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被她的态度激怒,走近欲抓石姣姣的手臂发难,谁料石姣姣率先发难,拎着乘着热水的茶壶,照着皇帝脑袋上就是一茶壶。
茶壶磕在金冠上粉碎,热水顺着头顶浇下来,烫的皇帝嗷嗷直叫。
石姣姣抓着碎瓷片,抵在皇帝的脖子上,却没有要他放自己,而是说,“皇城禁卫军有扶桑王的人,你或许早就知道了,扶桑王的青梅竹马,就在你的后宫之中,还颇为不受宠。”
石姣姣说,“你马上要被南蛮子戴绿帽子,后宫嫔妃不翼而飞了。”
皇帝烫的脸皮通红,阵阵刺痛,可是听到石姣姣说这个,却倒是真的被转移了注意力。
石姣姣松开皇帝,不看他鬼一样的脸色,有恃无恐的继续抓着茶杯喝水。
一副老子就是打你了,你敢处置我,你就要被戴绿帽子的架势。
普天之下的男人,没有人不在和这个,尤其是皇帝,石姣姣和赵平慈跑,他始终捂着到现在,不发通缉令,一是他自始至终,没想要杀石姣姣。
再就是因为“嫔妃逃跑”这件事,无论从任何方面来说,定的是什么罪,最后都会被传成是私奔,难听至极,最终有损的也是他的脸面,所以才一直派人出去寻找,并没与大张旗鼓的悬赏通缉。
石姣姣捏着他的软肋,把向来没人敢顶撞的皇帝开瓢了,开瓢之后晾在那里,看着他头顶水混着细细的血线落下来,恨恨的看她,嘴唇几动也没喊,最后挫败的自己抱着脑袋走了。
他并不是不敢发难,而是他知道石姣姣的狗脾气,如果他来硬的,石姣姣真的敢跟他两败俱伤。
这以后,石姣姣开启了见到皇帝就揍,揍完就给甜枣的套路,每次一,皇帝都措手不及,怒不可遏,但是石姣姣一个“大甜枣”扔过来,他没多久还会来找揍。
不过皇帝年纪到底大了,石姣姣这么搞,时间长了他不敢上前,只是他不上前,石姣姣就不肯说一个字,上前了又要挨揍,每次打的都不轻……
皇帝是真的怕了她,改为怀柔政策,把人抓回来也四五个月了,眼见着春暖花开,正是春猎的好时候,石姣姣这几个月在宫中悠然自得,没有逃跑的意思,皇帝准备肃清北贞关的军中蛀虫,有求于石姣姣,又不想挨揍,左思右想,讨好的带着她去皇家猎场狩猎。
那地方都有重兵把守,量她一个弱女子也无处可逃。
石姣姣这几个月,表面上稳如老狗,内心的乱糟糟,没人知道,她有时候甚至想,直接把皇帝搞死算了,世界崩了,醒过来拉倒。
可是她又不甘心,她还没等到小冤家,就算赵平慈不来找她,小冤家醒了,绝不会不来的。
尝试了很多种方法,皇帝真的是防的密不透风。
石姣姣身边没有可以用的人,金枝玉叶也都只是寻常的婢女,助益有限,好容易各种方式,连□□都他妈上了,终于打通了一个没家人牵累的单身狗禁军的小统领,这次皇帝带她去狩猎便是绝佳的逃跑机会。
万事俱备,石姣姣跟着皇帝銮驾前往狩猎场,到了地方,石姣姣在看台上枯坐一会之后,“毛手毛脚”的婢女打翻了茶杯,她终于找打机会,起身去换衣服了。
接应她的人就等在营帐中,石姣姣快速换上了内侍的服装,一路上被人领着从小路,七拐八拐的十分顺利到了狩猎场的边缘。
正准备顺着荒草丛生的围栏出去的时候,突然有人喊道,“站住!”
拉着她的人加快脚步,扯着她足尖一点,竟是要直接的越过围栏。
石姣姣却从听到声音的那一刻开始,便僵硬了四肢,周身血液短暂的停滞之后,开闸的洪水般奔流了起来。
身体已然凌空,腰带被抓着,石姣姣果断伸手解开腰带,蹬了抓着她的人一脚,衣襟大敞的如同一只翩飞的蝴蝶,从半空中落下来。
半空中她嘴角笑意疯狂上扬,仰着头,看天空都格外的碧蓝如洗。
她像一个倦怠归巢的小鸟,连头都未来得及回,便张开双臂,全心信任的倾身向后……稳稳当当的落在了身后人的怀里。
她落在地上,带着惊喜的笑容回头——迎接的却不是同样惊喜的脸。
而是扣在手腕上冰凉的锁链,和她熟悉的声音,却不熟悉的语调,“抓住你了。”
那声音说不出的阴鸷冰冷,春暖花开艳阳高照,却生生的听得石姣姣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第97章就爱过你一个
手腕上冰凉的触感, 不是她愣住的缘由,而是当她看清了禁锢着她的人是如何形容。
如果不是有几世牵绊, 石姣姣简直不敢认,这是……赵平慈?
如果不是那双熟悉的眼睛和轮廓, 乍一眼看上去, 她简直以为看到的是一具行走的骷髅。
消瘦的实在太厉害了,他穿着一身禁军服, 头上还戴着帽子,可是那下巴一小条, 甚至比她的还要小, 不仅如此, 禁军的衣服外层便是软甲, 可是赵平慈那束腰带, 系到最后一个扣子, 外层的软甲,依旧给人空荡荡的感觉。
“你……”石姣姣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 才会消瘦成这样, 抬手想要碰碰他的脸,却一抬手,被自己腕上细细的链子打断了情绪。
低头看了一眼,再看赵平慈, 对上他黑沉晦涩, 爬满血丝的眼, 石姣姣的话都哽在喉咙, 千言万语,不知如何问起。
小冤家的意识没有回归,可是赵平慈也没有留在那个小县城,而是来找她了。
这本来是甜蜜的,石姣姣却不知道为什么,看着手上的细链子,高兴不起来。
“怎么?”赵平慈拉着她的手凑近一些,“你约的人没等到,很失望吗?”
这阴阳怪气的声音,石姣姣忍不住皱眉,赵平慈一错不错的紧盯着她,眼眶中模糊的水雾,被他生生逼回去。
“你等不到他了。”赵平慈森森一笑,“你没觉得,我这身衣服很熟悉吗?呵呵……咳咳咳咳……咳咳咳……”
赵平慈剧烈的咳嗽起来,石姣姣这才发现,他的衣服确实眼熟,这头顶璎坠颜色……这是那个她废了好大劲儿才勾搭到,计划好今日助她逃跑的禁军小首领的衣服!
“他在哪?你们认识?”石姣姣有种不太好的猜测,赵平慈本来咳的像是要将肺子都呕出来了,听了这话,抬头猛的看向石姣姣,眼中血丝弥漫的太重,简直像是漫着血泪。
他笑了一下,表情狰狞,却一点不可怕,而是说不出苦涩,出口的话一字一句,齿缝挤出来一般,“我一个低贱到死的奴,去哪认禁军分队首领?”
赵平慈笑了一下,此刻阳光漫天地,他却笑出鬼气森森,“他、死、了!”
石姣姣被他这样子惊的不轻,“赵平慈,你怎么了?”
赵平慈勉力压住咳,笑容不减,反倒加深,“娘娘竟然还记得我叫赵平慈?我只以为娘娘如今只记得林苑,不记得奴了……”
那个禁军小首领,就叫林苑,石姣姣皱眉看着几乎把脸贴着她脸的人,本来听到他的声音满心的欢喜,现在却被他诡异的态度搞的七零八落。
“娘娘……”赵平慈见石姣姣似乎出神,心里被什么勒住一样,狠狠的疼。
她在想谁,是那个林苑吗?!
在皇城这几个月,他散尽钱财,用尽所有办法,只为了打听她一丁点的消息,却每每得到的,都是宛如锥心的疼痛。
赵平慈脸色沉下来,不再说任何的话,索性趁着石姣姣发愣,用她手上的链子,直接将她松散开的衣襟陇上,顺带着将她整个人捆住。
“你干什么?”石姣姣对他没有防备,赵平慈的动作又太利落了,捆好她之后,拉着她直接抄着一处小路快步走去。
边走,赵平慈边回答石姣姣的话,“娘娘左右也是要私奔的,和谁私奔还不是一样,咳咳咳……”
赵平慈拉着石姣姣脚步飞快,出了小路,在树丛和蒿草之间娴熟的快速穿梭。
“你到底发什么疯,”石姣姣倒是没有挣扎,也快步的跟着他走,但是被狗似的牵着,总是不高兴的,语气也十分的不好。
赵平慈没有再回答,也没再回头,只是快速的拉着石姣姣越走越快。
走到半路的时候,还将外衣脱了,扔到一处深沟之中。
这中途,无论石姣姣怎么和他说话,他都不吭声,脱了那身禁军服,石姣姣这才看到,他穿了一身粗糙的麻布衣服,一样的空荡,那腰身消瘦的,似乎她一只手臂,便能够揽住。
石姣姣看着心里越发的不舒服,几月前走的时候,赵平慈胖乎乎的,白嫩嫩的,这才几个月的功夫,活活像个骷髅一样,似乎还病了,一路上都在闷闷的咳。
两个人沉默的在路上走,过了许久,在一处十分陡峭的斜坡的时候,赵平慈终于转头,将石姣姣圈在他和山壁之间,自己则是在外,慢慢的带着石姣姣挪。
“你到底怎么了,怎么瘦的这么厉害?”石姣姣中途的时候,轻声的问道。
赵平慈依旧没说话,护着石姣姣走过了这段路之后,又带着她走到了一处从外面根本看不出的山洞。
赵平慈拉着石姣姣,拨开挡着洞口的树枝走进去,山洞湿滑,黑的伸手不见五指,赵平慈走在前面,似乎轻车熟路,而石姣姣却不慎跌在地上。
胳膊肘磕在石头上,疼的她半晌音儿都没出来。
赵平慈站定将石姣姣扶起来,石姣姣故意哎呦哎呦的,但是赵平慈只是叹了一口气,依旧没说话。
“我不走了。”石姣姣站定,“你连个屁都不放,还用这个东西捆着我,你当我什么?!”
石姣姣来了脾气,站在黑暗中不动了,赵平慈也是憋了一路,不,确切的说,他是憋了好几个月。
最开始石姣姣失踪的惊惶,知道了她方向的迫切,到了皇城之后,当他打听到石姣姣就在皇宫,依旧是娇妃的时候,赵平慈心里唯一一点期待也彻底死了。
他总想着,或许小孩子说的不清楚,她不是自愿跟着走的。
可是这几个月,他不断探听着石姣姣的消息,卑微的期望着从这其中,探听出一些不一样的意味,只是这一切都是妄想。
她不仅依旧是娇妃,甚至皇帝的宠幸比从前更甚。
若她不是自愿,是被抓回去,她如何还能这样过的舒坦,皇帝性子凉薄,又如何能容她?
赵平慈一面痛恨,一面又难以自抑的开心,痛恨她扔下自己,戏耍自己,陷他入炼狱,却不肯再陪他,开心她没有被皇帝处置,能够安好的活在宫中。
在这样万般纠结,两相拉扯的日复一日,赵平慈自卑的心一日更甚一日,他甚至不再期望,他一个阉人,到底为什么要痴心妄想,以为好好的人愿意伴他终老呢?
后来他只是习惯性的打探她的信息,也很想当着她的面问她一句,宫外这一年多的时间,她走的那么干脆,那她当时表现出的快乐和感情,是否是真的?
可是就在赵平慈心灰意冷的时候,他却是探听到了不一样的东西。
她承着帝王宠爱,再度看上了别人,一个禁军小统领。
赵平慈死灰一样的心,被再度放在岩浆上灼烧,直至最后扭曲变形。
他看她用曾经对自己的手段,对那人,几乎没费什么力气,便将他拿下了。
这甚至在赵平慈的意料当中,他领教过她的手腕,她若是想要谁,能让那人觉得自己上了天,谁有能抗拒的了,又能不爱上她?
他曾经一直在天上,只是如今她移情别恋,他摔到筋骨尽碎而已。
他不甘心,尤其是探知了那禁军小首领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他并不是没有过妻子妾室,只不过皆香消玉殒自他手而已。
赵平慈有那么瞬间,恶毒的想,她这般对自己,这般轻浮婬荡,便让她自食恶果去吧。
可这思想只有一瞬,便摧枯拉朽的焚化了他根本硬不起的心肠。
他无法想象,她同别人在一起,会是如何的模样,会不会像和他在一起一样?
他更无法想象,她落到那样一个人的手上,伤痕累累的香消玉殒,又该是如何的模样。
他只要想想,便能疯了。
所以他一面探听着消息,一面冒着风险,联系了曾经自己的手下。
混进这禁军之中,知晓了她要跟着那小首领跑掉的计划,趁其不备,用药迷昏了那小首领,取代他,用更隐秘,更安全的方法,带她走。
可她……果然不愿意和自己走。
赵平慈站在黑暗之中,适应了这么半晌,只能勉强看清她的轮廓。
“你当初,是真的喜欢我,还是只是喜欢同人私奔的感觉?”
赵平慈声音干哑,这么久的时间堆积的负面情感,因为石姣姣不肯跟他走,顷刻间爆发。
赵平慈猛咳了两声,上前不管不顾拉着石姣姣边朝外拖,“你等的小情郎被我弄死了,娘娘将就着和我这个阉人走吧,为什么不愿意呢?”
赵平慈简直要疯了,自己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不知道出口的话是嘲讽还是乞求,“毕竟……毕竟你曾经不也是喜欢我的吗?再喜欢我一次便是了。”
石姣姣被扯的生疼,踉踉跄跄的跟在赵平慈的身后,“你慢点!赵平慈!我疼了!”
石姣姣喊,他也不减慢速度,这和她的小冤家,实在是差了十万八千里,石姣姣这么久了,总算见到了赵平慈,他却这么对自己,也气不打一处来。
“啊!”石姣姣一个没跟上,脚下一踉跄,直接跪在石头上,还因为张嘴,一下将舌头给咬了。
这下子她是真的彻底火了,赵平慈立刻来扶她,石姣姣手上的锁链松了,甩了一下,直接就着双手被束缚的姿势,缠绕在赵平慈的脖子上勒紧!
“你他妈的被夺舍了吗?!到底发的什么疯,能不能清醒!”
石姣姣勒的力度也不重,但是也并不轻,赵平慈跪在地上,本就强压着咳嗽,被一勒脖子,直接忍不住,剧烈的咳起来。
石姣姣放轻一些力度,但是气还没消,自己膝盖疼的快碎了似的。
赵平慈咳的厉害,心里委屈的害怕的更厉害,石姣姣这么一凶,他浑身都颤抖起来。
他怕她,由爱而生怖。
他怕她不愿意,怕她不肯,怕她已然不爱自己。
他哆嗦着,跪在地上,仰头瞪向石姣姣,脸上泪水蜿蜒,却依旧不肯说软话,“娘娘要杀我?呵……”
赵平慈惨笑了一下,眼神却陡然狠起来,“娘娘想杀便杀,”他抓着锁链,将石姣姣拉的向下一些,“我便是死,也要拖着你一起下地狱,你便是死,也必须死在我手上!”
他眼眶通红,泪水涟涟,颤抖的不成样子,看上去可怜极了,可是眼神凶的狼似的。
这本来是石姣姣极其不喜欢的眼神,但是凑近了赵平慈,不远处洞口的光照在两人的身上,她能清晰的看到他眼中的情绪。
狠厉,也盖不住其中的炙热和渴望。
这还是她的小冤家,无论变成什么样子。
石姣姣被他瞪着瞪着的,突然间“噗嗤”笑了。
她松了一些勒着他的力度,欺身直接搂住了他的脖子,锁链哗啦啦的,却不再让石姣姣觉得冰冷。
“别哭了,我死也死在你手上,行了吧?”石姣姣蹭了蹭赵平慈的脸,“你怎么瘦成这样子,抱着都硌人了。”
赵平慈强撑的那点狠,都噎在喉咙里面,他有多久没有抱过石姣姣,他记不清楚了,只是无数次的梦中回想起来,心疼的厉害。
石姣姣搂着他,靠着他消瘦的身上,赵平慈愣愣的跪坐着,身后是黑漆漆的山洞,眼前是明亮温暖的出口。
怀里……是他朝思暮想的爱人。
赵平慈闭上眼睛,眼泪顺着睫毛的缝隙挤出来,他什么都不想问了,不想知道了,伸出手臂紧紧搂住石姣姣,压抑着哽咽。
只要她在这里,无所谓了。
两个人拥抱,石姣姣侧头轻吻赵平慈,原意是想要安抚他,却不知道为什么,他却抖的越厉害。
石姣姣手拍着他后别,“走吧,出去说,别自己胡思乱想,我和那个禁军的小首领,也没……唔。”
石姣姣嘴唇被赵平慈狠狠压住,石姣姣话都被堵回去。
许久没见,什么表情和态度都可以是假的,是伪装的,但是对彼此的思念,是真真切切的。
两个亲的过于激动,滚在山洞里面,锁链细碎的声音响起,伴着洞外的鸟叫,怀中温热的爱人,感官时隔这么久,被再度狠狠填满,赵平慈情绪终于平静下来了。
许久,两个还抱着,石姣姣躺在赵平慈的胸膛,摸着他的脸蛋,“瘦的脸皮都松了,你到底这几个月吃饭了吗?”
赵平慈抓着她的手,送到唇边亲吻,“吃了。”
想了想,他又低声说,“有时候想不起来。”
石姣姣撑着手臂起身,“走吧,地上太凉了,你要带我去哪,咱们快去吧。”
赵平慈也坐起来,一错不错的看着石姣姣,似乎是在确认她到底是不是真的愿意和自己走。
石姣姣先起身,猜到他误会,把他也拉起来,“别看了,我路上和你解释。”
赵平慈站起来,这次不拉着锁链了,而是扶着石姣姣的手,两个从洞口出来,外面简直另一片天地。
树木葱郁,青草茵茵,不远处还有一条潺潺山涧。
石姣姣闻到了自由的滋味,想要想开双臂抖一下翅膀,一抬手,手上的链子舒服住了她的“翅膀”。
她将手递到赵平慈的面前,赵平慈却手里抓着链子的另一头,装着看不见。
“喂,”石姣姣撞了一下他,“你要一直锁着我?”
赵平慈转头,风吹起衣服空荡荡的飘,低头看着石姣姣的眉眼堪称温柔,却有种难解的执拗。
他怕。
还是怕。
怕石姣姣在骗他。
石姣姣收回手,“可这样我没办法抱你啊,我不会跑的,你到底误会了什么?”
“当时是皇帝派人把我抓回来的,皇亲高官落罪用的囚车你知道吧,我连给你留记号的机会都没有,”
石姣姣说,“押着我回宫的,是两个壮汉,看的太紧了,我有在临近皇城的客栈刻意拖延时间,但是最后等不到你,昏死过去了。”
赵平慈转过身对着她,听的十分认真。
石姣姣继续,“回了皇城之后,皇帝也只是利用我而已,我和他什么都没有,没有宠幸,打架倒是有。”
赵平慈面上没什么变化,但是眉梢微微挑了下,石姣姣笑起来,“我这么久了,可还旱着呢。”
“你好奇皇上为什么容忍我吧,”石姣姣轻描淡写道,“我能知国运,他最近几月的手笔,皆出自我,他如何能舍得我?如何能舍得杀我?”
“知国运?”赵平慈重复了一下,石姣姣点头,“这就我盛宠不衰的原因。”
她索性把先前的那些也一并推翻,笑眯眯的看着赵平慈,情话像山涧流水一样,不要钱的喷流,“我从来不爱他,哪怕他是帝王,我一辈子就爱过你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