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今天的这一切都是她设计好的吧!

先是抓了他的人,然后逼迫他,现在说出这种话,是在暗示!

娇妃是在告诉他,他和太子走的近的事情她已经知道了。

赵平慈先前有些疑惑现在因为这句话完全确认,娇妃这绝对是有意接近太子。

赵平慈并没有说话,这件事情还要先禀告太子,他捏紧手里的汤勺,此时此刻就算丝毫胃口也没有,却不能扔下就走。

赵平慈顶着石姣姣直勾勾有些渗人的视线,舀了一勺燕窝送到嘴边。

石姣姣就差跟着他一块儿张嘴了,赵平慈慢吞吞的把燕窝送到嘴里,燕窝温度适宜入口即化,香甜柔滑。

这是上好的血燕,他们这些下人,平时怎么可能吃得到这种东西。

赵平慈确实是在外头颠簸了一天了,因为今晚上刺激过大,没什么食欲,可是这燕窝一入口,简直像是顺着他的嗓子自己朝里滑…

味蕾被狠狠的满足,他都顾不上石姣姣的眼神,端起碗又喝了一口。

“好喝吗?”石姣姣眨巴着眼睛,“这点东西两口就喝没了,我再让他们去给你拿一碗……”

说着起身,那还有什么平时的雍容沉稳,头上珠翠乱晃,提着裙子蹦蹦哒哒的走到门边儿上,打开门伸出脖子对外头吩咐,“再去取两碗燕窝来。”

说完之后关上了门,一转头就见赵平慈端着碗,目瞪口呆地看着她。

后妃都是经过三甄九选,讲究的是一个端庄大方,行走坐卧皆有标准的尺度,为免冲撞皇帝,太过跳脱的半路就刷下去了……

石姣姣一转头看到赵平慈的视线,也意识到自己可能是有点太崩人设,立刻放下了裙摆,伸手扶了扶自己头上的钗簪,清了清嗓子,缓步走过来。

“看你吃我也有点饿了,”石姣姣坐在赵平慈的身边,推了推他的胳膊,“快吃凉了就腥了。”

赵平慈今天根本无法用语言形容自己的心情,石姣姣今天所作所为,彻底颠覆娇妃对外的形象不说,也彻底颠覆了他在赵平慈心中从小的印象。

赵平慈接下来是真的食不知味,反复猜测的石姣姣的所作所为都有什么样的目的,以及她到底什么时候才会开口明说。

很快燕窝又端上来了,石姣姣又塞给赵平慈一碗,自己捧着一碗,坐在他的对面慢慢喝。

一时之间屋子里只有咀嚼吞咽,还有汤勺轻轻碰在碗壁上的声音,石姣姣拿起一块糕点,递到赵平慈的面前,“尝尝这个,我吃了一块,不怎么甜,很酥。”

赵平慈已经火速吃完两碗燕窝,他是在想办法找借口走,石姣姣的糕点怼到他的嘴边,他伸手去拿,却被石姣姣躲过。

“张嘴。”石姣姣笑盈盈地说。

赵平慈动了动嘴唇,不敬的话到嘴边,但最终他也什么都没说,只是微微张开嘴,让石姣姣把点心喂到他嘴里。

这一副被迫的小媳妇儿样子,实在是戳在石姣姣的萌点上,石姣姣忍不住又逗他,食指在他的嘴唇上面刮蹭了一下,说到“沾上食物了……”

赵平慈嘴里含着糕点,忙伸手去碰嘴角,却见石姣姣把在他唇边蹭了一下的手指,送到自己的嘴边……

还嗦了一口,带响的那种。

“咳咳咳咳……”赵平慈被自己给呛住了,糕点直接喷出去,侧头已经来不及了,裹满了口水的糕点直接砸在石姣姣的脑门上。

赵平慈脸脖子通红,一半是咳的,一半是羞恼,扶着桌子站起来就要谢罪,被石姣姣眼疾手快地架住了胳膊。

“没事没事,”石姣姣说,“你别老是跪来跪去,还在咳快喝口水……”

赵平慈喝了一口水,勉强把发痒的嗓子压下去,石姣姣递给了他一方手帕,他赶紧接过来然后擦了擦自己的嘴。

石姣姣:“……”

石姣姣瞪着他,赵平慈有些无措又无辜的站着,在石姣姣指了指自己脑门之后,赵平慈这才反应过来石姣姣给他手帕是要他给她擦额头。

赵平慈赶紧用手帕去擦石姣姣头顶的水渍和糕点残渣,但是擦了两下之后想起来这个是自己刚刚擦过嘴的,动作一顿,脸色腾的通红一片。

石姣姣看到他指尖都红了,这么多的世界也算有一些默契,猜到他动作迟钝是因为什么,开口道,“擦吧,我不嫌弃你的。”

赵平慈却猛然间想起,在娇妃入宫之前,还是尚书府大小姐的那个时候,他们有过唯一一次,也是十分短暂的一次对话。

当时赵平慈因为大小姐一句话大祸临头,尚书大人已经决定把他一起和大小姐送进宫中。

他平时在外院根本见不到大小姐,那天是故意堵在路上,就是想要祈求她,让她解释一下,他们之间并没有什么私情。

明明知道大小姐就是为了维护那个纨绔,明明一句话就能救他一生,可是当时她是怎么说的呢?

“你堵在这里干什么?有什么企图吗?别以为我和爹爹说了那样的话,你就能趁机钻什么空子,”她当时的神色充满鄙夷,赵平慈到现在都记得清清楚楚。

“滚开,你要是敢跟爹爹胡说,哼……”她说完就走了,甚至没听赵平慈说过一句话,而且是绕开他老远,像躲一坨狗屎一样。

当时那种嫌弃,甚至不用出口就能让人羞愤欲死,可是现在,她竟然说不嫌弃他?

赵平慈的神色突然间沉下来,从进入这个屋子开始,他就被娇妃各种怪异的行为给蒙蔽了。

他怎么会忘了她本来是个什么样的人呢?又怎么会忘了他落到如今这种地步,到底是拜谁所赐呢?!

石姣姣眼见着赵平慈脸色变化,不知道自己哪句话戳到他的肺管子了,正要开口,赵平慈却突然退后一步,躬身拱手,“娘娘若是没有什么吩咐,奴这就告退了。”

属狗的吗?说酸脸就酸脸。

不过看到赵平慈不知道为什么冷下来的脸色,石姣姣也没有再试图留他,现实世界和梦境的时间流速不同,来日方长,这才一天,还是别把他给吓得太狠了。

于是石姣姣点了点头,指着桌上的小点心,“拎一点回去,你没吃饱。”

赵平慈还哪有什么心情吃东西,他现在就想拎着那盒子扣在石姣姣的脑袋上。

但是石姣姣的话他又不敢违逆,只好憋屈的点头。

“来人啊,”石姣姣对着门外喊了一声,很快有人打开门进来。

“把抓起来的三钱所内侍都带过来。”石姣姣说完之后,亲手装桌上的糕点,把食盒盖上,然后递给赵平慈。

赵平慈咬着牙伸手接过,石姣姣却没松手,而是笑着说,“人我可是听你的都放了,你不能就这么走了吧?”

赵平慈脸色裹着寒霜,心中冷笑,折腾了这么一晚上,终于要说她有什么目的了么。

他站着微微垂头等着,本来这件事情也要向太子禀报,只不过禀报的时候,话要怎么说就全看他了。

赵平慈不想和这个女人之后再有任何的牵扯和接触,只要事情是从他这边说出去的,他就有把握让太子不仅不会跟娇妃联盟,甚至还会万分忌惮她。

他虽然现在无权势,在这个偌大的宫中,如蝼蚁一般任人碾踩,可他不会一辈子都这样,况且蚂蚁就不会咬人了吗?

赵平慈心里已经开始想着怎么对付人的时候,石姣姣这才微微歪着头开口,提出了她的“阴谋诡计”。

“你亲我一下吧,亲我一下再回去,”石姣姣晃了晃食盒,把赵平慈的思绪从阴谋诡计中晃出来。

石姣姣侧着脸凑过去,“快点!一会婢女要进来了!”

☆、第86章我用不上!

赵平慈瞪着石姣姣侧过来的脸, 一时间脑子里面的所有阴谋诡计都卡了壳。

石姣姣见他迟迟没有动作, 还在发呆, 听着婢女的脚步就要到门口, 石姣姣又晃了晃食盒。

“你要是不亲,今天我可不放人啊。”石姣姣眨巴眼睛无赖道。

这世界的女子,以温良贤淑, 羞涩内敛为主流,就连真正青楼妓馆里面的女子,也讲究个形式上的良家落难,勾人的时候也是欲说还休。

主流是什么样, 通常就是因为普遍的趋势和审美是那样的。

原身娇妃,在皇帝的面前,也是娇柔羞涩, 小雀儿一样的感觉, 虽然赵平慈从没有刻意的打听过,对这后宫之中的事情也是了如指掌。

他表情难以言喻的看着石姣姣, 今晚开始这娇妃的所有举动, 都在持续不断的刷新着他的认知。

一个当朝宠妃, 堵着门口, 逼迫着一个太监索求亲吻,这种事情传出去,简直能惊掉人的下巴。

更何况石姣姣的这副做派, 轻佻的神色, 妓馆里面稍微有点脸面的客人, 都不会如此的……流氓。

“真的不放哦……”石姣姣推着食盒撞了一下赵平慈的腿,把他撞的向后一趔趄这才勉强恢复了神智。

“娘娘自重。”赵平慈松开食盒,后退了两步,躬身。

石姣姣撇了撇嘴,看他那样子,再逗下去,估计真的要急了,这才说,“好吧好吧,东西拿着。”

石姣姣把食盒又塞到赵平慈的手里,“回去吧。”

赵平慈很明显松了一口气,石姣姣想了想,又说,“我听闻三钱所中,你最擅花草,我这屋子里空落的很,明天送两盆你亲手栽培的来,我要摆放在床头。”

赵平慈抓着食盒的手紧了紧,心里暗骂这娇妃简直疯魔,但是面上也不好推脱,只问,“不知娘娘可有偏好?”

石姣姣本来就是没话找话,没茬找茬,也不绕弯子,直接道,“不拘花草树,但是我只要你亲手栽培,亲手送来,你可明白”

说着,在赵平慈的手背上面划了下,划的他险些把食盒扔了,哆嗦了一下才稳住。

他脸色又变色龙似的,很明显的,今天这一遭之后,石姣姣若是不找个借口硬是要他来,再想抓住他的影子肯定费力了。

“听明白了吗?”石姣姣笑吟吟,“你莫要想些不切实际的,你知道,如今这后宫之中,除了皇后就是我。”

石姣姣索性明说,“你躲我也无妨,左右你三钱所的小崽子们多得是,要你主动来见我,想也不难。”

这威胁的话出口,赵平慈抬眼,眼中恼火藏不住,可是绷着脸半晌,却不得不开口,“明日奴会亲自给娘娘送来。”

石姣姣这才满意的放人,说完了话,没用石姣姣动手,外头婢女就把门给打开了,赵平慈拎着食盒,带着一众生死边缘走过一遭,面如土色的小内侍们,快步走出了永意宫。

石姣姣站在灯火阑珊的门口,看着夜里宫中小路上快步行走的赵平慈。

他到底不是从小入宫的小太监,没有多么长期弯腰导致的垮肩头和驼背。

他刚才面对自己的时候,确实一直都是那样微微弯着腰,可是走出了一段距离,他的脊背自然而然的就直了起来,像那看上去纤瘦的脊背里面,藏着折不断的韧骨。

石姣姣在婢女的伺候下,舒舒服服的沐浴过后,把于辛叫到隔间,披了一件外袍,手里抓着方才让婢女在库房找到的玉带扣,走到他面前,“这个拿去玩。”

石姣姣递给于辛,于辛看了一眼之后连忙跪下,“奴不敢,奴怎能收主这么贵重的东西……”

“这东西本也不拘男女佩戴的,况且你不是喜欢么,本宫听说你喜欢这个,拿去吧,”石姣姣玩笑着说,“够抵你三个月的月钱了吧?”

白玉仙鹤祥云扣,乃是玉石产地闽肃的贡品,虽然同一批有很多种类,可是随便拿出一个,都能称得上价值连城,岂是他区区一个太监三个月月钱能比的?

于辛愣了一下,连忙摆手,真的不敢接这么贵重的东西,心中却是一阵翻江倒海,娘娘竟然如此看中他!

石姣姣笑着看他,眼中丝毫没有责备,他突然间眼睛就酸了,跪在地上直抹眼泪,“原是奴被嫉妒蒙了心,没把主的安危放在第一位……奴该死!奴心甘情愿被罚。”

石姣姣拍了拍他的肩,玉带扣塞他手里,“你跟着本宫这么久,本宫自然最是信你,想来当时你也定然是有安排,不会让本宫真的跌了的,本宫不怪你,只是这赵平慈……”

于辛抬头看着石姣姣,他确实最好奇的就是这个,石姣姣笑了下,说道,“你一生可曾喜欢过什么人?”

于辛苦笑,“主就会拿奴开心,奴自小进宫,一个阉人……”

石姣姣摇头,“他却是因为本宫一句话进宫的,他本能有不一样的人生,原是本宫对他不住,往后无论如何,莫要同他计较。”

于辛十分懂分寸,珍而重之的把玉带扣塞进袖子里,压着眉间的喜色道,“奴明白了。”

石姣姣点头,打了个哈欠,想了想又交代,“崔梅出宫回来之后,院子里面的事情不要对她再透露。”

石姣姣面无表情,“院子里面有个叫丁香的,打发去辛劳局。”

于辛惊讶的抬头,石姣姣说的这两个,一个是她曾经最信任的姑姑,一个是院子里面的老人,正疑惑着,石姣姣又说,“你院子里面的小谷子也一起打发出去,外院的粗使以后不许进入内院。”

这一系列的都是按照石姣姣想起来的剧情防患于未然,原娇妃确实已经够谨慎了,身边的人一度滴水不漏。

在崔梅被皇帝看上之前,她的宫里从来没出过岔子。

但是再严密的墙也会透风,最后娇妃倒的时候,虽然没有墙倒众人推,可也是真的遭了自己手下的反噬,石姣姣把这些先处理掉,防患于未然。

至于崔梅姑姑,自然还是要让皇帝注意到的,毕竟男女主嘛,而且皇帝恋上个人之后,就不会老找她侍寝了。

想到侍寝,石姣姣忽然又想起来,“你叫魏太医给本宫出个重症风寒房子,送去内侍监。”

于辛先前的那些都是抱着疑惑的心态,但是石姣姣说了这句话之后,他才抬头有些着急的说,“娘娘您……”

“放心吧。”石姣姣不想跟他解释,她不可能给皇帝侍寝,皇帝敢睡她,她就切了他。

她只挥手,“去吧,本宫心里有数,往后永意宫中的一切事宜都由你来打理,下去吧。”

石姣姣把于辛打发下去就睡觉了,于辛却召集了永意宫里面的人按照石姣姣说的,交代到半夜。

石姣姣一觉睡的特别香,第二天睡到很晚,她现在是“病中”所以小厨房熬着药,太医还像模像样的把了脉之后,才一脸慎重的出了方子走了。

皇上那边听说了之后派他身边的贴身太监过来,送了东西。

大太监在外间说了很多贴心的话,自称是替皇帝传达,实际上皇帝到底说没说,大家心知肚明。

如果是换一个人,换一个妃子,或许会安慰自己,也或许看得通透,就会对皇上这种做法感觉到心寒。

可是对于石姣姣来说,皇帝不来骚扰她,石姣姣别提多开心了,要不是怕影响到地位,石姣姣都想干脆让太医给她出一个恶疾的诊断,彻底断了皇帝惦记让她侍寝的心思。

可是毕竟这后宫之中还是要靠着地位才能过得舒服,而石姣姣现在没有系统,不知道小冤家什么时候能够苏醒,更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梦醒,她还是先不要瞎胡搞。

不过短暂的“风寒”也够她逍遥一段时间,毕竟后妃患病不得侍寝,皇帝年纪大了,更是惜命的很,平时那么宠娇妃,那天她装个病,皇帝就那么避之不及,也是真的狗。

当然皇帝那里狗不狗还是要看对谁,男主角自然对女主角是例外的。

但那不在石姣姣的关心范围内,她只要在病好之前,把崔梅推到皇帝的面前,她就能够继续逍遥了。

她关心的只有小冤家,石姣姣一大早的吃过了东西,就叫了婢女,询问三钱所有没有派人送东西来。

“一大早天蒙蒙亮的时候,三钱所的首领太监,带着几个人送来了两盆菊花,双色的呢。”

婢女说,“当时娘娘还在熟睡,就只命他们放在外头了,这就搬进去吗?娘娘。”

石姣姣对着镜子照了照自己,“搬进来吧,就放在本宫的床头。”

石姣姣心里知晓,赵平慈这就是故意的,天没亮就跑过来,明知道她那个时候还在睡觉,就是躲着她。

毕竟她昨天说了要他亲自送来,却没有说要他什么时间亲自送来,更没有说要他亲自送来交到自己手上。

钻空子倒是挺能的,石姣姣看着摆在床头小桌子上的双色菊花,用手拨了拨,心说耍这些小聪明有什么用?

石姣姣最不缺的就是套路和损招。

正这个时候,熬好的药由婢女端进来,既然是装病,就要装的到位装的彻底。

石姣姣吃饱喝足了躺回床上,婢女端着药走到床边上,询问,“娘娘您看这药……”

石姣姣招手,“端过来。”

婢女以为石姣姣这是要喝,用汤勺去搅合准备弄凉,石姣姣却阻止她,“直接拿过来。”

石姣姣伸手接过药碗,滚烫的药汁,直接浇在了盛放正好的菊花上。

没到两个时辰,菊花就全都蔫了,石姣姣指挥着婢女端着这花去三钱所。

给生病的妃子送濒死的花,这顶大帽子扣下来,石姣姣下午的时候,就如愿以偿的见到了赵平慈。

石姣姣躺在里间的床上,赵平慈跪在外间的地上。

“娘娘恕罪,那菊花清晨奴送来的时候确实……”

“你是说,本宫诬陷你了?”石姣姣打断他的话。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赵平慈知道石姣姣这就是在故意找茬,气的呼吸都急了一些。

这时候在太医的口中病的“下不来床”的石姣姣从里间转出来,穿戴整齐面色红润,哪有半点病的样子?

石姣姣走赵平慈的身边,伸手掐了下他的脸,“还挺聪明哈,起大早来的,知道我那个时候起不来是吧。”

石姣姣甩了下长长的衣服,毫无形象的掀了下长裙,蹲在跪着的赵平慈面前,“我觉着你足够聪明的,以为你昨天已经领会我的意思,但是你还跟我装,就没没劲了。”

赵平慈微微皱眉,听了石姣姣的话脸色有些发白,石姣姣却根本不给他什么空间去想别的,直接向前,去吻他的唇。

不过赵平慈这次反应算快,及时错开了脸,石姣姣温热的唇落在他脸上。

她笑了下,又勾住赵平慈的脖子,亲昵的用鼻子蹭了蹭他的鼻尖,感受赵平慈的僵硬。

“看你眼睛我就知道你肯定在想七想八的,别想那些没用的,我就实话跟你说,我要跟你相好。”

赵平慈其实昨天一晚上都没睡好,各种可能都想了,昨晚石姣姣表现异常,赵平慈一开始想的是娇妃想要通过他去接触太子。

可是回去躺在床上仔仔细细的想,娇妃如今的权势,要是真的想要和太子结盟,何须要通过他一个太监。

辗转反侧,想了无数种荒谬的可能。

但是真的被石姣姣亲口证实,还是最荒谬的那一种,赵平慈真的压制不住他的情绪。

为什么都行,利用,或者是想要害他,这些甚至都不难理解,这后宫之中,人命如草芥,高位者碾死蚂蚁,还需要理由吗?

哪怕石姣姣的理由就是看他不顺眼,赵平慈都比较好接受,可是唯独是真的想要和他……相好?

他心里的悲愤和怒火就压不住!