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哦,和你快开张的那家咖啡店风格很符合。”叶桑赞同的点头。
“那就这一套吧!”唐筱筠点头和旁边的店员说着准备预定的数量和尺码。
“不用问问另个老板的意见?”叶桑调侃着她。
“不用啊,他很忙,很多零零碎碎的东西都是他在买、他在忙。”提起他,唐筱筠眼里有了笑意。
这么暧昧,真的真的很想问他们发展如何。
那个大男孩看起来大大咧咧的样子,其实很体贴,那天她和齐宽轻而易举就追上了他们,因为那个大男孩开车简直是龟速在爬,起初还以为是个开车新手,一聊才知道,原来和潇亦然一样是个赛车个中好手。
想起那天潇亦然把韩笑阳气到早产的回嘴,“你又知道文清心里从来没有难受过?难道一定要把自己搞得很惨,哭着喊着,才能体现后悔吗?我们男人和你们女人不一样,所有的苦、所有的悔,都往肚子里吞,即使流血也绝不流泪!”
后来为了哄回老婆,夫妻和睦,在病房里,潇亦然叹着气说,“以云楚的性子,你们想,他怎么可能会为了寻回妹妹在家里大摆宴席,都是老狐狸搞的,他只是想让我们看到那个女孩子,等于跟你们解释那件事情不关唐筱筠的事。”是啊,起初没有见到那个女孩子前,他们所有人都以为受害者是柏文清。
只是,老狐狸的态度太过云淡风轻,好象根本就不在乎一样,所以,她和韩笑阳实在看不下去了。
即使他是孩子的亲生父亲,叶桑也准备力挺那个大男孩到底。
想起自己和筱筠重逢后,两个女人第一句悄悄话,她就问,“你这是什么发型啊,把自己搞得这么怪。”其实,她想问的是,该不会是失恋了,为了新生活而剪发,从此抛弃过往,不再留恋云云。
当时筱筠神色很温柔很恬然,“当你试试二个月不能洗头洗澡,你会恨不得把自己剃成光头。”
叶桑的嘴巴睁得很大。
“那时候,利少拿了一把剪刀过来,他对我说,唐小鸭,我要你长发给剪了好不好,我开心的直点头呢!”回想起来,她笑得开心。
“他剪的?不是吧!!”叶桑大吃一惊。他剪的?剪的很好耶,如果不是和唐筱筠本身的气质太不符合,这头利落的短碎发留在其他女孩头上,一定很有个性。
“刚开始剪的很难看拉,简直象狗啃骨头一样,不过后来,他找理发师傅学了几天,就开始越剪越顺了。”说的轻巧,其实,他的用心,很让人感动,那时候一边在病房照顾她,一空余下来,他就拿着剪刀不停的在模特假头上剪啊剪啊,认真的样子,看得她动容。
“他真厉害啊!”叶桑赞叹道,“你也好厉害,居然能做到二个月不洗头洗澡!”要是她,估计第三天,就要抓狂了。
“不洗头洗澡又能算什么,吃喝拉撒,全部在一张床上。吃饭要别人喂,喝水要用吸管,大小便要用托盘。”她的眼眸很幽然,“那段时间,我才明白,人,只有健康才是最重要的,其他,什么都不重要。”她终于体会到,为什么很多人,大病一场后,都能想的很透彻。
叶桑眼眶一红,没想到这么柔弱的筱筠为了这个孩子,吃了这么多苦。
“离开的时候,我以为自己能熬过来,但是,才一个星期,那时候,我熬得很辛苦,真的想索性放弃,但是又不舍,直到他来了,他相信我还在上海,他一家一家医院、一个又一个病房的找过来,上海这么大,我用的又是假名字,他居然找到了我。看到他的那一刻,我的眼泪直流,真的很庆幸,一直有个这么特别的朋友陪着我。”她的神色很温柔很温柔。
“你……喜欢他吗?”
她的脸一红,有点局促,有点凝重,“怎么可能,他只是很好很好很特别很特别的朋友。”
可是,好暧昧啊……
……
“桑,帮我拿信用卡买一下单,好吗,随便哪张,都没有密码的。”筱筠被几个营业员围着介绍桌子,她将皮包交给了她,打断了她的思绪。
这样的筱筠和过去不识人间烟火的她,差好多。
柔美依旧,却多了很多坚韧的气质。
叶桑打开她的皮夹,马上看见密密麻麻的一大排信用卡,她随手抽了一张,随后发现那一张卡后面居然藏着另一张刻意被人遗忘的信用卡,很精美很精美的信用卡,叶桑抽出那张卡,细细打量,有点眼熟,好象在哪,也见过谁用一样的卡。
“小姐,现在刷卡吗?”营业员递了个刷卡机过来。
“好。”叶桑随手用那张精美的信用卡刷了一下。
……
一个小时后,这家家具店,出现了一个气质很儒雅的男人。
“请问,一个小时前,是否有人用000878500这张卡刷过3万元?”男人语气不急不缓,很斯文的问着店员。
“是的,是定金款,请问有事吗?”店员充满了戒备,毕竟现在坏人太多,看人不能看外表。
男人微微一笑,“是这样的,我女朋友说,可能送货地址填错了,让我过来核对一下。”
“啊,这样啊!”店员顿时戒备全消,赶紧找出送货单,递给男人,“你核对一下,收货人是唐筱筠吗?”
“对!”店员发现男人的笑容更深了一点。
男人看完地址以后,抱歉的将送货单递还给店员,礼貌的说,“真抱歉,我女朋友太迷糊了,地址填的是对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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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哲学,开张第三天,在附近的白领群里,已经口碑不错。
这里,环境优雅、清爽,门口挂着禁止吸烟的牌子。餐具有别其他餐厅,非常的精致。
听说,老板是个在读硕士生,煮得一手让人流连忘返的咖啡,呵呵,其实真正让人流连忘返的是,老板真的很帅很帅耶!笑起来的样子,迷死人不偿命。
听说,老板娘长得很柔美很柔美,她做的蛋糕,就好比她的人一样甜而不腻。
老板是在校生,有课的时候,没法在店里。
老板娘,踮着有点微隆的肚子,据说,被老板喝令,一天只可以做一、两个蛋糕。
所以,要喝老板亲手煮得咖啡,要吃老板娘亲手做的蛋糕,还要靠运气哦。
但是,每天过来碰运气的人,还真不少。
……
下午二点,咖啡哲学外,停着一辆崭新的黑色BMW。
驾驶座里的男人,儒雅而气质不凡。
他闭着眼睛,坐在车内。
打开车门,下车,进去,很简单的一个动作,他却在犹豫。
倒车镜里,有个熟悉的柔美的身影在向咖啡哲学走去。
他坐直身体,看着那个身影从他的车旁一点点走过。
除了那头短发,她的变化不大,当然,还有那微隆的肚子。
开张的第一天,他就远远的看见了她以及……
他的孩子居然还在……在她纤弱的身体里顽强的生存着……
当时,发现这个事实,他很激动。
但是,同样他现在连靠近的勇气也没有了。
只能看着她,从他车旁,擦身而过。
“利太太!”一声大呼,窒住了车里的他。
她闻声回头,柔和的笑着和叫唤她的中年妇女拉着闲长,脸色并无半点尴尬。
他的心,在一点点下沉。
她……又结婚了?
……
闭着眼睛,平息着心情的波动。
……
一会儿,“叩、叩、叩”一阵轻柔的敲窗声。
“先生,请问可不可以把车移动一下?我们店员说您停了很久了,不好意思,这是我们咖啡吧为客人专留的车位。”很柔和的声音,久违的声音……
他按下车窗,对上了她瞬间鄂然的双眼。
“筱筠,好久不见。”他语气平淡,眼神无波。本书下载于论坛,如需更多好书,请访问:.txt.
[怀孕篇:第二章 不必解释!]
“好久不见。”她礼貌的含首,瞬间错鄂已过,她已经回神过来。
“可以请我喝一杯咖啡吗?”他笑着提议。
她犹豫了一下,点头,“好。”
她把他请进一个幽静的包厢里,替他点了一杯黑咖啡。
他不喜加糖加奶,他只喝纯黑咖啡。
人的记忆,是很可怕的东西,即使爱已成往事,她依然记得他的每一个喜好。
“怎么会想到开咖啡店?”他酌了一口咖啡,语气平淡的问。
她警戒的心房,被他一句无关痛痒的话,瞬间松懈了下来。
“想学着做生意。”她微笑着回答。
“和别人合伙?钱不够?”他淡笑,随既又自嘲,“我想,我问了个傻问题。”
她的警戒心又一点点升起,“不是钱的问题。”她选择模凌两可的答案。
“夫妻合伙经营?”他看似漫不经心的问。
她的警戒升到了最高点,浑身的毛孔都寒肃着。
“不是。”她平静的回答。
他勾唇,有点微不可闻的松了一口气。
“这几个月,过的好吗?”
“很好。”她点头,有点面无表情。
他沉默了一会儿。
“那个女孩,爱新觉罗.云珊现在和我住在一起,她是云楚的妹妹。”
她微讶,云楚的妹妹?她怎么想不到呢?以前只记得云楚哥哥的姓好长,就是没有联想到一起。
她欣慰一笑,“真好。”
“阿步还在全世界跑的找你。”他淡淡的说。
“啊?!”她惊讶,“他没和云珊在一起?”
“恩。他好象更喜欢你。”
她脸有点微红,为他的直言不讳。
其实,他真正想问的是,为什么不告诉他真相?为什么让他成为了最后一个知道的人?后来,他翻看存档的录象,才知道,她其实在他回国之前已经知道。
但是,他如何问?他没有资格。
“还想听解释吗?”没头没脑,他淡淡的嘣出一句话。
“啊?”她疑惑的看向他。
他的目光象大海一样深遂,“关于那晚,我为什么会衣裳不整,你还想听吗?”
他记得当时她很激动。
她淡然笑着,摇头,“不需要,没有意义了。”
他沉默,目光更加深遂。
许久,他问。“以后,我还能再来找你吗?”
她淡然摇头,“我想,我们没有见面的必要。”
“不能给我一个补偿的机会?”他语气平淡,内心挣扎。
她一怔,随后低头,“不需要。”
他轻蹙着眉,压抑着内心的难受。
看出了他的难受,她柔和一笑,“不需要补偿,因为,我从来没有恨过你。”
这一次,换他怔愣。
“我记得云楚哥哥以前说过一句话,他说爱一个人很痛,但是,其实痛苦也是一种快乐,因为它让我们经历过,让我们成长。我从来没有恨过你,因为,你让我成长了。”她温柔的笑里,有着释怀,有着透彻。
他,反而越发的难受。
“对不起。我只是……没法爱上你,爱一个人太难,而爱自己,太容易。”于是,他才会在没有爱上她之前,选择了保护自己。
她笑了,“你的坦白很残忍,但是,我谢谢你能这么坦白的告诉我。”也算,为他们的婚姻写上完美的点评。
因为一切已经过往,所以,她能笑着接受他近似残忍的坦白。
“我们……还能做朋友吗?”他望着平静的她,静静的问。
“我想……”她咬唇,“没有必要。”
因为爱过,因为痛过,因为伤害过,继续做回朋友,可能吗?很难。
他意料中的答案。
“孩子……”他带点小心翼翼。
她浑身的毛孔又肃然了起来。
“是你的。”她坦言,这是对新生命的尊重,“但是,我会学会独立,我有信心,我可以一个人将他独立抚养长大,你不必觉得亏欠我和孩子什么,真的不必,我的人生,已经和你无关。”
现在的她,已经学会保护自己,起码,在他面前,她把自己保护的滴水不露。
她对他,很平静,但是,很抗拒。
明白了这一点,他的唇微微勾起,淡然一笑,“我们有一个孩子,血脉相连,你觉得,我们的人生真的能从此以后,全无关联吗?”
她一脸震然,仿佛被打击到了一样。
他敛眉,不愿看着她大受打击的脸,“我没有其他意思,我只是希望……以后可以还能再见到你们。”
她咬唇,平静下来,说,“我也不是那个意思,我和你不必见面,并不是,想剥夺你和孩子见面的机会。孩子是你的,我以后,会定时安排你们见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