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祸之后的“格兰芬多扣一分”多么有爱啊!!!!
唔,其实我觉得教授不可能只喜欢上温柔的佩妮
能配得上教授的女性,我认为起码得聪明,于是…咳咳…
打滚卖萌求包养~~~~
莉莉的归处
卡特夫人带着刚烤好了酥皮苹果派来到了伊万斯家做客,她从梅尔夫人的午茶会上听来消息说佩妮继承了一笔遗产,在为了佩妮高兴的同时觉得她可以适当的为了她自己打算一下了。“那么,这是真的了?”卡特夫人坐在沙发上,哈利正在午餐,她的目光扫过佩妮刚摆出来的茶点,是罗娜唐恩的小酥饼,佩妮在过去从没有过这样小小的奢侈。
佩妮苦笑着咽下红茶向卡特夫人点了点头,她一点儿也不惊讶消息传出去。她在集市上遇到了梅尔夫人,她看着佩妮篮子里装满了黄油、新鲜的牛腿肉、苹果和一把黄水仙之后惊叹一声。在回来的路上千方百计的打探着佩妮到底是怎么发了财的。佩妮对于梅尔太太的无礼只能笑着回应说哈利得到了一笔遗产。这也不错,因为佩妮还想要翻修一下房子呢,哈利的活动范围太小了,只有客厅和卧室,她准备在小书房里铺上厚地毯,这样哈利再大一些的时候她可以在那儿讲故事给他听;院子后面的仓库有些漏风了,天气越来越冷,爱丽丝不肯呆在仓库里,家里到处都是它掉下来的毛。于其到那时候被邻居们指指点点,还不如一开始就承认。
她没想到会传的这样快,似乎每次佩妮有什么事梅尔太太都是第一个发现的,如果不是因为她就住在伊万斯家的对面,佩妮一定认为她在自己家里装了监视器。
“太好了,亲爱的,这样你就不用这么辛苦了。”卡特夫人捏了一块水果糖放进嘴里,这也是佩妮新买的,她最先改善的就是吃的东西,总算不用再天天吃土豆泥了,哪怕加了青豆和鱼肉沫也还是土豆泥。佩妮对于金库里有多少钱只有一个大概的计算,她总不能要求瑞克曼先生去金库清点钱数吧,在她知道那里面存的都是金加隆之后。佩妮给古灵阁送了一封信,要求他们寄一张明细单过来。
佩妮对于投资理财知道的并不多,她有些疑惑那些好像被她从脑海深处挖出来的方法现在竟然都找不到相关渠道。于是佩妮在信里加上了投资的疑问,她想要知道巫师界有什么好的投资方向。毕竟哈利得靠着这些钱读完霍格沃茨,如果他愿意还能回来读大学。
就在佩妮思考着哈利十年后甚至是二十年的生活会是怎样的时候,卡特夫人的话打断她的思绪。“亲爱的,你现在可总算能够考虑一下自己的问题了。”佩妮红了脸,她还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呢,虽然卡特夫人之前就有提到过,但她总觉得现在这种情况是没有办法考虑得更多的。
“佩妮,你现在还担心些什么呢?”卡特夫人疑惑的问:“现在你不用担心哈利了不是吗?”独自带着外甥过活的单身姑娘和独自带着外甥拥有遗产的单身姑娘是不同的。虽然佩妮并不想要承认,可拥有一笔遗产,听上去要让人向往的多。就算是再正派的绅士也会放下负担妻子外甥生活的担心,佩妮不指望自己能遇上一位高尚的人。大多数人都经不起柴米油盐的磨耗,现在佩妮可以放下这样的担心了,起码她在面对未来丈夫可能会有的坏脸色时,能够更有底气。
佩妮伸出手抚了抚头发,她心里不知为什么有一种抗拒感,而她又不能向卡特夫人说明。“亲爱的,女人最好的归宿就是家庭,你也需要这样的依靠。”在卡特夫人说到依靠的时候,佩妮不自觉的想到瑞克曼先生,接着又为了自己的想法而脸红了。
卡特夫人以为佩妮这是害羞了,她伸出双手握住了佩妮的,拍着她的手背说:“不用难为情,这是每个女人都该知道的事。”卡特夫人的举动安抚了佩妮,她想了想开了口:“我想,等到哈利再大一些的时候。”她已经不是小女孩了,相信什么落难的善良姑娘会有王子突然出现给予帮助,连同爱和家庭。她不能指望这个,她更愿意相信自己的力量,她和哈利的日子眼看着就要好起来,那就更不急在这一时了。
见佩妮还不明白,卡特夫人叹息了她提醒佩妮:“亲爱的,如果你现在还没有那样的想法,那就别跟四十九号的那位先生走的太近。”
佩妮的脸立马涨红了,她抬起头不知所措的看着卡特夫人结结巴巴的说不出完整的句子。卡特夫人自以为了解了真相,她搂住佩妮的肩头:“好姑娘,那位先生并不是一个好对象。你们的年纪不合适。”她严厉起来,像是面对自己的女儿那样告诫佩妮:“他从不出门工作,甚至没有亲戚,谁知道他从哪儿来呢?”
佩妮低下头不说话了,她不能跟卡特夫人辩驳,就连她自己也对瑞克曼先生的过往了解的太少了。虽然心里有个声音在说“那有什么关系呢,我并不是如同别人想的那样在期待着他”。可她脸上的红晕就是消不下来。
“这样也好,等到哈利的年纪大一些了,你也可以出去交际,好男人是不会自己送上门的。”卡特夫人放开佩妮拿起杯子喝了一口茶。
跟卡特夫人谈论这个问题让佩妮有些不自在,她趁着给茶壶添加茶水的时机转进了厨房,抚上红了的脸颊叹了口气。卡特夫人这样不爱传话的夫人都已经知道了佩妮和瑞克曼先生的过从甚密,就别提其他人了,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又成了别人嘴里的话题让佩妮有些恼怒。
想想她都能知道这些闲得发慌的夫人们会说些什么,也许她们正猜测着佩妮什么时候会嫁给瑞克曼先生呢!她皱着眉头等着炉子上的茶烧热,“伊万斯家女孩不得不嫁给比她大二十岁的男人,只因为她带着她的外甥过活。”或者说“四十九号的瑞克曼先生拐骗到了带着一大笔遗产的伊万斯小姐。”这些想像让她愤怒却又无可奈何。
就像她没有办法要求别人喜欢她和哈利一样,她也同样没有办法要求每个人都理智善良。佩妮叹了一口气,现在她唯一还算庆幸的就是瑞克曼先生从不出门,没有机会听到这样的传言,不然,她怎么好意思再见他呢,她们又给他添了麻烦。
佩妮端着热茶又拿了一碟子小点心出来,她还是要感谢卡特夫人的好意,如果不是她的提醒,佩妮不知道自己要等到哪天再会知道这新的流言走向呢。她把碟子放在茶几上真诚的说:“谢谢您告诉我这件事,我会注意的。”她不能让瑞克曼先生也变成流言中的一员。
卡特夫人不在意的挥了挥手,拿起一块奶油饼干:“你是个好姑娘,只是人们注意不到。”这个话题就这样告一段落,佩妮拿出了自己勾的茶垫,卡特夫人拿在手里细看:“蔷薇花,这真漂亮。”于是佩妮拿出了一整套要送给她。
她摆着手不肯收下,但佩妮执意要感谢她,最后卡特夫人无奈的说:“好吧,我也正想要给哈利织一件毛衣。”她们相视一笑。
送卡特夫人出门之后,佩妮收拾杯子碟子,万圣节就要到了,她长出一口气,除了做些苹果糖,她也没有别的事了。她不由怀念起了伊万斯夫妇还在的时候,虽然莉莉不能回到过节,但家里总是很热闹,伊万斯夫人会做许许多多的苹果糖还会做拿手的布丁,而伊万斯先生就像个孩子那样把家里打扮一新。
佩妮的笑容淡了下来,她想到了邓布利多将哈利交给她的时候,麦格女士提到过莉莉遇害的时候正是万圣节,她颤抖了一下嘴唇,做了一个决定,她得去看看莉莉,带着哈利。
西弗勒斯从没注意过时间的流逝,一天和一年对他来说没有任何区别,但今天他在对角巷购买魔药材料的时候看到了提前装扮起来店铺,这是——万圣节的装饰。他僵硬着回到木兰街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当他还在霍格沃茨的时候每当靠近这个节日,他的心情就会特别差,他年复一年的温习着自己的错误。现在没有到处乱叫乱嚷的小巨怪,没有巨大的南瓜灯来提醒他,他一直到现在才想起,再过一个星期就是万圣节了。
西弗勒斯挥动魔杖,屋子一下子布满了白色百合花。西弗勒斯抬起手抚摸离他最近的那一朵,洁白细腻花姿摇曳,西弗勒斯痛苦的阖上眼,他从很久之前就想要把这种花送给莉莉,可他一直没有这样做,而现在他总算是能名正言顺的给莉莉送花了。他动了动手指,那些花消失不见了,只留下了百合浓郁的香气。
就在他沉浸在悲伤里的时候,敲门声响了起来,他不想理会,虽然他知道会敲响他门的人只有一个。门外的人坚持不懈的又敲了一会儿,西弗勒斯的怒火一下子就被点燃了,他只是想要安静一下,他大步走到门边,佩妮·伊万斯,她哪怕有再正当的理由他这次也绝对不会…
门一拉开,她就问他:“先生,您知道莉莉在哪儿吗?”
作者有话要说:让流言来得更猛烈些吧!!!
嘿嘿,教授乃看,不知不觉佩妮除了嫁给你就没有别的选择了哟
你要负责哟~~~~
教授(疑似红着脸):乐意至极。
打滚卖萌求包养~~~~
痛苦的旅程
西弗勒斯看着佩妮·伊万斯抱着波特提着一篮子的东西遮遮掩掩的跟在他身后的时候,觉得他们可能不是去扫墓而是去野餐的。这种想法让他怒气横气,对着佩妮不客气的瞪了两眼。佩妮抱着哈利,给他围上围巾,她生怕这一次出门会让他冻着了。但她坚持一定要将哈利带去。
佩妮很感谢瑞克曼先生,在她提出问题之后,他自己提出了要带她们一起去。佩妮抱着不想麻烦的他的心情还拒绝过,但他不悦的神色让佩妮明白最好不要说不。他说:“那是巫师与麻瓜混居的,你确定你能够找得到?”
佩妮不说话了,她想起了巫师们最擅长的魔法,把自己隐藏在麻瓜里让你认不出来。她还记得自己看不见又进不去的那幢房子和深夜里如同巨大废墟的霍格沃茨,没有瑞克曼先生,靠她自己肯定找不到那儿。
西弗勒斯不满意的看了看她手里拎着的两个篮子,不耐烦的动了动手腕,篮子自己飘了起来并且跟在佩妮的身边。她惊讶的看着他宽阔的背影抱着哈利跟了上去。这一次他们还是得坐火车到达目的地。戈德里克山谷,佩妮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听说过这个名字。
竟然真的有到那儿的车,最快也要两天时间才能到达,佩妮庆幸的看着自己塞在包裹里的东西,带着一个幼儿出行真是不方便,她把上次从布莱克那里得到的魔法尿片都带了出来,幸好有这个,起码哈利在火车上方便得多。
西弗勒斯看着波特软绵绵的脖子喷了一口鼻息,他们定了一个包间,西弗勒斯又在包间的门上施了忽略咒,然后他用伸展咒创造了更大的空间,变出了两张床,中间又出现了两道门,甚至还有一张圆桌和三把椅子,这简直就是一个小套间了,佩妮吃惊的看着他做的一切,抿住了嘴唇,西弗勒斯向她点了点脑袋:“那么,这样就避免了互相打扰。”
佩妮点了点头对他的这个说法并不意外,如果瑞克曼先生能跟她共处一室并且相谈甚欢,那才古怪呢。她抱着哈利走进行左边的一间,这位先生一点儿也不愿意跟人有过多的接触,恐怕在他答应之后就想到了这个办法。佩妮望着还算宽敞的房间耸了耸肩,这样也好,让她跟一个单身男人单独呆上两天,怎么想都有些别扭,他是位绅士这不假,可佩妮还是会觉得不自在。
佩妮反身关上门把哈利放到床上,换了新环境的哈利兴奋极了,他扭动着胳膊挥来挥去。房间里竟然还有一间小小的盥洗室和一整面的窗,佩妮现在开始庆幸有瑞克曼先生一同出门了。拉开的窗帘外面一开始还能看见高楼房舍,到后来就只有一大片一大片的麦田了。哈利从床上爬起来走到窗边,看到快速往后掠过的风景他伸手拍着窗户,扭过头去对为什么会这样觉得奇怪。
佩妮靠在床上一手扶着哈利任他往外看,窗外的风景一成不变,哈利不一会就觉得没趣了,他坐下来靠在佩妮身上对着她咿咿哦哦,佩妮摸摸他的小脑袋他替他解下围巾,车厢里外面要暖和多了。哈利脱掉了外套活动起来轻松多了,他在床上走来走去,没力气了就躺下来打个滚儿。
佩妮被他逗笑了,心里那点儿阴霾淡了下去,她脱了鞋子躺在床上跟哈利滚成一团,他还不知道她们是要去看他的妈妈呢。佩妮抬起手来摸摸哈利不知愁的小脸把他搂在怀里,拉起了被子,哈利乖乖的一动不动,他往他姨妈的胸口蹭了蹭闭上了眼睛。
西弗勒斯说不清楚自己心里的感觉是怎么样的,他没有办法拒绝佩妮·伊万斯想要看看莉莉的要求,他站在窗口目光投向远方,她坚持要求带着哈利一同去,而他认为这很必要,过去的哈利·波特一直不知道自己的父母在哪儿葬身,也从来没有人费心提醒过他。
所以在西弗勒斯的眼里这个波特崽子更加没有可取之处了,写他的书随处可见,他的事迹被列为一百年来最重大的魔法纪事,但他却从来没有花一点儿力气去找一下自己的出生地和父母亲的坟墓在哪儿。这就是为什么西弗勒斯这样憎恨厌恶他。他跟他的父亲简直一模一样,哪怕他长着莉莉的眼睛又怎么样呢?
西弗勒斯在他入学前每一年的万圣节都会去看看莉莉,那抹他心里的阳光永远在消失在了那片废墟里。他从来没有去看过莉莉的墓碑,他只是远远的站着,看着那一排排排列整齐的石碑,猜测着哪一块下面埋葬着莉莉的尸骨。如同自虐自残似的在墓地边站一个晚上,西弗勒斯闭上眼,他想到佩妮·伊万斯提出要求时抿着的嘴唇和像是蒙上了一层雾似的眼睛。
她也没有见到过,邓布利多没有带她去,而她不知为什么也没有向他提出要求。其实他更希望是由别人带她去,而不是他。可他又没有办法拒绝她。她是莉莉的姐姐,她想要看看莉莉,哪怕是他也找不出理由去回绝。
“瑞克曼先生?”佩妮敲了敲门,过了一会儿才听到回应:“怎么?”门被拉开了,西弗勒斯在门里站着看起来脸色不太好,佩妮缩回了手关切的问:“您,身体不舒服吗?”西弗勒斯微微摇了摇头,不耐烦起来,佩妮赶紧说:“快到午餐时间了,我带了一些三明治。”她有些犹豫的说出了口,她不确定瑞克曼先生是否愿意同她们一起吃午餐,但又不能光自己吃而让他饿着肚子。
西弗勒斯看了看摆在圆桌上的篮子沉着脸点了点头,他现在最好做些别的事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如果是平时他会熬制魔药,而在火车上这明显是不可行的。挑剔的看了一眼转身走到桌边摆出食物的佩妮和已经乖乖坐在桌边仰头眼巴巴看着自己的哈利,西弗勒斯喷了一下鼻息走到了桌边。
佩妮不光带了三明治,她还准备了切好的水果和一些干点心,这样看起来还算丰盛,哈利吃了两块水果之后就不愿意再吃了。佩妮把奶瓶塞了过去,他自己举着小手咕嘟咕嘟喝起来。西弗勒斯很少表现出自己对于食物的喜好,他并不挑食,也很少有偏好。可佩妮还是注意到了他的一些小习惯,比如比起煮牛肉他更喜欢吃煎牛肉,鸡蛋也更喜欢吃半熟流液的。
西弗勒斯挥了挥手桌子上出现了一壶茶,火车上的茶水室离包厢很远,佩妮了看骨瓷的茶具在心里赞叹魔法可是方便。慢腾腾的吃完了这顿午餐,哈利的午睡时间也到了,西弗勒斯搞不明白他每天睡那么多时间为什么还是长得那么慢,他在上次佩妮提醒过之后就已经开始制定哈利·波特的课程表了,魔咒魔药是必须的,还有古代魔纹和决斗技巧。啧,他长得实在太慢了。
列车上没有别的事干,哈利睡着之后佩妮只好到客厅里靠着窗户看看外头的风景,已经是深秋了,再过些时候就会降下第一场雪,哈利来到佩妮身边整整一年了。这一年里发生了许多事,佩妮觉得自己已经经历得够多了,她想起了父母的离世和莉莉的音信全无,趴在了桌边上,忍不住想像他们还在的日子会是怎么样的。
也许佩妮这个时候正回家跟伊万斯夫人一起做苹果糖呢,而伊万斯先生会拿出仓库里的南瓜灯一年一次的点亮它,莉莉可能又不会回家过节,但如果她突然出现会是多么大的惊喜啊。佩妮抬起手抹了抹眼角滑下的湿意,她并不经常怀念这些,大多数的时间她都一直努力向前看,也许是因为离得莉莉越来越近才会让她这样伤感。
托了瑞克曼先生的福,这两天里她们过得还算舒适,起码在晚上的时候能够好好睡上一觉,就连哈利也没有表现出不适应来。佩妮非常感激瑞克曼先生,做为一桩他不太情愿的工作来看,他做的真的非常多了。
佩妮沉浸在自己的心情里,没有发现瑞克曼先生越来越沉默。他本来就很沉默,现在更甚,一天跟佩妮的交流也不会超过五句话。佩妮并不介意,而西弗勒斯竟然也在这样古怪的融洽气氛中得到了安抚,他不再那么焦虑了。
到达目的地的时候正是黄昏,佩妮坚持先去看看莉莉再找地方住宿,西弗勒斯没有发表意见,这两天清晰的痛苦已经快要把他的神经给磨断了,他现在只想要快些结束这一切。他自己一个人面对是一回事,当着莉莉的亲人去面对又是另外一回事。更何况,他其实从没有勇气出现在莉莉的墓碑前。
“在哪儿?”佩妮问。
“教堂后边。”西弗勒斯低着声音回答。佩妮有些吃惊,她以为巫师的丧葬同普通人不一样呢,但她没有再次发问,而是抱着哈利沉默的跟着瑞克曼先生的身后。如果佩妮仔细些,就会发现瑞克曼先生不同寻常的萧索。
光秃的树枝和可耕枯黄的草皮显得墓地份外安静,半点气息也没有,大大的十字架立在那儿,一排排墓碑青灰的颜色显得这个黄昏更加阴森。
“那儿。”西弗勒斯伸出手,指了指最前面的一排。
作者有话要说:嗯,那啥,佩妮应该马上就会发现西弗勒斯是西弗勒斯了
乃们懂得,瑞克曼先生就要被拆穿啦~~~~~~
我让佩妮和西弗勒斯一起面对莉莉
虽然不论是对教授还是对佩妮都残忍了点儿
但我觉得这是必须的。
而且…我实在对哈利从来没有去给父母上过坟这个行为…有些奇怪啊…
打滚卖萌求包养~~~~
佩妮的质问(捉)
作者有话要说:教授明天就要被拆穿啦!!!!
阿愫明天就要入V啦!!!!
压倒什么的最有爱了,明天还会发生什么事呢?
会不会就酒后那啥啥呢?
嘛…敬请期待~~~~~~~
打滚卖萌求包养~~~~
佩妮抱着哈利往前走,她一路寻找着墓碑上的名字。西弗勒斯踌躇着没有跟上去,他的脚像在土地上生了根似的动弹不得。佩妮一直走到了尽头也没能看到刻着莉莉名字的那一块,她疑惑的又从那一头重新察看一直到走到了西弗勒斯的身边也还是没有看到。
佩妮恍然大悟,不是没有,只是她看不见。她心里升起一种愤怒,短暂即逝之后又被无助给取代了。她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憎恨魔法的存在。知道西弗勒斯已经过世的时候她没有;伊万斯夫妇去时的时候没有过;哪怕是莉莉被害只留下哈利的时候也从来没有这样浓烈的绝望。
难道就因为她是一个普通人,所以就连看见也不能吗?那些会魔法的人们,那些标榜着保护普通人的巫师们,在她的妹妹死之后竟然都没有考虑过她会来扫墓吗?难道就只有巫师们可以来到她的墓前表达哀思?不知不觉眼泪盈满了她的眼眶,哈利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让他的姨妈身体抖的这么厉害,他伸出小手拍着佩妮的脸颊,这不仅没有让佩妮好过一点儿,反而让她颤抖的更厉害了。
她看着哈利无邪的脸蛋再也克制不住的流下泪来,哈利总有一天也会离开她,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生活。而这些都是因为魔法,因为“他们的世界”!见鬼的世界,这世界上所有的一切都是相辅相成的,只是傻瓜和白痴才会觉得两者之间没有联系,佩妮的胸膛起伏不定,她压抑着的情绪在看到瑞克曼先生的时候找到了倾泄口。
佩妮快步走到他的面前,将哈利放在地下随手抹了抹脸努力让自己不要哽咽:“巫师就了不起了吗?会魔法就了不起了吗?是能起死回生还是能白骨生肉,如果不能阻止那些深爱人们的离开,那么魔法到底又有什么用!”她激动地朝他大喊,金棕色的眼睛里全是厌恶和憎恨,太过强烈的情绪让她站立不稳,西弗勒斯不得不伸出手扶住她的肩膀才能让她不至于摔倒。
“只有杀戮,只有死亡,只有离别。如果只有这些,那么要魔法有什么用!”佩妮的一只手扣在西弗勒斯的手臂上,她的眼泪一颗颗落到地面却还倔强着不肯低头:“如果只是这些,有什么用。”她泣不成声:“我只是,我只是想要看看莉莉。”她哽咽不能成言:“从她十七岁起,我只见她两次。而你们告诉我她死了。她死了,我连来看看她都不行。”哈利跟她的声音叫起来,他以为他们在吵架,而他帮忙他的姨妈。
佩妮低下头,西弗勒斯咬着牙关努力让自己不在她的指责下面表现出什么,她松开了他的手抬起手捂住脸:“是你们,是你们带走了她。”她再也支撑不住的软倒下来:“你们带走了她,还带走了,带走了他。”哈利站起来对着西弗勒斯大嚷,他挥舞着小手蹬着腿想把他赶远些。
他的身体剧烈的震了一下,扶着佩妮肩膀的那只手松开了,她倒坐在地上。西弗勒斯的呼吸急促起来,是的,莉莉是由他带走的,他带她走进了魔法世界,然后又看着她越走越远。西弗勒斯伸手把佩妮从地上拉起来,他的声音嘶哑带着浓重的嘲讽反问自己:“魔法能做些什么?”魔法什么也没能带给他,反正从他的身边带走了一个又一个他深爱着的人。
这时候的西弗勒斯已经知道伊万斯夫妇是死于一场食死徒引发的空难了,他看着肩膀一抖一抖的佩妮,眼里竟然有他自己都没有发觉的怜悯,她同他一样,而他其实还有能力到阻止,至少他做出了努力。可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家人离去,没有半点办法。西弗勒斯从没有像现在这一刻觉得自己罪大恶极,是他亲手推着莉莉进了坟墓。
他应当正视,在莉莉的亲人就在他的面前的时候,他应当去正视那些他所逃避的。西弗勒斯拉着佩妮的手递给她一块手绢:“跟我来。”哭过之后的佩妮正陷在一种茫然的情绪里,她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要做些什么,就任西弗勒斯拉着她走过一块又一块墓碑,他走的很慢生怕错过,快到尽头的时候,西弗勒斯停了下来,他拉着佩妮的手蹲□,佩妮随着他的动作不由自主的跪下来,她知道这里有什么。
他握着她的手慢慢向前,在她的指尖碰到之后说:“就是这儿。”他的声音里有佩妮听不懂的苦涩,佩妮因为激动全身发热,而他的手却冷冰冰的。“这是,莉莉的?”佩妮问。“不,他们合葬在了一起。”这个问题好像刺痛了西弗勒斯,他退后一步站得远些,黑袍裹住了全身,佩妮很快放下手来,她看不见甚至在他握着她的手触摸的时候都碰不到。
佩妮不哭了,她望着想像中的墓碑微笑起来。她看不到,起码哈利可以看到,哈利摇摇摆摆的跟在他们身后,走了这样长一段路已经没有力气了,他坐在地上,佩妮把哈利抱起来放在腿上在他的耳朵边轻声念叨:“哈利,叫妈妈。”他其实已经会叫了,但他轻易不肯开口,看到佩妮这样说他懵懂含着手指不说话。
佩妮轻声哄他:“叫妈妈。”哈利咧开嘴笑起来,他以为佩妮在跟他说话呢,虽然他听不懂,但很喜欢别人对着他轻声细语。佩妮忍着又要从眼眶里滑出来眼泪拍拍他的小肩膀:“那里面,是妈妈。”哈利对她说的话没有反应,但对拍肩膀却觉得有趣,他也伸出小小的手拍了拍佩妮的肩咿咿呀呀。
佩妮的眼泪顺着脸颊落下来,哈利睁大了眼睛看着她,似乎不明白为什么她又哭了,佩妮把哈利紧紧搂在怀里,同莉莉说话:“哈利很乖,他是个好孩子。”之后再也没有一句,她心里的责怪和埋怨似乎全随着眼泪流干净了,在来到这里之前佩妮心底还有着对于莉莉的不满,那不满被压在伤痛下面轻易不肯探出头来,而就在刚才,她把那些不满全朝瑞克曼先生发泄出来了。
佩妮觉得全身没有半点力气,在她想要站起来的时候西弗勒斯从身后托了她一把。佩妮垂下头去,她想要对瑞克曼先生说抱歉,她不应该把责任都算到他的头上,那些疑问也许就连邓布利多先生也不能够回答。但是佩妮只是跟在他的身后,找到了一家亮着灯的旅店,要了两间房间。
“好好休息吧。”西弗勒斯说完这句话之后就关上了他的房门。佩妮头晕脑涨,大声哭泣的后果就是头痛,她抱着哈利躺在床上,旅店的老板送上了热汤和食物,佩妮勉强吃了一些又喂哈利喝了些汤,将泡软了的面包喂他吃下去,胡乱擦了把脸就倒在了床上。
哈利睡着了他累坏了,佩妮也累极了,但她没有安心睡下,她想到了自己失控时对瑞克曼先生的质问,那根本就不关他的事,佩妮深吸了一口气决定向他道歉,她不能在瑞克曼先生为了她们做了那么多之后还这样对待他。
佩妮裹上外套,在哈利身边塞了个枕头才打开门出去了。她站在瑞克曼先生的门前犹豫不决,这样晚了他会不会已经睡了,就在佩妮想要转身回房间的时候门里传来一声脆响。她敲了敲门:“先生?瑞克曼先生?”过了许久还能听见声响,佩妮有些担心的望着木板门不知如何是好。门自己打开了,她皱着眉头走进去,在床边看到了正举着魔杖的瑞克曼先生,他一丝不拘的长袍有些凌乱,袖子卷到了手肘上,桌上摆着一瓶所剩无几的红酒,地上撒着酒液和破掉的玻璃碎片。
佩妮赶忙上前想将他扶起来躺到床上,她咬着牙用力,瑞克曼先生看上去并不强壮没想到这么沉。佩妮用了全身的力气也只挪动了一小步,瑞克曼先生突然睁开眼睛,黑眼睛发亮的盯着佩妮。这突然而来的变化让佩妮停下来,她以为他清醒了些说:“先生,您怎么了?”是什么让他在大晚上的喝得醉醺醺的。要知道虽然瑞克曼先生对佩妮准备的晚餐并不挑剔,可他明显不爱喝酒,后来佩妮发现他就连咖啡也喝得很少,而如果是茶他就会多添一杯。
西弗勒斯恍惚看着面前抱着他的女人,质问他的女人,他嘲讽的笑起来:“魔法有什么用呢?呵,它唯一的用处就是让深爱的人离开我。”西弗勒斯低低的鼻音,喃喃自语。佩妮却突然为了他的这句话心酸起来,她想到西弗勒斯冷漠生硬的样子,咬着嘴唇明白他也许也有一段伤心往事,而今天的事刺激到了他。
佩妮瞬间有些内疚,她不应该把情绪发泄在他的身上,让他这样难过。西弗勒斯步履不稳的上前一步,没有准备的佩妮被他带着一起倒在身后的床上,他身上的混合的酒味让佩妮红了脸,她用力推了一把,西弗勒斯动了动肩膀喷出一口酒气。
发现真相
佩妮被熏红了脸,她低声叫:“先生,瑞克曼先生。”西弗勒斯打了个酒嗝一动不动。没办法了,只能先把他移开,佩妮深吸一口气手脚并用的想把他往旁边推,这尴尬的情况让他们紧紧贴在一起,西弗勒斯因为酒精热起来的身体压着佩妮,身上不停的散发出红酒味儿来。
佩妮抬手捧起瑞克曼先生的头,松了一口气。哪怕还有一点理智他也不会这样做的,佩妮知道他是个正派人,而现在这种情况如果等他醒来之后能够记得,那可真是要命。虽然这样想,但佩妮知道自己没有办法让喝醉了的瑞克曼先生在地板上坐一夜,他会生病的。她叹了口气,空出一只手推他的肩膀,想让他翻个身躺在床上。
佩妮的动作顿住了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着瑞克曼先生的脸,他的五官正在慢慢变化,眼睛鼻子嘴巴都不一样了。佩妮瞪大了眼睛咬住嘴唇,心脏“扑通扑通”的好像要跳出嗓子眼儿。他渐渐变得削瘦苍白,鼻梁高挺,薄唇紧紧抿在一起。这是,这是西弗勒斯。佩妮的惊叫卡在了喉咙里,她那只空出的手颤抖着抚上他的脸庞,轻轻开口:“西弗勒斯?”害怕这是一个梦,佩妮的耳声音如同耳语,压在她身上的人动了动眉毛。
佩妮哽咽出声捂住嘴不让西弗勒听见,手指滑过他的眉眼,在眉心停住,喝醉了酒睡着了的西弗勒斯也还皱着眉头。佩妮克制着自己的力道,她还流着泪的脸上绽开小小的笑容,起码西弗勒斯没有离开,他还活着。想到他亲口对自己说出的死讯又心痛他可能经历过的那些伤痛。
原来她的渴望是真的,西弗勒斯还活着,甚至还在离她这样近的地方。佩妮的视线一刻也不肯离开西弗勒斯,她贪婪的望着他的脸,伸出手臂搂住了他,脸埋进他的肩膀里。感谢上帝他还活着,感谢上帝让他们还能再见。她想要对他说些什么,在开口之前停住了,刚才还欣喜的表情变成了苦涩。
西弗勒斯并不想让她知道,甚至他想让她以为他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佩妮没有止住的泪水更加汹涌,她委屈的贴得更近,这样亲密的姿态让她有种失而复得的错觉。可她心里又明白西弗勒斯不是她的,从不是她的,没有得到过又怎么能说失去呢。她脸上带着似哭似笑的表情久久的紧紧的搂住西弗勒斯,尽她所能的给他一些温暖。
良久,佩妮松开手臂轻轻抚摸西弗勒斯的背脊,如果他不想让她知道,那么她就假装并不知道这件事。如他所愿的让他消失在自己的生活里,如果这能让他好受一些。她苦笑着明白了西弗勒斯在莉莉墓前的表现,他逃避着恐慌着害怕面对莉莉,还有哈利。
从他第一次出现在她们面前的时候,他就在避免着更多的接触,那恐怕不会是因为她,西弗勒斯的喜怒哀乐从来都佩妮没有关系。过去是莉莉在牵动着他的心,现在变成了哈利。她叹出一口气来,想明白了之后自己心里竟然还是快乐大过于失落苦痛,是因为他还活着吗?
佩妮苦笑,也许就是因为他还活着吧,尝过了失去,她开始明白哪怕不用得到,只要他好好的,就已经是幸福。她的手指伸进西弗勒斯的长发里揉着他的头皮想让他放松一些,轻悄悄的在他的脸颊上印上一个吻,西弗勒斯也这么想吗?
月亮升起来又落下去,佩妮一直都维持着拥抱西弗勒斯的姿式不动也不说话,她望着窗户外头透进来的一丝光亮,希望时间能够过得慢一些,再慢一些。因为她知道等到早晨,也许不用到早晨,她就必须离开这间房间。将刚刚的一切锁在心里,不吐露也不表现,将它当成永远的秘密。她温柔地看了西弗勒斯一眼,将自己的脸贴着他的脸,温热感让她的心微微颤动。她会永远记住这一刻,她离他最近的这一刻。
佩妮用力的呼吸着西弗勒斯身上的味道,酒味儿揉合着他身上本来就带着清苦儿,佩妮颤抖着睫毛想要用自己的感觉来记住他,把他烙印在心里。亲爱的西弗勒斯,她吻吻他的眼睛,我最亲爱的西弗勒斯。
西弗勒斯醒来的时候已经快要中午了,他躺在床上盖着旅店的厚毛毯头痛欲裂,床下滚着七八个红酒瓶子散落着碎掉的玻璃杯,他动了动魔杖给自己施一个魔咒瞬间清醒起来。想到了自己喝酒的原因,他沉默着挥了一下魔杖,房间里又变得干净整洁了。但他的心却还像昨天晚上那样,佩妮·伊万斯的质问让他又想起了自己所犯的罪恶,无力感比过去强百倍的侵占着他的神经,竟然让他控制不住到了买醉的地步。
他深吸了一口气,清空自己的感情将它们统统踢出脑海。他站起来整整衣服,洗漱时从镜子里看到了自己的样子,酒精加速了魔药的挥发,他又变回了原来的样子。西弗勒斯从口袋里拿出一瓶变形魔药一口喝干,最后看了看镜子的陌生人转身下了楼,佩妮正抱着哈利坐在旅店的落地窗边晒太阳,哈利吃饱喝足趴在佩妮的腿上打盹,身上盖着小毛毯。旅店的老板娘正在跟她攀谈:“你们是来看望亲戚的吗?”
佩妮温和的点了点头:“是的,夫人。”看到西弗勒斯之后她对他微笑:“睡得还好吗?”如果是平时他一定会把这当成一句嘲笑,但此刻的佩妮·伊万斯眼睛里全是一种他陌生的温暖感情,她看着他的眼神充满着关怀:“埃塔夫人熬了些热汤。”
西弗勒斯朝她略一点头坐在了桌子对面,他敏锐的感觉到了面前的佩妮·伊万斯对待他的态度不一样了,他皱了皱眉头却见她扭过头去拍了拍哈利,目光投向旅店外的花圃。西弗勒斯选择这家店是因为店主是个巫师,现在已经十月末了,只有这里还开着这样漂亮的玫瑰花。
佩妮给哈利撸着肚子,埃塔夫人厨艺很棒,不知为什么在见到哈利之后竟然特别喜欢他,专门为他做了适合孩子吃的食物,在他快乐的把一碗糊糊都吃掉之后,她笑得比哈利还要高兴。
食物很快摆到桌上,埃塔夫人给佩妮上了一壶茶就回到了柜台后面。生意显得有些清淡,但她却似乎并不在乎的送给佩妮各种食物,佩妮对此保持微笑,她偶然看到了盘子上的黑色猫咪动了一下。西弗勒斯吃着自己面前的食物,他时不时能够感觉到她的注视,而在他抬起头的时候又会发现她在盯着盘子或者桌布的花边儿。
西弗勒斯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却又找不出问题的根本,他在喝完汤之后问佩妮:“你,要不要去他们的故居看一下。”让他意外的,佩妮摇了摇头,她垂着目光不去看他,声调里带着些颤抖和软弱:“反正我也看不见不是吗?”她停顿了一下:“也许等到哈利长大一些的时候,我会带着他再来的。”
午餐结束之后,佩妮把哈利留在旅店里拜托埃塔夫人看着他。“我认为不必打扰不相干的人。”他知道佩妮要去干什么,在来的路上他看到了篮子里的糖果和点心,这么说只是为了提醒佩妮不要把哈利交给陌生人,佩妮惊讶的看着他说:“您当然也在这儿是吗?”西弗勒斯皱着眉头点头,然后佩妮就拎着她带来的篮子走了出去。
她走到昨天的位置停了下来,打开篮子将她带来的东西拿出来,被糖浆包裹住的漂亮苹果和一盒子圆形点缀着霜糖的小饼干,佩妮蹲在墓前默默的摆放这些东西,又从篮子里拿出一束火红色的绢花,她望着想像中的墓碑过了很久才轻声开口:“莉莉,我会照顾好哈利。你放心吧,我很好,西弗勒斯也很好。”一直到双腿发麻她才勉力站起来,垂着头说:“如果你能见到爸爸妈妈,告诉他们我很好。”
佩妮没有跟哈利的爸爸说些什么,其实她对这个男孩一直没有好印象,他在为数不多的几次见面里只要跟他们说话,他就会突然放慢语速,好像他们根本就听不懂他的话一样。伊万斯夫妇尊重了女儿的选择,而且他们觉得莉莉毕竟于他们不一样,有一个相同的人陪伴会好得多。佩妮刚进大学的时候他们举行了婚礼,她现在还记得那时候他们幸福的笑着靠在一起亲吻彼此的样子。
虽然伊万斯夫人偶尔会叹息她嫁得太早,可也从来不对波特挑三捡四。伊万斯先生对他的评价却好不到哪儿去,他讨厌这些古怪的小子拐走了他的宝贝,却又无力反对。佩妮直到站在莉莉墓前的时刻才终于放下了自己对莉莉的不理解。她没有办法理解莉莉为什么非要那么早就离开家,也无法理解为什么莉莉最终选择了波特。可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都过去了。
佩妮闭上眼睛默默陪伴了莉莉一会儿,直到太阳的光不那么强烈才对她说:“我该回去了。等到哈利大一些的时候再来看你。”就好像她的妹妹正站在那儿送她似的,佩妮微笑着转身步向通往旅店的小路向着夕阳微笑,离去的终将过去,不论他们曾经在她心里有多么重要也最终只会留下那些美好的回忆,生活总是向前看的。
作者有话要说:唔~~~~~~
这个是现实版本~~~~~~
其实酒后啥啥的很有爱说
但不符合教授跟佩妮的性格
那啥,如果乃们能接受,我可以写一个无责任的番外,如果事情是那样发生的什么怎样之类的。
于是乃们期待不?
怀愫的专栏点击进入再收藏该作者吧,这样我的下个文乃们就会第一时间知道了哟(文透一下,还是教授的哟~~~)
挨打的布莱克
归途中西弗勒斯将自己关在门里,佩妮也没有在用餐的时候敲门让他出来,她只是多准备一份,然后摆放在桌子上,体贴的在差不多的时间里陪着哈利回到房间里午餐。
西弗勒斯有些奇怪她的做法,之前的佩妮·伊万斯在他的面前不肯有一丝一毫的失礼,而现在竟然会主动避开。他抿起了嘴角,心里想着也许是她终于明白了巫师跟麻瓜的差异,也许她在某种程度上憎恶着巫师,不仅仅是他,是所有的巫师,在她看来带了她的妹妹和…和那个西弗勒斯·斯内普的人们。
于是西弗勒斯也就从善如流的等到她跟波特吃完饭准备好之后再出现在客厅里,明明他们离得这样近,这两天里却没有碰过一次面。西弗勒斯在最初松了一口气之后,却开始对自己目前的处境不满意起来,她恐怕不会再用温和的目光和话语来邀请他了吧。深吸一口气西弗勒斯告诉自己这样才最好,可心里的不适感却越来越强烈。他皱着眉头喷出一口鼻息,摊开了笔记将自己的全总思维都放进灵魂净化的研究上。波特头上的伤疤还要靠着这个来淡化呢。
不知不觉就到了夜晚,西弗勒斯揉着眉心停下来的时候整间屋子都暗下来,他抛出一个光球让它停在天花板上,打开门想要吃些东西。
佩妮有一瞬间的不自在,她不能再把他当成是一位陌生的好心先生那样看待了。于是她侧过头去将目光放在别处:“都凉了,要不要我去餐车那儿加热一下。”佩妮知道自己说了句蠢话,西弗勒斯只要一挥手就能解决这个问题,但她实在想不到要说些什么了。
“不必了。”西弗勒斯说着走到餐桌边坐下挥动魔杖为食物加热,佩妮愣在原地进退不得,就在她想要告辞进房的时候,西弗勒斯一挥手,桌边出现了一壶茶。佩妮看着那两只杯子怔了怔,在西弗勒斯皱眉之前走过去坐下。
西弗勒斯有些恼恨自己的多此一举,但他用不能失礼这个理由来说服自己,当她对他保持着礼仪的时候他不允许自己是失礼的那一方。佩妮动手先为他倒了一杯茶,然后就握着自己的杯子低着头出神。半晌,直到西弗勒斯吃完了面前的食物她才抬起头:“先生,我对魔法并没有偏见。”她这么说,虽然知道西弗勒斯根本就不会在意,可想到他的伤心难过佩妮还是决定向他道歉。
西弗勒斯挑了挑眉毛等她继续,“并不是,并不是所有的魔法都不好。只是,只是使用者会分好坏。”她低下头去两只手捧住杯子喝了一口茶:“我很抱歉对您说了这样的话。那不并都是坏的,只要心正那么会魔法是一件再好不过的事。”佩妮对着西弗勒斯点了点头:“只不过每个人的选择不一样罢了。”越说到后来她越不知道该怎么向他说明白自己的想法,最后佩妮说:“我很抱歉,先生。”
“如果走了歪路呢?”西弗勒斯在她平和的语调下不自觉的发问。佩妮抬起头飞快的看了他一眼,他侧过头去将目光放到窗外那一大片看不分明的夜色里:“魔法造成的伤害大多都不能逆转。”
佩妮想了想抿着嘴唇开了口语调轻柔:“其实,就算不是魔法,伤害也大都不能逆转。发生的事就是发生了,不论是不是巫师都没有办法更改它。”她望着西弗勒斯的侧脸,想像着如果是他原本的脸会有怎样的弧度:“我们总会为了某一件事后悔,已经过去的或者正在发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