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袖一个人生下了孩了,所有的苦难几乎已经过去了,他才找到了红袖;在这一刻,沈妙歌见到红袖的喜悦,都被痛恨自己所担替。
郑大将军在后面等得心急,看到这一对夫妻只是对视也不说话也不动一动,便一推沈妙歌:你还站着?你不进去,我还要进去呢。
沈妙歌被郑大将军一推,进了屋中便直到奔红袖的床前,一把抱住了红袖:“袖儿————!”红袖也反手抱住了沈妙歌,双目之中见了泪,却没有说出话来。
沈妙歌也见了泪,他一把抱住红袖时便落了泪;这一年来所有的相思,都化成了泪水;他哽咽着轻轻的、反复的叫着红袖的名字。
看到活生生的红袖,他心中对老天爷生出了最大最大的感激:感谢老天保佑!
郑大将军一看,只能收回自己的双手来,很有哀怨;他还想叫一句袖儿呢,这个死小子连一句话也不让自己说。
映舒看了一眼门外的张大娘,连忙咳了一声儿“那个、姐,姐夫,坐下好好说话。”
红袖和沈妙歌这才想起屋里还有旁人,急忙放开;不过沈妙歌却握住了红袖的手,怎么也不舍得放开。
红袖看到了父亲:“父亲,女儿一.一.”【魔幻地——文字首发】
郑大将军也坐到了床上,握住了她的另外一只手:“看到你,父亲再无所求。”他的虎目终究还是见了泪。不要说是找一年,就算是找十年,只要能找到活生生的女儿,他都没有丝毫怨言。
红袖的泪水滴在了手上:“父亲,您为女儿、受苦了。”原本郑大将军的黑发已经花白,脸上的早早的爬上了皱纹一一不用说其它,也不用问什么,只看这些红袖便知道父亲为了寻她,这一年多吃了多少苦,又在夜晚有过什么样的愁思。
郑将军轻轻的拍了拍红袖,看了一眼门外:“我去谢过那位大姐,你有什么话就问妙歌吧。”说完,起来带着映舒出去了。
他是有意要给这对夫妻单独相处、说话的机会,他要说得话,其实说不说并不重要:只要看到了活生生的女儿,已经足够了。
原本,他就不是一个喜欢说话的人;而且他们年少夫妻正是情浓的年纪,他很能明白的。走到门外关上门时,他想起了郑姜氏来:嗯,说起俩,他也想妻子了,也想夫妻手牵手说说话。
映舒看着紧闭的门,擦掉了欢喜的泪水,把张大娘引过来和郑大将军见了面,坐下来闲话家常。
屋里,沈妙歌和红袖紧紧的相拥,半晌都没有说一句话;一年有余了,他们一年有余不曾见面,是他们自成亲相识以来,最苦的一段日子。
过了好久,红袖才轻轻拍了拍他:“你,不看看孩子?”
沈妙歌抱着红袖不想放开:“我已经看到了;”他看着沉睡的子:“这个孩子,很小很小;不过,以后一定会长得很壮实。”
红袖带着泪水笑了:“其它的也就罢了,就是对不住这个孩子。”她轻轻挣开沈妙歌,抱起了孩子俩:“不过,他一定会是一个有福的孩子。【魔幻地——文字首发】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红袖一心这样祈盼着,她是真不想这个孩子再受半点,苦难了。
沈妙歌再次把红袖拥到怀中,看着她怀中的孩子:“他有姐姐、哥哥、你我、还有祖父祖母等等,一定是天下最有福的孩子。”
他再紧一紧胳膊,轻轻的嗅着红袖的发:“袖儿,想死我了。”他终于还是说了出来:“我天晚上梦到你,每次梦到你却总不和我说话,让我的心在每天的清晨都痛得很。”
“我、我只怕是这一生再也见不到你,老天待我不薄,让我们夫妻有重聚之日。”他忍不住柔柔的亲了一下红袖的发:“袖儿,袖儿,以后,我们夫妻永远不要再分开了。”
红袖抬起头看他“我知道你会来找我,我相信你一定能找到我”她的双眼红红的“可是,就算如此,我一样很想很想你,非常非常的想你。”
一滴泪水顺着红袖的眼角就要落下来,沈妙歌俯下头轻轻的把那滴泪水吻掉了:“袖儿,我已经在准备去杀摔那个狗皇帝一一因为我和岳父虽然一直没有放弃的找你,但是心里已经绝望了,只是还抱着万一的希望,不愿意相信你已经离开了我们。”
“我现的功夫已经比原来苦练十年进步都要快,本来想再练上二三年,便去京城的;今天能找到你,真好;不然那狗皇帝就算是死了,也不能换你活过来,他的性命根本就不值一文了。”
“只要你活着,我只要你活着;”沈妙歌抱着红袖:“在这一年里,我想过很多很多,想到了我们过去一起生活的点点滴滴,感觉只有一样——只要你活着,哪怕我死了,哪怕你不爱我,都没有关系。”
“只要你活着,就好。”沈妙歌说完,又轻轻的吻了一下红袖。
红袖抱着孩子不能抱他,便把头紧紧的倚在他的胸前:“妙歌,不要这样说;你认为,我一个人可以独活世间吗?”
不需要太多的话,这一句已经足矣!
沈妙歌紧紧的抱向红袖,俯身向她的红唇吻去:这一年多的相思,他都要在这一吻中向红袖倾诉。【魔幻地——文字首发】
红袖微微闭起了眼睛来,她终于又能倚偎着沈妙歌:这就是幸福。
幸福根木不复杂,也不是那么高不可攀,也不需要多少银钱;只要,她和他在一起,能平平静静的过日子,能天天在日落之后倚偎在他的肩头,已经是这天下最大的幸福了。
两个人的嘴唇越来越近,两个人的呼吸也越来越急促:久削胜新欢啊;他们两个人可是劫后相逢,感情比原来更浓更烈。
就在沈妙歌要吻上红袖的唇时,忽然两个人听到了一声惊天动地的儿啼!孩子哭了,而且哭得极为大声,哭得十分响亮。
沈妙歌愣了愣,睁开眼睛瞪了儿子一眼:这小子,居然现在就和老子抢,回去以后一定要找十个八个奶娘给他一一我让你再抢!
他是很幽怨的,非常的幽怨,所以再抬起头来时,看了红袖一眼,就好像是受了很大委屈的孩子;他目光中的幽怨把红袖逗得几乎笑出来。
不过她的脸儿现在很红很红,所以眼中的笑意便带上了三分春情,倒让沈妙歌心中更是大动,终究还是亲了一下红袖的眼角,这才放开了红袖。
虽然他不舍的,但是也不能让儿子饿着不是。
可是那孩子也怪,在沈妙歌放开红袖之后,红袖拍了他两下他便不哭,又睡着了;沈妙歌有些赌气的看了儿子一眼:生了这么多的孩子,没有一个这样的。
他不太相信,便又抱过了红袖来,孩子睡得还是很香甜;沈妙歌想了想,还是“劝着”红袖把孩子放到床上,这样也就万无一失了。
红袖知道刚刚出生的孩子是不用吃奶的,便放下了他;回头搂着沈妙歌的腰,和他细细的说起话俩。
可是当沈妙歌又想吻红袖时,那孩子便又惊天动地的哭了起来;沈妙歌就在床边上,被孩子吓了一跳,然后又奇怪怎么会如此巧?
只囱想事惜,一个不留神他便跌倒在床下,让抱起孩子来的红袖又是心疼又是好笑:“你这么大的人,怎么就跌下床了。”
沈妙歌索性坐在地上看着红袖怀中的儿子:这小子不会真是故意的吧?他指了摸下巴,嗯,要赶快找奶娘才成。后来,就正像他所担心的,这个儿子成了最让他头疼的一个一一最粘母亲。
他趴在床沿上看着红袖哄孩子,忽然轻轻的问:“袖儿,这一次、你可遇到了危险?”他想到红袖临盆时自己不在,便心中一阵刺痛。
红袖知道他的小心思,轻轻的摇头拍着儿子:“没有,只是痛了两三个时辰吧,一直在屋里走来走去,到真生的时候倒是很快、很顺利的。”说着看了一眼沈妙歌:“你没有听稳婆们说嘛,一胎快比一胎受得痛苦小。”【魔幻地——文字首发】
虽然是如此说,不过并不是绝对的:就有那死在三胎、四胎上的妇人;不过红袖不打算告诉沈妙歌,因为那只是极少数了。而且她是练武之人,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危险。
沈妙歌听了之后,看看红袖却没有再说什么。
此时响起了敲门声儿:“是不是,也应该轮到我来说说话了?你看,这天可都亮了。”郑大将军的声音自外面传了进来。
二十二章议分离
沈妙歌和郑大将军暂时也在小山村中住了下来,把张大娘家的房子住了一个满当当,不过倒把这个老大娘乐得合不拢嘴儿:她啊,一个人的日子过怕了,喜的就是人多热闹。
虽然她也担心红袖一行人的离去,不过老人家想得开,总有分开的时候,眼下能相聚就是缘份啊。
而村中里人家都是以打猎为生,所以对沈妙歌和郑大将军打虎之事十二分的钦佩:虽然虎没有打死,但是人能毫发无伤把虎逼走,已经很让他们兴奋了。
一连几日,村中几家人轮流做东请沈妙歌和郑大将军过去饮酒;如此一来,他们和村中人很快便打成了一片。
军人嘛,自然有其粗豪的一面,和猎户们可以说是脾性相投。而郑大将军送出信鸽之后,便要在这里等廉亲王的人来接应,所以和沈妙歌安心的做起了猎户来。
这一年来的搜寻,他们比猎户们还熟悉大山;有了他们的加入,村中的收入一下子多了不少;这更让他们受村中人的敬重了。
最奇怪的要数古大夫了,自沈妙歌和郑大将军来了之后,他回了一趟家:回去打了一个包袱回来,便住到了张大娘家不走了。
张大娘心中有数,高高兴兴的安排古大夫住下,并没有赶他走的意思;而沈妙歌和郑大将军在心情平静一些后,也看出来了古大夫的心思。
经过几日的接触之后,虽然不知道古大夫的来历,但是却能确定他不是暗卫的人;这也就让郑大将军和沈妙歌放下了大半的心思。
如果映舒和他情投意合,便把映舒留下来和他过活也行:带古大夫回岛,眼下是不可能的——因为不知道他的来历,不管是沈妙歌还是郑大将军,都要为岛上那上千口人的性命着想。
红袖知道古大夫会武并且是高手之后,也是如此想的;如果映舒和他情投意和,那么便让他们结成夫妻留下来生活;如果日后查出古大夫的来历,再接他们夫妻上岛不迟。
古大夫的脸皮之厚,也终于让红袖等人领教;也要说古大夫这人极为聪明,他知道要得映舒之心,还要得红袖几个点头同意才成,所以对于这几个很亲热。
只是亲热,并不是巴结奉承,这是有区别的;正是这个人的自尊自重,倒得到了红袖等人的赞赏,并没有阻止他接近映舒。
映舒直以此时放下了大半的心思之后,才查觉到古大夫的心意,她开始害羞每天都避着古大夫;这成了古大夫眼下最大的苦恼。
红袖的月子,因为沈妙歌、郑大将军、古大夫打得野兽很多,而映舒和张大娘两个采得野菌也很多,养得十分好。
只说鸡汤,野鸡和野菌饨的就比沈府中的鸡汤还要好上三分:也就是样子不太好看;虽然没有什么燕窝之类的补品,不过红袖的身子还是恢复的极快。
银子是有的,不过红袖众人都认为不应该去城中买燕窝这种东西引来侧目;而且有古大夫在,他在饨得肉汤中加些药材,便已经很滋补了。
终于在等了一个多月之后,沈妙歌等人接到了廉亲王的通知,接他们的人在十几天之后就应该会到。
现在这个时辰张大娘和古大夫都睡下了,红袖和沈妙歌、郑大将军、映舒坐在屋里议事儿;要走,需要做得事情很多。
首先就是皇帝的事情。
虽然沈妙歌现在已经不会去做刺杀皇帝的事情,不过他却不愿意看到皇帝就这样安稳在坐在那把龙椅上。
眼下边关已经狼烟四起:那些外族已经联合起来,一起发动了对天朝的战争。此事,却不是廉亲王等人的计策。
不过,却早已经在廉亲王、沈、郑两家人的意料之内:皇帝多疑自毁长城,而且朝中几股势力暗潮涌动,那些外族并不是愚蠢之人,当然会在这个好时机叩关。
如果皇帝能任用是能将,能全力治理天下,那么外邦在被廉亲王等人用计引到边关来,耗费了大量的粮草之后,是坚持不久的。
但是眼下的皇帝,听说刚刚册封了皇贵妃,哪里有多少心思用在这上面;而皇后和其家族,对于皇帝的不满便不用提了。
皇帝依然还在用监军,这让边关的将帅布置应敌时,有很多的掣肘,引起了极大的不满还是小事;大事儿是,就算是再有能力的将帅,也被监军给钳制的发挥不出来一成、两成的本事,想打赢?不打输已经是天大的本事了。
沈妙歌和郑大将军商量之后,认为现在应该在京中放把火:只要边关传来战败的消息,便可以让京中的几股势力活跃起来——夺了那帝位,再安天下吧。这个皇帝再在那把龙椅上坐下去,只会给天下带来灾难而已。
此事便由郑大将军用信鸽送了消息给廉亲王,让他安排人到京中活动!他和沈妙歌是不能进城的。
然后就是张大娘的安置;她一个孤寡老人,照顾了红袖主仆这么久,怎么也不能就这样走了吧?留一些银子可不是什么好主意,张大娘收鲁红袖主仆时也不是为了银子。
她无儿无女,红袖一行人走了之后,她再过个几年日子怎么办?红袖很感激张大娘,这个老妇人待她和映舒可以说是极好的,为人要知恩图报。
红袖的意思是要带着张大娘一起走,沈妙歌和郑大将军都不反对,只是他们认为要问一问张大娘:故土难离啊;张大娘这一走,有生之年都不会再回来了。
红袖点头:“当然,如果老人家不同意,便多留下银子给她,再相托村中的人家吧。”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虽然不能让红袖放心,却也只能如此。
说完了张大娘的事情,红袖便看向了映舒:“现在,就剩下你的事情了。你和古大夫怎么样了?”
映舒立时脸就红了,几乎要跳起来:“姑娘,什么怎么样了?我、我清清白白的。”
红袖嗔她一眼:“我是问这个嘛?我是问你看古大夫人如何,是不是也有了那个心思。”她看到映舒的样子,心下已经猜到了七八分。
映舒低着头搓自己的衣角,却没有说话乙她不说话,就连郑大将军和沈妙歌也明白了她的心意。
红袖虽然极为不舍得,不过知道怎么做才是最好的:“映舒,我们看古大夫人不错;如果你不反时,我便做主把你许配给他可好?正好,让张大娘给你们保媒。”
映舒的脸更红,头低得更厉害,却还是没有说一句话。
红袖看了沈妙歌和父亲一眼:“映舒,这里也没有外人;有什么话你就说,不然我也不好代你做主——我把你看作妹妹一样,你不愿意的话我不会强求你做任何事情。”
沈妙歌看映舒还是不说话,便道:“你同意呢,头便一动不动;不同意便轻轻的摇摇头。”
在屋里红袖三个人六只眼睛之下,映舒那个小脑袋是一动也没有动,就连头发丝都没有颤一颤。引得红袖和沈妙歌、郑大将军都笑了。
“那明儿我和张家嫂子去提,这两天赶着把喜事儿办了吧;”郑大将军笑完之后道:“也免得我们走时不放心。”
映舒听到这里一下子抬起头来:“走?姑娘,你们要走,不带着我了?”她吃惊的脸上全无一丝血色,眼中都急得要掉出泪水来了。
自她卖到沈家一直跟着红袖,自来就当红袖是主子,所以跟着茶香她们喊红袖为姑娘;她根本就没有想过有一天要和红袖等人分开。
在她想来,就算是她嫁人了,也会和韵香一样,夫妻二人一起和红袖在一起生活,直到他们老了的走不动了,不能做活了还能天天去寻红袖说说话。
红袖看到映舒的样子,眼睛也红了;她和映舒生活在一起几年,可以说是天天在一块儿,再加上一起经历了这一番生死,她如何舍得下映舒。
但是映舒是人,她有追求幸福的权力:所以红袖才狠下心要留下映舒。她轻轻拉过来映舒,把自己心中的所想细细的说给了映舒听,她与沈妙歌、郑大将军的不得已,都说了出来雌一对映舒,没有什么可隐瞒的。
古大夫不是人不好,而是来历不明,她不能把他带回岛上;至少眼下不行。
映舒听完之后扑倒在地上抱着红袖的腿:“姑娘,我不嫁人了,我要跟着你,你不能扔下映舒不管了。”
红袖被她哭得也是泪流满面,却还是试目和她讲道理:女人的幸福,就在一个真心爱你的男人身上;她不能让映舒孤苦一辈子,也不能让映舒错过了她的幸福。
映舒却是死活也不听了,什么话也听不进去:“不,不,姑娘!我不嫁了,我谁也不嫁,我只要跟着姑娘;如果姑娘不带我走,我宁可一死!”
她哭着提起了大姐儿、提起了两个哥儿,提起了她已经跟到岛上去的父母,提起了映草儿、韵香、茶香等人:那都是和她血脉相连的亲人啊。
“没有姑娘,映舒不知道还活个什么意思,你不如让婢子死了的好。”映舒并不是矫情,她和红袖一起生生死死几次,根本就不是一般的主仆之情可比。
红袖和映舒相拥而哭时,屋里的众人都没有发觉,他们屋顶上正伏着一个人在静静的偷听;这个人,正是古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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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章意外
··——古大夫听到映舒宁死不肯离开红袖之后,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屋顶,然后坐到自己屋里想事情,一直天色放亮。
红袖和沈妙歌、郑大将军谁也没有说服映舒,此事最后红袖只能说是再议。映舒却自有自的打算,并没有反对红袖的话。
天亮了,新的一天开始,郑大将军和沈妙歌照常上了;而古大夫没有去,郑大将军和沈妙歌也没有唤他:他们看到映舒去寻他了;两个人有话要说吧,不管结果如何,只要是映舒真心希望的就成。
红袖睡着了,她睡得极安稳踏实:只要沈妙歌在身边,还有什么可担心的一——不管有什么事情,他们夫妻都会一起面对、解决,什么样的事情都不叫事情了。
张大娘收拾完后,和隔壁的大娘也一起上山了,不过不会走远;她也没有叫映舒一声儿,只是对红袖交待了一句。映舒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是知道有些事情不能等的;现在家里已经没有旁人在,有什么话也到了应该说清楚的时候。
古大夫看到映舒来寻自己,他轻轻的一笑:“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嗯,我也想了一个晚上。”他悦着抬起头来看向蓝天:‘我在这里住了很多年,好像我就是在这山里长大的。”辊舒脸上微红,不过她已经想得清楚明白,对着古大夫一福:“映舒福薄,还请古大夫见谅;家人寻到了我们,我们迟早是要回家d的。”
虽然没有明说,不过拒绝的意思说得很直接,也很坚决。
古大夫的眼中有什么东西闪了闪,然后收回了目光看向映舒:“咳,我今天正想寻姑娘问一句话————在下一直形只影单,不知道可否随姑娘家人到姑娘的家乡看一看?我想,那里会成为我的长居之地吧。”
映舒愣了一下,然后脸上飞红:“古大夫一…”
“姑娘不答应,还是不能做主?”古大夫的神色很正经,和平掌的那个样子并不相同:“如果不能做主的话,那在下和姑娘的家人提起也一样。”
“不、不是,是我一…”映舒有些失措,她远没有想到古大夫会说出这番话来;她对古大夫是有了些好感,也动了一些心思,只是却还不深,远远达不到让她离开红袖的深度。
她以己度人,以为古大夫也是如此,一心认定不过是两句话便能说清楚的事惜;却不想听到了古大夫这样的话。
古大夫温和的笑了,取出了一样东西给映舒:“你把此物交给你的家人,如果他们不识得,我想你们没有来的家人中,也有识得此物的人;”顿了顿:“姑娘,在下的心意,在下不说姑娘也应该是知道的。”/魔:幻'地,首'发/
“在下不才,还请姑娘成全。”他倒是干净利索的很,开口就把心思挑明了,让映舒避也无法避。
好在映舒也不想避,她看了一眼手中的锦袋,轻轻一捏便知道里面好像是一副玉牌;她也没有再矫情说什么,听到古大夫的话,她知道古大夫什么都知道了。
“你,听到了我们说话?”她没有说是偷听。
古大夫轻轻点头:“对不起,并非是有意,只是猜想姑娘要和家人离开,难免有些紧张也一时忍不住;请姑娘相信,以在下先人之名起誓,在下只是听过这一次。”
映舒低下了头,过了好半晌之后脸上通红,轻轻一跺脚转身便走了,一个字也没有对古大夫人说。但是古大夫不但没有伤心失意,反而好像很高兴。
如果映舒映真得对他没有那个心思,那么便会直接推辞,根本不会接下他的锦袋。他又一次看了看天空:离开这里,也没有什么不好吧?听映舒的话,好像她的家人很不错的样子,以后也不会再是自己一个人了吧?
晚上沈妙歌等人回来,看到映舒手上的东西时,都微微有些吃惊;而红袖和映舒已经吃过惊了,所以眼下倒是平静。
“这玉牌,我好像在一….”沈妙歌翻过玉牌的背面来:“墨大夫手上看到过!”
“正是;”红袖微微皱眉头:“只是墨大夫真得手无缚鸡之力,但是医术极为精湛;可是古大夫却武功极高明,那医术只能说是平平。”/魔:幻'地,首'发/
在乡下算是个不错的大夫,但是在一般的大城市里。也就是个一般的大夫罢了;如果他和墨大夫有什么关联,应该不会如此才对。
要知道墨大夫那个不成器的大师兄,虽然医术不及墨大夫,但是一样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神医”;而且听墨大夫的话,好像他的师父也没有第三个徒弟的样子。
“此人会是谁呢?”沈妙歌抚了抚玉牌,然后看向红袖:“带上他吗?”
红袖还没有开口,郑大将军淡淡的道:“如果他有恶意,现在想杀了我们几个或是捉住我们并不是没有机会;如果说他想知道我们的落脚,所以才用这种计策的话,他没必要露出自己的一身武功,这只会让我们起疑。
“嗯,我认为他不是一个愚蠢的人;”郑大将军最后加了一句话:“相反,他还是一个很聪明的人。”
沈妙歌和红袖明白郑大将军的意思,然后想了想道:“有道理;而且只凭这个玉牌,我们也应该带上他一一露上一切小心。”只要不让古大夫送出消息去就可。
古大夫送消息出去,就算他们阻止不了,但是他们可以有第二条路可以走:暂时不回岛;反正回岛也不是~~两天的事儿。
此时沈妙歌忽然道:“他自信满满的说这玉牌能证明他的身份,而墨大夫的那个坏师兄还是很有名儿,你说墨大夫的师门,不会也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吧?”
红袖接过那玉牌看了看,偏头想了想道:“还真没有问过墨大夫的出身,不过看古大夫人的样子,看来和墨大夫的师门有些来历。”
何止是有些来历?郑大将军把玉牌正反两面的花样拓下,用信鸽送出去之后不久便接到了廉亲王的回信:墨大夫和古大夫果然是有极深的渊源——古大夫是墨大夫师父的儿子!
问过了古大夫,加上墨大夫所写的信,红袖和沈妙歌终于明白了事情的耒龙去脉。
墨大夫师父性子有些古怪,一生醉心医药冷落了妻子,致使妻子一怒之下带着儿子走了;墨大夫的师父倒真是绝,寻到妻儿之后,留下了大把的银两与一本很基础的医书、玉牌,对妻子言明,等儿子七八岁的时候,让她带着儿子再回来。
他正好可以好好的研究几种毒物的药性,也免得误伤到妻儿;只是这一句话他没有说,让妻子恼怒之极,哪里肯让儿子去寻父亲?
到儿子四五岁时,被一个老人家看中收为徒弟;后来,那老人家便老死在这大山中,而古大夫却有了一身惊人的武功。
但是他的母亲却是郁郁寡欢,终究早早去了;临终之时才提起了古大夫的父亲,让他记得去寻父亲:他的不好只是对自己的,不是对儿子的。/魔:幻'地,首'发/
古大夫并没有很在意,应该说他当时还对父亲有些怨意,所以并没有去寻;只是母亲的过世、与父亲的绝顶医术的刺激下,他自己学起了医来。
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红袖和映舒居然会遇上墨大夫的师弟。
现在,古大夫的父亲早已经过世多年;地现在世上的亲人,也只有墨大夫和他的大师兄了:让他去寻大师兄那可是不成的,天知道那个大师兄会打算利用古大夫一身绝世武功做什么。
古大夫看完了墨大夫的信之后,消失了一天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做了什么,再回来的时候,他还是那个平平常常的古大夫,无害的让人十二分的放心。
不过红袖等人都猜到,他怕是去母亲从前伤心了;不过古大夫不提,红袖他们当然不会问。
当天晚上,古大夫却向映舒说了,他的确是去看母亲和师父了;他的话中流露出淡淡的伤心,听得映舒心软软的。
“走之前,你和我一起去看看我母亲和师父好不好?”古大夫看着夜空的星星:“只怕以后要很久很久都不能再来看他们了。”
映舒轻轻的点了头,直到她回到房中很久才明白过来:她这算是答应了古大夫的求婚?
自始至终,映舒并没有说过一句,自己容貌丑陋不足相配的话;而古大夫也没有提及她的面容:两个人的情投意合,只是在心不是在表。
谁也不清楚古大夫喜欢映舒什么,但是他就是喜欢了:这是世上最没有道理,也是最有道理的事情。
张大娘听到郑大将军的话后,那真是热泪盈眶:终究好心有好报,她老来不会无依了;那还有什么不答应的?只是提出要把家人的尸骨带上:并不麻烦,一把火连棺木烧成灰之后,装到几个小坛子里就行。
终于到了要离开的时候。
红袖等人离开小山村的时候,京中却是热闹的开始,已经有人开始准备夺位了;不过这些对于红袖等人来说并没有多大的吸引力,他们现在一心只想着和家人团聚。
沈妙歌伴在妻儿身边,心里是极开心的,不过也不是没有烦恼:他的儿子,总是不许他和红袖有什么亲热举止,而且晚上一定要和红袖睡才可以,不然就会一直哭煎直哭;这让沈妙歌愁得眉毛都要白l,却是一点办法也没有。/魔:幻'地,首'发/
所以回家的路上,沈妙歌是高兴并郁闷着。
第一更送上。回家了大家有票票就砸过来给红袖他们的马车加加油吧。嘿嘿。
二十四章回家
·前来接红袖和沈妙歌的人,只是扮成各种人在前面或是后面相护,并没有和红袖他们一起。不过现在皇帝又是边关,又是京城,根本是无暇他顾,红袖一行人经过月余,终—于到了海边的小渔村。
要等船只,所以红袖等人先在小渔村住了下来。
晚上廉亲王和沈侯爷二人带着墨大夫便到了:其它人也想来只是没有争过这三个人。廉亲王等人看到红袖时,都很激动。
廉亲王是终于放下了心头的大石头,不然他这一辈子也不用想心安了;他什么话也没有说,上前就给红袖深施一礼:让红袖带孕奔波这么久,生下孩子才回来,他还是有愧于心的。
红袖连忙还了一礼:“王爷,当日的安排并没有什么不妥,非常之期只能那样行事;后来的事情,只能一说是巧了;”她看了一眼孩子,然后又道:“二来呢,是我自己不小心所致,同王爷没有什么关系。”^魔!幻(╯-╰)地/首/发
廉亲王虽然没有再说什么,不过心里倒底没有怎么放开;不过他心思也转得快,以后好好回报就是了,就算不能回报红袖什么,不是还有大姐儿嘛,回报到大姐儿身上也是一样。
嘿,看看红袖再想想儿子和大姐儿,他在心下决定:不能让福官纳妾,一个都不成;孙子嘛,只能是劳累大姐一个了。
红袖并不知道廉亲王这一会儿想到了什么,又过去给沈侯爷见礼;沈侯爷看到红袖,双目都含着泪:他是真没有想到还可以看到儿媳。他双手扶起了红袖来,也只问出了一个句话:‘袖儿,你身体可还好?”其实父母长辈们的关心,这一句已经足矣。
红袖连忙道自己很好,看到沈侯爷如此她心下也是酸涩,连忙叫映舒抱了孩子过来给沈侯爷看,引沈侯爷高兴。
而此时的墨大夫和古大夫却很客气的互相见完了礼,在一旁很客套的、文质彬彬的谈着话;看得映舒几乎把眼珠子掉下来:墨大夫不是一个冷冰冰的人了?古大夫怎么掉起了书袋来?
不过,当古大夫知道墨大夫的医术很高超,并且有许多稀奇古怪的药物方子时;当墨大夫知道古大夫的武力?极为高明时,两个人不约而同的放下了面具。^魔!幻(╯-╰)地/首/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