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在死牢里,这几日的情势看来,他结果如何,全看皇上的意思。
苏斐这个孙子是好的,孙老夫人是希望他消了气,带了妻儿回苏家来,支撑苏家门户,对他寄予了厚望。
而苏谦是她打小疼着长大的孙子,自希望他出什么差错。
苏家啊,不能再遭什么打击了。
…
杜家来了什么人,在哪落脚,倒是容易打听得到,这来京后,倒是没有见到和特别的人碰面。
只是杜家的人身边带了月姨娘以前院子里的一个叫丫头,那丫头当时不在场,处理的月姨娘后,月姨娘的两个贴心丫头也处理,只是她院子里其余不知情的丫头便只是发卖了。
看来,是那丫头与杜家说了什么!
而杜家也真的只是趁着这个机会为了杜月茹伸冤。
以前齐国公府权势滔天,杜家便是从那丫头嘴里知道了真相,也没有敢报官,不过如今苏家真是落难的时候,杜家跳出来,那在世人看来倒是个好时机。
苏老夫人与孙氏心急如焚地等着消息。
“大人,冤枉啊,月姨娘是家父的姨娘,是暴毙而亡,都已经过了三年多了。”苏谦被抓到了顺天府的公堂之上,立即否认。
“大人,就是这苏谦奸淫我妹妹,然后被人撞破了之后,痛下杀手,把我妹妹杀人灭口了,可怜我那妹妹年纪轻轻,就遭此毒手啊,求大人做主。”杜月茹的二哥杜宇道,又从怀里拿出了一封血书,“大人明鉴,这是我那可怜的妹妹写下的血书。”
“大人,他血口喷人,这要是真是姨娘的血书,怎么当年姨娘亡故的时候,怎么不拿出来?他分明看我苏家如今落难了,故意要落井下石,不定是受人指使。”苏谦道。
“大人明察,血书是姨娘交给奴婢的,姨娘嘱咐了奴婢等有机会一定亲自交到几位舅老爷的手里,当年事发后,奴婢被卖了,奴婢不敢轻易相信他人,几番周折,前不久才是亲自把血书交到了几位舅老爷。”跪在杜宇旁边的丫头道。
“大人,下官是冤枉的,他们这是血口喷人,一派胡言。”苏谦心里慌,但面上还很是镇定。
这奸淫月姨娘的事,他是决口不能承认的!
当年他也是冤枉的好不!
什么血书,狗屁的血书,不过见苏家败落了,趁机上来咬一口罢了。
世人都说商人奸诈无情,真真是说得没错!
往年,因为月姨娘杜家因为国公府得了多少的好处,可如今苏家有事,杜家反手就直接捅刀子!
去苏家的人带了单妈妈,武妈妈等人正巧过来。
大家跪地行礼。
而如今苏家是倾厦之时,本就是人心惶惶,这上了公堂,不多时,在顺天府尹的一番盘问下,连是刑都只是抬了刑具出来都没有给人上,就有人松了口,和盘而出。
苏谦奸淫庶母的罪名立定。
苏谦削官,依律处以墨刑,以及杖刑。
顺天府尹立即当众行刑。
…
前有齐国公府陷害正妻,苏老夫人与孙老夫人杀害孙琳琅,这京城传得满城风雨。
这苏谦的事一出,这整个京城就如是炸开的油锅里投了水,更加沸腾了起来。
苏谦奸淫庶母,伤风败俗,这是天理不容的乱伦啊,该浸猪笼,该是乱棍打死。
便那死牢里的苏华检,他丧尽天良陷害自己的原配嫡妻,让那么一个貌美如花的美人早逝,又让原配嫡子早年失母,如今,有这么一个无耻下流的儿子给他戴了一顶绿帽子,也是活该。
活该他当了乌龟王八。
只可怜了世子,那么惊才绝艳的人,却是碰上了如此狠毒的父亲,祖母,还有如此下流无耻的弟弟。
真真是令人可怜。
…
苏老夫人与孙氏听得消息,两人当场就晕了过去。
等醒来的时候,苏谦已经熬不过杖刑,是进气少,出气多,被丢到了顺天府尹的大牢。
没有多久就咽了气。
便是如此,她们也接不回苏谦的尸体。
苏谦的尸首被挂在城墙上,示众。
…
苏谦已是如此,苏老夫人当机立断,召了苏华云等人过来,开祠堂,把苏谦这个败坏门风,大逆不道的不肖子孙从苏家的族谱上划去了名字,把苏谦除籍逐出了家门。
孙玉雪不知道苏谦还有这么一出,愕然了一番,知道苏谦已经身亡了倒是很平静,并没有多大的悲伤。
何如莲倒在了床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
清宁听得外面的传言,才明白苏斐说的好戏。
原杜家是月姨娘的娘家。
今生,苏谦孙氏他们也是该尝尝被除籍的滋味。
可惜,苏谦就这么死了。
孙氏知道苏老夫人把苏谦除籍,便让武妈妈扶着她去了苏老夫人的院子。
“你来做什么?不在房里好好养伤,来这里做什么?”从小心疼的孙子没了,还自己亲手把他逐出苏家,苏老夫人很伤心,身心俱疲,屋里只留了单妈妈在旁伺候着,见孙氏进来便是不悦道。
“哈哈哈,我来做什么?”孙氏哈哈哈大笑了几声,然后面目狰狞地看向苏老夫人,“你这个心狠手辣老虔婆,杀了我姐姐不算,害得我剐肉不算,如今,谦儿都已经死了,你还把他逐出家门?让他死了也是无家可归?让他做孤魂野鬼?”
“放肆!”苏老夫人沉声喝道。
“你是不是自己的儿子在死牢里,你心里难受,所以就挖我的心吗?”孙氏怒目圆瞪看向苏老夫人,“明明当日月姨娘是你处死的,为何要谦儿来受罪?都是你这个老虔婆,你这个老不死的造的孽,为什么要谦儿来承受?谦儿他是无辜的啊?都是你,你怎么不去死,你怎么不去死了?”
孙氏说着就往苏老夫人扑了过去。
单妈妈忙挡在了苏老夫人的面前,“夫人,老夫人这也是为了苏家着想啊,二少爷如今没了,为了苏家,老夫人只能这么做!”
“孙琳,你疯了不成?这般胡言乱语,你看看你,如今像什么样子?如今苏家遭此大难,你还来吵吵闹闹的,成何体统?”苏谦没了,苏老夫人也很伤心,但为了苏家的将来,她只能做出那样的决定,不然,苏家以后都要遭受世人的指点和唾骂!
“滚开!”孙氏一巴掌打在了单妈妈的脸上,恶狠狠地看向苏老夫人道,“老虔婆,我今日就是来看看,你的心是石头做的不成?谦儿可是你从小疼着长大的,你怎么狠得下心?为了苏家好?我呸,陷害原配,杀害儿媳,苏家还有名声吗?早就名誉扫地了,你怎么不把苏华检那禽兽不如的东西杀了?你怎么自己不自杀了给祖宗请罪去?怎么自己的儿子你就舍不得杀了?为了苏家?你不就是想把苏家交给苏斐那不孝子吗?你休想!老不色的,你和苏华检才是最应该千刀万剐,该入不了祖坟,该生生世世都入不了轮回!”
孙氏嚎了一声扑了过去,“你还我儿子!”
孙氏虽是有伤,但因为苏谦丢了命而伤透了心,而老夫人在儿子死后还如此对自己的儿子,这次孙氏就是来找苏老夫人拼命的。
苏老夫人年纪大了这几天都是非常的疲惫,又因为苏谦,更是心力交瘁,没两下就被孙氏拉着下了大坑。
“你去死,你去死!”孙氏是红了眼睛,双手往苏老夫人的脸上,头上,身上狠狠地抓去。
一时,单妈妈与武妈妈吓呆了。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苏老夫人被压在地上,喝了一声。
“夫人,老夫人。”
单妈妈与武妈妈这才是回过神来,忙去拉,一边叫双喜等人进来。
孙氏恨透了苏老夫人,拉都拉不开。
好不容易,把两人拉了开来,孙氏背上的伤口又崩开了,整个背部的衣裳都被血给染红了。
苏老夫人是被抓得满脸是血,血肉模糊,很是触目惊心。
“你这个疯子,竟敢对婆婆下手,给我跪下!”苏老夫人痛得呲牙咧嘴,看向孙氏喝道。
“你有本事就杀了我啊,反正你又不是没有杀过儿媳妇。”孙氏哈哈大笑,然后就朝着那一片的灯奔了过去,“哈哈哈,你想把苏家交给那孽子,我今日就一把火烧了,看你拿什么给他。”
正是炎热的夏天,老夫人的屋子里的轻纱幔帐极容点燃,又是天干物燥的时候,一下子就蔓延了起来。
单妈妈等人惊慌地去扑火,可她们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丫头婆子,哪能敌得过那烈火?
屋子里熊熊燃烧了起来。
众人惊得一团乱。
“我的东西,快去。”苏老夫人惊慌地叫了一声,然后自己爬了起来,往内室走去。
她的棺材本啊?
她这两天,刚是清点一番自己的产业,准备拿了孙琳琅的嫁妆单子,要陪给苏斐的啊。
单妈妈忙是叫了双喜一起跟了进去。
武妈妈倒是麻利,一人拖着情绪失控的孙氏到了院子里。
孙氏看着那熊熊的大火,哈哈笑了起来,“哈哈哈,烧吧,烧吧,都烧了吧,我看你老婆子还有什么给他的?都烧给谦儿去,谦儿,你可看到了?可收到了?这是娘给你烧的东西,你一定要好好的…”
说着,孙氏坐在了地上哭了起来。
“夫人,您没事吧?”武妈妈担心地看着她背上血迹斑斓的衣裳,“夫人,您的伤?”
“我可怜的谦儿。”孙氏没有理会她,见被武妈妈与双喜等人这才出来,还有已经晕迷了过去被他们搀着出来的苏老夫人,孙氏立即跳了起来,阴测测地说道,“死老太婆,你还出来做什么?你怎么不烧死在里面?你怎么不去给祖宗磕头谢罪啊?啊?”
“你还装死呢?老不死的!”孙氏伸脚踢着没有动静的苏老夫人。
“夫人,老夫人已经昏了过去了,您就不要再说折磨她了!”单妈妈抬头道。
“哈哈哈,她死了最好,她就是该死!最该死的就是她!她该活活烧死在里面!”孙氏哈哈大笑了几声,虚脱地倒了下去。
费了一个时辰,大火才扑灭。
菊苑却是烧了个干净。
苏老夫人是救了过来,却是被烟熏了,哑了。
而孙氏背上的伤又加重了起来,腐烂了起来,这次不仅是剐肉就可以能痊愈了,热毒已经侵入了肺腑。
孙玉雪冷眼瞧着,东西一收拾,清了自己的嫁妆,带了丫头直接回了娘家孙家去了。
苏瑶觉得是昏天暗地,觉得天都要塌了下来,可如今这家只她和何如莲撑着了。
而,七天的时间也到了,一家人便灰溜溜地搬去了苏老夫人早已安排好了一三进的宅子里。
苏家的事如七月的日头,在京城中沸腾如开水。
朝堂上重臣正是在猜疑着皇上会如何定苏华检罪责的时候,这日早朝,皇上突然在金銮殿上晕了过去。
朝堂上,整个皇宫顿时都风声鹤唳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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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一剑封喉
苏华检身在牢里,消息很不灵通,苏谦死了几天,他才从狱卒的闲谈中听闻苏谦死了。爱睍莼璩
苏华检几乎是肝胆俱裂,大吼着,“来人,我要出去,我要见皇上,我要见苏斐那不孝子,放我出去”
“是谁,是谁杀了我的儿子?我要把他碎尸万段!”
“杀千刀的,是谁杀了我的儿子!”
没有人理会他。
苏华检只得跪在了地上,拍打着门,“等着,等着出去了,定要把你们全都杀了!”
他膝下子嗣本就是单薄,他厌恶苏斐,虽也不喜欢孙氏,可对苏谦与苏瑶这一对儿女还是疼爱有加的。
他一直以来对苏谦都是悉心教导着,苏谦这个儿子是他的希望啊,苏家的希望都寄托在苏谦这个儿子的身上啊!
哪个杀千刀的,害死了他?
最后,苏家还是要靠苏斐那不孝子吗?
不,绝不可以!
苏谦的事,定是苏斐那不孝子做的!
不孝子,便是自己的亲弟弟都不放过。
自己不喜欢他,不疼他。
虽苏谦有心,可苏谦也没做过什么对不住他苏斐的事来啊?狼心狗肺的东西,残害手足!
苏华检眼睛都快瞪了出来,紧紧地握住了拳头,看着那一方的小窗,他一定要出去!
一定要亲手宰了那不孝的东西。
苏谦的尸首挂在了城楼上,烈阳晒着,几日下来,就在晚上被乌鸦啄了个稀巴烂。
便是一副烂得不成样子的尸首,也挂在上面,以惩戒众人…
孙氏吩咐了武妈妈安排了人去看了一次,当下一口鲜血吐了出来,就晕了过去,武妈妈等人吓了一跳,忙手忙脚乱地往回赶。
孙氏本就有旧伤,这次更是心里大恸,一下就病了下去。
病倒在床上,武妈妈等人都不敢提苏谦的名字,孙氏她自己也不提苏谦,只每日清醒的时候,一言不发眼睛阴森森地看望苏老夫人房间的方向。
苏老夫人因为那次大火,也一直恹恹地病在床上。
好在有何如莲在,不然从小娇生惯养的苏瑶定是要崩溃。
孙家因为孙玉琦的亲事,所以孙家人自不会孙老夫人咽气的,孙老夫人更是只是一直靠着参吊着一口气,孙老夫人无时无刻都在后悔,只要是睁开眼睛,似乎都能看到女儿临死前的样子,她是恨不得早日去了地下与女团聚,可一口气吊着死也死不成,折磨得她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因有了皇上的话,两位老夫人的身体不好,于是官府那边也已汇总都没有上门来抓拿两位老夫人。
皇上这一倒下,众人的主意力立刻都转移到了皇上晕倒这件事上,皇上的龙体近几年都一直欠安,不过这般晕了过去,倒是头一次,而且还是在早朝的时候,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就那么晕了过去。
皇上膝下皇子不多。
就三个。
本来大家都观望着,如今三个皇子也都成了家,长大成人了,都猜测着皇上应该快要立储了。
而且,也有臣子上奏,要求立储,可是皇上一直都压着立储的折子,没有表态。
皇上这么一晕,京城与朝堂的气氛都紧张了起来,可大家都没有想到的是,皇上这一晕,大半个月都没有醒过来。
太医院的太医们也都是不敢回家,直接歇在了太医院里,皇上一时不见好转,针灸,汤药,甚至推拿,拔罐都用上了,皇上还是么有醒过来的迹象,每日也就是喂着参汤维持着。
太医们都快急疯了,各个提心吊胆的。
朝堂上的事情,暂是由三位皇子各分处理一般分,皇后娘娘直接搬去了皇上的寝宫,亲自伺候他。
皇宫,朝堂上一片愁云惨雾,京城也是人人自危。
清宁与苏斐已经搬去了新的宅子,新的宅子就离得定西侯府不远,两个府邸是斜对着的,从角门出来,一盏茶的功夫就到了。
这宅子以前是郡王府,一直空着。
小桥流水,假山廊台,青砖琉璃瓦,十分的漂亮,还有人定时打扫,所以也不用修葺,只里里外外拾掇了一番,就直接搬了进去。
清宁与苏斐两人挑这里,不是因为这宅子的精美。
而是离定西侯府近,想着三个孩子年岁相当,以后能一起玩,所以就挑了这宅子。
不过因为皇上病倒了,乔迁之喜也就是平静地过了。
因为皇上,苏斐一直都眉头紧锁,很是难过。
清宁想着,上辈子皇上是九月的时候薨的,也很难过。
她很担心苏斐,也担心皇上真的如前生那般就这么走了。
苏斐幼年缺乏亲情,皇上对他来说,亦父亦君,在他成长的岁月中占有很大的位置,甚至,皇上给了苏华检没有给过的父爱。
如今,皇上如此,苏斐自是担心不已。
苏斐在宫里当值,回府的时候越来越晚,有几次晚上回来得晚,清宁与苏瑾都已经睡下了。
日子已经入了八月,天气也渐渐凉爽,空气中带了金桂的清香,清新宜人,这日苏斐回来的时候,苏瑾已经睡了,清宁坐在床头等着他,见苏斐进来,就准备下床。
“你歇着,不要动。”苏斐忙制止了她,看了看睡在床边小床上的苏瑾,伸手摸了摸他的脸,然后去了净房洗漱了一番。
这么多天也不见好,苏斐眼里的担忧越发浓烈,清宁很是担心,“皇上今日还没有好转吗?整个太医院的人都束手无策吗?是不是…?”
这疾病,医毒,她可是半点忙都帮不上。
然,皇上无缘无故地昏迷了这么长的时间,实在是令人费解。
是不是中毒了?
苏斐长眸里盛满了担忧,“嗯,太医说,皇上倒不是中毒。”
“那可真是奇了,前进宫的时候,皇上的脸色还不错啊?”清宁微微皱眉。
真的身体不支了?
“三位皇子有什么动静?”清宁又是问道。
“表面一片平静,暗地里波涛汹涌。”苏斐平静道。
“九皇子与良嫔没有特别的举动吗?”这苏华检进了死牢这么久了,他们母子就没有半点动静?
苏斐嘴边的笑容闪过一抹讥讽,“莫说是特别的举动了,他们母子这段时间是越发的低调了。”
“你也别太担心,皇上会好的,有那么多的太医在,吉人自有天相,皇上会醒过来的。”清宁伸手揉了揉苏斐紧锁的眉头说道,“你还要负责皇上的安危,切莫大意。”
皇上昏迷不醒,储位空置。
要是皇子宫变,那首当其冲的,苏斐他们负责皇上安危便要直面面对鲜血。
苏斐伸手握了她的手,放到嘴边亲了亲,轻声道,“放心,我会小心的。”
“这宫里的太医们没有办法,是不是找民间的大夫瞧瞧?”清宁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这民间自然有很多厉害的人在的。
“嗯,皇后娘娘是有此意,说过几日皇上要是再没有好转,那就张黄榜寻高人进宫为皇上诊治。”苏斐微叹了一口气,“你不用担心我,这几日我也是分不开身,家里的事都是你在打理,辛苦你了,你仔细些,别累着了。”
“事情都是他们下人在做呢,我也就是打理下府里的庶务,然后看看账本?动动嘴皮子,我能累着什么?你自己才是,别累着了。”清宁温柔笑道。
“好,我知道了。”苏斐宠溺地刮了刮她的鼻子,搂她入了怀。
“我是总觉得这件事有些蹊跷,怎么会无缘无故地昏迷了这么久都不醒来?其中可能真的有人做了什么手脚。”清宁皱眉。
“已经这么久了,真有人做了手脚,定也会有些沉不住气了的。”苏斐淡声说了一句,然后脸上涌现出了一抹淡笑,“不过,良嫔与九皇子虽这段时间越发低调了,不过九皇子与孙玉琦的好事却是要如期举行,说是冲冲喜,说,不定皇上就能醒过来了。”
“所以…”清宁挑眉。
还是这母子两人做了什么手脚?
“他们母子倒是真的风平浪静的,便是九皇子那边的人都安静了不少。”苏斐若有所思,说道,“便是那投靠过去的宋子逸也都没了声息,好了,你也不用担心了,他们那边我一直让人盯着的,要是有什么动作便是会就会知道的,至于其他的,你就不用多虑了。”
说得多了,还不是让她平白在家里担心?
“嗯。”清宁点头嗯了一句,然后唏嘘说道,“良嫔娘娘和九皇子倒是沉得住气,在这个时候,居然没有一点动作!”
苏斐不可置否地一笑,“要不是心机深,怎么这么多年在后宫里都能安然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