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了床边,两人都坐在了孙妈妈搬过来的绣墩上,沈清雨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清宁关心地问道,
“大姐姐,你今日好些了没?”
“大姐姐,你眼睛都布满了红丝,脸色如此不好?是不是很不舒服?”沈清妍见着清宁病恹恹的脸色青白,眼睛却布满了红丝,瞧着样子甚是吓人,体贴地看向清宁问道。
她不是累,是恨啊!
清宁目光从沈清雨的脸上挪到了沈清妍的身上。
“大姐姐,都是妹妹不好,知道你病着,还拉三妹妹来看你,可是,妹妹是在是担心你的病,所以才叫三妹妹一起过来看你的,你不要怪三妹妹,好不好?都是我的错!”沈清雨收敛了脸上的笑容,抿了抿红唇甚是认真地与清宁说道。
闻言,清宁忍不住就勾了一丝笑来。
自己病成这样,连抬手的力气都没了,她们来探望自己,自己若是怪罪她们,倒是自己的不是了,她都没有说什么呢!她自己倒是编排了起来。
“二小姐,三小姐不要见怪,大小姐刚喝了药,精神乏着。”孙妈妈说道。
闻言,沈清雨沈清雨笑着点了点头,心里都知道孙妈妈话里的意思,这清宁是刚喝了药,要休息。
沈清雨笑道,“大姐姐,你好生休息,等你病好了,我与三妹妹陪你一起去园子里赏花,一起描花,绣帕子,好不好?”
语气里含着一丝故意的讨好。
“好!”清宁从牙缝里蹦出了一个字。
只怕到时候,你受不住。
一个字,在沈清雨与沈清妍听来,却是嘶哑难听无比,于是两人都有眼色地站了起来,沈清雨说道,“那大姐姐你好好休息,我与三妹妹就不打扰你了。”
等两人走了,清宁刚想要孙妈妈扶了自己躺下,伴随着水晶帘子传来清脆的响声,温柔的声音传了过来,“宁儿。”
清宁抬头,刹那间,泪盈满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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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一恍隔世
橘红色枝条缠花褙子,杏黄色马面裙,发髻上戴了如意八宝赤金发簪,发簪上缀着一串细米珍珠缀的流苏,步伐如莲,秀气的柳叶眉,肤白如雪,水盈盈的双眸正是温柔慈爱地看着清宁,往床边走。爱殢殩獍
“母亲。”清宁坐直了身体,眼眶一下就红了。
“宁儿,别哭,母亲在这呢。”李芸娘话说着就坐在了床边,一只手握着清宁有些发凉的手,一只手摸了摸清宁的额头,“宁儿,喝了药没有?是不是很难受?乖啊,喝了药马上就能好了。”
手被温暖的柔荑包着,鼻尖传来记忆深处久远熟悉而淡雅的幽香,清宁看着近在咫尺的李芸娘,鼻子酸得厉害。
“这烧好像是比昨晚上要好点了,可还是没有退?”李芸娘皱了皱眉,见着清宁怔怔地看着自己,温柔笑道,“宁儿,怎么了?是不是药很难吃?”
“母亲。”清宁带着哭腔唤了一声,就扑在了李芸娘的怀里,“女儿好想你。”前世,曾经自己也是有些责怪她的,怪她为何会那般不顾后果,与人私通。
然,到死才明白,只怕母亲所谓的红杏出墙,是内有乾坤。
“瞧着这孩子,这一病啊,跟奶娃娃一般了,这一刻不见就如此这般粘人了。”李芸娘轻轻把清宁搂在怀里,一边轻轻地抚着清宁的背心,一边与孙妈妈说道。
不是一刻,不是一天,也不是两天。
是五年的时间!
整整一千八百多个日日夜夜!
是天人永隔,是生离死别。
清宁趴在李芸娘柔软馨香的怀里,真的是——一恍隔世。
“大小姐一醒来就问夫人呢,大小姐这是与夫人您贴心!”孙妈妈笑着说道。
李芸娘抚着清宁的背心,一边看向孙妈妈问道,“大小姐什么时候醒来的,药,可是都喝了?”
“醒来有快半个多时辰了,喝了药,还吃了半碗粥。”孙妈妈回道。
“喝了药又吃了粥,这就好。”李芸娘轻柔笑着点了点头,又问清宁道,“宁儿,可是乏了?”
说罢就小心翼翼地扶了清宁躺下,掖好了被子,坐在床边看着清宁苍白的脸,笑着说道,“睡吧,娘在这里守着你。”
“好。”清宁点了点头,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李芸娘,拉着李芸娘的手却是不松。
“这孩子。”李芸娘宠溺地一笑,却任由着她拉着自己的手,另外一只手轻轻地拍着清宁。
“母亲,您要陪着我。”清宁哑着嗓子说道。
“当然了,娘的宁儿生病了,娘不陪着你陪谁?”李芸娘柔声说道,“快睡吧,娘就在这里陪着你。”
“娘要陪着我,我的病没有好,哪儿都不去。”清宁又道。
“好,宁儿病没有好,哪儿都不去。”李芸娘只当自己的女儿是生病,跟自己撒娇,与清宁保证说道。
于是清宁的嘴角轻轻地翘了起来
如此,守在自己的身边不出门,会避开那一劫!
如今的自己是躺在床上,半点的力气都没有,也就只能耍着小性子把母亲留在自己的身边,留在府里,不要去参加婶娘娘家妹妹裴姨母家的那个宴会。
前世,母亲就是在裴姨母家宴会上出事的。
“快睡,不要累着了。”李芸娘柔声道。
清宁点了下头,闭上了眼睛。
不一会,就睡着了。
李芸娘抚了抚清宁额头的发丝,瞧着女儿苍白的脸色,心里一阵发痛,只恨不得自己替她受这苦。
“刚才二小姐与三小姐来了?呆了多久?”李芸娘压低了声音问孙妈妈。
“嗯,坐了一会就走了,与大小姐说了几句话。”孙妈妈脸上就闪过不虞,低声说道,“好在两位小姐也还有眼色,见着大小姐精神不济就起身告辞了。”
李芸娘脸上的恨色一闪而过,把清宁身上的被子掖了掖,朝孙妈妈使了一个眼色,去了外室。
“我都已经交代了下去,让她们不要过来,免得宁儿过了病气给他们。”李芸娘说道,声音带着狠色和几许无奈。
“二小姐与三小姐也是担心大小姐的病情,她们姐妹情深。”孙妈妈说道,想了想又道,“都是奴婢的错,奴婢没有照顾好大小姐。”
当时,她该把二小姐与三小姐挡回去的的。这刚才三姐妹说的话,若被人有心传到了老夫人的耳朵里,免不得老夫人得说大小姐身为长姐,不爱护幼妹了。
免不得夫人也…
孙妈妈担忧地看向李芸娘。
“都是说了什么?”李芸娘不甚在意地摆了摆手。
孙妈妈低声说了一遍,然后担忧地看向李芸娘。
“大小姐都病成这样了,她们还不消停,还妄想拿了大小姐做筏子,到老夫人面前去搬弄是非。”李芸娘身后的丫头秋佩愤愤不平地说道。
“住口。”李芸娘扭头扫了一眼秋佩,皱着眉头道。
“夫人…。”
“如今最重要的是宁儿的病。”李芸娘看向秋佩说道,“明日宁儿若再没有什么起色,另外找个大夫过来瞧瞧。”
“是。”秋佩点头。
李芸娘起身去了内室坐在床边守了很久,见得太阳西下了,才是离开去老夫人那请安,到了晚上也没有回自己的院子,直接到了锦园,一进屋见着依旧睡在床上的清宁,低声问着孙妈妈道,“可有醒来过?”
“没呢,一直睡着。”
李芸娘点了点头。
“大小姐晚上的药还没有喝呢,夫人,要不要叫大小姐起来先喝了药再睡?”
李芸娘想了下,摇头,“把药煨在炉子上,等宁儿醒来了再喝。”
李芸娘坐在床边看着睡着都皱着眉头的清宁,伸手探了探她额头的温度,依旧是触手滚烫,心下决定,明日一早便是要换个大夫才行。
“夫人,您昨晚照顾了大小姐一个晚上,回房歇息吧,大小姐病着,您若是也倒下了,可怎么是好?”见着李芸娘疲惫的脸,秋佩劝说着道。
“夫人,奴婢会好好照顾大小姐的。”孙妈妈也劝道,“夫人放心,大小姐有什么事,奴婢立即派人过去告知您。”
李芸娘看着清宁,半响才点了点头起身。
孙妈妈坐在灯下做着针线,不时地抬头看一眼床上的清宁。
月上中天。
“唔。”轻微的一声。
孙妈妈忙放下了手里的针,走了过去,见得床上的清宁满头的汗水,不住地扭动着,似是很痛苦。
“去把药端了来。”孙妈妈吩咐了一声玉簪,然后低声叫道,“大小姐,大小姐。”
清宁腾地一下坐了起来。
“可是醒了,该吃药了!”孙妈妈舀了锦帕擦了擦清宁额头的汗水,说道。
清宁见着端着药朝自己走来的玉簪,紧紧地瞪着玉簪手里的冒着热气的药,心里一动,似是有什么一闪而过。
第四章 端倪
清宁心里一动,似是有什么一闪而过。爱殢殩獍
前一世,她这一病缠缠绵绵快到了冬天才好,小小的风寒病了快半年,病榻中,母亲出事自缢身亡,她这个做女儿最后一面都没有能够见上。
如此后来,自己又被送去了庄子养病,病好后已然是入了冬天半年多后。
在庄子上一养就是三年。
哪里养病不成,非要把自己送去庄子上,养病是借口,目的是为了避风头。
“大小姐,该吃药了,奴婢试过了这温度刚好。”玉簪端着药没几步就走到了床边,见着清宁直直地盯着自己手里端着药,只当清宁是怕苦,于是笑着与清宁说道,“奴婢已经准备好了蜜饯。”
说罢就用勺子搅了搅准备喂清宁喝。
清宁摇了摇头,问道,“我这些日子病迷迷糊糊的,似乎是有些日子了?”
语气透着虚弱。
“嗯,大小姐这一病啊足足有五天了。”玉簪甜美的笑容中带担忧。
“五天了啊!”清宁皱着眉头低喃了一声。
“可不是,大小姐,这药该要凉了。”
“先放着。”清宁果断摇头,拒绝喝药。
“大小姐,得是喝了药才能好啊,夫人这几日是担心得茶饭不思。”孙妈妈劝说道。
孙妈妈的话,她自然是明白的,母亲李芸娘嫁入侯府十多年,就只有她这一个血脉,虽是侯府的女主人,掌管着中馈,可日子也不太好过,甚是艰难。清宁看向孙妈妈问道,“妈妈,我这里可以有生姜?”
孙妈妈虽是有些不明白清宁怎么突然问起了生姜来,仍旧是点头回道,“有的。”
“那妈妈用生姜与…。”清宁说着又顿了住了,继续问道,“可还有红糖?”
“有的。”孙妈妈点头。
“嗯,妈妈你去用生姜伴红糖煮了,多放些生姜,煮得浓浓的然后端两碗来给我喝。”清宁吩咐说道。
清宁话一出,孙妈妈与玉簪都大惊失色地看着清宁,两人对视了一眼,清宁的话很显然,两人此刻心里都很是明白了。
大小姐这是怀疑这药有问题!
玉簪端着药,脸色甚是凝重地看向清宁,“大小姐。”
清宁知道两人明白了她的意思,也不点破,朝玉簪说道,“病了五天了,这方子似是没有用了,等会凉了就倒了吧。”
清宁眼眸环顾一周,看向角落里那滴翠的滴水观音说道,“就倒在那滴水观音里。”
“是,大小姐。”玉簪认真地点了点头。
“大小姐,那奴婢这就给您去煮生姜水。”孙妈妈一刻都不想耽搁了,与清宁说道。
这夜深人静的,院子里其他的人都睡下了,清宁点头,“嗯。”
过了一会,孙妈妈端了两大碗热乎乎的生姜水走了进来。
清宁喝了两碗之后,只觉得全身都热乎乎的。
“大小姐,夫人那边?”孙妈妈收拾妥当了,这才看向清宁问道。
“先不要跟母亲说。”清宁说道,“玉簪你明日找个借口出府一趟,舀了药渣子找个大夫问问。”
说完,清宁又加了一句,“要小心点。”
这要她要小心府里的人,玉簪郑重地点头,“大小姐放心,奴婢会小心的。”
“这药,这几日都是谁煎的?”清宁问道。
“碰巧这几日茶梅又回家了,所以这次大小姐的药都是杜鹃那丫头熬的。”玉簪说着,眼里的愤怒是一闪而过,恨不得立马就把那杜鹃给揪过来打一顿。
“大小姐没有吩咐你,你可是别让那小蹄子看了出来。”孙妈妈知道玉簪做事很有分寸,但是还是忍不住提点了一句。
听得孙妈妈的话,玉簪点了点头,“孙妈妈你让人盯紧了杜鹃,”
“大小姐放心,奴婢定会好好看着那丫头的。”孙妈妈颔首。
“你们两个谨慎些,该怎样就还是怎样,这许是我多心了。”清宁安慰了两人一句。
孙妈妈与玉簪脸色依然是严肃,经了这么一来,两人心里都是沉甸甸的。
这锦园里的人哦,她如今能相信的也只有眼前的玉簪与孙妈妈,还有就是茶梅。
锦园的人虽是母亲精心选的人,可这人心啊。
财迷心窍。
“茶梅什么时候回来?”清宁问道。
“茶梅姐姐老子娘的腿摔断了,想必还得要两天才能回来。”玉簪说道。
清宁便不再问了,让两人伺候自己躺下了,又吩咐了两人一句,“你们也守了大半夜了,太晚了,都歇着吧。”
一晚上,清宁都觉得是全身热烘烘的。
翌日一醒来,清宁全身都是汗水,亵衣都湿透了的,身上确是利落了很多。
孙妈妈也不敢让她沐浴,只是与玉簪两人打了热水给她擦了身子换了干爽的衣服,然后又把床上的被褥都换了一遍。
吃了半碗白粥,又喝了一碗生姜水,刚喝完,李芸娘就带了丫头赶了过来。
“今日可没昨日那般热了。”李芸娘摸了摸清宁的额头,说道,“宁儿,娘等会再去请个大夫回来给你瞧瞧。”
“娘,宁儿好多了,就不用再请大夫了。”清宁拉着李芸娘的手,轻声说道。
“真的好多了?”李芸娘还是不放心。
“嗯,好很多了。”清宁拉着李芸娘的手晃了晃。
“好,那就依宁儿的。”李芸娘抚了抚清宁的脸颊,嘱咐说道,“那你好生歇着,娘忙完了再来看你。”
等李芸娘离开了,清宁才让玉簪出门。
到了快中午了,玉簪才一头汗水地赶了回来。
一进屋,玉簪就被孙妈妈拉到了内室。
“怎样了?那药可有什么问题?”孙妈妈忙问道。
玉簪伸手擦了下额头的汗水,目光沉沉地看向清宁点头,“大小姐怀疑的没有错,大夫检查了奴婢带去的药渣,这药确是治疗风寒的,但是大夫却是从药渣里闻出了百合的味道,大夫说风寒的病人要忌口百合,说这药里定是加了百合粉,奴婢还特意多跑了两个地方,几个大夫都是这么是说的。”
孙妈妈纵是昨晚已经有了心里准备,听得玉簪这么一说脸色一变眉头紧紧地拧了起来。
这真是有人要害大小姐!
果然如此!
清宁平静的目光里闪过一丝厉色。
奈何,前世沈清雨只是提了那么一句。
如此算计她们母女,会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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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心急如焚
应该不会是朱眉,朱眉如今还是朱家的小姐,手还伸不到这侯府里来。爱殢殩獍
然而,终是这侯府里有人与朱眉里合外应。
会是谁呢?清宁沉思。
“大小姐,都是奴婢的疏忽,若不是大小姐警觉,这还不知道会出什么样的岔子。”孙妈妈悔恨说道。
若是这么一直喝下去,这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不言而喻,这是有人不想大小姐的病好啊!
“我病着,茶梅又不在,你们两个又担心着我的身子,难免疏忽。”清宁说道。
百密一疏,这侯府里有人存了心要算计自己。
“大小姐,如今是病着,这事不容刻缓,该早点与夫人说,大小姐院子里有人吃里扒外,该早日把人揪出来打杀了。”孙妈妈斟酌了一番,说道。
清宁轻轻地摇头,“这事先不要声张,这药也照样每日给我煎了端来给我喝,母亲那边我自会亲自跟她说。”
孙妈妈张口还欲说话,想劝说清宁立即把事情与夫人说了,但见着清宁认真的神情,平静的目光中带着坚决,想了想把嘴里的话给咽了回去,没有再劝说。与玉簪一起点了点头。
清宁看着两人,一笑。
袷时,芭蕉就在门口低声禀告说是二夫人来了。
玉簪忙去门口迎了容光焕发容色端丽的裴氏进了内室。
“二婶来了,恕宁儿不能下地给您请安。”清宁歉意地说道。
“你这孩子,这身体还带着病呢,可不许这般多礼,二婶又不是外人。”裴氏忙走了过去坐在床边,笑呵呵地拍了拍清宁的手,说道。
“谢二婶关心。”
“应该的,你病着,二婶也帮不上什么忙,也就只能动动脚过来看看你。”裴氏笑道。
“二婶有心了。”
“你四妹妹也闹着说要来看你,我怕她打扰你休息就没有让她过来,等你好了,再让她过来陪你说话。”
“我这都好几天了也不见好,四妹妹不来是对的,免得过了病气给她。”清宁怏怏地有气无力地说道。
“别担心,过两日自然是会好的,不过是小小的风寒,等你好了,就可以与妹妹一起玩了。”裴氏目光心疼地看着清宁说道,“不过是几日的光景,这小脸都瘦得没有巴掌大了。二婶也帮不上什么忙,倒是这时间比你母亲要多些,有什么想吃的,二婶给你做。”
“多谢二婶关心,可是宁儿这实在是没有什么胃口,等宁儿好了,再去跟二婶讨好吃的。”清宁嘴角挂了一抹笑,目光却是水汪汪地看着裴氏。
“好,那宁儿快好起来。”裴氏笑着说道,目光是却是不动声色地细细打量着清宁,依然是那张别致的小脸,因为病着,脸色带着一抹病容的苍白,比平时的多了一分楚楚可怜。
却不知为何何,裴氏却是隐隐地觉到今日这大侄女周身透出来一股子的冷淡与疏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