎能会记得那么多。
旭华起来上朝时,看着躲在他怀里熟睡的秦梅,心里直乐,这被子怎么能够比得上人的体温舒服。
他坐了起来,哎呀,背怎么会发痛,怕惊醒帮梅,他自己捶了两下,然后继续他的早朝生涯。
昨晚秦梅起床了很多次,也连累他到了很晚才入睡,腰酸背疼应该是没有睡好的缘故,不知道她起床了没有.
没有,她很快乐的睡.
要不要叫她起床用早膳,如果叫醒她,她会不会生气.
他的手扬起了很久,最终收了回去.罢了,让她睡个安稳觉.
抚摸了一下她的脸,起身就要走.
人就已经醒了.
“早上好,华儿。”声音哑哑的,鼻音明显加重。
“会不会染了风寒。”他担心的问。
“大概是吧!”她窝进他的怀里“早上有事吗?”
“皇祖母病了,呆会去一趟,你病了就好好歇着,政务不繁重,下面有臣子处理,等我回来陪你。”
“去吧,去吧,我还没有生完气。”秦梅打了个呵欠,想继续梦周公,却见他站起来有些吃力。
他的腰以前受过伤,昨晚冷了一下,又被她用脚踢了下去,是在酸痛吧!
“我不睡了。”她突然精神起来,迅速的收拾了一下,不一会神情气爽押着皇帝去用早膳.
尔后正式拉着皇帝去上刑---擦药,到底把皇帝痛的嗷嗷叫.
秦梅一边帮他擦药膏一边低声警告他“小声点,你叫的那么大声,别人会以为我在大白天对你行不道德之事。”不一会她又陶醉了一下说“我的声音现在比你的有磁性多了。嘿嘿。”
宁寿宫内,太皇太后躺在床上心想她已经撑了很久了,丈夫走的时候,儿子尚小,舍不得随丈夫去,然后儿子去世了,白发人送黑发人,来不及伤心,孙子还小.
当今的皇帝不是她最喜欢的孙辈,她最喜欢谁?她也说不清楚.
这阵子梦里经常出现禧妃的儿子伸着莲藕般的小手要她抱,想着她便打了个冷颤,对于这个孙子,她是亏欠了许多,所以上天才派来秦梅惩罚当年的主事者.
她环顾了一下自己的两位儿媳,低声道“哀家的日子不多了,有哀家在,你们两个人有许多事做不得主,如今哀家若去了,这宫里少不得来一次天翻天覆地。”
“母后。”皇太后傅氏忙上前去扶起她的身子,眼泪跟着流下,太皇太后是她在宫里最大的靠山,若她去了,皇帝是恭氏所出,她在宫里还有什么势力可言,自己的母族被皇帝清除的差不多,如今只剩这皇太后的尊贵名号,幸好皇贵妃生了一位儿子。
太皇太后拍了拍她的手,而后挥了挥手要圣母皇太后到她的身边。
两位皇太后一起扶着她坐起来。
“秦梅是个祸头,我们都知道,这苗子若是早早发现了,斩草除根还来得及。”太皇太后突然出神的想,当初禧妃的五皇子约摸就是这样去的,自己儿子对他的宠爱实在太过于明显,这个孙子显然比他的父皇高明很多,只是稍多了一点,却恰到好处.
太皇太后回过神来,抱歉的对着两位儿媳看了一下,她先看了傅氏一眼,这儿媳出身高门大户,显贵而华,总是高高在上,所以自己的儿子不愿意与当年的冰美人相处,不过对于国母一职,她是胜任有余.
再看看恭氏,这位当年胆小卑怯的女子,母凭子贵,已经胆粗气壮,儿子虽然不太顺心,但顶着生母的旗号,皇帝也不敢对她怎么样.
“皇帝总说他从小和她一起长大。”圣母皇太后幽幽的说道“皇帝那时候的作息明明就在我们的掌控之中,可是从来没有发现她的踪影。”
“先帝当年虽宠爱禧妃,但是她时常劝先帝雨露均沾,是儿媳没用未能为皇家生个一子半女。”母后皇太后叹了一口气,树大招风,禧妃纵然贤慧,但她的儿子始终未能逃过劫数。“秦梅那妖女心机深沉,看她独宠多年便知,皇帝也为她费尽心机。”
太皇太后眼中的精光一闪而过,她淡淡说道“你们打算怎么办?”
“长痛不如短痛。”圣母皇太后决绝的说,还有一件她没有说出来,刚刚御医向她禀报过,太皇太后过不了新年,只要等国丧的时候,皇帝未免顾此失彼,正是下手的好时机。
母后皇太后忽然牵起她的手带些哭音道“妹妹,你这是以身犯险。”只要秦梅一去,后宫一众妃嫔少不得要受益。
太皇太后咳嗽了一下,声音稍带些颤音说道“皇帝有你这个母亲也算是有福气,放心,哀家虽然现在不中用,后面的事,哀家可保你无后顾之忧。”
两位太后出了宁寿宫,外面的朝阳灿亮的照耀着她们,扬眉吐气的心情比起不舍之情占尽了上风,几天后或者一个月后,这后宫里最大的女主人很快就要易主,她们两个人相视一笑,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两个心怀鬼胎的女人回了各自己的寝宫,等着进一步的消息.
腊月,太皇太后驾薨,享年六十六岁,她经历了三朝帝王,经历过无数次风波,冷看后宫斗争,虽位至尊崇,但是早年丧夫,中年丧子,孙子初登位期间,她也操碎了心,两位儿媳纵容外戚,那些外戚并无国事根基,许多民生事沦为殃民之策.
成年的孙子以雷霆万钧的手段斩尽后宫与朝廷的联系,其中少不了她的调和,孙子才不致背负不孝之罪名.
临终前几天,孙子跪在她的床前,聆听她的最后一次教诲,后人所知道的是太皇太后至死也保住了自己家人的荣耀,德妃荣升为贵妃,常亲王的大儿子晋为郡王兼为镇国将军…
她生前偏爱的罗旭光也有了恩旨仍为福郡王,虽然福郡王没有了任何实权,但他已经可以进宫晋见太皇太后的最后一面.
皇帝亲自扶灵直到下葬的地宫,那个风水宝地离京城的路程并不太近,所以皇帝没有一个月是返不回皇宫.
当托病在床的两位皇太后在皇帝出发后赶到宁心殿去驱杀自己的心头大恨时发现,应该去扶灵的皇帝蓦然还在寝宫中.
“皇帝你怎么那么不孝,连皇祖母都丢下了回宫。”
安和皇帝冷冷的看着她们“祖母临终前有吩咐,嘱咐孙子第一天出发时要在夜里赶回怕的是两位母后会伤心过度,所以皇祖母特别要求两位母后以后安心在万春园养老。”
太皇太后出卖了她们,两位皇太后似乎看见太皇太后躲在她们看不见的空间里笑逐颜开,这太皇太后至死都没有交出后宫中女人最尊贵的位置。
眼前这张手谕书里略有些歪斜的毛笔字,显示出太皇太后写字时已力不从心,但是她坚持到了最后,没有无后顾之忧,太皇太后真的再也没有后顾之忧.
安和二十二年春,母后皇太后和圣母皇太后玉体违和搬到了万春园养老。
同年夏天,安和皇帝下旨常亲王涉嫌藏有皇家禁品,革掉亲王品位,儿子受到株连削去镇国将军,仅为郡王,皇权路上不允许有双赢的买卖.
骄阳似火,安和皇帝放马在皇家御苑里满意的看见两旁挡路杂七杂八的东西已经一扫而空,蓝天白云下,他尽情的驰骋在御苑里。
罗渊祥,罗渊平,罗渊文,罗渊武跟在他的身后面,连年纪最小的罗渊荣也似模像样的背了一张小弓奋力的想赶上他们。
新夏
六个臭…不不,三个臭男人加三个小鬼头踏入饭桌前,洗手,洗手,满脸都是汗,小五最干净,秦梅奖励性拧了一下他的脸蛋.
桌上,小五突然发问“母亲,做什么事是最痛苦却又最快乐。”
旭华刚想说话,但是看见秦梅一脸兴奋的模样,就吞下了要说的话。
“拉肚子。”很实在也很粗俗的答案。
“食不言寝不语,吃饭。”一家之主终于发挥了他应有的作用,阻止消化不良的话题再继续下去。
五个皇子很安静的先喝汤,汤煲了很久,味道有点微甜,飘浮在上面的肉丝,也被消灭掉了。
随后放在他们面前的是一盘黑糊糊的碎米芽菜(菜干,豆角干,酸菜,咸菜切成米状,烘干后再用香油爆炒),不好看但闻着很香,旁边有一小盆肉酱,围在它们四周的是酿苦瓜,糖醋排骨,青菜,酸笋豆腐丝,一条鱼,最后是一道荤凉菜。
“你们出去一身都是汗,所以凉拌不能那么早吃。”秦梅稍稍提醒了一下。
喝完汤,然后是米饭,奇怪的是,饭不是平时吃的梗米,是粗粮(其实是竹筒饭),是下人吃的米饭,二皇子心里抱怨了一下,但嘴上不敢说,三皇子吃了一口就查觉到米饭里有竹子的香味,四皇子只要和父皇一起用膳就满心欢喜,所以不在乎吃的是什么。
大皇子比较有经验,先不吃,侍候用膳的太监熟练的在碗上铺了一层碎米芽菜再浇上肉酱,二皇子看着大哥吃的津津有味,就放弃吃排骨的愿望,他再试着吃了一口,微酸的碎米芽菜混合着肉酱再加上粗粮竟然让舌头感受到另外一种奇异的美味,而且米饭里竟混合着竹香味。
桌上的青菜消失的很快,碎米芽菜也很快空了,肉酱也见底了,蒸鱼和酸笋豆腐丝次之,但还是干净了,遗憾的是当二皇子在犹豫要不要吃第三碗饭时,排骨和凉拌也不见了。
很家常的一顿饭,二皇子三皇子四皇子却吃得心满意足,他们总算知道大哥的身子板为什么会那么壮实。
夜空下,二皇子罗渊平和三皇子罗渊文百般无聊的凑在一起,远处的宫室里隐隐传来太医的脚步声音.
“不知道父皇怎么样了?”罗渊文幽幽开口道“我们又不能过去看,可能小五有特许。” 耍离间计,他也会,别想渔翁得利。
罗渊平瞪了他一眼,哪壶不开提哪壶,他的母妃现下是后宫中最尊贵的女人,只有小五的母亲是他的心头之患,若母妃是母后,他就是嫡子,太子,下一任的皇帝。
“中午父皇吃饭的时候还好好的,晚上怎么就病了呢?”罗渊文继续自言自语。
“大哥和皇姑一旁陪着。”罗渊平心头好不气恼“小五年纪小还不是对手,可是日益受重的大哥有极大部分成为下一任金朝皇帝的继任,前些日子,夏国的邦主来朝,那国主知道大哥是皇长子,那态度不知道有多热乎,大哥还在那里摆架子连夏国的公主都瞧不上眼。
父皇也由着他,罗渊平重重的一拳打向旁边的凉亭柱子,忍忍忍,自己的母妃只会叫自己忍,忍字头上一把刀,难道要把自己忍成乌龟王八蛋,被人踩在下面,子凭母贵,大哥是什么东西,他的母妃不过是四品官员的女儿,自己的母妃却是几朝重臣的家世,除了比他晚出生,自己哪一点差过他。
他看了看不知所措的罗渊文,计上心来“三弟,二哥真替你不值,大哥眼里没有你和贤母妃,一天到晚只会带着小五拍皇姑的马屁。”
“哦,这个我也知道。”罗渊文委屈的说道“二哥,你不也一样,当年大哥是先养在庆福宫里的,他跟你也不亲热,再说了,你现在还在庆福宫跟母妃住在一起,但是大哥早就分到隆福宫了。隆福宫可是父皇当皇子时住过的。”
“那也亲不过你,你和他是同一个娘肚子出来的。”罗渊平反驳道“现在看来,好像小五才是。”
“二哥你这话,我不爱听,小五也是我弟弟,他小,大哥护着他也是应该的。”他的脸上没有半丝犹豫的说道“小五确实很招人疼。”他把全部不满压在心里的秘密角落,他心中冷笑了一下,自己的母妃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大儿子被别人养了十几年硬是没有吭声,他也能,看谁笑在最后。
罗渊平怪叫了一下“兄友弟恭,老三你是好样的。”这宫中各人有各人有算盘,这弟弟装的太像了,没有一丝不快,不是正常反应,真把他这个老二当成是草包,罗渊平盛怒过后,脑子很快清醒过来.
寝宫内,秦梅搂住旭华,再次用手探了探他额头上的热度.
“你的年纪白长了,回来出了一身汗,还敢冲冷水澡,脑子哪里去了。”
旭华呻吟了一下回道“姐姐别说了,我头痛,等我好了再来唠叨,本人一定洗耳恭听。”
嘴巴可以闭上,但是手下不能留情,他的头上很荣幸的起了两座高楼。
“小德子,药熬好了没有。”
“娘娘已经好了。”小德子小心翼翼的把手上的药碗放下。
“出去吧!”旭华突然出声。
“是”小全子捂着嘴不敢笑出声,这万岁爷越大越怕喝药,所以他喝药的时候不许有杂人在场,怕有人看见他喝药的苦瓜脸。
不一会,有另外一位太监上来收碗。
奇怪的是,他弯腰施了一下礼,就对着药碗细细的察看起来。
“有没有多了其它的东西。”旭华已经恢复成正襟危坐的模样。
“有,不过无事,只是症状会更严重一点。”太监压低了声音说道:“奴才会尽快查清今晚有谁出入过药房。”旭华朝他使了一个眼色,他立刻很大声的说道“万岁爷已经进完药,传膳。”说完顺手把药水倒进旁边的花盆里。
秦梅重新把他抱在怀里“不吃药行吗?”
“不是什么大事,像你说的,多喝水就行了。”
她叹了一口气,看到传膳的太监来了,就闭嘴不出声。
旭华贴着她的耳朵说道“不用担心,又不是次次都会遇到这种情况。”
“你是病人。”她正色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