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没心思听那小子的忏悔,正好请教下他:“我问你,要是…我是假如说,要是你让你媳妇伤心了,她不想跟你过了,可你还想跟她过,你怎么办?”

秦哥难得虚心请教问题。说实在的,他泡过的妞虽多,但真没追求,哄过谁。上学时就是在小巷子里堵人。后来步入社会了,不是倒贴的大奶妞就是拿钱砸躺下来的豪放女。甭管谁,都别想在秦大爷的面前唧唧歪歪,玩性格的都一脚踹飞。那帮女的都还吃这套,对着秦风拽不拉吉的模样,个个迷得死去活来。直说有男人味。

可是林晚不吃这套,这孩子打小就是外柔内倔型。不过细细想来,俩人每次生气闹别扭,最先低头的好像都是自己,要就那面瓜绷起小脸来,十天半个月都不带松劲儿的。

“哪还用说,哄呗!另外你得让她感动,来个出其不意,一准有效!”

感动?怎么感动?秦风最先想到的还是那要命的账本。

老子就算拼了命也要把它抢回来!林晚,咱来没有完的那天!

可是上次抢失败已经让迟野那帮人敲响了警钟。想抓住落单的时候,已经绝无可能。那个迟野已经住进了全市最大的地产商的公司里,十天半个月不露头。秦风守在门口,只能看见那个叫常青的地产跟白威进进出出的。

秦风心里清楚,如果没了这俩人,那个叫迟野的就是个被砸了壳的乌龟,干等着别人咬他的嫩肉。

寻了个空挡秦风拐到公司楼下的停车场,先将角落里的闭路监视器用弹弓敲碎,这技术对于秦风来说驾轻就熟,毕竟做了几年的偷车贼,业务熟练着呢!

那位常主席的骚包车,在停车场里特别扎眼。秦风用专业工具撬开车门,然后在刹车上做了些手脚。再锁上车门。

做完这一切后,秦风蹲在马路对面的长凳上耐心等着。不一会的工夫,常主席的车来出来了。

顺着开着的窗玻璃望进去,开车的是姓白的小子,而旁边坐的是那位暴发户常青。

秦风打了个清脆的响指——这就叫一勺烩!漂亮!

不过到了晚上,秦风就乐不起来了,那个常青也不知道是吃什么长大的。真他妈命大,居然一身血迹地回来了。

不过真是天无绝人之路,过了不到一天,秦风就接到了以前玩赛车时认识的朋友的电话。

“秦风,有个好活你干不干?”

秦风哪有心思接活儿,正想推脱出去,可听到一个名字立刻改变了主意。

“本来人家老板不让我说出去他的底细,不过我跟你说,这真是条大鱼!常青!你听说过吧?真是浑身发金光的大财主!秦哥你到时候怎么狮子大开口都没问题!”那人生怕秦风不接,连忙三八地开口炫耀。

要不是大老板再三强调这活儿难度系数高,车技必须得好,那轮得到他秦风啊,早就自己亲自上阵了。

原来那个常青经过那场车祸,越发担心迟野的安全,于是想到一出“瞒天过海”想制造一起假车祸让迟野诈死。

秦风兴奋得眼睛都要充血了,这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啊!

当秦风在一段陡峭的盘山道反复地练习后,终于迎来了正式“表演”的时刻。在一家加油站的厕所里,秦风与迟野交换了衣服后,迟野把一只黑色的密码箱交给了秦风。

秦风揣测这个密码箱里就是那掐住了林晚七寸的账本。不由得又一阵热血沸腾。

伪装成迟野的秦风一路飞驰,将后面跟踪的车辆远远地抛在了后面。

他知道,后面车里都是林晚的人,只要自己这时停下来,将密码箱交出去,那么林晚就安全了。

可自己现在必须来个出人意料,让林晚好好感动一下,让他看看自己是如何历经千难万险,替他排忧解难的。想着想着,秦风越发觉得,林晚肯定会重新接受自己,到时候,什么二明,二狗的,都闪一边去,他林晚的床上,只能有他秦大爷的空位。

当行驶到盘山道的时候,秦风依照以前演练好了计划,将车直直地往护栏上开去,而自己则把握时机跳下夺命飞车。

就这情节,在电影里看时真叫一个潇洒,一个利落的翻身在地上滚俩下,就可以起来一脸深沉地看着支离破碎的汽车残骸了。

可惜,在现实生活里,秦风发现不喝二两假酒还真别干这缺魂的事儿。就在他跳起的一霎那,临时换上的外套的帽子却挂在了固定保险带的勾上。

因为车速太快了,秦风被惯性带起,脑袋撞到了开着的车门上,跟着亡命飞车一起帅进了,悬崖下湍急的河水了。

鼻腔里进水的那一刻,秦风模模糊糊地想:这他妈算不算出人意料呢?

尾声

医院是个特别没创意的地方,天花板全他妈一个样,秦风自大睁开眼睛,就只能愣愣地看着天花板。

倒不是撞傻了,颈部错位的人都知道,能活动一下眼球就不错了,甭想再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了。

自己好像是被林晚的手下捞上来的。自己好像昏迷了一个多星期,自己好像…

为什么都是好像呢?因为自从自己睁开眼睛起,身边除了一群一问三不知的白衣天使外,就再没个熟悉的人了。

后来,还是岗子来了,自己才稍稍了解了眼下的情况。

林晚没有来。就算自己为了他差点丧命,也没有让他有一丝一毫的感动。

秦风忽然想,如果自己沉入河底,再也上不来了,林晚又会怎么样呢?

这么想来,竟有一种恨不得自己死去的感觉。

“林总来了。只不过他先去隔壁看王总去了。”

“王总?”秦风费力地张着嘴。

“哦,就是二明。不是让你给打伤了吗!一直住院呢…”

“操!”因为用力过猛,脖子立刻犹如针扎般疼痛。可秦风顾不得这些,当初自己就应该使点力气,一鼓作气拍死二明算了!

岗子慌忙按住他说:“你别激动,林总马上就来,就你这脖子,再动脑袋就要掉下来了!”

就在这是,病房的门被推开了,林晚施施然走了进来。看见林总进来,岗子立刻识相地站起来走了出去。将空间留给这别扭的哥儿俩。

秦风负气地闭上了眼睛,他不想看林晚,尤其是怕看到林晚脸上挂着无管痛痒的表情。

而进来的林晚也并没有说话,一时间病房里分外安静。

可是过不了多久,秦风就感觉脸上湿漉漉的,他睁开眼一看,林晚在哭。

林晚打小就爱哭,以前自己总笑话他跟个娘们似的,可现在他才发现,原来哭着的林晚比笑着的林晚更好看。

“你以为你是猫吗?有九条命?还飞车?怎么不干脆跳崖啊!”

秦风最会见缝插针,既然林晚哭了,就算被感动了。

看来强子总算出了个能用的点子。

“也是,我跳崖就干净了,你正好与二明双宿双飞!”躺在病长上脖子上戴着脖托的秦风倒是挺楚楚可怜的。

林晚望着秦风,用手摸摸他有些脱皮的嘴唇,突然将脸凑了过去。轻轻地吻住了秦风。

可是那一吻犹如蜻蜓点水一般,没等秦风张开嘴,林晚就迅速地坐直了身子。

“我跟二明分手了。”

秦风瞪大了眼睛,发觉林晚并没有看玩笑,心中一阵狂喜。

“可是,原因并不是因为你。我是对不起二明的,所以我不应该继续绑住他,阻止他的幸福。秦风,你现在喜欢我吗?你应该知道我说的是哪种喜欢。”

秦风看着林晚的脸,坚定地说:“喜欢!”

自己是不会再为第二个人当枪子,跳云霄飞车了!喜欢一个人的技术含量太高。

“那你想跟我生活一辈子吗?”

“想。”

林晚听了,发出会心的一笑。秦风盯着林晚的嘴角,忽然又觉得,小晚无论是笑还是哭,都好看。

“那好,我现在单身了,如果你喜欢,就重新追求我吧!”

秦风沉默了良久,看着林晚坚定地说:“好!”

从医院里出来,林晚坐车回到了家中。他脱掉外套径直走到了二楼一个月前刚装修好的房间。

房间设计前卫,在卧室的旁边还附属了一个小型健身房,里面悬挂着大大的沙包。这是他特别嘱咐设计师的。

秦风喜欢拳击,这样自己卧室里躺着看书的时候,他就可以在自己一步之遥的地方挥拳搏击了。

而健身后的秦风那一身的汗味是最好的催情糜香。自己可以拥着他,沿着锁骨将身上所有的汗渍舔舐干净。

想到这,林晚不禁浑身发热,不有自主地用力抓住了自己勃起的下身。

“秦风…”伴着这声长叹,一股激流喷薄而出。

秦风,一直都是自己从下到大唯一的意淫对象。而现在终于可以拥有他的全部身心了。

想到这,林晚倒在特制的大床上满意地睡去。

作者有话要说:名侦探狂仔说真相可能有还好几个

喜欢的请看番外看看坏小子到底是谁

第五十一章 番外一二明的回忆

三年前:

二明心痛地看着,被冰毒折磨得奄奄一息的林晚。他已经三天三夜没有进食了,只靠营养针维持着些许体力与毒瘾抗衡。

可是当林晚睁开眼睛的时候,他先静静地听着二明述说着自己怎么发现哥哥阴谋的来龙去脉。然后突然开口央求道:“你能不能帮我把你哥那的监控录像给我偷出来?”

二明立刻点头:“好,我会想办法毁了它的。”

“不,我要完好的录像带。”

“你…想告我哥?”

“不,我想留个纪念。”

二明清楚地记得,说这话的时候,林晚的笑容很神秘。

二年前:

从小到大,二明就是属螃蟹的,走路横晃。自己有个黑到骨子里的大哥,不作奸犯科都可惜了这家庭背景了。

可是这么棍儿的二明却在林晚屡次载了跟头。

所以当看到大哥狠下心来收拾林晚的时候,二明栽了。他做了身为王家人不该做的事情,救下了林晚。

其实救下林晚的那一刻,二明从来没有后悔过。可是此时二明却有一种自己放出个恶魔的错觉。

自己是吃了什么迷药了?居然答应了林晚的提议,将自己哥哥的内帐偷给了林晚。

当税务机关找上门来的时候,二明一切全明白了。

可明白了又有什么用?当他在床上与林晚翻滚时,那些懊悔、内疚一下子被打得七零八落。

自己成了叛徒,背叛了自己的哥哥,换来了暂时的温存。

二明知道自己陷进去了,为了配得上林晚,他努力的改变自己。他本以为随着时间的改变,林晚会慢慢地淡忘那个人,慢慢地接受自己。

可是随着秦风的出狱,一切美梦都成为泡影。

他不甘心,凭什么自己多年的努力都付诸东流。

虽然林晚对秦风若即若离,但二明知道,林晚始终最爱的人还是那个人。

他使出浑身解数,想留住林晚,可是最后都是徒然。

一个月前:

当他被秦风打得遍体鳞伤,躺在病床上时,林晚翩然而至。

他站在病床前对二明说:“你好好养伤吧,哦,对了,以后你不用回公司上班了,不过我会给你足够的生活费的,以后衣食无忧…““为什么!是因为秦风吗!”

“…本来我是不想说的,如果没有内鬼的话,迟远征怎么会有那么详细的账本资料?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林晚没有回答,可是看着他明澈的眼睛,二明忽然相通了,也许他从头到尾都知道。可是正是因为这番波折,秦风已经跟林晚走到了一起,再也分不开了!自己这颗棋子真是被利用的可以。

二明哭了,是那种歇斯底里的痛哭。林晚还是看着他,眼睛是那么的明澈。

以前他总是想不通,经历过了宦海的沉浮,商海的跌波后,林晚为什么还有那么坚定清澈的眼神。

其实是周围的环境在变,林晚从来没有变过,他还是那个不会开车,却一股劲往电线杆上冲的孩子。

可自己呢?先是背叛了大哥,后来又背叛了林晚,最后什么都没有剩下…

王明浩,其实还是那个叫二明的傻瓜。

“小晚…”

林晚已经走出了病房,去了隔壁,去了那个他一直深爱的人的身边。

这次二明知道,那是自己穷极一生也追不上的背影。

第五十二章 番外二岗子的回忆

爱一个人是什么滋味,就算是混子的岗子也是有过体会的,但一个人能做到什么地步,他还真不知道。

毕竟喜欢一个人喜欢到伤筋动骨,劳民伤财的实在是太缺心眼了。

不过话说回来,他为这么一个缺心眼的人鞍前马后的效力,实在也不是高智商的行为。

以前,他觉得林晚是个太过单纯的孩子。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毁掉了自己的大好前程。

后来,他觉得林晚是个偏执的年轻人,不顾他人的感受,按着自己的思维任意去篡改别人的命运。

再后来,他觉得林晚是个悲剧人物,承受着别人的种种误解,就算爱得没有结果,也要坚持自己对爱的不灭的信念。

再再后来,他觉得林晚是个…有耐心的人。

有句老话说得好,不管白猫黑猫,逮到耗子就是好猫。您别管林晚耗了几年,人家最后还不是把愣头青搞到手了?

把人追到手不算本事,让人屁颠的,上赶子往套儿里钻才就厉害呢!

岗子是眼瞅着林晚怎么一步一步地套住秦大傻子的。可最后怎么是秦傻子开始倒追林晚了?

“小晚,今天我去你那啊?”

今天林晚一天都在接待外商。好不容易挨到了半夜,曲终人散。守在会议室外大半天的秦风殷勤地对林老板说:“累了吧,走,回家我给你按摩去。”

林总不冷不热地说:“太晚了,你别过来了。还是回去休息吧。”

忘了说了,自从秦风出院后,虽然两人言归于好却并没有同居。除了偶尔聚在一起吃饭外亲热外。基本是各自为政。

并非秦风不想,而是林晚不愿意。

“咱俩别老耗在一起,时间长了容易起腻。”说这话的时候,秦风刚抛头颅洒精血地在林晚的身体上耕耘完。气儿还没喘匀呢,就听林老先生来这么一句。

面瓜是男人不?不知道这时候的爷们儿最敏感脆弱吗?绕是大大咧咧的秦风,也开始暗自检讨自己刚才的表现是否有些差强人意。

“为什么?你烦我了!”

林晚侧着身子看着秦风有些慌乱的眼睛,真想上去狠狠地亲上一口,他深吸一口气,按捺住了这种冲动。

“没有,就是觉得有点私人空间会更好。“说完,林晚施施然转身进入梦乡。徒留秦哥一人在那一个动作一个动作地检讨自己。

前戏没做够?最后那几下劲儿大了?秦风一宿都没睡好。

苦思无效的情况下,秦哥决定这几天采取盯人政策,可没承想等了大半天又碰了个软钉子。

秦风生气了,不顾有旁人在场,使劲握住了林晚的手说:“我今天必须给你按摩,不然你就别回去了!”

眼看这秦风又上来横劲儿了,林晚只是半垂着眼皮说:“好吧。”

等两人回到林晚的家中时,林晚解开了衬衫的扣子,冲着秦风招了招手;“来吧!”

那小姿势,够撩人的。秦风咽了下吐沫,一下子扑了过去。

林晚按住自己的裤带,故作不解地说:“让你按摩,你脱我裤子干什么?”

秦风挫着牙花子说:“成心的是不?我脱你裤子看鸟!”

林晚嘴角微微露出一丝笑意,秦风就顺着这抹笑意细舔着林晚的白牙。两个人温情脉脉地亲了一会。

顺着这股子热乎气,秦风结结实实地把林晚前前后后地做了一通。等鸣金收兵之时,秦风搂着林晚的胳膊耍赖:“太晚了,我不走了成不?”

林晚半抬起湿漉的眼睛,打量着秦晚屏息凝神的样子,看了好半天才轻轻说了句“恩”。

秦风紧紧地搂住了林晚,不一会就打起了呼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