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袖和沈夫人奔波了一趟还真是饿了,只是一时间还没有空闲吩咐人去大厨房催饭:无论有什么先吃一些就好——今儿内外厨房都忙的很,她们可不想给大厨房再添麻烦。

沈太夫人看向红袖:“我问过丫头,知道你和媳妇都没有吃点东西就出去了,只是大厨房里今儿忙,我便让你房里的赵妈妈做一些吃食——她也知道你们喜欢什么,而我也借光尝尝鲜。

红袖和沈夫人都笑了,双双扶了沈太夫人起来去用饭;她们婆媳在扶起沈太夫人时对视了一眼,看到对方眼底都有笑:这样真好。。

沈太夫人原来做过什么,红袖一时间还不能完全释怀,但是早已经不计较了:因为沈太夫人是沈家的人,是她的家人。

家人就应该和和气气的在一起生活,这才叫一个家。红袖想要的,也就是一个家。

红袖又打发人亲自去看了沈老祖,知道老人家贪睡还没有起来便笑了:灵禾和赵奶娘弄出来的补汤的确是有效,沈老祖能睡得如此踏实是好事儿;原本她觉浅的很,四更左右便能醒过来。

红袖三个人用过了早饭:这个时候太阳已经升了起来。

梦梅二人终于收拾停当,只等着吉时到了花轿来迎;丫头婆子们都没有多说什么,就连讨赏都省了:今天这一大早闹得,哪里还有半分喜气。

江氏、丁氏等人虽然在座,但是话也不:本来就不是真正的娘家人,当然也就没有多少话说;而梦梅二人都没有给家里送信儿——沈府本来打算请她们两家人来观礼的,但是她们不想让人看到她们的出身。

她们深知家人没有见过世面,来了之后也只会添乱、给人笑话罢了。

梦梅和梦春却不知道,就是因此她们更加被沈家长房的人所厌;无他,二人忘本;待生她们养她们的父母都如此,他人还敢奢望她们什么:恩情再大还能大过养育之恩?

终于,众人熬到了吉时。

梦梅二人脸上都闪过喜色,而江氏等人却大大的松了一口气:这娘家人可真不好当啊。沈二爷到了西门上,先给江氏等人行了礼,然后奉了茶,便接了梦梅二人上轿。

按着礼俗,沈二爷是要把梦梅背到花轿上的;不知道沈二爷是不是因为不知道要先背哪个好,居然立在那里没有动。

他的眼睛余光看向江氏;江氏的脸上虽然带着微微的笑意,可是眼底深处的东西,他看得一清二楚。

安氏怕误了吉时笑道:“同时迎娶两个新娘子会累坏我们新郎倌儿的,不如就由两位妈妈代劳吧,如果我们新郎倌儿力弱跌一跤,那可真是…”

满厅的人都笑了起来,便由喜婆把梦梅二人背到了花桥上:她们相争的结果,便是谁也不要想得到。

沈二爷最后悄悄看了一眼江氏,心底长叹一声拱手在喜乐声中走了。

大红的花轿并没有在京中多绕几圈,而是直接走近路向沈府而去。沈二爷骑在马上,不时的抱拳和人打着招呼:他这可是第一次娶亲,怎么也有着些兴奋;江氏的身影,现在淡了一些。

他总是要成亲的,就算是他再爱江氏也要成亲,这是早晚的事情;当初如果…;现在他只能成亲,就算没有梦梅二人,他也会娶妻的,因为他这一房只有他这么一脉,如果他终身不娶,那就太对不起九泉之下的父母了。

沈二爷把心中的隐痛压了下去,在沈府前下了马,震耳的鞭炮声、人们的笑语声:今天,是他的大日子。

踢轿帘:怎么踢,先踢哪一个?先踢哪一个的轿帘,哪一个无形之中就大那么一两分。

沈二爷这次是真得犯愁。

沈老侯爷早已经安排好了,请出了沈二爷的奶娘和自幼照顾他的、他母亲的丫头出来,一人一个在轿前代沈二爷踢了轿帘。

沈二爷摸了摸鼻子:是他成亲,可是他除了骑着马带着花轿走了一个来回,好像也没有他什么事儿一样。

终于迎进了大厅,梦梅抢先一步立在了沈二爷左边,梦春只能屈于右边:倒让沈老侯爷省了心,不必他安排了。

一场亲事,表面来看是热热闹闹的完成了,宾客们也是贺喜之声不绝,酒菜就像是流水一样上个不停。

新房里的两个新娘子却各怀心事:今天晚上,沈二爷睡在谁的房里?

最生气的人莫过于梦春,当时可是梦梅跑掉了的,现如今她却生生的分去了自己一半儿的丈夫不说,还要处处和自己争上风:按说,今晚上二爷是应该来她房里才对。

夜深了,宾客们也终于打道回府,沈二爷摇摇晃晃的向新走去:他自己也不知道应该去谁房里,他根本就对梦梅和梦春没有什么印像。

到了院子门前,看着院子里的红灯笼他挥手打发走了身边的小厮:他可不想让小厮去嚼舌头。

看着小厮走远了,沈二爷转过身来想进院子时,却看到不远处立着一个人影,一个他很熟悉的人影。/本段由侯门娇青青草手打/

江氏。

她孤伶伶的立在那里,模糊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衬得她更显孤单。

沈二爷的酒立时便醒了大半儿,他看了一眼院子里,便向江氏走过去:倒底,他还是不舍得她伤心的。

只是,他的无奈,他也希望她能明白;如果当初…唉——!

沈二爷走到了江氏不远处时,江氏轻轻的道:“站住。”沈二爷不明所以,却还是住了脚步:他,一向是很顺着她的。

江氏悲伤的看着他,又看了一眼那新人院:“你既然舍不得,为什么还要过来?”

沈二爷知道自己看那院子那一眼让江氏多想,他立时想开口解释时,江氏摇头:“罢了,罢了!”说完,她掩面回身便走;她走得很急很急,可是她落下的泪珠还是被沈二爷看到了。

那两颗晶莹的泪珠,落在了地上的同时也砸在了沈二爷的心上;他急急追了上去,只追了几步便停下了脚步:“二哥,你去哪里”

沈妙歌的声音。

沈二爷叹气,在脸上挂上笑意回身:“五弟?你怎么没有回房?”

沈妙歌看着他,实在是想答一句:“我怎么不想回房?只是你们不消停,我能回得了房吗?”要知道,他们夫妻为了沈二爷的婚事忙的已经很久没有亲热了。

他真得有些怨意。

最终他只是淡淡的道:“吃酒吃的多了一些,走啊走的便走到了附近,不想却看到了二哥;洞房花烛夜,一刻值千金,二哥您不回房急急的要赶到哪里去?”

幸好他起来的正好,没有让二哥去追上去;他虽然没有听到江氏和沈二爷说什么,但是对江氏今天晚上出现在新人院子附近十分的不满。

他们不是不同情沈二爷和江氏,只是明知道不可能的事情为什么不能理智一些?就算不能忘情,把这份情意放在心中,祈求上天保佑自己所爱之人能得到幸福——这才是真正的爱一个人吧?

江氏如此做,不止是害沈二爷,也是在害她自己。

还好,红袖在今日对他说了实话;不然,不然真不知道会出什么事儿。

第80章郭大娘的丧钟

沈二爷听到沈妙歌的话后,心中一惊仔细的看了看自己的五弟,看到他神色如常心下才微微放心:五弟没有看到江氏。

如果江氏和他的事情败露,他还好说江氏怎么办?她可只有死路一条。

“酒吃多了、吃多了,一时居然走过了门。”沈二爷胡乱寻了一个借口,他吃酒吃的脑子就不太清楚,加上刚刚看到江氏的伤心,他的脑袋里更是乱成了一团。

沈妙歌看着精明的二哥:平日里的他,如何会如此如此蹩脚的借口来?他微微一叹:“二哥,快些回去吧,莫要让两位新嫂嫂等急了。”

沈二爷答应着向院子里走去,直到进了院子他回头时还看到沈妙歌立在那里;他的心中又是一惊:难不成五弟刚刚看到了江氏,只是没有说出来让自己难堪?

他惊疑不定的又看向沈妙歌,看到沈妙歌向他招手:“二哥,小心脚下,莫要跌倒了。”沈二爷的心又放了下来,原来五弟只是担心自己醉酒。

他知道等沈妙歌走远之后再去追江氏已经来不及了,而且各院子里的门就要关了:江氏那院子更不是他这个时候能进的,想来江氏也早已经回房了。

只是想到那两滴泪水,他的心便一抽;看了一眼两间灯火通明的新房,他轻轻摇了摇头居然走向东厢自己睡下了。

今夜,他实在是无法去新人那里共度良宵:那两滴泪水搅得他心底有些难受。

梦梅和梦春二人一直坐等到天亮:等着等着两个人便都睡着了,等到醒来时天色已经放亮,而她们要等到的那人并没有进房。

两个人都以为二爷去了对方的房里,就是跟在她们身边的丫头婆子也是如此想的;无奈何之下只能暗暗发恨,要快些想法子拴住二爷的心才成。

而沈二爷早已经起来,叫了两个丫头伺候着胡乱洗了两把脸,然后换过了衣服:他今天早上还要和两位妻子去拜高堂,不能晚了的。

沈二爷的婚事完成了,红袖和沈妙歌终于可以歇一歇。

沈太夫人爱大姐儿爱得什么似的,根本不曾因为她是女孩儿而轻视她半分:太夫人把对不住红袖的心思,都补在了大姐儿身上;她存了多年的私房,不过十几日便有二成到了大姐儿房里。

红袖和沈妙歌心知太夫人的心思,连连劝了多次可是太夫人依然如故,反倒对小夫妻道:“不用你们管,我看这孩子就是喜欢,偏要给她;如果不是我喜欢,就是你们来要,我也是不会给半分的!”

红袖和沈妙歌无奈只得随太夫人去了,小夫妻两个盘算着,有上一年半载的,怕是太夫人就不会有什么私房了。

而太夫人如此待大姐儿,自然也叫沈府各房有些眼红:都是一个祖母的孩子,为什么自家的孩子就没有得到半分?只是太夫人的脾性众人都知道,倒也没有人敢去罗嗦太夫人,不过红袖却平白被人在暗地里骂了又骂。

四少奶奶看到太夫人回来,以为自己的机会又来了,几次三番的去讨好太夫人;太夫人待她不冷也不淡,只是对于她的或明或暗的挑拨从来没有回应过。

看到太夫人如此,四少奶奶心里那个恨啊,真不知道郑红袖是怎么做到的,居然把太夫人也哄住了,而且是哄得只认的她——现如今长房里,已经没有一个说红袖不好了,这让四少奶奶心里更不舒服。

她弃了太夫人这里,和府中其它的妯娌走动起来,在丁氏、安氏等人面前时不时的说上两句:“五弟妹的嘴甜,老祖宗疼她比疼正经孙女儿更甚,我们是要学一学的”或是“五弟妹的心眼多多啊,不说其它,只看太夫人现如今待她和大姐儿,想想原来太夫人对她的不待见,哪里是我们这些笨手笨脚之人能比的?”

安氏并不答话,丁氏每每也只是岔开话题:并不是她们看红袖顺眼,只是她们很明白自己的身份;庶子一房的孙媳妇,就是能干百倍也不能和人家长房的孙媳妇比的。

太夫人在府中住了月余后,主动向沈老祖和沈老侯爷辞行:她要回去家庙了。

沈老祖看了她一眼:“你和你们家老爷说了吗?”

太夫人摇头。沈老祖一叹:“你啊,唉——!算了,去给你们老爷说去吧,我呢,老了,只想看着儿孙满堂得一乐,其它的是真得不想管了。“

而老侯爷听到太夫人辞行的话,轻轻叹了一口气:“少年夫妻老来伴,你以为我很想你去家庙里不回来吗?你不在,就算再多十几个妾侍又能如何?她们不是你。“

沈太夫人听得眼圈一红,她本以为自己不在这么久,老侯爷的心中已经没有她了:那些妾侍中可不是没有年青貌美的人。

她喃喃的道:“不怪你的,是我、是我…唉——!袖儿是个好孩子,我、我去家庙也住的挺好,你不用担心…“她的话说的很乱,这里一句,那里一句,她自己也不知道倒底要说些什么。

每个人都不坏,每个人都关心她,如果不是她原来心里只想着掌权,也不会做错那些事情了。

老侯你轻轻拍了拍太夫人的手:“我年纪大了,屋里的妾侍太多让人也笑话;那些没有养育的放出去吧——给她们找个好人家;这些事情我弄不了,还要你来安排才成。“

沈太夫人愣了愣:“我、我要回家庙的,这事儿、这事儿交给袖儿就成了。“

“你呀,糊涂了?让孙媳妇打发我的妾侍?!你也说我老了,没有人在身边伺候相伴怎么能成——除了你,旁人都不知道我的心思,伺候不到我的心里去啊。“沈老侯爷拉起了太夫人:”我一直想进你房里睡的,可是你总说要育经,今儿晚上备下酒菜,我们夫妻也应该好好的聚一聚了。“

红袖和沈妙歌不止一次向沈老侯爷暗示,让他出言留下沈太夫人:一家就应该在一起嘛;而沈老侯爷看到妻子现如今是真的改过了,心里也是高兴的;有红袖和沈妙歌一劝,他便顺势答应了下来。

沈夫人的小不掉了下来,她原来一直都没有真正知道沈老侯爷心中想什么,争了一辈子其实都是白忙活。

沈老祖第二日看到儿媳时笑道:“你没有赶你们家老爷到小妾那里去?“

太夫人老脸也是一红:“老祖宗——!“她还是第一次如此理直气壮、却又不含一些恼怒的唤沈老祖。

沈老祖大笑了起来,后来才道:“没有你在府里,我还真是心里有些空;现在正是我们享福的时候——有袖儿在,我们大可以放心了。“

沈夫人也笑了:“还是老祖宗的眼光好,红袖这孩子进府不久,老祖宗便有意调教她,现如今袖儿当真是能独当一面。“

沈老祖眯着眼睛:“想要享福,总要找个放心的人掌理我们沈府啊,不然我们就不是享福,是在败家了。“

婆媳二人相视而笑,自此之后两个老人家不是逗弄孙子、孙女儿,就是出府去赴宴,当真是享起了福来。

不管是沈老祖还是深太夫人,身子越来越硬朗起来。

而沈老侯爷看到母亲和妻子如此悠闲,心理编入猫抓一样,越发的把事情往儿子和孙子身上推:他也要去享享清福了。

只是他不要做个理事的老太爷,还要等沈妙歌生个儿子出来才成。所以,三不五时的沈老侯爷便要暗示沈妙歌一次,让他努力些。

沈妙歌自脸红听到淡然,现在已经能应付自如了:他是不想再让红袖受那个罪了。

沈府这些日子的忙碌,红袖和沈妙歌一直没有去过茶楼那里,也和公主、王妃等人交往的淡了一些。

虽然如此,仙灵茶楼也说,仙韵、仙乐也罢,生意都好的很;红袖和沈妙歌都不用担心半分;他们夫妻的生意洪湖,自然便有人不红火。

郭大娘现在的日子可以说是水深火热。

诚王妃新近给诚王爷纳了一房姨娘,他见到了:是诚王妃特意带着那新姨娘来,让她给新姨娘见礼的。

那新姨娘不知道为什么对诚王妃那是言听计从,而且容貌上臂郭大娘还胜三分不说,气质上更是胜了五分:言谈举止无一不是上上选,而且琴棋书画无一不通。

郭大娘看到她时便猜她出身不俗:那一身的贵气,可不是能装扮出来的,也不是能假扮的。

这还倒罢了,新姨娘居然没有什么清高之态,十分懂得迎合男人、取悦男人;她还懂得取悦女主人。

新姨娘静下来便犹如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不带一份世俗之气;当她一笑是,便如春天到来,让人,满眼都是纯色!她舞动起来更是不得了,当真是艳过桃李,且媚到了骨头里。

更更让郭大娘自惭形秽的是,然家哪柔弱当真是弱不胜衣!她的每一步都是走得美到极致,却有让人担心她下一步就没有力气了!但她脸上偏有着一种倔强的执着,而不是柔弱:她要走下去,只靠她自己——如此,更能让男人怜到心底深处。

诚王爷有了这么一位新姨娘,自然也就看不上郭大娘了。

郭大娘自然不甘心,她外在既然强不过对方,便把脑筋动到了床上;不想对方床上的功夫比她强的可不止是百倍——她是不知道对方的出身才会如此打算,如果知道了,打死她她也不会出此下策。

第81章心急乱投医

郭大娘不知道,新姨娘可是在烟花之地长大的人!

只不过她还没有接客,便被诚王妃的娘家以绝高的价钱、再加上权势

的逼迫,才把她自那老鸨的手中买了下来:同时进京的还有她的母亲

和她的小弟;只是她的家人并不和她住在一起,而是住到了在京中的

诚王妃娘家大哥的宅子里——所以,这位新姨娘不止是对诚王妃十分

的感激,并且十分的畏惧。

诚王妃只是想寻个人对付郭大娘,而不是想再弄第二个郭大娘出来,

所以这位新姨娘并不会威胁到诚王妃。

并且新姨娘教了不少东西给诚王妃:她教给诚王妃的东西当然是最好

的,然后她很自觉的自己不再用那些她教给王妃的东西——不管是服

饰、装扮,还是其它的什么。

所以,诚王爷在宠爱新姨娘的同时,不但没有冷落了诚王妃,反而待

诚王妃强了其它的时候:红袖也教了她一些东西,不过她是王妃,有

她自己的想法与做法,同来自于二十一世纪的红袖想法是不同的。

红袖不能接受妾侍,而王妃却能接受:她认为此事是不可避免的,所

以便想到了这个法子,倒也算是成功了。

至于新姨娘,诚王妃还没有想过日后:如果她一直听话,日后生了儿

子也会容她在王府生活下去;如果有一天她恃宠而骄了,那么她也不

会手下容情。

新姨娘的身份,使得她连侧妃也是无望的;所以诚王妃很放心。

诚王爷不待见郭大娘,诚王妃也没有想过放过郭大娘:这个女人不是

没有心计手段的,为了她能留住诚王爷的心,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来

;还是早些打发掉的好。

诚王妃并没有把郭大娘直接卖掉:无错卖人可不是他们诚王府的规矩

,诚王妃也不想被诚王爷认为自己不够贤惠,容不得人;更加不想因

此失了妾侍们的心。

诚王妃便开始给郭大娘施加合适的压力:神茗茶楼不能赔银子啊。可

是神茗茶楼自从没有了那些女子,只是凭茶来招徕客人,怎么可能和

对面的仙灵茶楼相比?

就算是神茗茶楼的茶和仙灵茶楼的茶一样好,但是却少人家一样仙灵

茶,如何能比得?生意自然是一落千丈。

因为茶楼的生意,郭大娘几次三番的被王妃当着诚王爷的面儿喝斥,

没有面子还是小事儿,而让诚王爷对她生出不满来便是大事儿了。

现如今诚王爷虽然待她大不如前,却一个月还会来瞧她一两次,一两

个月总会留个一晚半宿的;她不能让诚王爷不满,一丝丝的不满都不

成。

她越着急越想不出好法子来,而茶楼生意还在每况愈下;而诚王妃要

的就是她着急:人一急便容易做错事情啊。

郭大娘也不是没有想法子:比如请名角来茶楼搭台子唱戏,也能吸引

来很多的茶客;但是诚王妃一句:“得要多少银子啊?银子少了还成

,如果你还想让王爷再花大把的银子到茶楼里来,那绝不可能的!你

就用茶楼里的银子行事吧。”

茶楼里的银子虽然还有一些,但是根本不足够请几家有名的戏班子来

唱几天的——请一个戏班子不会有多大的作用,最好是把城中最有名

的所有戏班子都请了来才成。但是诚王爷不开口给她银子,以她手中

的银子根本就不可能请得来。最终,茶楼还是原来的样子。

诚王妃没有想到郭大娘还真是有些心思,居然想到了不少的好法子:

随便哪一个,虽然不能让神茗强过仙灵去,却也能多少赚些银子了;

只是诚王妃因为郭大娘的这份心思,更加的不能留她。

郭大娘以有限的银子的做事,想来想去也没有好法子,便把眼睛又盯

上了仙灵茶楼:如果对方没有了仙灵茶,那它还有什么比自己强的?

这一天的天儿不好,一早上起来便阴阴沉沉的;天上的阴云厚重仿佛

要掉下来一般,却还就是没有一片雪下来:这时节,水已经上冻了。

赵氏看了看天,对大姐儿的奶娘道:“能下雪倒好了,今天入冬还不

曾飘过一片雪花呢。”

奶娘连连点头:“总不下雪,这天儿便容易让人病倒;下下雪总是好

的,庄稼明年也能多收一点儿。”

两人正在院子里说话,便看到院门口的小丫头跑了进来;赵氏连忙喊

她:“慢些、慢些,什么事儿也不差你这两步;如今的时节要小心地

上滑,跌着了可不是玩儿的。”

那小丫头却没有停下来,一面跑一面道:“茶楼、茶楼出事了。”

赵氏虽然听得一惊,却还是道:“你慢些,我们奶奶不会怪你的。”

小丫头已经跑进了屋里,赵氏也急忙跟了进去;而奶娘转身去瞧大姐

儿了:茶楼的事情,不应该是她知道的。

红袖倚在床榻上看新买来的花样子:虽然年节还过,但是她们已经开

始准备衣服了。

小丫头进来匆匆一礼:“奶奶,茶楼里的仙灵茶被子人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