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一切都好好的,三少爷骑马的技术也很不错,却不料马匹突然失控,越跑越快,竟然往悬崖上跑去。
不得已,三少爷只能跳马保命。这才受了伤。”
顾玖蹙眉,“这位李公子是什么身份?他怎么有马?”
李串说道;“姑娘不知道吗?李公子的父亲李大人,是太仆寺官员,管着庆平马场。别家缺马,李家可不会缺马。”
顾玖问道:“你们在哪里骑马?一起骑马的有哪些人?”
“回禀姑娘,三少爷他们在城北马场骑马。除了李家的亲眷外,还有府尹府上几位公子,以及四少爷,六少爷,七少爷和八少爷。”
顾玖微蹙眉头,“六哥他们也去了?”
顾玖问道:“哥哥受伤,怎么不见六哥他们?”
李串躬身说道:“姑娘没来之前,几位少爷,还有李家公子都在这里陪着三少爷。后来他们有事,又都走了。说是晚一点再过来看望三少爷。”
顾玖曲指,轻轻敲击桌面。
一下又一下,敲得李串心里头发慌。
顾玖盯着李串,“你之前说,哥哥骑的马突然发狂,还往悬崖上跑。哥哥为了保命,不得已只能跳马,这才受了伤?”
李串点头,“正是如此。”
“好好的,马匹怎么会突然发狂?李公子怎么说?”
李串摇头,“事情发生得太快,还来不及查找原因。”
顾玖微微一笑,说道:“你能不能联系到李公子?告诉他,我想亲自检查哥哥骑的那匹马。”
李串悚然一惊,“姑娘是怀疑,有人在三少爷的马匹上动了手脚。”
顾玖随口说道:“一切皆有可能。”
李串有点紧张,“姑娘,小的可以以三少爷的名义联系李公子。只是不能保证,李公子会不会答应让姑娘检查出事的马匹。”
“我知道,你尽力而为就好。”
李串点点头,“那小的这就去联系。另外,老爷那边或许也会派人调查。”
顾玖说道:“老爷那里你不用管。”
同顾大人交涉的人物是李大人,而顾玖需要交涉的是李公子。
李家父子二人,可不是一个层面的人物。
总之,顾大人有顾大人的办事风格。
顾玖也有自己的处事办法。
顾珽眼巴巴地的看着她。
“妹妹,我这次真的是意外,你别生气。”
顾玖微微摇头,在圆凳上坐下,“哥哥,你和李公子关系很好吗?”
“还行吧。经常在一起吃吃喝喝。”
顾玖琢磨了一下,又问道:“李公子同六哥他们的关系怎么样?”
顾珽想了想,说道:“也不错,大家都有来往。妹妹,你问这些做什么?
你不会怀疑顾琤使坏害我吧?不会的,顾琤虽然看着讨厌,但他不是那种人。”
顾玖笑了笑,问道:“哥哥很了解六哥?”
顾珽抓抓头,说道:“也不是说很了解。我和他毕竟一起长大,他的脾气我多少知道一点。
这种事情,他不屑去做。而且,他读书好,我读书不好,我和他根本不存在什么天大的矛盾。他没理由害我。”
“那李公子呢?”
顾珽连连摇头,“那更不可能。李大郎虽然不算好人,却不会对朋友使出这种下三滥,置人于死地的手段。妹妹,这事就是意外,你别胡思乱想。”
顾玖笑道:“或许真的是我胡思乱想。哥哥,你去骑马,真的没发现任何可疑的地方吗?”
顾珽仔细回想了一番,“没有,一切都很正常。妹妹,你怎么总认为是有人害我。”
顾玖轻轻一叹,“我担心是我连累了哥哥。”
“你?怎么会?”
顾珽频频摇头,“我就说你胡思乱想,你还不承认。我不连累你就不错了,你怎么可能连累我。这回就是意外,你别多想。”
顾玖笑了笑,“我听哥哥的,我不多想。”
突然发疯的马匹,果然是意外吗?
顾玖叮嘱顾珽好好养伤,检查了许大夫开的药方,确定没有问题。
之后,顾玖带着丫鬟准备回芷兰院。
“二妹妹要走了吗?”
顾玖一抬头,就看见顾喻顾四哥从外面进来。
顾玖点点头,“顾四哥是来看望哥哥的吗?”
顾喻打量顾玖,一段时间没见面,顾玖长高了,肤色也变白了,人也变漂亮了。
他问道:“顾珽的伤势不要紧吧。”
顾玖说道:“现在还说不清楚,要等拆了夹板之后,才能确定。”
顾喻点点头,“也是。”伤到腿,会不会留下后遗症,现在大夫也不敢打包票。
“二妹妹放宽心,顾珽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平安度过这一劫。”
顾玖微微颔首,“借顾四哥的吉言,希望哥哥能够早日好起来。”
顾喻犹豫了一下,突然问道:“我听李串说,二妹妹想要检查让顾珽出事的那匹马。”
顾玖坦然说道:“正是。李串说,马匹突然发狂,哥哥才会出事。不检查一下那匹马,我心里头总是不放心。”
顾喻微蹙眉头,说道:“二妹妹是姑娘家,不方便出门。这事不如由我出面去办。”
顾玖大喜过望,“会不会太麻烦顾四哥?”
顾喻笑了起来,“二妹妹不用和我客气,正好我对养马略知一二,说不定能发现点什么。以后二妹妹有什么跑腿的事情,都可以交给我去办。”
“谢谢顾四哥,我等顾四哥的消息。”
李串同李公子那边联系,当天傍晚就有了消息。
李公子答应顾家人去检查马匹。
李公子本人也想知道,好好的马匹为什么会突然发狂,差点害死了顾珽。
幸亏顾珽只是摔断腿,要不然顾家和李家就结下了死仇。
只是马匹跌下悬崖,受了重伤,怕是活不久。
第二天一大早,顾喻带着李串,前往庆平马场检查。
顾玖一直在房里等候消息。
她坐在书房里,手里捧着一本书,一上午,才看了七八页。
“姑娘,喝茶!”
青梅换了一杯茶水,送到顾玖手边。
顾玖说道:“放下吧。”
天气凉爽,书房开着窗。
顾玖望着窗外,眉头不展。
青梅问道:“姑娘可是担心顾喻少爷那边?”
顾玖随口问道:“青梅,你认为哥哥摔下马,真的只是意外吗?”
青梅想了想,说道:“骑马的事情,奴婢不懂。一会等顾喻少爷回来,姑娘问问他。”
顾玖一脸愁绪,“你说会不会是因为我连累了哥哥?”
“姑娘怎么会这么想?”
顾玖轻叹一声,“这几个月,我与太太数次交锋,太太心里头肯定恨着我。她如今不方便对我动手,但是她可以对哥哥动手。万一真的是她暗中动手…”
青梅急忙说道:“不会的。太太如今还躺在床上坐小月子,白姨娘又怀着身孕,她哪有精力去害三少爷。这事,说不定真的是意外。”
顾玖笑了笑,“你说的对,或许真的是我想多了。”
如果这事不是意外,如果真的有人要暗害哥哥,她绝不会善罢甘休。
顾玖一直等到午后,终于等来了顾喻的消息。
顾玖急匆匆赶到思过院。
“顾四哥!”
“二妹妹来了,先坐下吧。”
顾喻问躺在床上的顾珽,“今日好点了吗?”
顾珽掀开被面一角,“比昨天更肿!”
顾玖说道:“这是正常的肿,哥哥不用担心。”
顾珽点点头,“许大夫也这么说。”
说完,顾珽复又用被面盖住受伤的腿。
他看着顾喻,“顾四哥,你快说说,我骑的那匹马,到底有没有问题?”
顾喻斟酌了一下,才说道:“那匹马摔下悬崖,受伤极重,我们赶去的时候,马匹已经快死了。
即便真的有人动了手脚,因为马匹身上布满了伤口,现在已经无法检查确认。二妹妹,让你失望了。”
顾玖摇头笑笑,昨晚知道马匹受了重伤,她就预料到了这个情况。
只是心里头好抱着一丝幻想,想着说不定还有痕迹留下。
顾玖站起来,郑重道谢,“辛苦顾四哥辛苦走一趟。”
“没能帮上二妹妹,我很惭愧。”
“顾四哥千万别这么说。”
顾喻不便多留,告辞离去。
顾玖送他到门外。
“顾四哥,还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二妹妹尽管说。”
顾玖斟酌了一下,“是这样的,我手里头有一点钱,想置办一个马场。马场已经看好了,只是我一个姑娘家,不方便出门。
身边也没得用的人,而且哥哥也受了伤,无法替我出面。我想请顾四哥出面帮我交易马场,可以吗?”
顾喻说道:“这件事我可以帮忙。只是,二妹妹,你不再考虑考虑?开马场,现在可不赚钱。”
顾玖笑了笑,说道:“顾四哥不用担心我,这件事我有把握。”
顾喻盯着顾玖,顾玖的笑容很自信。
他突然也跟着笑起来,“我信二妹妹。你将马场的资料交给我,我来替你办。
正好这次的事情,李家有所亏欠,就让李家出点力。
只要李家还在西北一日,将来二妹妹的马场上交马匹的时候,定不会被刁难。
并且,我还可以替二妹妹的马场,争取更多的好处。”
顾玖大喜,“多谢顾四哥。此事,还请顾四哥帮我保密。”
顾喻笑道:“我明白,此事你知我知,定不会传到第三人耳中。”
第81章 欺人太甚
京城,谢府。
西北来信了。
管家没有片刻耽误,拿着信,急匆匆去见谢家家主谢茂。
“老爷,西北老九来信了。”
“老九的信,快拿进来。”
老九是谢茂安插在西北的探子,也是隐藏得最深的探子。
老九前段时间才寄来一封信,怎么过了半个月,又来一封信。
莫非西北出事了?还是他交代的事情办成了?
谢茂接过信,撕开封口,取出信件。
谢茂先迅速地扫了眼信件内容,然后从书架上取下一本书,对照着信件看起来。
原来名为阿九的探子送来的信件,是一封密信。
必须经过解密,才能知道这封信真正说的是什么。
花了一点功夫,谢茂终于将信件看完了。
此时,他脸色铁青,眼睛怒睁。
谢茂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大怒说道:“顾知礼欺人太甚,实在是欺人太甚。”
顾知礼便是顾大人。
密信上的内容,说的就是顾大人派人抓了谢茂安插在晋州的探子。
管家见状,心头担心,不由得问道:“老爷,西北出事了吗?”
谢茂气得在书房里来来去去的走,“顾知礼欺人太甚,竟然将本官安插在西北的人都抓了起来。
他真以为本官不敢动他吗?他不顾念两家的亲戚情分,那就休怪本官辣手无情。”
管家一听,大惊失色,“老爷,我们的人都被抓了,那现在怎么办?鲁侯府那边…”
谢茂冷哼一声,“鲁侯那边的事情,阿九会想办法。实在不行,只能执行第二个计划。目前首当其冲是顾知礼,他敢坏我好事,我定要让他好看。”
谢茂心中怒极,恨不得将顾大人千刀万剐。
西北的探子,经营了十多年,一朝被顾知礼连根拔起,让他如何不怒,如何不心疼。
更让他不寒而栗的是,顾知礼如何准确掌握到西北探子的名单?难不成是有人经不住拷打,招供了出来?
不过,不管是什么原因,这个梁子,顾谢两家是结下了。
门房管事急匆匆跑到书房。
谢茂板着脸,“出了什么事?天还没塌下来,你着什么急?”
门房管事喘了一口气,这才说道:“启禀老爷,京城府尹张大人被执金吾抓起来了。”
谢茂大惊失色。
京城府尹张大人,是皇后娘娘的表亲,是太子一派的重要成员。
而执金吾则是皇帝的狗腿子,鹰犬,一切以皇帝的意志行事。
执金吾一旦出动,京城人人自危,风云色变。
这些年,被执金吾抓走的官员,就没看到有一个人囫囵出来。
要么直接死在执金吾大牢里,要么就是抄家流放。
总之,没有一个好下场。
京城府尹张大人被执金吾抓走,这就意味着,有人在皇帝面前进了谗言,有人要阴谋陷害太子殿下。
谢茂从始至终都很清楚,京城有一股强大的反太子势力。
这些年,双方你来我往,斗了个旗鼓相当。
甚至太子殿下这边,在很多时候,还能稳站上风。
但是自从皇后娘娘病重,情况一下子就变了。
太子的处境变得不妙。
支持太子的人,在此之前,已经有好几位大人被罢官。好在,那几位大人,都不是什么重要人物。
但是,京城府尹张大人不一样。
张大人身为京城父母官,管着京畿重地,看似处处受气,其实暗中给了太子一派的人马极大的方便。
若是这个位置换成反太子势力的人,这不仅仅是太子一派的损失,就连他谢茂,也得处处受制。
所以,太子一派,决不能不能失去京城府尹这个位置。
无论如何,必须在反太子势力行动之前,抢先拿下京城府尹这个官职。
谢茂当机立断,“备马,本官要去东宫面见太子。”
管家领命。
谢茂换了一身常服,出门坐上马车,前往东宫。
进了东宫,谢茂问内侍,“殿下此刻在哪里?”
内侍躬身说道:“启禀大人,殿下此刻正在博望苑和诸位大人们商讨要事。”
谢茂急匆匆赶到博望苑。
东宫的几位核心成员都到了,就等着谢茂。
“谢爱卿快坐下。”
太子刘显,是个年过四十的中年人,微胖,看起来很和善。像个读书人,不像位高权重的太子。
朝中都说太子为人宽厚。
这些年,东宫上下,无一人获罪下狱,更不论抄家砍头。
即便有人犯了错,最多就是被打发离开东宫。
对比皇帝陛下,动辄杀人砍头,抄家灭族,太子的确配得上宽厚的名声。
只是,太子成也宽厚,败也宽厚。
朝中所有人都知道,皇帝不喜太子的最大原因,就是因为太子性子软弱,过于宽厚。
谢茂在椅子上坐下,“大家都听说了张大人被执金吾抓起来的事情吗?”
众人齐齐点头。
紧接着大家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
“我们去见陛下,为张大人求情。张大人何错之有,执金吾鹰犬,凭什么抓人。”
“据说是贪腐。”
“哼!无稽之谈。张大人出身豪族,家中婢仆成群,庄田无数,何需贪腐。”
“分明就是莫须有的罪名。”
“殿下,请下决心吧。迟了,张大人恐凶多吉少。”
众人齐齐望着太子刘显。
太子刘显,面色迟疑,明显拿不定主意。
甚至于,一说到去见皇帝陛下,为张大人求情,太子下意识的就想退缩。
尽管太子已经年过四十,可是他依旧怕他老子。
尤其是自从太子的舅舅镇国公过世,太子越来越怕皇帝陛下。
太子刘显甚至脑补,他若是去求情,他老子皇帝陛下一定会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盯着他。恼怒之下,说不定抄起一把剑,一把刀,就朝他扔来。
躲又不能躲,只能硬生生承受。还要被他老子皇帝陛下骂个狗血淋头。
四十多岁的人,一想到要承受这样的压力,太子心头就发虚,又是无比的心酸。
太子这个位置不好坐啊。
谢茂一直没有出声。
太子刘显不由得朝他看去,“谢爱卿,你有何想法,尽管说来。”
谢茂扫视全场所有人,掷地有声地说道:“张大人已经被执金吾抓走,此时此刻,与其想着怎么将人救出来,不如好好想想,如何防止京城府尹的位置落到敌人手上。
在座诸位,你们都该清楚,京城府尹这个位置,看似是个受气包,但是这些年,的的确确给我们行了极大的方便。
失去这个位置,东宫上下都将受制,甚至会连累到殿下。”
“谢大人,你的意思是不救张大人吗?”太子宾客刘大人质问谢茂。
谢茂冷哼一声,“我当然想救人。但是被执金吾抓走的人,请问,你们谁有把握将人救出来?
而且据我所知,执金吾抓人,都有真凭实据。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不是勇敢,而是愚蠢。
你们让殿下到天子面前求情,可曾为殿下考虑过。
殿下一旦开口,天子会怎么想,会有什么后果,你们难道不知道吗?
明知这么做会让殿下受到天子的责难,你们却还一门心思的逼着殿下。此举实为不忠不义。”
“谢大人言重了。我们也是为了同僚着想,就这么放弃张大人,不好吧。”
谢茂呵呵冷笑,“你们的所作所为,不过是为了彰显自己的正义。可是谁有替殿下着想过?
正所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此时我们是在东宫,应该讨论的不是如何营救张大人,而是该讨论如何减少损失,如何为殿下分忧。
诸位,你们扪心自问,殿下待你们何其宽厚,而你们可曾真心替殿下着想过?”
太子殿下刘显感动坏了。
谢爱卿果然是真心替他打算。这才是真正的忠臣啊。
反观其他人,在此事上的反应,未免让他有些失望。
明知救不了张大人,还逼着他去天子面前求情,这分明就是将他架在火上烤。此举,非忠臣所为。
见太子殿下刘显对谢茂流露出明显的赞赏之色,有人急了。
当即跳起来,怒斥谢茂。“谢茂,别以为就你是忠臣,我们都是奸臣。
同僚落难,你却无一丝同情悲悯,你这人是何其的无情无义。
你别忘了,张大人过去,可是很照顾你。你见死不救,还是人吗?
你如此无情无义,怎配当忠臣?”
谢茂站起来,昂首挺胸,义正言辞,“若是张大人在此,也一定会赞成我的做法。
张大人是忠臣,他一定不愿意看到因为自己的原因,坐视京城府尹这个位置落到敌人手上。
他一定希望,我们能抓紧时间,想出良策,将这个位置,始终牢牢的抓在手里。
诸位,莫非你们不想要京城府尹这个位置?”
有人不服,想要和谢茂杠一杠。总不能让谢茂一个人在太子殿下面前出风头。
只可惜,太子詹事徐大人出面发话,阻止了这场争吵。
“够了,大家都少说两句。”
“请徐大人赐教。”
太子殿下刘显也说道:“请老师说说,这事该如何处置。”
徐大人捋着胡须,“启禀殿下,老臣以为谢大人的话有些道理。
如今,张大人的事情只是暂时放在一边,要紧的,是京城府尹的位置,决不能落到敌人手中。”
太子殿下刘显点点头,又偷偷松了一口气。
只要别让他去天子那里求情,什么都好说。
太子刘显说道:“父皇命执金吾拿下张大人,就是要动一动京城的格局。本宫这个时候,若是举荐自己人,父皇肯定不会同意。说不定还会惹怒父皇,令父皇降下责罚。”
众人齐齐点头,殿下说的没错。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
太子宾客刘大人皱眉说道:“殿下不能举荐自己人,难道要眼睁睁地看着京城府尹这个位置落到敌方手里吗?”
徐大人看着谢茂,“谢大人,你可有办法?”
谢茂站出来,“启禀殿下,京城府尹这个位置,注定落不到我们自己人手中,但是也不能落到敌人手中。目前只有一个办法化解这个局面。”
“什么办法?谢爱卿快说。”太子刘显有些激动。
谢爱卿果然是忠臣,不仅替他解围,还替他想出了解决的办法。
谢茂想到顾知礼顾大人,竟然敢坏他的好事,那他就将顾大人架在火堆上烤。
京城府尹这个位置,可不是个香饽饽。
顾知礼,你给本官等着,本官会让你知道得罪我的下场。
谢茂停顿了两秒,才说道:“办法就是,将京城府尹这个位置交给中间人。如此一来,陛下那里,定不会反对。甚至连敌方那边,说不定也不会反对。”
“中间人?”
“谁是中间人?”
太子刘显急忙问道:“谢爱卿,你就别卖关子。快告诉大家,这个中间人是谁?”
谢茂的目光从每个人的脸上扫过,最后郑重说道:“臣说的这个中间人,就是平南侯嫡系旁支,现任晋州刺史的顾知礼顾大人。”
大家都盯着谢茂,等着他的下文。
谢茂走到大殿中央,侃侃而谈,“顾知礼顾大人,既不是自己人,也非敌方的人,而且在地方任职数十年,资历够,背景够。最重要的是,顾大人娶了微臣的妹子,论起来,我们两家总归是亲戚。亲戚之间办事,行个方便,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太子刘显没有急着表态,而是朝徐大人看去。
太子詹事徐大人,问道:“谢大人,你能确保顾大人会听你的?他会站在太子这边?”
谢茂自信一笑,笃定地说道:“我有办法让顾大人站在我们这边。”
徐大人暗自点点头,“有办法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