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嫁十八式》作者:晶莹晶莹(VIP1.20完结~)_TXT下载文案

一个当官却没权的爹爹

一个年近五十还要生娃娃的娘亲

加上住在宫中头脑脱线的淑妃姨娘

若是真的再嫁给一个斗大字不识的莽夫

我就真的没活头了

可是谁来告诉我

为嘛这个放着公主、女官不要的文盲将军非跟在我的身后?

什么?你要娶我?!

我可不可以说不要啊!

内容标签:欢喜冤家 穿越时空

搜索关键字:主角:常拂弦、裴三郎 ┃ 配角:况飞凤、皇甫筝音、庞智

1、01 ...

当九公主皇甫筝音——我的表妹一蹦一跳的跑进寝宫,用她那糯糯的娃娃音兴奋的告诉我,“听说你娘怀孕了”的时候,我正在照着镜子,看着自己的小脸,琢磨着到底什么是其貌不扬?

而当镜子落地,我的那个公主表妹张大嘴巴,丝毫不计形象的冲着我的背影大呼着别忘了帮她把诗经抄写好的时候,我已经像个狂躁症的病人一般,面容狰狞的向家杀去。

这个消息,并不意外,可是却让我再一次想揪住老天爷的脖领子,问问他为嘛把我分配这样一个娘亲?

为什么是分配呢?很简单,其实,我不是这的人,因为我是穿的。说白了,就是伪古人。当我以为自己会看见小黑小白,或是阎王判官的时候,意外的到了这里!还用现代人的思维,迷迷糊糊的过了五年的日子。说实在的,日子还算过的不错。爹爹是太傅,姨娘是妃子,借着皇亲国戚的光,我还混了一个公主侍读的差事,当然这一切“还不错的日子”不包括我那个脑袋有点脱线的娘亲。

照理说,穿越这样的事都让我经历到,还能有什么让我不淡定的。可是,从莫名其妙的进入现在这个身体的那一刻,不,应该说是从了解这个身体有个什么样的家庭那一刻,不,是从知道我娘是个什么样的人那一刻…哎,总之,反正,结论就是,我,常拂弦,穿到这莫名其妙的朝代之后,虽然过着不错的日子,可是却彻底的不淡定了。

就像现在,已经数不清这是今年的第几次这样冲出皇宫了。虽说,明知道我娘从生了我之后,就再没孵出过任何有生命气息的东西。可是面对每餐都拿鹿鞭、羊睾丸给爹当主食吃的娘亲,我真是没办法淡定啊!四十多岁在高科技的现代那也是高龄产妇,危险性极高的,更别说在这个连感冒都会死人的古代了。为了不想当孤儿,我必须马上,立刻…制止!

“呜呜呜…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呜呜呜…老爷,你怎么这么没用,浪费我辛苦给你调制的膳食…”娘亲满脸的泪痕,哀号的让屋内所有的人都尴尬不已。不过,这样的情境却让我那颗不淡定的心落了地。至少,这证明,我们家不会出现高龄产妇了。

我狠狠的吐出一口气,拉正在跑出宫的时候被宫侍撞歪了的披巾,以最端庄的仪态冲太医行了一礼,“有劳管太医了,今日用了晚膳再回宫吧。”

管太医那张尽沧桑的脸动都不动一下,声音也是像块冰,“不了,替淑妃娘娘办事是老臣的荣幸,宫里还有事,老臣就先回去了。”

“管太医,你不能走。”娘亲一听管太医要走,举着爹爹的袖子胡乱的摸了一把鼻涕,冲了过来,“太医,我上次跟你说的那个药,不知你配出来没有?”

药?!我立马绷紧身子,感觉十分不好。

“常太傅年近五十,精力毕竟有限,若是服用夫人说的药,恐怕更是伤身。还有,常太傅面色潮红,脉象虚强实弱,恕老臣直言,夫人还是不要再给太傅补身了。老臣先告退了。”

看着管太医那张晚年不动的脸上都带着裂痕的出了门,我的脸若是能碎,一定是像落地的玻璃。不用问也知道娘亲说的是什么药了。

“娘…”我僵硬的嘴角缓缓扯开。

“拂弦,你…”爹爹为难的上前想要劝说几句,可是张了嘴,又没说出口,只是将娘亲拦在身后。

“爹,您每日上朝不想把脸遮起来吗?”我在心中默默地念了十遍“淡定啊,淡定啊”才没有大吼着开口。不用想就知道我明日进宫,那些公主小姐们一定会争先恐后的向我问好。

“拂弦,你娘她也不想的。”爹爹无可奈何的皱眉说道。

如果我不是常拂弦,如果我不是伪古人,如果常拂弦不是常太傅的女儿,如果常拂弦不是别人口中才德兼备的小姐,我现在一定会扬起头,大笑出声或是嚎啕大哭。可是,我却是常拂弦,一个真正的名门淑女。所以,我只能伏低身子,捻起嗓子,“爹说的是,女儿刚刚失礼了,请爹原谅。”

爹爹满意的点点头,似乎对于我的礼貌和家教甚是满意。“爹爹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我常德最骄傲的便是我的女儿了!”

我心中的火气瞬时烟消云散,瞧瞧,叫你听了这话,你还能怒吗?“爹爹赞誉了!”

躲在我爹身后的娘亲一见气氛缓和,立马再次发功,“拂弦啊,你明天进宫跟你姨娘说一声,让她派个好太医过来,最好是那个给先皇调制养生丸药的欧阳太医。先皇生了十八个孩子,一定是他的功劳,也许给你爹吃点欧阳太医的药,我就能怀上了。”

我的左手紧紧的掐住右手,因为我怕自己一时忍不住冲上去掐住自己娘亲的脖子。先皇后宫佳丽三千,你若是再给爹纳十八的小妾,别说十八个孩子,八十八个也不是没可能的。

“宝儿,欧阳太医三年前就西归了。”爹爹及时的开口,打断了我嗜杀亲妈的想法。

“呜呜呜呜…那可怎么办?难道就老天注定让我孤独终老,让我无依无靠…”

再一次深呼吸,“娘,你怎么会孤独终老,无依无靠呢?我和爹都会在你身边的。”

娘亲瞬时收起眼泪,一脸哀怨,道:“你爹白天要进宫陪皇子读书,你也要进宫陪公主上学,我一个人在家,那种寂寞,你们谁能体谅?我不过是想有个孩子陪我,老天爷又不给我。你姨娘也不争气,后位空虚多年,都爬不上去,连个贵妃都没混上。我爹、娘去的又早,你爹又不思进取,万一哪天你姨娘失宠,咱们常家就没有指望了,还有…”

“娘,你这叫寂寞难耐,不是孤独终老。”我真的要怀疑爹说娘亲当年是才女的话了,估计也是跟我一样,是个伪的。

“拂弦,放肆!”爹立马板起面孔。

我那个委屈啊,委屈的只能…“女儿错了。娘,您若真是寂寞,咱们领养一个就好了。”

“那可不行,没有血缘的再多也没用。”

“娘,那我不去宫里好了,明日我就去姨娘那里说一声,让她再给公主表妹找一个侍读。我…”我还没“我”完,我娘就变身孟姜女了。

“呜呜呜,你不孝啊你,你姨娘在宫里本身就无依无靠,连你也要离她而去,若是她有个三长两短,我可就死都没有脸见爹娘。”

“拂弦,还不快收回你的话。”爹爹厉声道。虽然我实在是搞不懂我一个小小的公主侍读到底算是什么依靠,不过看着爹爹黑下去的脸,还是不得不再次认错,并且保证以后,不,是有生之年绝不会说不干了这种话。

我站原地不再言语,冷静的看着娘亲一个人演戏,当然最捧场的观众就是我爹了。也许是我这个观众太不捧场了,抑或演员的哭戏演累了,娘亲终于把大哭过度成啜泣,啜泣转变为哽咽,最后哽咽声变成弱弱的撒娇。“老爷,其实我也知道,咱们要是能有孩子,早就有了。我做那么多,都是希望让常家人口旺一些…其实,我也不是非得自己生,只要是常家的血缘,孩子又姓常,就行了。”

这话什么意思,难道真是要爹爹纳妾?我竖起耳朵,听着爹娘的一来一往,可是越听越迷糊,直到爹开口。

“拂弦,一切就拜托你了。”

额?!拜托我什么?

“本身爹也想多留你几年,可是为了你娘,也就只能早早送你出门了,爹会给你找个好人家的。”

怎么听怎么像是要把人推入火坑呢?我有些颤抖的开口,心里祈祷千万别是我想的那样。“爹娘的意思是?”

“拂弦,你今年也十五了,你姨娘就是十五岁进的宫,不算小,嫁人刚刚好!”娘亲说的那叫一个诚恳。

可是我却笑不出来了,十五,我才十五啊!就算我是伪十五,可是怎么说这身子也才十五啊!不对,我灵光一闪,马上道:“爹,娘,不是女儿不想嫁,你们也知道外面的那些传言,那些世家公子哪肯娶我呢?有谁愿意娶一个丑妻,爹总不会让我随便嫁了吧?”

连我自己都要佩服自己的机智了,当然还要感谢那些散播谣言者,还有那个让我毕生都不会忘记的七夕宴。

七夕宴是贵族小姐的聚会,无非是弹琴吟诗显示自己的家教有多好,然后再把宴会的情境散播出去,好让那些公子少爷们凭借这些去提亲。可是,刚穿来的我,哪里知道一个七夕宴比职场还要险恶。谁知道哪个是丞相之女,哪个是尚书侄女啊!我就不长眼的跟那些恶俗的穿越女一样,偷了某位大诗人的一首词,成功的成了那一年七夕宴的才女,成了全场的焦点。不过,焦点是要付出代价的,因为抢了丞相女儿的风头,第二天伴随着我惊世才女的佳作流传还附赠了一句“其貌不扬,才德尚可”的宣传语。

爹娘一起皱起的眉头让我无比畅快的飘回寝室,看来怀孕的戏码要告一段落了。我端着镜子,继续重复在宫里没有深思完的问题,其貌不扬?哼,虽说我眼睛小点,嘴巴大点,鼻翼上有那么几点小雀斑,可就是谈不上漂亮,也是清秀啊!

哎,算了,其貌不扬就其貌不扬吧!最起码这“其貌不扬”还让我免于十五岁就被人推上床,只要一想我这没发育完整的小身板子被某个同样没发育完整的身板压在床上,我就一身恶寒。

作者有话要说:NO1 衣衣小妾生日快乐,祝你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青春常在,千年不老,终成妖孽。

NO2 闲人妻,俺对不起,俺真的改了好久,可改来改去,又改回原状了!呜呜呜…(也不是原状,还改了几个错字,最窘的是错字是衣衣小妾抓出来的。捂脸,跑走,表拍我!)

NO3 啥也不说了,熟悉的亲们,让我看见你们的熟悉的马甲吧!呼唤中…看不见你们我会伤心的。

NO4 本文架空在元朝之后,三国鼎立,分别是皇朝国(男女主角所在的国家)龙脉国(另一个重要国家)炎帝国(此国是浮云,基本可以忽视)

NO5 最后,表忘了收藏,表不忘了留言,表不忘了打正分…O(∩_∩)O还有,爱我的就送长评吧,长评代表你的心!爱你们哦!

2

2、02 ...

我一直都知道皇亲国戚是有那么一点特权,就拿我这伪才女都能当上四品的公主侍读就看的出来,可是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我那个淑妃姨娘的本事居然见长了,随之而来的我的特权都变大了。

娘亲的怀孕戏码只过了三天,姨娘就大阵仗的上了门,脸上的笑就像是耗子娶了猫当小妾,要多腻歪就有多腻歪。姨娘跟娘亲嘟囔了半盏茶的功夫,娘亲似乎被传染一般,姐俩一对腻歪歪的笑。而我看着他们,却越发的笑不出来了。

“拂弦啊,你可知道裴将军是何人?”姨娘亲昵的拉着我的手,笑着道。

我摇摇头,又点点头,看着姨娘眼里迷惑,忙解释道:“听说过有这样一位将军,可是没见过,也不了解。”

“不了解没关系,姨娘跟你说说。他可是咱们龙脉国数一数二的人物,十三岁便立下过战功,十七岁就封了将军,上个月刚替陛下打了胜仗,扫平了八个郡的山匪!那裴将军一表人才,高大威猛。今年二十有四,虽是年长一些,可是年长才知道疼人的。”

将军,还一表人才,这么好的人怎么会轮到我呢?我这厢还未开口,姨娘接着道:“昨日裴将军进宫受封一品将军,我一听陛下有意给他赐婚,心里就想这样好的人怎么也不能让给别人啊!我立马做了膳食,打扮的漂漂亮亮去了陛下那儿,说尽了甜言蜜语才让陛下同意让裴将军跟拂弦见上一面,若是裴将军满意,咱们拂弦可就要是将军夫人了!那样一来,常家人就是横着走,也没人敢说什么!”

怎么听我怎么像是要被送去待宰的猪,当然,还得我够肥才行!我就知道姨娘跟娘一样,整个一个卖女求荣,而且卖不卖的出去还是一回事。可是,就是想卖我也不能这样啊!我转眸看向爹爹,我爹虽是不思进取,可是却有着文人正气,以前我是挺烦他这点,不过此时我倒是很是庆幸。“姨娘,怎么说爹是太傅,娘和您都是大家闺秀,我们常家一直是,裴将军十三岁就立功,不知读过什么书吗?”

“呵,说起这个姨娘也犹豫过,这裴将军是个孤儿,小时候好像就混在军营了。军营那种地方,哪有书、笔什么的。”

嗡…如果我没有理解错,那裴将军是个文盲!!!

“可人家是一品将军啊!”姨娘眨着她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重复着,娘亲想了想,竟也跟着重复,“也是,一品啊!”

“对,要知道一品本就不易,还握着兵权的一品就更不易了。就连丞相见了他,还要客气的下轿问好呢!姐姐,我为了给拂弦争取这样的机会,付出的心血可是不少的。”姨娘倒是会顺杆子爬,扶着胸口好似为我献身了似的。心血?只是吹点枕头风罢了!

我看着爹,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他的身上,可是看着他的眼神游移不定到全然的注视娘亲,我瞬间绝望,老婆奴的男人还真是靠不住。

果不其然,娘亲开口,“妹妹付出那么多,拂弦定要去见见的。”接着欢天喜地的跟姨娘讨论开来,见面当天我的衣着问题。

爹看着定住的我,似乎有些歉然,道:“见一面也无妨,裴将军不一定会看中你的。”

我晕!爹,您这是安慰我还是打击我啊?再说,万一呢?万一要是看上了,我就真的要嫁给那个文盲吗?

三天后,我捧着姨娘派人送来的衣裙,被娘亲千叮万嘱,岳阳酒馆,午时一刻,千万别失礼。居然在酒楼相亲,那裴将军不会是个酒鬼吧?

挥开给我上粉的丫头,我拿起眉笔,在丫头们目瞪口呆的注视下,特坦然的在鼻翼上着重的装点着我的小雀斑。我还就不信了,那个文盲将军会看上我这一脸的花花点子,除非他喜欢七星瓢虫。霎时,一个绿怪兽与小瓢虫亲亲的情景翩然入脑,我一个冷战感觉姨娘送的这衣服好似有些省布料了。

到了岳阳酒楼,掌柜的老头不等我开口便直接引我入内,不过他嘴边的笑让我看着眼熟的闹挺。

“三裴,你家的来了。”老头拉开隔间的门喊了一声。

三陪?我差点没喷!他不是一品将军吗?怎么掌柜的叫他三陪啊!没走错屋吧?我站在门口,微低着头狐疑的扫视眼前的“三陪”。

没有吓人的凸起肌肉,也没像我想象中的那样巨人身材,看着他坐着的高度身高应该不会超过一米九。长的怎么说呢,额头很宽,眼睛很亮,鼻子很挺,可是明显和英俊贴不上边,撑死了就算是不闹眼睛。

“常侍读,闺名拂弦是吧。”我还在扫视,他开了口,看来我是没走错,这“三陪”就是姨娘口中的一品将军裴将军——裴三郎。

我端着淑女的架子,恭敬的行了一礼,完全无视他无礼的语气。就像狗咬我一口,我也不能跟狗一样要他一口!“裴将军有礼。”

“坐吧,喝什么酒?”

呃?!我仰起头,看着他,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他问的是酒,不是别的?“裴将军说什么?”

“算了,我帮你点好了。女孩子喝点柔和的,大叔,给我们上一壶你酿的那个什么花的酒就行了。拂弦,不用叫我将军将军的,我这人随和,不喜欢那些虚名。我比你年长几岁,你喊我裴大哥也好,直接喊我名字三郎也行。”

无语,我瞪着眼睛,感觉喉咙被掐住了。随和?你可不可以不随和啊!天煞的随和!

等酒上来了,我已经彻底的放弃开口,看着他那一脸的无所谓,我估计八成是没看上我,看来也就是忍上半刻一时的过过场,毕竟还踏着淑妃姨娘的面子。

沉默了一会儿,那掌柜的老头又推门进来,“三裴,小八说营里出事了,问你回不回去。这帮兔崽子,你一不在就猴子上身,闹腾个不停。”

耶!天助我也,半刻都不用忍了,我端庄的起身,扬起嘴角,“裴将军,既然您有事,我就…”

我刚要开口闪人,裴三郎接了句让我被自己口水噎住的话:“你就陪我一起去好了!大叔,这酒没喝,您让人送拂弦家去,别浪费了。”

我的眼睛又瞪圆了一圈,舌头有些打结,“这,这不方便吧!”

“没什么不方便的,三裴带自己的女人去自己的营里,哪有什么不方便!”老头笑着接口。

我差一点没晕倒。自己的女人?!天地良心啊,我们才见面不到半刻钟,手指尖都没碰过,清白的比小葱拌豆腐还一清二白。

“大,大,大叔,我我,我不是…”我激动的有些说不出话来,连手都跟着颤抖。

一声嗤笑让我差点没脑充血,那掌柜的老头点着头,笑的那叫一个…灵光一闪,怪不得见他的时候我就觉得他笑的眼熟,敢情他那笑跟姨娘来我家说裴三郎的时候,笑的那叫一个如出一辙。

“拂弦,走吧!”裴三郎说着便先一步跨出隔间。

而我只能认命的跟着,谁叫咱是被选的呢。可是,如果我知道去军营的后果,我一定会拿出八女投江的勇气,士可杀不可辱,坚决的拒绝。可惜,我虽是穿的,却不会预知未来。

拖着一身华服,跟在裴三郎的身后踏进军营,我敢保证,那些兵们看我的眼神比看大熊猫还稀奇。我不断的自我催眠,不就是当回国宝吗,看吧,让这些乡巴佬看吧!

进了主营,一个滚了一身泥巴的一个小帅跑了进来,“大哥,真不好意,见大嫂都不让你消停…哎呦,这是大嫂吧,大嫂好!”

我还没从当国宝的催眠中清醒,他这一声“大嫂”惊得我差点没坐地上。古代人不是挺含蓄的,怎么碰见裴三郎就全变了样啊?

“我,我,我不,不不不是…”

“大哥,大嫂是结巴啊?”小帅一脸震惊盯着我,气得我差点没倒过去。你才结巴呢,你们全家都结巴!

裴三郎板起脸,“别闹了,那帮猴崽子呢?”

小帅立马变脸,称呼也改了,“将军,打架的士兵在罚站,其他人在格斗训练。”

“走,去看看。”

一句话,我从大营又被转移到操场。正午的阳光直接照射在我的脸上,看着裴三郎要向营队走进,我拿出名门淑女应有的气度,再次开口,“裴将军,您忙着,我还是先回去吧!”

裴三郎连头都没回,直接甩了一句,“不行,我答应淑妃娘娘和皇上照顾好你的。等我处理完,送你回去。”接着啪啪的直冲营队,连看都不看我一眼。

当我想在冲上开口的时候,只见裴三郎将一个女兵毫不客气一脚踹飞。他…他打女人?!

作者有话要说:本人属于周五跟榜抽风一族,无法更新。

根据存稿,前12章会日更,因为已经放进存稿箱了。

以后的更新会根据榜单,无榜单的日子,日更或者隔日更,具体我会提前告诉亲们。

每日九点准时更新!

3

3、03 ...

阳光热辣辣的洒在身上,我吞咽着口里已经分泌不多的唾液,看着眼前不断的有人被踢飞,就在深刻沉思——我应该偷偷的溜走,还是留在这继续心惊胆颤的观赏 “摔人”格斗?

溜走——要是那裴三郎到姨娘那告上一状,再给我秋后算账,只怕我要吃不了兜着走。

留下——我估计,再呆下去,就算是不被正午那热辣辣太阳光晒死,也会被他那一脚一脚的壮举吓得心脏病发,要知道,他每一脚踹下去的时候,我的小心脏也跟着一抽搐。

“第三十六个…三十七个,三十八,三十九…”我心里默数,当又一个人被丢出去的时候,我已经没心思分辨是男人还是女人了。

我忍,我忍,我忍者神龟!!!

以前上历史课的时候,我还抱怨古人封建自闭沙文主义,凭什么不让女人封王拜将。当我穿到这个莫名时代知道在这女人也能当官成将的时候,还庆幸的拍手,大呼“平等万岁”。可是,此时,我终是明白,女人啊,还是在家带孩子比较适合。

当裴三郎踢飞第四十九个人眼看着要逼近第五十个的时候,我终于忍不住了,忍者神龟也不能忍了。我用了穿到这儿来发出过的最大声音,冲着裴三郎喊道:“裴将军,您这么忙,我可以先自己回去。您真的不用非得送我。”

“不行,没几个人了,等完事我送你。”裴三郎发话,那眼神比犀利哥还犀利,吓得我那小心肝不止一跳。

我真的想冲他笑一笑,以显示我的家教和礼貌。可是,也许是被吓得不轻,面部神经几乎全部瘫痪,根本不听我的使唤。

我像是傻瓜一样,僵着脸看着裴三郎继续踢人,肢体除了颤抖之外,也已经基本麻木。我拼命的回忆,到底是怎么跟到这来的,可是怎么想都想不出来。

当不知是第几个被踢飞的人落到泥坑溅起无数泥花的时候,我真的忍不住了。就这情况,估计真的常拂弦也忍不住的。丫丫的!不要怪我骂脏话,骂脏话只是帮助我下狠心做决定而已。管它会不会去告状,哪怕是真的跟我秋后算账,让我吃不了兜着走,我也顾不得了。在这样下去,我非心力衰竭而死不可!当然也有可能是这皇朝第一个看格斗吓死的人。刚刚我已经问过他了,现在溜走也算是仁至义尽,对得起他。

我心里默数:一、二、三,转身…

“大嫂,您要去哪啊?这军营大,你走丢了,大哥非扒了我的皮不可。您要去哪儿说一声,我带您去。”小帅的笑容比阳光还要毒辣。我悔啊,我呀咋就没看见身后还有人呢?

“我要去茅厕,对,去茅厕!”连我自己都要佩服自己了,我居然还能说出话来。

申时末刻,我终于听见了裴三郎天籁般的声音,“拂弦,走吧。我送你回家。”我发誓,这话比听见太医宣布我娘得了不孕症还让我兴奋。

也许是在马车里看不见阳光,导致我觉得一路上格外的平坦舒适。当然,与裴三郎共处同一个小空间,也让我觉得空气格外的稀薄。马车平稳的停在太傅府门口的时候,我已经顾不得装端庄,故仪态,直接跳下车,快步进府。

赶车的小帅在我身后热情的喊着,“大嫂,下回再去营里玩啊!”

脚步一个踉跄,我又一次差点没坐地上。除非我脑袋被门挤了,身子被鬼压了,才会再去。我发誓,别说军营,军营范围内方圆十里我都不会靠近。若是他们愿意在营地院口插上“常拂弦与狗禁止入内”的牌子,我将感谢天,感谢地,感谢阳光照射大地。

爹、娘见我入内,“噌”的站了起来相迎,瞬时,我委屈的酸意全部上鼻,可是我张开口还未语…晴天霹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